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迟意傅西平的其他类型小说《潮水褪去时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长风有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如果不是傅西平。迟意这辈子都没机会躺在酒店高层总统套房里睡上一晚,可第二天醒来,她还是那个丧了夫,需要独自养活一家子的贫苦女人。床头柜上放着用信封封好的三万块。在别人那里迟意是卖不到这个价钱的,好在傅西平出手阔绰,又不嫌弃她有过丈夫。够家里生活好几个月,公公的住院费也有了着落。拿到钱,迟意请假买了水果去医院。因为没钱,只能住多人病房,隔壁几床的老人咳嗽声不断,家属在旁唠叨着。往里走到靠墙的床位才看到公婆。一见到迟意,李秀芝跳起来抓着她的手,“你死哪儿去了,打你几个电话不接,你成心的是不是?”“行了,一大早就吵吵嚷嚷。公公咳嗽几声,往后一靠,摆出一副眼不见心不烦的样子。李秀芝见状降低音量,“既然来了去楼下把这几天的费用交一下,小宁刚才...
《潮水褪去时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如果不是傅西平。
迟意这辈子都没机会躺在酒店高层总统套房里睡上一晚,可第二天醒来,她还是那个丧了夫,需要独自养活一家子的贫苦女人。
床头柜上放着用信封封好的三万块。
在别人那里迟意是卖不到这个价钱的,好在傅西平出手阔绰,又不嫌弃她有过丈夫。
够家里生活好几个月,公公的住院费也有了着落。
拿到钱,迟意请假买了水果去医院。
因为没钱,只能住多人病房,隔壁几床的老人咳嗽声不断,家属在旁唠叨着。
往里走到靠墙的床位才看到公婆。
一见到迟意,李秀芝跳起来抓着她的手,“你死哪儿去了,打你几个电话不接,你成心的是不是?”
“行了,一大早就吵吵嚷嚷。
公公咳嗽几声,往后一靠,摆出一副眼不见心不烦的样子。
李秀芝见状降低音量,“既然来了去楼下把这几天的费用交一下,小宁刚才打电话说饿,你回家带点吃的给她。”
“好,我马上去。”
家中二老不待见自己是常事了,迟意早已习惯这些白眼和苛待,丈夫不在,公公伤心住院,自己更应该多包容。
想通这些。
迟意去楼下交了费,买了菜马不停蹄往家里赶。
打开门入目是一片狼藉。
客厅茶几上挤满了烟灰酒瓶,没吃完的泡面桶晾着,房间布满浓重的调料和烟味,小姑子黎宁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迟意忙打扫了家里,去厨房简单煮了两碗面叫醒黎宁一块吃。
黎宁睡眼惺忪坐起来,随手挑起几根面,嫌弃不已。
“你就给我吃这个?”
迟意看了眼时间,匆忙道:“我中午要去上班,来不及做别的,你将就一下。”
“天天将就,我回来以后就没吃过一顿好的。”黎宁将筷子一撇,“嫂子,你要是不想我住家里就直说,用不着这么糊弄我。”
黎宁今年二十五岁,刚离婚,黎修文去世时她刚从国外回来,葬礼结束后就一直赖在家里,和黎家二老一起趴在迟意身上吸血。
迟意疲倦不已,还是从包里拿出二百块钱,“钱给你,你去买点喜欢吃的。”
“就这点?”
黎宁撇撇嘴,套上外衣就往门外走,“算了,懒得跟你废话。”
面还没吃完,迟意便接到经理的电话催促她过去一趟。
急急忙忙赶去。
看到她,经理面露难色,没多说,转身拿了张离职表,“你把这个填一下,等会去收一下自己的东西回去吧。“
“......经理,这是什么意思?“
迟意唇色煞白,如同遭遇晴天霹雳。
一家子都指着自己过活,这份工作离家近又稳定,结婚以后便入职,工作两年,她兢兢业业,没有迟到早退过一次。
“还不是你昨天得罪了大客户,人家一直投诉你。”经理重重坐下,“你就自认倒霉吧。“
唇僵硬地一张一合,迟意还想要争取,眼泪却先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经理摆摆手,“行了,你与其在这儿哭,不如快点投简历。”
迟意抽了口气,填完表,收拾了东西下楼离开,电梯门打开,她埋着头含泪走出去,撞上人才恍惚回神。
泪花给傅西平的脸孔蒙上了雾,让他少了些许上位者的凌厉感,他垂下睫,仿佛在探究迟意的泪水。
“傅总......”
迟意轻轻抽吸,闷着鼻音出声,“不好意思......”
傅西平身后跟着助理,容色淡漠,抬脚走进电梯间,没给半点回应,在私人空间以外的地方,他实在没必要和公司前员工的妻子扯上关系。
身后电梯门关上。
迟意整理好心情,刚走出酒店,手机便收到傅西平的短信。
去停车场等我。
短短几字,是对可控者的命令。
失去固定工作和收入,如果需要急用钱,傅西平是唯一的渠道,迟意的确得罪不起。
*
从中午等到傍晚傅西平才来。
停车场幽冷昏暗,迟意急忙跟在他身后,咬着唇,小心翼翼问:“傅总,您找有事吗?”
失去工作,迟意焦头烂额,实在没有时间和傅西平周旋。
“上车。”
傅西平忽略不答,兀自打开驾驶座车门上去,他点着一根烟,望着挡风玻璃前的女人,耐心逐渐流失。
降下车窗。
神色冷冰冰地斥问:“还不上车,要我请你吗?”
迟意犹豫着坐上去。
“傅总,我家里还有事......”
傅西平没听下去,“刚才哭什么?”
他们之间关系尴尬,金钱和肉体交易太难听,一夜情更算不上,傅西平的关心也不过是轻描淡写,和关心了一只流浪猫没太大区别。
迟意拽了拽衣摆,如实告知。
“昨天工作出了问题,一直被投诉,所以......”
“被辞退了。”
傅西平是肯定句。
他低头,抬手扫去掉在身上的烟灰,低垂的嘴角弯起难耐的弧度,“你公公还在住院是吗?”
“......是。”
迟意像是被架在审判台上的罪犯,和傅西平的一问一答让她焦躁不安,“不过我会尽快找工作的,傅总,之前谢谢你帮我,但那种事我真的不能再做了......”
“那种事,是指跟我上床拿钱?”
傅西平的坦率让迟意面红耳赤,她背靠着车门,吞咽干燥的喉咙,“傅总......”
“我只是想介绍你进盛景。”傅西平神色平静地戏耍着人玩,享受对方七上八下的慌乱感。
“进盛景?”
迟意瞪大了哭红的眼睛,“可我只在酒店工作过,大学也只是个三流学校。”
能进盛景的都是名校毕业的高材生,这种好事,迟意从没想过也不敢想。
“缺一个打杂的,我打过招呼了,你明天去面试。”傅西平轻飘飘一句话便给了迟意生路。
她感激地红了眼眶,伸手落在傅西平手腕上,“傅总真的太谢谢你了,你真是好人。”
“好人?”
傅西平朝窗外弹落猩红的烟丝,嘴角含笑,意味深长,“还从没有人这么夸过我呢。
“赵叔,你还真是本性不改。”
阳光普照在草地上,韩曜站在两人身后,有光落在身上,可他面上却是一片阴冷之色。
听到他的声音。
赵总立刻拿开手,退开两步,和迟意拉开距离。
“好侄,你说什么呢,我是看小迟不会打......”
“和她道歉。”
韩曜戴着棒球帽,阴影落在眼皮上,看不清神色,可从语气也听得出来,今天这个歉不道,人是走不掉的。
凌辉和傅西平在楼上观望着这出好戏,“稀罕,你这便宜弟弟难得发脾气呢。”
韩曜在家里是出了名的乖孩子,这种黑脸的时刻,的确少见。
“那女人跟他什么关系,这么紧张人家?”
“上下属。”
“没这么简单吧?”
碍于韩曜背后的韩家,赵总还是道了歉,并被韩曜中止了合作这事才算完。
“目前为止就这么简单。”傅西平喝掉杯里的苦茶,望着迟意亦步亦趋跟在韩曜身后离开的背影,舌尖无端弥漫上涩苦的味道。
可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回头路。
*
球没打成还害韩曜失去了合作商。
迟意坐在车里,屏着息,一声不敢吭。
车子猛地在红灯前刹停。
车厢安静过了头,以至于韩曜的声音格外清明,“下次遇到那种事要第一时间反抗,否则对方只会变本加厉。”
“......抱歉,因为我的原因给您添了这么大的麻烦。”
“因为你我及时摆脱了一个人品差的合作对象,仅此而已。”
这是夸还是骂,迟意弄不清。
车开到了迟意居住的小区楼下,韩曜破天荒给了迟意半天假,最近因为工作,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道了别走到楼梯间。
电梯门刚打开。
婆婆李秀芝便打来电话,迟意接起,不是往日里熟悉的谩骂和斥责,这次夹杂着哭声和慌乱,“小意,你快来,小宁出事了,你快过来!”
*
打了车赶去。迟意一进门便看到李秀芝抓着警察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哭求着。
“小宁是个好孩子,她真不是故意的啊,只要别让她坐牢,我们赔多少钱都可以!”
警察试图拉开她,“阿姨您先起来,这样哭没用的。”
李秀芝正要嚎哭刚张嘴便看到迟意,她忙不迭从地上爬起来抓住迟意,“警察同志,这是我儿媳妇,她有钱,你们管她要,只要能放了我女儿——”
说完。
她又大哭大闹起来。
“妈,这到底怎么回事?”
迟意稀里糊涂,只能从话中依稀分辨出是黎宁闯了什么祸,需要用钱摆平,好不容易拉住李秀芝了解完来龙去脉,坐在椅子上,她遍体生寒,久久反应不过来。
警察无奈,“对方还在医院抢救,很有可能变成植物人,初步判断黎宁女士是疲劳驾驶,闯红灯,她是全责。”
不光要赔钱,牢也是要坐的。
这对一家子而言,都是晴天霹雳。
缓了好一阵。
迟意掐红了自己的手,抿着惨白的唇提醒自己要冷静,“请问如果赔偿,具体的数字是......”
“如果真的成了植物人,后续所有的医护费用都需要黎宁女士承担,前后大概在七十万到一百万不止......”
李秀芝在后听着,一个没站稳,眼前昏黑直直晕了过去。
两个老人都进了医院,黎宁被拘留中。
面对即将支离破碎的家,迟意心力交瘁,坐在医院长廊的座椅上,努力保持冷静将身上所有积蓄都凑在一起,结果连赔偿金的零头都摸不到。
黎修文两笔高额的安置费被李秀芝拿走,不知还剩多少。
一百万的天文数字成了一汪看不到底的深海,让迟意溺死其中,无法喘息。
病房里李秀芝刚醒来便吵着要喝水。
拎着热水瓶下楼,迟意失魂落魄,脚下无力忽然踩空,手臂被及时拉住才没有滚落台阶,回过头,竟然是傅西平。
将热水送上楼。
李秀芝消停了迟意才有空下楼,在地下停车场找到傅西平的车坐进去。
“今天倒是干脆,没有让我请。”
他又在阴阳怪气了。
迟意听得出来,却无力去多说些什么,“傅先生,我婆婆还在楼上,我待不了太久就要回去。”
“我以为你会需要律师和钱,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您怎么知道?”
律师,钱。
现在的确是迟意最需要的东西。
傅西平今天来,无疑是雪中送炭,可越是珍贵的帮助,代价就越是大,大到迟意未必承担得起,“我怎么知道的重要吗?”
“......”
“重要的是,你准备付出什么来和我交换。”
迟意可以是关系户,但绝不能是傅西平的关系户。
他身份敏感,不能和一个前下属之妻牵扯在一起,这点迟意比谁都清楚,所以入职盛景第一个月,就算偶尔和傅西平碰面,也只敢和其他人一样驻足两秒,道一声:“傅总好。”
除此之外,别无其它。
只是每次埋着头时,都没注意到头顶那道沉暗幽冷的目光。
在其他同事看来。
他们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
也正因此。
经理才会将送文件到三十六楼的工作交给迟意。
“傅总身边的程秘书不在,只好你去跑一趟。”
又想到什么,经理贴近迟意耳畔,轻声道:“我警告你,别想耍花头,我是看你老实才叫你去的,之前有女员工想借工作和傅总有点什么,第二天就被开除了,还被全行业拉黑。”
在盛景所有员工眼中。
傅西平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拥有显赫的家族背景、不可估量的身价,最重要是那张脸,每次上财经杂志接受访谈,总能被瞬间一抢而空。
冲着他进盛景工作的人,不在少数。
迟意抱着经理给的文件上三十六楼。
这里,迟意来过一次。
也是在这里面,她为了那笔安抚公婆的安置费,出卖了身体。
叩响门。
“进。”
是傅西平的声音。
他站在办公桌前打电话,面上带着迟意从未见过的笑意,深蓝色西服将肤色提高了一个亮度,深色系却又加重了肃穆感。
近在咫尺站着,却又仿佛相隔万里。
“有工作,等会儿再聊。”
傅西平将手机放下,电话却没有挂断。
他眉尾轻垂,饶有兴致睨着迟意,似乎是为了让自己融入集体,她换下了以往朴素的装扮,高跟鞋,紧身裙与雪纺上衣。
看着像那么回事。
其实浑身上下的行头不超过五百块。
黎修文的妻子,就是这么个廉价的女人。
“怎么是你上来?”
迟意神色茫然,“是经理说您身边的程助理不在,所以......”
傅西平没耐心听完,“拿过来。”
“......哦好。”
每动一步迟意的心跳就加快一分,直到站在傅西平面前,“这个是您要的,您检查下......”
“下次没有我的命令不要随便上来,让你进盛景,不代表可以仗着和我睡过几次胡来,知道吗?”
这点迟意当然懂,“我......真的是经理他,”
傅西平像逗猫一样,看着迟意慌乱解释,眼眶红了又润,心底恶趣味横生,“好了,出去。”
“......是。”
听到关门声。
没断的通话中忽然传出声音,“你还真是个混蛋。”
傅西平轻笑,“我有吗?”
“怎么没?”那端略有无奈,“没猜错的话那是黎修文的老婆吧,我没在场都能听出来人家被你吓得不轻,你到底对她做什么了?”
“跟她上床,难不成谈情说爱吗?”
“......”
静止几秒。
对面长吁短叹,“黎修文知道吗?”
“知道,他送的。”
宋铮忍不住咳嗽,“......你们真是畜生。”
傅西平骨子里本就不是什么纯良的人,是迟意太笨太傻,一步步被动地羊入虎口。
“之后呢?总不会只是把人家放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这么简单吧?”
打小一块长大的情分,宋铮太了解傅西平了。
“物尽其用。”
傅西平表情一寸寸冷下来,“算算时间,今天我那个好弟弟该回来了。”
*
迟意脸颊烧红,耳边嗡嗡作响。
回到工位上还没缓一会儿,经理便找来,“小迟,小韩总回来了,刚看过了你们小组的方案,正叫你们过去呢。”
“小韩总?”
“就是傅总的弟弟,你不知道?”
直接被经理拉起来,“行了,快去吧。”
小组一共六个人,迟意在其中不过是包揽了打杂的工作,可被问罪时,她是跑不掉的。
其他人已经到了。
迟意去送文件耽搁了时间,敲门进去时组员们已经被骂过一顿,各个面上心如死灰,看到迟意来,仿佛看到了救星。
组长率先站出来告状。
“韩总,是迟意校对审核的方案,跟我们没什么关系。”
被卖得太快。
以至于迟意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男人斥责,言语中不乏蔑视,“迟意,你是新来的。”
“......对,刚入职一个半月。”
“试用期还没过?”
“对。”
韩曜翻看面前简历,迅速定格在毕业院校那栏,眉头不禁紧锁,“你这样的学历,是怎么进盛景的,你是面试官是谁?!”
其他组员都被赶了出去。
只剩迟意一个人面对韩曜的怒火。
简历被前后翻看三遍,还是找不到任何可取之处,韩曜直接丢到迟意脚边,“这种东西放进碎纸机都浪费机器。”
迟意弓身而站,惶恐到大气不敢出。
“抱歉韩总,我哪里做的不好我马上去改......”
她声线轻,又抖,韩曜这才将注意力放到她本人身上,长了一张良家相,偏偏眼型又是狐媚状,瞳底正闪着盈盈泪光。
看着看着嗓子忽而发干,吞了吞口水。
韩曜不自然地移开眼,“你先出去,去找你们组长一起改。”
平复过心情,韩曜将电话打给人事。
直截了当。
“迟意是谁让你们面试进来的?”
盛景里傅西平最大,然后便是韩曜,两人又是兄弟,没必要向他扯谎。
“是......傅总。”
“我哥?”
“是。”
*
迟意坐在工位上还有些惊魂未定,这份工作来之不易,家里黎宁还在离婚案子纠纷中,公公住院每天都需要开销。
先前那点钱起不了任何作用。
如果被开除,等同于雪上加霜,一家子都要喝西北风,可那个小韩总的态度......
一定会开除她的。
对方又是傅西平的弟弟。
女人和弟弟那个重要,迟意很清楚,可她不能不为自己争取。
傅总,我想和你单独见一面,可以吗?
新消息进来,傅西平掠过一眼便熄了屏,没有回,亲自将泡好的茶拿给韩曜,他是来问迟意的事的。
刚才还气愤着,可等听完她的遭遇,只沉默着一声不吭。
“哥,你应该早和我通个气的......”韩曜接过茶,惭愧垂眸,想到刚才迟意站在自己面前欲哭无泪的神态,仿佛一碰就碎了。
对方只是个新寡的可怜女人,靠着丈夫和傅西平的一点交情来上班,却冷不丁被那样严厉的斥责。
这会儿......是不是躲起来悄悄在哭。
韩曜不敢再想下去。
“没什么大不了的,别往心上去。”傅西平默然片刻。
“可是......”
傅西平失笑,“没有可是,何况公事公办不一直都是你的行事作风吗?难道要因为对方的凄惨遭遇就网开一面?那对其他人岂不是也不公平。”
“大哥说的对。”韩曜自小崇拜傅西平,最听他的话。
他说没事,那就是没事。
*
看到韩曜从楼上下来,面孔严肃,傅西平那边又一直没有回消息,迟意心凉了大半,已经打开招聘软件准备投简历。
新消息却突然跳出来。
到三十五楼会议室。
只要还能见面,就一定有法子。
高层开会都在三十六楼,楼下这间是荒废的,几乎不会有人来,迟意推门进去,率先嗅到傅西平常抽的烟味。
他倚靠着桌沿,一条腿伸长了,另一条微曲,像是工作累了来这偷会闲而已,和迟意的不安彷徨形成鲜明对比。
“不是要单独见我吗?”
“......”
迟意不知该怎么开口问。
傅西平吐出烟,语气冷淡,“我只有五分钟,有话快说。”
“我,我就是想问那位小韩总是不是去找您了,是不是想要开除我。”迟意双手放在身前,身躯紧绷,因为紧张,胸前阵阵起伏着。
香烟熏得傅西平嗓子忽然干涩。
算起来。
他有一阵没碰她了。
“是又怎么样?”
“那......您答应他了吗?”
“你觉得呢?”
没有明说,却也没迟意对号入座了。
她再也顾不得其他,上前一步便可怜兮兮地拉住傅西平的袖口,她甲床透粉,甲面很软。
如今抓他的衣服,又是另一种诱意。
“傅总......我刚进公司还在学习阶段,我真的不知道会出错......”她快哭了,睫尾眨巴着沾上了泪,鼻尖轻抽,这样近距离看,连唇都变得可口。
“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可以去和小韩总道歉......我去重新做,可以吗?”
盯着这张脸,傅西平一时忘记了手上的烟还在烧,被窗外的风一吹,一截烟灰忽然掉到西服裤上。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
迟意倒先伸手去拍,刚蹭到腿,手腕便被傅西平抓起来,“你去跟他道歉,不如先讨好我,明白吗?”
这暗示已经是摆在明面上的了。
迟意没想过要做到这一步,她努力抽了抽手,欲哭无泪,“傅总,我不是那个意思......”
傅西平并不想扮演强迫者的角色,他松手,随意拍散烟灰,恢复端正面貌,“正好,五分钟到了。”
毫不留情便要走。
望着他的背影,迟意百感交集,想到盛景每月上万块的薪资,公公的医药费,黎宁的花销,婚房的房贷,她没办法舍弃这笔钱。
“傅总!”
她快步上去,挡在傅西平身前,啜着泪问:“还在上次的酒店吗?”
“不。”傅西平后退,“就在这。”
早会韩曜没到,一打听才知道是因为迟意。
“这好像是小韩总进盛景以来第一次缺席会议。”程启观察着傅西平的表情,他很平静,像是早料到了这天。
“有一就有二。”
今天可以为了迟意缺席早会,明天就可以为了她缺席自己的婚礼。
傅西平了解自己这个弟弟。
他太过墨守成规,被条条框框困了二十几年,看着心高气傲,洁身自好,实际上要将他染脏,只需要一个迟意这样廉价的女人。
讨论到一半,门被敲响。
“傅总,外面有一位姓许的小姐想见你,她自称是小韩总的未婚妻。”
来了。
时间不早不晚,凑巧。
傅西平沉声:“请她进来。”
许言月是来找韩曜的,找遍了盛景上下也不见他人,没了办法才找到傅西平这儿。
她一进门便咋咋呼呼,“大哥,你帮帮我,我不知道韩曜哥哥去哪儿了,我找他有急事。”
傅西平吩咐程启去泡茶,一个人拿出了最精湛的演技对付许言月,“他不在公司?”
“不在,我都找遍了,还有他身边那个秘书也不在。”
许言月在沙发上坐下,言语中尽是埋怨,“你不知道,我昨天撞见他和一个女人在酒店里搂搂抱抱。”
傅西平讶异道:“是吗?”
“我亲眼看到的!他说那个女人是他秘书,所以我今天来求证一下,谁知道他不在。”
凑近了点,许言月双手合十,“大哥,你肯定知道他在哪里,拜托告诉我吧?”
“这个......”
“我刚听楼下的同事说他去迟意家里了。”
程启端着茶水,适时走过来,装作不小心道出真相,被傅西平冷睨过去,“住嘴,不要听风就是雨。”
“那个女人叫迟意?”许言月蹭地起身,半点没察觉自己已经被这一言一语套进了坑里,“韩曜哥哥去她家里了?”
傅西平果断否认,“没有,是下面那些人乱传的。”
他以退为进,反而激起许言月的好奇心,“大哥,你别跟着韩曜哥哥一起骗我,我可是他的未婚妻。”
“怎么会呢?”
“那你告诉我那个迟意住那里,我去看了就知道了!”
*
被红糖水烫到的皮肤灼烧起一片微红,又有糖渍留在上面,擦起时有些发黏,韩曜一举一动细心又温柔,下手力道保持在最轻。
可迟意仍疼地搂住了他的小臂,半张脸时不时轻蹭上去,引得韩曜像个毛头小子般手足无措。
房间拉上了一半的窗帘,晨光褪去,室内昏暗了不少。
这种氛围最容易给人产生暧昧的错觉。
“不好意思,又麻烦你了。”迟意不想采用这样下作的方式,可她时间真的不多。
上门讨债的,李秀芝的催促,被关起来的黎宁。
无数的压力迫使她走到这一步。
“没关系,你本来也是因为替我挡酒才不舒服......”韩曜话说到一半,迟意忽然调整坐姿,搭在他身上的腿一来二去产生摩擦。
又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西装裤,连皮肤的温度都能清晰感知到,她是偏瘦型的,却又不干瘦,腿上有肉,很软。
就算是韩曜这样的正人君子,一时也有些心神不定了。
“我是你的下属,替你挡酒是应该的。”迟意适时提起许言月,挽着韩曜的手跟着放开。
言语和肢体,都在进行拉扯。
“倒是让你未婚妻误会了。”
韩曜舌头打结,全然无了和迟意第一次见面时的盛气凌人,“......是家里定的,和我无关。”
“但名义上总归是你的未婚妻,下次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向她解释。”
迟意没学过怎么当绿茶,能拿出来用的经验无非就是电视里看的那些,尽可能在韩曜面前保持一个凄惨柔弱的可怜女人形象。
先让男人心疼,而后才是爱不爱的问题。
韩曜没接触过什么女人,被迟意拙劣的三言两语哄得晕头转向,他站起来,慌得没了方向,“我去给你倒水。”
看着他进了厨房。
迟意拿起沙发夹缝里的手机。
傅西平五分钟前来了条消息,简短几个字:把门打开。
迟意:什么?
虽然不懂他的用意,可自己受制于人,他的命令,她无法说一个不字,更不敢不照办。
迟意轻手轻脚过去将门打开一条缝。
办完回到客厅。
韩曜端着红糖水过来,“还是热的,快喝吧。”
接过水杯,迟意小口喝下,唇被热水烧得殷红,泛起水光感,韩曜失神盯着她的唇,眼睛一眨不眨。
她知道,他上钩了。
这种时候,是要乘胜追击的。
可门外却响起由远至近的脚步声,直至停在那道虚掩的门前,女人的声音洪亮高响,“开门,给我开门!”
那架势,和捉奸没两样。
不等迟意反应。
那扇本就没有保障的门被“砰”的一声推开,接着重重撞在门吸上,开阔的视野里,许言月站在门口,抬起的手在目睹眼前这一幕时彻底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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