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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为婢四年,为全府准备了火葬场楚垂容梁流徽大结局

月光婵婵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语点醒梦中人,可柳妃却不愿承认。她默默的听着,一语不发。“罢了,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我愿意做这替罪羊,只愿娘娘得偿所愿才好。”“得偿所愿?”“奴婢在辛者库待的时候,听过,娘娘得宠,但缺乏帮手,如若奴婢的存在,能帮助娘娘拉拢孟妃,就算奴婢被打死,奴婢也心甘情愿。”柳妃沉着气坐直了身子,看着楚垂容的目光越发闪亮。这当真是梁流徽嘴中那个不懂事,且愚蠢的楚垂容?这简直是聪明过头了,好吗?今日之罚,在梁老爷那儿,都只能明说,对方才知晓,可在楚垂容这儿,已经清晰。就这审时度势的机灵劲,简直是让她舍不得罚。奈何弓在箭上不得不发,事已至此,那就只能——“罚吧!”一语落下,四五个嬷嬷上前,两个按住她的身子,两个掰着她的手。“本宫也不想为难你,...

主角:楚垂容梁流徽   更新:2025-04-30 14: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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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垂容梁流徽的其他类型小说《真千金为婢四年,为全府准备了火葬场楚垂容梁流徽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月光婵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语点醒梦中人,可柳妃却不愿承认。她默默的听着,一语不发。“罢了,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我愿意做这替罪羊,只愿娘娘得偿所愿才好。”“得偿所愿?”“奴婢在辛者库待的时候,听过,娘娘得宠,但缺乏帮手,如若奴婢的存在,能帮助娘娘拉拢孟妃,就算奴婢被打死,奴婢也心甘情愿。”柳妃沉着气坐直了身子,看着楚垂容的目光越发闪亮。这当真是梁流徽嘴中那个不懂事,且愚蠢的楚垂容?这简直是聪明过头了,好吗?今日之罚,在梁老爷那儿,都只能明说,对方才知晓,可在楚垂容这儿,已经清晰。就这审时度势的机灵劲,简直是让她舍不得罚。奈何弓在箭上不得不发,事已至此,那就只能——“罚吧!”一语落下,四五个嬷嬷上前,两个按住她的身子,两个掰着她的手。“本宫也不想为难你,...

《真千金为婢四年,为全府准备了火葬场楚垂容梁流徽大结局》精彩片段

一语点醒梦中人,可柳妃却不愿承认。
她默默的听着,一语不发。
“罢了,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我愿意做这替罪羊,只愿娘娘得偿所愿才好。”
“得偿所愿?”
“奴婢在辛者库待的时候,听过,娘娘得宠,但缺乏帮手,如若奴婢的存在,能帮助娘娘拉拢孟妃,就算奴婢被打死,奴婢也心甘情愿。”
柳妃沉着气坐直了身子,看着楚垂容的目光越发闪亮。
这当真是梁流徽嘴中那个不懂事,且愚蠢的楚垂容?
这简直是聪明过头了,好吗?
今日之罚,在梁老爷那儿,都只能明说,对方才知晓,可在楚垂容这儿,已经清晰。
就这审时度势的机灵劲,简直是让她舍不得罚。
奈何弓在箭上不得不发,事已至此,那就只能——“罚吧!”
一语落下,四五个嬷嬷上前,两个按住她的身子,两个掰着她的手。
“本宫也不想为难你,只是这事儿决定要做,那就必须得做的厉害才行,打板子伤在内里,不够清晰,那就只有夹竹夹,你可愿意?”
“愿意。”
不过是夹手指罢了,在辛者库,更严重的罚她都受过。
很快,十根手指被棍棒捆住,随着两边的人用力,钻心的疼痛瞬间蔓延全身。
“唔——”
疼痛让楚垂容咬紧了牙关,她奋力的咬着下嘴唇,不让自己叫一声。
可大颗大颗的汗水已经渗透而下,那原本就憔悴的脸色在此刻更显更加苍白。
“用力,再用力!”
夹子再收紧,疼痛直冲天灵盖儿。
楚垂容疼的全身颤抖,就要坚持不住时,门外跑来一个宫女。
她对着柳妃说了几句,柳妃立刻站起身,“好了,停下!”
夹棍放松,楚垂容这才感觉灵魂归位。
手指肿胀的不成样子,血水包裹着骨头,若非停的及时,恐怕关节都要断掉。
楚垂容咬紧后槽牙直起身子,许久才颤颤巍巍的朝着柳妃鞠了一躬,“多谢娘娘宽容。”
到底还是个孩子,还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
柳妃不免有了些侧隐之心,“这次就算本宫欠你的,本宫许你一个承诺,回府之后好好想,三天之后给本宫答复,下去吧。”
“是。”
楚垂容几乎是踉踉跄跄的离开,离开大殿,隐约听到柳妃的声音。
“你说的可是真的,皇上当真要过来?不是说今日会去齐妃那儿吗?”
“听说是温将军说了什么......”
离得太远,楚垂容已经听不到屋子里说些什么了。
此刻天色大亮,她举着破烂不堪的双手,一路朝着宫门走去。
路上,不少人对着他指指点点。
“瞧瞧,那人的手怎么了,莫是做了什么错事,受了什么罚?”
“你不知道吗?这丫头曾经在辛者库做事,回去之后愤愤不平,竟然让家人报仇,得亏柳妃发现的早,不仅抓住了人,还惩罚了她,否则她尾巴还能跳上天去。”
“如此说来,柳妃还真是个明辨是非的人。不过这么说来,这人好像还有点眼熟,她是不是以前得罪过孟妃?”
“好像是,一次性得罪两个贵人,这下小丫头日子不好过喽......”
探究打量的目光,不停的在身上穿梭,换做别人早就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可楚垂容却半点窘迫害怕都没有。
她背挺的直直的,毫不顾忌的往前走着。
这大概就是柳妃想要的效果了吧。
不过一刻的路程,楚垂容特意走了将近半个时辰,直到言语越发越烈,她才加快步伐。
眼看就要到达宫门,她猛的朝前扑去,可下一秒一个空轿辇突然闯进眼中。
不好!快停下!
惯性让她无法停下!
身子就要撞到轿辇上,突然腰间一紧。
天旋地转,等楚垂容反应过来时,手心已经按在冰冷的盔甲上。
抬头,撞上的是一双温润却带着怒气的眸。
“你是看不见前面有什么吗?”
是温辰屿。
楚垂容下意识的推开温辰屿,伤口触碰到盔甲,疼的她直跳脚。
温辰屿身边的气温却更低了,他一把扣住楚垂容的手腕。
“非得每一次见,都弄得自己伤痕累累吗?”
还记得初次相遇,是在战场。
他带着将士们披荆斩棘,差点血溅当场。
还以为这一辈子就撂在这儿了,怎料意识昏沉时,楚垂容一身白衣,如谪仙下凡般靠近。
熟练的施针,上药,救他于为难。
可不等他道一声谢,对方就倒在他怀中。
直到他拖着身子将人带回军营,才知晓,这小家伙在救他之前,因为历练没带够干粮,饿的不行了。
“我不是故意的。”楚垂容委屈的将手抽出来,“谁知道他们出手会这么狠。”
她越说越小声。
从梁时木踏入宫中,楚垂容就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所以她做足了准备进宫,为的就是给柳妃留下好印象,给自己留一条活路。
只是她想过会受罚,没想过会受这么重的罚。
手指在初春的风下,已经开始皲裂,随着脓水流出,那真是说有多疼就有多疼,说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快看不下去了,楚垂容下意识的想要将手藏起来。
可还没藏好,温辰屿就率先抬起了她的手掌,“帮自己谋划,是对的,可用这么个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法子,是不是有些太蠢了?”
他一只手抬起她的手掌,另一只手拿出药瓶,用嘴扯掉瓶盖儿后,缓缓上药。
白色药粉随着手掌抖动一一附着在伤处,冰凉袭来,楚垂容疼的几乎是倒吸一口寒气。
她并没有将过多注意力放在伤口上,而是将所有目光都放在温辰屿身上。
“你怎么知道我要做什么?”
那当然是因为他天天守着咯。
当初楚垂容救他一命,匆匆待了三天后就再无身影。
他找了她那么多年,再听闻消息,却是对方从辛者库出来。
他费尽千辛万苦才见对方一面,又怎么可能只满足这匆匆一面?
所以上次分离后,他秘密安排人守着,直到得知楚垂容今日行动。
“好歹是上过战场的人,知道这些很让人意外吗?”
他说的轻描淡写,害怕对面刨根问底,他瞬间又转移了话题。
“到底是做大夫的,也该知晓身体最为重要,你若继续用这蠢办法,怕是还没走到高处,自己就先殒了。”

梁夫人再也控制不住,捂住嘴哭出声来:“我的容儿,我的容儿啊!是娘对不起你!是娘对不起你!”
“你这......”
梁时木也有些难以置信:“你在外流浪多年,跟着江湖游医,明明也会些功夫,再不济,还能使毒,怎么会被伤成这个样子?”
“是,我是会些功夫,也会使毒,只是小院使能不能告诉我,我要怎么在没有药材的情况下制毒?又要怎么再吃不饱穿不暖的情况下以一当十?”
楚垂容轻笑了一声。
在辛者库的四年,比她当初在外流浪的十几年都要苦。
那样的苦,本不应该是由她来承受啊。
“梁夫人又有什么好哭的呢?不该庆幸才对吗?庆幸当初是我被推了出去,送进了辛者库,而不是梁小姐,不然,在辛者库受罪的人,就成了梁小姐了。”
楚垂容声声泣血一般,带着几分恶劣的目光,看向了梁流徽。
梁流徽对上楚垂容的目光,双腿一软,不由后退了两步,也哭了出来:“妹妹,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们居然敢这么对你,都是我的错,我这就进宫去找皇上,去把当年的事情说清楚!”
梁流徽假意转身就要跑,梁时木忙眼疾手快拦住了她:“够了!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在辛者库受的罪,我们会补偿你,你何必说出这样的话来伤害娘和徽儿?你以为这四年,娘和徽儿就好过了吗?娘每日以泪洗面,徽儿更是日日去庙里给你祈福赎罪!再怎么难,你现在不都已经好好活着回来了吗?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还有什么好追究的!”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呵。”
楚垂容冷笑了一声。
当真是说的轻巧。
辛者库关押着的本就都是罪奴,尤其她还被梁家放弃,得罪的还是商贵妃,背的是谋害皇嗣的罪名!
她会过的如何,可想而知。
这些,又岂是几滴眼泪和几声祈福可以抵消得了的?
事情过去了,是他们过去了,那她呢?
“我看你今日这副模样,还是不要去见祖父了,免得平白再惹他老人家伤心。”
梁时木继续道:“兰花,还不快送三小姐回院子!”
兰花有些犹豫得看向了楚垂容。
楚垂容却走的十分干脆,她也不想祖父见到她这副模样担心她。
回了幽莲苑,兰花急急忙忙跑去找了府医要了伤膏,一边给她擦药,一边痛哭:“小姐,你疼不疼啊?这么多伤,他们怎么能下手这么重?这么对你?
都是奴婢不好,早知如此,奴婢当初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救小姐!”
“兰花,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尽力了。”
楚垂容道。
兰花不过是个丫鬟,就算真的拼了这条命,又能改变什么呢?
正上着药,幽莲苑外,来了小厮:“三小姐,这是大少爷让小的送来的伤药。”
楚垂容看了过去,只一眼,她就认出,那伤药应当时祖父研究出来专用于军中的,治疗外伤效果极好。
她有些不理解,梁时木这是什么意思?
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
她不稀罕。
“还回去吧,告诉梁小院使,我不需要。”
楚垂容声音冷冷。
小厮只得把药送了回去。
梁时木见楚垂容居然没收他的药,气的他把药瓶子径直砸在了地上。
他知道楚垂容这些年在辛者库中过的不好,受了很多伤,他都已经先放下面子,让人给她送药了,她还想怎么样?
居然还让小厮把他送的药给退了回来!
这不就是在打他的脸吗?
她怎么就如此小气不识相!就不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好好做她的梁府三小姐吗?
他们都承诺了,会补偿她的!
看来,他还是应该给她一些教训,告诉她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晚间,梁夫人再一次派丫鬟送来了新买的衣裳,这一次的衣裳虽然还是有些不合身,但是也不会露出胳膊。
让楚垂容诧异地是,除了梁时木,温辰屿居然也派了侍卫君岐给她送了伤药过来。
“楚姑娘,这伤药是将军从军中取得,治疗外伤很有效果,还能让楚姑娘的伤不留疤痕。”
君岐道。
“温将军是如何知晓我在辛者库中受了伤?”
楚垂容有些意外。
在马车闪过时,她明明不曾与他说过。
“将军猜的,辛者库那样的地方,商贵妃又是睚眦必报的性格,楚姑娘在里面待了四年,又怎么可能全须全尾地出来?”
君岐道。
楚垂容心下刺痛。
就连温辰屿都知道她在辛者库定然受了不少毒打,可与她血脉相连的亲人却从未想到。
何其可笑!
她掩下了心底的痛,接过了伤药:“那就多谢温将军了。”
君岐走后,兰花重新给楚垂容上了药。
只是闻闻,楚垂容就能分辨出来温辰屿派人送来的伤药药效极好,十分珍贵难得。
翌日一早,楚垂容便换了新衣,带着兰花去了浮生楼。
浮生楼里,梁老爷子听的外头小厮禀报楚垂容来了,登时红了眼眶。
“不孝孙女给祖父请安。”
楚垂容对着梁老爷子行礼,声音也有了些许哽咽。
当初,她刚来到梁家,众人都在安慰梁流徽,告诉她他们不会因为她的到来就不要她。
只有梁老爷子,看出了她的无措紧张,亲切得把她叫到了身边,问她这些年的情况,心疼她的遭遇,给她介绍府里的人,教她医术,告诉她从今往后她就是梁家的人,是他唯一的小孙女。
也是在梁老爷子身上,她头一次感受到了亲情的滋味,知道了被人疼是什么感觉。
“容儿,你受苦了。是祖父没有保护好你。”
梁老爷子声音里满是疼惜愧疚。
只这一声,顿时激起了楚垂容这些年所有的委屈,她“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梁老爷子踉跄着上前,把楚垂容搂进了怀里。
年逾半百的老人,此时也忍不住落了泪。
梁老爷子轻轻拍着楚垂容的后背,安抚:“容儿不哭,不哭,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往后,有祖父在,绝对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祖父会保护好你,不会再让他们欺负你了。”

楚垂容的心因着这句话,也终于安定了下来,总算有了一些回家的实感。
祖孙俩就这么抱着哭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
梁老爷子让小厮端了早膳上来,都是楚垂容爱吃的。
这么些年了,也只有他一直记得楚垂容的喜好。
用膳时,梁老爷子仔细问了楚垂容在辛者库的生活,尽管楚垂容已经避重就轻,尽量挑了好的说,也还是惹的老爷子连连叹气,唤了小厮拿了药膏给楚垂容。
梁夫人带着梁流徽进来时,看见的就是楚垂容坐在梁老爷子身边逗得梁老爷子哈哈大笑的模样,心头瞬间宽慰了不少。
“父亲/祖父。”
二人对着梁老爷子行礼请安。
梁老爷子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他随意摆了摆手,目光落在梁流徽身上:“如今,容儿已经回来了,与言家的婚事,也该定下了。”
梁流徽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下来,梁夫人的脸色也有些不大好看,楚垂容则是诧异地看了过来,有些疑惑。
诚然,当初定下婚约的是她与言玉,但是她打小就走丢了,被当成小姐抚养的是梁流徽,与言玉有了感情的也是梁流徽。
就算她回了梁府以后,有说过要改婚约,她也确实对言玉动了心,以为会嫁给言玉。言玉默认她被冤枉,看着她被带走时她也已经死心了。
这桩婚事与她,又还有什么关系?
“父亲,徽儿与言小侯爷的婚事,是从小就定下了的,虽然徽儿不是我亲生的,但是两个孩子相处了那么长时间,也早都已经有了感情了......”
梁夫人欲言又止,显然是想帮梁流徽争取这一桩婚事。
楚垂容明白过来,是祖父知道她对言玉的心思,想要给她做主!
她心下微暖。
“容儿,你怎么想?你若是愿意,这桩婚事就是你的,有祖父给你做主。”
果然,梁老爷子开口问起了她的意见。
“祖父,言小侯爷和梁小姐情深义重,我还是不掺杂进他们之间了,这桩婚事,该是她的,就还是她的吧。”
楚垂容道。
听的楚垂容这么说,梁流徽心里顿时长松了一口气。
“你想清楚了?你不是喜欢言小侯爷吗?”
梁老爷子问道。
“我想清楚了,我在辛者库待了四年,早就已经不喜欢他了。”
楚垂容语气坚定冷淡。
“好,既然你想清楚了,那祖父就听你的。”
梁老爷子颔首。
与此同时,外头传来小厮的通报声:“老爷,温将军来了。”
一听是温辰屿来了,梁老爷子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了几分:“快让他进来吧。”
温辰屿很快走了进来,对着梁老爷子行礼:“我今日来,是来感谢老爷子前些日子给军里研制的伤药的。这些是我让下属去各地收集的珍贵药材种子,知道老爷子喜欢研究这些,特意送了过来,聊表谢意。”
“好,温将军快坐吧。”
梁老爷子招呼道。
他对温辰屿还是十分喜爱的,少年将军,功名赫赫,又出生名门,样貌堂堂,不由就把心思打到了温辰屿身上。
他身子大不如从前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楚垂容,他必须早为她做打算。
只是这事还急不来,还是要问过楚垂容的意思才行。
正寻思间,梁时木带着言玉也来了,进了门给老爷子请了安。
见言玉来了,梁流徽的脸颊顿时有些红了起来。
“言小侯爷来的正好,方才我们还在讨论你和徽儿的婚事是不是该定下了。”
梁夫人率先招呼道:“如今容儿回来也是件喜事,正应该喜上加喜双喜临门!不知道小侯爷意下如何?”
言玉下意识抬头,看向的却是楚垂容:“梁三小姐意下如何?”
“你与二小姐的婚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楚垂容觉得有些好笑:“要问你也该问二小姐。还有 以后也不要再叫我三小姐了,进辛者库的第二天,我就已经不是梁府的小姐了,如今,我随我师傅姓,姓楚。”
“梁垂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愿意做我们梁家的人,你就给我滚出梁家,滚回你的辛者库去!”
梁时木一听这话,瞬间怒了。
他猛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瞪向楚垂容。
“我这话有错吗?当初可是父亲亲自进宫,说我不过是个养女,已经和梁家断绝关系了!现在又要否认,难不成是想犯欺君之罪不成!”
楚垂容道。
若不是为了祖父,她本也不愿意回到梁家。
她宁愿重新去做她的江湖游医,也好过与这些人纠缠不休!
梁时木一噎,越发恼怒起来。
梁流徽则是微红了眼眶:“大哥,你莫要和三妹生气了。这件事说到底都是我的错,若是当初去辛者库的人是我,就不会这样了。”
“徽儿,你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让她如此毫无顾忌!”
梁时木道。
“够了!不过是个姓氏,容儿想姓什么就姓什么!你要赶她走,可曾问过我!她可是你的亲妹妹,在辛者库受了这么多年罪,你不心疼她,不关心她也就罢了,居然还如此指责她!给我滚去祠堂罚跪去,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与你妹妹道歉,什么时候再出来!”
梁老爷子忍无可忍,怒喝道。
梁时木咬了咬牙,狠狠瞪了楚垂容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退了出去。
梁流徽则是眸中带了些许委屈,心下也有些忐忑起来,弱弱看向了言玉。
“小侯爷,温将军,让你们看笑话了。”
梁老爷子缓和了脸色。
“无妨。”
言玉摆了摆手:“我问三小姐,也是因为与我定下婚约之人本是三小姐。”
“无论这婚约到底如何,也该由三小姐决定,要是不清不楚就传出去,伤了我的清誉是小,误了三小姐清白是大。”
清白?
楚垂容不可查的冷哼一声。
去辛者库这么多年,言玉可曾在意她的清白?
此时来说清白,怕是别有所图。
抬眼是言玉含情脉脉的眼,彼时楚垂容只觉恶心,撇过头去不愿看,却瞧见祖父紧皱的眉,和动容上扬的嘴角。

柳妃眉头皱成川字,“本宫如何舍得,可要堵孟妃的口,除此外别无他法!”
“怎么会?”梁流徽泪眼婆娑,“哥哥明明是为妹妹讨回公道,怎么会沦落成这样!”
梁流徽三两句离不开妹妹。
本就揪心,如今听着,柳妃顿时冒起火来,“妹妹,妹妹,到底是什么妹妹,让梁时木这么不计后果!”
一声吼,吓得众人哭都不敢哭。
眼看柳妃视线就要落他身上,梁老爷硬着头皮开口,“还有谁,只有那楚垂容了。”
“那楚垂容不是才回家吗,她哪来那么大本事!”
“都怪我!”梁流徽怯弱弱上前,“若不是我聊天,没有注意措辞,妹妹就不会说起在辛者库的伤心事。
她若不说起,哥哥就不会......”
点到为止,火光瞬明,“那人是反了天的吧,当初明明是她无知,害了孟妃,这才让自己沦落于此,她有什么资格在你们面前诉苦?
诉苦也就算了,竟然还示弱怂恿梁时木闯辛者库,这简直是罪大恶极。
我就说这乡野丫头上不得台面,果不其然。”
相比起楚垂容,在眼前土生土长的梁时木更让柳妃心疼。
一想到梁时木为这么个玩意儿受伤,柳妃当即凝了眸,“不行,不能让梁时木平白无故的受了罚,既然这事情是楚垂容点起来,就让楚垂容去扑这火。”
“柳儿......”
梁夫人不忍,到底是刚刚才回来的孩子,她怎舍得对方再次受伤?
可刚刚开口就对上柳妃凌厉的眼,“怎么,你舍不得?慧茹,你可得想好,这梁时木可是你的嫡子,他要是出了事儿,你们还活不活了?
至于这楚垂容,她本就犯了错,如今本宫若将惩罚落在她身上,定能让孟妃开怀大笑。
只要那人笑了,梁家就不会出事了,到那时不仅是梁时木,连本宫也能获益。
如此,这事儿你们做还是不做?”
......
当天空泛起一抹鱼肚白时,兰花拖着大大的黑眼圈,凑到楚垂容身旁,“小姐,你已经等了一夜了,你究竟在等什么?快睡吧。”
楚垂容依旧保持着喂鱼的姿势,默默地看着湖中之景。
“等等,还需要再等等。”
就在兰花想要继续规劝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三小姐,宫中有请。”
楚垂容嘴角翘翘,当即将手中的鱼饵丢入湖中,“终于来了。”
她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转头看向兰花,“你去睡吧,我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来了。”
不祥的预感在心头油然而生,兰花上前,“让奴婢陪着你吧。”
“不必了。”
湖面波光荡漾,等了一夜的鱼儿,早就以为楚垂容是在把玩儿,自顾自的休息。
唯有一只金色锦鲤悬浮在湖面上,吃到了这唯一一顿的饱餐。
如今等了一夜,她也该尝试去吃一顿饱餐了。
有宫人带路,楚垂容很快来到大殿。
正巧,梁老爷揍着梁时木迎面而来。
惨叫声不绝于耳,夹杂着梁流徽和梁夫人的求饶声,仿佛这前面四个人才是一家人,而她只是一个格格不入的外人。
正眼都没落下,楚垂容擦肩而过。
可还未离开,肩膀就被人扣住。
“楚垂容!”
梁时木鼻青脸肿的冲上来,“看到我,都不知道叫吗?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做了什么?”
楚垂容疏远的拿开梁时木的手,冷不丁的后退一步,“之前还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既然知道了,还不说声谢谢!”
楚垂容笑了,笑的灿烂,“我为什么要说谢谢?”
“你不是知道我为了你打人......”
“知道又如何?重要吗,为了小事儿,将整个家族置于不顾,我若谢你,那才真是妄悖人伦,天理不容,快走吧,莫要再丢人现眼了!”
心如火烧,若非梁老爷拦着,梁时木真想掰开楚垂容的嘴,看看为什么这么硬。
奈何,柳妃还等着呢,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楚垂容进屋,不服的离开。
同一时间,殿中门已然关闭。
楚垂容恭敬的行了一个礼,“柳妃娘娘。”
柳妃正眼都没抬一下,她漫不经心的看着指甲。
“知道本宫叫你来做什么吗?”
“受罚!”
二字一出,柳妃登时瞪圆了眼,原本的漫不经心也变成了细细的打量。
“你怎么知道?”
“梁小院使,怒气冲冲进宫,稍有不慎就会做错事,一旦做错事儿,作为梁夫人好友的柳妃娘娘就会帮助。”
楚垂容条理清晰的分析着,心底却一阵悲凉。
她也是去了辛者库,才知道柳妃和梁夫人是闺中密友。
她以为,有这关系,梁夫人很快就能把她带回家。
可直到刑满释放,对方都不曾来过一次。
而如今,梁时木不过是犯了一些小错,一家人就已经忙的团团转。
由此来看,人与人之间真是有区别的。
想着,楚垂容声音有些哽咽,她咳了咳,咽下心中的苦楚,继续平淡的说,
“一般情况下,责罚了梁小院使,整个事情就算完了,可娘娘既没有责罚,又把奴婢叫进宫来,那只能说明责罚的将会是奴婢一人。”
聪明。
之前楚垂容丢失,柳妃还以为这孩子山野长大,粗俗不堪,再加之其又犯错,在辛者库待了这么多年,她更是以为对方愚钝。
可如今来看,这孩子非但不愚蠢,反倒有着别样的机灵劲儿。
收起指甲,柳妃坐直了身子,对楚垂容的打量更深,嘴角也不由得浮出了一丝难以琢磨的弧度。
“既然你都知道,那你为什么这般平静的过来?”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如今,梁小院使犯了错,既想要平息怒火,又想要对方不受伤, 那就只有找我这个曾经有过罪孽的人。
不管我欢喜或悲伤,最后迎来的都是这样的结局,我何必大吵大闹,引得娘娘厌烦呢,倒不如老老实实接受,说不定打的时候还能轻一些。”
“是个聪明的,不过,不过有句话你说错了,本宫并非想要找你做这个替罪羊,而是事情本就由你而生,若非是你挑动梁时木思绪,梁时木不会有今日过错,所以于情于理你都该受这些罚......”
“奴婢挑动梁小院使思绪?娘娘,这话怕是别人说的吧,你觉得我这才进门的奴才,调得动梁小院使的思绪吗,要是真能挑动,我为何要选择这般难事,将罪罚落在自己身上,这不是纯粹找死吗?”

很快,目光定格在柳妃的手腕上。
只见那白色手腕带着赤红的细小链条,链条所到之处,干皮爆出,纵然有着蜂蜜滋润的痕迹,可还是抵挡不住。
楚垂容下意识的朝着柳妃靠近,趁其不备,猛的将手往对方手链上撞。
“哎呦,什么东西弄得我好疼啊?”
叫声震耳欲聋,吓得柳妃魂都丢了,她赶忙朝着楚垂容看去,却见楚垂容手上纱布血色越来越浓。
“娘娘,你刚刚什么东西撞了我,我这伤口怎么会......”
“撞你,我什么时候撞你了?等等!”
手还残留着转矩的余温,柳妃抬手,那鲜红的珠帘格外刺眼。
“难不成是这个?”
不可能吧?这可是孟妃才送上来的巴结之物,她找人验过了,根本没问题,怎么会在楚垂容伤口上反应这么大?
到底是千年的狐狸,怎会没有心眼儿?
生怕事情闹大,柳妃猛的将手藏在身后,“本宫没有撞你,刚刚应该是你不小心撞到别的东西了,翠微,把她送到太医院诊治,再去行者库救人。”
“是。”
见两人退下,柳妃又叫来旁人,“去,去宫外请几个大夫,太医院的人已经不可信了,你再找人查查,看看这东西到底有没有问题。”
“是。”
同一时间,楚垂容在绕过拱门后,立刻朝着翠微行礼。
“翠微姐姐,大医院就别去了吧,直接带我去辛者库吧。”
翠微皱眉,“你不是手上还有伤吗?怎么说不去就不去了。”
“我到底是个宫外人,让太医给我诊治,于理不合吧?
更何况娘娘刚得圣宠,要是不小心被旁的人抓了把柄,岂不是我的罪过?”
“没想到啊,你竟是个细心的,难怪娘娘会答应你的请求,你有这份心。娘娘肯定倍感欣慰。”
“是是。”
楚垂容讨好的附和,两人很快来到辛者库。
离昨日梁时木到了辛者库不过一晚,众人对昨夜的事还耿耿于怀。
这不看着楚垂容到来,不少人冷嗤道:“哟,某些人还敢来呀!昨日惹出那般滔天大祸,还敢舔着脸皮过来,可真是不要脸啊!”
“就是就是,难怪有爹有娘,还要来这辛者库受难,就你这样的人,你爹娘应该早就恨不得将你掐死!”
污言秽语不绝于耳,纵然是见过世面的翠微,在这乌烟瘴气之下,也难以承受。
可楚垂容却一言不发,闷声前行,仿佛众人所说,并非自己一般。
翠微佩服不已,一时间愣了神,还是楚垂容出现提醒,“姐姐不走吗?”
她三两步跟上来,“你听着这些不难受吗?”
“有什么难受的?凭着只言片语就胡说八道,他们嘴中的人并非是我,我若难受岂不是着了他们的道。
更何况嘴长在他们身上,纵然我面面俱到,八面玲珑,他们不喜还是不喜?难道我还要为了他们,活剥了自己不成?”
难怪楚垂容会伤痕累累,如今翠微是知晓了。
昨日见着楚垂容,为了向柳妃汇报,翠微特意了解过楚垂容在辛者库的情况。
据说楚垂容可是在辛者库中受罚最多的人。
她本还疑惑,对方好歹是望族,理应不该这样,如此听着对方所言,她大抵是知道了。
这人看着小小的,可真是有着一般人不曾有的骨气。
走过转角,来到一片狼藉的杂房,翠微终于见到楚垂容牵牵挂的人。
那是一个衣衫褴褛的丫鬟。
看着面黄肌瘦的,瘦小的还不如楚垂容,而她身旁竟然堆着三大摞衣服,正前方还有已经洗好的两大摞。
她瞧着他们靠近,快速的擦了擦手上的水,利落的跑了过来。
“楚垂容,你回来啦?怎么样,出去还过得好吗?”
她欢喜的问着,看到翠微那高级宫女才有的衣着,友人相见的喜悦瞬间转换成胆怯和害怕,“这位是?”
“不必管我是谁,听楚垂容说你已经到了年纪,嬷嬷还没放你出宫,我奉柳妃娘娘之命让你出去。”
“什么?出去?”
初雪不敢相信的瞪大眼,她看了看楚垂容,又看了看翠微,整个呆若母鸡。
许久,她才跟旱地里落回池水的鱼一般扑腾着磕头。
“多谢娘娘,多谢娘娘。”
“先起来吧,我们还要见赵安呢,莫耽误时间。”
“好嘞。”
三步并作两步的将身边的事交代了,初雪迅速的来到楚垂容身旁。
三人一前一后又来到了隔壁房间。
还没进门,就听到一阵闷哼,旋即传来的拳打脚踢之声,吓得楚垂容心尖儿都颤了。
她和初雪对视一眼后,飞速的朝着门前踹去,“干什么?”
开门就是群殴画面。
一小太监被三个人压在地上暴打,整张脸都是血。
而那血流不止的小太监,不是赵安,又是谁?
看着楚垂容,压在身上的三人嚣张的捏响了指节,“呦呵!正主来了呀!掌事嬷嬷因为你哥昨天的事正要我们出气呢。
气还没出,你就来了,你说我们是不是该把目标转到你身上呢?”
初雪想都不想护在楚垂容身前,“我看你们谁敢?”
“呦呵,你这娘们儿胆子也大了,是不是?敢在我们面前叫嚣,信不信我削了你?”
“辛者库有规定不可私下动刑,你们这般不顾王法,就不怕皇上知晓吗?”
听到楚垂容的话,众人愣了下,不过转眼,刺耳的笑声爆炸开来。
“皇上知晓,你当你是什么人,如何赢得了皇上的关注!
老子今儿就把话放这儿,如今的辛者库我才是王,我说一,没人敢说二,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就让你们血债血偿。”
说着,众人捏紧拳头扑了上来,楚垂容初雪默契往两边移,翠微立刻显现在他们面前。
青衣!
一等宫女!!
楚垂容什么时候攀上了贵人大腿!!!
身子不住的前飞,想退已经来不及了,眼看就要撞上,太监们吓得纷纷闭上了眼。
关键时刻,翠微的人手及时赶到,不过转眼,飞在天上的三人,就被狠狠的压在地上。
翠微缓缓上前,“天子脚下,辛者库之中,我竟不知还有你们这等嚣张之人,如此无法无天,今儿个,我就替娘娘收拾了你们。”
“不要啊,恕罪啊!”
不等话应说完,翠微的人就将太监押了下去。
此刻,楚垂容已经扶起了赵安,她捏着对方的脉搏,紧皱的眉头瞬间散开。
“还好只是皮外伤,一会儿我带你去上药。”
赵安点头,一行人正要走,翠微凑了上来,“说上药就上药了,刚刚的账还没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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