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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棺出巡唐婉玉虞秋结局+番外

山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原本看起来古香古色的道观,竟是突然变得残破不堪,随处可见蜘蛛网。后面的老道,也不知所踪。这分明是个废弃的道观。王富贵在旁边怔了半晌,才突然一拍脑袋说道:“对啊,这道观我记得十几年前就拆了,难怪刚刚就觉得有点怪!”我点头。先前的一切,不过是早就布置好的障眼法罢了。我抬眼望去,杂乱的后院当中,有个身穿道袍、戴着鬼脸面具的人盘坐在地。看到我们过来,他被吓了一跳,满眼错愕。“你怎么找到我的?”我微笑不语。昨天我给那技师的钱里,暗藏着一缕气息。只要那技师把钱还给游方道士,我自然能算准气息,找到他的位置。这便是我故意放走技师的缘由。“祸哥,别让他跑了!”王富贵此刻嗷的一声就冲了上去。我不紧不慢,而那游方道士,也并未有逃跑的迹象。他眼神阴鸷,啐了...

主角:唐婉玉虞秋   更新:2025-04-23 16: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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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唐婉玉虞秋的其他类型小说《天棺出巡唐婉玉虞秋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山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原本看起来古香古色的道观,竟是突然变得残破不堪,随处可见蜘蛛网。后面的老道,也不知所踪。这分明是个废弃的道观。王富贵在旁边怔了半晌,才突然一拍脑袋说道:“对啊,这道观我记得十几年前就拆了,难怪刚刚就觉得有点怪!”我点头。先前的一切,不过是早就布置好的障眼法罢了。我抬眼望去,杂乱的后院当中,有个身穿道袍、戴着鬼脸面具的人盘坐在地。看到我们过来,他被吓了一跳,满眼错愕。“你怎么找到我的?”我微笑不语。昨天我给那技师的钱里,暗藏着一缕气息。只要那技师把钱还给游方道士,我自然能算准气息,找到他的位置。这便是我故意放走技师的缘由。“祸哥,别让他跑了!”王富贵此刻嗷的一声就冲了上去。我不紧不慢,而那游方道士,也并未有逃跑的迹象。他眼神阴鸷,啐了...

《天棺出巡唐婉玉虞秋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原本看起来古香古色的道观,竟是突然变得残破不堪,随处可见蜘蛛网。后面的老道,也不知所踪。
这分明是个废弃的道观。
王富贵在旁边怔了半晌,才突然一拍脑袋说道:“对啊,这道观我记得十几年前就拆了,难怪刚刚就觉得有点怪!”
我点头。
先前的一切,不过是早就布置好的障眼法罢了。
我抬眼望去,杂乱的后院当中,有个身穿道袍、戴着鬼脸面具的人盘坐在地。
看到我们过来,他被吓了一跳,满眼错愕。
“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微笑不语。
昨天我给那技师的钱里,暗藏着一缕气息。
只要那技师把钱还给游方道士,我自然能算准气息,找到他的位置。
这便是我故意放走技师的缘由。
“祸哥,别让他跑了!”王富贵此刻嗷的一声就冲了上去。
我不紧不慢,而那游方道士,也并未有逃跑的迹象。
他眼神阴鸷,啐了一口道:“算你厉害,我输了。”
我并不意外,这家伙被纸虫反噬受了伤,没个把小时恢复不了。
而我们来到这里,加上破解障眼法,总共只用了十来分钟。
所以,他就算跑,也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哼,王八蛋,栽到我们手上了吧!”王富贵狂喜。
“别废话,今天是我栽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游方道士倒也有骨气。
“行,我让你蹲几年局子去!”王富贵骂骂咧咧,去车里拿了串麻绳出来,想把人五花大绑。
可正要动手的时候,我抬手拦住他,吩咐道:“别动手。”
“为啥?”王富贵不解。
“江湖的事情,按江湖规矩办。”我说着,看向游方道士,
“你输了,之前你用五猖兵马害我,算是下了死手,所以我也会下死手。但我按江湖规矩,给你一线生机。”
游方道士盯着我,目光闪烁。
片刻,他一抱拳,客气道:“阁下尊姓大名?”
“苏祸。”
“我记住了,之前是我一时冲动,对你下了黑手,抱歉。”
我没再说什么,带着王富贵出了门。
随后,我一把火将这道观烧了。
火势很大,但并未蔓延,只是将整个道观吞下。
“这是干啥?”王富贵问道。
“这火会烧十分钟,里面有一条路线为生门,是他的一线生机。他要能跑出去就活,出不去则死,全看他造化。”我说。
“那他万一活了呢?”王富贵有些忐忑,生怕那人活下来,继续对王家出手。
我微微一笑道:“没事,江湖的人都惜命。他之前没跟我斗过,所以敢出手。可现在跟我斗完,他不敢再蚍蜉撼树。”
听到这话,王富贵一脸崇拜地喊道:“牛逼!太牛逼了我祸哥!”
看他一脸兴奋劲,我却高兴不起来。
解决了游方道士,这事情就彻底解决了吗?
我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毕竟上次在王家,王兆就撒了谎,隐瞒了他家宅子的具体情况......
王富贵心思单纯,没想那么多,非拉着我说要请我吃大餐。
可还没走,旁边忽然传来一阵幽幽的哭声。
那是个女孩子的声音,声线很娇柔,像只夜莺一样好听。
可大晚上的,在这人烟稀薄的郊区听到女人哭,未免让人瘆得慌。
王富贵打了个寒颤,“卧槽,赶紧走!”
我听着哭声,忽地皱起眉头,摆手道:“你先走吧,我去看看。”
“祸哥,闹鬼啊!”王富贵压低声音警告我。
可转而,他又意识到什么,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对啊,你又不怕这些......我知道了,祸哥你想当宁采臣是吧?我懂我懂!”
我满头黑线。
他则是搓着手问道:“能不能让我学习一下?我也想换换花样。”
我懒得理他,循着若有若无的哭声,来到不远处一处宅子。
这地儿修的跟那边道观的风格差不多,估摸着有些年头了。
大门没锁,我推门而入,上了二楼。
一眼就看到,有个女孩坐在窗边,轻声哭泣。
她穿着一身凤冠霞帔,一头黑发如瀑,那白玉一样的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
月光洒下,这一幕风华绝代、惊艳绝伦。
不过在别人眼里,大晚上看到这么个景象,多少沾点惊悚。
“鬼啊!”跟在我后面的王富贵惨叫一声,竟是直接晕了过去。
就这还想当宁采臣?
我翻了个白眼。
看着近在咫尺的红色身影,我丝毫不害怕。
因为面前那个根本不是鬼,而是唐婉玉。难怪我之前觉得,声音那么耳熟。
那妮子也给吓了一跳,看清楚是我之后,慌乱擦去泪水。
深呼吸两口,才眨了眨美眸问道:“你怎么在这?”
“有缘呗,真巧。”我笑笑。
昨天才说有缘再见,没想到这么快。
我看看左右,问道:“这是你家?”
“算是吧,是我家的老宅,平时不住......”唐婉玉说到这里顿住,没再说下去。
我知道,她肯定是因为昨天带我偷东西的事情,被关在这里反省。
但,为什么会穿着一身凤冠霞帔?
这可是婚服。
犹豫了好一会,我还是问出心中疑惑。
她没有回答,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那对宝石一样的眸子盯得我有些发毛。
我有点受不了,挠挠头,转移了视线。
“我们唐家的女孩,满了十八岁就会定制一件专属的婚服。这一件,就是我的。”唐婉玉忽然起身转了两圈。
随即,笑吟吟地问我:“好看吗?”
“好看。”我点头。
唐婉玉本就国色天香。
穿上这身红色华服,更是美的惊心动魄,美的好像能灼伤我的眼睛。
“本来,我会穿着这身衣服,嫁给你。”唐婉玉幽幽开口。
我摸摸鼻子,不知该如何搭话。
她扑哧一笑,说:“现在嫁不了了,我穿出来过过瘾呗。”
“这样啊。”我知道她有心事,但没有戳穿。
女孩的心思,猜不得。
相顾无言,她转移话题,指着地上的王富贵说:“他是你朋友?没事吧?”
“没事,他自找的。”我一边说,一边抓着王富贵的手腕看了看。
这家伙之前中了招,身体还没好。
现在受到惊吓,断了一口阳气,直接就昏了。
我便背起他上了楼顶,让他远离地面,呼吸点新鲜阳气。
唐婉玉跟了上来,坐在旁边托着腮,一脸好奇地看着我摆弄王富贵。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就问道:“对了,你家最近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办?”
“你干嘛这么问?”唐婉玉眼中莫名闪过一抹慌乱。

此刻周围的人盯着我,大都是疑惑。
有人问虞秋:“夫人,这到底是哪位?”
“苏家那位遗孤!上次就谎话连篇,如今又在这哗众取宠,我真不知道苏家怎么出了这么个人!”虞秋一脸痛心疾首。
随着她话音落下,周围的眼神逐渐变得古怪。
“六百年苏家,最后只留下这么一位公子?还真是唏嘘啊。”
“有什么唏嘘的?一个小丑罢了。”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身影说起风凉话。
正是那日踩了爷爷棺材,被我暴揍的赵家人。
他一番阴阳怪气。
众人听了,不免也揶揄起来。
“确实,没想到苏家人也会玩这些把戏。”
“别太高看他,撇除那个姓氏,他也就是个普通人罢了。”
“各位都冷静一点,不管怎样,别抹黑苏家。”出乎我意料的是,虞秋听着这些声音,竟是开口制止。
“不错,各位嘴下积德。”我身旁的老人也开口,随即拍了拍我的肩膀,冲我点头示意。
“杨老大义!”虞秋立马上来拍马屁,将老人迎入厅中。
我这才明白。
原来这老人就是杨寿安。
虞秋先前那些话,不过是说给他听的罢了。
大厅之中,早已布置妥当。
我进门就看到,所有人都围着杨寿安,将精心准备的封卦礼赠予给他。
天材地宝,文玩字画,随处可见。
所有人都想在杨寿安面前留个好印象,以得到他呕心沥血的绝作。
可杨寿安在地勘协会工作几十年,见过的宝贝太多了。
不管看到什么,他都是点点头,平静道谢。
可以说,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唐家特送礼,寻龙尺一根!”气氛正沉闷,虞秋洪亮的声音像是一颗石子,在潭中激起波纹。
两个唐家人,举着一根寻龙尺上前。
这尺子通体黑色,上面画着三奇六仪五行八卦,就是个再普通的寻龙尺不过。
更离谱的是,它上面还有用过的痕迹,是个二手货。
众人都愣在原地。
堂堂财大气粗的唐家,就送这么个玩意?
但杨寿安看到这根寻龙尺,忽地浑身一颤。
接过寻龙尺,他嘴唇蠕动着,久久无言!
“杨老,二十年前您有位地勘所的战友牺牲在罗布泊,连尸骨都没找回来,我知道这一直是您的遗憾。
我派人去大漠寻找,虽然没能找到尸骨,但找到了这根寻龙尺。”虞秋开口。
听完这话,众人心中都咯噔一声。
这是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啊!
“多谢。”杨寿安低头擦了擦眼睛。
可他也是个敞亮人,这时直截了当道:“但我恐怕无以为报,因为那最后一卦,我决心留给风门。”
“无妨!这点小礼物,不求回报。”虞秋赶忙应声,笑道,“我只求杨先生一件事。”
“你说。”
“今日我女儿结婚,还请您当个证婚人。”
“哦?这可是喜事!”杨寿安轻抚胡须,微微一笑,“新郎是哪位?”
“杨爷爷,是我。”一个青年从人群中站出来,满面红光。
他身材高高瘦瘦,长得还算标致。
我一眼就认出他。
正是前些天在南淮街缠着唐婉玉,后来被我用手段甩掉的那个青年!
原来他叫陆明,是风门陆家的人。
在风门,还算有些名气。
“好好好,一会我为你们证婚,沾沾喜气!”杨寿安认识这后辈,就笑着答应下来。
而在场的其他人,都笑不出来了。
大家都混迹江湖,谁看不出来,虞秋这是早有准备?
她自己拿不到最后一卦,就找个风门的女婿来拿。偏偏,这位陆明的身份本事都不低......
“看来咱们抢不到喽。”
“这女人,真是玩不过。”众人纷纷摇头入座,暗自叹息。
我坐在旁边静静看着这一幕,目光微眯。
很快,封卦仪式正式开始。
杨寿安上前说了几句场面话,随后将自己用了一生的罗盘拿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此刻变得火热。
杨寿安说:“我看过东海的日出,踩过西北的沙漠,吃过高原的冻雪。
我这一辈子抛头颅洒热血,值了。而未来,是你们年轻人的。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留给风门后辈,一点微不足道的帮助!”
说着,他在罗盘上轻轻一拍。
罗盘指针,轻轻旋转起来。
“今天公平行事,我出了个小考题,只要是风门的人,谁能答上来,谁就能拿到我设计的最后一个卦局。”
“杨老,什么考题?”下面有人急忙询问。
“很简单,用我面前的罗盘,算出地勘协会的风水走势、祸福吉凶。”杨寿安指了指地面。
众人面面相觑。
突然有人起身,嘴上说着上厕所,就往外跑。
杨寿安说:“走出这个大厅的人,自动失去答题资格。”
这下子,几人脸都绿了!
看风水格局,讲究一个眼见为实。
亲眼看到,才能判断。仅凭罗盘想要看出端倪,难度足足翻上十倍百倍!
大家心里那叫一个后悔,若早知道考题是看风水,那他们刚刚在外面就多看几眼了!
很快,在场陷入沉默。
有些人抓耳挠腮,也有些人上去尝试了一番。
可无一例外,都以失败告终。
杨寿安低垂眼眸,看上去有些失落。
风门衰落至此,他恐怕是最难过的一个。
“杨爷爷,我来试试!”人群中陆明突然起身,先冲着虞秋行了个礼,然后才走上前去。
步伐虎虎生风,很是自信,跟之前那些乌合之众完全不同。
他上去之后抓起罗盘,就开始细细端详。
众人目光认真,虞秋半昂着脑袋,看上去胸有成竹。
而唐婉玉低着头,绝美的脸上满是忐忑。
陆明若是成功,那她非嫁不可。
我一直盯着唐婉玉,她似是心有所感,抬头跟我四目相对。
我冲她轻轻点头。
此刻,陆明也正好看完。
将罗盘放下,他扫视全场,昂首挺胸,侃侃而谈。
“我记得地勘协会的院子里,共有四栋楼,后楼十六层,前楼六层。
所谓高一寸为山,低一寸为水。前后两楼互为山水倚靠,如金蟾盘踞,此为主势。
另外,左楼为龙砂,右楼为虎砂。按照罗盘气向,院子之中应当有条小道连通左右两楼,这叫砂水相依。
综上所述,此地布局乃是金蟾抱水,可平灾,亦可旺势,对吧?”
听他说完,所有人都看向杨寿安。
杨寿安沉默片刻,面露欣慰笑容,抬手鼓掌。
在场一片哗然!
这姓陆的,说对了!!

只见小院外面灯光闪烁,阴风呼嚎,哭声阵阵!
一瞬间,整个王家仿佛变成了鬼门关,惊骇瘆人。
胆子小的保姆,当场吓昏过去。
仅剩的几个大老爷们,也都吓得面如纸色。
“大哥,这啥情况啊?”王富贵哆哆嗦嗦地问。
“对方留了后手,一旦动孽镜台,宅子的格局就会变!”王兆捏指看着周围,喃喃道:“坐坤向艮,右水倒左出癸方,艮上枯水,坐坤申方断龙。这是......这是......”
“这是啥啊?”王富贵追问。
“这是阴煞局,也就是坟地的格局!”王兆又惊又怒。
自家好好的祖宅,突然变成一大片坟地,谁来了也不能接受!
“阴中带凶,确切地说,这不是坟地,而是乱葬岗的格局。”我补充道。
父子二人脸都绿了。
“咋办啊爹?”
“搬家,现在就搬!”王兆下定决心,直接招呼着几人开始搬家。
“干嘛搬家?”我不解。
“您不是说这地方阴中带凶吗?这里不能住了啊!”王兆无奈。
“谁说不能住了。”我轻挑眉头,看着王富贵的红腰带,问道,“你今年本命年?”
“对。”王富贵怔怔点头。
我示意他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他听完嘴角抽了抽,一脸错愕地问我:“真要这么干?”
“麻溜的。”我催促。
他一咬牙就走了。
王兆满脸疑惑,片刻过后,他傻眼了。
只见王富贵赤裸上身,头上套着个红裤衩,腰间绑着红腰带,跟个精神病一样,绕着王宅就开始跑。
一边跑,嘴里还一边念念有词。
王兆惊怒交加,差点没上去把王富贵打死。
我则是紧盯着王富贵的动作,见他绕了一整圈,我才手握孽镜台,用力拍在地上。
啪地一声。
刹那间,灯光恢复、阴风消失、哭声停止。
王宅恢复之前的平静,空气中还暖洋洋的,好像比之前的温度还要高了不少。
王兆愣住了。
我解释道:“本命年犯太岁,我借太岁以煞冲煞,凶局自破。”
“好手段!”王兆闻言,看向我的表情已是惊为天人。
他有堪舆的底子,知道我这一手看似简单,实际上需要不浅的功力。
不过,我连龙都能斩,这点小阴煞还算不得什么。
阴煞散去,王老夫人也恢复呼吸心跳。
王富贵开心的又蹦又跳,顶着红裤衩跟个变态一样,非要拉着我拜把子。
我却皱着眉,心生不解。
这王宅是风门大师设计的聚宝盆格局,除了能聚财,更能挡灾。
孽镜台虽然能害到王家人,但绝对无法将整个王宅风水都逆转成阴煞。
这不对劲。
我便问道:“除了孽镜台以外,你们是不是还动过家里其他位置的风水?”
“应该没有啊......”王富贵挠头。
我不理这个纨绔,看向旁边的王兆。
“没有!这宅子是杨大师设计的,除了那个游方道士来放过孽镜台,我们就没动过了!”王兆言之凿凿。
可眉眼间的闪烁,我都看在眼里。
他在撒谎,王宅的情况绝对没他说的那么简单。
但我答应的事情已经做到,不想纠缠太多,就转移话题道:“该付报酬了。”
王兆会意,赶紧给王富贵使眼色。王富贵穿好衣服,带着我去酒店住下,又交给我三万块钱。
“你去帮我买个手机,从这些钱里扣。”我吩咐道。
他摆摆手:“祸哥,一个手机而已,我马上弄一台过来就行,这三万还是你的!”
“无功不受禄,说好三万就是三万,你把手机钱扣去。”我很认真。
他拗不过我,只好拿了几千块离开。
过了一会,王富贵亲自把手机送过来,帮我插卡激活,又邀请道:
“对了祸哥,晚饭准备好了,我奶奶也醒了,说要亲自跟你道谢,你赏个光?”
我正好也饿了,就答应下来。
吃饭的地方,就在酒店楼下的一个大包厢。
我到场的时候,王家人已经全部到齐。
原先如死尸一般的王老夫人,此刻恢复些许生机,看到我来便露出和蔼笑容。
一边邀请我上座,一边道谢。
王兆在旁边笑道:“妈,苏家这位小兄弟的本事真是不赖,幸好我们通力合作,把你给救了回来!”
我心想这货脸皮真厚,撇撇嘴没当回事。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王老夫人在旁边夸了我好一会,忽然又意味深长地问道:
“你爷爷已经去世了吧?”
“嗯。”我点头。
王家是风门望族,苏家以前也混迹风水界,所以王老夫人认识我爷爷,并不意外。
“哦......你爷爷曾嘱托过我,要我在他去世后转达给你几句话。”王老夫人犹豫着开口。
我心头一震。
没想到来一趟王家,还有意外收获。
我忙问道:“什么话?”
王老夫人正要说,眼睛却是一翻,直接晕了过去,吓得王家众人都跳了起来。
我捏着她的手腕沉吟片刻,说道:“没有大碍,只是魂魄尚未恢复、身体太虚,之后别乱跑,好好休息。”
王家人千恩万谢,赶紧把王老夫人带了回去。
我胃口都被吊起来了,结果来了这么一出,也有些无奈。
不过,等王老夫人身体好了再去询问也不迟。
王兆留下来继续招待我,喝了好几杯酒之后,突然苦笑道:
“小苏,说来不怕你笑话,我王家做堪舆起家,可现在连一个有真本事的人都找不出来,对方若是继续害我们,我们恐怕难以招架。”
“爸,咱们雇点大师帮忙!”王富贵提议道。
“嗯,也只有这样了。”王兆点头,视线投向我。
那含义,不言而喻。
“我才疏学浅,没那个本事,还请另寻高明。”不等他开口,我果断拒绝。
我初入江湖,不想招惹麻烦。
何况先前王兆撒谎骗我,我就更不想牵扯进去了。
见我斩钉截铁,王兆微笑点头,没再强求。
吃完饭,我便起身要上楼休息。
“对了,你现在住哪?”王兆问道。
“楼上。”我伸手往上一指。
王兆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一巴掌扇在王富贵的脑袋上。
“小苏是咱们的贵客,你就让他住酒店?”
王富贵满脸委屈,也不敢还嘴。
“没事,住哪都一样。”我并不在乎。
“那不行,我王家待客一向周到,怎能这样草率!”王兆语气严肃,瞪着王富贵,“赶紧去安排妥当,明天给小苏换个好地方!!”
我见他固执,便没多说,任由他去了。
此刻的我还不知道,一个住处能给我带来多少麻烦......

“应该吧。”我犹豫点头。
约定作废,我跟唐婉玉便是陌生人,没有再见的必要。
“那咱们去坐坐吧,我不想回家。”唐婉玉苦笑。
我们便去了隔壁的茶馆,聊了很长一段时间。
这姑娘性格真的不错,虽然是大家闺秀,但没有一点架子。聊起天来,就像是邻家妹妹一样温柔。
虽然只认识三天,但我对她的印象很好。我们之间,仿佛有种命中注定的缘分。
我很想说,以后还可以做朋友。
可犹豫许久,我还是没开口。
她是富家大小姐,我是山里来的孤儿,阶级不同。
“我母亲要我回家了......”傍晚时分,唐婉玉看了眼手机,轻叹一口气起了身。
我陪她到门口,笑着说:“我们有缘再见。”
“嗯,有缘再见。”她转身。
看着她的背影,我不知为何有种空落落的感觉,好像冥冥之中有些联系断了。
“祸哥,你咋在这?”一个声音忽然打断我的思绪。
我回过神看了一眼,王富贵不知何时出现在旁边,一脸惊喜地盯着我。
我问:“你怎么在这?”
“我来买点东西!”王富贵说着,表情有些古怪,拉着我到一旁小声道,“我听说唐家把信物还你,彻底撕毁约定了?”
“你从哪知道的?”我陡然警惕,还以为王家人在监视我。
“唐家自己放出来的消息啊,虞秋说她已经归还信物,算是跟你和平解除约定!”王富贵解释道,“消息传的很快,江湖八门都知道了!”
我闻言冷笑。
难怪虞秋今天会把东西还我,原来是为了给唐家留个和平解约的好名声。
还真是可笑。
不过思绪一转,我突然意识到什么,顿时脸色就变了。
旋即,我转身就走。
“哥,干嘛去啊!”
“有点事,你别管。”我摆手。
“好的哥,我给你换了个住的地方,待会我把地址发给你,你回去的时候可别走错了!”王富贵喊道。
“好。”我应了一声,快步走远。
按照记忆,我找上南淮街那个卖玉的摊主。
摊主大爷见到我,有些激动。
“哎哟,小伙子你又来了,早上真是多亏你们帮忙,要不然我就被人污蔑了!”
“呵呵,那可不是污蔑吧?”我笑了,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转了转。
一缕黑气,顺着我的指尖弥散。
摊主大爷笑容有点僵。
我说:“要不是我出手,吸了那块玉里面的阴气,你今天就被逮到了。”
“小伙子,话不能乱说......”摊主大爷毫无底气地开口。
“册门在江湖也是有头有脸,要被人发现卖阴货,你恐怕混不下去吧?”我看了摊子上面挂着的汉白玉如意一眼。
江湖八门中,有些专门做古玩字画生意的人,他们聚在一起,名为册门。
那拇指大小的玉如意,正是册门的信物。
而面前这个大爷,便是册门的人。
听了我的话,他脸色彻底凝重了。
独自低下脑袋,把摊子收拾好,然后才冲我使了个眼色:“咱换个地方说话。”
我点头跟着,进了旁边一个破落的小店铺。
他席地而坐,问我:“你想怎么样?”
“别紧张,有样东西要你鉴定一下。”我拿出玉佩,递给摊主大爷,“鉴定的好,报酬好说。”
册门干的是文玩字画的生意,对于玉佩这种东西,绝对比我熟悉。
大爷接过玉佩端详,又从包里摸出几样工具,仔细研究。
约摸着看了十多分钟,他才擦了把汗,感叹道:“这工艺真牛,几乎以假乱真了。”
“什么意思?”我问。
他举起其中半块玉佩,跟我说:“这半块是上了年份的老物件,品质不错。”
随即他又拿起另外半块,说道:“这块是后来仿制做旧的,两块根本就不是一对,只是这工艺太像了,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
我闻言并不意外,只是冷笑出声。
那半块龙纹玉佩,果真是仿制的假货!
难怪虞秋把它给我的时候,会那般果断。
现在想想,她是早有预谋,故意把假货放在祖祠,等着唐婉玉带我去偷。然后趁机把假货给我,对外宣称说是跟我和平解约。
用一个假货,换来唐家的好名声。
真是好算计。
“多谢了。”我拿了几百块钱给大爷,随手留了个电话号码,又提醒道,“以后别卖阴货了,害人害己。”
大爷苦涩一笑,似是有难处。
但他没有多说,只是点头道:“好。”
我这才离开。
这次又被虞秋摆了一道,看来去唐家找真玉佩的事情,还得从长计议。
看天色也不早了,我便按照王富贵发来的地址,去了新的住处。
出乎意料,地址所在的位置是个别墅区。
我还以为我来错了,本想打个电话问问,结果门口那边突然一大群人敲锣打鼓,声势浩大。
有个穿着西服的男人,满脸客气地过来,递给我一串钥匙。
“您就是苏先生吧,欢迎回家!”
“这是王富贵安排的?”我皱眉。
“不错,这是王家赠予先生您的!”男人恭敬道。
我有些错愕。
江边的别墅,起码要好几百万一套。王家人居然大张旗鼓,送了一套给我?
我赶紧打了个电话给王富贵。
王富贵说:“哥,咱们之前约定好了,给你三万块,以及安排一个住处。我把别墅送你,也算是安排住处啊,你就别推辞了!”
话说到这份上,我竟无言以对。
无奈,只能住了进去。
晚饭是几个佣人准备的,洗澡水也是佣人准备的,王富贵还差人送了很多日常用品过来。
我实在不习惯这种皇帝生活,就把这些人都打发走了。
可到了晚上,别墅的门又被敲响。
我开门一看,外面站着一个娇滴滴的女人。
二十七八岁,穿着一身低胸的小西装,雪白呼之欲出。
看到我,她露出职业微笑,故意俯身道:“先生,云上人间八十八号技师,上门为您服务。”
“王富贵他妈的......”我满头黑线,摆摆手道:“不需要,请回吧。”
“先生!”技师嗔叫一声,急忙上前抓住我的手,“要是被退单,我回去会挨骂的,求您了先生!”
她一边说,一边往我身上蹭。
感受着那柔软火辣的身材,我眉头轻蹙。
片刻后,我还是点头道:“进来吧。”
“谢谢!”技师大喜,一进门就脱了外套,拉我往房间走,“先生,咱们去床上吧,方便一些。”
我按照她的指示趴在床上,她便开始按摩。
专业技师,手法不错,娇柔的手指按的我浑身温热,额头上都出了汗。
“有点热啊。”十分钟后,技师又褪去一件衣服,仅剩一件吊带。
她故意当着我的面,从口袋里摸出润滑油,往自己身上抹了不少。
我趴着不说话,不过片刻,就感觉背上多了两团温热。
耳边,传来技师暧昧的声音。
“先生久等了,该上正菜了。”

“没事。”我将他扶起。
刚刚我就看出,游方道士看似来势汹汹,实际上并未动真格。
来这里,恐怕别有原因。
果不其然,游方道士认真道:“受人所迫,我必须来演一场戏。苏兄弟,后面还会有其他人暗算你们,你切记小心!”
原来,他是来偷偷报信的。
我便问道:“是什么人要对我下手?”
他犹豫了好一会,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意味深长道:“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我脸色微变。
“我得先走了!”游方道士说完,摸出一张符拍在自己胸口。
他顿时吐了口血,装作被我打伤的样子,踉跄往外跑去。
黑烟、火焰,都随之消失不见。
“咋回事啊?”王富贵使劲挠头,没搞懂状况。
我则看向王兆,问道:“现在还怀疑我的决定吗?”
若不是我昨天放了游方道士一马,他也就不会来报信。
做事留一线,还是有了回报。
这也算是我结了善缘。
王兆尴尬笑了几声,对我连连吹捧。
转而,又一脸凝重地问道:“对了小苏,到底怎么回事,那道士背后,到底是谁在惦记着我们王家?”
我瞥他一眼,笑了。
“背后是谁,你应该比我清楚。”
王兆一愣。
下一秒,脸色又变得严肃起来。
“小苏,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我有事情在隐瞒你?”
我心说当然。
刚刚游方道士说的那句诗,在江湖上的含义可不一般。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这是惊门中人最喜欢用的暗号!
而惊门,是江湖第一门!
他们与风门不同,虽然也研究地理堪舆,但更研究相卜命理。
风门中有威望的人,一般叫作地师。
而惊门的人,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风水师!
哪怕在这个时代,惊门的弟子也遍布全国,香火繁盛,是江湖八门中无可争议的第一。
那个游方道士,正是惊门之人。
而背后要对王家下手的,也是惊门!
我知道,江湖中越是庞大的组织,越讲究脸面,惊门不会无缘无故出手害人。
他们跟王兆之间,定然有我不知道的恩怨。
但王兆还是一脸无辜的样子,抬着手喊道:“我真没隐瞒啊!”
我并未跟他争辩,只是冷笑一声,摆手道:“行了,我要休息了。”
王兆目光闪烁,想说些什么。
可张了张嘴,还是点头道:“那不打扰您了,告辞。”
父子二人便离开,
走到门口,王兆忽地站定脚步,问道:“对了苏先生,明天的事......”
“我会到场。”
“太好了!我明天来接您!”王兆大喜。
“不必,我有些私事要办,你也别闹太大场面。”我摇头拒绝,不想跟王兆牵扯太多。
“明白,风门恭候先生。”王兆也不强求,客客气气对我一拱手,便离开别墅。
这老狐狸那么开心,我觉得明天的事情不简单。
说不定,又在算计我。
但我还是要去。
不为别的,只为了雨夜中的那个承诺。
当然,这同样也是我跟唐家接触的机会。
多跟他们接触,我才有机会拿回玉佩。
下午有人过来,把烧焦的地毯换走,将别墅打扫干净。我则是在房间里休息,尽量把身体调整到最好的状态。
可即便我做好万全准备,第二天还是发生了我意料之外的事情。
下雨了。
江南的夏天,雨本来就多。
今天,更是一场狂风暴雨。
听着外面雷雨的声响,我盘坐在门前算卦,手不自觉地颤抖着,罗盘好几次都落在地上。
是的,我害怕雨。
爷爷的死,还有我在江中飘了七天的经历,给我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
我现在怕雨,也怕深水。
所以前天跟唐婉玉在一起,突然下起小雨的时候,我会急着离开。
此刻看着越来越大的雨势,我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
经过数次失败,一个勉强的卦象终于出来了。
下震上坎,溺水屯卦。我今天的运势,并不顺利。但危机之中,也蕴藏着一抹难以察觉的机遇......
犹豫许久,我还是一咬牙,迈步冲进雨幕之中。
苏家人,一诺千金。
对那女孩的承诺,我绝不会食言。
江州的雨虽然大,但丝毫阻挡不住人的热情。今天的江州地勘协会大楼,挤得水泄不通。
杨寿安是风门最有名望的大师,建国时就跟着风门加入六十三所,负责地勘工作。
如今,风门也叫地勘协会,而杨寿安早已是地勘协会的名誉主席。
今天来这里的所有人,都是为了庆贺他退休,当然,更是为了那最后一卦。
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淋的跟落汤鸡一样。
所有人,都古怪地看着我。
但我不觉得尴尬,反而有些兴奋。
我克服了恐惧!
然而俗话说得好,乐极生悲。
刚走到地勘协会门前,我一个打滑,直接摔入水坑之中。
这楼年份太长,排水系统很差,地上的积水已经没到膝盖。
这点水对普通人来说倒算不得什么,就算摔倒,手一撑就能起来。
可我摔倒之后,刺骨雨水灌遍全身。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这里的雨水格外冰寒。
那一瞬间,我好像回到了江里,回到了斩龙的那天。
狂风暴雨,电光闪烁。那条恶龙搅动风云,洪水漫天,誓要将我抹杀在滔滔江水之中。
我下意识挥动双手,像是溺水的人挣扎。
“那谁啊?发什么疯?”
“哼,哗众取宠,想用这种方式引起杨大师的注意罢了。”
周围的人很多,但都说着风凉话。
我在这么浅的水里扑腾,在他们看来跟精神病没什么区别。
为了排水,大楼侧面的下水井盖开了一半。我的身形便随着水流飘走,离那井盖越来越近。
就在我半个身子都落下去的时候,一只柔弱的小手抓住了我。
“苏祸,你醒醒!”一袭红衣的唐婉玉使劲抓着我,娇声大喊。
我能听到她的声音,可不知为何,下水井里有一股奇异的阴寒气息,冰的我浑身难以动弹。
“哪有人那么浅就能溺水?他是装的!婉玉,赶紧回来,别把衣服淋湿了!”大楼那边,虞秋气得跺脚。
唐婉玉没有回应。
我半个身子都在雨井下面,她拉不动我,自己反而越来越危险。
一旦卸力,我们都会掉下去。
可她咬着牙,无论如何都没有松手。
千钧一发之际,是一个老人出现,一把将我和唐婉玉拉了上去。
“没事吧?”老人一身白色马褂,留着中长的胡须。虽然年迈,但仙风道骨、精干有力。
“没事,多谢。”我重重喘着粗气,皱眉看了那下水井一眼。
里面有什么东西......
但我没空多想,又看向旁边浑身淋湿的唐婉玉,有些心疼。
没来得及说话,虞秋就已经冲过来,将唐婉玉拉了回去。
她盯着我,眼神中恶心而又警惕。
“下作的东西,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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