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出去时,正对上陆宴州猩红的双眼,他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副将我生吞活剥的样子。
他紧紧抱住浑身发抖的陆娇娇,温柔安抚:“娇娇乖,爸爸在不怕,没有人敢欺负你。”
陆娇娇搂着陆宴州的脖子大声哭泣:“呜呜呜,阿姨非要带我去妈妈房间,我不去她就要打我。”
我的心头像是被扎进了一根刺,因为陆娇娇没有了妈妈,那种没有母亲疼爱的滋味我感同身受。
所以,凡事我都亲力亲为,教她写字,教她画画,陪她练琴。
可当她趴在陆宴州的肩头冲我笑,唇形无声的说“活该”时,我突然就明白了。
有些人的心比石头都硬,注定捂不热。
我漠然的看着陆宴州解开皮带,闭上眼睛,任由皮带一下下抽在后背上。
我的指尖狠狠掐进掌心,我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心脏已然麻木。
我像是一具行尸走肉,没有羞耻心,也不会再难过。
当晚,我被陆宴州绑在床上动弹不得,蜡油滴一下,我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一下。
直到最后一滴蜡油燃尽,在陆宴州野兽一般的嘶吼声中,我绝望的闭上了眼。
第二天醒来,全身痛得像是散架了一样。
床头柜上放着陆宴州准备的礼盒,里面放着一身高定礼服。
卡片上写着:今晚陪我去参加慈善晚宴,六点来接你。
我攥紧卡片,手指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我极力遏制住内心波涛的情绪,坐在梳妆台前,有条不紊地用遮瑕膏盖住锁骨处的烫疤。
晚上,宴会厅里水晶灯耀眼夺目。
陆宴州全程揽着我的腰肢,我尽量配合,脸上挂着大方得体的微笑。
恭维声,不绝于耳。
“陆总真是疼老婆,难怪这两年公司蒸蒸日上,俗话说得好,爱妻者,风生水起。”
“陆太太,真是好福气。”
宴会厅的角落里,我没有错过沈雪凝脸上一闪而过的妒忌。
陆宴州温热的呼吸,洒在我的耳畔:“等会记者拍照,记得笑得甜一点。”
他的手指若有若无地划过我后背还未痊愈的鞭伤,疼得我浑身颤栗。
镜头对准他的时候,他突然俯身贴心为我整理裙摆。
“当年瑶瑶难产去世,我以为此生我再也不会爱上别人,是茉茉陪着我,让我重新相信爱情,老婆,谢谢你!”
话落,陆宴州在我额头深深一吻。
我悄悄掐了大腿根一把,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我哽咽开口:“老公,我爱你。”
话音刚落,场内响起热烈的掌声和祝福。
我瞥见沈雪凝静静坐在角落里,嫉妒着咬着下嘴唇,面目狰狞。
宴会结束已是凌晨,回家的路上,陆宴州烦躁的扯开领带冲我冷笑:“今天演得不错。”
我顺从地点点头。
他突然像想起什么,掐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
“你上午去医院了?”
我小声回答:“例行体检。”
我轻轻抚摸小腹,新婚第一年我就怀上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