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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霍总后,我跑了,他疯了前文+后续

猫猫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虞杳杳脸上血色褪尽,手里的筷子啪地一下掉在了地上。所有人注意力都在霍谨臣伤上,没人注意虞杳杳的动静。老爷子一下没反应过来,“她?谁?”霍明萱轻笑,“还能谁,当然是温家小姐了。前两天还有人看到二哥送温小姐去医院,那体贴入微的样子让人羡慕,看来二哥跟温小姐感情很好,相信不久我们霍家就要办喜事了。”霍老爷子明白过来,笑出声,“是好事,但也要注意节制,顶着伤,像什么样子。”虞杳杳听着霍明萱的话,像是耳鸣了似的,脑子嗡嗡的,再也听不进去任何一句话。原来那天被霍谨臣小心对待的女孩子就是温家小姐。是霍谨臣要娶的人。娇俏可爱,和霍谨臣挺般配的......霍谨臣要结婚了,就不会找自己麻烦了,她不应该高兴么?可她心里为什么那么失落,为什么难受,又一阵一...

主角:霍谨臣虞杳杳   更新:2025-04-24 19: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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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霍谨臣虞杳杳的其他类型小说《渣了霍总后,我跑了,他疯了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猫猫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虞杳杳脸上血色褪尽,手里的筷子啪地一下掉在了地上。所有人注意力都在霍谨臣伤上,没人注意虞杳杳的动静。老爷子一下没反应过来,“她?谁?”霍明萱轻笑,“还能谁,当然是温家小姐了。前两天还有人看到二哥送温小姐去医院,那体贴入微的样子让人羡慕,看来二哥跟温小姐感情很好,相信不久我们霍家就要办喜事了。”霍老爷子明白过来,笑出声,“是好事,但也要注意节制,顶着伤,像什么样子。”虞杳杳听着霍明萱的话,像是耳鸣了似的,脑子嗡嗡的,再也听不进去任何一句话。原来那天被霍谨臣小心对待的女孩子就是温家小姐。是霍谨臣要娶的人。娇俏可爱,和霍谨臣挺般配的......霍谨臣要结婚了,就不会找自己麻烦了,她不应该高兴么?可她心里为什么那么失落,为什么难受,又一阵一...

《渣了霍总后,我跑了,他疯了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虞杳杳脸上血色褪尽,手里的筷子啪地一下掉在了地上。
所有人注意力都在霍谨臣伤上,没人注意虞杳杳的动静。
老爷子一下没反应过来,“她?谁?”
霍明萱轻笑,“还能谁,当然是温家小姐了。前两天还有人看到二哥送温小姐去医院,那体贴入微的样子让人羡慕,看来二哥跟温小姐感情很好,相信不久我们霍家就要办喜事了。”
霍老爷子明白过来,笑出声,“是好事,但也要注意节制,顶着伤,像什么样子。”
虞杳杳听着霍明萱的话,像是耳鸣了似的,脑子嗡嗡的,再也听不进去任何一句话。
原来那天被霍谨臣小心对待的女孩子就是温家小姐。
是霍谨臣要娶的人。
娇俏可爱,和霍谨臣挺般配的......
霍谨臣要结婚了,就不会找自己麻烦了,她不应该高兴么?
可她心里为什么那么失落,为什么难受,又一阵一阵抽疼?
最终这顿饭虞杳杳没吃完,提前离席了。
霍明萱见状,撇嘴吐槽,“一点规矩都没有,爷爷还在这坐着的,她先走了。”
霍老爷子脸色沉了下来,放下筷子,不悦地撇了程飞燕一眼,“没规没矩,这就是你教的好儿媳?”
程飞燕脸色一白,当即想要说话,却被老爷子打断,“再有下次,你也不必上桌了。”
程飞燕脸色更白了。
一桌子人交流着眼神,看着好戏。
最后还是霍城出来替程飞燕说了两句,老爷子脸色才好一些。
霍谨臣淡漠地坐着在一旁,似乎眼前的一切都跟他没关系,骨节分明的指尖捏着酒杯,扫了眼虞杳杳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虞杳杳回了房间。
这是她和霍彦礼结婚后的房间。
霍家老宅占地广阔,老爷子几个儿女在老宅各有住处,这栋三层楼的别墅就是大儿子霍城的住所。
霍城和程飞燕的房间在一楼,霍彦礼的房间在二楼。
只不过霍彦礼去世后,虞杳杳不想卷入霍家是非,带着女儿出去住了。
她蜷缩进沙发里,这才松懈掉紧绷的情绪,任由眼泪落下。
霍谨臣结婚是好事,她应该祝福才是,可她还是低估了自己承受能力,听着大家对霍谨臣的祝福,觉得刺耳的狠,还是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手机响了,才抹了一把眼泪。
是虞杳杳怕在霍家脱不开身,给自己定的电话闹钟。
她怔愣了半晌,才关了手机,准备离开。
刚拉开门,就发现门口站了一个人。
她心里一惊,猛地抬头对上霍谨臣似笑非笑的眼睛,“好嫂嫂这是去哪?”
虞杳杳有些紧张,张了张嘴,声音有些颤抖,“你、你怎么在这?”
霍谨臣扫了眼她身后的房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没人告诉你,这是我的房间吗?”
虞杳杳一怔,眼底惊讶的意味很浓。
“你跟他还真是一路人,一步步侵占我的领地。”霍谨臣目光紧盯着她,步步逼近,“他侵占我的房间,而你跟他一起住在我的房间,虞杳杳,在前男友房间里跟霍彦礼做的时候,什么感觉?”
虞杳杳惊慌。
万万没想到,霍彦礼结婚用的房间竟然就是霍谨臣的房间。
他一直都以为这是霍彦礼的房间。
男人身上的气压很低,压得她喘不过来气。
而且他们此刻的位置太危险了,楼下的佣人只要一抬头,就能发现他离得如此之近。
她本能地往后退。
霍谨臣见状,眼眸一沉,直接推着她进了卧室,门在身后关上。
虞杳杳心慌,警惕地看着她,“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重温你的新婚之喜。”他好整以暇地盯着她,充满侵略性的眼神让她头皮发麻。
霍谨臣扫了眼室内,淡淡的声音响起,“如今新郎不在,我可以代为行驶新郎的权利。”
虞杳杳瞳孔紧缩,“你疯了,这是霍家。”
他不以为意,“那又如何,只要我想,哪都是我们的温床。”
虞杳杳觉得他是真的疯了,他是怎么在自己和霍彦礼的婚房,说出这样露骨又有违伦常的话?
外面都是佣人,程飞燕和霍城随时都会回来,要是被人发现霍谨臣在她房间,就算她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她转身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却被霍谨臣拉着手臂狠狠抵在墙上,“房间的装饰和摆设都没变,你说,霍彦礼跟你结婚的时候,知道你跟我的关系吗?”
房间昏暗,头顶的灯光打下来,霍谨臣脸庞笼在朦胧的灯光里,半明半昧,极为俊美也极为危险。
他手撑在她身后的墙上,衬衫裹住的胸膛壁垒分明,一块块恰到好处的胸肌像是要撑爆衬衫似的,充斥着荷尔蒙的气息和性张力。
动作暧昧,距离危险。
虞杳杳的心跳好像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似的。
她紧张的脚趾都蜷缩起来了,“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快出去!”
“出去?”他微微弯下腰,居高临下的姿态,倾轧着一股无处可逃的侵略感,紧盯着她的眼睛,一句一顿,“我说过,游戏才刚开始,怎么能出去?”
他示意旁边的床,“不如今天就在那张床上?”
她瞳孔紧缩了一下,声音艰涩,“我知道以前是我对不起你,可你也不能这么羞辱我......”
他眼神突然凶狠,狠狠地掐住她下巴,“别跟我提以前,你不配!还有羞辱,对,没错,就是羞辱,比起你对我做的,这些又算什么呢?”
他抬起骨节分明的指尖摩挲着她的脸颊,冰冰凉凉的,像一条毒蛇,好似随时都会给她来一口,“虞杳杳,你受得住得受,受不住也得受,这都是你自找的。”
虞杳杳心狠狠抽了一下。
他恨自己已经恨到这个地步了么?
她强忍着眼底的泪水,语气卑微到尘埃里,“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她玩不起他的游戏......
“放过你?”他冷笑一声,狠狠吻下来,“这辈子都不可能。”
“唔!”
她想反抗,却被男人强压着,不能动弹分毫,很是屈辱地被钉在墙上。
就在这时,匆匆脚步声临近,门口响起程飞燕暴怒的声音,“虞杳杳!你干什么呢!”

霍谨臣回到贵宾包厢,商鹤见他,立即挥手,“怎么出去这么久?哥们我还以为你消失了,打算报警呢。”
商鹤是霍谨臣的发小,打小就认识,关系很铁。
这不,好哥们回来了,特意在北城销金窟夜色订了贵宾包厢,圈子里能叫来的全都叫来了,就为了给霍谨臣接风洗尘。
此时包厢里坐了一堆二世祖,见霍谨臣进来,挨个点头哈腰打招呼。
霍谨臣目下无尘地点头,咬着烟,在沙发上坐下,才回答商鹤的问题,“遇到个熟人。”
“熟人?”商鹤狐疑,“什么熟人?我怎么不知道你除了我还有认识的熟人,不会是霍家的吧?不对啊,你跟那一家子一向是不对付,就算是遇到,也不会多说一个字。”
霍谨臣缓缓吐出烟圈,眯了眯黑眸,丢下一句,“你不必知道。”
不对。
有猫腻。
商鹤总觉得霍谨臣出去一趟,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不过,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分散了,因为他看到霍谨臣脖子上有个很深又暧昧的牙印。
我的乖乖,这可不得了。
万年铁树,终于要开第二次花了!
他露出暧昧一笑,挑眉示意他脖子上的牙印,“啥情况,出去一趟,咋还整个牙印出来?”
“不小心碰的。”
骗鬼。
明显是床上用力过猛,被女人咬的,商鹤意味深长,“第二春要来了,是好事,没啥不好说的。”
商鹤一直都知道霍谨臣心里有个人,好像被这个人伤的挺深的,只是那几年他被自家老子扔进了部队,霍谨臣发生了什么事,他一无所知,等他从部队出来,好兄弟已经出国了。
也不是没问过,好奇过。
可每次惹来的都是霍谨臣看死人的眼神,次数多了,他也不敢提了。
不过,好兄弟能从那段感情里走出来,寻找自己第二春,他还是很乐见其成的。
霍谨臣脑子里闪过刚才虞杳杳在自己怀里隐忍不发,轻颤不已的样,心里像是被猫挠了一下。
“你这回国了,你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商鹤也没追问是哪个女人,切入正题,“霍老爷子千挑万选选中了温家的小女儿,就等着你回来,把日子定下来,那姑娘还不错,娇俏可人,就是任性点,不过有你这张脸撑着,再任性,也会拜倒在你的西装裤下。”
“就是你这个第二春吧......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应该比我清楚。”
他们这个圈子的人,玩归玩,闹归闹,女人再多都可以,就是不能玩出格,尤其是到了适婚年龄,都逃不过结婚生子的命运,包括天之骄子的霍谨臣。
时间差不多了,场子就散了。
外面飘起了雨,晚风一吹,还挺冷,丝毫没有春天要来的感觉。
虞杳杳靠在公交站台脑子里闪过霍谨臣最后的话,心里一阵苍凉。
霍谨臣这个人,爱你的时候,给你无尽的宠爱,能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恨你的时候,能将你打压到尘埃里,让你生不如死。
虞杳杳困在自己思绪了,没注意到马路上由远及近的车。
后车座的霍谨臣目光不经意落在了虞杳杳身上。
那抹身影纤弱,在冷风中瑟瑟发抖,雨丝打在她身上,看上去多少有点可怜。
他正要让司机停车,耳边响起商鹤戏谑的声音,“哟,那不是你那短命鬼哥哥的老婆么?”
霍谨臣一怔,“谁?”
“霍彦礼啊,没死之前不是冲喜娶回来一个老婆么?诺,就是刚才那位,还是前市长千金呢。可惜,你那个短命鬼哥哥难消美人恩,冲喜没冲成,直接把人送走了,留下这么个娇妻。”
霍彦礼是霍谨臣同父异母的私生子哥哥,只比他大两个月,因为先天不足,从小身体就不好,有名的病秧子。
四年前就去世了。
商鹤兴奋地说着北城有名的八卦,没注意到身侧霍谨臣听到他说虞杳杳是他同父异母哥哥的妻子时,僵硬的身体以及剧烈的神色变化。
商鹤叹了口气,又继续说道,“哎,说起来,这个虞杳杳也惨,结婚不到一个月,老公死了,然后亲爹也跳楼了,得了个丧门星的称号,生的女儿吧,还身体不好,跟他爹一样,从小就是药罐子,常年住在医院,能活多久还不知道。可谓是,前半生风光,后半生一个惨字了得。”
霍谨臣听着商鹤的话,握紧了拳头,眼底恨意丛生,“所以,这就是你背叛我也要追求的生活吗?”
“你说什么?”
他声音比较小,商鹤没有听到。
霍谨臣再次抬起眼,又恢复那冷沉的模样,他骨节分明的指尖在腿上敲了敲,喊了商鹤的名字。
“啊?咋了?”
“帮我查个人。”
“谁?”商鹤自信的摆手,“别说一个,就算是一窝,兄弟也给你查出来。”
霍谨臣眯了眯眸子,眼底一片危险之色,“不要一窝,我只要一个。”
“那人是?”
“虞杳杳。”他一字一顿吐出这个名字,然后露出阴冷的笑,“我的好嫂嫂。”
商鹤:“......”
他怎么觉得这人欲图不轨呢?
淋了雨,吹了风,虞杳杳回去当晚就发烧了,本以为吃点退烧药就能好,坚持了两天,还是没有抗住,烧的更厉害了。
晚高/峰,虞杳杳拖着滚烫的身子挤上地铁,浑浑噩噩到了医院,还被往外涌的人群撞了一下。
她扶着墙壁站稳,一抬眼,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从车上下来,身姿挺拔,步伐从容。
虞杳杳一怔,认出那是霍谨臣。
他来到车前,体贴入微打开车门,迎接一个身穿白色蕾丝掐腰连衣裙的女孩下车。
他手护在女孩头上,生怕车门碰到小姑娘的头。
那姑娘似乎腿受了伤,从车上下来,没有站稳,摇摇晃晃,眼看要摔倒,霍谨臣上前,将人接住,抱进怀里。
那小心翼翼的样子,仿佛小姑娘是他护在手心里的稀世珍宝。
这一幕刺痛了虞杳杳的眼睛,心脏狠狠抽了一下。
这一幕像极了她当初摔伤了腿,霍谨臣也是这般小心谨慎。
当时的他心疼坏了,自责极了,恼怒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往后的半个月,她几乎没有下过地,不管是吃饭还是上课,都是霍谨臣抱她去的。
当时他说,他看不得她受伤,他会疯的。
可现在被他精心呵护的人成了别人。
他也不再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霍谨臣了......
“霍总?”
温霜见身边高大沉稳的男人许久没有反应,疑惑地喊了一声,声音又甜又软,望向霍谨臣的眼神里藏不住的欢喜。
这个男人实在太令人着迷了,本来还很厌恶联姻的她,昨天见了霍谨臣一面后,就无法自拔,彻底沦陷了。
满脑子都是他。
光是男人身上冷漠的气质和冷峻的面庞,就让她欲罢不能,心中的欢喜和爱意不停地往外冒。
她羞涩的低头一笑,“你在看什么啊?”
霍谨臣回过神来,眉宇间若有所思。
他好像看到虞杳杳了......
可随着这个想法一落下,又觉得可笑。
那个狠心的女人此时不知道在哪逍遥快活呢,怎么可能会在这。
他下颌线紧绷着,语气淡漠地回了一句没什么。
然而还是没忍住朝刚才看到虞杳杳的方向看了一眼。
温霜望着他俊美的侧面,脸颊不自觉羞红了起来。
可当触及到他性感的喉结处那一抹清晰的牙印时,眼底的笑意一点点散去。
刚才车里光线暗,她以为自己看错了,没想到真是牙印。
所以......他有女人了?
想到这里,温霜握紧了拳头,眼底掠过一丝狠色。

虞杳杳问了一下小月亮最近的情况。
杨阿姨说,“各方面都挺不错的,就是小丫头现在正是爱玩的年纪,天天把她困在这疗养院里也是闷得慌,天天嚷嚷着要出去玩。”
奈何小月亮是白血病,体质弱,病情虽然控制住了,但三天两头发烧,需要跟外界隔离。
“我明天问问医生,如果可以出去,我带她出去透透气。”
“那小丫头知道了,肯定高兴坏了。”
送走杨阿姨,虞杳杳回了病房。
看着小家伙的睡颜,怎么看都看不够。
当初得知自己怀了霍谨臣的孩子,他们已经分手了,霍谨臣也出了国。
父亲为了高升,强行把她嫁给霍彦礼冲喜,否则就要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她为了守住这个和霍谨臣唯一的连接,嫁给了霍彦礼。
新婚的第一天,她就跟霍彦礼坦白了。
本以为他会生气,却没想的得来的却是霍彦礼的理解,还很抱歉的说,“冲喜本来我也不愿,我时日无多,不想耽误了人家,可家里人一再坚持,我也没办法。既然我们现在已经结婚了,你也怀孕了,就安心在霍家好好养胎,以后我会把这个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
“不过我母亲脾气不好,先别让她知道你怀孕,不然她肯定会闹,等过段时间再向外说明你怀孕。”
霍彦礼的理解和善心,让虞杳杳感激,可终究纸包住火,程飞燕还是知道了,非要把她孩子打掉,是霍彦礼求了程飞燕很久,她才作罢,小月亮才得以降生。
霍彦礼是她和小月亮的救命恩人,奈何好人命不长,他们结婚不过一个月,他就病情加重去世了。
程飞燕把儿子的死全赖在她和女儿身上,对她非打即骂,她也自知理亏,默默承受。
回想那段时间的艰辛,再看着小月亮现在甜甜的睡颜,虞杳杳觉得一切都值了。
其实不会难看出小月亮像霍谨臣多一些,只是还没有长开,所以不是经常和小月亮待在一起的人,根本看不出来。
再过两年,又长开了一些,恐怕就瞒不住了。
所以她要更努力挣钱,挣到多到足够给小月亮治病,还能在未来某一天危机来临时能随时带她离开。
这是最初的想法,可随着霍谨臣回来了,她害怕了,害怕他知道小月亮的存在。
现在的霍谨臣凉薄狠厉,要是知道自己没有经过他同意就生下了他们的女儿,还能容得下小月亮么?
更何况他要娶温家千金了,更容不下小月亮了吧?
所以她不能让霍谨臣知道小月亮的存在。
一定要把她好好藏起来。
虞杳杳第二天是在女儿惊喜叫喊声中醒来。
看着她抱着虞杳杳昨天买来的画笔,高兴地在床上又蹦又跳,也跟着开心,坐起身来,“高兴了?”
“高兴高兴,特别高兴,妈妈我好爱你啊。”
小月亮兴奋地跑到虞杳杳床上,对她又亲又抱,表达着自己喜悦的情绪。
虞杳杳故意逗她,“哼哼,我昨天可听杨阿姨说,某人因为我没来,暗自生闷气呢。”
“谁让妈妈放我鸽子,还不允许本宝宝生气么。”
小家伙这点随了霍谨臣,绝不内耗,有什么问题,绝对是别人的原因。
虞杳杳轻笑着揉了揉她细软的头发,亲了亲她脸颊,“是,都是妈妈的错,宝宝最棒了。”
小月亮嘻嘻一笑,虽然只有三岁,却是个人精。
大概也因为从小没有父亲的原因,比同龄的孩子都要早熟一些。
突然,她盯着虞杳杳脖子上红痕,又气呼呼的说,“是不是你昨天回老宅,奶奶又欺负你了?”
虞杳杳朝她指的方向看去,耳根子一红,有些尴尬。
这是昨晚霍谨臣撕咬出来的痕迹。
那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属狗的,就喜欢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以前是,现在还是,四年过去了,这个习惯依然没有改变。
她庆幸小丫头什么都不懂,扯了扯衣领,“不是的,这是蚊子咬的。”
小月亮疑惑眨了眨眼,“现在有蚊子吗?”
“当然有啊,只是疗养院经常消毒,蚊子不敢来,你看不到而已。”
“是吗?”小月亮要去扒她的衣领,“那我再看看。”
虞杳杳抱住她,赶忙转移话题,“宝宝想不想出去玩?”
小家伙的注意力一下被转移了,漆黑又透亮的眼睛散发着兴奋的光,“我能出去了?”
“那肯定得问过医生伯伯。”
小月亮有些失落地坐在那,“那肯定没希望了。”
小小的一个,生着闷气,跟个小仓鼠似的,可爱极了。
虞杳杳捏了捏她的小脸,“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小朋友,你太早下定论了。”
小月亮一下又兴奋坐起来,“那我们赶快去问问医生伯伯。”
虞杳杳抱着她去了卫生间,“先洗漱。”
片刻后,虞杳杳问了医生小月亮能否出去。
医生说可以出去,但是不能待太久,下午就要回来,可这已经够小月亮开心很久了,牵着虞杳杳的手,一蹦一跳朝外走。
“宝贝,想吃什么。”
虞杳杳蹲在路边一边给小月亮整理脸上的口罩一边等车。
小家伙认真想了一下,“披萨吧,我想吃披萨。”
虞杳杳刮蹭了下她的小鼻子,轻笑,“好,小馋猫。”
他们去了附近商场的披萨店,在沿街落地窗的卡座上坐下。
大概很久没吃外面的东西了,小家伙胃口很好,吃了不少东西。
店员还送了玩具,虞杳杳陪着她一边吃东西一边玩玩具。
难得的休闲亲子时光,母女俩又吃又玩很是开心。
一辆黑色库里南缓缓从窗外的马路上经过。
后车座的霍谨臣看着餐厅卡座上笑作一团的母女俩,脸色突然冷了下来。
对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对她和霍彦礼的女儿却笑得那么开心。
“哎,不愿意去就不愿意去,我帮你推了就是,怎么还生气了?”坐在旁边的商鹤感受到他的低气压,还以为自己哪句话惹了这位大佬不开心了。
他立即狗腿的把随身携带的文件递给霍谨臣,“诺,上次你让我帮你查的关于你那好嫂嫂的资料,全在这里。”

霍谨臣从后视镜上收回视线,打开他递过来的文件,一目十行翻看起来。
商鹤还说着,“外界都以为你那个继母多喜欢自己儿媳妇,其实都是假的,连自己生病的孙女都不管,又好到哪里去?你这个小侄女也是惨,短命的爹,苦命的妈,不闻不问的奶奶和生病的她。那小姑娘我见过一次,长得玉雪可爱,就是可怜生了这个病啊。”
正好,霍谨臣文件翻到虞杳杳女儿小月亮那一页。
小名小月亮,学名霍明月。
当目光落在霍明月三个字时,他捏着文件的指尖骤然收紧,思绪一下回到和虞杳杳感情正好的时候。
那时候他就畅想着,他们结婚后就生个女儿。
她问,“那要不是女儿呢。”
他摸着她小腹说,“一定是女儿。”
她哼哼唧唧的说,“你怎么就确定是女儿?”
“直觉。”他吻着她说,“直觉告诉我,我们第一个孩子就是女儿。”
“哼哼,那就是还有第二个第三个,霍谨臣,你想的可真多,我才不给你生。”
他压着她欺负,“不给我生,给谁生?”
她被他折腾惨了,求饶说给他生。
还娇娇地搂着他脖子问女儿的名字叫什么。
那时正好一轮明月从窗户里探出头,在她身上洒下一片银辉,把怀里的她照得美的不似真人。
他也情动的厉害,狠狠压着她欺负,在她耳边落下一句,“明月,霍明月,她和她妈妈都是我掌心的明月。”
可现在......
她竟然把自己给女儿取得名字给了霍彦礼的女儿!
虞杳杳!
你真是好样的!
“不是,咋又生气了?我又哪句话说的不对?”商鹤感受到霍谨臣身上气压更低了,又是一脸懵逼。
霍谨臣不动声色深吸一口气,冷声问,“孩子病得这么厉害,没人管?”
他说的是霍明月。
“怎么没人管,还不是骨髓都不匹配,估计也就孩子她爹能救,偏偏孩子爹是个短命的,所以小丫头可怜啊,怕也是活不长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听这话,霍谨臣心里一堵。
这一堵,就容易做错误决定,这不,淡声开口,“就医疗行业吧。”
“啊?医疗行业怎么了?”商鹤不解。
“你不是问我回国第一笔资金用来干什么,就用来投资医疗行业吧。”
商鹤直接抓狂了,“大哥,就算有钱也不能这么任性吧?国内的医疗行业已经全部饱和了,之前给你看的国内市场资料,医疗行业是第一个pass掉的,你怎么还要来趟这趟浑水?钱多烧的么?”
霍谨臣面色正经,“做慈善不行?”
商鹤无语,觉得霍谨臣这个活阎王一定是疯了。
谁都有可能做慈善,只有霍谨臣不可能。
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几年霍谨臣开疆扩土是如何的心狠手辣,狠戾凉薄。
做慈善?
搞笑呢。
霍谨臣也觉得自己疯了。
不然怎么会做出这样荒唐的决定?
周末两天,虞杳杳都想用来陪小月亮,可天不遂人愿,闺蜜的一个十万火急的电话打来,虞杳杳把小月亮交给杨阿姨,便去了酒吧。
一个国风酒吧,是闺蜜简欢开的,因为里面的舞娘舞好看人也漂亮酒吧也很有特色,已经成为当下网红酒吧了。
每天生意都爆满,好得不得了。
虞杳杳学过民族舞,跳的还不错,时不时会来帮忙。
她一下车,站在酒吧门口的闺蜜就冲她招手,“杳杳!”
虞杳杳合上车门,走过去,“什么事,火急火燎的。”
“还不是我们酒吧的台柱子刚才急性阑尾炎被送去了医院,没法登台,偏偏顶级包厢的客人昨晚就预定了舞娘过去跳舞,本来想找其他舞娘顶替一下,可这个包厢的客人不好惹,一般的舞娘还不行,我这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人,只能找你帮忙了。”
以前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虞杳杳也帮过好几个舞娘跳舞,所以只想稍微想了一下就问,“什么舞?”
“胡姬舞。”
还真是撞到专业上了,虞杳杳还真会跳。
只是这个舞蹈更为露骨一些......
她正要说话,简欢便开口,“我明白,老规矩,不露脸。”
怎么说她现在也是霍家人,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在酒吧跳舞,又省不了一顿骂,所以虞杳杳跳舞的时候都是戴着面纱。
简欢带着虞杳杳去了休息室换舞裙。
一袭蓝色轻纱胡姬舞裙,曼妙又仙气飘飘,还格外突出身段,她换好一出来,往那一站,简欢就看傻了眼。
她一会摸摸虞杳杳露出一截又细又白的小蛮腰,又一会摸摸她又挺又翘的屁股,眼底藏不住的惊艳,“杳杳,你当初就该听我的进入娱乐圈,我来给你当经纪人,绝对把你捧成巨星,你这要脸有脸,要身段有身段,简直吊打娱乐圈那个绝美小花,这个尤物女顶流。”
对于闺蜜没有进入娱乐圈,简欢一直觉得是一大憾事。
虞杳杳对于闺蜜的吹嘘已经有免疫力了,无语地吐槽,“都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我看你也不遑多让,简老板这张嘴,也不知道骗了多少个小鲜肉。”
“别这么说嘛,人家可是很清纯的,比蒸馏水还纯。”
“今天这个杰克,明天那个马克,后天那个约翰,都喂了狗?”
简欢挑眉,“谁让我博爱众生呢,哪一个都不忍舍弃。”
女海王的发言。
这时门外响起员工的声音,“老板,顶级包厢的客人来了。”
“好。”
虞杳杳突然有些紧张,“我要不要跟着音乐先练一遍,我担心出错。”
“不用,我相信你,就算出错,我帮你担着。”
他们酒吧其实接待女客居多,因为舞娘会跟客人互动,男客容易占舞娘便宜,偶尔来个男客吧,还非富即贵,简欢是要亲自服务的。
到了包厢门口,虞杳杳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简欢注意到,“冷?”
虞杳杳摇摇头。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随着包厢里传出声音,虞杳杳戴上面纱,跟着简欢进入。

虞杳杳本就苍白的脸色,见到霍谨臣之后,更是苍白了,护士给她测了体温,三十九度八,高烧,需要挂水退烧。
她躺在急诊室的病床上,冰凉的液体一点点进入身体,回想着医院门口看到的那一幕,体内的血液也慢慢冰冻住。
虞杳杳嘴角露出苦涩的笑。
也好,有了新欢,他就不会再想着报复自己了。
三瓶水挂完,已经很晚了,虞杳杳扶着胳膊从病床上起来,却冷不丁嘶的一声,倒吸一口凉气。
身体火辣辣的疼,牵动着她的神经,也在诉说着那晚霍谨臣有多狠......
这一晚,虞杳杳是在医院住下的,次日一早,还是觉得疼,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妇科。
伤得有些重,她高烧两天不退,估计也跟伤口有关。
女医生检查完,神情严肃的说,“我觉得你需要报警。”
虞杳杳愣了一下,很快明白过来医生的意思,有些不自然的道,“你误会了,我没事,我跟他许久没见,一时没了分寸才......”
说到后面,她都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因为这档子事进医院的,也是没谁了,她实在没有那个脸。
女医生依旧沉着脸,“就算这样,也不能任由你老公折腾,受罪的还是你,这男人啊,不能惯。”
说着,递给虞杳杳一个药膏,“这个药膏,你拿回去涂,近期不要再有房事,你回去也告诉你老公,还是要节制一些,就算是年轻,感情好,也不能可劲的折腾,还是要注意身体。”
虞杳杳尴尬的接过,脸颊滚烫。
她匆匆地从诊室出来,刚好撞上了同公司的同事冯珂。
他抬头,目光落在虞杳杳手里的药膏上,眼底划过一丝异样,然后脸上堆起笑意,“小虞,好巧啊,在这碰上了,身体不舒服?”
冯珂是虞杳杳组长,性格不错,对谁都很照顾,可虞杳杳看着眼前这个西装革履,模样周正,脸上总是带着笑容的男人,总觉得不舒服。
她神色浅淡的点头,“有些发烧,挂了水。”
“那你可要注意了,现在甲流来势汹汹,很厉害的,这样,今天给你放假一天,你回去好好休息。”冯珂很是善解人意的说。
虞杳杳表示感谢,却拒绝了,“我已经没事了,可以回公司上班了。”
请了假,这个月全勤就没了,又少好几百块钱,够女儿两天药钱了。
“你说你,一个女孩子这么拼干什么。”冯珂说的无奈。
虞杳杳笑了笑,转身离开,“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公司了,冯组长公司见。”
冯珂日有所思地看着虞杳杳婀娜远去的背影,勾了下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似还能嗅到空气里飘散着女人身上的馨香。
一个漂亮的女人,一大早出现在妇科门口,还拿着涂抹身体的药膏,很难不让人多想。
冯珂心里顿时一阵荡漾。
他不是没有给虞杳杳抛过橄榄枝,只是虞杳杳没接,再加上她为人清冷又正经,看着不像那种可以随意亵/玩的人,他也不想找事,就歇了心思。
现在看来,这个女人玩的挺花啊,把自己都整进了医院。
也是,死了丈夫的女人多难熬啊,夜里一定空虚寂寞极了,不找男人又怎么度过漫漫长夜。
既然如此,那他就来拯救她吧。
又休养了两天,虞杳杳身体好差不多了,甚至还接了个兼职。
虞杳杳很缺钱,因为每个月都要支付女儿那高昂的医疗费用,光靠那点工资,根本不行,所以闲暇之余,她还会接一些兼职。
她是外语专业的,会好几门语言,时不时会接一些翻译的工作,翻译的好了,说不定还会有额外奖金。
这一次的老板就很大方,给了两千块钱的奖金,虞杳杳拿着这笔奖金去了女儿喜欢的那家绘画店买了她心仪已久的画笔。
正准坐地铁去疗养院看女儿时,手机响了。
看着屏幕上闪烁着的备注,她本来还不错的心情,突然就没那么好了。
任由电话响了一会都没有挂断,定然是找自己有什么事,虞杳杳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了接听,“妈。”
电话那边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婆婆,程飞燕。
也是她那去世四年丈夫的生母。
这个婆婆很看不上她,觉得她是扫把星,克死了自己儿子,对她自然也没有什么好态度,平常不会联系她,一联系她必然是有什么事情。
所以每次接到程飞燕的电话,虞杳杳都要做很久的心理建设。
这一次也不例外。
“怎么那么久才接电话?”电话一接通,就是程飞燕的不悦的声音。
虞杳杳紧了紧手指,找了个借口,“在加班,关了静音,没有看到......”
程飞燕没耐心听她说,直接打断,“行了,现在立刻马上带着你那个药罐子女儿给我回老宅。”
虞杳杳连忙开口,“妈,小月亮现在病情反复,根本没法接触外界,能不能过阵子我再带她回去?”
“真是麻烦,病歪歪的,当初就该掐死那个孽种!”
虞杳杳心一痛,想也不想反驳,“小月亮不是孽种......”
“一个父不详的孩子,不是孽种是什么?”
当初虞杳杳也不知道怀了谁的孽种嫁给她儿子,就是程飞燕心中的一根刺,每每想到此,她就一肚子火,更没了耐心,“行了,那小孽种回不回来无所谓,但你必须回来,那位要回来了,老爷子发话了,霍家人都要到齐。”
怕虞杳杳不听似的,又威胁,“半个小时后我要是在老宅见不到你,就别怪我联系疗养院把那个小孽种赶出去。”
虞杳杳心里一紧,当即答应下来。
程飞燕说的那位,是霍彦礼的弟弟,是公公霍城和原配妻子生的儿子,是霍家正儿八经的继承人。
只是多年前原配去世后,这个儿子也离开了霍家。
这一离开就是很多年,虞杳杳嫁进来四年,也从未见过这位很神秘的霍家二少,就连佣人都闭口不谈,偶尔程飞燕说起,也是又嫉又恨的。
如今这位很神秘的霍二少回来,定然是兴师动众的。
可不知道是程飞燕的威胁还是怎么回事,虞杳杳眼皮直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种预感随着离霍家老宅越近,也越强烈,好像有一种难以预料的事正在发生。
她站在老宅门口,深吸一口气,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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