男女主角分别是段毅笙何韵的其他类型小说《段毅笙何韵人间四月芳菲尽小说》,由网络作家“段毅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之后的两天,何韵果然没有出现,我不知自己究竟是不是出现了回光返照,竟感觉身体较之前好多了。这天清晨,我跟刘姨说想去海边看看日出,尽管眼前一片漆黑,我依然想去“看”。我走在沙滩上,破晓前的海风带着湿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我打了个冷战,随即,一件外套披在了肩上。刘姨轻声道:“小姐,您若是着凉,少爷会担心的。”我不由得弯起了嘴角,尽管他没有在我身边,但只要一想到他,总能让我感觉到开心。裹紧了身上的外套,摸到衣领的时候,发现这是何韵的衣服。埋头轻轻嗅了嗅,混着他喜欢用的香水味,让人安心。“刘姨,太阳出来了吗?”刘姨扶着我的手,将我引向另一个方向,“小姐,天边泛白了,就快要出来了。”不一会儿,破晓的第一缕曙光打在身上,有如实质的热度,暖着我冰冷...
《段毅笙何韵人间四月芳菲尽小说》精彩片段
之后的两天,何韵果然没有出现,我不知自己究竟是不是出现了回光返照,竟感觉身体较之前好多了。
这天清晨,我跟刘姨说想去海边看看日出,尽管眼前一片漆黑,我依然想去“看”。
我走在沙滩上,破晓前的海风带着湿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打了个冷战,随即,一件外套披在了肩上。
刘姨轻声道:“小姐,您若是着凉,少爷会担心的。”
我不由得弯起了嘴角,尽管他没有在我身边,但只要一想到他,总能让我感觉到开心。
裹紧了身上的外套,摸到衣领的时候,发现这是何韵的衣服。
埋头轻轻嗅了嗅,混着他喜欢用的香水味,让人安心。
“刘姨,太阳出来了吗?”
刘姨扶着我的手,将我引向另一个方向,“小姐,天边泛白了,就快要出来了。”
不一会儿,破晓的第一缕曙光打在身上,有如实质的热度,暖着我冰冷的躯壳。
我仰起脸,努力无视心口传来的抽痛,这样温暖的感觉,不知道还能体会多久。
忽然,斜风刮来一声细微的啜泣声,不仔细听几乎难以察觉。
“刘姨,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是……”刘姨顿了顿,有些抱歉地道,“三百米外有个小孩在等日出,本来清场过了,我看是个孩子,就没有赶……”我怕见人,因为害怕自己这张脸,会吓到其他人。
也不想再从其他人口中听到惊恐的呼喊,指着我大骂“怪物”。
何韵很懂我,尽管没有跟他提过,但这些日子,我的身边很少会出现保镖以外的陌生人。
这还是第一次,身边有陌生人的出现,毫无缘由地,我竟有一丝想要上前打招呼的冲动。
“刘姨,你去问问,他为什么哭?”
话音刚落,刘姨似乎迟疑了一下,才拍了拍我的手,“好,小姐在这里等着,我去将他带过来。”
“不,别带他来我这。”
我连忙拉住了她,从何韵的外套口袋里摸出一把话梅糖,递给刘姨,“没带什么零食,小孩子应该喜欢吃糖吧,把这个给他。”
刘姨应了声,接过糖果,便去了。
风送来零碎的交谈声,由于耳鸣,我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不一会儿,刘姨回来了,她带回来一只爱心形状的贝壳,说是那孩子送我的礼物。
我将贝壳收入掌心,细细抚摸着它的表面,心道:这一定是他很喜欢的一只,因为表面都被盘的光滑细致。
翌日,我依然早早来到海边等日出,刘姨却告诉我,小孩又来了。
这次,他没有哭,而是远远蹲在沙滩上,看日出,似乎想上前跟我说话。
第三天,他又来了,刘姨说,他脸上有伤。
我遣开了刘姨,独自坐在秋千上,果然,不一会儿,一道稚嫩的声音从身侧响起,“阿姨……”竟然是字正腔圆的汉语,我怔住一瞬,用手掩住丑陋的半边脸,轻声道,“你好?”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面前晃了晃,小男孩惊诧地道:“你看不见吗?”
我点点头,“嗯,我看不见你,你是谁?”
“我叫珀西,我也不知道我是哪里人……你的父母没有告诉你吗?”
我歪过头,心里有些疑惑。
“我没有父母。”
他的声音显得很低落,“我从记事起就在孤儿院,后来被一个美国人收养了,但他从来不让我喊他父亲,所以,我还是一个孤儿。”
心口轻轻揪起,他的声音听起来只有七岁左右,这么小小的一个孩子,失去父母,流落异乡……“你每天都一个人来海边吗?
他……你的监护人不管你?”
他轻轻哼了一声,低声道:“他经常不回家,是个职业赌徒,赢了钱会给我带面包,输了……”他没有说下去,但我却想起那天刘姨说的,他脸上有伤。
“阿韵……”看清他的一瞬间,眼泪汹涌而出。
余光里,泰勒和医生们默默退了出去,在关上门前,泰勒朝我比了个胜利的姿势。
我朝他露出笑容,又哭又笑地,活像个傻子。
“小雅,别哭,你的眼睛还不能受太大的刺激,忍着点好不好?”
我努力将泪水往回憋,几乎沉溺进他的眼中的温柔缱绻中去。
出院的那一天是农历二十九,虽然身在异国他乡,父母依然很有年味儿,开车去华人街买了一堆中国结,结果回到家看到一屋子窗花和灯笼,愣怔地非常彻底。
我抚摸着每一片窗户上的生肖图,想到这是刘姨亲手剪的,就觉得十分欢喜,扭过头对母亲抱怨,“你们看刘姨多有诚意,窗花都是自己剪的,你和我爸倒好,直接去超市条现成的!”
母亲连忙翻出一个需要手工DIY的锦鲤摆件,敲了下我的脑袋道,“我们也有自己做的啊,你看这种,是不是要自己安装?”
我佯装嫌弃地扭过头,却在余光中见到一抹陌生的影子。
心里一惊,下意识地扭过头去。
透过落地窗,可以直接看见屋子里的一面巨大的镜面橱窗,镜中倒影着我们一家人的身影,从右往左数,分别是父亲、何韵、母亲,从左往右数,是保镖、刘姨和珀西……有一个陌生的女孩子站在正中间。
她身形消瘦,肌肤雪白,光滑完整的皮肤被阳光一照,近乎白地透明起来。
我从未见过她的容貌,但却莫名觉得有点眼熟。
心中升起一个猜想,于是下意识地动了动手腕,朝她挥了挥手。
果然,她也举起了手,朝我挥了挥。
“是我……?”
怎么会是我?
我不是……我的皮肤……那场大火仿佛从记忆中直接窜了出来,我像被火燎伤,猛地捂住了脸颊。
镜子中的漂亮女孩也像我一样,仿佛受到了惊吓。
我茫然地转向何韵,他依然朝我露出温柔地笑意,缓缓走到我身边,执手而立,柔声道,“小雅,原谅我的自作主张,我找回了你的眼角膜,也找到了能和你匹配的皮肤移植患者,那个姑娘是个好人,她听说你的身世后,主动提出愿帮助你。”
他顿了顿,才继续道,“但是你的身体组织受损太过严重,所以医生建议全身整形,小雅,不论你是什么样子,你都是我的小雅,无人可以替代,这张脸虽然没有原本的你那么好看,但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双颊爬上两篇红晕。
我捂住了脸,不好意思地埋进了他的胸膛。
我怎么会不喜欢这张脸,我只是没想到,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的人生会有这么大的改变。
原以为失去了一切,但却在一觉醒来,重获新生。
何韵抱着我,轻声道:“那你先,愿意嫁给我了吗?”
脸颊仿佛要烧起来,胸口的那个器官似乎要早饭,不要命似的跳动起来。
我猛地推开他,抓起珀西就跑。
“菲雅,我们去哪呀?
你别拽我,哎,奶奶给我买的新衣服……”珀西被我拽着往外跑,我头也不回地阻止他的抱怨,“陪我去海边,我要捡贝壳!”
我飞快回头看了眼爸妈,心道:真是糊涂,明明还少两颗爱心啊……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珀西被我拉着在海滩边找了一整天,近乎崩溃。
好在最好终于找到了两只很小的爱心,我琢磨着一只可以做成父亲的袖口,另一个可以做成母亲的胸针。
轻轻抚摸着手里的贝壳,笑地很是满足。
回到家,却发现整间屋子变成了大红色,房子外面拉满了红色的帷幔和拉花,珀西发出震惊的叫喊,兴奋地满院子乱窜。
脑海中倏然窜出四个字——十里红妆。
一进门,一件中式婚服挂在模特衣架上,正静静立在客厅中央。
灯光垂直落下,婚服上镶嵌的珠翠折射出熠熠华光。
我忽然感到眼眶一红。
“不可以哭哦,眼睛还没恢复!”
何韵坏笑着走过来,轻轻给了我一个拥抱。
“谁要哭,我才不哭。”
死鸭子嘴硬是我的绝活儿,我才不会让他再看到我出糗的样子!
他宠溺地揉了揉我的头发,将我领进屋里,我看见了很多结婚的聘礼和嫁妆,明明是在国外,为什么要用中国的那一套……脑海中倏然跳出自己稚嫩的嗓音——“哥,以后我结婚,一定要让新郎给我掀盖头!”
那时候年仅十岁的何韵忽然红着脸说了声:“好!”
一语成箴……原来,我和何韵的缘分,是从一开始就定好了的。
回到家,刘姨说珀西的衣服太脏,带他去洗了个澡,我请来自己的医生,帮他身上的伤口重新换了药。
尽管我看不见他,但从刘姨的描述来看,珀西的眉目清秀,是个很漂亮的小孩,一直叨念着他头发太长,非把他拉到院子里,说要亲自给他理发。
刘姨早年因为孩子生病,辞职回家照顾,最后也还是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她因为太过伤心,之后一直没能怀孕,老公就听从了婆家的意思,和她离婚了,刘姨见了珀西,大概跟我是一样的感觉吧……我特意跟厨房吩咐,从今天开始,以后早餐都做适合孩子吃的东西,话音刚落,衣摆就被人扯了扯,我勾起嘴角转过身,伸出手摸索,立刻摸到了一颗清爽的小脑袋。
“嗯,剪得真不错,刘姨小时候也给我剪过刘海,手艺宝刀未老呀!”
刘姨大笑一声:“那可不,小姐现在想剪,我也可以帮您哈!”
“刘姨,我要吃饭!”
我连忙拒绝,想起小时候那个刘海,捡的确实不怎么样,不过好在我的头发长得快,一周后就看不出来了。
轻轻抚摸着他整齐的刺猬头,凌乱的发丝早已经被刘姨收拾的服服帖帖,柔软的纱布贴在头和眼睛上,摸起来必之前更加乖巧了。
他似乎有些羞涩,低下头道:“嗯,小姐,不用特意做小孩的食物,我吃什么都可以……你叫我什么?”
我故意揪起他的一边耳朵,轻轻提了起来。
他急的英文都飚出来了,一叠声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觉得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不对劲,似乎是常年养成的一种自我保护习惯,他会在道歉后用力抱住脑袋,呼吸也变得急促。
我连忙送开手,轻抚他的后背,蹲下身道:“抱歉,我跟你开玩笑的,别紧张。”
他像小狗一样喘息了许久,感觉到他似乎平静袭来,我才揉了揉他的脸道,“别跟刘姨学,以后不准叫我小姐,听到了吗?”
他点了点头,掌心贴着我按在他脸颊上的手背,嗫嚅道:“那我叫你什么?”
我想起自己从未做过自我介绍,有点不好意思,“我叫林菲雅,你可以叫我林阿姨,或者叫我菲雅阿姨也可以,随便啦,只要别叫小姐。”
他似乎愣了一下,忽然抓紧我的手道:“我可以叫你姐姐吗?”
姐姐?
我愣住了,我嗓音粗哑,相貌也看不出年纪,但实实在在比他大了一轮还多,当姐姐实在有点装嫩的嫌疑,于是我果断拒绝,“不行,叫阿姨!”
他似乎很失落,声音蔫蔫儿的,很不情愿地样子,“菲雅……阿姨……”我握紧他的小手,摸索着起身,珀西很懂事,引着我来到餐桌前,还帮我挪开了凳子,待我坐好,便听见比隔壁椅子的响动,“等等……”我下意识出声制止,刘姨迅速接到,“娃儿坐这边,那是我们少爷的座位,呵呵……”珀西果然很懂事地绕道我的另一侧,拉开座椅,贴着我坐下。
我摸了摸他的脑袋,问他:“平常有什么喜欢吃的东西吗?”
话音刚落,他就动作起来,紧接着“啪嗒”几声,筷子掉在了地上。
他似乎不会用筷子?
刘姨给他换了叉子,他用起来顺手,席间一直往我的餐盘里堆食物,大概是觉得我看不见,想帮忙。
我默默吃完盘子里的食物,他吃完后,给我倒了杯茶,小心地送进我的手里,然后趁我喝茶的时候,小心试探道:“我……中午还能留下来吃饭吗……?”
我有点想笑,放下茶杯道:“可以,以后只要你想来我这,都可以来玩,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不是吗?”
他忽然顿住了,半晌才道:“我们……是朋友?”
“嗯?”
我歪了歪头,有些不解,“你吃了我的话梅糖,我收了你的贝壳,那我现在还邀请你来家里吃饭,不是朋友是什么?”
他似乎有点激动,声音也有些哽咽:“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朋友……”他顿了顿,小声道:“我从来没有朋友,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菲雅阿姨,谢谢你!”
“是第一个,但不会是最后一个。”
我轻轻笑了笑,尽管不知道能活多久,但此时,我是开心的。
活着真好啊,以前,为什么没有发现呢?
“轰隆”一声巨响,仿佛地动山摇,一侧墙壁坍塌下来,火光冲天而起,尖叫和警报声响成一片。
我慌忙去开门,却拧不动门把手,不远处接连传来爆炸声,外面有人大喊“氧气罐爆炸了”!
紧接着,墙壁震动,门被挤地微微变形,我连连后退,怕被它倒下砸中。
我弓起身跑到床边,用力推开窗,将头探了出去。
人群尖叫着向外涌出,偏偏有一道人影逆着人流,拼命往里冲。
心在那一刻提了起来,是段毅笙!
“毅笙!
太危险了!
不要进来!”
我尖叫,却被响亮的爆炸声盖过,大楼摇晃,却能听见一声声清晰而焦急的呼唤,“妙妙!
你在哪里?”
段毅笙的声音宛如一然记重锤,砸的我眼圈泛红,咳嗽不止。
很快,这道声音里也夹杂了嘶哑和咳嗽。
乔妙妙尖叫着回应他,门推不开,她就抄起一直椅子往炸开的墙壁上凿。
“住手,别敲承重墙……毅笙哥,林菲雅要杀我,救救我!
啊——!”
高高垒砌的检测仪忽倾倒,一台方正的电脑显示屏直接砸中了乔妙妙的后脑,她尖叫一声扑倒在地,转瞬便没了声息。
段毅笙寻声而来,用力拍着门,大喊:“妙妙,你是不是在里面?
回答我!”
“毅笙……”我摸着早已斑驳的墙壁涂层,往敲门声处艰难挪动。
眼前雾蒙蒙一片,灰尘和火焰纠缠在一起,浓烟涌进口鼻,我捂着肚子,剧烈咳嗽。
“林菲雅,你把妙妙怎么了,我警告你别乱来,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林家!”
我动作一顿,猛地吸进一口浓烟,咳得撕心裂肺,“我没有……”头顶的灯疯狂闪动,仪器的插头冒出大片火星,屋子里能烧的东西都在这一刻燃烧起来,火舌几乎将我吞噬。
“砰”一声巨响,连门带框翻到在我眼前,火光中立着一道高大的身影,他避开翻涌的热浪和浓烟,看见我时,眼神一亮。
我因为那一瞬间的动容而窃喜,甚至忘记了这是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
段毅笙走近,隆隆的心跳声占据了耳廓,他一把握住我的双肩,焦急地问道:“妙妙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仿佛从天堂跌入地狱,心口传来的剧痛让我险些提不上气。
如坠冰窟!
他急红了眼,拼命摇晃着我,直到乔妙妙在地上发出一声细微的呜咽,下一秒,我就被毫不留情地甩在了一边。
额角直直撞上凸起的柜沿,温热粘稠的血水滑入眼眶,混着泪水布满脸颊。
视野内一片猩红,我艰难地动了动,借着越烧越旺的火光,看见他背起那个女人,毫不迟疑地往外走。
一步、两步……直到门口,他都没有回头!
心像被千百只刀刃擦过,千疮百孔,血肉模糊……他怎么能这么狠绝,竟可以在一片火海中,只救乔妙妙,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段毅笙!”
我张开嘴,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
他身影蓦地一顿,回过头,浓烟遮住了他的脸,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哀哀地伸出手。
别丢下我……剧烈的咳嗽和痉挛让我口不能言,段毅笙停下来,似乎往我这跨了一步。
然而,就在此时,房梁像融化的雪糕,整片坍塌。
“不——不——!!!”
浓烟和火星灼伤肺部,我听见自己无声的嘶吼,眼睁睁看着巨大的石块重重砸在段毅笙头上!
我反握住一大一小两只手,这一刻,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幸福。
尽管我失去了一切,却依然有爱我的人陪在身边。
哪怕这是我生命的最后一段时光,在一片漆黑中,一直被爱包围,我很幸运,在最后的时候,认清了爱恨,学会了放下。
之后的两天,浑浑噩噩。
病痛反复折磨着我,甚至几度将我杀死。
泰勒已经在别墅住下,他不敢离开。
他原本要回家和家人团聚,但我很自私的请求他留下。
我告诉他,这或许是我最后的一个春节,我希望他能留下帮助我度过,他退掉了机票,说一定帮我扛过去。
我睁眼的时间越来越短,清醒的时候一直在吃各种药。
直到元旦前一天的跨年夜,何韵告诉我,因为天气原因,中国飞往澳洲的航班全线暂停,等他们到澳洲,可能是后天了。
我听完后,竟意外地平静。
何韵担心我会难过,变着花样转移我的注意力。
“我没事,哥,我能等的,我还要过春节呢。”
窗外传来烟花的声音,不大,大概是珀西在玩小烟花。
何韵将我抱到一楼,给我裹上一件厚厚的绒毯,我将热水袋捂住冰凉的肚子,强忍着寒意,轻声道:“什么时候开饭?”
“听你的。”
何韵轻声道,“饿了吗?”
我点点头,“爸妈来不了,就不等了,叫珀西回家吃饭吧,玩疯了都。”
话音刚落,珀西就出现在身侧,“菲雅,拿着。”
手中忽然被塞进一捧鲜花,我茫然地转向他出声的方向:“珀西?”
这是他送给我的礼物吗?
下一刻,我听见何韵似乎单膝下跪的声音,他柔声道:“小雅,我有话要对你说。”
我心里忽然涌现出一股战栗,糅杂着期待和恐惧,让我一时间难以自持。
“珀西的监护权已经拿到了,雷格主动放弃了珀西的监护人身份,现在,珀西是你的孩子了。”
心脏猛地跳动起来,珀西也单膝跪在了我的跟前,他忽然抱住我的腰,哽咽道,“菲雅,我可以,喊你妈妈了吗?”
妈妈?
当初多么希望我的宝宝可以喊出这两个字。
可他来到世间,只有短短两天,就永远闭上了眼睛。
我甚至没有来得及抱一抱他,没有给他取一个名字,他就永远的离开了我。
泪水划过脸颊,珀西惊慌失措的声音响起,“对不起,菲雅,我知道,你可能接受不了……不。”
我摇了摇头,轻声道:“不是的,你是我的孩子。”
我抱住他小小的脑袋,生怕弄痛了他。
如果这是老天送给我的礼物,那么,我收下了。
“妈妈……妈妈、妈妈!”
珀西紧紧抱着我的腰,哇哇地哭了起来,从我见到他的那一刻起,无论是被揍的快要死去,还是被同龄人排挤,我从未见过他像现在这样哭过。
这一刻,他才像个真正的7岁小男孩。
有家人给他挡风遮雨,所以,可以放肆大哭。
抱着他,轻轻抚摸着那颗小脑袋,轻声道:“别怕珀西,以后你是有妈妈的孩子……”何韵忽然一把握住我的手,道:“珀西也有父亲,我,想当他的父亲,小雅,可以吗?”
心口倏然一窒,紧接着,疯狂跳动起来。
何韵掏出一枚戒指,放在了我的掌心,我感觉到他屏住了呼吸,视线甚至不敢落在我身上。
他怕我拒绝。
他知道,我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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