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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拔氧气管,清冷美人杀疯七零全局

池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瞅瞅那孩子头发乱的,眼睛上糊着眼屎,饥一顿饱一顿,亏得姜晚晴舍得,换我,我是舍不得。”生了三个娃的虎子妈把自己孩子代入到陆多喜身上连连咂舌,姜晚晴在她眼里成了黑心肝的人。“读书是年轻人,娃娃们干的事情,她个当妈的人怎么还想起读书呢,我记得姜晚晴只有小学学历,就这,还想读大学,那得猴年马月能读上?”又有人觉得想读书不是最扯的,扯的是背后要付出的代价:“感情她读书的这些年就不管孩子,不管男人,把男人和五个孩子都扔在脑后可她一个人潇洒,要我说就是大队长心太软,把她养野了,换我婆娘我早就揍她了。”“是啊,虽然我是女人,但我赞同你的说法。姜晚晴就是欠揍,她除了长得好看点浑身没有其他优点,大队长那么优秀的人却肯娶她,她却不知道珍惜,换我能嫁...

主角:姜晚晴陆多喜   更新:2025-04-24 19: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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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晚晴陆多喜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拔氧气管,清冷美人杀疯七零全局》,由网络作家“池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瞅瞅那孩子头发乱的,眼睛上糊着眼屎,饥一顿饱一顿,亏得姜晚晴舍得,换我,我是舍不得。”生了三个娃的虎子妈把自己孩子代入到陆多喜身上连连咂舌,姜晚晴在她眼里成了黑心肝的人。“读书是年轻人,娃娃们干的事情,她个当妈的人怎么还想起读书呢,我记得姜晚晴只有小学学历,就这,还想读大学,那得猴年马月能读上?”又有人觉得想读书不是最扯的,扯的是背后要付出的代价:“感情她读书的这些年就不管孩子,不管男人,把男人和五个孩子都扔在脑后可她一个人潇洒,要我说就是大队长心太软,把她养野了,换我婆娘我早就揍她了。”“是啊,虽然我是女人,但我赞同你的说法。姜晚晴就是欠揍,她除了长得好看点浑身没有其他优点,大队长那么优秀的人却肯娶她,她却不知道珍惜,换我能嫁...

《被拔氧气管,清冷美人杀疯七零全局》精彩片段

“你瞅瞅那孩子头发乱的,眼睛上糊着眼屎,饥一顿饱一顿,亏得姜晚晴舍得,换我,我是舍不得。”生了三个娃的虎子妈把自己孩子代入到陆多喜身上连连咂舌,姜晚晴在她眼里成了黑心肝的人。
“读书是年轻人,娃娃们干的事情,她个当妈的人怎么还想起读书呢,我记得姜晚晴只有小学学历,就这,还想读大学,那得猴年马月能读上?”
又有人觉得想读书不是最扯的,扯的是背后要付出的代价:“感情她读书的这些年就不管孩子,不管男人,把男人和五个孩子都扔在脑后可她一个人潇洒,要我说就是大队长心太软,把她养野了,换我婆娘我早就揍她了。”
“是啊,虽然我是女人,但我赞同你的说法。姜晚晴就是欠揍,她除了长得好看点浑身没有其他优点,大队长那么优秀的人却肯娶她,她却不知道珍惜,换我能嫁给大队长,我会每天都给自己祖宗烧香,感谢祖宗保佑我嫁给大队长,不惜福。”
“......”
有人适当火上浇油:“欸!快瞅瞅大队长手上的伤口,啧啧,划了五六天,都快没好手指头。如果是我家孩子生病,孩子爹肯定不会伤害自己身体,一定会把我推到前面去,大队长真是个好男人。”
陆政然听到大家的话,皱起来的眉头彻底松开。
群众的目光是雪亮的,大家都看到姜晚晴的作,看到姜晚晴的不负责和狠心,只有她一无所知,还不滚来和他道歉。
被骂也是活该。
“陆队长真惨,娶了这个败家娘们,如果陆队长娶的是杨知青,日子肯定不会过得这么糟糕。”
杨苏苏听到这话,瞧过去,眼神清冷冷的:“同志们,请不要拿我去和晚晴嫂子比较,人都会犯错,晚晴嫂子一时糊涂,希望大家多给她几次机会。”
“还有,不要在孩子面前去批评她的娘亲,我们要照顾孩子的心情。”
经过杨苏苏提醒,众人才闭上嘴,感激地看着杨苏苏。
五个孩子的妈要读大学,事情太离奇,导致大家昏头当着大队长的面说三道四,万一得罪他......
幸亏杨同志提醒他们,才没让他们说更多的错话。
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下筷子碰碗碟的声音。
陆政然吐出一口浊气,心中有股暖流在流动:“坐下一起吃。”
杨苏苏不卑不亢坐到陆政然对面。
四目不期然对上,陆政然眼里透露出不言而喻的赞赏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如果她能有你百分之一的学识和涵养,就不会和我闹这么多天。”
杨苏苏轻笑。
她长得白,低头浅笑唇角微微弯起,像初春的杨柳,细嫩和缓:“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并不是每个乡下人都能和大队长一样可以从泥地里走出来。”
“大山困住山里人的从来不是脚步,而是眼界和学识,晚晴嫂子出生差,悟性又有限度,很多东西后天无法弥补。”
话说得有一定道理。
传到陆政然耳朵里,多一层含义。
姜晚晴一辈子都是泥腿子,土包子,给她几十年也赶不上杨苏苏一根头发丝。
陆政然心里莫名的厌恶更重。
坐在旁边的陆多喜一脸崇拜地看着杨苏苏。
杨苏苏对她温柔笑了笑:“怎么了?”
陆多喜奶声奶气夸道:“我觉得苏苏阿姨说话的时候有一种茶香,和我娘说话的感觉不一样,我每次听苏苏阿姨说话,都像在茶园里一样。”
她要努力像苏苏阿姨学习,以后说话也带着一股子茶味儿就好了。
杨苏苏还没被人这样夸过,脸颊微微红:“快吃饭,吃完饭我带你去洗洗脸梳梳头发。”
陆多喜点头,紧忙乖乖吃饭,期待等会儿杨苏苏给她扎辫子。
为什么苏苏阿姨不是她娘呢?
她好希望每天都是苏苏阿姨给她扎头发,洗脸,穿衣服。
杨苏苏目光沉凝在陆政然的手指上:“你的手......要继续放血吗?冬天太漫长了。”
陆政然气得头疼欲裂。
“她连饭都不给多喜做,给多喜吃发霉的咸菜,我怎么敢指望她放血救孩子。”
整整六天了!
姜晚晴真的没来找他!
反了天了。
陆政然生气之余不知道为什么有种烦躁。
他向来是冷静的。
烦躁把他的冷静烧成灰烬,让他心火太旺盛,太阳穴疼,脑袋后面疼,整个头都快炸开,他恨不得冲到姜晚晴面前问问她,她怎么敢,这么久不来舔他!
杨苏苏看出他的烦躁,顺着他的话说:“要不要找田阿姨帮你劝劝晚晴嫂子?”
“你们夫妻间的事情最好家里人调节,外人插手说不定会刺激到嫂子,田阿姨是她的婆婆,待她和亲女儿一样,让田阿姨去处理是最合适的。”
陆政然没说话。
吃完饭把陆多喜托付给杨苏苏,回家找他娘。
向阳生产队组织架构不小,大队以东西为主,房子分布在土街两边,生产队里面种着槐树柳树杨树,冬天光秃秃的,偶尔能看到谁家柿子树上挂着一点橙黄的柿子,上面盖着雪,不会南飞的家雀儿站在树梢啃食上面的柿子肉,啄出一个洞,将里面的肉叼得干净。
姜晚晴消停了五六日,学了不少知识。
早上又下了雪,她吃完饭看会儿书,觉得身体疲累,骨头很硬,戴上手套帽子出门扫雪,出门惊扰了柿子树上的家雀,小灰麻雀扑腾飞走,留下颤巍巍的树枝。
姜晚晴推了下头上的帽子,挥着扫帚扫雪。
扫到门口,一双黑色烫绒布面崭新的棉鞋出现在她眼前,棉鞋钉了六个扣眼,针脚细密,工整,比外面卖的鞋穿着都好看。
姜晚晴眼熟。
是她做给婆婆田小菊的。
算上上辈子的记忆,她已经许多年没见过这个人了。
陆政然和杨苏苏的感情搬到台面上,田小菊翻脸不认人,把杨苏苏供起来,把她当仇人,看一眼都嫌脏的那种。
不等姜晚晴抬头。
一口痰吐在她面前。
田小菊劈头盖脸骂道:“我在家替你照顾四个孩子,你连你男人和多喜都照顾不好,没用的东西,我儿子怎么优秀,怎么就找了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媳妇儿?”

膛火温度高,陆多喜鼻头脸颊被烤伤,脱皮发红,让她看起来更加可怜。
陆政然眼眸中带着戾气:“我知道你对刚才的事情心中有气,有什么火气冲我来,为什么要对五岁的孩子下手?”
“为了哄你,她眼巴巴跑回来帮你干活,这么小就这么懂事,你非要揪着刚才的事情不放?”
连孩子都不放过,心肝是黑色的吗?
姜晚晴表情始终平淡。
“特意来哄我?”
“说的倒是好听,真在乎我就不会在大家面前故意撒谎,鳄鱼的眼泪,当我稀罕?”
陆政然咬牙,牙齿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陆多喜没想到姜晚晴看到她受伤不管她,还有心情和爹爹吵架。
她咬住嘴唇,眼泪涌上眼眶,破碎可怜,伸手对着姜晚晴:“娘别生气,都是多喜的错,呜呜呜......”
“娘抱抱我好不好,身上好痛哦,鼻子痛眼睛痛,要娘抱抱才能好。”
她就不信。
娘真的会和她生气,真的会一点都不理她!
以前她身上破点皮娘都在乎的要死,不会不理她的。
姜晚晴一眼看穿陆多喜的把戏,人后骄纵人前撒娇,刚刚把脏水泼她身上,转眼又可怜巴巴的试探她。
当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姜晚晴转身去切菜,情绪始终稳定:“我又不是大夫治不了你的病,有功夫求我抱抱,不如早点去看大夫,烧伤很容易感染的。”
到刚刚为止,陆政然都以为姜晚晴是在赌气,她以前很爱孩子,不管怎么吵都不会放弃孩子。
可现在,她连老五都不管了!
陆政然冷声问:“你确定不管孩子?”
姜晚晴:“嗯。”
陆政然拧紧眉,没说什么,似乎做下什么决定,他没多废话抱着陆多喜起身,抱歉对李在常道:“对不起李县长,我现在带孩子去看病,改天陪您吃饭。”
李在常又不是来这里看他的,不在意他去哪儿,面上客气道:“好。”
陆政然带孩子离开,厨房恢复平静。
姜晚晴把白菜放盆里,撒了把盐搓洗:“李叔叔,沈教授,你们进屋里稍等片刻,饭菜马上出锅。”
有沈玺越在,李在常不好说什么。
叹口气,“外面冷,沈教授里面请。”
姜晚晴嫁人前不怎么做饭。
嫁人后不止要做一家七口的饭菜,还要带上陆家其他人,一家子十几口的嘴都需要她忙前忙后。
砍柴,做饭,赚工分,刷碗,洗衣服,婚后每天都要从早上五点多忙到晚上九点多。
生产队的驴都比她清闲。
单单做三个人的饭菜,对她来说十分简单,二十多分钟后饭菜出锅。
她捞的米饭,大米隔水上锅蒸,软硬正合适。
红烧肉肥瘦相间,颜色红亮油润,每一块都用香料喂煨的恰到好处,轻轻用筷子一戳,外面的肥肉绽开,露出里面的瘦肉。
上等的红烧肉紧实而不柴,肥而不腻。
李在常本想着随便吃吃,等姜晚晴把红烧肉端上桌,立马食指大动,但沈玺越没动筷,他也不好动筷子。
“沈教授快尝尝,闻着很香。”
姜晚晴不知道沈玺越愿不愿意吃。
陆政然嘴巴挑,菜梗喜欢吃嫩的,肉不能太油太柴,十分难伺候。
沈玺越比他挑剔一百倍。
还有道菜没上桌,姜晚晴去厨房把醋溜白菜端进来,进门发现他们还没开动。
“怎么没吃啊?”
她把素菜放到沈玺越面前。
李在常笑道:“沈教授说等你来了一起吃,快坐下吧。”
姜晚晴点点头:“好。”
她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嫁给陆政然六年,无数个日夜,只有她忙前忙后,陆家那么多口人,却从来没有人等她吃饭。
就算上了饭桌,她想把筷子伸到肉菜里,田小菊就会很适时的想要个醋,要个糖,等她去拿东西回来,肉菜盘子空了。
姜晚晴笑着坐下:“沈教授快尝尝我做的饭好不好吃。”
沈玺越深邃的双眸看了眼红烧肉,率先加了一块放到米饭上,小口品尝,没说话。
姜晚晴忍不住在心里咕喏。
还以为他是事业有成,人到中年才不愿意说话。
没想到年轻时候话更少。
不过......年轻的脸虽不如中年时期有岁月沉淀的气质,却惊艳至极,令人惊艳的凤目,长睫如扇,低头时敛下几分冷漠,多了几分好相处的错觉。
当然,是错觉。
李在常紧张的看他吃了一块,如释重负松了口气,笑着和姜晚晴说:“来你也吃。”
等李在常夹走一块,姜晚晴也吃了一块红烧肉。
比起沈玺越斯文吃法,她一口吃掉一块方方正正的五花肉。
好好吃。
有种又重新活过一次的错觉。
姜晚晴吃的快,却很安静,满脸对食物的满足和幸福。
吃完饭刚把碗筷捡下去。
丁敬山带着县城医院的大夫回来,他哈着冷气进屋,先把一封信交给沈玺越:“沈教授,邮政局转我交给你,是你的助手来信。”
沈玺越把信放进兜里。
大夫给姜晚晴看病,是位精通中西医的人,把完脉他叹口气:“虚劳症,气血两亏,脏腑亏损,回去我抓一些药,托人给你带回来,会煎药吗?”
姜晚晴点头:“会。”
丁敬山忽然想起来重点:“她刚刚腰扭到了,你也帮忙看一下。”
姜晚晴:“已经好了。”
丁敬山恍然明白什么,没再说。
大夫看姜晚晴走路没问题,知道没什么大事。
姜晚晴在厨房给丁敬山和大夫一人下了一碗面条,吃完一海碗面条,丁敬山浑身热乎起来,胃里暖暖的。
短暂相处中,丁敬山觉得姜晚晴说话有分寸,脑子灵活,为人处世很有想法,不明白陆政然为什么要对她态度那么差。
“县长外面又下雪,我们回吧,免得路上车被堵住。”
李在常也觉的得走了,他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姜晚晴:“当年是你爹救的我,他去的早,我不能时时照看,这点心意一定要留下。”
“日后陆政然若是欺负你,一定要打电话给我。”
姜晚晴身上没什么钱,想做什么都不方便,想出人头地,想把陆政然和杨苏苏那帮人送到地狱里,她需要依仗和钱。
李叔叔是真心想帮助她,她也不扭捏,伸手接过钱:“谢谢李叔叔,等以后我赚钱在回报你。”
李在常就怕姜晚晴不肯收下钱,她能大大方方留下,他脸上多了一些慈爱的笑容:“嗯。”
可他心里也明白。
晚晴嫁人生子,日后怕是要蹉跎在生产队。
孩子有这份心已是难能可贵。
丁敬山有些为难:“姜同志,出去的路和大队不在一个方向,天色有点晚,我怕晚出去二十分钟路不好走,能不能麻烦你送沈教授回大队?”

田小菊进屋就朝姜晚晴扑过去,要不是唐青青眼疾手快,宽厚有力的巴掌就落在姜晚晴脸上。
打不到姜晚晴她就扑腾吐口水骂人。
“呸!”
“倒霉东西不就是放了几年血,你也不看看自己身子骨有多贱,能代替我儿子给老五放血,那是你的荣幸!”
“我儿子那么优秀,他肯娶你是你的福气,他都没嫌弃你生下身体有问题的孩子,你怎么有脸在李县长面前告他黑状?”
田小菊语速极快,倒豆子一样往外吐:“李县长你可别相信黑心媳妇儿的话,我家政然以前也想给孩子放血,是姜晚晴拦住不让他放,她自己愿意犯贱,怎么能怪我儿子不管孩子?”
“我儿子最近也给孩子放学血,放了六天了!你看看他的手指头,没一处好地方。”
陆政然已经展示过伤口,原本觉得他挺惨,对比姜晚晴......
那还叫惨?
田小菊并不知道这件事,又道:“姜晚晴能摊上我儿子是她祖坟冒青烟,她生的孩子身体不好,要不是我儿子会教孩子,多喜那孩子也不会乖乖喝带血的药,你们说谁家孩子知道药里有血还能一喝三年?”
田小菊来的太突然,语速又快,进屋就把陆政然和陆多喜老底都揭开。
揭的太快,陆政然想往下按都没有机会。
他低吼咆哮打断田小菊的话:“别说了!”
田小菊并不赞同:“凭什么不说?”
“这样的人,你替她遮掩什么?”
冷汗打湿陆政然的衣服棉裤,气急攻心,他心脏抽搐了几下,疼的面上毫无血色。
想说什么,心脏抽痛,暂时无法开口。
队员们看陆政然的眼神立马变了。
鄙夷,嫌弃,愤怒,什么都有。
虎子妈是个直肠子,刚刚觉得有误会才劝说几句,现在只想骂陆政然:“明明知道放血的事情还在我们面前装不知道,大的冷血小的无情,姜晚晴嫁给你,为你生儿育女,是她瞎了眼。”
“对不起晚晴,我刚刚被他骗到,没想到他竟然在李县长面前还敢撒谎污蔑你,狗娘养的好畜生,什么东西。”
一直没开口,默默观察的春花嫂子走到陆政然身边,对着他衣服呸呸呸吐了几口。
走开的时候用力剜了眼陆多喜。
“光骂大的干什么?我瞧小的更不是东西,喝她娘的血喝了三年,在外面不替她娘辩解,让她娘被骂,她爹在李县长面前撒谎,她不帮忙澄清,还跟着她爹一起撒谎。”
“啧啧啧,刚刚捧着晚晴的手吹吹,兔崽子好会装乖骗人,和他爹一个死样子!”
刘大娘年纪大,直接被气晕。
虎子娘眼疾手快掐她人中把人叫回来,和春花嫂子一起把她送回家去。
三个人已经迫不及待要出去说道说道今天的事情。
屋内再次恢复安静。
气氛凝滞,低压让人喘不过气。
田小菊再蠢也知道自己说错话:“儿啊,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李在常平时怒不显色,碰上这种事如何能忍住,一双眼威压十足:“你是不是恨晚晴,恨她喊我过来故意告状,让你难堪。”
陆政然没说话。
事实就是如此。
姜晚晴为了把他捆绑在身边,恨不得毁了他。
李在常冷哼:“那你大错特错!”
“晚晴前段时间联系我,夸你努力,说你年轻有为,希望我把今年的五好生产队颁给你们大队,好让你有点奖项,几年后往上升一升。”
“你们生产队上交的粮不多,业绩平平,没有晚晴我能来这里考察你?”
陆政然瞳孔紧缩。
他没想到李县长是姜晚晴找来的。
说到此事他才有点记忆,姜晚晴有天去大队找他,讨好告诉他,过几天给他一个惊喜。
当时他要和苏苏去县城开会,忙着收拾行李,没有仔细听她说什么。
原来如此。
怪不得她忽然暴怒伤他。
她准备好礼物,他却和杨苏苏去县城,回来背着杨苏苏,没有及时安慰她的情绪。
因此生气。
陆政然捋顺事情,心里的火却无法消灭,越演越烈。
不怪他瞧不上姜晚晴,有李县长的关系却从不和他提起,关系维护不明白,还把家里的丑事抖落到李县长面前,让他和多喜被队员唾骂,骂她是猪都是轻的。
陆政然咬牙:“......放血的事情隔的有些久远,我忘记了。”
“对不起晚晴,是我不好冤枉了你。”
陆多喜刚刚被骂,身体有些摇晃,眼睛里坠着泪,一眨眼簌簌落下,她哽咽道:“娘最近不理我,还给我吃发霉的咸菜,我赌气才撒谎的。”
“娘用血为我熬药,我心里最在意的就是娘,刚刚都是骗人的,娘不要怪我。”
陆政然道:“你可以气我,孩子还小,别和孩子一般见识,到底是从你肚子上掉下去的肉。”
姜晚晴淡淡瞥他一眼:“无风不起浪,她是小孩儿不懂得撒谎,不排除某些人故意往歪教。”
陆政然怒上心头,想骂回去,注意到角落里杨苏苏缓缓摇头,他把话咽回肚子里。
杨苏苏红着眼,咬住嘴唇心疼望着他。
陆政然感动不已。
大家质问他,指责他,唯有苏苏永远相信他。
姜晚晴说他不好,也不低头看看自己,如果她能做到苏苏十分之一,他也不会和她置气。
到底是家里事,李在常能抹掉陆政然五好大队长的机会,在他档案上记录一些案底,也不能真的插手去干涉太多家务事。
姜晚晴的名声被洗清,没必要继续留李叔叔在这里僵持:“李叔叔,我在家里准备了饭菜,去坐坐。”
李在常伸手示意稍等片刻:“我先说件事。”
他对陆政然道,“这位是沈教授,需要考察此处山地寻找特殊药材制药,你要全力配合他,沈教授上山时,要派人了解山上情况的人去帮忙引路。”
陆政然正色道:“县长放心,我一定会积极配合沈教授,辅助他完成任务。”
姜晚晴能清晰记得李叔叔来的时间,是因为同李叔叔一道来的有位教授,生产队的人第一次看到车,时不时就把这事儿拿出来说,被别人反复提起,她没有刻意留意也记住了。
陆政然惩罚她扫雪,刚好是李叔叔过来的这天,她才顺驴下坡答应,还在路口激怒陆政然,顺势将事情闹大。
没想到的是......下乡的教授是沈玺越,她上辈子一心铺在陆政然身上,没注意到来的教授是谁。
她邀请李叔叔去家里吃饭,不好冷落沈玺越,将目光看向他:“沈教授要一起吗?”

姜晚晴觉得可笑。
私下里杨苏苏一口一个政然哥,人前改口大队长。
她把课本收拾起来抱在怀里,双眸藏在阳光照不到的阴影里,脸上带着笑,笑不达眼底,那双眼静静地打量着对面的人。
视线令人窒息。
“既然知道我不待见你那就不要劝我了。”
“况且,你又没有天天跟在我们夫妻屁股后面过日子,怎么知道谁是谁非,口口声声说我虐待女儿,你有证据吗?”
“还是说看到陆政然放了点血就觉得他委屈,他是位好家长,丝毫不考虑我独自带孩子的艰辛,我有没有重男轻女有待考量,你现在的言行举止比我爱男多了。”
杨苏苏喜欢维持有知识有涵养的形象,从不在明面上为难姜晚晴,明里暗里给她泼脏水挖苦她。
很巧,姜晚晴也不想因为一个小三像个泼妇一样吵来吵去,白让外人看了笑话。
上辈子她们用尽各种手段逼疯她,这辈子,被世人唾骂嘲笑的只有渣男贱女。
姜晚晴没有生气。
杨苏苏很意外。
还以为她这个蠢货又会像前几次一样,稍微挑拨两句就炸火。
杨苏苏笑笑没说话。
姜晚晴和唐青青告别,唐青青送她出去,走到外面才笑出来,捂着肚子有些直不起腰:“几天不见你变聪明了,还能把杨苏苏怼得哑口无言。”
大家都说杨苏苏人好,善良,有学识。
唐青青反而觉得她说的话像毒药,闻着香实则见血封喉。
姜晚晴拍了拍她的手:“还在知青点住着,不要因为我和她们撕破脸,保不准她们背地里做什么事坏你。”
唐青青点头:“我有分寸。”
“天冷,你快回去。”
知青点和大队每日都有人轮流扫雪,早上扫过一遍,中午又下了一场,扫出来的路两边堆了厚厚的雪,中间一层薄薄的。
姜晚晴留下两排不深的脚印。
回家的路上会经过大队,即将下雪的天朦胧阴沉,颜色似一口烟吐在玻璃瓶子中,雾蒙蒙的,灰中带着青蓝色。
姜晚晴站在不高的坝上,远远瞧见陆政然牵着陆多喜的手回大队。
陆多喜腿短,要努力奔跑才跟得上陆政然,咳嗽症结多在肺部,疾跑会让喘息加重,她时不时咳两下。
这是一个很小的细节,一般人无法发现。
姜晚晴是陆多喜的母亲,她在乎孩子的身体,日日夜夜惦记着,知道陆多喜怕什么,因此走路都会照顾到她,慢慢地走,或者干脆抱在怀里。
她道:“不好走的路,还有很多。”
她为陆多喜割血三年多,外人猜忌她的时候,陆多喜哪怕多说一个字,透露一些,也不会让她被大队的人谩骂诋毁。
随便骂。
她会把这些骂声千百倍还回去。
收回目光,姜晚晴离开。
陆政然带着陆多喜回到大队宿舍,刚要开门似乎察觉到什么,朝坝上的位置看了一眼。
什么都没有。
天比刚才更黑了,下一秒要塌下来一样。
他收回目光,对陆多喜说:“晚上就睡在大队,让你娘好好反省。”
陆多喜十分赞同,嘴上却说:“娘自己睡会不会害怕啊?晚上太想我们找过来,我们就给她开门吧。”
刚吵过架,陆政然不想看到姜晚晴的脸。
也想冷她几天,让她好好反省,等她做好饭,跪着求他回家。
“不许开。”
“免得她蹬鼻子上脸,又开始作妖欺负人。”
陆多喜没说话。
她又不是真心想替娘求情。
不开门才好,跟着爹爹有好吃的有好玩的。
爹爹话少,不像娘,比老母鸡还聒噪。
陆政然带着陆多喜在大队宿舍住下。
夜里只有北风呼啸而过,压根没人来敲门。
隔天一早,陆政然面色阴沉的坐在床边,呢喃道:“姜晚晴,就算你跪下来求我,我也要给你几个巴掌再施舍你一眼。”
让陆政然和陆多喜没想到的是,姜晚晴不仅没来,一连五六日都不见踪影。
日子变得艰难起来。
在外面住不是问题,陆多喜擅长察言观色,从来不惹陆政然烦,吃喝都在知青点,一日两餐(冬日只吃两餐)都可以解决。
让他难以忍受的是日日割血给陆多喜熬药。
陆政然每天去知青食堂熬药,为了让大家看到他的难处,故意选在指腹去割,十个手指割了五六个,冬天不易养伤,伤口被冻住变成冻疮,写几个字伤口崩裂开。
碰水疼,睡觉也疼。
吃饭时,陆政然脸色比从前更加阴郁。
杨苏苏走上前,眼里带着心疼:“陆队长你的手伤得好严重。”
看到杨苏苏,陆政然面色稍微缓和:“只要多喜的病能好,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这是父母的职责。”
林雅寒和杨苏苏大多时候都在一起,打完饭准备吃,听到陆政然的话一股无名火冒了出来:“父母父母,怎么只看到大队长为女儿付出,没看到姜晚晴为孩子付出一点?”
现在没通电,冬天没什么活儿要忙,大家娱乐项目不多,无非是茶余饭后聊聊东家长西家短。
说起来,很久没碰到新话题了。
听到林雅寒的声音,周围吃饭的人都竖起耳朵来。
林雅寒余光似扫了眼旁边众人,声音忽然拔得更高:“当妈的不想着照顾孩子,不给孩子献血治病,不给孩子做饭,反而捧着本书四处问,扬言要参加高考,要上大学,同志们,你们说可不可笑?”
‘高考’‘大学’自然不是从姜晚晴嘴里说出来的,是唐青青说的。
林雅寒觉得,如果不是姜晚晴痴人说梦学给唐青青听,唐青青也不会那么说。
高考大学对于很多人来说都太遥远,初中生都是很难完成的目标,一个生了五个孩子的妈还想高考?
所有人第一反应不是敬佩。
而是,姜晚晴也太不负责了吧!
且先说她能不能考上,就说她能干出这种事,就没把家庭和孩子放在心上。
读书不要钱不要时间吗?
简直是胡闹!
食堂吵成一锅粥,起初声音并不大。
有人先发声:“怪不得姜晚晴最近不管她女儿陆多喜,那是心野了,想出去见世面不管自己男人和孩子,啧啧啧,好狠的心。”

“还有,不要和李县长计较刚才的事情,当务之急要了解清楚李县长和嫂子的关系,你是下位者,不要同领导置气,处好关系比什么都强。”
“嫂子如果让你不开心,不妨借她的关系往上走。”
杨苏苏像个贴心的妻子,为丈夫排忧解难。
陆政然心头火热,越发欣赏杨苏苏,他的注意力全在她身上,无时无刻不喜欢着。
他问,“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吗?”
杨苏苏抬手为陆政然整理衣领,素白的手从衣领上抚过,拍了拍褶皱。
她的手,似乎穿透了衣服,皮肉,骨骼,直达心脏,在他心上最软之处拍了拍。
杨苏苏声音温软:“用血熬药的事情没办法解释清楚,日后政然哥哥辛苦一些,放血给多喜治疗一段时间,等风头过去想办法让嫂子帮你分担。”
“田大娘的事情也不要和她生气,她心里都是你,回头我和她说说个中关系,让她不要再被人骗。”
说着叹口气,“我以前觉得嫂子是个好人,通过这件事我才发觉,还是我太单纯了,她很早计划好坑害你,不然也不会计划的天衣无缝。”
说起姜晚晴陆政然就气不打一处来,手不自觉握紧成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就是个毒妇!”
“我对她那么好,她却处处和我作对,恨不得弄死我,当初就不该娶她!”
杨苏苏把手指抵在他唇边:“别这么说,还有孩子呢,让他们听到要误会你。”
“好了,带多喜回去吃饭。”
陆政然的唇部酥酥麻麻,似有电流划过,鼻尖闻到杨苏苏手指间的清香,呼吸加重。
“好。”
雪越下越大,路上的残雪被踩踏成硬泥又很快被覆盖。
陆政然抱着陆多喜回来,径直进屋子。
屋内炉子烧的热乎乎,李在常和沈玺越在说什么。
李在常说十句二十句,沈玺越偶尔点点头,或者嗯一声,饶是如此李在常也没有停下口中的话,笑呵呵说的火热。
陆政然把陆多喜放下,陆多喜眼睛滴溜溜看了眼屋里的人,奶声奶气说:“爹爹我去帮娘烧火。”
陆政然:“去吧。”
姜晚晴在厨房里忙。
她解冻一块五花肉,准备做红烧肉。
沈玺越口味清淡,大多时候吃素菜,又不满足只吃素菜,每顿饭都要吃点荤菜。
除了红烧肉,姜晚晴打算做个醋溜白菜,酸的可以中和肉的腻。
红烧肉炖在锅里,姜晚晴切白菜,厨房里弥漫着白菜清新的味道。
陆多喜进屋闻到一股肉香,又闻到白菜的清香。
“咕噜噜......”
肚子咕咕叫。
姜晚晴切菜动作顿了下,当做没看到她。
呵。
脸真大,闹成这样还好意思带孩子回来蹭饭吃。
“娘我帮你烧火。”
姜晚晴没搭理她。
陆多喜蹲在灶台边偷看姜晚晴,发现姜晚晴不理她,心里特别不舒服。
都怪娘,生产队的大娘都骂她是坏小孩儿。
陆多喜五岁,早熟,有自尊。
本来就在家里不被待见,以后还要被外人骂。
陆多喜想着想着啜泣起来。
越想越不平衡。
她拿了好几个木头塞到锅里,一股脑填进去。
灶膛里的火越烧越旺。
火光倒影在陆多喜眼瞳中,她嘴角不自觉勾起。
锅烧糊肉烧焦,娘把肉浪费,没有菜给大家吃,得罪大人物会被惩罚,想想都恨不得跳起来鼓掌。
姜晚晴余光扫到:“别填了。”
陆多喜委屈道:“我帮娘干活,娘也要嫌弃我吗?”
“为什么我干什么娘都不高兴,娘是不是很讨厌我?”
“娘口口声声说不重男轻女,怎么不愿意给我吃好吃的,给我好脸色,娘以前说的都是假话吗?”
陆多喜说着说着,心里滋生出委屈。
“娘......”
“砰——!”
巨响伴随着火光从燥坑呛出来,呛人的热气迎面扑来,待火光和灰色的烟雾散去,陆多喜咳出了一股黑气。
炸膛太过突然,陆多喜脑子瞬间放空,咳了好几口气才反应过来。
她没闻到肉焦的味道,却闻到了自己头发烧焦的味道。
陆多喜额前有齐刘海儿,圆圆的脸留这个发型逢人都夸她可爱。
她摸了摸脑门。
烧焦的头发掉下来。
她摸了摸眉毛。
渣灰掉了下来。
她摸了摸眼睫毛。
空荡荡的。
委屈,难受,自卑,想死,各种心情在她胸膛膨胀,像刀子一样搅着她的肉,她张大嘴嚎啕大哭。
“啊啊啊!”
“我的脸好痛,我的头发都烧没了,我的头发!!!”
“呜呜呜呜......”
“娘你为什么害我?”
厨房挨着屋里,动静太大,惊动陆政然几人,他们一前一后赶过来。
等他们来到的时候,姜晚晴已经摸着她的头发哄她,嘴里嗔怪:“你说你这个孩子,我都叫你别往灶坑里填了,你怎么还填?把灶坑弄炸膛了吧,太贪玩了。”
别以为她不知道陆多喜故意填那么多柴是想把锅底烧焦。
陆多喜情绪上头,用力推开姜晚晴:“娘坏,你故意让锅烧炸。”
姜晚晴板起脸:“你贪玩我有没有阻止过你?”
陆多喜脸上被烧伤,疼意慢慢反上来,她没办法保持冷静,使出小孩子性子:“你怎么不把我抱走,你把我抱走我就不会被炸伤了。”
“我才五岁,我不懂事儿娘还不懂事吗?娘就是故意欺负我!”
陆政然刚和李县长搭上一句话,厨房就炸了!
他脸别锅底还黑:“姜晚晴你到底搞什么?”
好不容易搭上话,关系才有缓和的苗头就被姜晚晴打断。
她就是个扫把星,什么事情挨着她都不会有好结果。
陆多喜转头看到陆政然,抿了抿唇,跑过去保住陆政然的腿:“爹爹别吼娘,娘心情不好才逼我烧火,使唤我不停的往灶坑里添柴导致锅炸的,只要娘开心,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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