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云济苏清梦的女频言情小说《修仙:从相府赘婿开始李云济苏清梦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麻辣米豆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哟!二位爷来了!”一进门,掌柜刘氏便喜出望外,摇着婀娜的身姿快步上前迎接。“好酒好菜都备上,有贵客!”熟悉的剧情,熟悉的台词,让十一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不同的是,醉月楼中姑娘善歌舞,故而聚集的,大多是江湖人士。而这教坊司的姑娘善诗词,所以许多文人儒士,达官显贵喜欢来此寻欢作乐,切磋文采。两家青楼各有千秋,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两位公子来得正是时候!”刘氏摇着纹绣丝绸扇乐呵道:“今日咱们教坊司来了位新花魁!”“按照以往的规矩,若是能在今天的诗会上夺魁,便可与花魁共度良宵。”刘氏一边说着,一边遮面娇羞。还不忘扭动她丰腴的身子。“夺魁就算了。”赵弘憨笑道:“能一睹花魁真容,在下便已知足。”对于自己几斤几两,赵弘还是...
《修仙:从相府赘婿开始李云济苏清梦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哟!二位爷来了!”
一进门,掌柜刘氏便喜出望外,摇着婀娜的身姿快步上前迎接。
“好酒好菜都备上,有贵客!”
熟悉的剧情,熟悉的台词,让十一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
不同的是,醉月楼中姑娘善歌舞,故而聚集的,大多是江湖人士。
而这教坊司的姑娘善诗词,所以许多文人儒士,达官显贵喜欢来此寻欢作乐,切磋文采。
两家青楼各有千秋,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彼此井水不犯河水。
“两位公子来得正是时候!”
刘氏摇着纹绣丝绸扇乐呵道:“今日咱们教坊司来了位新花魁!”
“按照以往的规矩,若是能在今天的诗会上夺魁,便可与花魁共度良宵。”
刘氏一边说着,一边遮面娇羞。
还不忘扭动她丰腴的身子。
“夺魁就算了。”赵弘憨笑道:“能一睹花魁真容,在下便已知足。”
对于自己几斤几两,赵弘还是心知肚明的。
在国子监,他和李云济并称“二傻”。
只要何祭酒一出诗题,他俩就哼哼哧哧像个二愣子,由此得名。
谈笑间,台上忽然绸缎四起,乐器齐鸣。
一女子跃然台上,红绸白缎随风而起,扬起台上花瓣漫天纷飞。
玲珑有致的身段在楼顶灯光的映衬下,显得风情万种。
三千青丝下,那薄如蝉翼的丝绸面纱遮盖双眸以下的面容,雪白肌肤若隐若现,摄人心魄。
灵动轻盈的舞步,仿佛踏在人的心尖上。
沁人心脾的幽香,更是令人流连忘返。
李云济有些意外。
没想到周敬之的妹妹竟有如此风姿。
“好!”
“好!”
“...”
台下的欢呼声,从这女子登台开始便再没停过。
“这就是花魁的吗?”
赵弘已然被迷得五迷三道,睁不开眼。
满脸陶醉的神情,活像个痴汉。
随着音乐渐止,女子的舞步也进入尾声。
优雅地行了个礼,纵身一跃,隐入白纱之后。
随即,一蓝衣侍女缓步上台,展开手中的卷轴,高声喝道:
“今日诗会的题目是——”
“梦。”
话音刚落,台下议论纷纷。
众人皆争先恐后唤来纸笔,跃跃欲试。
赵弘却是一脸意犹未尽的模样,喃喃道:“居然带着面纱...”
“扫兴!”
“子川兄,看来这花魁的尊容,咱们是看不到喽!”
说着,缓缓起身,准备移步二楼雅阁。
李云济却不动如山。
今日这花魁,他必须见!
“凌远兄不试试?”李云济怂恿道:“来都来了。”
不料这句话却引起一片哗然。
“就凭你们肚子里那点墨水,还试试?”
回首望去,说话的正是户部侍郎之子,吴晋。
要说赵弘这个皇子混得有多惨,这个场面应该够有说服力了吧。
贵为皇子,却因身份不正,一出生便被冷落。
虽将他好生将养,吃喝不愁,但也饱受欺凌。
就连小小户部侍郎之子都敢对他冷嘲热讽。
“赶紧走吧,子川兄!”赵弘提起李云济的衣袖,只想快速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急什么?”李云济轻拍赵弘的手,自信道:“今儿个,我必定要见到这新花魁的真容!”
“痴人说梦!”
吴晋冷哼一声,丝毫未把李云济放在眼里。
“就凭你那首一只鸭来两只鸡,三只蛤蟆笑嘻嘻?”
“还想见到花魁?!”
“简直无稽之谈!”
话毕,引得全场笑作一团。
这首“诗”是李云济半年前在国子监的“成名之作”。
成功把他钉在大乾诗坛的耻辱柱上,沦为满京都城的笑柄。
也正是因为此诗,他才被何祭酒逐出国子监。
还告诫他,何时学会作诗,何时才能回去。
自那日起,李云济便对作诗一事闭口不提。
“吴晋。”李云济转头恶狠狠说道:“废话那么多,你还作不作诗了?”
吴晋嘴角一斜,俨然成竹在胸。
大手一挥,故作潇洒道:“纸来!笔来!”
身侧小厮迅速递上纸笔。
不多时,一篇大作便横空出世。
“谁遣幽梦到枕边,烟光水色幻流年。”
“三生石上苔犹湿,一粟尘中海已田。”
先不论这诗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写出来,已然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其功力可见一斑。
“好诗!”
“好诗啊!”
满堂宾客皆鼓掌喝彩。
“吴公子此诗,对仗工整,意韵极佳!”
“可不是嘛!”旁边有人溜须拍马道:“吴公子随手一挥便是千古佳句。”
“这般实力,岂是一般人能媲美的?!”
说话的人眼神往李云济身上一瞥,歪眉翘嘴的表情,欠揍极了。
铺天盖地追捧将吴晋淹没,模样甚是享受。
但李云济可不惯着他,猛地一拍桌,掩面悲怆道:“没想到啊没想到。”
“我大乾文道竟凋零至如此地步!”
“通篇辞藻堆砌,毫无真情实感的陈词滥调也竟配称为千古佳句!”
“此乃国子监之哀,我大乾之哀啊!”
这番说辞显然激怒了吴晋。
作为京都城内赫赫有名的才子,吴晋绝不允许有人践踏他的尊严。
“李公子!”吴晋反击道:“论诗才,试问京都城内谁人不识我吴文成?!”
“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品头论足?”
“莫非,李公子今日有什么大作?”
吴晋一句话将李云济推上风口浪尖。
他料定李云济憋不出一个字来,否则表情不会这么嚣张!
“对啊!李公子,口气这么大,想必定是有什么旷世神作吧?”
“李公子,赶紧写出来让我们瞻仰瞻仰啊!”
“就是啊!让我等也见识见识李大文豪的风采!”
“...”
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几个小厮用极具讥讽的语气在火上又泼了一把油。
瞬间点燃群众的热情。
不出意外,舆论方向一边倒。
几乎所有人都等着看李云济出丑。
“公子。”十一拉了拉李云济的衣袖,“这么多人看着呢。”
“要不,您露两手?”
即便所有人都觉得李云济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十一肯定不会这么认为。
对于这个目不识丁的小子,能写出一手漂亮字的,就已经算得上是满腹经纶了。
“露什么露!”赵弘敲了敲十一的脑袋,“你家公子什么水平你心里没数啊!”
说罢,看向李云济,用几乎乞求的语气说道:“我的子川兄,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
李云济笑了笑,拨开赵弘搭在肩上的手。
缓缓起身,环视一圈嬉笑的人群。
“小爷我说了。”
“今天这花魁。”
“我见定了!”
打了胜仗的李云济走路都带风。
路上还买了一只烧鹅,边走边啃。
“公子。”十一嚼吧着鹅腿,喃喃道:“你说苏相到底为何不惜与太子为敌,也要护住太湖书院啊?”
李云济砸吧砸吧嘴,“十一,你对那朝堂上的事,知道多少?”
“一窍不通。”十一摇了摇头。
跟着李云济这么多年,醉月楼和教坊司的姑娘们倒是一清二楚。
至于朝堂么,呵呵...
李云济将手中的烧鹅随手递给路边一名乞丐,轻叹一声道:
“朝中三品以上的大臣,哪一个不是门阀士族?”
“有的人生来就在罗马,而有的人一辈子都到不了罗马。”
“罗马在哪?”十一挠了挠头,表示不解。
李云济笑了笑道:“这京都城,就是罗马。”
在十一身上擦了擦手,继续说道:
“国子监主张根正苗红,注重出身和资质。”
“太湖书院主张有教无类,不论高低贵贱,皆可教。”
“书院立足于江湖。”
“而国子监,效忠于庙堂。”
说到这,十一似乎有所悟,眼珠子一瞪抢过李云济的话道:
“公子,我懂了!”
“这太湖书院,那天下寒门子弟通往罗马之路!”
李云济欣慰一笑。
十一这小子虽然心智不成熟,但悟性倒是挺高。
两人哼着小曲儿,一路有说有笑回到相国府。
刚一进门,便与全副武装的苏清梦撞个正着。
“家里来贼了?”李云济调侃道。
苏清梦表情很别扭。
说不上是高兴还是诧异。
“没有!”
“那你这是?”李云济打量着苏清梦身上的紫金玄铁甲。
“上值!”苏清梦斩钉截铁道:“对!上值!”
总不能告诉李云济自己是去劫法场吧?
“哦。”李云济瞧了眼天色,“皇城司统领,还要夜值?”
苏清梦嗯了一声,一路向北。
“皇城司在南边!”李云济好心提醒。
苏清梦一声不吭调转方向,一路向南。
“十一。”李云济摸了摸下巴,“你觉不觉得,她今天怪怪的?”
“哪里怪了?”十一不明所以。
“算了。”李云济无话可说,“跟你一个小屁孩儿唠不清楚。”
回到房间。
李云济惬意躺在床上,卸下满身疲惫。
没了性命之忧,他才有空考虑别的问题。
就比如:他一个落魄世子,苏明凭什么招他入赘?
图什么啊?
李云济试图在前主的记忆里寻找答案。
可一闭眼,脑子里净是些不堪入目的场面。
醉月楼的诗诗脚底有颗痣。
教坊司的婉儿大腿有道疤。
诸如此类...
怪不得着身体素质弱不禁风。
李云济气得捶胸顿足。
这得多久才能补回来!
靠自己回忆显然是想不出答案的。
于是李云济试探性问十一道,“你知不知道,苏家老爷子到底看上我哪点了?”
十一长嘶一声,“我也纳闷呢。”
“公子你除了英俊以外可以说一无是处。”
“苏相国到底看上你什么了?”
十一还是一如既往的尖锐。
李云济悬着的心终于死了,暗自叹了口气。
还不如不问。
正准备休息,门外响起敲门声。
“姑爷,清梦小姐有事要与您商议。”
苏清梦?
李云济眉头一皱,这么快就下值了?
果然,摸鱼不管在哪个时代,都是常态。
来到苏清梦闺房,她已换下盔甲,着上一身绛紫长裙。
李云济刚一进门,就感到一股压迫感。
待李云济坐下,苏清梦便开门见山,“不知世子可否告知,你是如何破获此案的?”
看着苏清梦充满求知欲的眼神,李云济心头暗爽。
身子骨瞬间硬朗起来。
“这个么。”李云济小嘴一歪,笑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苏清梦脸色一沉,“说。”
单单一个字,却威压十足。
“凶什么凶。”李云济瘪了瘪嘴,“这是请教的态度么?”
翻了个白眼,李云济才将破案过程娓娓道来。
“所以,昨日你去醉月楼是为了找人证?”
苏清梦听完,对于昨日错怪李云济一事有些惭愧。
“不然呢?我小命都快不保了,难道去勾栏听曲儿?”
“也是。”苏清梦恍然大悟道。
“所以,父亲早就知道这一切和太子有关?”
李云济点点头。
对于这一点,他也很诧异。
今日在刑部,李云济便看出周敬之胸前的衣着上有风干的血迹。
显然不是新伤。
也不是苏清梦所伤的左臂。
李云济当时就感觉奇怪。
如果他猜得没错,苏明早就知道了这一切的幕后真相。
并且先他一步将周敬之拿下。
怪不得今晨去刑部衙门的路上,李云济告诉苏明幕后真凶是周敬之时,他没有半分讶异。
“我怎么就没想到!”
苏清梦猛地拍桌,吓了李云济一跳。
恍然大悟的神色浮现在精致的脸蛋上,竟显得有几分可爱。
“我说苏大将军。”李云济调侃道:“您这个皇城司统领,真的不是靠关系得来的?”
苏清梦怒了努嘴,“皇城司又不断案。”
“先前是我不对。”苏清梦苏清梦倒上一杯酒爽快道:“这杯酒,算是赔罪。”
说罢,一饮而尽。
苏清梦虽蛮横无理,倒也恩怨分明。
起码这道歉的态度是端正的。
李云济也不是斤斤计较之人,陪了一杯,回敬道:“无碍无碍。”
苏清梦续上一杯,“不知世子日后,作何打算?”
这句话问到点子上。
李云济摸了摸下巴,陷入沉思。
本想着案子破了便一纸休书与苏清梦撇清关系。
未承想得罪了太子。
若是失去相国府的庇护,他在京都城内肯定活不过三日。
但寄人篱下吧,着实让李云济浑身不得劲。
尤其是家里还住着个悍妇,动不动就要家暴那种。
这你受得了吗?!
思来想去,李云济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
“若是世子未作打算,那我便自作主张了。”
看来这是早有准备啊!
李云济眉头一皱。
按照苏清梦这个大乾女强人的尿性,肯定憋不出什么好屁来。
不出所料,苏清梦不知从何处掏出厚厚一叠册子,递给李云济。
“你我虽有名无实,但明面上,你仍是我夫君。”
“作为我苏家女婿,自然不能一无是处。”
李云济忐忑接过册子,翻开一看,倒吸一口凉气。
好家伙,从月初至月末,从卯时到亥时,安排得满满当当!
朝五晚十一!全年无休!
生产队的驴也不敢这么勤啊!
读书练功也就罢了,连吃喝拉撒都指定了时间。
这跟坐牢有什么区别?!
“李云济!”苏清梦忍无可忍道:“你在发什么疯?!”
说罢,回头向赵恒恭敬道:“太子殿下,李世子今日有些糊涂,还望太子殿下不要见怪。”
苏清梦喉头滚动,额前滑落一滴香汗。
抱拳的双手死死镶嵌,紧张得有些颤抖。
“清梦妹妹。”赵恒缓步靠近苏清梦耳侧,邪魅一笑道,
“若是你当初从了孤。”
“你们苏家今日也不会栽在李云济这个废物手上。”
“不过现在回头也还来得及。”
“孤愿意给你这个机会。”
说着,赵恒指尖绕起苏清梦半缕青丝,放在鼻尖深情一嗅。
满脸陶醉的表情,配上那微醺的双眼。
看起来十分变态。
“啧——”李云济五官缩作一团,满脸嫌弃。
人丈夫还在跟前呢,在这发哪门子骚...
一把抽出十一腰间菜刀。
手起刀落,斩断赵恒手中的发丝。
“太子殿下请自重。”李云济搂住苏清梦的香肩说道。
有种霸道总裁的味道。
苏清梦虽是叱咤京都城的女将军,却也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
第一次被男人搂肩,不由得娇躯一震,两只小耳朵瞬间变得通红。
“竟敢对太子殿下无礼!”
白雪见赵恒被冲撞,刚想愤然拔刀,却被赵恒阻止。
“何必与一个将死之人计较。”
赵恒瞥了眼手中的断发,轻蔑道。
说罢,在玄武卫的护送下,飒然离场。
“着三司会审!”
“孤要亲自看这出好戏!”
语音缭绕在大殿中央,久久未能散去。
“父亲!”苏清梦一把抖落李云济搭在肩上的手,“眼下该如何是好?!”
苏明倒是一如既往的镇静,斜眼看向李云济,“祸又不是为父闯下的,问我作甚?”
说罢,嘴角泛起一抹笑意,淡然离场。
“李云济。”
苏清梦眉头紧皱,语气没有了先前那番针锋相对,反倒是有些担忧。
长叹一口气,苏清梦缓缓背过身,黯然道:“先前是我错怪于你。”
“如今太湖书院作案已然铁证如山。”
“你以为就凭你那点小聪明,在三司面前能全身而退?!”
“虽然你行事荒唐,但罪不至死。”
“你我虽无夫妻之实,但有夫妻之名。”
“拿着我的腰牌,赶紧出城吧!”
说罢,苏清梦取下腰间玉石腰牌,递向身后。
~
久久无人回应,苏清梦疑惑转身。
“人呢?!”
......
刑部。
公堂之上。
赵恒正坐殿前,苏明伴其侧。
刑部尚书贺胥民主审,大理寺、督察院协办。
“啪!”
惊堂木猛地拍下。
贺胥民向着赵恒微微颔首,装腔作势道:“李世子,此番前来我刑部,有何贵干?”
“揣着明白装糊涂。”李云济暗骂一声。
方才贺胥民和赵恒眉目传情被李云济尽收眼底,有些不痛快。
“小爷我今日,是来助你们破案的。”李云济向前一步道。
“相国府也好,祁阳王府也罢。”
“这两起案子,都是有人栽赃太湖书院!”
话音落下,引得一阵骚动。
“李世子。”贺胥民轻咳一声稳住情绪,“恕臣多嘴。”
“太湖书院入京作乱,已是铁证如山,殿下何出此言?”
李云济微微一笑道:“不错。”
“无论是祁阳王府侍卫身上的书院符印。”
“还是在相国府内发现的星移符。”
“抑或是刺客所使的书院剑法。”
“目前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太湖书院。”
贺胥民不屑一笑道:“既是如此,何须多言?”
李云济不慌不忙,两手一拍,向十一使了个眼色。
随即,一名紫衣女子便被带到大殿中央。
“此女子名叫紫兰,乃醉月楼舞妓。”
“案发当晚,她便在相国府婚宴中献舞。”
李云济铿锵有力道。
这位青楼女子哪见过如此阵仗,双腿一软,“咚”地一声跪倒在地。
“奴,奴婢见过各位大人!”
几位大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李云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世子,这是何意?”
“此乃人证。”李云济嘴角一抬,“你把昨日对我说的话,在各位大人面前复述一遍。”
紫兰狠狠咽下一口唾沫,哆嗦道:“前,前几日。”
“一位自称是太湖学院学子的男子找到奴婢。”
“他给了奴婢一张黄符,说只要将此符放在公子身上,便可获得五十两银子的报酬。”
“奴婢家中老母重病缠身,这五十两银子,是阿娘的救命钱,这才鬼迷了心窍...”
殿前诸位听完此话,一脸不解。
“李世子莫不是糊涂了?”贺胥民不屑笑道:“且不说青楼女子的证词是否可信。”
“即便本官信了,那么此番证词便证明了太湖书院确是幕后真凶。”
“何来栽赃?!”
紫兰的证词,确实是在指证太湖书院。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便更可盖棺定论。
“你是不是傻?!”李云济突然指着贺胥民的鼻子骂道:“你要是栽赃陷害别人,会不会自报家门?!”
醍醐灌顶!
贺胥民脸色一沉,显然,他们都忽略了这个细节。
凶手做的这一切,都太过显眼。
就像是故意留下线索一般,这根本不合常理!
殿前的赵恒似乎嗅到一丝危机,眉头微微一皱。
“可光凭这点,并不能抵消太湖书院的嫌疑。”贺胥民突然开口。
“符印,书院剑法。”
“这些太湖书院特有的手段作何解释?!”
李云济淡然一笑。
从容掏出藏在袖中的半枚残符。
“此乃物证!”
李云济满脸自信,掷地有声,“太湖书院的高阶符箓,星移符!”
堂前的贺胥民一看,一改方才愁容,笑开了花。
还有这种好事?
正愁没有物证给太湖书院定罪,李云济这就送上门来了。
衙役将黄符呈上,贺胥民仔细端详半晌。
“贺大人,难道就没看出什么不妥?”李云济卖了个关子。
贺胥民眉头一皱,反复打量半枚残符,又递给协办反复观摩。
无论是纸张质地,还是符上残留的朱砂,都出自太湖书院之手。
“并无不妥。”贺胥民斩钉截铁道,“确实是太湖书院的符箓。”
“老眼昏花!”李云济怒骂道。
疾步走向案台,一把夺过贺胥民手上的残符,在阳光下来回晃动。
“看见了吗?”
几位主办顺着李云济的手看去。
强光将残符照得通透,角度切换的过程中,隐约能看见几处反光。
“这个反光的,叫二氧化硅...”
一路磕磕绊绊回到房间,“嘭”地一声关上房门,李云济才如释重负般长舒一口气。
“奶奶的!知道是被陷害的又怎样!”李云济用牙齿扯开麻绳,低声痛骂道。
“三天?!一没监控二没天眼,这怎么查?”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一边说着,李云济一边麻溜地收拾行李。
“公子这是?”
背后忽然传来一名男子的声音,吓得李云济头皮发麻,一个踉跄瘫坐在床上。
“是你啊!十一。”扭头一看,是熟悉的面孔,李云济这才放下心来,“你想吓死我啊?!”
十一是李云济的贴身随从,打小便待在李云济身边。
据说是北陵王李甲捡回来的,那日正值正月十一,故赐名李十一。
十多年来,李云济倒是从稚童长成了如今英俊的少年郎。
可十一的年龄仿佛冻结了一般,从李云济记事以来,无论是心智还是容貌,便一直停留在十五六岁的模样。
虽然好奇,但李云济并未放在心上,久而久之,也便习惯了。
“你拿把菜刀干嘛?”李云济看着十一手上的利刃,疑惑道。
“跟他们同归于尽啊。”十一漫不经心道,“他们要是对公子不利,我就屠了苏家满门。”
“就你?还满门?”李云济嗤笑一声道,“人苏清梦可是四品高手,你拿什么屠?那把缺了口的菜刀?”
“四品又怎样...”十一嘟囔道:“又不是没打过。”
“吹吧你就。”李云济翻了个白眼,“快把你那菜刀放下,看着怪瘆人的。”
“别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你还是赶紧收拾东西跟公子我跑路吧!”
说着,李云济在包袱上系了个疙瘩。
“跑路?去哪?”十一扔下手里的菜刀,疑惑道。
“爱去哪去哪,反正这破地方小爷我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话毕,李云济背上包袱,蹑手蹑脚走向门口,刚一开门,一柄长剑便直抵李云济的喉咙。
无意间瞥见李云济光洁的脖颈,苏清梦不由得眉头一皱。
“我刚才明明在他脖子上划了道口子。”苏清梦心道,“难道是我记错了?”
来不及细想,便被李云济略带委屈的声音打断思绪。
“你们这些人怎么都喜欢舞枪弄棒?就不能文明一点么?”
“世子殿下,这是打算去哪?”
苏清梦冰冷的声音,带着刺骨的寒意,冻得李云济耳膜生疼。
“当然是去查案啊!”李云济脑瓜子一转道。
“查案,背着包袱?”苏清梦轻嗤一声道。
李云济赔了个笑脸,“这不是,怕路上饿着么?”
说着,从包袱里掏出个桂花糕,自顾自吃起来。
苏清梦并未理会,冷言道:“不管你耍什么花样,三日内破不了案,我必杀你。”
“还有,这三日内京都城内会加强戒备。”
“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你若想逃,死路一条。”
说罢,潇洒转身,一个纵身便消失在李云济视线范围内。
徒留那半枚黄符在空中摇摇欲坠。
“你这是非法囚禁!”李云济冲着苏清梦离去的方向痛骂道,“犯法的!”
说罢,又回头看向屋子里的十一,“你不是很能吗?她刀都架我脖子上了,你没看见?”
十一摊了摊手,“不是公子你叫我把刀放下的么?”
李云济看着十一睿智的眼神,长叹一声,无奈道,“好歹也是个世子,怎么就混成这副模样...”
说罢,捡起那半枚黄符,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屋内,坐在床榻上。
看着李云济失落的样子,十一有些于心不忍,上前拍了拍李云济的肩膀。
“公子不必灰心,虽然你父母双亡,还弄丢了北陵军权,被北陵百姓驱赶到京都,最后还入赘苏府。”
“虽然你成日只知道荒唐度日,挥金如土,不思进取,文不成武不就的。”
“但在十一心里,您永远是我的公子!”
李云济生无可恋地看着十一天真烂漫的笑容道,“谢谢啊。”
沉寂许久,李云济沉吟一声道:“跑是跑不了了。”
“为今之计,恐怕只有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才能保住这条命。”
说罢,瞥了眼手中的黄符,扭头看向十一,“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有点印象。”十一一边摸着下巴,一边来回踱步。
沉吟半晌后,眼眸子一亮道:“太湖书院的星移符!”
“只要将此符放在人的身上,
另一张置于指定地点,便可在百米之外,通过咒术将人凭空转移。”
“哟呵,有两把刷子。”李云济有些意外道,“可太湖书院那帮儒士向来不会过问朝堂之事。”
“不至于专门设计来栽赃陷害我这个无权无势的北陵世子。”
“有诈...”
突然,李云济灵光一闪道:“你刚才说,星移符需要放在人的身上才有效?”
“对啊。”十一点头道。
李云济随即坐起身,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说,那人与我接触过。”
说着,李云济将黄符靠近鼻尖闻了闻,“这符上的桂花残香,好熟悉。”
“公子,有眉目了?”
李云济嘴角微微上挑,疾步走出房门。
十一则屁颠屁颠跟在身后,不一会儿,便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
“公子,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情来勾栏听曲儿呢?”
十一看着眼前高挂的“醉月楼”招牌,有些无语。
李云济拍了拍十一的后脑勺,不屑道:“想什么呢你,公子我是来查案的!”
说罢,轻车熟路地走进醉月楼。
“哟!李公子来了!”
一进门,掌柜秦氏便喜出望外,摇着婀娜的身姿快步上前迎接。
“好酒好菜都备上,有贵客!”
话毕,秦氏转头看向李云济,谄媚道:“李公子请移步雅间稍候,我这就为您挑选几位佳丽。”
“不必劳烦秦妈妈。”李云济一把拉住秦氏,邪魅一笑。
“今儿个,我全都要!”
此话一出,全场噤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李云济的身上。
“你特么算老几?!”
东南角,一位身着黑衣,面容粗狂的男子一把将桌子拍碎。
魁梧的身姿在身前那位小娇娘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高大。
布满血丝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瞪着李云济,如同野兽宣示主权一般面目狰狞。
周围的散客见状,也都纷纷放下碗筷,蠢蠢欲动。
“诸位稍安勿躁,在下并非蛮不讲理之人。”
李云济一边说着,一边不慌不忙地从袖中掏出一沓银票。
“今日,诸位在醉月楼的消费,由我买单!”
说罢,在众人震惊的眼光下,将厚厚的银票交给十一,示意他分发下去。
“岂有此理!就这点...”
那黑衣男子话音未落,便瞥见十一递过来的银票。
刚才嚣张的气焰瞬间被一张薄薄的银票拍得烟消云散。
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看着手中十两大钞,黑衣男子陷入沉思。
“恕在下鲁莽,既然李公子这么着急,那我等便成全李公子!”
说罢,将怀里的姑娘一把推了出去,“告辞!”
其余众人见状,也都纷纷收下钞票。
片刻之后,醉月楼三十余位姑娘都齐聚二楼雅间。
“都到齐了?”李云济展了展身子,深吸一口气道:“那我开始了...”
李云济字字铿锵,字字坚决。
不顾旁人眼光,甩开衣袖,执笔挥毫。
笔墨横飞间,第一句诗跃然纸上!
本还掩面神伤的赵弘,从手指缝里瞧见这半阙诗,瞬间惊得目瞪口呆!
“西风吹老洞庭波,”
“一夜湘君白发多...”
赵弘几乎是颤抖着念出这一句。
霎时间,教坊司内嘈杂之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注视着奋笔疾书的李云济。
仿佛时间静止一般,就连银针落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醉后不知天在水,”
“满船清梦压星河...”
念完后半阙,赵恒双脚失稳,一个踉跄摔在桌前。
“好诗!”
“好诗!”
“妙哉!妙哉!”
赵弘激动得语无伦次,干脆一把抓起尚未干透的宣纸。
环着堂前狭窄的过道,来回走了三圈。
周遭的看客纷纷伸长脖子,贪婪地品读着这篇惊世之作!
“意境悠远,天马行空!”
“造境如画,虚实相生!”
“字如珠玉,锦绣天成!”
“...”
一时间,赞美声四起。
众人的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反转。
就连吴晋身边的一众跟班也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孰胜孰败,高下立判。
“吴公子!”赵弘冲着吴晋喊道:“不知吴大诗人看来,此诗如何?”
吴晋定了定神,心虚道:“此,此诗虽颇有些意境。”
“但...”
吴晋眉头紧皱,试图在鸡蛋里挑根骨头。
可想破了脑袋,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哑巴了?”扬眉吐气的赵弘继续挑衅道。
此时吴晋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纵是万般怒气憋红了脸,也只能装进肚子里。
双方阵营针锋相对之时,刚才那蓝衣侍女踩着小碎步走上台前。
冲着李云济微微一笑道:“公子,梦之姑娘请您闺房一叙。”
至此,吴晋败局已定。
冷哼一声,带着几个跟班,摔门而去。
“子川兄。”
吴晋前脚刚走,赵弘便凑上来猥琐一笑。
“今夜,可要怜香惜玉啊!”
李云济甩他一个白眼,“想什么呢你!”
“我可是正人君子!”
赵弘眼珠子瞪得老圆,“这还是我认识的子川兄吗?!”
......
国子监。
辟雍殿。
皓月高悬。
一白衣老者两手背于身后,伫立于屋顶龙首雕瓦之上。
此人正是国子监祭酒,何显宗。
“三十年了...”何显宗面带笑意望着仁安街的方向说道。
“看来我大乾文道,要出一位惊世之才喽!”
话音落下,萦绕在教坊司周围的几簇亮光化作一道金色气息。
在何显宗的注视下划破夜空,直冲云霄。
旋即,如同烟花一般炸裂开来。
化作点点微光,散落大地。
“好久没见到过如此醇厚的文道气韵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太湖书院。
龚青峰同样凝视苍穹,嘴角泛起一抹笑意。
“看来今年的鹤山诗会,有好戏看了!”
......
里屋。
周梦之闺房。
一进门,李云济便被满屋花香吸引。
白色半透明纱帐内,婀娜身姿若隐若现,动人心弦。
“最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周梦之低声哼吟。
魅惑的声线搭配上黯淡的烛光,令气氛显得更加暧昧。
“妾身从未见过如此精妙绝伦的诗句。”
“公子诗才绝艳,妾身能与公子见上一面,实乃三生有幸。”
周梦之一边说着,一边从床上坐起。
冷白玉足缓缓拨开纱帐,踝间红绳悬着金铃叮当作响。
烛光跳动间,一张绝美容颜赫然入目。
踮起脚尖逐步逼近,身上慕云紫霜纱滑落肩头。
露出吹弹可破的玉色肌肤。
就连见多识广的李云济都愣了三秒。
但此刻的他,并无心思寻花问柳。
“周敬之,是你兄长吧?”李云济开门见山道。
一听到周敬之的名字,周梦之瞬间花容失色。
“你,你怎么知道?!”
按理来说,教坊司的访客都是来寻个快活。
对于姑娘们的出身是不在意的。
李云济竟能说出周敬之的名字,着实不合常理。
“姑娘的长相,和敬之兄颇为相似。”李云济找了个借口。
若是告诉她真相,恐怕会被当作杀兄仇人。
这不是他此行的目的。
“你,认识我兄长?”周梦之眼里泛着泪花。
李云济点头,神色怅然,“我与敬之兄乃国子监同窗。”
“难怪。”周梦之低声呢喃,“能写出此等佳句。”
忽而又想起什么,抬眼看向李云济,“不知公子可否告知,兄长何故会冤死?”
周梦之语气急切,显然不相信周敬之畏罪自杀的事实。
李云济沉默半晌,“敬之兄他...”
“杀了人。”
书院符印,左臂剑伤,以及周敬之的证词。
无不说明他确实参与了此案。
“不可能!”周梦之眉眼低垂,情绪有些激动,“兄长一身正气,绝非作奸犯科之人!”
“定是被人陷害!”
话音落下,烛光颤动。
如同周梦之此刻的心绪一般,焦躁不安。
“太子殿下呢?”周梦之擦了擦眼泪,“兄长是太子门客。”
“太子殿下为何不护我兄长?!”
李云济一时间不知该从何作答,踌躇良久,才决定告诉周梦之真相。
“我怀疑,你兄长的死,正是太子所为。”
李云济一番话如同晴天霹雳,令周梦之喘不上气。
失稳瘫坐在床榻上,眼神慌乱地左右乱窜,“不可能,太子殿下如此器重兄长,不可能是太子殿下!”
“器重?”李云济沉声道:“何出此言?”
周梦之沉默良久,待心神平息后,才娓娓道:
“三年前,兄长被太湖书院除名。”
“是太子殿下向何祭酒引荐,兄长才得以进入国子监。”
“后来,兄长也是在太子殿下的扶持下,就任国子监主簿一职。”
“这分明是爱才之举,太子殿下何故要置兄长于死地?!”
李云济眉头紧皱。
这分明是职场PUA!
在周家兄妹看来的善意之举,不过是太子玩弄人心的手段罢了。
这些小恩小惠对于高高在上的太子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
但在周家兄妹眼里,却是所谓的“爱才之举”!
这种潜移默化的影响,让周敬之误以为遇到良主,甘愿为其鞍前马后。
简直荒唐!
李云济长叹一声。
震惊于太子的手段,惋惜于周敬之的衷心。
“敬之兄近日来,可有什么异常举动?”李云济继续问道。
周梦之摇了摇头,“兄长并不常回家。”
“自从上次一别,已有三月。”
说着,周梦之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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