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还能看清它锋利的牙齿在幽暗的深海里闪烁着寒光。
我的心瞬间悬到了嗓子眼!
可岸上的傅砚修却朝海里碎了一口,不屑道:
“别等了,我看今天是见不到白鳍鲨了,哥几个收拾收拾准备回去吃庆功宴!我请客!”
有人担心道,“那闻招盈怎么办?拽上来?”
傅砚修立刻砍断粗麻绳,搂着沈浅浅往船舱里走。
“就让她在海里好好反省反省吧!明天再把她捞上来!”
就在我绝望时,绳子松了一瞬,冰冷的鱼鳍也恰好擦过我的肌肤!
船的轰鸣声逐渐远去,我如临大敌,也顾不上浑身的酸痛与恐惧,迅速朝岸边游!
不知过了多久,我上了岸,全身各处皆是被深海沙砾划破的细小伤口。
沾了海水又是一阵钻心刺骨的痛。
再醒来时,我已躺在家里温软的大床上。
小腹平坦,孩子没了。
床头柜上仍旧放着一杯三年如一日的温开水。
我躲在被子里痛哭了一场,缓了好久才颤抖着拿出手机,给我的同事打去电话。
“把沈浅浅要的那份文物拿出来,我今天去修。”
3
同事愣了一瞬。
“你确定吗?这可是程老师都不敢碰的项目啊。”
不怪同事这么惊讶。
沈浅浅要的那份明清文物已经在省局里滞留了很久。
因其复杂程度和精细程度都很高,以至于就连我的导师程颐都不敢碰。
若是在修复过程中有任何毫米间的差池,都会破坏文物本身。
沈浅浅调来省局后就向我提出了这个要求,一开始,我并不知道她是谁。
问了傅砚修的兄弟,我才知道她是傅砚修的初恋女友,也是他玩了二十多年的小青梅。
我赶去省局上班,正巧碰到沈浅浅抱着一束花往办公室走。
同事们皆面露难色的看向我。
唯独沈浅浅,主动来到我身边朝我炫耀道:
“这是砚修给我买的花,他说我昨天陪他海钓太辛苦了,要买束花安慰我一下,毕竟我可是他放在心尖上宠的人。”
沈浅浅故意咬重“海钓”和“心尖上”这几个字,目的就是为了嘲讽我。
同时也为了试探我吃下“助兴糖豆”后是否会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