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院里只有阴冷的风,什么都瞧不到。
那种恐怖之感掐人嗓子似的,继母越发颤抖,脸色发白:“怎么还不走啊?”
“不是放在井底去了吗?
她怎么还阴魂不散?”
阴魂散不散我不知道,但是七岁的弟弟被吓傻后发烧了。
宝贝发烧不退,家里忙做一团,我依旧在家里当奴婢,毫无怨言的照顾弟弟。
我爸和继母皱着眉头:“不是请了高人吗?
怎么还会出事?”
“我也不知道,请来的高人很有本事,经常做法事,万无一失,哪里知道我们还是被缠上,老公,以后你那个死鬼妈……”说到死鬼这两个字,家里的灯光忽然一闪,骤然的黑吓得继母一声尖叫。
我爸抹着汗水,身上皮肤因为出汗而发红,脸上却越发惨白如纸。
日子要过,迫在眉睫的事必须解决,他们害怕被奶奶缠上,便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
我不仅要照顾弟弟,还要做饭,以及听他们各种差遣。
诡异的氛围让我们乌云密布,我爸让我站在屋子中间,厉声呵斥。
“小草,是不是你从中作梗?
你奶奶的尸体,当初你确认都给烧掉了?”
我低着头嗫嚅:“都烧掉了,我用锄头把奶奶的尸体翻了出来,奶奶的尸体都丑了,是我架着一堆柴火把她尸体焚烧的,坟墓那边有痕迹,如果不相信我,爸妈,你们可以去看看。”
我喉咙发紧,不知不觉带着几分自己察觉不了的哽咽。
继母对我爸说:“算了,她就是一个怂货,这么多年逆来顺受,她哪里有这个胆量。”
我挺起胸口讨好一般对继母说:“妈妈,上次您请来的那个高人不好,他能力不足,不如再请一个高人。”
“毕竟家里闹鬼,以后还会伤及性命,我们不能活在奶奶的阴影之下。”
闻言,我爸和继母对视一眼,似乎看到希望。
很快,他们一拍即合,又重新找了高人,只是这高人狮子大开口。
在电话那边说:“我出山一次五万,准备好五万,我让你们再无后顾之忧。”
继母当场就愣住了:“我请的人一千搞定,这个人要五万?”
五万对我家来说不是小数目,全家就五万存款。
若拿出五万,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家里会捉襟见肘。
可若不拿出五万,家里诡事不断。
我爸最终还是舍不得:“算了吧,再凑合几天看看,指不定没事呢?”
话虽如此,可是一到天黑,大家的心还是十分压抑,总有一股无形的恐惧之感渗五脏六腑。
诅咒还在继续,甚至来的更加恐怖。
这一次不是刮门打嗝的声音,而是有人用钉子在水泥地面挠,擦擦擦,擦擦擦……七岁的弟弟每天晚上起夜,形成了习惯。
爸妈虽然心疼儿子,可还是害怕陪自己的儿子起来。
最终七岁的弟弟起床,经过堂屋时,一声尖锐的声音渗透耳膜。
“啊,孙孙啊……”那股声音挠的让人心慌,让人感官无限放大。
尖锐的惨叫声,就好似贴着耳膜,抵在耳垂边上发出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