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暖楚隽的其他类型小说《说好要退婚,我成了大佬白月光?安暖楚隽》,由网络作家“月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盘算着,先去一趟古道路三十一号,就是那素未谋面的未婚夫家。去拜访一下,把事情说清楚,然后再去新驿路公安局。一个那么近一个那么远,总不能先去远的,再去近的,一来一回,得耽误多少时间啊。赵医生给的地址和方向非常准确,安暖不但不是个路痴,而且非常有方向感,半个小时后,走到了古道路。她打量了一下,这地方果然不一般。闹事中取静,别有洞天。三十一号是个大院,门口竟然有当兵的站岗。这可不仅仅是有钱那么简单,这未婚夫家不简单。安暖走了过去。“同志,你好。”门卫严肃道:“你好。”“请问一下,这里是否住着一位翟江老爷子。”“你找老司令?请问你是哪位?”安暖心里一喜。“哦,我是故人之子。”安暖道:“我是安暖,我爷爷和翟老爷子是故交,请帮我联系一下。”“...
《说好要退婚,我成了大佬白月光?安暖楚隽》精彩片段
她盘算着,先去一趟古道路三十一号,就是那素未谋面的未婚夫家。
去拜访一下,把事情说清楚,然后再去新驿路公安局。
一个那么近一个那么远,总不能先去远的,再去近的,一来一回,得耽误多少时间啊。
赵医生给的地址和方向非常准确,安暖不但不是个路痴,而且非常有方向感,半个小时后,走到了古道路。
她打量了一下,这地方果然不一般。
闹事中取静,别有洞天。
三十一号是个大院,门口竟然有当兵的站岗。
这可不仅仅是有钱那么简单,这未婚夫家不简单。
安暖走了过去。
“同志,你好。”
门卫严肃道:“你好。”
“请问一下,这里是否住着一位翟江老爷子。”
“你找老司令?
请问你是哪位?”
安暖心里一喜。
“哦,我是故人之子。”
安暖道:“我是安暖,我爷爷和翟老爷子是故交,请帮我联系一下。”
“好的,您稍候。”
门卫转身进了房间,打了个电话。
很快他就出来了:“安同志,请跟我来。
老司令在里面等你。”
大院里有两栋二层小楼,院子里花团锦簇的,现在是春末夏初,花儿开得最好的时候。
安暖还没进门,就看见一个妇女扶着个老者走了出来。
老人七十多岁的样子,穿得干净整洁,拄着拐杖,看着身体似乎不太好,一头花白的头发,戴着老花眼镜。
扶着他的人,看穿着不是翟家的女眷,应该是保姆。
“您一定是翟爷爷吧。”
安暖快步走了过去:“翟爷爷您好,我是安暖,安智峰是我爷爷。”
翟江上下一打量安暖,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是翟爷爷?”
“我有您的照片。”
安暖掏出个布包。
里面有一张照片,照片里的翟江只有二十来岁,笑容灿烂,年轻英俊。
翟老爷子一看照片,顿时想起青春岁月来,心里感慨万分,他看了好一会儿,视线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你就是凭这张照片认出的我?”
翟老爷子笑道:“我和照片上,可不像啊。”
二十来岁瘦得厉害的小伙子,七十岁有些发福,一头白发的老者。
这变化不可谓不大。
但是安暖说:“像的,一眼就能认出来。”
“真的?
我现在都这么老了?
还能像年轻的时候?”
“当然像啦,要不我一眼就能认出来。”
安暖说:“虽然年纪不一样,可是眉眼不变,风采依旧。”
安暖虽然不是法医,但是这些年也练了出来,看人不看脸,看骨相,看身形,看细节,看姿态。
翟老爷子又没整过容,五十年前的照片,在她看来一点儿区别都没有。
翟老爷子一听,心里像是吃了蜜糖一样的甜。
这姑娘嘴真甜,真会说话,哄老人家的话,说的如此自然好听。
“小安真会说话。”
翟老爷子哈哈大笑:“快进来,进屋里说。
爷爷已经等你很久了,有很多话要对你说。”
安暖跟着进了屋。
然后,她就后悔了。
本来,安暖觉得退婚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毕竟翟家和安家天差地别,五十年前的约定,只是年轻人一时兴起。
这么多年过去了,早就不当回事了,之所以不愿意提,只是碍于面子罢了。
所以她猜想着先来退婚,浪费不了多久,再去公安局,也不会多耽误时间。
万万没想到。
翟老爷子是真的欢迎她,不是做做样子。
一坐下来,翟老爷子就问:“你这脑袋是怎么回事,脸上又怎么回事?
出什么事了?”
安暖脑袋上还贴着纱布,脸上也抹也药水。
还有手腕,腿上,都有轻微的扭伤擦伤,都不严重罢了。
“不要紧,一些小伤,已经处理过了。”
安暖将昨日的事情轻描淡写的说了。
翟老爷子大惊:“竟然有如此的事情。
哎,这几日我那二小子忙,抽不开身。
昨日我叫人去车站接你,可是没接到,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情。”
“没事儿,没事儿。”
安暖连忙安抚:“翟爷爷您放心,我都没出京师呢,就被警察同志救了。
也送我去医院检查过了,没有什么大碍。”
翟老爷子看着安暖确实没有萎靡的样子,这才放了心。
安暖只想速战速决,开门见山:“翟爷爷,我这次来,是为了我身上的这桩婚事。”
安暖取下脖子上的木牌,从包里翻出一个信封。
信封里,是一封泛黄的信。
当年虽然只是一说,但正正经经的,写了婚书,两边老爷子都签了名,虽然没有法律效应,但在这个年代大家都认可。
翟老爷子拿起木牌摩挲了一下,感慨道:“这牌子,还是你爷爷亲手雕刻的,他的木工技术,那是顶尖中的顶尖。”
安暖笑了一下。
“是,可惜爷爷的手艺无人继承,很多都失传了。”
翟老爷子缅怀完自己的伙伴,又问了一些安暖父亲的事情,又感慨一番,最后,斩钉截铁道:“小安,你放心,以后啊,这里就是你的家。”
安暖惊呆了:“啊?”
“爷爷做主,一定让你和我家二小子的婚事办得热热闹闹,风风光光,人家有的咱们都有,决计半点也不能叫你委屈了。”
“啊?”
“傻孩子。”
翟老爷子看着安暖的模样,欣慰地笑了:“你爷爷虽然一辈子在村里没出过远门,但是他谈吐见识并非寻常。
我就知道,安家养出来的孩子,果然是个好孩子。”
虽然是乡下来的,穿着打扮和大城市截然不同,但安暖给人的感觉,不是战战兢兢,没见过世面的局促。
她坐在沙发上,虽然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可是腰背挺直,仪态端正,既不绷着也不缩着,非常自然。
说话好听,哄着长辈,却又不是阿谀奉承,不卑不亢。
除了天生大气,再找不出别的词更合适。
翟老爷子更满意了。
翟家的孙媳妇,最要紧的,可不就是大气。
其他有什么不习惯的,住一段时间自然都习惯了。
“翟爷爷,您谬赞了。”
安暖抓住机会,赶紧步入正题:“我这次来,是想要退婚的。”
“啊?”
这下轮到翟老爷子啊了。
他甚至揉了揉耳朵,怀疑自己不但老眼昏花,耳朵也不好使了。
安暖坚定点头:“当年您和爷爷志同道合,但是如今是新社会了,指腹为婚也是旧传统,不太合适,所以,我是来退婚的。
您看,婚书,信物都在这里,咱们把话说清楚,这婚事就算一笔勾销了。”
“等一下,等一下。”
翟老爷子急了,打断了安暖的话。
安暖看翟老爷子的脸色不大好,也不敢太强硬。
可别把老爷子气出个什么来,那她可承担不起。
“翟爷爷您别急,有话慢慢说。”
安暖和风细雨的劝。
“我能不着急吗?”
翟爷爷急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你这孩子,怎么一来就要退婚呢。
我知道了,都是我们家那臭小子,我催了他几回,让他去找你,可他总说忙,实在抽不出空来,你一定是生他的气了,觉得我们家不重视?”
“没有没有。”
安暖连忙摆手:“我相信翟大哥一定是忙,是真没空,我没怪他。
只是咱们连见都没见过,也没有感情,婚事真的不合适......”翟老爷子用拐杖在地上敲了一下,站起了身。
安暖连忙扶住。
“小王。”
翟老爷子大声喊保姆:“给那臭小子打电话,让他赶紧回来,要是一个小时内不回来,这辈子都不用回来了。”
小王就是刚才扶着翟老爷子的妇女,现在正在厨房里准备吃的,一见老爷子生气,飞快打电话去了。
安暖十分无奈。
这样家庭养出来的少爷,哪能是好脾气?
翟家的小少爷回来,不敢对自己爷爷生气,肯定要恨她。
“小安啊。”
翟老爷子有一种生怕安暖跑了的紧张,开始卖力推销自己的孙子:“你是没见过我们家二小子,这小子皮囊不错,个子也高,人品也很不错的,洁身自好。
就是有时候嘴有点毒,口是心非,你只要骂回去就行了,骂不过爷爷我帮你骂。
实在不行打几下也行,他皮粗肉厚的打不坏............”安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有这样的爷爷,真是他的福气。
不过她莫名地觉得,有这样的一个爷爷,自己的这个未婚夫人品应该是不错的。
毕竟家风家学,这都是一脉传承的。
翟老爷子通情达理,下面的子孙也差不到哪里去。
“他跟你啊,可般配了。”
翟爷爷巴拉巴拉说了一堆之后,总结:“这婚事不能退。
相信爷爷,你们俩肯定能处好。”
“翟爷爷,真的得退......”安暖哭笑不得:“翟大哥那么优秀,一定有很多姑娘喜欢。
我真的配不上他。”
“胡说。”
翟老爷子正色说:“怎么配不上,爷爷看人可准了,你......”翟老爷子正准备进行第二轮对安暖的夸奖,外面传来一声汽车刹车的声音。
“哎,小王去看看,是不是二小子回来了?
叫他赶紧进来。”
翟老爷子激动地站了起来。
安暖只好跟着站了起来。
她也往外看去。
对这门婚事排斥归排斥,好奇也是很好奇的,这个被翟老爷子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未婚夫,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自己骂了一路的狗男人,是不是真的狗?
没骂错吧。
轻快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修长人影在窗口一闪。
安暖突然觉得恍惚了一下,她揉了揉眼睛。
刚才好像看见了一个认识的人?
不给她多余反应的时间,门被推开了。
楚隽站在门口。
楚隽喊:“爷爷。”
“二小子,快来。”
翟老爷子挥了挥手:“你未婚妻来了。”
楚隽大步走了进来。
安暖呆住了。
他是翟老爷子的孙子?
翟老爷子一把抓住楚隽的手,拍了拍。
“快看,这就是我家二小子,是不是一表人才,跟你天生一对。”
安暖愕然用手指着楚隽。
“你是......翟爷爷的孙子?”
楚隽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不是姓楚吗?”
翟老爷子的孙子,姓楚?
这是什么道理?
“对,我是姓楚,楚隽。”
楚隽道:“我和哥哥是双胞胎,一个随父姓,一个随母姓。”
“......”翟老爷子一看两人这情况。
“哎,你们俩认识?”
“巧了。”
安暖干笑了一声:“翟爷爷,我刚才跟您说,昨天晚上把我从人贩子手里救下来的警察,就是楚队长。”
楚隽点头。
翟老爷子一听,挺高兴。
“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这就是缘分啊。
二小子,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安爷爷的孙女,也是你的未婚妻。”
楚隽伸出手来:“重新认识一下,我是楚隽,安小姐,你好。”
安暖顿时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在旅馆的房间里,楚隽怀疑她和人贩子团伙有关系的时候,简单地搜了一下身。
从她脖子上拽出鸳鸯木牌挂坠后,就奇奇怪怪起来。
当时她就有些疑惑,只是一个姓翟,一个姓楚,完全没能联想到一起去。
如今想来,楚隽那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但是他什么都没说,还有点阴阳怪气地问她,千里迢迢来京市,是不是未婚夫有钱,想要攀高枝?
原来是这个意思。
生怕自己攀了他这个高枝。
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一下。
安暖就笑了一下。
“楚队长你好,原来你就是我的未婚夫。”
安暖伸手和他握了一下:“难怪昨天你搜我身的时候,看见我的鸳鸯木牌,会问我千里迢迢来找未婚夫,是不是图他有钱。”
房间的气氛一瞬间沉静下来。
楚隽整个人都僵硬了,只恨不得扑上去捂住她的嘴。
他万万没想到安暖竟然是个这么睚眦必报的人,还这么会概括。
一句话里半个多余的字都没有,什么都说了。
今天要完!
翟老爷子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黑。
“你......昨天就认出了小安,你是这么跟人家说话的?”
王阿姨本来已经端了刚切好的果盘出来了,赶紧气氛不对,果断地退了回去。
老爷子半辈子战场杀伐,年纪大了以后虽然脾气好了点,但该揍人的时候还是会揍人的。
以前揍儿子,现在儿子长大了揍孙子,特别顺溜。
胆大包天的楚隽也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
爷爷揍人是真痛。
他忍不住瞪了安暖一眼,这女人告状是真利落啊,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
“你还敢瞪小安?
她不是污蔑你吧?”
翟老爷子一看,气不打一处来,举起拐棍就挥了出去。
楚隽不敢躲,只是绷紧了肩背上的肌肉。
但他万万没想到安暖喊了一声:“翟爷爷别......”安暖一下子挡在了楚隽前面。
“怎么了?”
安暖莫名摸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没擦干净?”
“不是。”
楚隽指了指:“看你挺熟练的,坐过?”
这年代坐过小轿车的人可不多。
“坐过两回我爸单位的车,不过没你的车坐着舒服。”
安暖顺口道:“你的车挺贵哈。”
“还行。”
楚隽淡淡道:“也就不到四十万。”
“不到四十万?”
安暖惊得眼睛都瞪圆了:“这么贵?”
她不是没见过百万豪车,可这是八十年代啊,这个年代万元户都是少数,代步车四十万,这也太奢侈了。
就是在她那个年代,四十万的车也不是家家开得起的。
安暖真心实意地说:“楚队长,你可真有钱。”
“还行吧。”
楚隽目视前方,点火发动:“你未婚夫不是也挺有钱?”
“......我不知道,但应该没你那么有钱吧。”
安暖想了想,反正跟她没有关系。
车开了出去,安暖一路看着。
一种沧桑的年代感,油然而生,这里是四十年前的京市,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
楚隽单手放在方向盘上,偶尔看一眼安暖。
安暖睁大眼睛看着窗外,简直入迷,眼中无法掩饰的新奇落在他眼中,是一副没见过一点世面的样子。
楚隽想着自己要和这样一个女人结婚,就觉得不如当和尚去算了。
粗鲁,粗俗,没有见识,也许不认识几个字,这样的未婚妻,简直是一种折磨。
只是现在她不知自己身份,那点渴望还能掩饰。
要是知道了,怕是帅甩都甩不掉了吧。
乡下来的姑娘,一辈子也没见过这样的灯红酒绿。
他不由地想到兄弟的一句话,想甩掉一个农村女人,其实很简单,你挖个坑,她就下去了。
楚隽若有所思。
车进了市区,慢了下来。
等红灯的时候,楚隽有些焦躁地按了按喇叭。
安暖被这一声喇叭惊了一下,回过头来。
这狗男人,有路怒症吗?
这样的性格要不是家里有人,当不上刑警队长吧?
挺可怕的,说不定无人的时候还有暴力侵向。
安暖感觉到了楚隽的烦躁和嫌弃,不想自讨没趣,一路上沉默着。
汽车转进一家医院。
安暖犹豫了一下,说:“先回公安局吧。”
“嗯?”
“我的意思是,我先去配合工作。”
安暖说:“然后我自己来医院就可以了,不用麻烦楚队了。”
没有必要。
她虽然受了伤,但路上自己检查了一下,没有大碍,都是皮外伤,其实不用去医院,找个小诊所包扎抹点药就行。
既然包找回来了,有钱有身份证明了,也不用看楚隽的脸色了。
这楚队长一副自己欠了他八十万的样子,安暖也挺不高兴的。
孤身一人,一无所知,大城市不好混的,她只想尽快解决定亲的事情,然后回家,再徐徐图之。
但楚隽就跟没听见似的。
“下车。”
那样子,要是安暖不答应,就要上来拉她了。
安暖无奈,只好跟着进了医院。
医院晚上只有急诊,急诊医生认识楚隽,看见他便站了起来。
“楚队长,你怎么来了。”
那样子客气得很。
楚隽一抬下巴:“赵医生,麻烦给她检查一下。”
赵医生一看安暖脑门上的血,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
被人打的?”
幸亏医生没说出,楚队长你打人了这样的话来。
“是,刚解救出来的。”
楚隽说:“身上可能还有其他的伤,都给检查一下。”
“好好好。”
安暖进行了一系列的检查。
她确实只有皮外伤。
“万幸没有什么大问题。”
赵医生说:“都是皮外伤,敷点药就行了。
不过额头上是被硬物撞击的,我建议留院观察一晚。
要是没什么不舒服的,明天出院。”
“不用。”
“好。”
安暖和楚隽同时开口。
“真的不用。”
安暖说:“我没什么事儿,自己的身体我有数。
要是脑震荡早就恶心吐了,不用住院的。”
赵医生看向楚隽:“楚队长,您看......住。”
楚隽毫不犹豫道:“在医院就要听医生的。”
“可是......”安暖还要再拒绝,楚隽又说:“一切费用报销,不用你出。”
安暖想了想,闭嘴了。
行吧,住一个晚上宾馆也挺贵的。
她的钱不多,省一点也好。
果然提钱好使。
楚隽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正要说话,BB机响了一声.楚隽低头看了一下,就在医院办公室打了个电话。
是局里的消息,楚隽打过去后,非常严肃地听那边说了什么,然后应着:“好,我马上就回去。”
挂了电话,楚隽道:“你在这住着,我回局里有事儿。
明天我再来接你。”
案子最大,这是安暖根深蒂固的思想。
“楚队长你尽管去忙。”
安暖立刻说:“不用管我,明天也不用接我,你给我个地址,我自己过去就行。”
“你人生地不熟,不要乱跑,别再走丢了。”
楚隽看了看表:“我先走了。”
抓了这么一堆人,今晚可不是有的忙了,安暖心里有数,楚隽估计今晚要通宵。
楚隽走后,赵医生很热情,给她安排了病房。
听说安暖是从外地来京市,来了就被绑架的姑娘,还很同情,着实安慰了几句。
这一夜,很踏实,但是安暖睡不着,辗转反侧,心里事情太多。
第二天上午,眼瞅着中午了,楚隽也没来。
安暖想了想,他肯定很忙,真的没必要跑一趟来接她。
昨天的事情只是个意外,自己没有那么菜,连个门都不能出。
当下,安暖就去找了赵医生。
“赵医生。”
安暖说:“请问一下,您知道昨天送我来的楚队长,他在什么地方工作吗?
我想过去找他。”
“哦哦哦。”
赵医生很热情:“知道,我给你写个地址,告诉你怎么坐车......你会坐公交车吗?”
“会。”
赵医生是个热心肠,不但写下了地址,还写下了要坐哪一路车,要转哪一路车。
楚隽所在的新驿路公安局还有点远呢,加上人生地不熟,安暖估摸着自己可能要二三个小时。
安暖突然想起什么,又道:“还有一个地方,我也想问一下。
您知道古道路怎么去吗?”
“古道路啊,那地方离这里不远,就隔三条街。”
安暖很意外。
赵医生又详细地告诉她,那地方怎么走。
“谢谢赵医生。”
安暖说:“我有点事儿出去一样,然后就去找楚队长。
麻烦您,如果楚队长打电话过来跟他说一声就行。”
赵医生爽快地答应了。
楚隽带人来检查,又放心地离开,可见安暖不是嫌疑人。
安暖拿着自己的帆布包,出了医院。
翟老也万万没想到安暖会挡在楚隽面前,那拐杖挺沉,老人家力气又有限,这一下子砸下去很难收放自如。
眼见着拐棍就要打在安暖背上,楚隽突然伸长胳膊搂住她的腰背,将人猛地往怀里一带。
楚隽比安暖高一个头,刑警队里常年健身习武,虽然看着精瘦其实宽阔,他将安暖往自己怀里一拽,胳膊紧紧搂住,虽然已经来不及转身,却已经将她后背护了大半。
她整个人都窝在了楚隽怀里,感觉到一瞬间的热度。
拐杖落了下来。
砸在楚隽胳膊上。
楚隽没出声,倒是安暖吓了一跳,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
她条件反射地抓紧了楚隽背后的衣服,在这一瞬间屏住了呼吸,腿有点发软。
哐当一声,被翟老爷子的拐杖扫着,柜子上一个相框落在地上。
两人一下子反应过来,楚隽手忙脚乱地放手,安暖手忙脚乱地挣脱出来,整理了一下衣服。
她将相框捡了起来,顺便看了一眼。
这是翟家的大合照。
上面还真有两个楚隽,果然是双胞胎,乍一看长得一模一样的。
翟老爷子连忙关心道:“怎么样怎么样,小安,没打着你吧?”
“没有,我没事儿。
别为我伤了和气。”
安暖连连摆手,将照片放好。
楚隽甩着胳膊:“爷爷,您打着的是我好吗?
昨天不是还说不舒服吗,怎么那么有劲儿?”
楚隽说着,又看了一眼安暖,这一眼不是瞪了,他的心情有点复杂。
果然家里的事,比刑警队的事还要难搞。
“打的就是你。”
翟老爷子毫不客气道:“你昨天说那些话,就是该打。”
楚隽识时务,不敢跟老爷子硬碰硬,但是也不服气,只好沉默。
翟老爷子看他那模样心里还有气,又要举拐杖。
楚隽见安暖在看照片,不由道:“爷爷,大哥也没结婚呢,要不然婚事让给他啊,反正咱们俩出生就差几分钟,从来不分你我。”
这话一出,安暖就知道楚隽又要挨打。
而且,这一次她也不会拦着了。
这种人打死了也不冤。
于是楚隽又挨了一拐杖。
“你说的是什么浑话。”
翟老爷子气死了:“小安是个物件吗?
还能让来让去。”
“有什么区别?”
楚隽理所当然:“大哥条件不是比我更好吗?
我就是个刑警,大哥前途无量......”狗男人果然长得再好看也不行。
眼见着翟老爷子要上家法了,安暖连忙站起来。
“等一下等一下。”
安暖一手拦住翟老爷子,一手拦住隔开楚隽:“爷爷您冷静,楚队长你也冷静,容我说一句。”
翟老爷子深深吸了口气:“小安,你说,可别再向着他说话了。”
“楚队长,我想你可能误会了。”
安暖面向楚隽,正色道:“我和翟爷爷说得很清楚,我是来退婚的。
订婚信,信物,都在这里。
你看看没什么问题的话,咱们就解除这个未婚夫妻的关系,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茶几上放着订婚信和鸳鸯木牌。
楚隽皱了下眉。
“你真的是来退婚的?”
安暖也不是个没眼力劲儿的人,她能找到这里,看着这别墅小楼,就能知道自己未婚夫家里确实条件不俗,也该知道,这婚事若是成了,从此人生就不一样了。
说飞上枝头,跨越阶级一点儿都不夸张。
她真的舍得退婚?
“当然。”
“你舍得?”
“舍得!”
安暖点头。
爷爷在,不好说重话,狗男人有什么舍不得?
是有钱,不过这样的人要真嫁了,以后用它五毛钱都要打报告吧?
安暖真诚坦荡,楚隽心里有些动摇了。
这个未婚妻他从懂事起就知道,甚至一度被大院里的小伙伴们知道,笑话他有个山里的媳妇儿。
为这事情,还和人打过架。
当然那都是小屁孩儿时候的事情,那时候单纯,讨厌的也很单纯。
长大后懂得就多了。
他这样的出生长相,往上扑的姑娘一大把,图钱的图脸的图身子的一言难尽,在楚隽心里,难免也把素未谋面的安暖,划拉进了那一类。
“行。”
楚隽见安暖斩钉截铁,心里一松:“爷爷,你看见了,这可不是我不愿意。
她要退婚,咱们总不能强买强卖吧?”
“就你这又臭又硬的,强卖也要有人要啊。”
翟老爷子拍了拍桌子:“退婚这件事情,我不同意。”
“翟爷爷。”
安暖缓和下语气:“您就答应了吧,就算退了婚,以后有空,我也可以来看您啊......”她也没有那么傻。
如今在这个年代两眼抹黑,有翟家这么个熟人,万一真遇上事情,就是最大的靠山。
拐了人家孙子不至于,可适当的帮助还是能接受的。
奈何翟老爷子就是不答应。
“不行,这个婚,我不同意退。”
翟老爷子有点激动:“你们俩刚见面,又没有相处过,怎么知道不合适呢?”
这还用相处?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杀气重重的。
再相处怕是要打起来。
安暖板起脸。
“翟爷爷,这婚我是一定要退的。
您是楚隽爷爷,也不是我爷爷,您不能强迫我。”
楚隽抱着胳膊在一旁,哼了一声,看向窗外。
安暖,真的要退婚?
要是真退了,他还真是低看她了,那就算是他误会了。
虽然婚姻不成,楚隽觉得自己也不是小气的人,若这婚真的退了,安暖有什么事情他都是可以帮的。
安暖手放在婚书上,斩钉截铁地看着翟老爷子。
他能打楚隽,总不能打自己吧。
结婚这事情,不能强按头吧。
突然,翟老爷子捂住胸口。
他往后一倒,脸上十分痛苦的表情。
众人都吓坏了,连忙一拥而上。
“爷爷您别生气,大夫,刘大夫。”
楚隽扯着嗓子喊。
很快一个背着医药箱的医生出现在门口。
一阵兵荒马乱,翟老爷子平复下来,躺在了床上。
他握着安暖的手。
安暖有点尴尬,但是不敢挣脱。
安暖连忙道:“楚队长,你要执行任务就不用管我,我躲在你房间就行。
要不我想个办法溜出去躲起来,保证不添乱。”
楚隽很快把BB机放回去,没有回答,反而欺身上前一些:“嗯?
你知道我要干什么?”
这一瞬间,安暖觉得楚隽的表情有点危险。
“我......猜的......”安暖略往后一些,避开锋芒。
这姿势有些暧昧了。
她坐在椅子上,楚隽站在面前,略弯下腰缩短距离,就这么看着她。
“猜的......怎么猜的?
说来我听听。”
楚隽伸手按住椅子边缘,将安暖困在自己手臂形成的狭小空间里。
灯光昏黄摇晃,安暖抬头往上看,露出一截修长白皙的脖颈,上面,有一道触目惊心的青紫於痕。
她的头上也有一块破了皮,血刚刚止住的伤口,刚才紧张也没顾上,这会儿只觉得随着心跳,一抽一抽的痛。
就在这抽痛中,楚隽突然伸手捏住了安暖的下巴。
安暖惊讶得睁大了眼睛。
他怎么敢?
但是楚隽也没有轻薄的意思,他捏着安暖的下巴,左边一转,右边一转,皱眉审视了一下。
“你......你看什么?”
安暖心里七上八下的。
毕竟是占了别人的身体,她有点心虚。
“你这伤,是他们打的?”
安暖点了点头了。
楚隽嗯一声,放开了手。
“接着说,你为什么觉得我在执行任务,你再猜猜......我在执行什么任务?”
安暖莫名其妙地揉了揉下巴。
别说这身体的主人,穿着虽然土得很,一看就是乡下来的妹子,倒是在家没吃过苦的,细皮嫩肉的,捏一下可能就是一个红印。
安暖说:“刚才上楼的时候,我看见绑匪和前台的男人有勾结,这里是他们的一个窝点。
而你作为一个警察,碰见人贩子拐卖妇女,不该不急不慢,胸有成竹。
你悄悄地救我,只有一个理由,这个窝点早在你们控制中,正在收网,你害怕打草惊蛇。”
巧了不是。
安暖现在觉得,哪怕自己今天没有求救,应该也能被救。
楚隽眼中,忍不住有一些赞赏,正要说话,有人敲门。
“楚经理。”
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安暖一下子紧张起来,背都绷直了。
“没事儿。”
楚隽安抚了一声:“自己人。”
他起身去开了门。
“楚经理,货出了点问题。”
进来个平头小伙子,皮肤有些黑,倒是精神的很,他一进门,安暖就知道这是自己人。
楚隽将人放进来。
门一关上,小伙子立刻低声说:“队长,刚才看见黄毛和光头跑出去了,不知道是不是走漏了风声......”楚隽大概说了一下情况。
小伙子也是刑警队的,楚隽手下的队员,叫卢瑞泽,他是被安排守在外围的,正盯着呢,看见黄毛和光头跑了,一时大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是追还是守。
突然,安暖举起了手。
“我想起来件事情。”
“说。”
“我在路上听见他们聊天了。”
安暖说:“他们说,今晚会有一个姓赵的买家过来接货。
还有前台说,有一个姓沈的,订了一个一斤八两的黄货。”
一斤八两的黄货,就是十八岁的黄花大姑娘。
听见姓赵的买家几个字,楚隽和卢瑞泽猛地眼前一亮。
楚隽沉声道:“你确定是姓赵的?”
“确定,肯定是。”
“太好了。”
楚隽拍了一下卢瑞泽:“小卢通知大家,准备收网。”
“是。”
卢瑞泽很快就离开了。
门关上了,楚隽走到窗边。
窗子是关着的,还拉着窗帘,楚隽将窗帘拉开了一条小缝,看着外面。
楚隽就在窗边站着。
安暖很想过去看看,但是没动,免得楚隽以为她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夜色渐深,突然,外面响起一声枪声,同时,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安暖脱口而出:“黄毛回来了!”
楚隽心里一动,突然一把抓住安暖的胳膊将人一转,反手便按趴在了墙上。
楚隽动作太快,虽然安暖的脑子快,但是身体素质跟不上,她只觉得胳膊一痛,就已经被扭在身后,被往前一推,脸贴上了墙壁。
小旅馆的墙,虽然不多脏,也绝对不干净。
脸蹭得火辣辣的痛,也不知道有没有磨破皮。
楚隽这是发的什么疯?
安暖眼睛都瞪直了:“你干什么?”
“别动。”
楚隽的声音充满危险,一手抓住她两只手腕扭在背后,让她整个人动弹不得。
另一只手,往她腰上摸去。
安暖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这种来自陌生男人的,带有压迫性的触碰,比刚才两个人躲在横梁上还要怪异。
“楚队长,你干什么!”
安暖咬牙说,但是不敢太大声,怕外面的人听见。
楚隽的手摸过她的腰背,继续往下。
安暖觉得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又很奇怪,侧脸能看见楚隽的脸,表情十分凝重,半点轻浮都没有。
这不是轻薄,这是搜身。
虽然这姿势看似亲密,楚隽看似无礼,其实有分寸,并不碰紧要部分,只是他个子高,从后面半搂着,居高临下,看见安暖脖子上有一根垂下的红绳。
“戴着什么东西?”
楚隽的手摸到安暖脖子上,扯着红绳拽了出来。
安暖挣扎了一下。
无能狂怒。
红绳尽头,是一块木牌。
上面活灵活现地雕刻着一只鸳鸯。
楚隽的呼吸一顿。
他胸口,也挂着一块这样的牌子。
爷爷亲手交给他,让他必须挂着,这是当年定下娃娃亲的时候,留下的信物。
这个女人竟然就是爷爷给他定下的未婚妻?
安暖莫名的低下头,这有什么问题?
一个不值钱的木牌罢了?
楚隽按住她胳膊的双手猛地收紧:“你叫什么名字?”
“安暖。”
“你来京市做什么?”
这是开始提前录口供吗?
安暖不知道自己在楚隽心里为什么可疑,但看这样子,是当嫌疑犯了。
“我是从东来县来的,找我未婚夫。”
安暖没有瞒着警察的想法:“楚队长,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我和那些人贩子不认识。”
“你未婚夫叫什么名字?”
“不,不知道。”
“不知道?”
楚隽好像听见了一个笑话:“自己的未婚夫,不知道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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