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想利用他,一边又不舍得放弃江书宴,既想让他奸夫,那就先做好翻船的准备。
苏婉只听过别人如此骂,从不曾听过自己骂自己的,她气的胸口微微起伏。
“你要骂就骂你自己,别带上我。”
江忱序一脸浑不在意,“你勾搭的我,凭什么骂我一个?”
苏婉气的语塞,转身就走。
江忱序原地未动,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等彻底消失后,才转身回了忱园。
风凌想了想,还是没有合上院门。
江忱序用过晚膳,就在书房中开始处理公务。
“主子,咱们当真要派人帮江秦查案吗?”风宿沉声询问。
江忱序垂眸看着书案上的卷宗,沉默了片刻,缓缓点头。
“主子。”风宿想不明白,如此好的机会可以让江秦离开朝堂,没了官位,主子要怎么拿捏不过都是一句话的事儿,为何要帮江秦。
难不成主子当真要以怨报德不成?
江忱序将书案上的一个卷宗扔给了风宿,“将卷宗上的东西,查清楚。”
风宿接过卷宗翻开查看了几眼,豁然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江忱序,“主子,那桩命案,和…苏家有关?”
江忱序身子后仰,靠在了椅子里,语气轻挑,“苏袁是个老狐狸,江秦想抓住他,可没那么容易。”
“主子的意思是,让他们两家斗?”
江忱序眸光深幽,“不,我的意思是,帮江秦,拿到苏家的罪证。”
“至于能不能摁住,那就看江秦的爪子,够不够锋利了。”
“可万一江秦做到了,这么大的功劳,以后主子要压制他,不是更不容易。”
苏家的权势地位,可要比江家高上一截,江秦想要倾覆苏家,几乎是不可能的,极大的可能,能让苏家断尾求生,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
可皇上对这桩案子亦十分看重,对江秦而言算的上功劳一件。
风宿想不明白,主子帮江秦对付苏家的原因。
为何不直接趁机让江秦滚出朝堂呢。
“凭他?”江忱序眼中满是不屑,“还不配。”
“去办吧。”
风宿拿着卷宗,点了点头。
他拉开书房门,就看见了月光下,缓步走来的苏婉,手中的卷宗微微攥紧,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主子,是在给她报仇。
思及此,风宿面容莫名冷了几分,匆忙与苏婉擦肩而过,甚至带起了几屡冷风。
苏婉回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在他手中的卷宗上定格了一瞬,片刻后,缓缓收回,继续迈步进屋。
殊不知,书案后的江忱序一直透过窗棂,在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风宿好看吗?”
苏婉合上房门转身,听到他这话怔愣了一下,“什么?”
江忱序眸光很冷,“我说,他好看吗?”
“……不及你好看。”
苏婉接了一句,走到书案前,十分自然的开始帮他研墨。
江忱序蹙了蹙眉,目光落在她狰狞的手上,眸子沉了沉,“你的手,是赵氏做的?”
苏婉垂眸看了眼双手,将袖子往下落了落,尽量遮住疤痕,“有碍观瞻,二弟还是先处理公务吧。”
那日他不是都知晓吗,如今又问什么呢。
江忱序面色微冷,收回视线开始翻看卷宗,再不言语。
苏婉眼睛时不时往书案上看几眼,很不经意。
江忱序垂眸,看了眼她微微往前探的绣花鞋,眸子危险的眯了眯。
他手中的那批卷宗处理完,就直接放在了苏婉眼前不远,苏婉心中一惊,立即收回目光,安生的研墨。
不是她胆小,而是江忱序这个人太过敏锐,若是让他发现自己另有所图,非掐死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