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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不逢时全局

佚名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婚房装好当天,恋爱七年的男友和替身秘书在婚床上厮混。被我撞破后,秘书故意开口。“廷舟,你已经浪费七年时间了,到底还要陪夏星然演多久?”许廷舟语气冰冷。“快了,等靶向药配方到手,我就让她身败名裂!”“是她害死了妍妍,这是她的报应。”我这才知道,原来他有个八岁的孩子。他爱的,一直是我姐姐。对我,只有利用与报复。我死心放手。三天后,我拨通了母亲故交的电话。“小叔叔,我答应你说的事了。”............“小星然,你潜心研究了七年的靶向药配方,确定要给我?”“我确定,小叔叔。”“好,一个月后,等我办完事,就回国开发布会。”挂断电话,我听着窗外的雨声,心乱如麻。放到三天前,就算有人出价百亿要买我的配方,我也绝不会答应。因为这是我准备了七...

主角:许廷舟安月宁   更新:2025-05-31 17: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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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廷舟安月宁的女频言情小说《情深不逢时全局》,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婚房装好当天,恋爱七年的男友和替身秘书在婚床上厮混。被我撞破后,秘书故意开口。“廷舟,你已经浪费七年时间了,到底还要陪夏星然演多久?”许廷舟语气冰冷。“快了,等靶向药配方到手,我就让她身败名裂!”“是她害死了妍妍,这是她的报应。”我这才知道,原来他有个八岁的孩子。他爱的,一直是我姐姐。对我,只有利用与报复。我死心放手。三天后,我拨通了母亲故交的电话。“小叔叔,我答应你说的事了。”............“小星然,你潜心研究了七年的靶向药配方,确定要给我?”“我确定,小叔叔。”“好,一个月后,等我办完事,就回国开发布会。”挂断电话,我听着窗外的雨声,心乱如麻。放到三天前,就算有人出价百亿要买我的配方,我也绝不会答应。因为这是我准备了七...

《情深不逢时全局》精彩片段


婚房装好当天,恋爱七年的男友和替身秘书在婚床上厮混。
被我撞破后,秘书故意开口。
“廷舟,你已经浪费七年时间了,到底还要陪夏星然演多久?”
许廷舟语气冰冷。
“快了,等靶向药配方到手,我就让她身败名裂!”
“是她害死了妍妍,这是她的报应。”
我这才知道,原来他有个八岁的孩子。
他爱的,一直是我姐姐。
对我,只有利用与报复。
我死心放手。
三天后,我拨通了母亲故交的电话。
“小叔叔,我答应你说的事了。”
............
“小星然,你潜心研究了七年的靶向药配方,确定要给我?”
“我确定,小叔叔。”
“好,一个月后,等我办完事,就回国开发布会。”
挂断电话,我听着窗外的雨声,心乱如麻。
放到三天前,就算有人出价百亿要买我的配方,我也绝不会答应。
因为这是我准备了七年,打算送给许廷舟的新婚礼物。
我们恋爱七年,商量结婚。
我亲自盯着婚房装修,幻想着我们搬进去后的幸福生活。
对比了一百多家店,专门选择了他喜欢的床品。
可就在我满心欢喜抱着床品过去更换时,却撞见他和秘书在我千挑万选的床上纠缠。
秘书看见我,修长双腿搭上他的肩,嘴角勾起挑衅的笑。
“廷舟,你已经浪费七年时间了,到底还要陪夏星然演多久?”
许廷舟劲腰耸动,把自己送得更深。
“快了,等靶向药配方到手,我就让她身败名裂!”
“她那么爱你,甚至为了你,放弃了去傅氏研究所的机会,你不怕她知道了伤心吗?”
“这是她的报应!”
“当初要不是她非缠着妍妍去给她过生日,妍妍也不会车祸早产,妍妍死了,只留下一个患有基因病的孩子......”
外头艳阳高照,冷意却钻透了我每一道骨缝。
原来,我以为的真挚爱情,不过是一场长达七年的骗局!
许廷舟爱我姐姐夏妍,甚至爱她的替身秘书。
而对我,只有报复与利用。
报复我因为生日害死姐姐,利用我为姐姐留下的孩子研究靶向药。
可笑我自以为我们天作之合,喜欢他喜欢得难以自拔。
我有多喜欢他呢?
高考时,因为他的一句家里人患病,我放弃早就选好的管理,转而报考药学。
他说想创业,我就拿出父母留下的所有财产,全心全意支持他。
毕业后,我拒绝傅氏的百万年薪,白天在实验室研究靶向药,晚上陪他应酬谈合作,喝到胃出血。
我坚信,这个父母过世时日夜陪在我身边的男人,是我一辈子的归宿。
然而,香艳的场景盖不住他话里的仇恨。
他一寸寸,亲手打碎了我七年的幻想。
秘书投来嘲讽的眼神,吟叫声媚态横生。
“廷舟,轻点......人家都要被你弄坏了......你在夏星然身上也这么卖力吗?”
“别提她扫兴,乖,腿分开点......”
相恋七年,我成了他在床上提起都会扫兴的人。
床品从我手里滑落,我落荒而逃。
炽热的风吹干我脸上的泪,我的心却一点点冷了下来。
七年骗局,爱意成空。
既然如此,那么,许廷舟,我不要你了。


许廷舟回来时是深夜。
一进门,他就抱着我轻声哄:“抱歉宝贝,今天忙着开会,忘记是我们的恋爱纪念日了。”
夏日衣衫单薄,他的领口微敞,胸前新旧交叠的吻痕和抓痕,深深刺痛我的双眼。
是忙着开会,还是忙着和安月宁鬼混?
我没有质问,只是轻轻推开了他。
许廷舟愣了一下,旋即从兜里摸出个盒子。
“我其实早就定好了礼物,宝贝不生气了,好不好?”
盒子里是一条精美的大牌丝巾。
许廷舟亲自为我系上,笑着夸赞:“宝贝真好看。”
我摸了摸柔滑的面料,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因为就在一个小时前,我刷到了安月宁的朋友圈。
她炫耀男朋友给她买了价值百万的新包包。
而这条丝巾,就是她包包的配货。
在许廷舟眼里,我只配拥有赠品。
我抬手摘下丝巾,随手扔到了沙发上。
许廷舟皱眉:“怎么了?不喜欢吗?”
不等我回答,他状似自责地一拍脑门。
“我的错,纪念日这么重要的日子,我怎么能只送一条丝巾呢。”
“这样,明晚有个拍卖会,我们一起去,看上什么咱们拍什么!”
他总是这样。
过去七年,只要我有一点不高兴,他就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想方设法地哄我。
那满心满眼都是我的模样,让我误以为,他爱我,和我爱他一样深。
所以我从不苛求他,他一哄,我就开心得找不着北。
即便偶尔有争吵,他随便买个小礼物,我立马就会喜笑颜开。
我以为那是双向奔赴,到头来却发现,只有我真心实意。
而他,是个演技精湛的骗子。
第二天,许廷舟一早就在准备去拍卖会。
我本无意前往,但他为我备好了衣服鞋子,亲自帮我穿戴。
去到现场,他时时刻刻注意我的情绪。
直至安月宁来到我们面前。
“星然姐,介意我坐这里吗?”
她指着许廷舟身边的位置,眼中带着明晃晃的挑衅。
我还没说话,许廷舟先沉了脸:“搞不清楚自己的位置就回家待着。”
安月宁嘴角一撇,手指揪着衣角,委屈至极。
“对不起星然姐,我只是习惯了挨着廷舟坐,你要是不高兴,我走就是了。”
她作势欲走,我看见许廷舟放在膝盖上的拳头猝然收紧。
当着我的面演戏凶他的宝贝小秘,心疼坏了吧?
我好笑地扯唇:“不介意,坐吧。”
安月宁心满意足地坐下,大半个身子歪向许廷舟,全然不将我放在眼里。
我视若无睹。
许廷舟拧眉看我,眸中带有几分奇怪。
毕竟我醋劲大,以往见他和哪个异性走得近,我都要发发脾气。
更是因为安月宁在工作时间之外给他发消息,找他闹过好几次。
可如今,我竟纵容安月宁紧挨着他坐,脸上毫无波澜。
许廷舟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却在这时,主持人宣布拍卖会开始。
他只好把拍品目录递给我,满眼宠溺:“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我兴致缺缺,整场都没看上什么。
直到最后一件拍品揭幕,我蓦然一喜。
“我要这个!”


许廷舟紧皱的眉头松开,像是庆幸终于找到了能哄我的东西。
“好,不管多少钱,我一定把这幅画拍下来送给你!”
画作起拍价不高,两轮叫价后,便只剩许廷舟还在坚持。
眼看着画就要被他收入囊中,下一秒,安月宁举牌:“一百二十万。”
对上我和许廷舟看过去的眼神,她解释:“这画里画的是一家三口,我喜欢。”
许廷舟略带警告:“这幅画,星然想要。”
他明显偏向我的行为,令安月宁眼中闪过受伤。
她抿抿唇,可怜兮兮地垂下眼:“我儿子,应该也喜欢。”
我姐姐留下的孩子,在她名下养了八年,终究是变成了她拿捏许廷舟的把柄。
许廷舟怔住,俊脸上写满挣扎。
半晌,他转向我:“星然,这幅画让给月宁。”
不容置喙的语调,轻易区分出我和安月宁孰轻孰重。
我的心像被人一把攥住:“可是,这是我妈妈的遗物。”
许廷舟神色微变,似有松动。
但仅仅是一瞬,他就劝我:“我知道你想为我生儿育女,这画是个好愿景。”
“但我们还没结婚,拍回去摆着也没意义,月宁家孩子大了,她更需要。”
他说着放下号牌,不再有叫价的意思。
我眼眶酸涩,胸口堵得喘不上气。
这些年,为了他的生意,我典当了许多父母留下的东西。
他曾答应过我,无论费多大力气,花多少钱,都会把它们原原本本地找回来给我。
可如今,只因安月宁一句喜欢,他就要我退让。
我珍视的东西,在他眼里,成了没意义的废品。
我凄楚轻笑,自己举起了号牌:“一百五十万。”
许廷舟和安月宁都没想到我会叫价。
短暂的愣怔后,安月宁加到一百八十万。
许廷舟蹙眉,面露不悦:“星然,听话,懂事点。”
整整七年,我足够听话懂事了。
可换来的是什么?
是一点一滴装完婚房后,得知他有个八岁的儿子。
是他在我和金丝雀之间,毅然决然选择了金丝雀。
我忽略他逐渐升腾的火气,一路和安月宁竞拍,把价格抬到了三百万。
场中气氛被推起来,不少人窃窃私语,纷纷调侃我们的三角关系。
许廷舟一张脸漆黑,忽而替安月宁举牌:“五百万!”
同时,他举起手,做了点天灯的动作。
这意味着,今晚无论我出价多少,他都跟到底。
他铁了心要抢走我妈妈的遗物,送给安月宁。
一瞬间,现场寂静无声。
静得我几乎能听见心脏爆裂的撕扯声。
许廷舟看着我:“星然,别再闹了。”
是我在闹吗?
我只是,想赎回妈妈的遗物而已。
我望着许廷舟护犊子的模样,苦笑着放下了号牌。
离开时,安月宁娇声说:“画太重了,廷舟,你帮我送回去好不好?”
许廷舟为难地看向我。
我避开他的视线,走到路边打车。
许廷舟追上来,抓着我的胳膊。
“她一个小姑娘,拿着这么一幅画不安全,你自己先回家,我很快就回来陪你。”
他口中的小姑娘,比我还大了三岁。
我挣脱他的手,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


这一晚,许廷舟没回家。
他跟我说公司临时有急事,但我收到了安月宁发来的视频。
许廷舟和八岁的儿子玩游戏,安月宁在一旁加油打气。
画面温馨,是我想象过无数次的,家的模样。
但我们不会再有家了。
第二天,我联系了二手公司,将新家里的家具全部出售。
许廷舟收到消息匆匆赶来,表情慌张。
“这些不都是你精心挑选的吗,怎么突然要卖掉?”
我淡淡地答:“不喜欢了。”
许廷舟疑惑皱眉。
我选家具时,期待与幸福溢于言表,才短短几天,怎么就不喜欢了呢?
他想不通,也没从我脸上看出什么来,便也没追问。
“叮”的一声,手机收到转账消息,五万二。
我困惑抬眼。
许廷舟抱住我:“不喜欢就重新选,钱随便花,不够再和我说。”
特殊的金额,包含着他的情感。
可这份情感,早就先加倍给了安月宁。
她的朋友圈里,男朋友因为不能亲自陪她去定礼服,给她转账五十二万作为补偿。
同样是五和二,分量天差地别。
我收了款,却没再选家具,并在两天后把房子也卖了。
许廷舟质问我:“房子你也卖,夏星然,你到底在闹什么?”
我迎着他的双眼:“婚不结了,婚房当然也没必要留着。”
许廷舟眉梢染上怒容:“谁说的?我......”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我拿出手机,点开他和安月宁的绯闻。
报道里,他和安月宁带孩子出游被拍到,记者称他早已隐婚,如今家庭美满。
新闻出了三天,他没有任何回应。
许廷舟哑然。
好一会儿,他干巴巴地道:“媒体乱写,我只是顺路送她们湖边玩而已。”
事到如今,他还把我当傻子。
要等我把配方交到他手里,榨干我最后一点剩余价值。
我哼笑,故意说:“这孩子长得和你挺像的,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他是你的儿子。”
许廷舟大声否认:“怎么可能!”
“我们在一起七年,我有没有孩子,你不是最清楚的么。”
我没错过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心虚,但懒得拆穿他。
许廷舟过来拉我的手:“房子卖了就算了,正好我也觉得那套太小了,我们重新买套更大的。”
他不顾我的反抗,强行将我拖上车,生怕我追着问孩子和安月宁。
但无巧不成书,我们一出车库,就遇上了这对名义上的母子。
他们要去商场,和我们顺路。
许廷舟让他们上了车。
孩子亲切地喊:“廷舟爸爸。”
许廷舟忙解释:“小孩子不懂事,乱喊的,星然,你别多想。”
安月宁阴阳怪气地附和:“是呀,都怪廷舟对我们太好了,孩子把他当亲爸呢。”
我扭头看窗外:“无所谓。”
一路上,小孩子叽叽喳喳地说着许廷舟对他和安月宁的好。
安月宁佯装斥责,话里话外却全是得意。
许廷舟话很少,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时不时落在我身上。
我被他看得有点烦,转过头来想让他专心开车。
却在这时,对面驶来一辆失控的大卡车!
“小心——”
我惊叫出口。
孩子和安月宁吓得尖叫。
许廷舟脸色煞白,急打方向盘。
但已经来不及了。
卡车重重撞上我们,我被弹出去,又被安全带拉回来撞在座椅上,浑身散架一样地疼。
许廷舟惊魂未定地扑过来抱我:“星然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他嗓音里的担忧与后怕真真切切,就好像他是真的爱我。
我艰难张嘴,却吐出一口血。
许廷舟吓坏了,拨打急救电话时,手抖得不成样子。
“星然坚持住!救护车马上来,别睡觉,听话。”
我透过血雾凝望他通红的双眼,一时迷茫不已。
救护车来得很快,许廷舟抱着我就要上车。
正此时,安月宁哭哭啼啼的声音传来。
“廷舟,你快过来看看,欢欢他是不是不行了啊?呜呜呜......他晕倒了......”
许廷舟的脚步顿住。
犹豫几秒,他将我放在一旁,转而抱起孩子,冲上救护车。
“医生,救救他!快点!”
安月宁跟了上去,身子一歪,倒在他怀里。
“廷舟,我头好晕......”
许廷舟搂紧她:“没事的,我们立刻去医院。”
安月宁啜泣着:“那星然姐怎么办?救护车坐不下了......”
许廷舟和浑身是血的我对视。
我在他眼里看见了前所未有的挣扎。
我很想告诉他,安月宁和孩子在后座,根本没受到什么伤害。
可看到他别开的脸,我忽然没了开口的欲望。
昏沉间,我听见他说:“星然,月宁和孩子要紧,你等一会儿。”
他丢下重伤的我,带着她们绝尘而去。
血色模糊了我的视线,死寂的心痉挛起来。
我弯下腰,揪住胸口的衣服,和它一起沉入黑暗。


醒来时是晚上,护士正帮我换点滴。
她问我家属在哪里,我摇了摇头:“我没有家属。”
护士叹气:“要不说同人不同命呢,隔壁许总的老婆,就蹭破个皮,许总嘘寒问暖的,宝贝得不行。”
病房里其他护士无不艳羡。
“羡慕不来,就我刚刚进来的时候,许总还亲手给人喂粥呢。”
“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办婚礼......”
提到婚礼,她们开始替许廷舟和安月宁畅想。
我歪过脑袋,只觉身上的伤痛得几欲窒息。
隔天再次醒来时,许廷舟坐在病床边。
见我睁眼,他疲惫的脸上绽出一抹笑。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这一晚上我快担心死了。”
我静静地看着他演,内心毫无波澜。
许廷舟神情一暗:“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在怪我当时没先救你?”
他说着,俯身亲吻我的额头,道歉真挚感人。
“对不起宝贝,当时孩子的情况紧急,我不得不做出那样的选择。”
“你这么善良,一定会原谅我的,对不对?”
有多紧急呢?
是蹭破皮比我浑身伤紧急?
还是装晕比我命悬一线紧急?
我冷淡开口:“不用陪他们么?”
许廷舟答:“他们出院了,你放心,这段时间,我只照顾你一个人。”
原来是安月宁不需要他了,才轮到我。
我自嘲扯唇,闭眼不再言语。
许廷舟也不恼,寸步不离地守着我。
他像他说的那样,对我无微不至。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我多深情。
可只有我清楚,他演得这样入戏,不过是因为即将到来的发布会。
无他,我昨天听到他打电话核对流程,重点讨论了我还没给出去的配方。
他说:“星然要在发布会那天才肯公布,现在急也急不来,再等等吧。”
这一等,就等到了我出院。
这段时日,他一直鞍前马后地伺候我,公司事务堆积,他赶着去处理。
临走前,他不舍地抱我。
“宝贝,我去公司处理点工作,你乖乖在家等我。”
“闲得无聊就看看楼盘的广告页,我们的大婚房还没着落呢。”
絮叨半天,他终于说到重点。
“对了,配方的事,我听你助手说已经发给你了?”
我点点头。
许廷舟大喜:“太好了!给我看看。”
我无视他的热情:“还有些地方没完善,等我这几天研究好了再说。”
许廷舟皱眉:“怎么还没完善,不会耽误发布会吧?”
他不关心我如今的身体撑不撑得住实验,满脑子只有配方。
我心头悲凉,跟他保证不会。
许廷舟喜笑颜开,用力抱了我几秒才离开。
他走后,我开始清除家里的回忆。
创业前不值钱的零碎礼物、成功后但不走心的奢侈品......
该烧的烧,该卖的卖。
清理到书房时,一本陈旧的笔记本从柜子里掉了出来。
许廷舟从前有写日记的习惯,后来工作繁忙,就没顾上了。
我翻开日记,日期很久远,远到他和我姐姐恋爱的日子。
原来,他们是同在孤儿院长大的伙伴,只是姐姐被我爸妈领养,他独自留在了那里。
重逢后,他们便迅速坠入爱河。
他是真的爱我姐姐,字里行间都能看出少年人的炽烈。
直至他们见家长。
我爸妈激烈反对,他们的感情遭遇危机。
可我姐姐足够勇敢,为了和他在一起,放弃了家里的一切。
后来的他们生活贫苦,但幸福。
一切毁在我生日那天。
姐姐去世,许廷舟消沉。
日记里的语言混乱不堪。
我没再看下去,将日记放回时,却无意间翻到了最后一页。
里面的内容让我浑身血液骤然凝结。
是他们害死了妍妍,我为妍妍报仇了,妍妍死于车祸,他们也是,我是公平的......
八年前,我爸妈死于车祸。
一个可怕的猜想在我脑海里成型,我控制不住地颤抖。
夏星然没死,她逃过一劫,可凭什么呢?
天塌了,医生说欢欢有基因病,我该怎么办?狗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对了,妍妍说过,夏星然有制药天赋,也许她能帮我......
扭曲的字迹被我的眼泪晕开,我跌坐在墙角。
夏星然好蠢,她居然爱上我了,哈哈哈哈......果然,人脆弱的时候最好攻略......
日记停在这里,我的灵魂支离破碎。
我最感动的事,是父母过世时,许廷舟日夜陪着我。
帮我料理父母的后事,陪我散心,鼓励我重新燃起对生活的希望。
可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我对着仇人怦然心动,踩着父母的亡灵陷入自以为的爱情。
他看我一往情深,嘲讽着我的愚蠢,为他的复仇计划狂欢。
震惊、绝望、愤怒等情绪一股脑朝我涌来。
我揪着心口用力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那股无从宣泄的悲愤才稍稍散去一些。
我抖着指尖摸出手机,再次拨通傅晏清的电话。
“小叔叔,你能不能,早点回来?”


傅晏清第二天就回来了,我们约在咖啡厅见面。
他慵懒地靠在座椅里,黑色衬衫敞开三颗扣子,骨节分明的手指将合同推给我。
“百分之八十?小叔叔,这跟我们说好的不一样。”
看清合同里的利润分账,我提出疑问。
傅晏清单手撑着下巴:“百分之五十是你要的,多的百分之三十是我给的。”
“若新药上市反响好,我会再给你傅氏百分之十的股份。”
我瞪大双眼:“这药......值不了这么多。”
傅晏清嘴角微勾:“你值。”
我微微一怔,心头升起一丝怪异。
怎么感觉小叔叔专找我做亏本生意呢?
傅晏清轻敲桌面:“不过,签约之前,我有一个条件。”
这才对嘛!
我莫名松口气:“你说。”
傅晏清面色严肃:“别叫我小叔叔,我虽然和你妈妈是朋友,但没那么老。”
我顺从改口:“傅总。”
傅晏清无奈一笑:“我的名字烫嘴吗?”
我讪讪不语。
他在我心里等同于长辈,我叫不出口。
傅晏清叹气:“算了,慢慢来吧。”
他拔掉笔帽,笔尖朝着自己,将签字笔递给我。
我签下名字,彻底将这份历经七年的配方交予傅氏。
离开前,他叫住我,说我瘦了很多,漆黑的眉眼里沁着心疼与试探。
“小星然,许廷舟要是养不好你,咱们就不要他了,行吗?”
我笑笑:“快了。”
回到家,许廷舟意外地在客厅坐着,脸色极差。
“你是去实验室了吗?配方完善了没?”
我不答反问:“怎么?”
许廷舟烦躁地说:“刚刚傅氏宣布,要和我们在同一天开发布会,公布同一种基因病的靶向药配方,连发布会地点都一样!”
“傅晏清这个老东西,怎么总是和我对着干!”
我瞥了眼手机,傅氏果然在十分钟前发了公告。
现在网上全是傅氏的消息,风头完全盖过了许廷舟的公司。
许廷舟握住我的肩膀:“星然,你的配方一定没问题的,对吧?”
我点点头。
是没问题,但和他无关。
许廷舟冷静下来,不屑嗤笑。
“那就好!从没听说傅氏有这方面的研究,傅晏清就是故意恶心我。”
“这老东西,这次我就要打烂他的脸!”
说完,他才注意到我手上的东西:“拿的什么?”
我将合同往身后藏了藏:“配方的补充资料。”
许廷舟没怀疑,一个劲地要求我把配方做到完美。
过了会儿,他许是意识到自己功利心太明显,顺嘴问了句:“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我冷淡地摇头。
许廷舟拥着我画饼:“我们是要携手走一辈子的,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一辈子?
他说这话,不会觉得良心不安么。
我刻意刺他心窝子:“那发布会那天,顺便公布我们的婚期,怎么样?”
许廷舟表情一僵:“那天最重要的是配方,星然,你不会这么不分轻重吧?”
意料之中的答案,我心里没有任何波动。
许廷舟找补:“我们结婚是大事,要选个特别的日子广而告之。”
我可有可无地“嗯”一声,转身回房。


发布会前一晚,我清空了家里所有属于我的东西。
许廷舟不解发问,我垂着眼答:“旧了,留着没意思。”
这话挑不出毛病。
但许廷舟眼中残存着疑惑。
大概是记起我这段时间的冷漠,他凑过来亲我。
我一阵反胃,起身避开。
许廷舟眼中疑虑加深,下一秒又自顾自地想通。
“我知道,这段时间忙着工作,忽略你了。等配方公布,新药上市,我就好好陪你。”
临门一脚,我不想再节外生。
我忍着恶心:“好。”
第二天,我一早就被电话吵醒。
听筒里,傅晏清的声音懒洋洋的。
“理论上应该让你再睡会儿,但造型师和礼服都在路上了,别忘了给她们开门。”
为了这个发布会,他特意帮我定制了礼服。
我盛装打扮,像个逃离泥潭的公主。
换完西装的许廷舟见状,眉头微微皱起。
“你今天不是主角,穿这么高调,太喧宾夺主了吧。”
我的配方,他却说我不是主角。
真荒唐。
我假意奉承他:“配方需要讲解,我当着那么多媒体记者上台,总不能丢了你的脸。”
许廷舟显然很满意这个解释。
正要说什么,他的电话响起来,我听见安月宁娇滴滴的声音。
“廷舟,我准备好啦,你选的礼服真好看!”
怕我喧宾夺主,却亲自为安月宁挑了礼服。
真是丝毫不令人意外。
挂断电话,许廷舟想也不想:“月宁穿着礼服不方便,我去接他,你尽快到会场。”
可站在他眼前的我,同样穿着礼服。
我嘲弄弯唇:“好。”
许廷舟转身往外走。
到门口时,看到了我的行李箱。
他顿住脚步:“又不是不回来了,你收拾行李干什么?”
说着要查看,我心下一紧,急忙抢过来。
这里面,装着我和傅晏清签的合同,还有我给他准备的“礼物”。
许廷舟眼神探究:“你还有我不能知道的秘密吗?”
我面不改色:“不是行李,是配方和样本药,别人经手我不放心。”
许廷舟疑虑顿消:“看你这么上心,我就放心了。”
安月宁又在催,他匆匆出了门。
二十分钟后,安月宁发来照片。
许廷舟纡尊降贵,为她提裙摆。
我将她拉黑,拎着行李箱,放下房门钥匙,上了傅晏清派来的迈巴赫。
车里流淌着舒缓的轻音乐,生活了七年的地方在我眼里越变越模糊。
我望着窗外熟悉的街景,斩断最后一丝情愫。
许廷舟,接下来,该你偿还欠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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