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清梦沈星河的女频言情小说《一枕清梦压星河(林清梦沈星河)》,由网络作家“林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女声。“姐姐怎么穿得这么寒酸。”林清梦转过身去,看见白婳雪扶着一点都看不出来的肚子,一身高定站在阳光下,身后还有一个给她撑伞的佣人。“哎呀,看我这记性。”白婳雪故作惊讶地抬手掩唇“我忘了,星河把新一季的高定衣服都送到我那去,你这连件新衣服都没有,自然是显得寒酸了。”林清梦的身体微微颤抖,强压下心口翻涌的情绪,抬眼看向白婳雪道。“你来做什么?”白婳雪摸着尚未显怀的肚子,笑得得意“这几天孕吐的厉害,总想吃点酸的,听说你做的酸梅糕很开胃,特意来找你讨一份。”林清梦颤抖着身体,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让我去给你做吃的?”“怎么了吗?”“我不可能会给你做吃的!滚开!”说完就要离开。“你怕是没有拒绝的权利。”白婳...
《一枕清梦压星河(林清梦沈星河)》精彩片段
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女声。
“姐姐怎么穿得这么寒酸。”
林清梦转过身去,看见白婳雪扶着一点都看不出来的肚子,一身高定站在阳光下,身后还有一个给她撑伞的佣人。
“哎呀,看我这记性。”白婳雪故作惊讶地抬手掩唇“我忘了,星河把新一季的高定衣服都送到我那去,你这连件新衣服都没有,自然是显得寒酸了。”
林清梦的身体微微颤抖,强压下心口翻涌的情绪,抬眼看向白婳雪道。
“你来做什么?”
白婳雪摸着尚未显怀的肚子,笑得得意“这几天孕吐的厉害,总想吃点酸的,听说你做的酸梅糕很开胃,特意来找你讨一份。”
林清梦颤抖着身体,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让我去给你做吃的?”
“怎么了吗?”
“我不可能会给你做吃的!滚开!”说完就要离开。
“你怕是没有拒绝的权利。”白婳雪微微扬起嘴角“刘助。”
一道身影突然出现,林清梦瞳孔骤缩。
那是沈星河最信任的助理,在落魄的时候被沈星河救下以后就对他死心塌地,一路跟着他打拼到现在,他竟然让他陪着白婳雪。
刘助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上前拦着她的去向。
“林小姐,别让我难做。”
看着自己的处境,知道今天这个酸梅糕她确实是拒绝不了。
厨房里,林清梦忍着伤口未愈合的痛,和面、调馅、上蒸笼。
第一笼酸梅糕出锅的时候,白婳雪躺在湖边的躺椅上晒太阳。
“太甜。”她只咬了一口,就扔地上。
第二锅,白婳雪皱着眉头“酸地倒牙。”
第三锅,她直接掀翻餐具“你是存心害我吗?”
林清梦握着被烫红的双手,面色平静地看着她问“你到底想要什么口味的?”
“你干吗一副委屈的神色。”白婳雪忽然凑近她耳边,恶劣地开口。
“你不是知道的吗,我只是单纯来找麻烦的啊!我就想看看你林家大小姐究竟有多能忍啊。”
林清梦指尖深深地嵌入肉里“既然你怎么都不满意,那我就先回去了。”
她刚转身,身后就传来‘噗通’一声落水的声音。
林清梦猛然回头。
就看到白婳雪竟然自己跳进了湖水里。
“救命!星河哥哥救我……”
白婳雪在水里扑腾着,大声地呼救。
几乎同时,一抹黑色的身影就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毫不犹豫地跳进湖里把人捞上来。
沈星河把白婳雪从湖里抱上来的时候,她浑身湿透,瑟瑟发抖地蜷缩在他的怀里,哭得好不可怜。
“星河哥哥,你别怪清梦姐姐……她……她不是故意的……”
沈星河抬眼冷冷地看向她,目光如同刀子一样刺向林清梦。
“她怀有身孕,你不知道吗?”
林清梦怔在原地,浑身冰凉。
“清梦,我说过,我留她在别墅,只是为了报复。”他声音明明不高,却一字一句都像在剜她的心。
“你何必与她计较?”
林清梦突然就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报复?”她喃喃道“报复到……连孩子都有了?”
“星河哥哥,我好冷……”
白婳雪娇弱地往他怀里钻,让他的眉眼瞬间染上心疼的神色。
再次抬眼看向林清梦的时候,已经是满眼的怒容“这样的气量,怎么做得好沈家的夫人?沈家的规矩不能坏,谁闹事,就谁受罚!”
说完,他竟然一把将林清梦推进冰凉刺骨的湖水中。
‘噗通!’
冰冷的湖水顺势淹没头顶,刺骨的寒意从四面八方向她袭来。
林清梦挣扎着浮出水面,就听到沈星河冷漠的声音。
“泡满一个小时,才准上来。”
冬日刚过去,虽然有些暖阳,但是水里依旧是冷得刺骨。
林清梦冻得四肢麻木,脑海中却浮现出三年前的冬天。
大雪纷飞的冬日,她背着高烧昏迷不醒的沈星河,一步一个脚印地朝着诊所走去。
雪天路滑,她无数次地摔倒在地,却仍是死死地护着他,直到被路人看到。
那时候,他攥着她的手哽咽道“清梦,我这辈子都不会辜负你。”
原来所谓的不辜负,就是为了另一个女人,把她推进水里。
林清梦再次醒来的时候,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眼前一片朦胧,眼上覆着一层白纱。
她眨了眨眼,视线中一片血雾。
医生检查了一下她的眼睛仔细地叮嘱道。
“你以后可千万要小心了,这太危险了,要是再偏一点,你的眼睛就……”
医生没有说完,但是林清梦理解了。
只差一点,她就要瞎了。
她缓缓抬起手,轻轻地摸上覆在眼睛上的纱布。轻声地跟医生说道。
“谢谢医生,我知道了。”
“还有就是现在可千万不能哭啊,你有事叫护士。”医生说完就接着去查下一间病房了。
林清梦一个人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静静的,如果不是还在呼吸的话,简直像是一个机器人。
回想起昏迷前的那一幕。
沈星河毫不犹豫地把餐刀扔向小提琴,琴弦崩断后弹到她的眼睛,而他却头也不回地抱着白婳雪离去。
明明不是自己的心脏,却仍是传来阵阵痛意。
轻声低喃道“哭,也要有人心疼啊。”
没人疼,也就不哭了。
只是心脏上的痛,止不住地往四肢蔓延。
沈星河!
林清梦伸手按住心脏,想要让她别再想那个男人了,也别再为那个男人痛了。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了,沈星河走了进来。
“谁?”
沈星河看到她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模样,有些不敢走向前。
“是我。”
林清梦没有继续说话。
他看着她的模样不知怎么就想到了三年的那个雨夜。
她发着高烧却仍把最后一件干的衣服盖到他的身上。
那时他问她“你为什么会在这。”,
她笑着说“因为你在这里。”
他看到她背后被鲜血洇湿的衣服,问她“后背是怎么回事?”
她满不在意地说道“我家里不支持我来,挨了几鞭子。”
“疼吗?”
“见到你就不疼了。”
……
当时的他真的想过永远不再让她受到伤害的。
沈星河有些羞愧,心脏传来一阵刺痛,将她冰凉的手握在手心里。
“清梦,我没想到琴弦会伤到你。”他的声音有些喑哑“当时只顾着她肚子里的孩子……”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急忙改口“我是说,那个孩子留着还有用……”
林清梦静静地听着他缭乱的声音,多可笑,说了一个谎之后就要用无数的谎言去圆它,现在他连圆都不去圆了。
“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了!”沈星河摸着她的脸,承诺道“我这几天休息,陪你。”
接下来的几天里,沈星河像是要把这段时间的亏欠都补偿回来一样。
助理送来在拍卖场拍的珠宝,他挑出最贵的那一套,送给林清梦。
林清梦吃药怕苦,他就亲自准备好蜂蜜水,等林清梦吃完药给她漱口。
白婳雪的电话每天都打过来,他一次都没接过,连公司的工作都是在病房里完成。
可这些都无法引起林清梦内心的波澜,她的心像是一座荒芜的雪山,再也生不出一丝温度。
她只是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好好地养病。
闲暇的时候,她就浏览着SA发来的婚纱图片,挑着婚纱。
沈星河从病床边揽过她,轻轻地吻了下她的额头,低笑道“总是看婚纱,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嫁给我?”
林清梦滑动手机的手有一瞬间停顿,轻声道“是很迫不及待。”
但不是迫不及待嫁给你。
等结婚那天,就是她彻底离开的那天。
晚饭时,林清梦能明显地感觉到沈星河的心不在焉。
白婳雪的电话一直不停地打着。
她放下碗筷“你去吧。”
“我不会去的。”沈星河夹了快虾仁放在她碗里,温柔地说道。
“之前是我疏忽了你,我对她只是报复,只要她肚子里的孩子,你现在身体没好,我当然是要以你为主。”
林清梦垂下眼眸看着眼里的虾仁。
说以她为主,却连她海鲜过敏都不记得。
林父手中的钢笔猛然一顿,洁白的文件上,停顿之处,墨水肆意蔓延。
他放下手中的钢笔,听着女儿在电话那边有气无力的声音,眉头紧锁。
“林清梦,你不是小孩子了,如果决定了,我不会给你反悔的机会”
“爸爸,我不会反悔。”林清梦的语气虽然很轻,但是语气里满是坚定。
林父听到女儿这样的语气,知道她是彻底想开了,沉默良久,长叹了一口气。
“清梦,一旦联姻,你就要搬去国外了。”
“我知道的,爸爸。”
“既然你决定了,一个月后,你就去国外吧,这一个月把沈家的事情处理好。”
回到病房时,林清梦已经痛得眼前发黑,全凭一口气硬撑着才回到病房。
她刚躺下,病房门就被推开了。
“清梦,你醒了?”
沈星河的声音在殿内响起,林清梦转头,看着他站在病房门口,西装上还残留着刚和白婳雪缠绵过的折痕。
见她捂着胸口,她神色微变,解释道。
“你睡着的时候,突然心跳骤停,我担心你才会把你送到医院,做了一个小手术。”
林清梦险些笑出声来。
心跳骤停?小手术?
他伸手想拉着她的手,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缩了回去。
“疼吗?”
林清梦平静地看着他“不疼,没有之前替你挡刀的时候疼。”
沈星河僵在了病床边。
三年前,他家破产了那位权贵还是不放过他,其中一人精神有问题,看他反抗掏出了刀子,是林清梦挡在他的身前,险些没了命。
沉默在病房中蔓延。
许久之后,他才低声道。“清梦,我已经在准备婚礼了,一个月后我们就会结婚。”
顿了顿,又补充道。
“过两天,白婳雪会搬进别墅。”
林清梦眼眸低垂。
一个月后,她就坐上前往国外的飞机。
“让她住进别墅也是报复她的手段吗?”她轻声地问道。
沈星河神色有些不自然,半晌才握住她的手“自然,只有这样,才能时刻把她困在身边,慢慢羞辱。”
林清梦抬眸看着眼前熟悉的沈星河,觉得她好像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他一样。
多可笑,他为了白婳雪演得这么认真,她却有些不想配合了。
“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她语气平静道。
此话一出,沈星河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些怔住。
他想过她会哭闹,质问,却唯独没有想过她会这样的平静。
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起身将人揽入怀中。
“清梦,破产的这三年,我见惯了人情冷暖,唯有你,也只有你陪着我身边。”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此生,我绝不会负你。”
林清梦任由他抱着,鼻尖却萦绕着一股不属于他的香水味。
曾几何时,这个怀抱是她全部的奢望。
“那你爱我吗?”她还是没有忍住问了出来,心底那个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
沈星河的身体有明显僵硬的感觉,许久,他才低声道“自然……是爱的。”
他在撒谎。
林清梦太清楚他了,他每次对她说谎的时候都是磕磕巴巴底气不足的样子。
其实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
她和沈星河白婳雪,他们三人自幼一起长大。
可从小到大,沈星河眼里永远都是白婳雪。
年少时,他们三人一起出去玩,沈星河的目光永远都是追随着白婳雪,晚宴上,他总是能第一时间发现白婳雪的不适。
他们订婚那天,他高兴地在酒吧喝得烂醉。
他是这么爱白婳雪。
可白婳雪呢?
在他家得罪权贵后的第一时间,在圈子里直接发布退婚声明。
那日,沈星河看着手机里推送的那条白家发布的退婚声明,在雨里站了一夜,肝肠寸断,目眦欲裂,白婳雪却连白家别墅门都没有打开过。
是她撑着伞找到他,是她不眠不休都守着他,是她陪着他三年,从谷底重回巅峰。
是她在他哽咽着说“别丢下我”的时候,一遍遍地在他耳边说着“我在,我永远都不会丢下你。”
可他的心,终究是捂不热的。
好在,她现在清醒了,捂不热的心她不打算再捂了。
林清梦轻轻地笑了起来。
或许是心虚,听见她的笑声,沈星河心里有些不安,刚想开口,病房外就传来护士的敲门声。
“沈先生,隔壁病房的女士疼得厉害,说要找你。”
沈星河立刻松开林清梦,清冷的面容上染上一些急切“清梦,我去看看,她要是死了,我以后还怎么报复?”
他说完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林清梦看着被关上病房门,无声地笑了。
她知道自己被抛弃了,被沈星河放弃了。
身体像是碎成一块一块的,心脏却没有那么痛了,似乎是因为心脏不是她的吧。
而他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
而她在养病的这些时日里,整个VIP楼层处处都流传着他对白婳雪宠爱的事迹。
他为她拍下戴安娜王妃的王冠,只因为她说喜欢;他亲手给她做美甲,只为让她开心。
他们每天都腻在一起,像一对恩爱的新婚夫妻那样甜蜜、幸福。
林清梦自己一个人的偌大的病房里静静地调养着身体,除了每天查房的医护人员,没有任何人来看她一眼。
因为舍得花钱,所以她很快就从医院搬回了别墅,一同搬进去的还有白婳雪。
这天她在别墅的花园里晒太阳的时候,几个一起聊天的佣人没有注意到她,在小声地议论着别墅的主人。
“听说了吗,沈总带回来的这个是他一直念念不忘的前任。”
“怎么没听说呢,她这刚怀孕了,沈总就高兴地给别墅所有的佣人都发了十万的奖金。”
‘啪’一声林清梦手中的扇子掉落在地。
白婳雪怀孕了?
林清梦在冰湖里泡了足足一个小时才被拦着她的保镖捞出来。
她高烧三天,沈家的家庭医生一直在照顾‘动了胎气’的白婳雪。
高烧的她无人问津,全靠她硬生生地扛过来的,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收拾房间里和沈星河有关的东西。
沈星河推门而入的时候,看到她在收拾东西,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格外苍白的脸上,好像下一秒就会消失一样。
沈星河的心里突然有些不安,走到屋内,把人搂入怀里。
“你是不是还在怪我上次罚你?”
“现在白婳雪有孕,我恨她,就想连她的孩子一起报复。所以这个孩子一定要生下来,不能有任何差池,等孩子生下来,我会让她生不如死,你不用吃醋好不好?”
林清梦闭上眼睛,心口痛得发颤。
他撒谎的技术,还真是驾轻就熟啊。
明明人人都看得出来,他爱白婳雪入骨。
沈星河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道“乖,今天有一个晚宴,你不是最爱热闹?”
他招了招手,一个佣人捧着一套金色高定礼服走了进来。
“这是我为你准备的晚宴礼服,你换好后就过去。”
夜幕降临,巨大的水晶吊灯,让整个宴会厅更加光彩夺目,宴会厅内悬挂着的精致吊灯,在漫天火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华丽。
沈星河带着白婳雪步入宴会厅,而她这个未婚妻却是自己一个人来。
满座的宾客窃窃私语。
“不是说林家小姐才算沈总的未婚妻,怎么带着之前抛弃他的白家小姐?”
“当初不是林小姐陪着沈总重新振作起来的吗?这是……”
林清梦在角落中,一言不发。
她亲眼看着沈星河带着白婳雪四处交际,给她拿小蛋糕,接她吃掉的残渣,当众亲昵地给她擦嘴角。
当发现沈星河的视线落在弹钢琴的人身上后,白婳雪的嘴角立刻撅了起来。
沈星河看了一眼角落里的林清梦,见她出神的不知在想些什么,凑近白婳雪的耳边轻声说道。
“那个演奏者,只是跟你有些相似,我才多看了一眼。”
他以为无人注意到,却不知道林清梦的余光早已将一切收尽眼底。
大概是真的心死了,所以,她竟然不痛了。
宴会过半时,白婳雪突然出了声。
“星河,好无聊啊,不然让清梦演奏一曲?她的小提琴可是进过维也纳金色大厅的。”
满座的目光瞬间聚焦到林清梦身上。
林清梦不想演奏,刚要拒绝,可沈星河已经命人取来小提琴,柔声地说道。
“清梦,你愿意演奏一曲小提琴吗?”虽是问句,却并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
林清梦骑虎难下。
平静地走向侍者,接过小提琴。
琴音起,如泣如诉。
满座都沉浸在音乐的美妙中,突然,白婳雪捂住肚子突然惨叫起来“啊……好痛……”
“星河……这琴声……让我肚子好痛!”
沈星河脸色骤然突变,随手拿过餐刀扔向琴弦。
“铮!”
小提琴的琴弦应声而断,弹出的琴弦像是利剑一样刺进林清梦的左眼。
林清梦捂住眼睛,满脸是血地跌倒在地,害怕失明的恐惧布满全身。
血色朦胧间,她最后看到的,是沈星河头也不回地抱着白婳雪飞快离开的背影……
她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仿佛有一盏明亮的灯在她眼中骤然熄灭。
原本红润的嘴唇失去了血色,变得苍白而干燥,微微颤抖着,似是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绝望哽在了喉咙里。
她的表情呆滞而麻木,像是一尊失去了灵魂的雕像,对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反应,只有那无尽的绝望在脸上蔓延。
她整个人瘫软地坐在地上,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
林清梦再也承受不住这般的痛苦,晕了过去。
她突然感觉这样陪他演着戏有些疲惫,就借口累了,早早地睡下了。
沈星河陪着她在病房躺了半个小时,等到她呼吸平稳,就轻手轻脚地穿上外套出去。
在他起身的那一刻,林清梦就醒了,等他出门后,她就睁着眼睛看着病房的房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透过没关严的病房门她隐隐约约听到打电话的声音。
“我对她只是愧疚,毕竟伤了她的眼睛。我现在就去陪你,好不好,别哭了,你要怎样,我都依你……”
沈星河的声音渐行渐远,林清梦的心脏又开始疼了。
眼眶通红,但是却没有眼泪落下来,她好像突然就理解了那句‘人在痛到极致的时候,是哭不出来了的’的意思。
伤口又渗出丝丝血珠,她好像感受不到一样。
静静的,好像没有生机一样。
第二天接到沈星河的电话。
“清梦,公司这两天有事,没法陪你了,你自己在医院有事就找护士。”
‘星河,嗯……轻点……’
说完不等林清梦说什么就挂断。
她分明听到电话那边白婳雪的调笑声。
想到他们在做什么,林清梦觉得有些恶心,这个时候非要给自己打电话,自己是什么?他们play的一环吗?
另一边的沈星河和白婳雪。
看着在自己身下承欢的白婳雪,宠溺地看着她“满意了吗?”
“你这几天陪我的时间太少了,这是惩罚!”说完用手指轻轻划过他赤裸的上身,缓缓向下。
“你不喜欢吗?”白婳雪娇娇地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沈星河,满眼春色。
沈星河没有回答,继续身体力行地回答她的问题。
两个人不分昼夜的厮混,完全把林清梦置之脑后。
林清梦养好身体后,准备回家收拾东西。
回到别墅,看着大变样的屋子,有些愣神。
自己只是去住院几天,整个别墅的装修风格都换了。
不过刚好,这样她需要扔的东西就少了一些。
回到卧室就着手收拾与沈星河有关的东西。
打开衣柜才发现衣服都被剪碎了。
接着打开其他柜子,化妆品,珠宝洗漱用品……
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狼藉。
叫来佣人。
“怎么回事?”
佣人看着林清梦冷静的面容,有些摸不准她到底有没有生气,犹豫片刻说道。
“白小姐之前几天心情不好,进来你卧室一趟,走了以后我们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没动。”
“我知道了,把这些都收拾收拾扔了吧。”
说完就起身随便找了一间客房进去休息。
佣人收拾完后敲了敲门,告知一声就下去了。
她起身回到卧室,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一脸平静。
走到唯一没有被破坏的保险柜面前,输入密码和指纹打开保险柜。
拿出这三年沈星河送给自己的礼物。
一枚银戒指、一封信……都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
最贵重的是一枚通体碧绿没有一丝杂质的翡翠手镯。
这个手镯是沈星河重回巅峰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去买回来的。
她记得他当初笑着对自己说“这是沈家夫人的象征,当初母亲跟我说,如果有相伴一生的人,就把这个手镯送给她。清梦,现在我把它送给你。”
当时的自己满眼都是他,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眼底的挣扎。
现在想来他只是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是自己陪他从低谷到顶峰,他只是给自己和大众一个交代。
将东西收好,交代一个信得过的佣人在他结婚那天送给白婳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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