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月好似明白了什么,冥冥之中窥见了自己的命运。
她突然大笑起来,爱恨转换就在瞬间。
“夫君你知道吗,江明辉在怡红楼最痛苦的那段日子,叫的竟然是你的名字,而我告诉她,是你送她进来了的。”
“她那时候的表情,好看极了,哈哈哈哈。”
司映玉瞳孔微缩。
早已空洞的心又泛起密密麻麻的针刺感。
他吐一了一口血。
吴月笑的更猖狂了。
司映玉把暗格关上,隔绝她最后一丝光亮。
女人的尖叫声凄惨刺骨。
司映玉在府中掘地三尺。
绝望地发现自己找不到一丝一毫江明晦流下的痕迹。
他把自己关在她曾住过的房间里。
从此不论黑夜与白昼。
直到被司映岚拎着衣领丢到阳光下。
他的同胞哥哥自上而下地俯视他。
“为了一个女人堕落成这个样子,你对得起找了你二十几年的家人吗?一年之期已经到了,你该回京复命了,不要让爹爹娘亲失望。”
是啊,他来这里已经一年了。
司映玉遣散了家仆。
他再来地下室时,这里已经没了动静。
吴月死了。
她用头发缢死了自己。
司映玉倒有些羡慕她。
他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司映玉辞去大理寺少卿的职务,从军去了塞外。
偶尔回家听说自己的哥哥和家里决裂要自立门户。
听说是为了一个女子。
司映玉并不感兴趣。
后来父母妥协司映岚便带着那女子搬进来。
司映玉把她保护的极好,养在一方小院里轻易不让见人。
偶然的一天,司映玉被人撞一满怀。
女子连忙道歉。
司映玉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他瞳孔微缩,极力抑制住从骨血渗透出的渴望,生怕下一秒她就会随风消散。
“江明晦?抱歉,你有看见我的夫君吗?”
自有记忆以来,我几乎从未和夫君分开超过一日的时间。
他不再身边让我生出些许慌乱,并没有听清男子的问题。
他好像也不打算回答我的问题。
我只想回到自己夫君身边。
然而眼前男子灼热的眼神几乎要把我烫伤。
仔细看他和夫君有八分相似。
大概就是夫君说起的那个胞弟司映玉。
我稳住心神,不想让自己和夫君的家人有嫌隙。
便壮了壮胆子。
“我们认识吗?”
男子俊美的脸庞浮现出复杂的神色。
想起夫君教导的话,与人说话不直视对方的眼睛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于是我飞快的抬起头,又飞快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这位公子,你有看见我的夫君司映岚吗?
如果你看见他麻烦告诉她,我在西苑等他……”我低头太快,并没有注意到男子眼底一闪而过的阴沉。
温润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兄长远门了,他托我来接嫂嫂,我叫司映玉。”
我震惊地抬起头。
“可是他明明跟我说一会就回来……”司映玉眼神真挚且坚定。
与夫君相似地外表让我不由自主地开始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