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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扎纸人,你把网恋女友烧成灰墨兰芳姐全局

舞夜星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当我把手机开机,微信一下就弹出了墨兰发来的几十条视频聊天的邀请以及上百条文字消息。最后的文字消息是前一晚接近零点的时候发的。是说这次的事情她会帮我挡掉,另外给我争取七七四十九天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那些钱我必须扔掉,而且绝不能都扔在同一个地方。若是扔在同一个地方,被一个人捡了去,会出更大的事。末了,她补充说我俩不要再联系,到此为止。看到最后这句,我脑子里头一声轰隆,直接就忽略了她前面所有的话。到此为止?她这是......跟我分手了?我连忙给她发消息,发视频邀请。可是,都没有得到回应。之后的好几天,墨兰也都没给过回应。我登陆游戏找她,她也一直是一个不在线的状态。我又想着直接找去她住的地方。但,她本来就不愿与我见面,现在在网上还不理我了...

主角:墨兰芳姐   更新:2025-04-19 12: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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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墨兰芳姐的其他类型小说《让你扎纸人,你把网恋女友烧成灰墨兰芳姐全局》,由网络作家“舞夜星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我把手机开机,微信一下就弹出了墨兰发来的几十条视频聊天的邀请以及上百条文字消息。最后的文字消息是前一晚接近零点的时候发的。是说这次的事情她会帮我挡掉,另外给我争取七七四十九天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那些钱我必须扔掉,而且绝不能都扔在同一个地方。若是扔在同一个地方,被一个人捡了去,会出更大的事。末了,她补充说我俩不要再联系,到此为止。看到最后这句,我脑子里头一声轰隆,直接就忽略了她前面所有的话。到此为止?她这是......跟我分手了?我连忙给她发消息,发视频邀请。可是,都没有得到回应。之后的好几天,墨兰也都没给过回应。我登陆游戏找她,她也一直是一个不在线的状态。我又想着直接找去她住的地方。但,她本来就不愿与我见面,现在在网上还不理我了...

《让你扎纸人,你把网恋女友烧成灰墨兰芳姐全局》精彩片段

当我把手机开机,微信一下就弹出了墨兰发来的几十条视频聊天的邀请以及上百条文字消息。
最后的文字消息是前一晚接近零点的时候发的。
是说这次的事情她会帮我挡掉,另外给我争取七七四十九天的时间。
在这段时间里,那些钱我必须扔掉,而且绝不能都扔在同一个地方。
若是扔在同一个地方,被一个人捡了去,会出更大的事。
末了,她补充说我俩不要再联系,到此为止。
看到最后这句,我脑子里头一声轰隆,直接就忽略了她前面所有的话。
到此为止?
她这是......跟我分手了?
我连忙给她发消息,发视频邀请。
可是,都没有得到回应。
之后的好几天,墨兰也都没给过回应。
我登陆游戏找她,她也一直是一个不在线的状态。
我又想着直接找去她住的地方。
但,她本来就不愿与我见面,现在在网上还不理我了,如果我就这么巴巴的找上门去,那不是犯贱吗?
思来想去,我觉得这事儿无非是那晚我出去喝酒,后面没再理她,她生气了。
或许过段时间她气消了,就还是会跟我联系。
于是,我就还是每天继续给她发消息。
万万没想到,一个多月过去了,没等到她的回应,却在今天看到了她的遗照,看到了她的骨灰盒!
可是,明明一个多月以前,她还跟我视频聊天的啊!
她怎么就死了,成了一盒骨灰?
这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她遭遇了什么?
“杨千,你吓着了?”合伙人笑着开口:
“我就是怕把你吓着,怕你心里膈应,才没提前跟你说明白。”
“不过,你放心,这骨灰房看着是瘆人了点,但跟咱农村的坟地也没什么区别。”
“小时候我还跟人打赌,在咱们村的坟地里睡过几夜呢,也没什么事。”
“另外,城里的墓地贵得离谱,而这种骨灰房只需要花很少的钱就能把骨灰安置进来,你是不知道这种骨灰房实际上有多走俏。”
“听房主说,这个骨灰房的位置三年前就都租空了!”
这话一出,我脑子里一声轰隆。
三年前就租空了?
那也就是说,在网上跟我谈了两年之久,我花费了许多心思的网恋女友,并不是最近才死的,是跟我认识的时候就已经不是活人?
她早跟我说过的住址,也就是合伙人藏着掖着的这间骨灰房?
这一刻,我完全傻了,遍体生寒。
同时,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墨兰在视频里,脸色总是那样苍白,又为什么说她有很多室友。
这间骨灰房里的骨灰盒可太多了,她的室友能不多吗?
突然,我感觉周围的各个角落里,都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
墨兰遗照里的那双眼睛,仿佛也直直的盯住了我。
我心头的恐慌,瞬间上升到了顶点,浑身都如同筛子一般的抖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不会是这样的!”
在合伙人错愕的目光中,我大喊大叫着冲了出去,慌不择路的回到了出租屋。
往后几天,我一直都处在恐慌之中,根本不敢出门。
基本上就是待在卧室里,蜷缩在被子里。
直到这天晚上,房东芳姐过来催缴房租。
房租这事儿,原本是每次一到期,芳姐在微信上跟我说一声,我就会转过去。
可是这几天我不仅不敢出门,更不敢碰手机。
只要一碰,与墨兰两年网恋的一幕幕就会变得格外清晰,心里的恐惧随之无限放大。
也是因此,我的手机早已没电关机。
芳姐在联系不到我,房租又已经拖欠了三天的情况下,就亲自找过来了。
只不过,她在外边敲门的时候,我不知道来的人是她,根本不敢走出卧室去客厅开门。
因为,我还害怕时隔一个多月后,墨兰突然就给我发消息了,然后见我没回复,就过来找我。
毕竟,之前无论白天还是黑夜,她都是待在那间骨灰房里的,我去那间骨灰房,看到她的骨灰与遗照的一幕,肯定也被她看到了。
说白了,她已经知道,我发现她是鬼了,指不定会想着对我做什么事情!
这也导致芳姐在外边敲了半天门后,最终是用备用钥匙开门进了客厅。
她在客厅里隔着卧室门冲我喊话,我才知道来的人是她,才想起房租这回事。
我下意识看向手机,但还是不敢去碰,不敢给芳姐转账。
来的人虽然不是墨兰,可万一墨兰真给我发消息了呢?
若是看到墨兰发来的消息,我该如何应对啊?
所以,我喊话让芳姐再缓我两天,到时候一定转账给她。
芳姐直接拒绝,让我必须马上转给她,说我要是没钱交房租了,今晚就收拾东西搬走。
还说我干装修这行,把她的房子也搞得脏兮兮的,肯让我一直住这儿已经很给面子,绝不容许拖欠房租。
我心中苦涩,想着自己迟早都得面对,于是鼓起勇气,颤颤巍巍的拿起手机,说要先给手机充电,让芳姐等几分钟。
当手机有了电量,我怀揣着极度忐忑的心情开了机,点进微信界面。
这几天微信收到的消息很多,但并没有墨兰发来的消息。
我暗暗松了口气,迅速把墨兰的微信删除并且拉黑,随意的把仪容整理一下,就走出卧室,准备当面给芳姐转房租。
可是,客厅里根本就没有芳姐的影子......
这是突然就走了?
但,刚刚不还催着立刻把房租交了吗?
兴许是突然有急事吧。
我没有多想,给芳姐发消息说了声抱歉,就把房租给她转了过去。
没想到芳姐回消息说她已经在我这里拿到了现金,这个转账她就不收了。
然后又说还不知道从我这儿拿走的那笔现金到底有多少,等她回去数清楚了,都算作我往后的房租。
这可把我整懵了。
她从我这儿拿到了现金?
什么现金啊?
我百思不得其解,想进一步询问时,肚子突然咕噜噜的叫唤起来,还头昏眼花的,浑身都虚软无力。
是了,这几天我光顾着恐慌,一口东西没吃过。
现在发现墨兰没给我发消息,我这边也没发生什么事情,心情有所放松了,这饥饿感就疯狂的涌上来了。
先吃些东西再说吧。
我把手机揣进兜里,一边泡泡面,一边掏出好几大包零食狂啃。
等泡面泡好了,就准备开吃。
咚咚咚!
突然,房门被人敲响。
我脑中瞬时再次晃过墨兰的影子,心头一紧。
该不会,墨兰这回真来了吧?
“谁......谁啊?”我有些结巴的喊了一声。
“是我,徐芳!”
这又是房东芳姐。
可是,她才刚走没多久啊。
我迅速起身开门。
门口的芳姐自然还是那身淡黄色连衣裙的打扮。
她虽然三十好几了还没结婚,但长得其实很漂亮。
只不过,此刻的她目光呆滞,身上还莫名的涌过来一股子寒意,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杨千,该交房租了,你都拖欠三天了!”她微低着头,神情木然的开口。
我顿时有点懵。
怎么又是来催房租的。
“芳姐,你刚才因为房租的事情来过了,还说已经从我这里拿到现金了。”
可,她就像没听到,只是跟个机器人一样的,不断念叨着“该交房租了,该交房租了”。
我开始觉得奇怪了。
她这什么情况啊?
“嗯?好香啊。”忽然,她在空气中猛嗅起来。
我看向桌上:
“这泡面的气味是挺香的。”
“不是,我说的是你身上。”她一下贴过来,在我身上猛吸一大口,还满脸的享受。
我愣了。
这几天我连东西都没顾得上吃,更是没洗过澡。
现在这大热天的,我身上很香?
只有臭味吧。
该不会,她是一直没结婚,但是有需求,专门跑来勾引我了吧?
可是,一直以来她瞧不起我啊。
而且,像她这么成熟又漂亮的女人,想找个男人满足一下需求不要太简单,根本没理由来勾引我。
“太香了,真的太香了。”她越贴越近,往我身上嗅个不停,眼睛里都泛起了光。
是那种有点幽绿的光......
我心里发起毛来,忍不住后退:
“芳姐,你......”
“别躲!让我好好闻闻!”她猛地扑过来,一把抱住了我。
我下意识的想挣脱。
但,她的力气大得不像一个柔弱的女人!
最主要的,她身体很冰,就跟尸体一样的冰!
我彻底毛骨悚然了。
不对劲!
这不是芳姐,绝对不是芳姐!
“滚开!”惶恐之中,我一声大吼,爆发出全部力气,一把将她推翻到了地上。
接着,一刻都不敢再待,夺门而逃。
一边逃,一边回头看她有没有追上来。
不知不觉地,来到了一个路口。
这里围满了人。
好像是因为发生了一场车祸。
警察还在现场处理。
我觉得人多的地方总能好一点,立刻跑了过去。
不曾想,一眼就看到,死在车里的是个满脸是血的女人!
而这个女人,居然是......房东芳姐!
我瞬时呆了,傻了。
芳姐在这里出车祸死了?
那......刚刚又去找我的还真是芳姐?是她的鬼魂?
“后备箱的这个黑色塑料袋有点奇怪啊,里面装了不少现金!”一个警察的声音传来。
我呆呆的看去。
浑身都是一颤。
因为,那个黑色塑料袋里的现金,除了百元大钞,还有许多零钱。
这根本就是一个多月前我准备去扔的那些钱啊!
怎么会出现在芳姐的车上?
难道,芳姐说从我这里拿到的现金,是这个?

跑出荒草地后,我也不敢回头去看老汉与芳姐之间的情况。
随便选了个方向,一路狂奔。
跑着跑着,那种虚乏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一个没留神,噗通一下摔翻在一个公交站台边上。
而正当我趴在地上,呼呼喘气时。
猛然瞥见,离我不远的人行道上,出现了一双穿着高跟鞋的脚。
大半夜的,这吓了我一跳。
立刻抬头去看。
发现,那是一道穿着粉色碎花长裙的身影。
凹凸有致,长发飘飘。
而那张脸,一点也不陌生。
两年网恋,不知道在视频里见了多少次。
这是墨兰!
我以为只是看花了眼。
连忙擦了擦眼睛再看。
结果,那道身影也还是站在那里。
脸,也依旧是那张脸。
真是墨兰!
她真出现了!
甚至,她现在穿着的那件粉色碎花长裙,都是我买给她的。
她曾说,最喜欢我给她买的这件衣服......
可是,之前我一直想在线下跟她见面,她一直没答应。
现在,我已经知道她不是活人,怎么就冒出来了?
难道,是因为我已经去过那间骨灰房,她已经知道我发现她不是活人了。
索性,就坦然露面了?
那,她现在出现,是想干什么?
不会是也想害我吧?
这正是前几天我一直担心的事情。
这一刻,我浑身紧绷,大气都不敢喘。
面对着心心念念想要见到的网恋女友,只有恐慌,只有害怕。
墨兰却是站在那里,眼神越发柔和的看着我。
接着,就忽然转身,朝着我的前方走去。
我微微一愣。
是要这么走了?不害我?
愣神间,墨兰突然又停下脚步,转身再次看向我。
我又是心头一紧。
她果然要害我?
不曾想,她看我一眼后,又往前走了起来。
走出个几米后,就又停下来看我。
她就这样的走走停停,一直没真的离开。
我迷糊了。
啥情况?
她什么意思?
要走就走,要害就害啊。
这么个搞法,有意思吗?
不对啊。
该不会,她是知道我现在面临芳姐的威胁,想让我跟她走吧?
这是要给我引路的意思?
可是,她一只鬼,是想把我带去哪里?
我该不该跟她去?
要是跟她去了,到了地方,她会不会监守自盗,自己把我给害了?
太多的不确定了。
就在我惊疑不定时,墨兰突然彻底的停下脚步,不再往前走了。
就那么站在那儿,直直的看着我。
似乎,非让我跟她走才行。
到底该怎么办?
罢了。
那个老汉也不知道能把芳姐拖住多久。
我继续在这里磨蹭,芳姐指不定就追上来了。
都这个节骨眼了,如果墨兰也真的是要害我,那我就认了。
如此,我踉跄着爬起来,朝着墨兰走去。
墨兰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再次转身,往前走去。
这回,不再停顿。
我也不敢靠得太近。
就小心的,远远的跟在后头。
同时,注意着周围的动静,警惕着芳姐的出现。
倒是没想到,过了有半个小时,芳姐都没有找过来。
而我跟着墨兰在路上兜兜转转的,竟然又回到了距离那个桥洞不远的地方。
最终,走进路边的杂草丛,跟着墨兰来到了一个小土坡前头。
在这个小土坡的旁边,矗立着一座三层的小洋楼,还带着个很大的院子。
这边,可是连马路都没通过来。
居然存在着这样一间看着很阔气的庭院。
最主要的是,这间庭院的色调还挺诡异的。
红红绿绿,夹带金黄。
在黑夜的衬托下,直接就给人一种特别瘆人的感觉。
而正当我打量着这间庭院时,一直在前面引路的墨兰,突然不见了。
就那么消失在杂草丛中。
我心头一紧。
这什么情况?
把我引到这里来,就跑了?
还是说,她实际上已经进入了前面那间庭院?
那我,要不要跟进去啊?
沙沙......
迟疑间,后方突然传来杂草被搅动的声响。
回头一看。
猛然瞧见,一道淡黄色的身影,正径直的朝我走来。
是芳姐!
她摆脱了那老汉的阻挠,又找过来了!
我大惊失色,当下再也顾不得其它,连忙冲向前头那间庭院。
眼下,这间庭院是唯一还能让我躲藏的地方了。
很快,我跑进院里,关上院门,迅速冲进里面的小洋楼。
小洋楼里面很黑。
只能借着外面照进来的月光,依稀的看到这里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甚至连一盏灯都没有。
墙壁上也不存在什么灯的开关。
而除了空荡,这里面的色调也是那种红红绿绿夹带金黄。
实在是诡异。
只不过,现在也顾不得这许多。
我连忙凑到客厅的窗户前头,往外张望。
毫不意外的,芳姐追到了这间庭院前方。
我满心绝望。
今夜,终究是躲不掉吗?
不曾想,就在我以为芳姐会直接走进来,最终把我揪住时。
芳姐却突然停顿下来。
一副想继续前进,又十分迟疑的模样。
那木然呆滞的面孔上,更浮现出几许不解与恐慌。
我愣了。
这什么情况?
芳姐怎么不进来?
迷惑间,芳姐总算是又迈开了步伐。
只不过,不是往院里走。
而是,绕着院子走动起来。
我跟随着她的走动,而在小洋楼里头不断移动。
透过小洋楼的一间间窗户,时刻注意着她的动向。
她绕着院子走了一整圈,最终又停顿在院子门前。
然后,一副想要强行闯进来,但又终究不敢迈出这一步的样子。
纠结良久,彻底放弃,呆呆的冲着小洋楼喊话:
“杨千,你躲不掉的。”
“该交的房租,必须给我交了!”
撂下这话,她转身就走。
一步一步的,消失在夜色之下。
我彻底迷糊。
芳姐怎么会不敢进来呢?
这间庭院,到底有什么讲究?
另外,芳姐真的就这么放弃了吗?
会不会再次折返回来?
我终究不敢彻底放松警惕。
就一直倚靠在窗户边上,盯着外边的动向。
一连过去许久,都没再见到芳姐出现。
夜色,越来越深。
我的困乏,也越来越深。
毕竟,这一夜我跑了好久,又被芳姐吸了阳气,肚子还不饱。
能不困乏才怪。
当天边显现一抹鱼肚白,即将天亮时。
我终于坚持不住,往地上一瘫,靠着墙壁,沉沉睡去。
隐隐约约的,感觉有人出现在我身边。
好像,还往我手心里塞了什么东西。
不过,我真顾不上了......

半晌儿过去,周围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心中忐忑,就透过墙上的一个破洞,向外张望。
周围的荒草地里,确实什么也没有。
可是,芳姐今晚一直就追着我不放的啊。
难道,芳姐真不敢靠近这有主之地?
无论如何,若是能这样的躲过一夜,最好不过。
我深吸一口气。
紧绷的精神,终于有所放松。
但,收回目光,把头转过来时,猛地瞧见。
这茅草棚的门前,多了一道人影。
准确的说,是一个把着鱼竿,坐在小板凳上,背对着我的老汉!
我心头狂跳。
却也瞬间想起了那个乞丐的话。
这就是那个生前喜欢在这里钓鱼的老汉!
居然,就这么出现了。
还以为,他不会冒出来的。
这是他的地方。
会不会排斥我,赶我走。
甚至,对我不利?
我一动也不敢动,就那么看着。
他也一动不动,像是入了定,一双眼睛都只盯着池塘的水面。
我心里越发嘀咕。
忍不住的,就挪了下脚。
啪嚓!
一不小心,踩到地上的几根茅草,弄出了响动。
瞬间,一直都不曾动过的老汉,猛地转过头来,盯住了我。
双眼之中,迸发幽光:
“你个小子,哪里来的?待多久了?”
语气十分不解,又阴森森的。
我这才知道,他可能是太沉浸在钓鱼这件事上,一直没发现我。
我惊得肝儿颤,连忙摆手:
“大......大大大爷,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冒犯!”
“我......我就待一夜。”
“等天一亮,我就走!”
老汉眉头一皱:
“你这小子,看得见我,还听得见我说话?”
说罢,他盯着我上下打量一番,继而露出一丝恍然:
“原来如此,有点意思。”
“待着吧。”
“安静一点,别打搅我钓鱼。”
我愣了一下,接着连连点头:
“行,我绝对不出声。”
老汉不再管我,扭过头去,继续钓他的鱼。
我暗暗松了口气。
看来,这个老汉虽然也是鬼,但脾气还不错。
那个乞丐,确实没坑我。
我安安静静的待着,连呼吸都放得很轻,生怕惊扰到老汉钓鱼。
同时,时不时的通过墙上的破洞,向外张望。
一直没见着芳姐出现。
应该是真的不敢靠近这里。
不过,我相信,一旦我离开了这儿,肯定会再次碰见芳姐。
绝对不能离开这里。
“唉!”突然,老汉有点坐不住了,一声叹息,忧伤自语:
“啥子情况嘛。”
“今晚这鱼情,怎么这么差。”
“都这么半天了,还没见着一条咬钩的。”
我微微一怔。
往那池塘里头看了看。
心里想着,那池塘里的鱼都是活的。
他已经死了。
死人能钓上活鱼才怪了。
“小伙子,有烟吗?”老汉忽然看向我,问道。
“啊?”我愣了一下。
“一直没上鱼,憋不住了,有的话,给我来一根。”老汉挤出一抹笑容,说道。
他这一笑,一口黄牙,简直比哭还难看。
不过,我不敢怠慢:
“有有有。”
我这人烟瘾还挺大。
今晚在出租屋里泡泡面的时候,就随手往身上揣了包新的烟。
很快,我拆开这包烟,掏出一根,递了上去。
老汉直接叼嘴里:
“火机。”
“哦。”我又连忙掏出火机,给他点上。
嘶!
他深深吸上一口,满脸享受的吐出烟气:
“嗯,这烟够劲,你是个会抽的。”
这是经典红双喜,能不够劲吗?
看他抽得这么享受,我这烟瘾也是犯了。
“大爷,我能抽一根吗?”我问道。
老汉瞥我一眼,笑道:
“那是你自己的烟,你想抽就抽呗。”
“在我这儿,你放松点儿。”
“我跟缠着你的那只鬼不一样,不害你命。”
“哎。”我应了一声,立刻给自己掏出一根烟来点上。
深深吸上一口,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
甚至,脑袋都有点晕乎乎的,飘飘然。
可,不经意的看向池塘对岸时,猛地发现。
一道淡黄色的身影,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
除了芳姐,还能是谁?
这个时候,她表情木然,眼神呆滞。
隔着池塘,直直的看着茅草棚里的我。
冷不丁的,就喊起话来:
“杨千,交房租,该交房租了!”
我吓得浑身一哆嗦,手里的烟都掉在了地上。
她竟然来了。
是怎么敢的!
恐慌间,芳姐已经沿着池塘,朝茅草棚这边走来。
嘴里依旧是念叨着“交房租,交房租”。
这给我的感觉,就是她好像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不是因为被我害死来找我索命。
只是为了房租这点事儿。
不过,我根本没功夫细想,颤抖着看向老汉:
“大爷,求求您,帮我赶跑她!”
这个时候,我也只能指望老汉能帮我一把了。
老汉自然也早就注意到了芳姐。
听到我的请求,叼着嘴里的烟,轻轻点了点头:
“看在你这根烟的份上,我帮你一把。”
说罢,老汉站起身来,沉着脸冲芳姐大喝:
“你这姑娘,跑这里来咋咋呼呼的干什么呢?”
“没看到我钓鱼呢?”
“鱼都被你惊跑了。”
“马上滚!”
芳姐脚步微顿。
接着,冷幽幽的看向老汉。
老汉瞬时是浑身一颤,退了一步,一副被吓住的样子:
“我擦,这姑娘比我想的要凶啊。”
“小子,我帮不了你啊。”
“你还是抓紧时间,快点跑吧!”
我顿时傻了。
芳姐不过就是只刚死的鬼,而这老汉不知死了多久了,居然会被芳姐吓住?
“跑!快跑!”眼瞅着芳姐又朝这边走来,老汉冲我催促起来。
可是,我还能往哪里跑?
“大爷,之前我一直在跑啊,根本跑不掉啊,”我颤声说道:
“无论如何,您都想办法帮帮我。”
“我要是能活下来,之后一定再来这里给您点香烧纸,好好孝敬您!”
“你......我......”老汉满脸纠结,最终心一横:
“也罢。”
“终究是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
“我就好好帮帮你。”
“不过,你还是得跑,我最多就是帮你拖住她,替你多争取时间!”
“啊?”我愣住。
老汉眉头一挑:
“啊什么啊!”
“快跑啊!”
说罢,他抄起鱼竿,迎着芳姐冲了过去。
见此情形,我不敢磨蹭。
立刻起身冲出茅草棚,朝着荒草地外跑去。

我不由一愣:
“修心?”
乞丐笑容收敛:
“这事你就别问了。”
“你就说,是不是想让我帮你吧?”
我目光一闪,立刻点头:
“对!”
乞丐撇撇嘴:
“你倒是理直气壮的,整得我欠你一样的。”
我挠起头来:
“也没说你欠我的啊。”
“是求,求你帮我。”
“你这是求的态度吗?”乞丐给了我一个白眼。
“那,我好好的求求您?”我问。
“别!”乞丐摆手:
“用不着,我不看重这一套。”
说到这儿,乞丐顿了顿,接着说道:
“说起来,你昨晚被鬼追,跑个路都能在那桥洞底下踢到我。”
“今早我睡醒过来,来这边拉屎,结果又碰到了你。”
“不得不说,你跟我是有缘。”
“这么有缘,我要是不帮你,于自身怕也是有损。”
“我这修心修心的,心境怕也是维持不住了。”
“所以,无论是缠着你的那只鬼,还是你身上的阴人福,我都帮。”
“你这条小命,我救。”
我两眼大亮:
“多谢大叔!”
“我杨千最后要是能够活下来,大叔的恩情,来日必定好好报答。”
“得了吧你,别给我整这套虚伪的,”乞丐瞪我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另外,我姓高,你以后喊我高叔就行。”
“是,高叔!”我立刻点头。
高叔撩了撩那脏乱得不行的头发,转而问道:
“饿不?”
我微微一愣,而后点头。
昨晚在出租屋里就没来得及吃饱,又跑了一夜,现在都睡到中午了。
能不饿吗?
“我也饿,”高叔说道:
“跟我回桥洞,然后叫份外卖。”
“要贵点的,大餐!”
“我吃饱了,才有力气帮你。”
我顿时错愣。
有点怀疑,他实际上是个骗吃骗喝的骗子。
只不过,我身上经历的事情,他全说中了。
昨晚指引我去那口池塘,也确实帮到了我......
应该真是个高人。
高人嘛,行事总是有点风格的。
如此,我跟着高叔,来到了那个桥洞底下。
然后,掏出手机点外卖。
不曾想,手机没电了。
“高叔,尴尬了啊,我手机用不上了啊。”我说道。
“少来,我有充电宝。”高叔瞪我一眼,直接将一个充电宝连着一副充电线抛了过来。
这充电宝不仅崭新,而且是大容量的。
靠,要不说现在的乞丐不是真乞丐,都是职业呢。
我插上充电宝,充了点电,就开始叫外卖。
倒也没小气,真就点了份大餐。
毕竟,让高叔帮我解决的,是要命的事情。
可不能含糊了他。
除了大餐,也顺带的叫了两瓶矿泉水,牙刷牙膏。
我终究还是要洗漱一下的。
等外卖的过程中,高叔冲我开口:
“说说缠着你的那只鬼的具体来路吧。”
我简短的说了说。
末了,想起一件事。
问道:
“高叔,从昨晚开始,我就觉得自己特别虚,现在都有这种感觉。”
“你说,这是我被芳姐吸了阳气的原因吗?”
“是个屁,”高叔回应道:
“与你被吸了阳气关系不大,更多的是阴人福的影响。”
“那些阴人福,不仅冲了你的阳气,让你身上的阳气大幅减弱不说,还让你的阳运变弱!”
“阳气变弱,阳运也变弱,你不虚谁虚?”
“甚至,那些以前你看不到的脏东西,你也会因此而都能看得到了。”
“我也是因为看出你身上阳气弱,阳运也不对劲,进而才看出你沾染了阴人福的!”
我顿时恍然。
难怪昨晚我不仅能够看得见芳姐与墨兰,也看得见池塘边的那个老汉。
同时,我也彻底意识到。
虽然还有七天时间,但这阴人福,已经开始对我造成很大影响了!
“只是阳气弱一些的话,问题其实不会太大,平常多晒晒太阳就行,”高叔补充道:
“但,阳运就是指活人在阳间的运道,这玩意儿若是弱了,可是不好弥补的。”
“而且,轻则天天倒霉,重则出现意外,也就是横死!”
这话一出,我也算是明白,为什么说阴人福在身,会导致我最终横死。
是阳运不行了!
“高叔,那你是先帮我解决芳姐的事情,还是先解决阴人福的事情?”我紧张的问道。
高叔回答:
“当然是先解决徐芳这件事。”
“阴人福的事情虽然要复杂得多,但终究还剩七天时间,还有缓。”
“而徐芳的话,你身上有她的一道怨气,她随时都能确定你的位置,精准的找到你。”
“今晚,她肯定还会来找你,你确定还能像昨晚一样躲过?“
“从你身上这道怨气来看,她虽然是只刚死的鬼,但一点都不弱。”
“今晚,得直接面对她!”
说到这儿,高叔话锋一转:
“当然了,直接面对她之前,你得先搞到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我下意识的问。
“她尸体的舌尖血!”高叔说道。

“什么!”我当场大惊:
“高叔,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高叔严肃摇头:
“没开玩笑。”
“舌连心,心开窍于舌,心气与舌相通。”
“舌尖血,可比心头血。”
“有了这个血,我才好办事!”
听了这话,即便清楚他所说的办事,是帮我解决芳姐的事,但我心里还是犯嘀咕:
“高叔,芳姐昨晚出车祸死了之后,尸体肯定收敛起来了,指不定今天上午就已经火化了,我怎么搞到这舌尖血啊。”
“火化没火化的,你想办法问一问就清楚,我觉得应该是没那么快,”高叔说道:
“要是还没火化,你是她的租客,与她扯得上关系,有理由去接近她的尸体,伺机搞到舌尖血。”
我还是犯难:
“高叔,就真的非要这舌尖血不可?”
高叔点头。
我嘴角抽搐:
“那要是芳姐的尸体已经被火化了,完全没可能弄到舌尖血了呢?”
“那我还是会帮你拼一把,”高叔说道:
“只不过,完全无法保证真能对付得了她。”
“甚至,我得跟你一起遭殃。”
我心头一跳:
“先前听你说的头头是道,还听你说什么修心。”
“到头来,你这么半吊子?”
这话一出,高叔像是被踩到了尾巴,跳起脚来:
“谁半吊子?”
“我说了,徐芳不弱,不好对付!”
“你要是觉得我半吊子,那你另外找人去。”
“你这些事啊,我不帮了!”
我脸色大变,连忙安抚:
“高叔,别啊,我错了。”
“是我不懂,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现在,我就靠你了。”
“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绝对不含糊。”
“等咱吃了饭,我就在微信上联系芳姐的妹妹,问问芳姐尸体的情况。”
高叔这才消了气:
“这还差不多。”
我暗暗松了口气。
十多分钟后,一位外卖小哥将我点的大餐与洗漱用品送到。
我洗漱一下,就与高叔一起大快朵颐。
吃饱喝足后,我没有犹豫,掏出手机,翻出芳姐她妹妹的微信号,发了个语音通话的邀请过去。
芳姐的妹妹名叫徐惠。
我之所以认识徐惠,是因为有一次芳姐外出旅游了,出租屋出了点问题,芳姐是让她来给我解决的。
后来芳姐不在,出租屋有问题的时候,芳姐也都是让她来解决。
一来二去的,我跟徐惠也就比较相熟了。
很快,语音通话被接通,徐惠那带着一丝哭腔的声音,传了出来:
“喂,杨千,什么事情?”
“惠姐,我听说芳姐昨晚出了意外,这是真的吗?”我问道。
我觉得,在这件事上,我最好装个傻,不让人知道芳姐的死是与我有关。
“呜呜......是真的。”徐惠直接就哭出来了。
“芳姐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唉!惠姐,节哀!”我沉沉叹息。
对于芳姐的死,我还是真有些叹惋的。
即便芳姐瞧不起我,她的鬼魂还想害死我。
“谢谢。”徐惠压抑着情绪说道。
我深吸一口气:
“惠姐,芳姐现在......火化了吗?”
“还没,我爸妈还接受不了姐姐的死,不想就这么把姐姐火化了,尸体现在在善德殡仪馆。”徐惠说道。
我暗松口气。
还没火化就好说啊。
“惠姐,那......我能去看看芳姐吗?”我转而问道。
“啊?你有这个心,我很感动,但是,你只是姐姐的租客啊。”徐惠有些讶异。
确实,想去看死者最后一面的,都是亲朋好友。
我一个租客,八竿子打不着啊。
尤其徐惠还很清楚,芳姐平常并不待见我,我只是最普通的那种租客。
听着,就很奇怪。
恐怕,我得扯个谎,才能打消徐惠的疑虑,也方便之后的行事。
虽然,这是拿死者开玩笑,但为了自己的小命,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如此,我一咬牙:
“惠姐,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
“虽然芳姐一直以来都挺瞧不起我的,但其实,我心里一直都想着芳姐......”
“啊?你......喜欢姐姐?”徐惠彻底讶异了:
“可是,姐姐的岁数比你大那么多啊!”
我再次叹息:
“我知道,但,我控制不住啊。”
“这......”徐惠默然无语。
“惠姐,就让我,再去看芳姐最后一眼吧。”我请求道。
“唉,行吧,你过来吧,我会跟爸妈说一声的。”徐惠稍稍思索后,说道。
“谢谢惠姐!”我感激道。
“待会儿见。”徐惠撂下这句,挂断了语音通话。
我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一扭头,就对上了高叔那怪异的目光。
我顿时尴尬挠头:
“高叔,我那样说,也是没办法。”
高叔笑了:
“我没觉得你这样说有什么问题,反倒是觉得,你小子挺聪明的。”
这话,不知道是真的在称赞我,还是在骂我。
想到这就要去殡仪馆看芳姐的尸体,还得找机会对芳姐的尸体动手脚,取舌尖血,我心里就犯怵:
“高叔,跟我一起去吧,就算你是在殡仪馆外边等我都行啊。”
“不行,”高叔摇头:
“在等你搞来舌尖血的过程中,我还要准备其它东西。”
“有了这些东西,这舌尖血才能真正发挥效用!”
我心头发苦:
“那我要是真搞到了舌尖血,是回到这里来找你,送到你手上,还是去别的地方找你?”
“去别的地方找我,我马上就会离开这儿,”高叔说道:
“咱俩互留个电话号,等你搞到了,就打电话跟我说一声。”
“我会发个地址给你,你按着地址去找我就行。”
“另外,你得记住,最好是在天黑前搞到手,送到我手上。”
“毕竟,天色一黑,徐芳就又会出来,到时候你想把舌尖血送到我手上都很难。”
我郑重点头,与高叔互留了电话号码,又拿了个一次性的塑料手套,用来装那舌尖血,就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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