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光阳沈知霜的女频言情小说《重回妻儿落水时:渣男他改好了陈光阳沈知霜》,由网络作家“一纸虚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知霜紧张的捻动衣角,眼神里面一片死寂,只盼望着他能给孩子留下一点点汤汤水水。尤其是看着陈光阳转身看向了赵二埋汰,心更是一下子沉入到了谷底之中。果然狗改不了吃屎。和之前千百次一样,只是稍微缓和了一下,然后马上又要去耍钱!想到这儿,沈知霜好像是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转过身去,一句话都不想多和陈光阳再说。失望到心死,不过如此。看见媳妇这样,陈光阳一下子就慌了神。当即推了一把赵二埋汰,将其拉出了房门之外。“二埋汰,以后我不会再去耍钱了。”陈光阳看着头顶的月光,一脸认真的说道。可没成想,赵二埋汰嘿嘿一笑,抬起袖子擦了擦鼻子下面的鼻涕,“光阳哥,你可别扯那个犊子了,你要是能戒赌,我都能戒饭!”“你和我俩整这一出干啥?咱俩光屁股迈门槛的时候就在一...
《重回妻儿落水时:渣男他改好了陈光阳沈知霜》精彩片段
沈知霜紧张的捻动衣角,眼神里面一片死寂,只盼望着他能给孩子留下一点点汤汤水水。
尤其是看着陈光阳转身看向了赵二埋汰,心更是一下子沉入到了谷底之中。
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和之前千百次一样,只是稍微缓和了一下,然后马上又要去耍钱!
想到这儿,沈知霜好像是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转过身去,一句话都不想多和陈光阳再说。
失望到心死,不过如此。
看见媳妇这样,陈光阳一下子就慌了神。
当即推了一把赵二埋汰,将其拉出了房门之外。
“二埋汰,以后我不会再去耍钱了。”
陈光阳看着头顶的月光,一脸认真的说道。
可没成想,赵二埋汰嘿嘿一笑,抬起袖子擦了擦鼻子下面的鼻涕,“光阳哥,你可别扯那个犊子了,你要是能戒赌,我都能戒饭!”
“你和我俩整这一出干啥?
咱俩光屁股迈门槛的时候就在一起玩儿,我还不知道你是啥样人?”
陈光阳只觉得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
“二埋汰,我真的以后再也不去耍钱了!”
说完话,陈光阳一甩头,朝着屋子里面走去。
赵二埋汰挠了挠脑袋:“也不知道你今天作的什么妖风,那我先去了,给你留个好位置嗷。”
说完话,晃动着袖口被鼻涕蹭的发亮的棉袄离开了陈光阳家。
陈光阳站在门外深呼吸了一口气。
这才推开了房门。
屋子内,媳妇正在蹲在了灶坑前,橙红色的灶火映在了她带着消瘦的脸上,好像是镶嵌了一层神光一样。
屋子内,陈大龙正跪在陈小雀的面前,小心翼翼的在给她扒着土豆的皮。
而陈二虎则是看着一旁的红烧肉流着口水。
陈光阳有些不明白:“红烧肉你们怎么不吃?”
陈二虎直接就给了他一个白眼:“你做好的东西,我们先吃你就打妈妈,谁能惹得起你这个孽?”
听见陈二虎这么说的沈知霜一下子冲到了屋内,生怕陈光阳打孩子,看着他说道:“二虎还小,你要去耍,抓紧带着红烧肉去耍钱......”她生怕陈二虎激怒陈光阳,再挨打。
陈光阳看着媳妇原来这么怕自己,只觉得自己不是东西。
“红烧肉就是炖给你们吃的......”陈光阳将盘子推了过去。
沈知霜俏脸怀疑,不知道陈光阳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而陈二虎却直接伸出手,挑了一块最肥的放在了嘴巴里面,然后端着盘子就跑回了陈大龙的身边:“大锅,抓紧给小妹整一口......媳妇,你也吃......”陈光阳拿起筷子,讨好的走到了沈知霜的面前。
抬起头,看着自家媳妇清秀的小脸,陈光阳只觉得心都化了。
沈知霜依旧是那老式的蓝色工装,衣角处还打着几块补丁,针脚细密而整齐。
清秀的小脸上写着一股子不服输的倔强,如同岩石缝隙里面生长的小白花一样坚强。
眼角的一点泪痣给她平添了几分神韵,虽然生了孩子,但一点都看不出来衰老,就算是放在后世,也比那些女明星要光彩夺目。
她工装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一件浅粉色的碎花衬衫,虽已不再鲜艳,却恰巧的给她增添了几分柔和,陈光阳记得真切,这还是两个人结婚的时候,丈母娘给她买的。
一条麻花辫垂在胸前,发尾微微卷曲,透着一股未经雕琢的自然美,只不过看向自己的眸子里面全都是疏远,甚至还有几分警戒。
沈知霜知青出身,自然明白事出常态必有妖。
看着陈光阳无事给自己献殷勤,身子向后,粉嫩的小手攥紧了拳头。
只要他敢提出来卖孩子,那她就拼了!!
陈光阳看见沈知霜这样,心里面的愧疚更是趟风冒雪一股子全都涌了出来。
一下子抓紧了沈知霜的小手:“媳妇,我不会让你再吃苦遭罪了......”陈二虎年纪还小,看见陈光阳抓住了沈知霜,还以为陈光阳又要欺负自己妈妈。
顾不上吃肉,也不担心自己会不会挨揍。
直接掐着腰站了起来,手指着陈光阳,奶凶奶凶的道:“你把你那个手爪子给我放下!”
陈光阳:“......”吃过了晚饭之后,陈光阳凑在灶坑边上,在铁锅里面刷着碗。
他家里面可以说是家徒四壁也不为过,这一顿红烧肉吃完了,明天就没有什么余粮了。
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总是耍钱,将家里值钱的东西全都输没了!
一定要去弄点吃的,改善一下子家里面的生活。
将碗刷完,又在灶坑里面添了一把火柴,看着娘四个都已经躺下了,陈光阳这才推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听着房门被轻轻关上,被子里面的沈知霜的眼睫毛直接颤动了一下。
果不其然,他还是去赌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酗酒、耍钱、吃喝,摊上这样的汉子,难道这就是她沈知霜的命么?
夜色里,沈知霜躺在炕上,眼泪流淌下来。
外面的风雪很大,吹得陈光阳有些睁不开眼睛。
刚要走出院门,就看见了大奶奶那边的屋子里面一下子亮起来了光亮。
趴在门口的土狗大屁眼子只是睁开了眼睛,扫了一眼陈光阳就闭上眼睛。
很明显,在这个家里面,就连大屁眼子都看不上陈光阳。
很快,挂在房门的棉门帘打开,大奶奶看了一眼陈光阳,全都是褶子的脸上带着一脸怒其不争:“你个王霸犊子,你就不能消停几天?”
陈光阳语气真切:“大奶奶,我是想问问,大爷爷留下的那一把老猎枪还在不在?
我想去打猎。”
“就你这逼样,你能打你奶奶个腿!”
大奶奶暴躁起来骂骂咧咧。
扭过身就从炕上的炕柜里面取出来一把猎枪,又抽出来了一包子弹递给陈光阳。
“妈了个巴子,我就知道你那个鱼不是白吃的,随你们老陈家那死根儿,一点亏都不带吃的,王八犊子抓紧卖了去耍钱吧,耍死你得了!”
大奶奶气的手都哆嗦了,以为陈光阳要将猎枪卖了耍钱。
将猎枪给了陈光阳,她转身就回屋子里面,直接不搭理陈光阳了。
陈光阳咧了咧嘴,自己之前干了太多不是人的事儿。
所以不管是大奶奶和大屁眼子都看不上自己也是正常的。
不过没关系,只要自己好好过日子,她们就知道自己是真的想要改过自新了!
一压头顶上的狗皮帽子,陈光阳顶着风雪直接上了山。
“对!
囊死你!”
陈二虎挥舞着拳头咬牙切齿的看着陈光阳说道。
陈大龙则是乌溜溜的眼睛乱转,已经瞄上了炕头上的剪子。
陈光阳看到了自己的妻子和儿子这么不相信自己,内心里面就无比愧疚的厉害,可想而知之前对他们的伤害有多深,他们这才这么不相信自己!
当即陈光阳诚恳的说道:“媳妇!
我之前错了,我肯定不去卖小雀儿!
你就相信我吧!”
陈光阳急忙爬上炕上,将棉被放在了背篓里面,然后将小小有些纤瘦的陈小雀放在了背篓里面。
然后将背篓反背到了胸前,这样可以随时观察陈小雀的情况。
晃动了一下,确认小雀儿舒适,转过头对着沈知霜说道:“媳妇,那我先去了!”
沈知霜一把抓住陈光阳的手,眼睛通红的和他对视。
媳妇儿双眸死死盯着陈光阳,小拳头攥紧,眼睛里面泪珠儿吧嗒吧嗒滴落下来。
“我求你......别卖我闺女......”倔强的如同小白花一样,让人心疼的不行。
“我不会!”
陈光阳背着小雀儿,推开木门,顶着风雪就走了出去。
大雪伴随着狂风呜咽着,似乎将天地都要吹的凛冽,陈光阳走在大雪之中,深一脚浅一脚的。
胸前背篓里面的小雀儿一路都没有睡,已经难受到没有什么光彩的大眼睛时不时的看向陈光阳。
“你要卖我,能别把我卖的太远么?”
小雀儿的声音有气无力。
“你说什么?”
陈光阳低头看着自己的小女儿,不清楚她为什么会这么说。
“卖的近一点,妈妈想我了,还能去看看我。”
小雀儿咳嗽了一下说道。
陈光阳被小雀儿这话说的难受,低头看着无比粉嫩的小雀儿,眼角都有些湿润:“爸爸怎么会卖你呢。”
“我上次偷偷听见了,你要给我卖掉十块钱,还说要快点卖,要是死了就卖不出去了。”
陈光阳没说话,抬起手啪的给自己一巴掌。
他恨!
恨自己原来不是人,恨自己原来这么畜生,真是死不足惜!
“你放心,我没有告诉妈妈,你把卖我的钱,能给分出来一点点,给妈妈和哥哥买点吃的么?
大哥昨天一天没吃东西说不饿,但我知道他把吃的都给我留着呢......”陈光阳已经鼻涕一把泪一把。
“小雀儿你放心,我不会把你卖了的。”
陈光阳心中满是愧疚,脚下的步伐更快了几分。
但刚走了两步,就感觉到了身后有个小小的人影连滚带爬的跟在后面。
陈光阳一扭过头,就看见了自己的大儿子陈大龙从风雪里面爬出来了。
他身上穿着一条老太太棉裤棉袄,头上裹着绿色的头巾,看起来格外滑稽。
“大龙?
你身上的棉袄棉裤是怎么回事儿?”
陈光阳好奇的问道。
“偷太奶的棉裤,妈妈套不上去,我来看着你。”
陈大龙的目光死死锁定在了陈小雀上。
陈光阳这才发现,小家伙的手里还攥着一把剪子。
心里面这才一暖,小家伙这是不放心自己,生怕给他妹妹卖了,所以才偷了前院自己太奶的棉裤,跟着自己。
“大龙......”陈光阳刚想要说些什么,就被陈大龙给打断:“别墨迹,快点走,晚一点小雀就更难受了!”
陈光阳大感欣慰,带着儿子女儿快步走了起来。
乡里刚好有一家老中医,陈光阳抱着陈小雀拍了拍门。
“干啥玩意儿?”
屋子里面传来了沙哑的声音。
紧接着房门打开,里面一个干干巴巴瘦弱的老头走了出来。
陈光阳记得这个老头,虽然外号叫程大牛逼,喜欢吹牛,但是一手中医的确有点门路,只不过为人抠抠搜搜,特别爱财,在动乱那几年没少挨批斗。
“程大夫,我女儿高烧不退,去县里太远了,只能过来麻烦麻烦你了......”程大牛逼先是探头看了看门外两边,确认屋子两边没有其他人,这才让开身,让陈光阳走了进来。
看着背篓筐里面的陈小雀,程大牛逼伸出手,然后摸了摸她的脉象,这才抬起头,看着陈光阳说道:“风寒之症,针灸可以退烧,再加上几贴汤药就能去根。”
陈光阳心中的石头一下子就落了地。
“那就多谢......”程大牛逼一抬手:“你先别着急谢我,针灸加上中药,得八块钱。”
陈光阳顿时一紧张,他兜里面只有一张五块钱。
“程大夫,我先给你五块......”程中医摇了一下干干巴巴的手掌:“陈光阳,我也一大家里人要养活,中药都是我当年偷偷藏出来的,少一分,这病我也给你看不了!”
“没有钱,你就快点走吧。”
陈光阳有些着急:“孩子发烧成这样,我欠你三块不行?”
“和我有什么关系?
而且谁不知道你陈光阳是个没正行的?
吃喝耍钱?
欠我三块钱,你这辈子都特么还不上我!”
程大牛逼一脸鄙夷的看向陈光阳。
陈光阳刚要开口说话,就听见了身后噗通一声传来。
扭过头,就看见了陈大龙跪在了地上,瘦瘦的小脸上全都是紧张,眼睛里眼泪吧嗒吧嗒的滴落;“爷爷,我求求你......救救我妹妹吧!”
“我给你磕头了!”
说话之间,小脑袋咚咚咚的磕在了地上,祈求大夫救他妹妹一命。
程大牛逼顿时一咧嘴:“小崽子,你知道不知道给我磕头的人多了!”
“我要是谁都救,我一家人吃什么喝什么?
快点给老子滚!”
陈光阳在一旁眯起了眼睛,看着儿子咚咚的磕头,心里面也心疼了起来。
直接从身后的背篓里面取出来了砍刀,“程大牛逼,我告诉你,我闺女这病你看也得看!”
程大牛逼表情顿时一愣:“你个王八犊子,你咋地,还要整死我?”
“我姑娘特么死了,我也不活了,咱们爷仨正好一起死!”
陈光阳一口吐沫吐在了手上,直接抄着刀抄着程大牛逼走去。
老头肉眼可见的慌乱了,指着陈大龙说道:“你闺女死了,你不是还有儿子么!”
陈大龙听见这话,立刻发狠的将剪子尖对准了自己的脖子:“我妹妹死了,我也不活了!
咱们一起死!”
程大牛逼愣了半晌,看了看陈光阳又看了看陈大龙,然后甩了一下袖子:“行!
你们爷们特么牛逼行了吧!”
程大牛逼走到了小雀面前,拿起银针,在小雀身上扎针,然后扭过头看着陈光阳。
“陈光阳,你这个王八犊子命真好,他妈的老婆好看,儿子也有种,今天这三块钱我不是赊给你,是特么赊给你儿子!”
又扭过头看向了陈大龙:“你个小崽子记住,是你欠我三块钱!”
听见大夫这么说,陈大龙立刻收了剪子,一个头又磕在了地上:“大夫!
我替我妹妹感谢你八辈祖宗!”
程大牛逼:“......”程大牛逼在小雀儿的身上扎了几次银针,小雀儿肉眼可见的就变得精神了许多。
身上的发烧症状也快速消退。
程大牛逼随后又转过身子,从自己家里面画着丹凤朝阳的炕柜里面取出来了一些药材,然后找出来纸包了几小包。
“一共四包,匀三天喝光,很快就能好。”
陈光阳如获重宝,将这几包中药全都揣在了怀里。
“多谢程大夫。”
“哼!
带着孩子走吧,下回来多准备点钱,带着刀你以为就能吓唬的住老子?
老子当年可是血雨腥风,刀口舔血活过来的!”
程大牛逼气鼓鼓说道。
看见小雀儿熟睡安稳,陈光阳紧绷的心也松懈下来了。
“您祖传不是看肛肠,嘎痔疮一绝么?”
“你给我滚!”
许是要贴近年关了,乡里面很是热闹。
这时候虽然刚刚改开,但是已经有胆大的出来摆摊卖些东西。
这时候领导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陈光阳找了一个位置,蹲在了地上,将背篓里面的飞龙摆在了外面。
乡里面人来人往,不多久一个身穿中山装的胖子就蹲在了陈光阳的面前,拿起来了一只飞龙:“同志,这飞龙怎么卖啊?”
陈光阳抬头,扫了一眼这胖子。
这年头可不像是后世,能吃这么胖,全都是家里面有些殷实的。
尤其是这胖子手腕上还带着一只上海牌手表,更显得其人有些阔气。
所以陈光阳直接伸出了手:“五块钱一只。”
胖子摸了摸下巴:“四块钱一只,我都包圆了怎么样?”
四块钱一只,剩下六只飞龙还能卖二十四块钱!
陈光阳迟疑了一下:“那我还要一些粮票。”
胖子笑了笑:“粮票我不太够,还有一点布票,一起混着给你,你看可以么?”
陈光阳正好想要给媳妇和孩子们扯上几块布,做一身新衣服,当即欣喜了起来:“当然可以!”
胖子从中山装里面拿出来了一盒红彤彤的牡丹牌香烟,放在嘴巴里面点燃,看了一眼陈光阳:“看样子经常上山打猎?”
陈光阳点了点头:“对。”
那胖子左右看了看两边,确认周围没有什么人,直接凑到陈光阳的耳朵旁边:“我在镇里面准备开个小饭店,以后打猎到山里面的野物,你都可以送过来,我全都收!”
镇里面距离村里虽然远了一些,但也不过十里路。
“好!”
“我姓周,饭店就在镇子里面最左边......”听着这个胖子一说,陈光阳一下子反应过来。
这个胖子叫周二喜子,算是镇子里面第一个万元户。
当即伸出手来:“周老板,那就一言为定,到时候我都给你送过去。”
周二喜子点了点头,给陈光阳点好了钱,留下了粮票布票,然后把飞龙装在了袋子里面就走了。
陈光阳手拿二十四块钱巨款,没有犹豫就直接来到了供销社。
拿着布票扯了一些布和棉花。
陈光阳又拿着粮票买了几斤大米,孩子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得吃点细粮。
然后又买了一些碗筷和日用品。
二十四块钱虽然看起来很多,但是一花起来,一转眼就没了。
陈光阳本来还想买点渔网,用来打鱼,但是钱不够了。
索性陈光阳用剩下的钱给几个孩子买了几块桃酥饼干,将这些吃的全都放在了背篓里面,这才顶着风雪朝着家中走去。
回到家里面已经下午了。
还没等推开门,陈光阳就听见了院子里面的争吵声音传来。
“知霜,丫头片子留着有什么用?
卖出去换两张大团结,也能好好过个年节是不是?”
“我这还不都是为了你好?”
陈光阳听见这话,心中一急,直接跨步冲到了院子内。
院子内,嫂子孙芬正在拉扯着沈知霜。
一旁有两个中年夫妇,正在打量着沈知霜身后的陈小雀儿。
那女妇人垫脚看个不停,还在小声说道:“当家的,这个丫头真俊啊,回去给咱儿当媳妇正好。”
那男人也摸着下巴点头:“对,养几年就能给咱干活做饭,大了点正好给儿当媳妇......”一旁的陈大龙听见这话,立刻攥紧了手里面的剪子,将小妹紧紧的护在了自己身后。
陈二虎更是气的直咬牙,抓住了大屁眼子的尾巴。
那大屁眼子似乎也察觉到了小主人的怒火,身子低俯,呲牙从喉咙里面发出来低吼。
看见陈光阳回来,还对着陈光阳抬了一下头,好像在说:“你看狗哥我没白吃你土豆!”
“你们快点走,我不会卖我女儿的!”
沈知霜的俏脸生寒,看见陈光阳回来,身体再次紧张了起来。
之前他可是一直要把女儿卖出去,如今买家都上门了,正是天赐的好时机!
想到这儿,沈知霜俊俏的小脸更加惨白,身体都有些站立不稳。
但她眼中闪过了一丝坚韧,如果今天女儿真的被卖了......那就一起死吧!
想到这儿,沈知霜粉嫩的小拳头都已经狠狠攥紧,指甲陷入血肉里面,但是瘦弱的身板依旧站在了小雀儿的面前。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那孙芬看见了陈光阳回来,当即走了过来:“光阳啊,嫂子今天可是帮了你一个大忙了!”
孙芬的脸上一脸假笑,凑了过来:“光阳,这主顾我都给你谈好了,一个大丫头片子,卖两张大团结!
咋样!
嫂子够意思不?”
陈光阳只觉得心里面疼的厉害!
他陈光阳的女儿!
那么可爱的孩子!
居然都没有几只飞龙值钱!
孙芬没有注意到陈光阳的表情越来越难看,反而还开口说道:“拿了钱,你们家正好过个年,你也有钱再去赌桌上耍两把,买点小酒回家一喝,几天就就把贱丫头给忘了......滚你妈的!”
陈光阳暴怒,抬起手,一个巴掌就将孙芬抽飞了出去!
“陈光阳,你这个没良心的,你要干什么?”
陈光阳没有回答他,接连几脚又踹了出去,给孙芬直接踹了个狗吃屎!
那本来想要买孩子的夫妇俩看见陈光阳这样,当即也吓得屁滚尿流。
“兄弟,我......滚!”
陈光阳的声音充满暴虐,像是准备吃人的猛兽。
那夫妻两个直接跑了。
倒是孙芬头戗地,弄了一脸血,直接坐在地上撒了泼,一边蹬腿一边哭嚎道:“姓陈的你没良心,我好心好意给你介绍主顾,你还打我,你个没良心的......”这时候正好前院的大奶奶遛弯回来了。
孙芬看见大奶奶,直接哭嚎:“大奶奶,你快看看啊,我好心好意领人买他家姑娘,陈光阳就这么对我......你给我做主......”但孙芬话没说完,就直接等来了大奶奶的怒骂。
“你个瘟大灾的,帮忙卖人家孩子也不怕烂屁眼子?
你还舔个大逼脸让我给你做主,不怕我揍你八辈祖宗?”
陈光阳心中顿时给大奶奶竖起了大拇指,还得是老太太,就是有杀伤力!!
重新包好小雀儿,陈光阳这才带着大儿子返回了村里。
一来一回,已经是中午了。
刚刚走到村口,陈光阳就看见了村口有个消瘦的身影正在翘首的看个不停。
风雪之中,身影显得无比单薄。
整个人被冻得瑟瑟发抖,但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看着陈光阳的身影了,风雪之中那人影一下子跑了出来。
棉裤在火炕上稍微干了一些,沈知霜就出来等待了。
她一直生怕女儿被陈光阳给卖了,心一直悬在了嗓子眼。
沈知霜的眼睛看见小雀儿和陈大龙后,这才一下子松了一口气,双眼通红,上前一把抱住小雀儿,确认她没事儿,一颗心这才放下心来。
陈光阳跟着沈知霜进入到屋子内,一抬头,就看见了老二陈二虎正在蹲在灶坑面前烧炕,小脸弄得黑黑的。
“媳妇,这是中药,程大夫说要小雀儿只是感染了风寒,分四天就可以喝完。”
刚要继续开口,陈光阳就听见了自己的肚子咕隆一声。
自从昨夜到赌坊,然后今天早上冰窟窿,又去带小雀儿看病,他可是滴水没沾。
沈知霜后退半步,清秀的小脸上,一脸警惕的看着陈光阳:“家里面最后一点吃的都掉冰窟窿里面了......”说完话,沈知霜就闭上了眼睛。
每次只要家里没有吃的,陈光阳就会对自己打骂,拳打脚踢。
沈知霜的睫毛颤动,她撒谎了,其实她的后腰还有两个烤土豆,但是那是给孩子们吃的,给了陈光阳,三个孩子就得挨饿,尤其是闺女还病还没好呢!
但等了许久,都没有等来陈光阳的巴掌。
沈知霜慢慢睁开眼睛,就看见了陈光阳正在翻着自己的柜子里面,然后取自己做针线活的几根针线揣在了怀里。
“你要干什么?”
“媳妇,我看三个孩子也都饿了,我先去弄点吃的,你在家里等我回来!”
说完话,陈光阳就朝着外面走去。
他上辈子算是宗师级别的荒野求生专家,这天气进山不容易,但是想要弄几条鱼吃还是没有问题的。
“我也跟你去!”
一旁的陈二虎拽了拽自己的裤腰带,恶狠狠的看着陈光阳说道。
“你跟着干什么?”
沈知霜有些纳闷。
“他要是再去耍钱,我就踢他!”
小豆丁晃动着自己的小脚说道。
沈知霜立刻紧张起来,以往孩子们这么说话,陈光阳肯定要动手暴打孩子一顿。
但今日,陈光阳却蹲下了身子,摸了摸陈二虎的脑袋:“好,那我就带你去。”
父子二人走出了房屋,又在前院大奶奶那里借来了一个冰镩子,陈光阳给陈二虎擦了擦大鼻涕:“走吧。”
“等我,拉泡屎。”
陈二虎找了个背风的地方蹲下来拉屎。
然后嘴里碎碎念说:“我妈说了,别拉干净,拉干净饿的快......”过了一会儿,提起了裤子就朝着陈光阳走去。
走了两步,小家伙就觉得不对,然后又脱下裤子,拿起一旁的干枯玉米叶子,走到了这才走到了目瞪口呆的陈光阳面前。
“你瞅啥呢?
你是爹,我是爹,给我擦屁股啊!”
陈光阳哭笑不得的给陈二虎擦了屁股。
看着这个小豆丁,陈光阳内心里面百感交集,越发的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
上一世自己怎么就这么混蛋,这么可爱活泼的儿子也舍得丢下不管。
父子二人来到了春水河上,三九天河面早已经结冰。
但陈光阳记着,这附近有个深水湾,冰面之下全都是野生的鲤鱼,正好可以给媳妇和几个孩子滋补一下身体。
陈光阳甩开膀子,用冰镩子在冰面上凿开了一个水桶大小的冰眼,顾不上寒冷,伸出手将里面的碎冰捞出。
在一旁撅断了一根枯木当鱼竿,然后将媳妇缝衣服的针给掰弯,上面挂上一点点玉米粒,拴了一小块石头,就丢到了水下。
这简易的鱼竿看起来简单,放在后世就算是钓到死,也不会钓上来一条大鱼。
可现在是79年,正是东北棒打狍子瓢舀鱼的时候。
再加上陈光阳上一辈子钓鱼经验丰富,所以搞上几条鲤鱼打打牙祭不成问题。
但也不知道是天公不作美,还是有什么问题,足足一个多小时过去了,陈光阳都看见了冰面之下,有鲤鱼来回的游荡,但是就是不咬鱼钩。
陈二虎撅着小屁股看着冰下,抬起头,小脸上全都是怀疑:“不是老登,你行不行啊?”
被儿子如此嘲讽,陈光阳脸面也有些挂不住。
当即双手合十,对着冰窟窿拜了拜:“求求中鱼吧,一会儿媳妇孩子都饿坏了!”
“你这是干啥呢?”
陈二虎大眼睛一眨一眨,有些好奇。
陈光阳道:“求一求老天,万一中鱼呢。”
说来也是奇怪,自从陈光阳拜了之后,手中的树枝鱼竿一下子就有了动作,陈光阳用力一甩,一条二斤多沉,颜色偏黄的江鲤鱼一下就被陈光阳给拽了上来了!
中鱼了!
陈光阳一下子就兴奋了起来,将这江鲤鱼从鱼钩上摘下,然后将鱼钩重新再丢到了冰窟窿里面。
随后的一个多小时,陈光阳就好像开挂了一样,足足钓上来七八条二斤左右的江鲤鱼!
将这些江鲤鱼全都放在了背篓里面,陈光阳一扭过头,就发现了陈二虎正跪在了冰雪里,两只小手冻的通红,但还在坚持双手合十学着刚才自己的样子。
“二虎,你在干什么?”
“别吵吵,我也拜拜!”
陈二虎的小脸上一脸神圣。
陈光阳颇有兴致的蹲在了儿子面前,思索着小家伙许诺什么愿望。
是想要一件新衣服?
还是想要吃点肉?
要不就是要点新玩具?
但让陈光阳没想到,小家伙顶着风雪,嘴巴里面念念有词:“老天爷呀,你最好了,求求你让我妹妹病快点好,让我妈妈别这么累了呀,顺便祝你身体健康,天天有饭吃......”陈光阳心底一软,用手揉了揉陈二虎的脑袋瓜。
“放心,以后都有我呢。”
陈二虎站起身来,扭过头,一脸小小的老子就是这么吊的表情:“就是因为你,我和妈妈才过得这么苦。”
陈光阳:“......”陈光阳立刻蹲下身子,对着儿子保证:“以后不会了!”
陈二虎一脸嫌弃:“大奶奶都说,你们老陈家随根的玩意儿,天天撒谎撂屁的,你以为我是两三岁的小孩呢?
我都六岁了!”
陈光阳一脸蛋疼,背着柳条背篓和鱼,带着陈二虎返回家中,路上时候运气不错,走过大河湾的时候,陈光阳还捡到了一对鹿角。
回到了村里,陈光阳不由的有些感慨。
他娶了沈知霜后,就分了家,住在村东头的前后破院子之内。
前院住的大奶奶是当年爷爷的大媳妇,一辈子都没有生孩子,所以也叫大奶奶。
虽然外边有些风雪,但大奶奶还是坐在了前院大门的门口上,穿着一身藏蓝色的老旧中山装,花白的头发背在脑后,嘴巴里面叼着一个绿色长杆的眼袋锅子,正在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
“太奶!
我都想你了!”
陈二虎看见了老太太立刻兴奋了起来,迈动着小短腿直接就跑到了老人家的身前。
虎头虎脑的就往老太太怀里钻。
然后拽着老太太旁边的一只黑色的瘦弱土狗尾巴玩儿了起来:“大屁眼子,你想我了没?”
这土狗超级能拉屎,所以被命名大屁眼子。
“小王八犊子,你特么是想我么?
你是想这个吧?”
老太太口吐芬芳,骂骂咧咧的从怀里掏出来了一个干净的白色手帕,然后拿出来了三颗冰糖,递给了陈二虎。
陈二虎笑嘻嘻的接过了冰糖,然后扭过头看着一旁的陈光阳:“太奶骂我犊子,骂你是王八。”
陈光阳:“......”
腊八腊九的天可不是闹笑话的。
在老年间,给手脚耳朵冻掉了,甚至冻死了的都比比皆是。
所以就注定了陈光阳不能深入大山太远,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将老猎枪抱在了怀里,陈光阳哈着气,朝着山上走去。
夜色之中,群山连绵如同一只只黑漆漆的巨兽,风雪打在脸上,没多久就让陈光阳脸都冻的通红。
陈光阳在大雪之中趟出来了一条长长的痕迹,朝着一处山弯走去。
这天气,不光陈光阳觉得冷,那些小动物也会冻的受不了。
不管是松狗子、还是山上的狍子、野猪全都会抱在一团取暖。
只要运气好,碰见这么一群。
以陈光阳专家级别的荒野求生经验,精通各种枪械,就算手里面拿着的是自己爷爷当年用的老掉牙土猎枪,也有信心打到几只,给媳妇孩子打打牙祭。
可好像是老天偏偏不随人意。
陈光阳在山弯里面转悠了三四圈,依旧没有什么发现。
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霜雪,陈光阳靠在一棵松树下,将鞋里面的雪全都倒了出去。
“不行,这么冷,我根本不能上山,大山外围又没有什么好猎物......”可是无功而返,陈光阳真的是有些不甘心。
刚要踅摸着往回走,陈光阳就看见了远处的山窝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陈光阳心中大喜!
当即迈动脚步,趟开到膝盖深的大雪,朝着前方的山窝走去。
这山窝是一棵枯树倒下,一些树叶堆积,导致大雪覆盖,成了一个天然的雪洞。
十多只飞龙正撅着屁股,脑袋一同扎在雪堆里面,刚才的响动,就是其中有一只扑棱自己的翅膀!
飞龙又名花尾榛鸡。
老话说天上龙肉,地下驴肉,龙肉说的就是飞龙!
这玩意儿味道极其鲜美,煲汤更是一绝。
价格也比野鸡野鸭昂贵许多。
陈光阳扫了一眼,发现这一堆竟然有八九只!
当即就兴奋了起来,一点点的靠近这群飞龙,然后慢慢的将自己的棉大衣解了下来!
一点点凑了过去,然后直接将棉大衣当成了大棉被,迅猛无比的将这群飞龙盖到了棉大衣下面。
飞龙并不大,这时候又是冬季,所以体型大多数都如同鸽子大小,这么一堆凑在一起,也不过比脸盆大了一圈。
陈光阳的棉衣正好将其全都盖住,随后身体向前一压。
将这一窝飞龙全都捂在了棉大衣之内。
然后一个个反拧翅膀,全都装了起来。
陈光阳心中大喜,拴着九只飞龙,就返回家里。
刚一推开门,陈光阳就看见了大屁眼子正站在门口,看见是自己,眼皮都没抬一下,转过身又趴回了大奶奶的门口。
陈光阳悄悄的打开房门,走入到了外屋地。
刚一进屋,就看见了在炕上,媳妇和孩子正睡的正香。
陈二虎撅着小屁股,嘴里还含着手指,似乎是在做什么美梦。
陈大龙则是眉头紧皱,陈光阳还看见他的枕头旁边还放着那把剪子。
倒是一旁的陈小雀竟然没有睡觉,小胳膊抬起,轻轻的一下一下的拍着自己。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回来了,陈小雀从被窝里面扭过头,乌溜溜的大眼睛对准了自己。
陈光阳推开门,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很小声的对她说道:“你在干什么?”
陈小雀的声音更低,奶声奶气的说道:“我噩梦了,在自己哄自己睡觉。”
陈光阳这才注意到,陈小雀乌溜溜的大眼睛里面,竟然还带着泪花。
他一下子就脑补了,小雀儿做了噩梦,想要找妈妈抱抱,但看见妈妈和哥哥都睡着,生怕吵醒她们,然后憋回了哭泣声,抬起了小手,学着妈妈哄自己睡觉的样子,拍着自己哄自己睡觉。
小雀儿懂事儿的有些让人心疼了。
陈光阳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瓜,心疼的说道:“没事儿,还有我呢,梦里谁欺负你,我都会给他打跑!”
小雀儿听见这话,嘴巴更瘪了起来,委屈巴巴的伸出白嫩的小手指着陈光阳:“梦里就是你欺负我。”
陈光阳:“......”除了好笑之外,陈光阳更多的觉得是愧疚。
自己的三个儿女全都懂事又听话,可自己之前愧对他们的实在是太多了!
想到这儿,陈光阳一脸愧疚的看向了小雀儿:“爸爸以后不会再欺负你了,好不好?”
小雀儿早就被陈光阳伤的透透的,听见他这话,直接一扭过头,趴在被窝里面,不搭理陈光阳了。
陈光阳嘿嘿一笑,本来想要上炕的他也有些害怕吵醒媳妇和两个儿子。
一抹身儿,蹑手蹑脚的又回到了外屋地。
外屋地在老东北就是厨房的意思,陈光阳家因为家徒四壁,所以这外屋地里面也并没有什么东西。
除了酸菜缸和水缸,就只剩下了一个小碗架柜。
陈光阳坐看又看也没有什么好位置,只好躺在了灶坑门口,睡了起来。
虽然今天劳累了一天,睡的地方也不好,但陈光阳这一觉却睡的无比踏实。
甚至第二天清晨的时候,都有些不敢睁眼。
生怕他再睁开眼,老婆孩子都会化作了幻影!
好在,第二天清晨,听见了外面的鸡叫打鸣,陈光阳睁开眼睛,看见自己还在外屋地之中,这才心踏实了起来。
清晨起来,屋子里面有些凉,陈光阳吐出一口气,都变成了一团白色的雾气。
陈光阳生怕娘四个冷到,当即拿着柴火凑到了灶坑里面。
然后撅着屁股,划开火柴,先点燃明子。
明子在后世也叫做北沉香,是松树的一种,是指松树枯死后老化腐蚀后,松树的油脂渗透于木质之中,东北农村靠近山里都用这个来引火。
明子燃烧,凑到了灶坑里面,火焰缭绕,屋子里的温度很快就上升了起来。
陈光阳看了看水缸,只剩下了一个底儿。
陈光阳只好来到了仓房里面,开始打井水。
这一口老井还是当年陈光阳的老爸留下来的,上面的木质辘轳都已经有些腐烂了,陈光阳看着对付还能用,当即将水桶丢在了井里面,然后一点点转动辘轳摇上来井水,倒在水桶里面,然后用扁担挑回外屋地,哗的一下倒在了水缸里面。
将自家水缸倒满之后,陈光阳又挑着水来到了大奶奶房间里。
大奶奶也醒来了,正坐在炕沿上抽着大烟袋,看见陈光阳给自己挑水,撇了撇嘴,语气里全都是厌恶:“你个王霸犊子,昨天又输多少啊?
一大早就来我这里整景,这回又想要要啥啊?”
陈光阳一咧嘴:“大奶奶,就不许我浪子回头,想着来孝敬您么?”
“一看你就不是好饼,你能有那心?
你都不如我养的大屁眼子。”
大屁眼子听见了老太太夸他,开心的摇着尾巴。
陈光阳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混的都不如一条狗了。
当即挠了挠头,返回自己屋子里面,取出来了三只飞龙,开始给媳妇孩子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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