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营长，请出来接受调查。”
调查组冰冷的声音打破了我们的对峙。
“陈营长，请你解释为什么在敌军入侵警报发出后，你和你的人会在雪山上？”
调查组长脸色愠怒。
陈磊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他的目光扫过周围的废墟，扫过抬走的尸体，最后落在站在不远处的苏婉身上。
“是……是因为……”他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
“是因为他带人去给那个女人找猫！”
晚晚突然站出来，指着苏婉，“全营人都知道！
那只该死的猫比我们所有人的命都重要！”
调查组长的表情变得极为难看。
苏婉立刻哭了起来：“不是的……咪咪是我妈妈留给我的唯一……闭嘴！”
陈雪厉声打断她，“你知道因为你的任性害死了多少人吗？”
苏婉被吼得后退两步，眼泪汪汪地看向陈磊，但这次陈磊没有为她说话。
他低着头，肩膀垮了下来。
“陈磊同志，”调查组长严肃地说，“你被暂时停职了。
请配合我们进一步调查。”
就在这时，苏婉突然转身就跑。
她的动作太快，等我们反应过来时，已经冲出了哨所大门。
“拦住她！”
我本能地喊道。
两个士兵追了上去，但苏婉像是变了个人，身手敏捷得不像话。
她轻松避开抓捕，向边境线方向逃去。
“她不对劲……”我喃喃道。
陈磊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他猛地追了出去，但被调查组的人拦住。
“让她跑！
看她去跟谁接头！”
指挥官在对讲机里下令，“我们早就怀疑营里有内鬼，这次袭击时机太巧了！”
我看着苏婉消失在边境线的身影，突然明白了许多事。
上辈子她所谓的“冻死“，恐怕根本就是借机潜逃。
而陈磊，他居然为了一个间谍，那样对待我……三天后，调查结果出来了。
苏婉确实是敌方安插的间谍，她利用陈磊对她的偏爱获取了大量情报。
这次袭击就是她一手策划的，通过找猫来调虎离山。
陈磊被降级处分，调离边境。
宣布处分的那天，他像个游魂一样回到我们的住处。
“宁宁……”他声音嘶哑地叫我，“我……我不知道……不知道什么？”
我冷冷地问，“不知道她是间谍？
还是不知道你的行为有多愚蠢？”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你坚持来找我们……我不是为了你。”
我打断他，“我是为了哨所里那些无辜的人。”
他抬起头，眼睛里布满血丝：“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但请你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不必了。
“我平静地说，“我已经申请调职了。
等手续办好，我们就离婚。”
“离婚？
“他像是被雷击中一样僵在原地，“不，宁宁，你不能……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上辈子你也这么说。
“这句话我只能在心里说。
看着他痛苦的表情，我感到一阵讽刺的快意。
上辈子我死的时候，陈磊可曾有过一丝悔意？
“宁宁……”他突然跪了下来，这个曾经骄傲的男人跪在我面前，泣不成声，“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绕过他，开始收拾行李。
这一次，我不会再给他伤害我的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