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不惑杨云帆的武侠仙侠小说《剑荡燕云全文》,由网络作家“洋洋哥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昆仑派,以昆仑山而得名,位于大宋西部边陲,遥处西域,很少履及中原之事,原本是江湖中一无足轻重的小门派。昆仑派历史悠久,早在南北朝时期,时任昆仑派掌门人“闲云道人”偶得机缘,习得一身惊世绝学“天师剑法”,从而纵横江湖,屡败中原武林高手,轰动天下。大宋淳化四年,二月。昆仑派,师门密室。昆仑派的师门密室,乃是昆仑派弟子进阶修炼之地,位于昆仑后山的云波峰;云波峰云雾环绕,灵气充裕,是昆仑山脉中少有的宝地,烟波浩渺般的仙境中,散发着一丝雄浑大气。“云帆师弟,师父喊你去紫宸殿”。一身青衣劲装,头戴英雄巾,面目清秀身配长剑的昆仑弟子陈子善,快步疾走来到师门密室门口喊道,正在师门密室内修炼的一个少年,闻声慢慢走出来,他年约十七八岁,肤色白皙,面容清...
《剑荡燕云全文》精彩片段
昆仑派,以昆仑山而得名,位于大宋西部边陲,遥处西域,很少履及中原之事,原本是江湖中一无足轻重的小门派。
昆仑派历史悠久,早在南北朝时期,时任昆仑派掌门人“闲云道人”偶得机缘,习得一身惊世绝学“天师剑法”,从而纵横江湖,屡败中原武林高手,轰动天下。
大宋淳化四年,二月。
昆仑派,师门密室。
昆仑派的师门密室,乃是昆仑派弟子进阶修炼之地,位于昆仑后山的云波峰;
云波峰云雾环绕,灵气充裕,是昆仑山脉中少有的宝地,烟波浩渺般的仙境中,散发着一丝雄浑大气。
“云帆师弟,师父喊你去紫宸殿”。
一身青衣劲装,头戴英雄巾,面目清秀身配长剑的昆仑弟子陈子善,快步疾走来到师门密室门口喊道,
正在师门密室内修炼的一个少年,闻声慢慢走出来,他年约十七八岁,肤色白皙,面容清秀,身材修长,英俊的面孔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剑眉星目般的面庞中,也透着一丝少年人的稚气。
少年名叫杨云帆,乃是昆仑派掌门周不惑座下亲传弟子。
“哦?师兄可知师父找我何事?”
杨云帆身着青衣劲衫,头发在头顶束成一个发髻,腰系青带,一身的汗气蒸腾,见师兄陈子善喊他去紫宸殿,正在练习天师剑法的他,便收了剑,疑惑的问到。
因为紫宸殿是门派最神圣的一处,只有发生大事或者门派重大盛典的日子,师父才会招弟子们前去。
“我也不知道,看师父面色凝重的样子,我也没敢问,你还是自己去问问吧”。陈子善望着这个比他年龄还小几岁,却深得师父看重的小师弟微笑着说道。
“知道了”。杨云帆应了一声,满脸疑窦的跟着师兄陈子善快步走向紫宸殿。
紫宸殿是位于昆仑派三大殿的最前排,后面依次是紫微殿和紫光殿。
从进山处的石阶向山门里面走去,呈现在眼前的就是紫宸殿。高大巨石筑起的院墙,整齐并列,墙檐下砌筑斗拱,显得古朴厚重。
紫宸殿的西侧是著名的昆仑湖,湖心有一座连接岸边的亭子。盛夏一到,湖中便开满了荷花,煞是好看。
紫宸殿东侧是昆仑派最高的山峰苍顶峰,峰顶有一座云楼,云楼位于苍顶峰主峰之侧,阙亭拱卫,馆桥飞渡,雄伟不可一世。
当年刚刚接任昆仑派掌门人的周不惑,就是在苍顶峰召开武林大会,然后率领各大门派精英,跟随大宋军队一起北伐契丹的;
登楼眺望,只见远处的昆仑山脉,白色的雾气無远弗届的向四处散去,云波浮动,气势磅礴,尽收眼底。苍顶峰山下是一片开阔地,是昆仑派弟子们练习武艺的校艺场。
杨云帆和陈子善走过校艺场,看到大师兄冯子玉、二师兄林子恪、三师兄谢子羽还有六师弟刘子青正在校场挥汗如雨,捉对切磋,练习着武艺,呼声啸啸,剑影重重。
他二人便向众师兄弟抱拳行礼。
众人看到杨云帆和陈子善,知他二人被师父传唤,必有要事,也没有过多言语。大师兄冯子玉笑着对二人说道:“老四、老五,师父在等你们呢,快去吧”。
两人便不做停留,向紫宸殿走去。
紫宸殿这座类似于皇宫大殿的建筑,始建于隋朝时期,后经过屡次修葺和翻新,古朴中透露着庄严和雄伟。
紫宸殿内,一身蓝袍紫冠、长须美髯、身材清瘦、仙风道骨的中年男子端坐在殿内,正是那昆仑派第二十三任掌门周不惑。
周不惑一身蓝袍,紫帯束腰,头发黑白相间,虽已是年过五旬之人,但一身的精气神却使人忘却他的年龄。
在他身边坐着的另一个紫袍中年男子,身形偏胖,但一双眼睛深邃犀利,使人不敢直视;此人正是昆仑派长老陈不为。
陈长老主管昆仑派的派规戒律,一向是以威严刚毅示人,昆仑派众弟子对他都是敬畏有加。
“徒儿拜见师父,陈长老”杨云帆和陈子善弯身作揖道。
“你俩起来吧,帆儿,你可知为师唤你来此所为何事?”周不惑看了两人一眼又把目光转移到杨云帆身上,望着这个他最喜欢的弟子慢慢的说道。
“弟子不知,还请师父明示”杨云帆一头雾水的躬身抱拳答道。
“先坐下吧,为师为你慢慢道来。”周不惑示意二人坐下,开口说道。
“唉,你如今已年过十八,有些事情,是时候让你知道了,你之前很多年一直追问为师,有关于你的身世,为师今日可以告诉你了”。周不惑神情似乎陷入了痛苦的回忆和深思之中。
“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这件事还要从十八年前,我大宋北伐契丹说起......”周不惑在身旁的案桌上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缓缓地说道。
“雍熙三年,我大宋军队北伐契丹,朝廷派出东、中、西三路大军,分兵进击辽地。而西路军的副帅杨业,便是你的祖父。你的父亲是先锋军大将杨延辉......”周不惑说到这,没有继续说话,而是望了望杨云帆,似乎想让他消化一下这个事实带来的冲击。
杨云帆闻言整个人都怔住了,睁大了眼睛,偏了偏头用询问的目光望着师父周不惑,似乎在确认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他自幼便听师兄弟们说起过杨家将的故事,老令公杨业,被尊称为“金刀杨无敌”赫赫战功,威震漠北,其余杨家众将也都是骁勇善战之辈,由于杨家将屡败辽军,使得辽军每次见到“杨”字旗号,便心生胆怯。
然而他却没想到,这些赫赫有名的英雄居然就是自己的家人,自己竟然是杨家将的后人。
周不惑微微颔首,开口继续说道:“当时我大宋西路军主帅,乃是忠武军节度使潘美。西上阁门使王诜和顺州团练使刘文裕为左右监军。”
当时身为西路军副帅的杨业杨老令公,向武林广发英雄帖,召集各方侠士荡平燕云收复旧土。”
“为师率领我昆仑派弟子和江湖各大门派精英,响应杨老令公的号令,选拔了一批武林高手,一路追随杨老令公的西路军北上,远征燕云......;
“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啊,当时江湖比较著名的帮派,如少林派、武当派、峨眉派、唐门、甚至各个地方大一些的帮会,都派出了精英弟子参与宋军北伐。”
周不惑庄重的神情中透着一丝自豪与向往,自己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折冲樽俎、壮怀激烈的年代。
“当时西路军节节胜利,连续攻陷云州、朔州、寰州、应州,打的辽人溃不成军。但是东路军遭到辽军的偷袭,被截断了粮道,导致崩溃,以至于使整个战场的形势发生逆变。朝廷为了防止西路军被辽军围困,只得命令西路军也撤出战场。”
“杨老令公在此次北伐之中军功赫赫,引起了监军王诜和刘文裕的嫉妒,朝廷命令西路军撤军之时,他们以“畏敌不前”的罪名为威胁,威逼老令公出战数倍于己的辽军,最终老令公孤立无援,受伤被俘,老令公的部下大部分战死,老令公的四个儿子中,三死一失踪,部下大部分战死,随大军北伐的江湖各大门派精英也损失惨重。为师也是在军队的保护下,拼死护着你突破包围回到境内的。”
“那我又是如何被师父救下来的?”杨云帆转移了这个沉重的话题,开口问道。
“老令公知道这么多人要想突围是不可能的,当时你还在襁褓之中,你母亲刚生下你,就因病去世了,当时正值大战,无暇安置你,你父亲无奈只得把你带在军中。你父亲战死之后,你爷爷杨老令公找到我,让我和其他的江湖人士,带着襁褓中的你突围,还派出为数不多的军队帮助我们杀出一条血路......”
而为了吸引辽军的注意力,使我们能顺利突围,老令公率领剩余的部队与辽军展开决战,最终,老令公杀的筋疲力尽之后,重伤被俘,辽军劝其投降,被老令公断然驳斥,最终绝食三日而死”
因为她知道一旦向朝廷奏报杨云帆还活着,而且还回到了杨府,朝廷念及对于杨家的亏欠,肯定会给杨云帆封官。
虽然封官进爵是好事,但是这样的话杨云帆肯定就会和杨宗保一样被派往边境戍边;
因为杨家是武人世家,朝廷封的职位肯定是武官,武官一般是不能长时间留在京城家里的。而杨云帆现在还不能去边境戍边,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佘太君拿着手中的毛笔蘸了些墨汁,边写边说道:“此间事老身早已想好,待奏书呈上后,等官家颁下圣旨时,让帆儿只受爵位不受官就可以了,这样不但不会影响他去闯梵天林和太一塔,有了爵位后反而在江湖做起事来更容易些”
“母亲想的周全,倒是儿媳想的简单了”一旁的花解语见佘太君这样说,也松了一口气,说道。
“老太君,老太君…”突然屋外传来了管家杨洪的急促的喊声,二人皆是一惊,连忙向屋外望去。
只见杨洪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院子内,大口的喘着气,对佘太君施了一礼说道:“老太君,喜讯,喜讯啊,北面来的消息,四公子延昭从北面逃回来了,好像还带着一个辽国的公主,前几日已经到了雁门关了,估计这几日就能到家了,”
佘太君听杨洪叙述完后先是一怔,然后又是大喜过望,流着泪对着花解语说道:“延昭回来了,延昭回来了,真是老天爷保佑、祖宗保佑啊”说完,放下手中的龙头拐杖,双手合十,对着天空念道。
一旁的花解语也是激动的眼圈泛红,激动之后又是一阵失落,自己的小叔子回来了,但是自己的丈夫永远也回不来了,她摇头怅然一笑,努力着把心中的情绪抚平。
而一旁的杨洪则是高兴的说道:“恭喜老太君啊,这些日子双喜临门,云帆小少爷回来了,四公子也回来了,天佑我杨家啊”
佘太君激动过后恢复了平静,笑着对杨洪说道:“老管家,你派人准备一下,过几日延昭回到汴京,你们先去迎接一下。
“还有,明日老身要祭奠一下祖宗先人,感谢下祖宗们的恩德,你们去置办些东西......”;
杨洪连声答应着,迈着轻松愉快的步伐走到门外,唤了几个家丁仆役,去置办东西去了。
佘太君和花解语回到屋内,平复下心情来的佘太君笑着对着花解语说道:“看来老身还要再写一副奏书啊”。
亲人接连的归来,使得这位年近花甲的老人高兴不已。
花解语也笑着说道:“我说今早听到喜鹊在树上叫肯定是有喜事,果不其然,竟然是延昭回来了,我去把这个消息跟其他姐妹们都说一下,也让他们高兴高兴,”说完不待佘太君答话就走到了后院。
不一会,整个天波府都被欢乐的气氛笼罩起来。
在通往大宋都城汴京城的路上,杨云帆、陈子善和杨府的老管家杨洪以及杨家的几个仆人边走边聊着。
前几日佘太君让杨洪去汴京迎接一下北地归来的杨延昭,陈子善听说后非要跟着一起来。
这些日子,老管家杨洪与陈子善处的比较熟络了,也就爽快的答应了。
陈子善又拉着杨云帆一起来了,杨云帆本想继续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学习兵法,听说四叔从北地归来的消息后,也是激动不已;
再加上陈子善的一再软磨硬泡,非要同行,便笑着答应一起来了;
他知道自己这个爱热闹,不耐寂寞的师兄在杨府这么多天也是闷坏了,正好出来散散心。
杨云帆和陈子善从来没正式的逛过汴京城,在一路上老管家杨洪的讲解下听的是心潮起伏,心动向往,纷纷想象着这天下最繁华的都城的盛景。
众人来到汴京的金水门长街之上,进城之前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宽约一百二十尺,植满垂柳的护城河,以及那条蜿蜒曲折像一条游龙一样凹凸不平,不规则的建在外城的城墙;
陈子善觉得这道城墙很怪,让人看着高深莫测,很多人不喜欢它,因为他不够平整漂亮。
但是杨云帆看到这道城墙后,对这道城墙的建造者太祖皇帝赵匡胤不由自主的佩服起来。
众人只是从欣赏的眼光来看待这道城墙,觉得他不够平整不够漂亮。但是在杨云帆看来这道城墙的军事价值才是建造它的根本原因。
宋太祖赵匡胤建造它时,肯定考虑到了万一有一天京城被敌人攻击,这凹凸不平,不规则的城墙是能大大缓冲猛烈攻击的。
这道城墙的里面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汴京城。人数超过盛唐时都城长安十倍,百万人口的人间天堂,千年显赫大梁城。
众人走过周长四十八里二百三十二步的外城,进入周长二十里的内城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无与伦比,古今罕见的长街,这条长街笔直宽阔,长约七八里,宽约两百余步,直抵皇城宣德门。
宽阔的长街被分为了五条通道,最中央的一条是留给皇帝专用的,两边的水路都用巨大的条石砌成。
岸边种满了桃、李、梨、杏等果树,沟里是成片的莲花,每年花季,微风吹过,一路芬芳伴随着百万居民。
岸边的一排红砌的栏杆,它是一条标志,它划出了左右两条车马道名曰“御廊”。御廊两边遍布各种民居和官署以及数千家林立的店铺。
众人随着人群走去,眼前先出现的是内城朱雀门的龙津桥,这是御街三段景的第一段,
这里的商家很多,但是货物的档次不算太高,算是平民消费区,主要经营的是时鲜果品,笔墨纸张。
再往里走,便是皇家建筑“望街亭”。此亭是皇帝游览御街时必登之地,登高远望,店铺林立,巍巍十万人家。
一路前行,便是令人神往的御街三段景的第二段--州桥。州桥又名“天汉桥”是汴河十三桥之中最为壮观的。
从桥上往桥下看去,滔滔的汴河水从桥下流过甚为壮观。
“尔等何人,竟敢光天化日之下行凶?”陈子善一脸铁青,被汗水浸湿的双手紧握了下手中的剑柄。
“哼哼,要你们命的人”。那霍当家便不多答,挥刀暴起,一套“烈焰斩”刀法配合着“爆杀”刀法向杨云帆杀气,凌厉的刀风嗖嗖的直冲他的面门。
只见杨云帆一个“扬沙决”,双手平张身体腾空而起,硬生生躲开了霍当家这一重击;
霍当家见一击不中,心中又是惊异又是恼怒,便使出了杀招“旋风斩”。只见他人刀合一,反手用力,刀随人动,人随刀起,转动起来,直直的向杨云帆冲去。这“旋风斩”是霍当家的成名绝技,施展起来,很少有人能抵挡。一旁的萧统领也好整以暇的抱起胳膊,欣赏这一杀招。
“是旋风斩,师弟小心”。旁边的陈子善看的胆战心惊,他虽知道这个小师弟武功高强,但他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敌得过对面这个人。
但这个霍当家这一招“旋风斩”委实厉害,要是换做自己,是万万不可能在此招下活命的。
他上前一步打算推开杨云帆,但霍当家施展极快,眼看已经来不及。那霍当家见杨云帆并未躲闪,心下一喜,嘴角漏出一丝冷笑。因为他这招“旋风斩”霸道无比,别说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就是江湖上成名的宿老,也没有几个能硬吃他这一刀。他心里已经盘算在击败杨云帆之后,如何对付旁边这一男一女两个人了。
“杨公子不可硬接此招”。在一旁的冯堂主似乎感受到了这一刀的威力,生怕杨云帆年少轻狂好勇逞强,硬接这一招。
只见杨云帆似乎充耳未闻,他抽出佩剑,缓缓迎向霍当家......“…呯...呯...呯…”几声兵器碰撞的爆裂之声在两人之间发出,身旁的桌子也被二人强劲的内力震的四分五裂,飞扬的木屑与尘土满天飞舞。
烟尘飘散,场中杨云帆还是静静的站在中间,一把长剑笔直的指向前方,眼睛冰冷的望着对面的霍当家;
而另一边的霍当家则连退好几步,紧握刀柄的手在微微颤抖着,嘴角渗出一缕血迹,两眼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杨云帆。
“这…这不可能…”霍当家不自觉的退了几步,如见鬼魅般的惊呼道。
杨云帆不作答,依旧持剑冷冷的看着霍当家;眼神中不喜不悲,平静异常;
在场的人皆是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相信此子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力。
旁边的萧统领瞳孔收缩了下,不敢再轻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提起狼牙棒向杨云帆走去。
“好小子,不愧是“杨无敌”的后人,果然没辱没你祖父的名声,但是我萧某人也不是吃素的,且让某来试试你的斤两”。
说完萧统领便抡起狼牙棒舞的密不透风,向杨云帆冲去。
旁边的冯堂主和夏青,闻言互相对视一眼,皆是眉头一皱;
很显然,两人皆已猜到这萧统领为何人,手持狼牙棒,姓萧而且武功还如此了得,只能是辽军先锋大将萧奕的弟弟——人称“血佛陀”的萧陀。
萧陀此人天生神力,一柄狼牙棒重达六十斤,他竟然可以舞的虎虎生风,水泼不进,在辽国也是出了名的勇士,看来这次辽国为了截杀杨云帆是下了大本钱的。
场中杨云帆见对方来势汹汹,杀气四溢,知道对方不但武功极高,而且招式也没有武林人中的那么花哨,每一招都是杀招,一看就是在战场上死人堆里摸爬滚打出来的。杨云帆心念至此,也不敢硬接,赶紧祭起了昆仑派绝学--风祭,配合着扬沙决,身形如狡兔般晃动,硬是避开了萧统领的致命一击。
然后再用一招沾衣十八贴迅速弹起身躯,一套五雷剑法配合着天雷剑法,招式如波浪般一波接着一波向萧统领袭去。
那萧统领也不敢大意,在硬接了几招后,感觉如遭电击般疼痛,斗篷也被震飞。在这电光火石间,那萧统领也是反应的够快,他魁梧的身躯一个鹞子翻身,躲开了五雷剑法的攻击范围,感觉全身的压力骤然减轻,但是浑身上下已有多处伤口。
“那周鼻子老道真是舍得下血本,竟然把五雷剑法也传述了给你......”,萧统领恨恨的说道。
“萧某今日大意了,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本领,哼,下次见面,我必取你性命......”说完他向霍当家使了个眼色,纵身向店外飞去。
“不可放过契丹狗......”一旁的冯堂主见萧统领要逃走,急忙挥剑追去,杨云帆闻言也持剑追去。
只见萧统领回头冷哼一声,伸手在怀里掏出几个弹丸,扔向众人,突然几声巨响,伴随着一股浓烟升出,众人都捂住了口鼻;
萧统领和霍当家瞅准这个时机,疾步狂奔,消失在龙门镇的大街上。
冯堂主望着萧统领消失的方向恨恨的看了几眼,走进客栈内。一旁的陈子善则是望着萧统领和霍季消失的地方皱眉不语。
进得客栈内,冯堂主转身走向杨云帆,拱手说道“杨公子年纪轻轻便身手如此了得,实乃冯某平生罕见。
“这位壮士过奖了,还未请教二位是?”杨云帆也拱手回礼,疑惑的向二人问道。
冯堂主和夏青对视一眼,夏青笑着指着冯堂主说道:“这位是梵音阁阁主手下四大金刚之首的冯俊冯堂主,在下是阁主的关门弟子夏青”。一旁的冯堂主也笑着向着杨云帆一拱手。
“梵音阁?西南江湖第一大帮派的梵音阁?”还没等杨云帆开口,走进客栈内的陈子善抢先说道。
“你是梵音阁“风、云、雷、电”中的冯俊冯堂主?”陈子善惊奇的朝着冯堂主问道。
梵音阁四大金刚分别是一堂主冯俊、二堂主云起、三堂主雷虎、四堂主典良。因其四位的姓氏与风、云、雷、电相同,所以江湖上多以此称呼。
梵音阁可是江湖第一大帮派,虽帮会位处西南,但是近些年势力却渗透到了黄河以北地区;
该帮派行事十分低调,就连陈子善这样经常行走江湖的人也只是听说过这个帮派的一些传闻,没想到今日竟能够在此遇到梵音阁的人。
而且听起来,这二人的地位在梵音阁还不低,这怎能不让陈子善感到十分兴奋。-
“不错,在下正是冯俊;我们阁主在半月前收到了周真人的书信,说是老令公之孙最近几日要下山,阁主特地派我二人暗中保护杨公子。”
“却不想公子武功居然如此出神入化,哪需要我等保护,这却是阁主所未料到的”,在一旁看了好久的冯堂主接过话道。
“冯堂主过誉了,在下不敢当。二位可知刚才袭击我等的人是何身份”杨云帆拱手作揖说道。
“那魁梧汉子是大辽先锋大将萧奕的弟弟萧陀,人送外号“血佛陀”。
此人在漠北也算是一等一的好手,居然被公子给挫败了,当真是要轰动武林了”。冯堂主微笑着颔首说道。
而耶律虎古虽官位不大,但是他在辽国以耿直敢说著称,所以看不惯韩氏兄弟的作为,便站出来奏报萧太后。
大殿中央御座上的晋王韩德让听耶律虎古说到这,先是眉毛一挑,然后冷哼一声,轻笑道:“哦?这么说你是不相信南院韩枢密的情报?你我都在上京临潢府,而这远在千里外西京大同府的情报难道还不如你准确?看耶律大人这样一副老臣谋国,忠心耿耿的样子,若是耽误了军情,你又有几个脑袋够砍呢?”
被韩德让这样一顿嘲讽与威胁,耶律虎古恼怒的朝着韩德让说道:“晋王你身为监国,不为朝廷和陛下着想,反而与你的兄弟内外呼应,排除异己,党同伐异,请问,你又有几个脑袋够砍呢?”
耶律虎古的这番话一说出口,如同一声惊雷一般,瞬间在大殿内众人的心里炸开,众人皆惊愕的睁大了眼睛望着耶律虎古,他说出了众人想说但又不敢说的话。
而耶律虎古话一出口,便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头,骑虎难下,正想寻思着怎么圆场,忽见御座上的韩德让瞳孔微微收缩,眼神闪过一丝狠戾。
只见他缓缓的走下御阶,在旁边卫兵的手里抓过铁骨朵,突然朝耶律虎古狠狠砸去;
只见耶律虎古瞬间血肉四溅,耶律虎古头部被砸碎,脑浆混合着血水崩裂开来,身体和四肢还在微微的抽搐着,只过了几秒后,便不再动弹。
众大臣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离的近的一些官员,甚至身上被溅了一身血渍与碎肉,都忘了去擦拭,呆呆的注视着场中耶律虎古的尸体,有几个胆小的直接吓瘫在地下。
一旁的小皇帝耶律隆绪则惊恐的离席站立,脸色难看的望着发生的一切,不发一言。
韩德让冲卫兵使了个眼色,一旁的卫兵便把耶律虎古的尸体拖了出去。
韩德让看着满朝文武和小皇帝的反应,满意的点点头,慢慢的走向御座,坐在了萧燕燕的一侧;
他朝着大殿内的众大臣说道:“耶律虎古以下犯上,又涉嫌与宋人勾结,被本王当庭击毙,望各位引以为戒,莫要步了他的后尘。”
说完韩德让便用眼神扫视了众人一遍,只见殿下的众人皆不敢与之对视,都半躬身的低头不语。
御座一旁的萧燕燕见韩德让坐回到了自己的身边,便幽幽的望着他,眼神里充满着嗔怪又无奈的浅笑;
她的思绪飞回到了三十多年前,当时还不到十岁的萧燕燕便在父亲萧思温与韩德让的父亲韩匡嗣的约定下,萧燕燕与韩德让定下婚约,两人也是一见钟情,相互约定终生。
但是辽景宗耶律贤见萧燕燕姿色美仪,便把她纳入后宫,她和韩德让也因此不得不分开。
乾亨四年九月,辽景宗耶律贤病逝,临终之时耶律贤留下遗诏“梁王耶律隆绪继位,军国大事听皇后命“,将辽国交到了二十九岁的萧绰手里。
面对年仅十二岁的长子耶律隆绪,萧燕燕首先想到的是主少国疑,宗室亲王势力雄厚,局势易变。
萧太后在大臣耶律斜轸和韩德让面前流着眼泪说:“母寡子弱,族属雄强,边防未靖,奈何?“
重臣们上前安慰并发下重誓说:“信任臣等,何虑之有!“接着,萧燕燕将耶律休哥安排在幽州留守,总管南面军事,加强边防,
任命娶了萧燕燕侄女的耶律斜轸为北院枢密使,管理内政事务尤其是严管贵族。
与此同时,萧燕燕采纳南院枢密使韩德让的建议,对宗室亲王颁布命令“诸王归第,不得私相燕会“,使他们失去兵权,解决了内部夺位的一大隐忧。
此后在一系列人事调动后,萧燕燕慢慢掌握了实权,便把昔日的情人未婚夫韩德让招至身边,再续前缘,并帮自己出谋划策,治理国家。
为了独得韩德让,萧燕燕还派人暗中毒杀了韩德让的妻妾,还让自己的儿子耶律隆绪把韩德让当父亲对待......
如今萧燕燕见自己的情人当众击杀大臣,一向以执政严明,在国内推行杀人偿命制度的她眼睛一闭,硬是就当没看见。
“众爱卿若无其他事奏,便退下吧,哀家有些乏了,”萧燕燕见大殿下众人仍是在刚才的震惊中没缓过神来,叹了口气说道。
她转身向后殿走去,一旁的韩德让也起身跟随而去,留下殿内的众大臣互相对望,沉默着退出大殿。
雍和宫内玉榻之上,韩德让盘腿坐着,手中拿着下人送来的一份情报,萧燕燕则依偎在韩德让身上,
平时在朝堂上端庄大方母仪天下的萧太后回到后宫后便不再端着,而是随意了许多。
她本就不喜欢朝堂上的尔虞我诈,你争我夺,如果可以,她宁愿和心上人韩德让一起退隐山林,做一对逍遥神仙眷侣,
奈何母寡子弱边境不稳境内的部落也不时的叛乱,再加上心上人韩德让的怂恿,使得萧燕燕一直抓着权利不放。
虽已年近五十,但萧燕燕雍容华贵的气质加上平时保养得当,使得她有一种更加诱惑的美。
“燕燕,你看,这就是你的好女婿,真是深藏不露啊,”韩德让在一边玩味的笑着,把情报递给了萧太后。
因为这是在后宫,周围没有外臣,只是一些宫女和侍卫,韩德让也不再避讳,直接喊着萧太后的小名,因为他知道,萧太后喜欢他这样喊她。
“穆义竟然是杨业的儿子杨延昭?执方司的人都是废物吗?穆义和金娥大婚前,可是派了执方司的人去调查了穆易的底细,居然没查出来?”
“穆义......木易,哼哼如此鱼目混珠之名,竟然瞒了我们这么久......”萧太后蹙眉冷笑着说道。
执方司”是辽国的情报收集和侦察机构,负责对周围国家情报的侦察和分析,在宋和西夏党项遍布很多细作刺探情报。与宋朝的天令司、西夏的一品堂并称天下三大情报机构
“算了,一个杨延昭而已,成不了什么气候,跑了就跑了吧,算他命好。‘’,萧燕燕说道。
与杨延昭结为夫妻的辽国公主耶律金娥虽是辽景宗耶律贤的女儿,却是一个不受宠的妃子所生,虽也称萧燕燕母后,但并非其嫡出,所以在辽国皇室也并没多少人在意,萧燕燕也是对其冷淡处之;
如果要是夜色阑珊时来到州桥时,才是州桥最好看的时候,那时候桥上灯火明亮,行人如织,各色小摊小贩都会沿街叫卖,从华灯初上到夜半三更,不论什么时候来,这里都应有尽有。
出了御街往东走,来到了东华门外,众人被一座三层相高,五楼相向的建筑吸引了,
只见它各有飞桥栏槛,明暗相通,珠帘绣额,灯烛晃耀。远远的望去,它仿佛处于一片光雾之中。这便是汴京城七十二家酒楼中最著名的酒楼-“樊楼”。
之所以说是樊楼是最著名的酒楼,不光是因为它的建筑宏伟奢侈,构思奇妙,最主要的是樊楼的酒、食物和艺妓。
樊楼是有自己的特权的,樊楼之所以如此强盛,是因为樊楼有着朝廷所特许的酿酒权。这是其他酒楼所不敢奢望的。
大宋的酒、盐、茶、铁等都是朝廷垄断经营的,其他人是不准许生产和贩卖的,违反者都是重罪。
而每年官府会配给樊楼五万斤的酒曲,平均每天用酒曲一百三十七斤,可以酿酒五千五百斤以上,这些酒樊楼可以自产自销,也可以散卖给其他酒楼。
再说樊楼的艺妓,樊楼不仅提供酒食宴饮,还有许多的艺妓,也就是清倌人,她们大多都是卖艺不卖身,
她们自幼学习琴棋书画,个个都会察言观色,熟络人际交往,长袖善舞,能歌善赋,懂得客人的心理,使得很多来樊楼宴请亲朋好友的人们都经常叫几名艺伎作陪,或弹琴奏乐、或翩翩起舞。她们的存在更能活络宴席气氛,使得宾主尽欢。
樊楼的艺妓在汴京城七十二家酒楼中也是首屈一指的,汴京的四大花魁中,有两个在樊楼,这足可以看出樊楼艺妓的不同凡响。
据说是因为朝廷好多的达官贵人在樊楼有自己的利益,连皇室也有人牵扯进来。有这些的支撑,才有众人方才所见到的大气宏伟,气势磅礴的建筑。
正如后来曾在樊楼吃过酒宴的诗人曾经写诗赞道:梁园歌舞足风流,美酒如刀解断愁。忆得太平多乐事,夜深灯火上樊楼。
一旁的陈子善张了张嘴,说道:“真是不来汴京不知道天下之所繁华,不来樊楼不知道樊楼之高雅啊”众人也是一阵惊叹,频频点头。
众人在游览了汴京城后,已经是临近黄昏,便找了一家客栈休息。
杨洪已经派了几个府里的小厮去各个城门蹲守,一有杨延昭的消息就立刻前来禀报;
大宋北部边境军事重地--代州府。
四月的北方,天气微微有些燥热起来,北方吹来的风中带着一丝热气,仿佛预示着夏天提前到来了。
杨延昭一家人到达雁门关时,已经是申时,他对妻子耶律金娥说道:“这雁门关的守将石宝吉与我是故交,你和孩子们先在客栈等我,我去通报... ...。
华灯初上,代州城内万家灯火慢慢亮起,星星点点的亮光勾勒着这座边疆大城的繁华。
代州府衙内,杨延昭和雁门关守将石宝吉依照宾主之序坐在会客大厅内,今晚石宝吉宴请杨延昭一家人归国,特地请了代州府的名厨在府内烹饪做食;
杨延昭在见到石宝吉寒暄了一阵后,在衣服里拿出一封信交给石宝吉,他说道:“佑之兄,此信乃十万火急,请派快马速速送与朝廷,辽军又要犯边,请官家派兵遣将抵御敌虏”。
石保吉,字佑之,大宋开国大将石守信之次子,其人姿貌环硕,颇有武干,以门荫入仕。迎娶宋太祖次女延庆公主,拜驸马都尉、兵马都部署;
石宝吉与杨延昭颇为熟悉,两人曾经在朔州并肩作战抵抗过辽军,彼此建立了深厚的友情;
昨天当他收到消息,并看到杨延昭并未阵亡,活着回来的时候,激动的不顾长官形象,跑过去把杨延昭抱了起来;
一阵寒暄之后,石宝吉像个孩子一样,还重重的在杨延昭胸口捶了几拳,骂道:“四郎,你这么多年没消息,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哈哈哈哈”两人皆携臂狂笑。
石宝吉让自己的儿子与杨延昭的儿子结为兄弟;若不是自己儿子已经定亲,石宝吉还想让自己儿子与杨延昭女儿定下婚事;
杨延昭感动的对石宝吉说道:“佑之兄如此厚待我,我甚为感激,他日若有事效劳,必当肝脑涂地”;
石宝吉则拍着杨延昭的肩膀笑着说道:“四郎,你我皆是在战场上换过命的交情,何须说这些”。
第二日上午,杨延昭和家人坐上石宝吉赠与的马车,拜别石宝吉后,踏上了前往京城的道路;
石宝吉本想多留杨延昭几日,以叙友情,但杨延昭思母心切,石宝吉也不便多留,在吩咐手下备好马车与食物和水之后,便和杨延昭拜别;
马车一路而行,几日后便来到了汴京府西,路过一处高坡时,杨延昭停住了马车,和家人下车,站在高坡上俯瞰着汴京城的雄浑与繁华;
在出了辽境后,耶律金娥便换了汉装,一身轻易玄带,头发盘成一个妇人髻,她眼睛很大,鼻梁高挺,异域风格的面庞伴着一身汉服,别是一番风韵;
她身边的两个孩子,老大是儿子,名叫武儿,今年已经十一岁;老二是女儿,名叫离儿,今年八岁,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眼前巨大的繁华的城市,好奇不已;
杨延昭望着汴京城,心中泛起无限悲怆,这一去快二十年了,今天终于又回来了;
还记得上次离开汴京城时,是和父亲、大哥、二哥、三哥一起出征的,犹记得那时候自己还很年轻,意气风发、挥斥方遒;
而如今却只有自己回来了;父兄们已经客死敌境,自己却连他们的尸骨也没能带回来,不知道见到母亲后如何跟她老人家交代;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杨延昭喃喃的念道,眼中已经满含泪水。他已经快二十年没有流过泪了,记得上一次流泪还是父兄们战死之时。
杨延昭仰头止住泪水,叹了一口气,身旁的耶律金娥看到丈夫如此,上前一步挽住丈夫的胳膊,把头轻轻的依偎在丈夫的胸膛,她要用柔情抚慰丈夫惆怅的心绪。
杨延昭环手抱着妻子,长叹一声,转身回到马车继续往前行去;
马车一路前行,快到达汴京西外城万胜门时,杨延昭远远的看见一行人站在不远处,其中一个非常熟悉,是杨府的官家杨洪,身边还有几个人,却是他不认识的;他挥鞭快速赶去城门;
雄健的骏马牵引的马车也吸引了很多路人的注意力,这年头大宋十分缺马,就是朝廷大员出门也基本是驴车代步,马匹都给了前线的军队;
而石宝吉给杨延昭马车配的马却是军中的河套战马,这样的配置自然是惹得路人连连咋舌。
“四郎,是你吗,你终于回来了,”杨洪看到杨延昭下了马车,干瘪的脸庞,已经老泪纵横;
望着杨延昭的脸杨洪又想起了十几年前老令公出征时的场景。他不待拭去眼泪,便赶紧快步向前走去说道。
杨延昭望着这位阔别近二十年的老管家,心里百感交集,杨洪从小看着他们兄弟几个长大的,杨家也一直都是拿杨洪当家人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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