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潮生江年年的其他类型小说《全家穿!一起卷!发家致富七零年江潮生江年年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时渊初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几只鸡暂时养到了大队长家的鸡圈里,江年年出来喂鸡,五只母鸡适应的非常好,还溜溜达达赶走了原住民。“你们要乖乖下蛋,不然就宰了你们。知道吗?”江年年一边喂鸡,一边念念叨叨。突然,江年年心有所感抬起了头,看向门口。大哥?站在门口的少年身形消瘦,个子挺拔,逆着光看不清楚五官,但江年年却莫名的心头酸涩。“哥......”江年年扔下手里的盆,哒哒哒的跑了过去。“大哥,是你吗?”江年年心中有种莫名的感觉,这个人一定是自己的大哥。而江望也一眼认出了自己的妹妹。终是没忍住,一把将江年年留在了怀里。他的脑海中还回荡着上次见到妹妹时的场景。......是江年年的尸体。满身刀伤,浑身是血的尸体被侍卫拖出去,曾经鲜活的女孩一动不动,鲜红的血蔓延到了地砖里。...
《全家穿!一起卷!发家致富七零年江潮生江年年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几只鸡暂时养到了大队长家的鸡圈里,江年年出来喂鸡,五只母鸡适应的非常好,还溜溜达达赶走了原住民。
“你们要乖乖下蛋,不然就宰了你们。知道吗?”
江年年一边喂鸡,一边念念叨叨。
突然,江年年心有所感抬起了头,看向门口。
大哥?
站在门口的少年身形消瘦,个子挺拔,逆着光看不清楚五官,但江年年却莫名的心头酸涩。
“哥......”
江年年扔下手里的盆,哒哒哒的跑了过去。
“大哥,是你吗?”
江年年心中有种莫名的感觉,这个人一定是自己的大哥。
而江望也一眼认出了自己的妹妹。
终是没忍住,一把将江年年留在了怀里。
他的脑海中还回荡着上次见到妹妹时的场景。
......是江年年的尸体。
满身刀伤,浑身是血的尸体被侍卫拖出去,曾经鲜活的女孩一动不动,鲜红的血蔓延到了地砖里。
刺的人眼睛生疼。
“你还活着......活着就好......”
江望忍不住轻声呢喃。
江年年原本其实没有那么伤感,被亲哥带的,也忍不住眼泛泪花。
“现在都好了,不止我,爸爸妈妈妹妹也在,他们还给我们生了一个小妹妹,可小了刚出生。”
江年年不住的絮叨,她念叨这几天发生的事儿,念叨刚刚分家时候老太太的臭脸,说的手舞足蹈唾沫横飞。
但江望却还是心疼。
“嗯,我都知道了。”
他抚摸着妹妹枯燥的头发,驴头不对马嘴的说道:“狗皇帝死了。”
江年年愣住。
“他真的死了?怎么死的?”
江望目光带着快意:“你死后三年,晋王造反,斩杀狗皇帝于殿前,我换了他的尸体,扔去林子里喂了狗,给你们报仇了。”
江年年高兴的恨不得倒立鼓掌,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你怎么知道我死了的?后来我找了你好几年,也没任何消息,你去哪了?”
当年江年年发现父母失踪,妹妹被亲族欺凌病死,家产全被皇帝充入私库后,便改头换面,扮成丫鬟混入公主府邸,伺机刺杀狗皇帝。
埋伏几年,最后刺杀时却功亏一篑,被皇帝令人拖出去乱刀砍死。
之后她就穿到了这里。
在此期间,她一直都没有大哥的消息。
“我去晋王府邸当幕僚了,我原本以为你也死了,直到看见你的尸体,才知道你一直在公主府上。”
看出大哥眼中的低落,江年年连忙安慰道:“好了好了,都过去了,而且你也为我们全家报仇了!话说你都杀了狗皇帝了,最后怎么死了?难不成是晋王......”
“不是晋王,是我大意,被狗皇帝残部害死了。”
江望轻笑,其实死对他而言是一种解脱。
全家人都死了,他自己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还好死了,来到了这个奇怪的世界。
让他们全家人得以重聚。
“好吧好吧,不谈这些事儿了,带你去看小妹!可好玩儿了!”
江年年拉着江望,屁颠屁颠的往往屋里跑,一边跑一边大声喊。
“妈!妹妹!你们猜谁回来了?”
江望无奈,可是看着如此鲜活的妹妹,最终还是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真好。
大家都还活着。
郑玉艳抱着孩子,瞧着江年年冲进来,嗔怪:“你这孩子怎么还越来越冒失了,你爸回来了?”
“不是!是大哥!”
江年年连忙把身后的大哥拉出来,得意的叉腰:“大哥收到我的信啦,马上就赶回来了。”
江望一愣:“什么信?”
“啊?你不是收到我的信才回来的吗?”江年年也傻了。
她在信中让江望辞职回来,难不成大哥啥也没看到?
“我是请了一天假回来的,明天还得回去上班。”
江望思考了一下,觉得辞职这件事儿还真可行。
江年年赞同:“是啊,你说是学徒,实际上就是去打杂的,一个月才几块钱,咱家又不缺那点钱。”
她看着哥哥没多少肉的胳膊,决定给哥哥也补补。
起码在家能吃饱饭。
江望想了想:“好,我去明天就回去辞职,爸买的那块地在哪?我一会去看看。”
江年年举手:“我我我,我知道,我领你去找他。”
在旁边听了半天的江月月,也小心翼翼的举起手。
“哥哥,姐姐,我也想去。”
“好!那咱们三兄妹一起去!”
江年年做下决定。
他们买的房子在村子最西头,背后就是大山,唯一的邻居是牛棚那些人。
原主以前经常往山里跑,对那边熟悉的很。
十多分钟,他们就走到了那边。
此时院子里面好几个人,正对着棚子准备拆除。
“爸,我带着妹妹和大哥来看你们啦!”
江年年大声喊道。
村里通讯全靠吼,江年年穿越没几天,已经很好的适应了这里。
反倒是江潮生,对于这个活泼了过头的闺女,有点无奈。
他挽了挽袖子,一眼就看到了儿子江望。
“你们怎么过来了?”
江潮生装作若无其事的问。
“盖房子我们也能帮忙的!有什么我们能干的不?”江年年也把袖子一挽,劲劲的要干活。
那可爱的模样,把江潮生都笑了。
“你们两个掺和什么,你哥留下,你们去玩吧。”
江潮生挥手赶人了。
他动作实在太快,刚把房子买下,就让大队长找人帮忙盖房子了。
“行吧!”
江年年干脆利落的把大哥扔下,自己拉着妹妹一溜烟的跑了。
她不本来也不是想来帮忙盖房子的。
“姐姐......跑不动......了......”
江月月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腿沉的抬不起来。
江年年这才注意到自己忘了妹妹的身体,赶紧让她缓缓。
“没事儿吧?要不要回去喝口水?”
江月月缓了半天,耳边都能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但她的眼睛却渐渐亮了起来。
大家都说她现在身体特别差,可对比上辈子的时候,江月月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要是上辈子,跑这么长时间,早就要叫大夫了。
可现在只是呼吸乱了而已。
她平复了半天气息,这才好转:“不用了姐姐,我好多了,姐姐,你想去哪里?是要去山里吗?”
江月月小心翼翼地问。
“能带我一起去吗?”
江年年无语:“你说你什么身体心里没数吗?我先送你回家。”
江月月不乐意,语气软软的威胁:“姐,我觉得我没事,我们就在边上转悠一下,一会儿就回来,你不能扔下我,不然我就去告诉爹爹你进山了。”
1970年,破旧的茅草院落里,围了一大圈人。
人群中心的瘦弱女人挺着大肚子倒在地上,打着补丁的裤子上都是血,脸色煞白,仅有微弱的呼吸,好像下一刻就要离开人世,周围人的心都提了起来,不住的议论着。
“老三媳妇也太不小心了,瞅这样这胎够呛了,可惜喽。”
“没招,老三他俩性子太软和了,夫妻俩天天在家受欺负不说,那孩子也一个比一个瘦,要我说这胎就算生了也难保,诶。”
江年年头痛欲裂,勉强睁开眼,便看见一片刺目的红,还没等反应过来咋回事,就被一只大手从旁边推了一把。
“二丫,快去地上把你爸叫回来,跟他说你妈摔了见红了!赶紧跑着去!”
瘦到皮包骨头的江年年被推的一个趔趄,身体却下意识的往东方向跌跌撞撞的跑去。
此刻,江年年的大脑极其混乱,她明明记得,自己刺杀狗皇帝未果,被乱刀砍死,尸体都拖出去喂了狗,怎么下一刻就出现在了这里?
难道她穿越回来了?
不对,江年年攥了一下拳头,这具身体瘦小不堪,又黑又瘦,腕骨细的像把柴,根本不是她本来的身体,难不成,又穿越了?
江年年从小就有一个秘密,她不是真正的古代人,她原本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去的悲催高中生,本来想着穿越古代大展身手,结果不到二十就因为刺杀皇帝,挂掉了。
她原以为自己死了就是死了,却没想到,死后还能又换了一个世界,看来老天爷对她可真是“厚爱”呢!
江年年嘴角扯出一个冷冷的笑,却被疼的“嘶”了一声,她摸了摸嘴角,发现那里肿了一大片。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是一个有点胖的小男孩用力给了她一拳,还踹了她好几脚,挺着大肚子的女人拦了一下,却被那个熊孩子直接撞的直接跌在了地上,流了一大摊血......
那个女人的脸......好像特别眼熟......
江年年头痛欲裂,也不知道跑出去了多远,突然她的脚绊在了凸起的石块上,整个人摔了出去。
“年年,你没事吧!”
一道焦急的声音响起,脸色黝黑,瘦成麻秆的男人急忙伸手去拉江年年,
江年年抬起头,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虽然瘦了黑了,可这张脸和她在古代的亲爹长得一模一样!
这时候,她也终于想起来为什么那个女人那么眼熟了!是她娘!老了好几岁一脸憔悴苦难的娘亲!
“爹!”
江年年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鼻子酸涩,语无伦次的张口:“娘,娘她被人推倒了,见红了!”
话说完,江年年才反应过来不对劲,心里也跟着忐忑起来,要是......要是他们只有长得像呢?实际上根本不是她的爹娘,她是不是露馅了?
就在江年年心里乱成一团麻的时候,男人把他拽了起来,向来黝黑沉静的眼里浮着点点泪光,急促的喘息:“乐熙,你说什么?你娘怎么了?”
乐熙是她在古代时候的字,是父亲在她十岁那年特意为她取的,寓意着一生喜乐,光明顺遂。可谁知,世事难料,一家五口人全都死于非命,凄惨离世。
江年年眼泪簌簌下落,抓紧她爹的衣服下摆,嗓音哽咽:“娘、娘被推倒了,她还怀着孩子,腿上地上都是血......快去救她......”
江潮生脸色大变,赶紧一把将江年年抱起来,往家那边跑。
大队上有人喊他:“江老三,你跑啥!不上工了!不要公分了啊?”
江潮生也没回答,抱着孩子跑的飞快,八岁的孩子,却因为常年吃不饱几乎没什么重量,像五六岁似的,好像用点力气,就能把骨头掰折。
这一来一回没用上十分钟时间,等父女俩回去的时候,女人已经被抬上了牛车,身上还围了一条破旧的被子。
“老三快上车!大队长说借了牛车送艳子去县里医院,赶紧走!”之前推江年年的大妈冲着父女俩招了招手,脸上是肉眼可见的急促。
父女俩麻利上车,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尖利女声。
“去什么县里上,不准去!谁家生孩子不是在家里生的啊,她咋这么娇气非要去诊所,家里哪有那么多钱看病吃药啊!我生老三的时候还摔了一跤呢,生完第二天不还是去地里上工了,要我说艳子就是娇气,都生好几个了还整这一出,也不知道是真难受还是惦记我那点家底呢!”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难以理解的看着江潮生他妈,心底嘀咕这老太太咋想的?老三媳妇那样眼瞅着都要不行了,咋能是装出来的?
江老太太不管不顾,拦在了牛车前头:“江潮生,你赶紧把你媳妇抱下来,然后上工去!一下午五个半公分呢,这可耽误不起!”
江潮生脸色难看,深深地看了江老太太一眼,他的记忆断断续续的,但也知道这个所谓亲娘对原主的无情压榨,实在是不可理喻,偏心到了极致!
他深吸了一口气,刚要说话,属于女娃的哭声响彻整条街。
“奶!求求你让我妈去医院吧!我再也不跑了,你让建宝哥打我吧,就算把我打死我也行!反正我也是个赔钱的女娃。”
江年年抹着眼泪,抬头露出一张满是青紫淤痕的小脸,哭着继续上眼药。
“但是我妈肚子里没准是个男娃,都流那么多血了,再不去医院会死的!
而且我妈不是娇气,她刚刚还在家里搬柴火呢!她很能干活的,家里的活都是她干的,你别打我妈了,让她去医院吧!我妈要是死了就没人给奶奶你干活了呜呜呜呜......”
江年年的话,让在场的人看江老太太的目光都不一样了。
男娃和女娃确实有点差别,但是也不能这么对人家女娃和儿媳妇啊,江老太做的确实有点过分了。
江潮生气的喉咙发痒,近乎咬牙切实的质问老太太:“你打的她?”
江老太太被气的七窍生烟,指着江年年鼻子骂:
“我可没推她,是她自己没站稳!这小崽子被你媳妇教的满嘴胡话,你过来,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江年年捂着嘴,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恐惧,往江潮生身后躲了躲,一副被吓坏了的样子。
江老太太怒火更胜:“你装什么装?我还能吃了你不成?你个小贱胚子跟你妈一个德行,给我从车上滚下来我弄不死你!”
“够了!”江潮生打断她的话,用尽全力压抑着胸中怒火:“先去医院,回来就分家!”
周围人一片哗然,都说父母在不分家,虽然江老太太是过分了点,但也不能分家啊!
不过江家老三是个老实性子,要不是被爸妈压榨狠了也不会......
老太太也是一懵,难以置信怒道:“你这个不孝子,我还活着呢就想着分家?除非我死了,不然你想都别想!”
江潮生目光发冷,不再多言,转头看向大队长江海:“海叔,别听我妈的,快送艳子去医院吧,她现在的情况不能耽搁。”
“你个孽障,非要去什么医院,我警告你我是不会拿一分钱的!娶了媳妇忘了娘,我养你不如养条狗,早知道你现在这么不听话,小时候就应该把你沉到尿桶里淹死!”江老太太气的破口大骂。
江潮生不再多言。
大队长江海被指着鼻子骂,脸色也不好看,制止道:“婶子,差不多得了,分不分家的回来另说,这医院是肯定要去的。
“先别说孩子能不能保得住了,就这大人看着也够呛啊!你和老三是亲母子,艳子肚里揣的也是你亲孙子,别的不说,医药费总是得掏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大队长语重心长的说完这些话,就不含糊了,甩鞭子抽在牛的上方,绕过气得要死的江老太太,赶车上了路。
江老太有心想拦,凭啥要她出钱?
可看着脸色难看的老三,又有点心虚。
就是这么一耽误,差点被牛尾巴甩到,等她躲开的时候,牛车已经走出去挺远了。
“呸!想得美,一分钱都没有!”
老太太心虚都转变成了怒火,往地上唾了一口,骂骂咧咧。
虽然有牛车,但到县里也得半个多小时,这还是他们大队离县里近,要是换了那些偏远的大队,得三四个小时。
别看只要半个多小时,可车上几人的心都高高悬了起来,江年年根本顾不上和亲爹说话,她抱着娘的胳膊,眼泪不住的往下掉。
江潮生慌的更是脸都白了,不断的擦着妻子头上的汗。
半个多小时的路,父女俩人都虚脱了,衣服也被汗水浸透。
等到郑玉滟被推进手术室,江年年一下子就失去了全身力气,哐当一下摔在了地上。
江潮生也没好到哪里去,愣了一下后才反应过来去拉闺女,手抖的差点没拽起来。
大队长看着父女二人着急的样子,叹了口气从兜里掏了几张票子递给江潮生:
“老三你别太着急,刚刚医生都说了应该没有生命危险,手术完多带着艳子在医院住几天,好好养养,这钱算我借你的。”
江潮生手里紧紧地攥着三张大团结,心情复杂,他欠了江海两次。
这个恩情,他铭记于心。
若不是江海正准备去县里开会,路过他家门口,当机立断让妻子上牛车,
过了最佳抢救时间,妻子的情况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海叔,谢谢您,这个钱,我一定会尽快还您!”
大队长摆了摆手,没再多说什么,反而看着坐在墙根的瘦弱女孩,忍不住叹息一声:“你真想明白了,要分家?”
江潮生点头,也看了女儿一眼。
曾经活蹦乱跳的小姑娘,现在瘦的像流离失所的难民,脸颊没有一点肉,眼睛大的吓人。
“我看明白了,如果不分家,我们一家人永远欢迎不会过上能吃饱饭的日子。这个家,必须分。”
江老三一家一直被压榨,村里人都看得出来,但是他们自己站不起来,大家也不会多管这个闲事,毕竟他们才是一家人。
而且江老三以前认死理,一门心思孝敬爸妈,别人说啥都没有用。
但这次,老太太实在太过分了,连最孝顺的老三都忍不下去了。
“你能这样想就好,到时候跟我说一声。”江海拍了拍江潮生的肩膀,“我先走了,有什么事就到公社找我。”
大队长一走,江潮生就像被抽了神一样,一眨不眨的盯着手术室的灯。
江年年到底是穿越过一次的,她缓了一会儿也有了力气,抬头叫亲爹:“爹,拉我一把。”
江潮生这才回过神来,把闺女拽起来。
“爹,别担心,娘肯定没事的。”
江年年十分笃定。
江潮生问:“何出此言?”
身边无旁人,他就下意识的回到了原本的口音。
“子不语怪力乱神,但咱们以前都死了,神仙把咱们弄到这来,肯定是不能让咱们再死一回的,
而且以前咱们是一家五口人,现在也是,没准大神就是看咱们上辈子死的太惨了,想着弥补咱们一下呗!所以娘肯定没事!”
江年年理不直气也壮,穿两次这么离谱的事情都发生了,她渴望一下全家团圆怎么了?
而且古代时候她也是一个大哥一个小妹,娘去世的时候肚子里也揣着一个娃,现在也是这样,唯一对不上的就是年龄了,但毕竟穿越了一千多年,有点差池也是在所难免嘛!
江年年话音刚落,就对上了亲爹幽深的目光,后背一凉。
“死的太惨了?”
江潮生一字一句的念出这几个字,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严谨冷肃的江南首富:“你们怎么死的?”
不管他们怎么说,江潮生都无动于衷:“我只说分家,没说不养老,我怕在这个家里再过下去,闺女全没了。”
江月月被卖是实打实的,老太太虽然能狡辩,可邻里邻居都明白怎么回事,能理解江潮生铁了心想分家。
但江老太太就是不同意。
“想要分家,除非我死了!江老三你这个不孝子,有了媳妇儿忘了娘,哎呀老头子呀!你去的早,你儿子就是这么欺负我的!”
“畜生!真是畜生!我还活着你就不认娘了,想出去单过想的美,你这个王八犊子,早知道我就该把你塞在尿盆里溺死!”
老太太骂骂咧咧了一大串,死活就是不同意分家。
江潮生已然下定了决心:“妈,你想骂我就随便骂,我已经听习惯了,反正我从小就不如大哥二哥,也比不上嫁出去的姐姐,你怎么对我都无所谓,你是我娘。
但我不想让我的妻子,我的孩子也跟着遭罪,凭啥我大哥二哥家的孩子都能吃鸡蛋,都能吃颗糖,我闺女儿子就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娘,你不心疼孩子,我心疼啊!我辛辛苦苦干了三十年活儿,在家连个房间都没有,全家人跟着我一块儿住棚子,还得伺候一家老小,我真受够了,这个家分也得分,不分也得分!”
江潮生语气发狠,江老太太一时竟被镇住了。
向来老实巴交的老三怎么突然转了性,要求要分家?一定是有人教唆的!
老太太目光死死盯着郑玉艳:“是不是这个贱女人让的?她不是个东西,从河上飘过来的,谁知道是个什么破烂货......你俩没结婚她就怀孕了,肚子里揣的不知道哪个野种,现在还挑拨咱们母子的关系,江潮生我问你,你是要她还是要我?”
江潮生压根儿不理老太太了,转头看向大队长。
“叔,我想分家。”
这事儿闹的。
江海叹了口气:“婶子,你别逼老三了,老三都成家十多年了,也该分家了,要不你们就分了吧。”
老太太才意识到这事的严重性,高声喊:“不分家!除非我死了!不然谁也别想分家!”
死了?
江年年眼睛滴溜溜的转,她这个偏心的奶早就该死了。
江老大也眉头紧皱:“老三,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分家,那得让多少人看笑话!你想要个屋子,我把我的屋让给你,还不行吗?”
江潮生嘲讽:“大哥,别忘了咱家是我盖的,石头我一块一块挑的,本来就该有我一间屋子,只是你说建军要结婚,让我们搬去了牛棚。”
这种事儿他也敢往出说?
江老大瞳孔一缩,他的形象这下全毁了!周围人震惊的目光,让他咬了咬牙。
“老三,我没逼你,是你说要让的。”
江潮生苦笑:“不让就不给我们饭吃,能不让吗?”
“大哥,这些年我对啥样你心里有数,你也知道我多在乎我几个孩子,三丫是有病,但我乐意养着,你让大嫂把她送走,问过我吗?”
江老大暗自咬牙,绞尽脑汁终于想出来一件事:“我没想到老三居然这么想我,你要不是我弟弟,我能介绍小望去镇上当学徒吗?一个月能拿七块钱呢!”
江潮生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但他早想把大儿子江望叫回来了。
“那你就让建国去吧,我把江望带回去。”
江老大无语:“建国还得上学,你能不能别闹?”
江潮生目光更甚了:“建军建国建宝,甚至连妞妞都上学了,我家孩子可一个上学都没有!不说别的,就为了孩子去上学,我也必须分这个家!”
江老大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愣住了。
江老太太见大儿子没用,又作妖咒骂:“一个野种,一个赔钱货,还想去上学?门儿都没有!我告诉你了江老三,除非我死了,不然你永远踏不出这个门儿!”
正当江家门口闹成一片的时候,一个老头拄着拐过来了。
“三小子,你真让几个孩子去上学?”
江海听见声儿立刻跑了过去:“爸你咋出来了?这两天风大,你小心着凉。”
出来的是前任村长,江镇西。
别看老头子已经满头花白,但当年上过战场,扛过枪,也救过村子里的不少人,在村子里极有威望。
老太太都不敢吱声了,神色有些惊疑不定。
老爷子没理儿子,一双虎目盯着江潮生。
江潮生不闪不避:“没错,江望还有三个丫头,我都要送去上学,包括这个刚出生的小丫头,等到了岁数,也要送去。”
江年年在一旁添油加醋:“我爹说他已经吃了没过上学的亏,不能让我们也跟着吃苦!”
“好好好!”
老爷子连赞了三声:“有觉悟,你现在可比以前顺眼多了,这个家我做主,分了。”
江潮生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谢谢叔爷。”
江年年也甜滋滋的说:“谢谢太叔爷!”
老爷子哈哈笑:“别看这小丫头长得丑,真机灵,有我年轻时候的风范!”
江年年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他们有没有礼貌啊,为什么都说她长得丑!
她也不丑的好吗!
这叫异域美!没有一个人懂得欣赏!
这边谈话,倒是把江家人那边忘了个精光,江老太太忍了又忍,到底是没忍住。
“江叔,这是我们的家事儿,而且哪有父母健在还分家的......”
老爷子一双眼睛瞪过去,江老太太瞬间不吱声了。
“要想不分家,你就做的别这么绝,孩子死了你来奶了!现在想起不分家了,苛待老三的时候想什么呢!一样的孩子,为什么这么偏心?”
老太太不敢吱声。
她怕老爷子细说,挖出来当年的事......
在老爷子的施压下,江老太太不敢乱说了,这个家就这么分了。
“把那五十块钱给我,我就答应分家!”
张桂芬硬着头皮道。
江潮生毫不犹豫的给了,递到老太太手里的时候停了一下。
“这钱算分家前上交的,妈你想好了吗?给我分什么财产?”
张桂芬愣住了,破口大骂:“你个孽子还想要财产?你连根草都别想分!”
江潮生却笑了:“妈,什么都不给我分,那不叫分家,那叫断绝母子关系。”
“您想好,到底是分家呢,还是断绝母子关系呢?”
江潮生被叫走,俩兄妹看着剩下的东西犯了难。
江弘文龇牙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大板牙:“小望二丫,我帮你们搬。”
别看他比江望只大一岁,但看起来已经像十四五的大孩子了,胳膊上满满的都是肌肉。
力气也大。
不像江望,虽然已经十二岁,但看起来却像十岁出头。
江弘文跑了两趟,很快就把全部东西搬到了他们住的房间。
“婶,小妹妹叫啥名啊。”
小宝这时候还没睡,睁着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来回转,看到陌生人江弘文,嘴角一弯地笑了起来。
江弘文可稀罕了。
他是大队长家里的小孙子,大哥刚结婚没多久,还没生孩子,难得见到这么小的小孩儿,还这么可爱。
“小名叫小宝。”
郑玉艳抱着孩子拍嗝,动作熟练的换了尿布。
家里布不够,尿布还是拆了两件旧衣服,凑出来的。
“妈!我和爹给妹妹起大名了!”
江年年一听兴冲冲的说道。
这事她还没告诉江望,所以大哥也不知道,好奇的竖起了耳朵。
江月月也是一样。
“叫江穗穗!岁岁平安的意思,但是是麦穗的那个穗!好听吧!”
她自豪的宣布。
却不料全家人听了这个名字,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确实很有咱家的风范。”
年年月月岁岁,全了。
“好听!小穗穗,小宝,好可爱啊,她还对我笑呢!”
江弘文非常捧场,笑的异常憨厚。
“姨,她能吃糖吗?”
说完,从兜里掏出了几块糖。
郑玉艳摇头:“她现在还小,不能吃糖。”
江弘文也不失望,呲着大板牙把糖往江年年手里送。
“那给二丫和三丫吧,小望,你是男孩子了,不要和妹妹抢糖吃。”
江望:本来就没这个意思好吗?
糖谁稀罕吃。
江望面色冷冷的。
倒是郑玉艳,笑的温柔极了。
“弘文,以后别叫二丫三丫了,我们给他们起了新名字,江年年,江月月。”
郑玉艳分别给他指了指,细心地嘱咐:“她们也有自己的名字。”
二丫三丫,与其说是名字,不如说更像是个称呼。
好多不在乎女儿的家里都这么叫。
江弘文有些不懂郑玉艳笑容下的含义,但却莫名觉得,心中一股暖意流淌,只觉得此刻微笑着的郑姨,温柔极了。
“好,江年年,江月月,江穗穗,一听就是一家人,好名字!”
江弘文挠了挠头,憨厚道:“小望,这么一看你好像被排斥在外了哈。”
他之前和江潮生家不熟,不知道外面都传说江望不是江潮生的种,半开玩笑地道。
江望也不生气,他看出来了,江弘文是真憨。
白瞎了这么个好名字。
倒是郑玉艳,笑的眉眼弯弯:“弘文,你听过一句诗吗?”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小望和她们姐妹俩的名字,就取自这首诗。”
江弘文不太懂,但莫名的觉得,很美。
很多年以后,等他考上了大学,终于读到了这首诗的时候,才明白,其中含义又何止这一句。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潋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潮生和郑玉艳的名字,恰好又合了这句诗。
“你们的名字真好听,江姨,你懂得真多啊,比大队的知情还厉害!”
江弘文夸赞道。
大队学问最高的就是知青了,可江弘文也没见知情这样念过诗。
“其实他们懂得比我要多的多,我只是恰巧知道这句诗。”郑玉艳这几天在家里不是白待,她转头嘱咐两个闺女。
“我和大队长说过了,明天早上你们两个和书记一起去改名字,顺便把你们妹妹的名字也一起登记上,你爸明天估计更忙,顾不上你们。”
江年年想到回来就被叫走的亲爹:“爸忙啥去了?”
江月月捂着有些苍白的唇,稚嫩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羡慕:“他们在研究明天上山打野猪。”
打野猪!
江年年眼睛也亮了!
这种激烈的活动江月月肯定是参加不了的,先不说江月月体弱,她实际上才五岁,还是个需要照顾的小孩。
但江年年觉得自己不是小孩子了,她也能去。
“哥,咱俩也去......”
话还没说完,就被江弘文打断了:“别说你俩,我想去看打野猪,都被我爷撵回来了,你俩别想了。”
江年年愿望落空,失望的上炕歇着去了。
江弘文又和小宝玩了一小会儿,见小宝开始打哈欠,就乖乖回去了。
江年年却突然从炕上弹了起来,她想起来,她和亲爹打包了国营饭店的菜!
她急匆匆的翻找出来饭菜,拎着去厨房了。
这时候大队长家儿媳妇王大春刚好在厨房做饭,见江年年拎着饭菜过来,咂舌道:“这是在国营饭店打包的?这得多少钱啊!”
虽然在大队长家借住,但他们并不一同吃喝,只是偶尔郑玉艳会拜托王大春热饭,或者生火。
吃还是吃自己家的。
“婶婶,我想热饭,怎么热啊!”
王大春奇怪道:“你妈呢?咋让你过来了?”
“我们买了好多东西,我妈在整理呢!”江年年老老实实排队,等王大春用完锅自己再热。
大队长家里也就这一口大锅,得轮着用。
王大春直接把东西要了过来:“给我吧,捎带手放在锅上就热了,不费事。”
“那谢谢婶婶!”
江年年道谢后赶紧往回跑,没一会儿又跑了回来,手里拎着小半截猪肉。
“婶婶,这是我妈让我给你的,说这几天辛苦你啦!”
那点儿猪肉也不多,看着也就半斤,但王大春却高兴极了。
这肉可难得。
“帮我谢谢你妈,有啥事儿就叫我,对了,跟你妈说尿布别自己洗,攒着晚上我洗,坐月子碰冷水容易伤身。”
江年年一边喊着知道了,一边蹦蹦跳跳回了屋里,把这些话跟郑玉艳一一说了。
郑玉艳就笑:“孙婶子会挑儿媳,王大春虽然市侩了些,但绝不随便占人便宜,我但凡给她一些好处,必定她要给我做些事。”
话语之间,不乏赞赏之意。
江年年没看出来这么多事,她从一堆盘子里扒拉出定窑瓷盘,给了亲妈。
“妈,我爸说这个盘子是宋朝的定窑,老值钱了。”
郑玉艳细细拂过瓷盘上面的花纹,轻叹:“现在这些老物件,都不值钱了,被发现,都是打砸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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