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卫吟鸾池钰白的女频言情小说《卫吟鸾池钰白的小说吟今朝醉红尘》,由网络作家“小蜜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公主,您要的东西取来了。”千寒恭敬地捧着一个锦盒走进内室,打断了卫吟鸾的思绪。卫吟鸾回过神,目光落在那个精致的檀木盒上。“这是......”“是您命人从松鹤斋取回的《寒江独钓图》。”千寒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掌柜的说,这是林大师闭关三年所作,天下仅此一幅。”卫吟鸾瞳孔微缩。她伸手取出画卷,缓缓展开。只见画中一叶扁舟横于江心,一蓑衣老翁独坐船头垂钓,远处山峦叠嶂,云雾缭绕,意境深远。“公主,这不是您特意为池大人准备的礼物吗?”青黛在一旁说道。千寒也附和道:“是啊,为了得到这副画来庆贺他考上进士,公主您连太后娘娘赐的那把凤鸣古琴都送给林大师了。”卫吟鸾的手指微微一颤。她想起来了。前世确实有这么回事。那时池钰白刚中进士,她欣喜若狂,想送...
《卫吟鸾池钰白的小说吟今朝醉红尘》精彩片段
“公主,您要的东西取来了。”
千寒恭敬地捧着一个锦盒走进内室,打断了卫吟鸾的思绪。
卫吟鸾回过神,目光落在那个精致的檀木盒上。
“这是......”
“是您命人从松鹤斋取回的《寒江独钓图》。”
千寒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掌柜的说,这是林大师闭关三年所作,天下仅此一幅。”
卫吟鸾瞳孔微缩。
她伸手取出画卷,缓缓展开。
只见画中一叶扁舟横于江心,一蓑衣老翁独坐船头垂钓,远处山峦叠嶂,云雾缭绕,意境深远。
“公主,这不是您特意为池大人准备的礼物吗?”青黛在一旁说道。
千寒也附和道:“是啊,为了得到这副画来庆贺他考上进士,公主您连太后娘娘赐的那把凤鸣古琴都送给林大师了。”
卫吟鸾的手指微微一颤。
她想起来了。
前世确实有这么回事。
那时池钰白刚中进士,她欣喜若狂,想送他一份特别的礼物。
听闻林大师的《寒江独钓图》即将面世,她便托人牵线,不惜用太后赐的传世名琴“凤鸣”去交换。
那琴是太后在她及笄时所赠,琴身以千年梧桐木制成,音色清越,世间罕有。
“公主当时说,池大人最爱山水画,这幅《寒江独钓图》意境深远,正合他心意。“”青黛继续道,“您还说......”
“够了。”
卫吟鸾突然打断她,声音冷得像冰。
青黛吓得立刻噤声。
卫吟鸾盯着画卷,前世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她记得自己满心欢喜地将画送给池钰白时,他眼中的惊艳与喜悦。
“这......这是林大师的真迹?”他当时的声音都在颤抖。
“自然。”
她笑着点头,“我知道你喜欢,特意为你求来的。”
池钰白爱不释手地抚摸着画卷,却在听到她下一句话时,表情瞬间冷却。
“我把凤鸣古琴送给林大师了,他这才肯割爱。”
“什么?”池钰白猛地抬头,“你把太后的赐物送人了?”
她不解地点头:“怎么了?”
“公主果然财大气粗。”
池钰白冷笑一声,“连太后赐物都敢随意送人,这般附庸风雅,林大师的画到了你手里也变俗了。”
她当时如遭雷击,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变脸。
后来她才懂,池钰白是嫌她玷污了“高雅”的艺术。
在他眼里,她这个长公主不过是仗着身份强取豪夺的俗人罢了。
更可笑的是,三日后,池钰白将画带回时,原本清雅的山水上赫然泼了一大片墨迹,几乎毁了整幅画。
“怎么回事?”
她惊得从椅子上站起来。
池钰白一脸歉意:“今日同僚来赏画,柳儿不小心打翻了墨......”
“宋柳儿?她为何会在?”
“她来给我送新写的诗。”池钰白理直气壮,“柳儿已经自责得哭了,公主不会怪她吧?不过一幅画而已......”
“不过一幅画?”她气得浑身发抖,“那可是用凤鸣古琴换来的!”
“公主何必如此小气?
千寒回来得很快。
卫吟鸾倚在软榻上,指尖轻轻拨弄着香炉里升起的青烟。
暗卫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一卷密报。
“公主,池大人与宋小姐已暗中往来半年有余。”
千寒的眼眸低垂,“宋尚书似乎默许此事,上月还曾邀池大人入府密谈。”
卫吟鸾接过密报,展开细看。
纸上的字迹密密麻麻,记录着池钰白与宋柳儿的每一次相会。
城南的茶楼,城西的寺庙,甚至还有宋府的后花园。
“呵。”
她轻笑一声,指尖在某一行字上点了点,“原来上个月他说去翰林院值夜,竟是去了宋府。”
香炉中的沉香屑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卫吟鸾的目光落在最后几行字上。
“池大人近日确实接触过药材,”千寒继续道,“太医院的张太医曾私下配过一副药,据说是治疗宋小姐的头疾。”
卫吟鸾的手指骤然收紧,纸张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
头疾?
前世池钰白也是这么说的。
他说张太医新配的药方对头疾有奇效,日日亲手为她煎药。
那药苦得钻心,她却甘之如饴,只因那是他的一片心意。
谁能想到,那竟是一剂穿肠毒药。
千寒退下,屋内又恢复寂静。
卫吟鸾走到妆台前,从最底层的抽屉里取出一只锦盒。
盒中静静躺着一只白玉镯子,那是沈应淮送她的第一件礼物。
沈应淮是她的驸马。
她至今记得那日沈应淮为她戴上镯子时说的话:“玉镯易碎,需小心呵护,如同我对阿鸾的心意。”
可如今,驸马早已化作一抔黄土,独留她一人日夜相思。
“青黛,”她突然开口,“备轿,我要进宫。”
皇后的凤仪宫一如既往地富丽堂皇。
卫吟鸾刚走到殿外,就听见里面传来说笑声。
“吟鸾来了?”皇后见她进来,连忙招手,“快过来坐,本宫正和几位妹妹说起你呢。”
卫吟鸾行礼后环顾四周,发现三皇子生母李贵妃也在座。
她心中一动,面上却不显,只是乖巧地坐到皇后身边。
“皇嫂在说我什么?莫不是又要给我说亲?”她故作娇嗔,“您知道的,我……”
“知道你忘不了驸马。”
皇后拍拍她的手,眼中满是怜惜,“可人总要向前看,你皇兄常说,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卫吟鸾垂下眼帘,长睫投下一片阴影。
“皇兄和皇嫂的心意,吟鸾明白……”
她顿了顿,忽然抬头笑道:“若是皇嫂办个赏花宴,让吟鸾散散心,倒是极好的。”
皇后一愣,随即喜上眉梢。
“这有何难?御花园的海棠开得正好,三日后如何?”
“全凭皇嫂安排。”
卫吟鸾甜甜一笑,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李贵妃。
“对了,听闻宋尚书家的千金琴艺超群,不如也请她来助兴?”
皇后自然无有不允。
李贵妃听到“宋尚书”三字时,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被卫吟鸾尽收眼底。
赏花宴这日,天气晴好。
卫吟鸾特意选了一身素色衣裙,只在袖口绣着几朵淡雅的海棠。
她到得早,站在一株盛开的海棠树下,远远望着宾客陆续入场。
“公主今日气色真好。”青黛为她整理披风,小声道。
卫吟鸾笑而不语。
她今早特意让侍女化了精致的妆容,为的就是让某些人看清。
她卫吟鸾不再是那个为情所困、憔悴不堪的深闺怨妇。
“宋小姐到了。”青黛突然低声道。
卫吟鸾转头望去,只见一袭粉色衣裙的宋柳儿正袅袅婷婷地走来。
她生得确实可人,杏眼樱唇,行走间如弱柳扶风,难怪池钰白会为她神魂颠倒。
“臣女参见公主。”宋柳儿行礼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卫吟鸾心中冷笑,面上却和颜悦色:“宋小姐不必多礼,听闻你琴艺高超,今日可要一饱耳福了。”
宋柳儿谦虚了几句,眼神却不住地往入口处瞟。
卫吟鸾知道她在等谁,故意道:“以池大人的身份,他恐怕是不能来这赏花宴呢。”
宋柳儿脸上顿时飞起两朵红云:“公主,您好端端的,提池大人做什么,柳儿与他并不熟。”
卫吟鸾笑了笑,没再多言。
宾客到齐后,皇后简单寒暄几句,便让众人自由赏花。
卫吟鸾注意到李贵妃正拉着宋柳儿说话,而三皇子则在不远处假装赏花,实则频频望向这边。
似乎是瞧见了卫吟鸾探究的目光,三皇子立刻走近了些。
“皇姑,您近日可还安好。”
卫吟鸾扬唇:“一切安好。”
三皇子犹豫了片刻,接着说道:“皇姑,那宋柳儿,似乎不常进宫,在宫里鲜少瞧见她。”
卫吟鸾摘下一朵海棠,在指尖把玩,“怎么,对她感兴趣?”
三皇子沉默了半晌:“只怕是郎有情妾无意,她兴许已心有所属。”
“你生的俊朗,又身份尊贵,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卫吟鸾将手中的海棠花递了过去:“鲜花配美人,你说呢?”
三皇子的眼眸骤然一亮:“多谢皇姑提点!”
不多时,卫吟鸾便瞧见三皇子正俯身为宋柳儿簪花,两人相视一笑,郎情妾意。
她纤细修长的手指不经意间抚过沈应淮送的玉镯。
池钰白,你不是想借着尚书府的梯子往上爬吗?
这回,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爬。
池钰白望着卫吟鸾离去的背影,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袖口。
方才她眼底那抹深意让他心底莫名一跳,像是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土而出,却又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钰白哥哥?”
宋柳儿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意。
“你别生公主的气了,是我不好……”
她抬起眼睫,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像雨中的海棠花般楚楚可怜。
池钰白心中一软,伸手替她拂开额前碎发:“傻丫头,你何错之有?是她气量狭小,故意刁难你。”
“可是……”
宋柳儿咬着唇,状似犹豫,“公主今日的话有些奇怪,她总说变数……莫不是真的有什么计划?”
池钰白剑眉一挑,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
“能有什么计划?不过是看我与你情比金坚,心生不甘罢了,柳儿,你且放心,无论她耍什么阴谋诡计,我都会护着你。”
他握住宋柳儿的手,郑重其事地说.
“待我在翰林院站稳脚跟,便立刻向你父亲提亲,届时有宋尚书与我并肩,她卫吟鸾纵是长公主,也不能拿我们如何。”
宋柳儿的指尖在他掌心里轻轻颤了颤,垂下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她想起今早父亲在书房说的话。
“池家那小子虽有几分才学,但根基太浅,你且再吊着他些时日,待三皇子那边有了准信……”
“钰白哥哥对我真好。”
她仰起脸,将所有情绪都藏进温柔的笑意里,“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池钰白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只觉胸腔里激荡着保护欲。
他哪里知道,眼前这抹柔弱的笑意下,藏着怎样的算计与权衡。
戌时三刻,寿宴正式开席。
鎏金香炉中飘出袅袅沉香,席间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卫吟鸾坐在首座,看着宋尚书被众人簇拥着走上主位,忽然想起前世自己为池钰白求画时的卑微模样。
“下面请各位贵宾献上寿礼!” 管家的声音响起。
先是几位侍郎家的千金送上金玉摆件,接着是翰林学士们的书法墨宝。
宋尚书捋着胡须,笑得合不拢嘴,直到卫吟鸾的侍女青黛捧着檀木盒上前。
“公主殿下送上林大师真迹《寒江独钓图》,祝尚书大人福寿安康!”
席间顿时响起一阵抽气声。
宋尚书瞪大了眼睛,双手颤抖着接过盒子,连声道:“使不得!使不得!林大师三年前便已封笔,这等珍品……”
“不过是件玩意儿,尚书大人喜欢便好。”
卫吟鸾轻摇团扇,眼角余光瞥见池钰白骤然僵硬的背影。
画卷展开的刹那,满座皆惊。
那抹江心孤舟的意境,比之传闻中更添几分苍茫。
宋夫人捂着嘴惊叹:“听闻此画曾被太后娘娘看重,公主竟舍得送人?”
“机缘巧合罢了。”
卫吟鸾淡笑,目光落在池钰白身上,“有些人总说本宫附庸风雅,可在本宫看来,好物就该赠于识货之人。”
池钰白的指尖紧紧抠进掌心。
他记得,卫吟鸾曾说,只要他一举高中,便会送他一件珍贵之礼庆贺。
难道她口中说的珍贵之礼,就是这幅画?
不对……
这一定是她为了逼自己回头使出的手段。
不能上当!
“池大人怎么了?” 邻座的同僚碰了碰他的胳膊,“脸色这般难看,莫不是酒喝多了?”
“无碍。”
池钰白勉强扯出一抹笑,不屑地看向了卫吟鸾。
她今日穿的湖蓝云锦长裙,是他从前最厌恶的颜色。
他总说这颜色太过寡淡,配不上她长公主的身份。
可如今看她端坐在席间,裙裾上的暗纹随动作轻轻晃动,竟比记忆中任何时候都要清贵雅致。
卫吟鸾并未在意池钰白究竟在想什么,只是轻抿了一口茶。
青黛捧着鎏金手炉跟在身后,低声道:“公主,那幅画……”
卫吟鸾笑了笑,“这幅画虽然送给了尚书,但是谁说会一直属于尚书呢?”
卫吟鸾回到公主府时,天色已近黄昏。
夕阳将公主府的朱红大门镀上一层金边,却照不进她幽深的眼眸。
“公主,到了。”
青黛轻声提醒,卫吟鸾这才从沉思中回神。
她刚踏下马车,就听见侧门处传来一阵骚动。
“让我进去!我要见公主!”
这声音太过熟悉,卫吟鸾脚步一顿,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示意侍卫不必阻拦,缓步走向声源处。
池钰白正被两名侍卫拦在侧门外,他月白的长衫已经沾满尘土,发冠歪斜,哪里还有半点从前的清贵模样。
见到卫吟鸾,他眼中迸射出愤怒的火光。
“公主!”
他挣脱侍卫的钳制,冲到卫吟鸾面前,“您今日办这赏花宴是何用意?是不是想趁机羞辱柳儿?”
卫吟鸾静静地注视着他。
“池大人这是何意?”
她轻声问道,声音如同寒潭中的水。
“您心知肚明!”
池钰白咬牙切齿,“您故意邀请柳儿,不就是想当着众人的面羞辱她吗?有什么冲我来,柳儿是无辜的!”
他越说越激动,竟伸手要抓卫吟鸾的衣袖。
“怪不得当初那么轻易放我走,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您这般蛇蝎心肠,根本不配!”
“大胆!”
一声厉喝打断了他的话,两名侍卫瞬间将池钰白按倒在地。
其中一人抬手就是两个响亮的耳光,打得池钰白嘴角渗出血丝。
“竟敢对公主不敬!”
侍卫怒斥道,膝盖重重压在池钰白背上。
卫吟鸾抬手示意侍卫稍安勿躁。
她缓步走到池钰白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曾经让她魂牵梦萦的男人。
他现在的样子狼狈不堪,脸颊红肿,眼中却仍燃烧着倔强的怒火。
这副模样,忽然让卫吟鸾想起了他们初次相见的场景。
那是沈应淮去世后的第三个月。
她整日以泪洗面,皇兄看不下去,强令她去城郊的皇家书院散心。
那日下着小雨,她撑着油纸伞路过书院后山,看见几个学子正围着一个青衫少年拳打脚踢。
“穷酸书生也配和我们同窗?”
“听说他连笔墨钱都付不起,全靠院长施舍!”
“滚出书院!”
……
少年被打得蜷缩在地,却倔强地不肯求饶。
雨水混合着血水流下他的脸颊。
就在下一秒,他抬头的瞬间,卫吟鸾手中的伞立刻掉在了地上。
那张脸,竟与沈应淮有七分相似。
“住手!”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学子们认出她的身份,吓得四散而逃。
卫吟鸾走到少年面前,伸手想扶他,却被他躲开。
“多谢贵人相救,在下自己可以。”
少年艰难地爬起来,抹了把脸上的血水。
卫吟鸾这才看清,此人虽然面容酷似她的阿淮,气质却截然不同。
阿淮温润如玉,而这少年眼中藏着狼一般的野性。
“你叫什么名字?”
“池钰白。”少年警惕地看着她,“您是?”
“这是长公主殿下!”随行的侍女呵斥道。
池钰白明显一惊,连忙要行礼,却被卫吟鸾拦住。
“不必多礼。”她的目光无法从他脸上移开,“你可愿做我的面首?”
池钰白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我可以供你读书,给你最好的条件。”卫吟鸾急切地说,“只要你……”
“公主!”
青黛惊呼出声,显然被主子的提议吓到了。
池钰白站在原地,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
许久,他哑声开口:“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
“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的身份。”他眼中闪过一丝屈辱,“对外,我只是公主府的门客。”
卫吟鸾当时鬼迷心窍地答应了。
她太想念阿淮了,哪怕只有一张相似的脸也好。
回忆戛然而止,卫吟鸾被池钰白的痛呼拉回现实。
侍卫加重了力道,将他死死按在地上,他的脸已经疼得扭曲变形。
看着这张曾经让她痴迷的脸,卫吟鸾忽然觉得可笑至极。
她上辈子是被猪油蒙了心吗?
这样的人,怎么配和她清风朗月的阿淮相提并论?
“公主,宋府送来了帖子。”
青黛捧着一张烫金请柬走进内室,脸上带着几分不忿,“是宋尚书六十大寿的邀请函。”
卫吟鸾正在修剪一盆兰花,闻言头也不抬:“哦?”
“那宋柳儿也太狂妄了!”青黛忍不住抱怨,“明知公主与池大人的事,还敢这般明目张胆地递帖子,这不是存心挑衅吗?”
千寒也皱眉道:“公主若是不想去,属下这就去回绝。”
卫吟鸾放下剪刀,接过请柬。
“去,为何不去?”她轻笑一声,将请柬随手丢在案几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去看看热闹也好。”
青黛和千寒对视一眼,都有些摸不透主子的心思。
三日后,宋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
卫吟鸾一袭湖蓝色长裙,发间只簪了一支白玉兰花步摇,素雅中透着高贵。
她刚到府门,宋尚书就亲自迎了出来。
“老臣参见公主!”
宋尚书满脸堆笑,额头上的皱纹都挤成了一堆,“公主能来,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啊!”
卫吟鸾虚扶一把:“尚书大人客气了,今日是您的大寿,本宫自然要来沾沾喜气。”
两人客套几句,宋尚书就被其他宾客拉走了。
卫吟鸾刚走到女宾席,宋夫人就带着宋柳儿迎了上来。
“公主金安。”
宋夫人行了一礼,身后的宋柳儿也跟着福身,只是那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敌意。
“夫人不必多礼。”卫吟鸾淡淡一笑。
宋夫人又寒暄了几句,宋柳儿忽然柔声道:“娘亲,您去招呼其他夫人吧,女儿来招待公主就好。”
“你这丫头......”宋夫人宠溺地看了女儿一眼,又对卫吟鸾笑道,“那老身就先失陪了,公主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柳儿。”
待宋夫人走远,宋柳儿脸上的笑容立刻淡了几分。
凭什么她卫吟鸾生的貌美,出身又尊贵,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她做为尚书府千金,一定要把三皇子殿下这棵大树给牢牢抓住!
等她顺利成为三皇子妃,再辅佐三皇子登基为帝,那她就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皇后了。
到了那时,她一个公主,见到她还不是得乖乖行礼。
想到这里,她唇角溢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她引着卫吟鸾入座,亲自斟茶:“公主今日气色真好,这身衣裳衬得您年轻了好几岁呢。”
卫吟鸾接过茶盏,并未说话。
宋柳儿掩唇轻笑:“听闻公主近来心情不佳,臣女还担心会影响容颜呢。”
她凑近一步,压低声音:“毕竟女人过了二十,若是再整日愁眉苦脸,很容易长皱纹的。”
青黛气得脸色发青,正要上前,却被卫吟鸾一个眼神制止。
“宋小姐提醒得是。”卫吟鸾轻抿一口茶,“不过本宫倒觉得,事情还没落定前,还是别太心急的好,免得......生了变数。”
宋柳儿脸色骤变:“你!”
她突然眼圈一红,泫然欲泣,变脸之快令人咋舌。
“公主这是何意?臣女不过是关心您!”
“卫吟鸾!”一声怒喝从后方传来。
池钰白大步流星地冲过来,一把将宋柳儿护在身后,怒视着卫吟鸾。
“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特意来寿宴上刁难柳儿是不是?”
他声音不小,引得周围宾客纷纷侧目。
“钰白哥哥,不是的,”宋柳儿扯了扯池钰白的袖子,眼泪要掉不掉,“是臣女言语间冒犯了公主,正要给公主磕头赔罪呢。”
“不许跪!”
池钰白厉声道,转向卫吟鸾,“我平生最厌恶的就是仗势欺人之人!卫吟鸾,你若答应以后不为难柳儿,今日之事我就不与你计较!”
卫吟鸾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出闹剧。
池钰白一身靛青色长衫,俊朗的面容因愤怒而微微扭曲。
“说完了?”卫吟鸾放下茶盏,缓缓起身。
她比宋柳儿高出小半个头,此刻微微垂眸看着两人,气势逼人。
“卫吟鸾,你......”池钰白还要说什么,却被卫吟鸾打断。
“本宫只是希望,”她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半月后,你们还能这般情比金坚。”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