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我又联系了知名记者,将这段时间掌握的所有证据全都交给了他。
第二天,女德培训班冲上热搜,曾经进过那里的学员联名起诉,负责人当天就被警察带走。
网上关于讨伐女德培训班的消息,此起彼伏。
一夕之间,女德培训班彻底倒闭。
我看着这个消息,脑海里浮现出那天我妈送我进去的画面。
心底的那个答案呼之欲出,令我难受的几乎喘不过气。
无论如何,我都想不明白我的亲生母亲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几天后,我妈突然找上门来。
她哭着跟我忏悔:“茉茉,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培训班会是这样的,你可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怎么忍心把你送进那种地方。”
“你妹妹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联系不上她,你之前在陆家待过,你明天能不能亲自去陆家看看。”
我讽刺得笑出声,我嫁给陆宴州的那几年,她不闻不问,哪里还记得有我这个女儿。
沈雪凝几天联系不上,她就急得不行。
我疑问出声:“妈,你从小就偏心沈雪凝,我不怪你。
可是,你为什么老是口口声声说我欠沈雪凝的?”
“我欠她什么了?
从小到大,只要是我看上的东西,全部被沈雪凝抢了去。”
“你告诉我,我到底欠她什么了?”
说到最后,我开始歇斯底里泣不成声。
我妈支支吾吾,半天才说话:“对不起,茉茉,是我的错,你从来都不欠她什么,可是当年妈妈也是这样让你小姨的。”
“做姐姐的,理应让妹妹。”
“谁让你比你妹妹先出生呢。”
“妈妈也是这样过来的,如今不也好好的?”
至此,我终于释怀。
有些人因为淋过雨,所以也要把别人的伞撕碎。
我不再犹豫,把她赶了出去。
另一边,沈雪凝终究没有等来陆宴州的婚礼。
她被陆宴州囚禁了起来。
陆宴州的特殊癖好,差点把她整死。
她每天都在提心吊胆,自己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悄无声息死去,所以她死死撑着最后一口气。
沈雪凝后悔极了,明明顾修远那个舔狗爱她爱得要死,是她魔怔了。
她从小跟沈茉抢东西,已经成了一种执念。
看着沈茉挫败的样子,她心里爽到极点。
她赤身裸体躺在季瑶的房间,渐渐地她开始出现幻觉。
她看见了季瑶,要掐她脖子向她索命。
她把陆娇娇宠得不像话,连基本的礼义廉耻都不知道。
陆娇娇偷东西的时候被人抓住,生生被打断了手。
陆娇娇把一切算在沈雪凝的头上,拿着滚烫的热水浇在她的身上。
她全身被烫得没有一块好地方,甚至连女人最私密的地方也被他们父女折磨的破破烂烂。
她毁得肠子都青了,她跟沈茉争了大半辈子,争来争去,最后把自己折了进去。
枉她从小聪明,最后还是输给了沈茉,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气急攻心,她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血溅在地上,恍惚中,她好像看见了沈茉……她挥舞着手往空中打去,最后沉沉睡了过去。
一个月后,陆宴州再次找到了我,满脸愧疚。
“茉茉,你跟我回去吧。”
“我爱你!”
我被他的死皮赖脸震惊了,一字一句质问他:“爱我?”
“爱我会变着法子折磨我?”
“爱我,会一次又一次的杀死我的孩子?”
“你告诉我,陆宴州,这就是你口口声声的爱吗?”
陆宴州皱着眉看着我,语气恳切。
“茉茉,你以为我打你的时候我不疼吗?
我心脏疼了一个晚上。”
我被他恶心到呕吐,叫来保镖,把他轰了出去。
陆宴州被拉走时,还在尖叫。
“茉茉,娇娇她需要你,我也需要你。”
“茉茉……”两个月后,沈雪凝因病去世。
陆氏集团树大招风,暗地里得罪了不少人。
有人举报陆宴州,偷税漏税。
陆宴州被警察带走,被判刑。
我妈因为沈雪凝去世,一夜之间疯了。
嘴里不停地喊着:“凝凝,妈的心肝。”
把她送进精神病医院后,我长长舒了一口气。
因爱故生忧,因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没了那层亲情禁锢的枷锁,我首先是我自己。
我买了一张飞往韩国的机票,快要登机时,顾修远的助理追了过来。
“沈小姐,这是顾总留给你的信。”
我接过信,当他面撕个粉碎,扔进了垃圾桶里。
窗外云海翻涌,我豁然开朗。
所有的迷障,终究会在脚下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