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泽启沈蓁的女频言情小说《一眼万年,情深缘浅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沈斯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啊对了。”沈蓁突然想起什么,递给即将入睡的许泽启一个袋子。“纪念日礼物。”袋子里是某奢牌的最新手表,精致高档,恐怕在女人眼里没有一个男人会不喜欢。许泽启给面子地扯了扯嘴角说谢谢,即使他根本从来不戴这样的表。沈蓁送给许泽启诸如此类的礼物不计其数,每个都很拿得出手。她几乎尽职尽责地扮演着一个完美的妻子。可许泽启知道,沈蓁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不是这样的。“也不知道他现在喜欢什么……”他听见一旁沈蓁握着手机无意识发出的呢喃,睫毛很轻地颤抖了一下。沈蓁只会为一个人冥思苦想。她的大方体贴是性格教养,所有靠近的人都会被温暖,却让人错觉是独属。失去亲人寄人篱下的许泽启被骄阳蛊惑,懵懵懂懂地坠入情网。他以为照亮他灰色暗淡青春里的光是独一无二的,他暗...
《一眼万年,情深缘浅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啊对了。”
沈蓁突然想起什么,递给即将入睡的许泽启一个袋子。
“纪念日礼物。”
袋子里是某奢牌的最新手表,精致高档,恐怕在女人眼里没有一个男人会不喜欢。
许泽启给面子地扯了扯嘴角说谢谢,即使他根本从来不戴这样的表。
沈蓁送给许泽启诸如此类的礼物不计其数,每个都很拿得出手。
她几乎尽职尽责地扮演着一个完美的妻子。
可许泽启知道,沈蓁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也不知道他现在喜欢什么……”他听见一旁沈蓁握着手机无意识发出的呢喃,睫毛很轻地颤抖了一下。
沈蓁只会为一个人冥思苦想。
她的大方体贴是性格教养,所有靠近的人都会被温暖,却让人错觉是独属。
失去亲人寄人篱下的许泽启被骄阳蛊惑,懵懵懂懂地坠入情网。
他以为照亮他灰色暗淡青春里的光是独一无二的,他暗恋了这束光整整十年。
可后来才发现,那只是无意识的照耀。
她会大手一挥送许泽启昂贵的项链,却只会纠结整整几个月想蒋榕会喜欢什么样的礼物。
她会带许泽启去高级豪华的餐厅,却只会笨拙用心地亲手为蒋榕做一份便当。
她会帮许泽启办个热闹的生日聚会,却只会偷偷骑摩托车带蒋榕去海边看一场只有两个人的日出。
沈蓁真正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细腻小心,笨拙单纯。
当许泽启发现这一事实时,他感到可悲,却连一丝不甘和嫉妒都生不出。
因为连他自己都觉得,蒋榕太好了,值得沈蓁的喜欢,最起码比他般配。
可现在凭什么呢?
明明现在他们才是名义上的合法夫妻。
蒋榕头也不回地抛下沈蓁这么多年。
只要他一回来,勾勾手,沈蓁整个心就都吊在他身上。
半夜许泽启因胃痛惊醒,发现枕边人并不在床。
他愣了一下,摸到手机,却意外被推送到了蒋榕的社交媒体。
——当初年少意气,弄丢了珍惜我的人,所幸,她一直在。
配图极其隐晦,只能看见女人的一角。
小腹一抽一抽的,额头渗出冷汗。
他呆呆地盯着露出的手指,上面甚至戴着戒指。
可许泽启却似乎没有立场去控诉沈蓁的不忠。
因为他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被捆绑的合作协议。
沈蓁不和他结婚,就拿不到继承权和遗产。
许泽启对感情淡漠,和谁结婚都无所谓。
他知道沈蓁接受结婚除了因为遗嘱外,也存在和蒋榕赌气较劲的心思。
他不在乎被利用,毕竟谁又比谁高尚?
刚结婚时,两人客客气气地保持协议婚姻,实际关系没有任何变化。
一次意外醉酒,两人意乱情迷滚到一起,清醒后心照不宣地默认了肉体上的慰藉。
许泽启在赌,在等,天真地盼一个日久生情。
但他终究输了。
沈蓁没有喜欢上他。
五年的时光像许泽启偷来的一场梦。
他没想到,梦碎的这么快。
那晚的一个月后,许泽启点开邮箱,收到了狗仔的要价邮箱,和附件照片。
沈蓁挽着蒋榕进了酒店。
许泽启看着上面绝不会认错的两个背影整整十分钟,而后出奇冷静地转去了照片的买断费。
照片上的男人高大挺拔,比青涩少年时还要英俊潇洒。
而他呢,许泽启移眸看着镜中的自己。
在实验室泡着盯数据,蓬起的头发随便潦草,脸色憔悴又疲惫。
——什么时候回来?
他给声称去出差的那人发去了消息,几个小时后才收到回复。
——不知道啊,最近挺忙的还其实没必要骗他,许泽启看着对话框想。
沈蓁大可以直说,她和蒋榕重新联系上了,他们重燃旧情了,她果然还是爱他。
然后商量一下,他们就把婚离了得了。
视线模糊了一瞬,又很快清晰。
他又没资格纠缠不清。
从实验室出来,许泽启不想回到无人的家,随意地在路上闲逛。
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许泽启,好久不见。”
路灯下的女人温润如玉,他有些惊讶地认出:“宋沐榆?”
沈家。
沙发上坐着面色铁青的章婉和沈文严。
沈蓁跪在客厅中央,低垂着头但背挺得笔直。
“许少爷回来了。”
佣人的声音打破寂静。
沈蓁怔了一下,扭过头对上许泽启漠然的眼睛。
他只是随意的一瞥便很快移开,沈蓁却莫名心头一紧,愣了两秒才回神。
章婉蹙着眉戚戚地拉过许泽启的手,心疼又内疚:“泽启,你看看,怎么瘦了这么多……”许泽启垂着眸还没说话,倒是沈蓁蓦地嗤笑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想装可怜,还是真的于心不安……”她低语地很轻,只有离得较近的许泽启完整地听清了女人嘲讽的话。
他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紧了紧后槽牙。
章婉虽未听清,但女儿轻蔑的表情却是实打实的,气得她眉毛很拧:“你这姑娘嘀咕什么呢!”
“和蒋家那个混小子闹出这种事,你心里还有没有我们,还知不知道你自己的身份!”
沈文严赶忙安抚情绪激动的妻子,面色沉沉地说:“沈蓁我告诉你,新闻我和你妈妈已经压下去了,你和蒋家那个也尽早断了!”
“管你肚子里是不是有什么小杂种,我们都不会承认的!”
沈蓁面色铁青,显然对父母嘴里蔑视的语气感到愤怒。
“我怀孕了,这个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她咬牙切齿地说,“我们已经错过很多年了,是我对不起他,我绝不会再伤害他!”
她说得决绝又强硬,不顾一切地要护着此时并不在场的蒋榕。
“那泽启怎么办!”
章婉高声道。
始终一言不发的许泽启对身后女人的视线似有所感,缓缓地扭过头。
沈蓁压低眉眼看着他,漫无边际地想到,许泽启似乎真的消瘦了很多。
因为阴谋败露所以问心有愧吗?
还是因为放不下沈蓁,对她和蒋榕还心有怨怼?
沈蓁很努力地想从许泽启平淡无波的眼睛里看出什么,然而那里却始终如一潭死水般,让她感到烦躁。
于是她看着那双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想过了,从今往后,我只要跟我爱的人在一起。”
许泽启的睫毛频率很快地轻颤着,瞳孔里难以抑制地闪过破碎。
沈蓁敏锐地捕捉到了,她感到报复的快感和满意,却同时好像也生出几缕不适的情绪。
“一派胡言!”
“爸,妈。”
许泽启终于开口了,语气平稳地喊道。
他转过头停了两秒,突然也弯下身,双膝跪地。
沈蓁惊诧地看着许泽启清瘦的背影,听见男人带着凉意的声音说:“其实我和沈蓁已经说好了。”
“我们离婚。”
客厅里刹那间寂静无声。
沈蓁张了张嘴,从喉口泻出:“许,许泽启,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章婉着急得像要哭出来。
“泽启你生气是应该的,但是离婚这个地步,我们还是再……阿姨。”
听到这两个字,章婉惊得瞪了瞪瞳孔。
而沈蓁看着许泽启清孤的背影,一时间胸口止不住地发堵,却探寻不到缘由。
许泽启素白着脸,跪得笔直,平静地说:“这些年沈家对我的养育之恩,我都记着,也很感激,即使我和沈蓁离婚了,我也会经常回来看望你们的。”
“沈蓁和我之间没有感情,也不合适,既然蒋榕回来了,就让他们在一起吧。”
他轻笑了一下:“章阿姨不是正好很想当奶奶吗?”
章婉嘴唇蠕动,半天说不出话,忿叹一句作孽。
沈文严沉着脸,语气尽量放缓:“不管怎么说,泽启你先起来吧。”
许泽启腿站了一半,忽的走廊那头传来佣人迟疑的声音。
“先生太太,有位,蒋先生,来找。”
他顿住动作,扭头望去。
泫然欲泣的蒋榕可怜巴巴地站在那。
唯有和许泽启对视上的那刻,清晰地闪过一丝只有他看见的得意。
与此同时,酒店婚礼现场。
蒋榕穿着剪裁精致的西装,独自坐在休息室里。
他对着镜子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造型。
想到计划进行得比想象中还顺利,他就不由得露出一个愉悦的笑容。
突然,门边传来一声轻响。
他的动作顿住,透过镜子看到一个有些闲散的女人悄步走近。
蒋榕蹭的扭过头,神情有些恼怒:“你怎么来了?!”
女人扶着小腹满不在乎地上前,脸上挂着促狭的笑。
“你大喜的日子,我怎么能不来?”
她倾身,亲昵地圈住蒋榕:“老公,你今天好帅啊。”
蒋榕原先冷着脸,被晃了几下后没忍住破功,露出嫌弃又得意的笑容。
“你也太粘人了孟阮沁,别给我造型弄乱了。”
“哎,”孟阮沁突然大声叹了一口气,满脸遗憾地说,“这么英俊,却是要娶其他女人,我这心里真是……”蒋榕斜睨了她一眼,没好气地无奈说:“我这都是为了谁啊。”
“要不是因为你……”他嘀咕着,没把后面的话说完。
孟阮沁立刻陪着笑,拉过蒋榕的手,将它贴在自己的小腹旁边。
“是是是,辛苦我们爸爸了,”她赔着笑,“为了我们一家三口未来的幸福生活,做了可大的牺牲呢。”
蒋榕垂眸,眼睛里尽是柔情蜜意。
他在女人的脸上吻了一口。
“阮沁,你再等等我。”
婚礼主厅内,穿着礼裙的沈蓁躲在一边的墙上,看着场内的布景不知道在出什么神。
她的眼神看似飘忽,但总是没一会儿就定在入口处。
就好像,她在期待着什么人的到来。
“呦,新娘子,一个人躲这干什么呢?”
一个调笑的女声忽然靠近,是沈蓁的发小陈画。
她笑嘻嘻地勾住沈蓁的肩膀,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让我猜猜,总不能是,在等着谁来吧?”
陈画笑得很欠,“该不会是我们泽启哥吧。”
沈蓁脸上没什么表情,斜睨了陈画一眼没说话。
陈画从小滥情花心,见一个爱一个,交往过的男生数不胜数,时间从来不超过三个月。
高中时,她还曾对许泽启起了心思。
当年他们一帮人聚在一块,陈画喝了点酒上头,说话有些不过脑子。
“你看,看小泽启那个素白干净的小脸,整天乖乖地穿这个校服,诶呦你真别说,姐姐我还没跟这个款式的玩过呢,你们等着啊,看我……”啪!
叫嚣的话音戛然而止,陈画倒在台桌上碰倒一堆酒瓶子,发出几声哀嚎。
“我操……沈蓁!
你特么干什么!”
还是精致少女模样的沈蓁面无表情地站着,方才扇出的巴掌使了全力,骨节都透出激动的深红色。
她拼命压制着呼吸,冷冷地撂下话:“陈画,我告诉你,别、碰、许、泽、启。”
说罢她不顾发小情谊转身就走。
陈画仰坐在地上偏头揉了揉脸颊,气恼地吼道:“我不就随便说说吗!
又没真的干什么!”
“怎么!
你喜欢蒋榕还不够!
还喜欢许泽启啊沈大小姐!”
突然回忆起从前的这段记忆,陈画啧啧地摇了摇头。
想当年看着沈蓁那么追蒋榕,怎么也会好好在一起。
结果一扭头,沈蓁和许泽启结上婚了。
虽然作为关系比较近的人,大概知道其中有沈老爷子的手笔。
但看着这些年这两人成双入对的,就连他们都以为日久生情假戏真做了。
谁成想呢,蒋榕回来了。
“诶但你也真够狠的嘿,”陈画感慨道,“闪离闪婚,嫁给年少梦中情人,连孩子都马上就有了,八百倍速啊。”
沈怎沉默着半晌没说话,良久吐出一句:“还轮不到陈小姐评价我的感情生活。”
“行行行。”
陈画心大,没所谓地耸耸肩:“你不后悔,许泽启不受伤,这就皆大欢喜,我也没什么好念叨的。”
不后悔,不受伤……沈蓁脑海里突然想起许泽启那双漠然的眼睛和那天清孤的背影。
她还是没忍住,拿出手机点开窗口发去消息。
——你在哪?
真的不来吗?
而一直到婚礼散场,沈蓁也没有得到一个字的回复。
“你在,说什么?”
许泽启死死盯着蒋榕,细长的眉头蹙成一团。
蒋榕很委屈地抓住沈蓁的手臂,泫然欲泣地说:“你还要狡辩吗?”
“当年我出国的时候,把沈蓁送我的第一块腕表转交给你,让你告诉她如果真的爱我,就等我。”
“可是你呢,”蒋榕言之凿凿地质问道,“可是你根本没有告诉她对吗!
项链也被你扔了!”
“然后你仗着沈爷爷喜欢你,让他立了那份遗嘱婚约!”
许泽启荒谬地看着他。
颠倒黑白,凭空捏造,偏又说得煞有其事!
什么项链什么传话!
许泽启气得手有些颤抖,用力攥着反问道:“你有证据吗?
我又有什么这样做的理由?”
“理由?”
蒋榕的脸上还挂着泪珠,忽然笑了一下:“许泽启,因为你喜欢沈蓁啊。”
“你不是喜欢她喜欢得要疯了吗!
你为了得到她你什么做不出来!”
宛如晴天霹雳,许泽启耳边轰隆一声,僵硬在原地。
“我……”长达十几年的感情,竟然在这种局面下,以这样难堪的方式被戳穿。
许泽启的瞳孔缓慢移看向始终沉默不语的沈蓁,呼吸一滞。
女人的眼睛里尽是不忍和失望,明晃晃地直扎的许泽启心在滴血。
她相信了,许泽启绝望又平静地意识到。
并且恐怕不是今天,而是这些天蒋榕已经一遍又一遍地情真意切灌输这些所谓的真相,并且利用了什么证据。
所以沈蓁今天的反应才那么异常,还想总有很多话压着,欲言又止。
许泽启蓦地笑了。
“所以这就是你今天要我来这,来见到蒋榕的目的?”
他感到愈荒唐愈可悲,嘴角的弧度就越大。
“你想看我还会干什么蠢事来拆散你们这对痴男怨女是吗?”
蒋榕还在情绪激动地喘着气。
沈蓁沉默了半天,终于开口:“所以是真的,你真的,一直喜欢的是我?”
蒋榕的声音忽然停了,表情出现了一瞬的漠然,但并没有被其他两个人注意到。
又难堪又可笑,许泽启觉得再待下去,自己的眼泪就忍不住了。
“我喜欢谁都和你没关系了,”他眼眶泛着红,表情冷静又淡然,“沈蓁,我们离婚吧。”
顾不得他们还有什么反应,许泽启转身就走,步子又急又快。
直到坐在车后座上,他才缓缓松下劲垂着头。
有眼泪掉落在精致的西裤上,伴随着一声克制的哽咽。
宋沐榆终于收到了来自许泽启的无国界医生申请表。
她喜出望外,邀请他去咖啡店详谈一些事宜。
许泽启的眼皮肿了好些天,见到面时仍看得出些许痕迹。
但他面色如常,甚至出奇地情绪高涨,兴致勃勃地和宋沐榆讨论各种事情。
忽然,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打断对话。
来电显示是章婉,许泽启方接起,便听见对面传来女人佯装平静的声音:“泽启,你和沈蓁最近关系怎么样呀?
有没有吵架呀?”
许泽启的脑海中浮现出已经起草完毕的离婚协议书,嘴上淡然地说:“怎么突然这么问,妈?”
还没等对面吱唔着说出什么来,对面的宋沐榆忽然发出惊讶的声音。
许泽启抬眼望去,看见女人惊讶地在手机上看见了什么。
宋沐榆犹豫半晌,将手机屏幕反转。
硕大刺目的新闻标题撞进许泽启的眼睛里。
——沈氏医药集团总裁沈蓁惊现华安私人医院妇产科!
陪伴者竟是当红舞者蒋榕而非丈夫许泽启!
婚变确凿!
沈蓁对突然出现的蒋榕也满是惊讶,男人忙不迭地上前护住她。
“你怎么来了。”
她低声道。
男人视线下意识落在女人的小腹上,显然很是忧心。
怀孕也是她意料之外的突发状况。
沈蓁抵抗不了年少苦追不得之人的诱惑,可也并未完全想好怎么处理关系。
她有谨慎地做措施。
所以在蒋榕和她共同查出怀孕一事后,她虽然表面欣喜但内心也难掩慌乱。
晚宴那天许泽启撂下的离婚,沈蓁只当是被戳穿后的难堪和恼羞成怒,并未当真。
她不相信当初那样不择手段,对她隐藏了这么多年感情的许泽启能这么轻易就放弃。
可今日,她却又斩钉截铁地在父母面前说出这个决定,甚至已然改口称呼。
沈蓁迟钝地发现,她和许泽启认识这么多年,可能从未真正了解过这位平淡如水的男人。
身后的蒋榕发出带着哭哑的声音。
“沈叔叔,许阿姨,我和小蓁是真心相爱的,我真的很爱她……”他本就长得精致英俊,此刻眼泪更如断线珍珠般不断地从眼睛里掉落。
“既然泽启也不想和小蓁在一起了,您就成全我们吧……”沈蓁一瞬间的脸色有些难看,沉沉地看着面无表情的许泽启。
他却再没分来一个眼神。
这场闹剧最终妥协了。
许泽启效率出奇地和沈蓁签好了离婚协议,同时把二人公寓里的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带走。
沈蓁莫名较起了劲。
对方一副公事公办的冷漠样,她也不说话。
甚至在许泽启最后一天收拾东西将要离开时,堂而皇之地带蒋榕上门入住。
“嗯这幅画我不喜欢,到时候要换掉,”蒋榕打量着公寓的装潢,摸着下巴道,“还有这里,这里也是。”
沈蓁甜甜地笑着,连连说好。
许泽启看着这幅郎情妾意的画面勾了勾唇。
公寓的装潢是当初他们两人共同商量布置的。
虽然现在显然,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他推着行李箱独自离开,将那刺耳的甜言蜜语抛之脑后。
很快,许泽启和沈蓁就站在了民政局外。
手里拿着他们新鲜出炉的离婚证。
沈蓁垂眸捏着那个薄薄的本子,有些恍惚。
仿佛这时候才真的意识到,他和许泽启真的分开了。
甚至以后,连朋友也不再是了。
许泽启却是还不在意地将本子塞进包里,微一颔首便要离开。
“……等下。”
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沈蓁的嘴先开口叫住。
许泽启转过身停下,给了这位前妻最后的耐心。
沈蓁直愣愣地站着,憋了半天好像终于想到自己要说什么:“你……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许泽启愣了一下,眉毛轻蹙,遂即又松开,觉得有些可笑。
“知道这个对你来说还有什么意义吗?”
他平淡地说,“是会为你未来的感情生活增加什么乐趣吗?”
沈蓁的脸僵了一下,有些恼:“你有必要说话这么刺吗?
细究起来难道不是你对不起我,也对不起阿榕?”
许泽启沉默了半晌,轻呵了一声,什么也没有说。
他抓了抓包带,不愿再留了。
“如果给你发婚礼请柬,你会不会出席?”
沈蓁莫名其妙地冲着许泽启的背影大声喊道,但直到他开车离开,也未得到一句回复。
三个月后,首都机场。
许泽启穿着轻便素面朝天,推着行李四处张望。
“这里,泽启。”
一个温和的女人冲他挥了挥手,许泽启立刻笑着回应走上前。
宋沐榆拍了拍他的肩,调侃道:“紧张吗?
准备好了吗?”
许泽启隔着衣服抓了抓脖子上的项链,那是逝去母亲的遗物。
“嗯,”他点了点头,笑得很开怀,“准备好了。”
准备好孑然一身,只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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