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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芜贺逍系统觉醒后,我一剑刺穿天道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而她可是五灵根,这世上五灵根修炼本就困难,能升至筑基中期,正常来说恐怕需得花费十来年的时间......
她这年纪,能到筑基中期,确实不容易。
慕晁眼神中轻慢稍稍减去,抿唇道:“筑基中期?是有两分本事,只是若要参加秋猎,仍旧不够看。”
不怪他这么说,只是阶层与阶层之间,看起来只有一步之遥。
事实上天差地别。
越阶挑战并非易事。
慕晁说罢,视线又落在姜芜身上,终是缓和两分,解释道:“虽说同阶级之中,灵根越多,能力越强,或许你的灵力已经能同他二人比拟,但据我所知,你所掌握的术法不多,等再习一年,明年参加秋猎,或许更好。”
这样说不无道理。
大长老也点了点头,觉得此言有理。
小姑娘年纪尚轻,又是这样天赋异禀的好苗子,确实没必要今年就去参加秋猎。
他转头瞧向姜芜,神色柔和,轻声询问:“阿芜,你怎么看?”
“可是......”
姜芜眨着一双明亮干净的眼睛,似是困惑不解,“我也没说我是筑基中期呀。”
话落,风沙沙吹动。
院子里一片寂静。
在场所有人都愣了愣,而后朝她投去惊愕目光。
大长老声音微微颤抖:“阿芜,你,你的意思是?”
“阿芜现在,可是筑基后期。”
院落里有一块测验灵石,见四下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呆滞在原地,姜芜只得走过去,将手掌轻轻贴合在灵石上。
灵力涌出,沁入灵石中央,各灵根在灵石上显现出不同颜色的光芒,最后留下深色暗纹。
而那暗纹光线深浅,显然就意味着筑基后期。
这下质疑的目光荡然无存,院中再次安静得可怕。
先不说五灵根修炼至筑基后期是多罕见的事情,就是姜芜刚来秋妄阁这么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竟连升两阶?
这种修仙速度,便是放在单灵根里也极为可怖,更别说是杂灵根。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大长老忽而有些说不上来的后怕。
若是他那天执意要把姜芜赶出内院,扔到外门去当个洒扫门童,这将会是秋妄阁多大的损失。
要知道这内院当中四个弟子,已经是一个赛一个的恐怖妖孽。
没想到来了个小丫头,比那四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是清荷,大抵都比不上这孩子的天赋。
几人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姜芜是师祖看中的人。
而师祖,从未有过走眼的时候。
“真以为我这宝贝徒弟是绣花枕头?”
远处清荷早已听见里头动静,她原先想着有老二在,阿芜怎么也不会吃亏,便没进来,哪知竟听到这么个惊天消息。
现如今她几乎可以断定,阿芜的灵根,看样子不仅仅是天极下品这么简单,说不准已经到了天极上品,甚至是神级。
这世上哪有这么多神级灵根。
老三是神级火系灵根,已是罕见至极,而阿芜,神级五灵根,真真是恐怖到某种境界了。
只是到了天极以上,灵根很难界定到底是何等级,需得修炼出金丹才能知道具体如何。
但想到阿芜那第六根没发育完全的幼灵根,清荷还是有些可惜。
若是能成为六灵根,那才真真是这修仙界绝无仅有的第一人。
不过现下看来,已经是他们捡到宝了。
这丫头,日后说不准会站得比他们更高。
那没用的师祖,总算干出点实事了!
姜芜正在一旁出神,大长老敲敲桌子,轻咳两声:“还不快过来吃饭?”
“来了!”
早饭是现蒸的肉包,掰开就露出热气腾腾的肉馅,汁水丰盈。
配一碗简单稀饭,旁边还有一盘炒鸡蛋。
姜芜咬着包子,幸福地眯起眼睛:“长老爷爷,你人真好~”
大长老鼻子哼气:“知道我好就行,吃完赶紧去跑步,行云步练到第几重了?”
姜芜抽空腾出只手,笑嘻嘻道:“第一重啦。”
“第一重还有脸笑,秋猎跑得过人家吗?”
大长老哀愁两字都快写脸上了。
这丫头虽说不是普通的五灵根,甚至有可能是天极以上,但他探过她如今灵力。
才不过筑基中期。
加之她似乎对灵力把控有些生疏,像是刚开始修炼的稚子,甚至什么功法都未习过。
这要是去参加翘楚遍地的秋猎,怕是羊入虎口,最后连渣都被啃得不剩。
因此最后这一个多月,只能让她多学学行云步。
至少遇到危险跑得快些。
姜芜挨了训,瘪瘪嘴,又咬了口包子。
这原主的身子实在是弱,行云步不仅要求灵力把控,还得身体素质好。
她每天吃得多,跑得多,才勉勉强强将这副身子调养成正常人。
如今行云步能上一重已极为不容易。
“不要觉得这是轻功就瞧不起。”
大长老缓下声调,站起身,双手腾空,“等你修炼到六重以上,化神期都未必能寻到你的踪迹,若是修炼到九重登顶,炼虚都奈何不了你。”
他话落,身形忽而如鬼魅般消失,姜芜一晃神的功夫,肩膀就被人拍了下。
她倏然回头,手中包子却不知何踪,只勉强看见身影掠动。
这就是高阶行云步?
姜芜闭眼凝神,灵力汇聚,五感展开。
她手中聚起水球,朝那道身影砸去。
空了。
又空了。
预判不到任何方位。
姜芜咬牙,将灵识散得更远一些,时间放缓,风声变得极为悠远。
她预判到一处方向,快速扔去。
还是空了。
砸了半天,姜芜最终灵力枯竭,气喘吁吁扶着石桌:“不,不行了。”
大长老这才不紧不慢在她跟前停下,笑眯眯道:“如何?”
“长老爷爷好厉害,您这得九重登顶了吧?”
“什么九重登顶。”
大长老含笑着摇摇头,“老夫不过五重。”
“五重?!”
姜芜眼睛都睁圆了,“五重便如此厉害?”
“当然,老夫修炼多年,也未能突破六重境界,这不仅是努力就可以的,还得机缘巧合。”
大长老捋了捋胡子又道,“这世上,有且仅有一人到达九重巅峰。”
姜芜好奇:“是谁?”
“你师祖。”
看过行云步的厉害,姜芜冲劲满满,硬是绕着秋妄山跑了三圈有余。
跑完后,她习了几遍行云步,满头大汗地回到屋内清洗一番,换上干净衣服,又匆匆忙忙往山下跑。
贺逍瞧着她的背影感叹道:“怎么有这么多使不完的牛劲。”
他这些同门师兄弟,没一个是有活力的。
在修炼这事上,主要都靠天赋异禀。
偏这丫头,又根骨清奇,又浑身是劲。
他眼底宠溺,低头视线看向手中信笺时,脸色又莫名阴沉下来。
-
不知道今日那混蛋还会不会来找阿月姐姐麻烦,也不知道老乞丐还在不在。
姜芜去之前,特地绕道买了两盒糕点。
老乞丐穿成那样,怕是吃不饱饭,得给他带点东西。
她率先去酒楼旁的巷子里找了一圈,并没看见东常败的身影。
她将其中一盒糕点压在石阶上,正准备去酒楼借张字条留言,后门忽而传来道熟悉女声:“多谢,我马上就回。”
阿月姐姐的声音?
姜芜眉梢一扬,正要打招呼,忽地瞥见阿月穿一身暗色斗篷,面容遮盖在黑纱后,手中拿一竹篮,话立马卡在喉咙里。
她下意识侧身,藏在拐角处,屏住呼吸。
此时已近傍晚,天色微沉,路上行人不多。
阿月似是心虚,鬼鬼祟祟地张望四周,确认无人后才沿着巷子往深处走去。
姜芜思索片刻,还是悄悄跟上去。
自从修炼后,五感敏锐,她分明就闻到,那摇晃的竹篮中有血腥味。
她答应过东常败,要助阿月离开弟弟,自然也要护她安生,绝不能出岔子。
巷子长又深,愈往里走,阴沉的令人不适的气息便愈浓。
偏阿月还极为谨慎,时不时回头看看情况。
好在姜芜习过行云步,藏住身形,悄无声息跟住她。
直至一处低调偏僻小院外,阿月才停下脚步,轻轻叩门。
没过多久,有人来开门,一把将阿月拽进去,嘴里骂骂咧咧:“这都什么时辰了,赶紧进来!”
这竟是那个混蛋弟弟,阿辰的住所?
阿月主动来找他干什么?
姜芜强忍住追上去的冲动,八卦之心熊熊燃烧,翻上房檐,就见两人进了柴房。
蜡烛燃起,她悄悄靠近,掏出口袋里吃剩的花生,趴在房顶上掀开一块砖瓦。
待看清里面景象,姜芜瞳孔骤缩,倒吸一口凉气,花生都不香了。
狭小的屋子里,竟密不透风地贴满黄色符纸,烛光摇曳,铁链拽动,最里头竟锁着个头发凌乱的瘦小女人。
粗粗的铁链紧紧拴在女人瘦细的脖子上,分明窗门紧闭,黄色符纸却被吹得猎猎作响。
这场景怎么看这么诡异。
姜芜将五感发散,努力去瞧清女人模样。
只见她面颊瘦得凹陷,脸色发青,最重要的,是那眼眶之中,竟没有瞳仁,反而呈可怖的白色。
姜芜惊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努力捂住嘴,脑中一刻却不停地尖叫起来:“鬼鬼鬼鬼鬼鬼啊!有鬼!!”
系统:......宿主,您不是修仙者吗,专门降妖除魔的。
姜芜白着张小脸缓过神。
对哦。
这是修仙界。
妖族人族并存。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安慰地拍拍自己胸膛,又凑过去看。
便见阿月匆匆提着篮子到那女人身侧,染着哭腔唤道:“阿娘,阿月来看你了。”
想到自己被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炸成那样,唐烨略微有点烦躁。
定然是那会儿状态不佳,亦或者是过于轻敌。
眼下她落入自己手里,必须要好好教训教训她。
他眼底划过一抹残忍,勾勾手指,就有人在院里支起桌椅,笑吟吟道:“来都来了,请你喝杯酒,日后,咱们可是师兄妹,一定要好好相处。”
他将师兄妹三字拖得极长,令人无端生出几分寒意。
“请。”
不容分说,姜芜垂着泪,跟在后头迫不得已入座。
此时天气寒凉,姜芜身上有灵气护体,尚能支撑,等她瞧见上酒的两个侍女时,禁不住皱起眉。
她们穿着单薄,一袭与薄纱无二的裙衫拢在身上,隐约可见被冻得微红的肌肤。
而身侧唐烨丝毫不怜香惜玉,懒洋洋勾着唇角开口:“小师妹,尝尝,这是我玉女堂的玉女酒~那可是价值千金,多少人想要都没处买呢。”
姜芜只觉生理不适,咬着唇轻声道:“我不喝......”
她话未落,就被唐烨笑着打断:“若是不能劝我这小师妹喝酒,今夜,本少爷怕是不能让你们活着走出这个院子了。”
他说着站起身,绕至其中一位侍女身后,勾住她的细腰,伸手抚摸过她的脸庞,温声道:“要知道,本少主最喜欢将女人的皮一寸一寸扒下来,然后做成人皮扇,那触感......”
小侍女哆嗦着,手中酒盏不慎滑落,吓得她扑通跪倒在地,用力磕头:“少主饶命!少主饶命!”
额头上很快鲜血淋漓,血珠滑落脸颊,勾起男人更深一层的恶意。
他压着眼皮,一把抓起女人头发,将她狠狠推倒在姜芜酒桌前。
酒具哐啷摔了满地,唐烨声音恶劣戏谑:“你求我有何用,你该去求求我的小师妹,她若喝酒,本少主自然饶你不死。”
“姑娘,姑娘饶命!”
侍女不顾身上伤痛,跪倒在姜芜跟前,哆哆嗦嗦地斟酒,眼神凄苦哀求,“您救救我!”
不过是一杯酒。
姜芜想也没想拿过酒杯,冰凉酒盏刚刚触及到唇畔,就听唐烨玩味补充道:“这玉女酒可是由这世上最贞洁的女子除去内脏,浸泡在烈酒中八八六十一天酿成,味道那叫一个销魂......”
她指尖颤了颤,对上跟前姑娘乞求目光,放下酒杯。
这酒,她喝不下。
唐烨笑意更深:“看样子我的小师妹,并不想救你。”
他话落,长剑出鞘,杀意涌现,小侍女惊呼一声,姜芜就已慢腾腾起身,通红着双眼挡在两人中央。
她咬着唇,纯澈清润的眼眸含泪,一步一步走向唐烨。
而后,她轻扯了扯他的袖子,忍着恶心低声示弱:“我不想喝,师兄。”
她方才在房中换了衣裳,此时着一条浅粉色裙衫,柔软头发温顺地挽起,只余一绺碎发落在肩膀处,而那里隐约湮出血迹,脖颈处肌肤如凝脂玉般白皙。
唐烨见过许多美人,像这样干净单纯的还是独一份。
更别说这个美人先前还暴躁倔强,现下却像一只小兽般朝他摇尾乞怜。
他眯了眯眸,一拍折扇挑起她的下巴,压低声音笑问:“那你说说,我和我爹,你更喜欢哪个?”
小姑娘惶恐地摇摇头,眼神躲闪,见逃不掉,才可怜兮兮地回应:“自然是少主。”
虽知这话八成不是真的,唐烨还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舌尖在口腔里转了转,脑中思索。
他爹留着姜芜,方才还托人传话,让他别动姜芜,多半是要拿她来当药引。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姜芜可怜兮兮仰起头,望了望大长老,又望了望旁边站着的贺逍,瘪一瘪嘴刚想哭,转头忽地瞧见三个陌生人。
其中两人模样稚嫩,身着金丝绣纹校袍,手持佩剑,显然是秋妄阁外门弟子。
而两人中央,少年俊脸极为冷漠,眼皮动也不动,只视线轻懒在她脸上扫过,将“不满”两字明晃晃写在脸上。
他慢条斯理从头顶上拿下花生米,随意弹落在地,声线极冷:“我不同意这种人代表秋妄阁参加秋猎。”
姜芜:“??”
这种人?谁?哪种人?
她眨着一双可怜兮兮的眼睛,贺逍反应过来,将她一把从地上拎起来,弯腰拍起去她膝上尘土:“老四,话不能这么说,阿芜虽是五灵根,如今却已筑基,能修炼到如此地步的五灵根,难道还不足以看出她的天赋吗?”
老四?
四师兄慕晁?
那个传说中近神级纯火属性,灵宠火凤的慕晁?
书中后期,姜轻逃到秋妄阁时,正是借了这慕晁的力,才能与男主祁画相抗衡。
只是祁画胜就胜在水灵根,缔结的灵宠也是水凤。
姜芜望向他,赶忙乖巧又懂事地喊了一声:“四师兄好。”
大腿,不抱不行。
可惜大腿本人并不是很瞧得上她,连个多余视线都没给她,冷漠道:“不过是筑基前期,到如今年岁,还不筑基,只能说是废物,再者杂灵根修炼缓慢,去了秋猎只会是旁人的垫脚石,倒不如从外门弟子中挑选。”
他略一抬手,旁边两个弟子微微拱手。
“林叶,林树两兄弟,灵级下品木灵根,筑基后期,让他们两个去参加,即便拿不到名次,至少不会太狼狈。”
这两弟子和慕晁如出一辙的冷漠嘴脸。
两人质疑地望向姜芜,眼中划过一抹轻蔑,而后朝着大长老和贺逍一拜:“弟子愿为秋妄阁效劳!”
这下,饶是大长老和贺逍也有些犹豫。
先前测验姜芜灵根时,她才恰恰筑基前期,包括行云步学得也较为浅显。
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她那莫名其妙的爆炸功法。
只是他们曾测过,每每爆炸一次,对灵力消耗也极大。
在秋猎那样的场合中,若是灵力随随便便就消耗殆尽,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情。
不论是出于为宗门荣誉考虑,还是为姜芜安危考虑,似乎换人,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看着两人反应,慕晁眼底划过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
林叶林树两兄弟也对视一眼,相互点了点头,显然都没把姜芜放在眼里。
一个路都走不稳的丫头片子,除了走狗屎运被师祖看上,还能拿什么跟他们争。
他们是这一辈年轻外门弟子中最有天赋的,虽然比不上几位师兄,但作为灵级单灵根,已经很不错了。
若是参加完秋猎,拿了名次回来,一定能成功入副阁主的眼,成为内门弟子。
就在众人心思各异之时,姜芜却忽而眨巴眨巴眼睛,回过味来:“谁说我是筑基前期了?”
她声调清脆,却恍若惊雷炸响,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
大长老和贺逍惊喜地望向她:“阿芜难不成已经筑基中期了?”
“这才多久?一个月?一个半月?”
赞叹声未完,慕晁三人的脸色紧跟着变了变。
一个半月,由筑基前期修炼至筑基中期?
即便是天赋异禀的单灵根,也很难做到如此,五六个月升一阶,已是极快,三四个月升一阶,堪称妖孽。
唐烨太阳穴突突跳,脸色极为难看。
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丫头看着小小一只,居然有这么强的爆发力,能让自己一夜之间被炸翻三次。
还长了张这么毒的嘴!
他浑身衣服被炸得破破烂烂,发尾有烧焦的火星,整个人灰头土脸。
死死掐住她的下巴,他啐了口唾沫狠狠道:“信不信老子割了你的舌头!”
姜芜懒得搭理他,闭上眼睛装死。
体内灵力已将近枯竭,旁边这么多人虎视眈眈,阴暗的院子似乎怎么逃也逃不出去。
刚穿越,难不成就要死在这儿了?
姜芜忽而脑中闪过点什么东西。
玉佩!
师父给的玉佩!
只要折碎玉佩,师父一定会来救她!
姜芜视线一凝,却见那块原先系在腰间的玉佩此时正在两米开外的地上。
是先前跟唐烨纠缠时落下的。
她咬牙,面上状若死鱼任人宰割,缓缓调动着体内最后一点灵力。
灵根衰竭,运转起来都极为困难,像是一摊死水。
阿辰正巧跑来邀功:“少主,您看,这丫头和我阿姐已经没有挣扎的力气了,您赶紧把她俩带走!特别是我阿姐!这个臭娘们,你不好好教训她,她是不会长记性的!”
“阿辰!阿辰我求你了!你让少主放了阿芜!我跟他走,我跟他走好不好?”
阿月外头的斗篷早已不知所踪,里头浅色衣裙脏污不堪,整个人狼狈又凄惨,眼底都是绝望,“阿辰,你看在我们姐弟一场的份上,你放过阿芜!”
“滚,谁跟你姐弟一场!”
阿辰一把揪住她的头发阴恻恻威胁,“你给老子听好了,从今往后,你活是玉女堂的人,死是玉女堂的鬼!跟老子没有半毛钱关系!”
头皮剧痛,阿月绝望地看向他,心碎欲裂。
她总还是心存幻想。
明明阿娘变成血妖之前,阿辰还是个吃苦耐劳的好孩子。
测出灵根那一日,他得了奖赏回来,第一件事是买了两斤猪肉和半只鸡,说要给自己和阿娘补补身体。
那日的鸡汤格外鲜。
一家人说说笑笑,对日后充满期待。
可自从阿娘出事,跟前这个男人,就一步步成了她最陌生的样子。
吃喝嫖赌,一样没落下。
欺男霸女也是常有的事。
甚至要将她卖了,就为了那几块灵石。
她咬着唇,喉咙腥甜,视线忽而瞟过柴房。
恰在此时——
“嘭!嘭!嘭!”
趴在地上的少女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火光却在她身侧拼了命地炸开。
极其绚烂耀眼,星火四射,所有人都没想到她还有力气动手,一时之间躲的躲藏的藏。
唐烨狼狈撤开几步,被炸得头脑发昏浑身是灼伤,怒吼道:“小贱人!我一定要弄死你!”
阿月不知哪来的力气,蓦地爬起来趁乱冲进柴房。
掩藏在爆炸后头,姜芜努力地爬向玉佩。
两米,一米,三寸,一寸......
眼看着就要拿到玉佩,利刃凌空,架在她的脖颈上。
唐烨显然被逼急了,眼神中已然有了浓烈杀意:“死丫头,三番五次招惹我,真当我是好惹的吗!看我怎么弄死你......”
他正欲动手,忽而一阵妖风猎猎,院中烛火霎时熄灭。
乌云蔽月,阴森的冷意突兀冲破柴房门,混杂着浓郁血腥味,遮天蔽日地朝众人袭来。
阿辰站在最外头,迎面被撞翻,其余人也未能幸免,眼睁睁地看着锋利指甲从黑暗中伸出,狠狠刮在他们脸上。
惨叫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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