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熠琛宁芷韵的其他类型小说《你为诈死青梅守身,我转身嫁权贵了沈熠琛宁芷韵》,由网络作家“沈熠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汪铎见状,连忙起身,想要拉住祁遇,可惜却扑了个空,只好大声喊叫着,“哎,你干嘛去啊?好不容易把你们两个都约出来了。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清楚吗?”祁遇却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越走越快。周丽娜和汪铎相互努了努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祁遇离开了包厢,宁芷韵没坐一会,也说不吃了就走了。夜晚,宁芷韵在家做饭。切洋葱时,辛辣气味熏得眼睛发酸,她用手揉了揉眼睛,泪水一下子夺眶而出。恰好这一幕,被偷偷溜进厨房的周丽娜看到了,误以为宁芷韵因为和祁遇吵架的事情在偷偷伤心了,她心疼不已。汪律师,不好了!祁律师太过分了,芷韵都被他惹哭了!周丽娜悄悄退出厨房,拿出手机,给汪铎发微信。这么严重?怎么回事?汪铎很快回复。今天中午你不都看到了嘛,两个人多尴尬。周丽娜回...
《你为诈死青梅守身,我转身嫁权贵了沈熠琛宁芷韵》精彩片段
汪铎见状,连忙起身,想要拉住祁遇,可惜却扑了个空,只好大声喊叫着,“哎,你干嘛去啊?好不容易把你们两个都约出来了。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清楚吗?”
祁遇却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越走越快。
周丽娜和汪铎相互努了努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祁遇离开了包厢,宁芷韵没坐一会,也说不吃了就走了。
夜晚,宁芷韵在家做饭。
切洋葱时,辛辣气味熏得眼睛发酸,她用手揉了揉眼睛,泪水一下子夺眶而出。
恰好这一幕,被偷偷溜进厨房的周丽娜看到了,误以为宁芷韵因为和祁遇吵架的事情在偷偷伤心了,她心疼不已。
汪律师,不好了!祁律师太过分了,芷韵都被他惹哭了!周丽娜悄悄退出厨房,拿出手机,给汪铎发微信。
这么严重?怎么回事?汪铎很快回复。
今天中午你不都看到了嘛,两个人多尴尬。周丽娜回复,还在不断编辑着,祁遇电话给我一个,看我不骂醒他!
汪铎也没多想,就把祁遇的号码发了过去。
周丽娜点开,在拨号页面犹豫了一下下,然后鼓起勇气按了下去。
“喂?哪位。”祁遇低沉的声音传来。
周丽娜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凶巴巴的,“祁总是吧!我警告你!不许欺负我们小韵!你太过分了!你知道她都被你气哭了吗!我告诉你,赶紧想办法补救!不然,我……我就跟你没完!”
祁遇一愣,立刻听出是谁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对方就气呼呼地挂断了电话。
转眼,到了MG集团签约仪式当天。
这些天,好几家媒体都争相报道,由于唯一能与沈氏抗衡的祁氏集团宣布退出。沈氏集团,已然被认定为本次合作案最终赢家。
签约仪式现场。
沈老爷子穿着一身高定西装,精神奕奕地走进会场,面带春风,接受着众人的祝贺,俨然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
只是,他走到签约台前坐下。
“等等。”
一个声音传来,带着些急促。
只见,工作人员快步走到签约台前,递给MG集团的负责人一份文件。
“李总,这是刚送来的市场鉴定报告。”
“是关于这次合作的宝石估值,可能有些问题,请您看一下。”
MG集团的李总接过报告,仔细浏览起来,脸色渐渐变得凝重。
现场一下子安静下来。
大家都屏住呼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等李总看完报告,脸色铁青,猛地将报告摔在桌子上,“岂有此理!沈董事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沈氏提供的宝石,估值竟然存在如此巨大的误差!这份报告显示,实际价值与你们提供的估值,相差甚远!这根本就是欺诈!”
沈老爷子脸色骤变,“李总,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沈氏的宝石,绝对不可能有问题!”
李总冷笑一声,“误会?证据确凿,还有什么误会可言!我宣布,MG集团正式取消与沈氏集团的一切珠宝合作计划!并且,保留追究沈氏集团法律责任的权利!”
“取消合作?!”沈老爷子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也摇晃起来,巨大的打击,让他眼前一黑,胸口剧烈起伏,一口气没上来,竟然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老爷!老爷!”管家急忙上前搀扶。
保镖也随即一哄而上。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沈家众人惊慌失措地将沈老爷子送往医院。
签约仪式现场闪光灯不停地闪烁,变得更有看点了起来。
法院门口。
宁芷韵刚从一个庭审现场走出来,一起棘手的经济纠纷案,总算告一段落,她只想尽快回律所,好好休息一下。
“快看快看,沈氏集团签约仪式的新闻!”
“好像就在MG集团总部那边,现场好多记者。”
“听说场面布置得可豪华了,沈家这次真是大手笔啊!”
路边,几个路人正对着手机屏幕,议论纷纷。
宁芷韵没有理会,继续向前走。
“哎?不对劲啊,出什么事了?”
“签约仪式好像搞砸了!”
“新闻都出来了,签约仪式现场乱套了!”
“沈老爷子晕过去了,送医院抢救了!”
她忍不住掏出手机赶紧查新闻看内容,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看完以后,她倒吸一口凉气,立马拨了祁遇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通了。
“喂?”
“我问你,MG集团的市场鉴定报告,是不是你弄的?”
祁遇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说,“我本来就想跟你说这事,我的计划。是你自己,不听我说完。”
宁芷韵心里软了一下,“我哪知道,你想说什么啊……”
“市场鉴定报告,只是计划的一部分。”祁遇突然神秘兮兮说。
宁芷韵忍不住问:“你还有别的计划?”
“我发个地址给你,晚上见面细说。”祁遇说完就挂了电话。
宁芷韵打开看地址一看,是个别墅区的地址,心里疑惑他又搞什么呢。
晚上,她按着祁遇给的地址,来到一栋半山腰的别墅前。
别墅周围很安静,偶尔有虫叫。
她停下,看了看四周,没看到祁遇,就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
“喂。”
“我到了,你在哪儿?”
“抬头。”祁遇就说了两个字。
宁芷韵愣了一下,抬头看去,就在这时,夜空中突然开了烟花,一朵接一朵,五颜六色,把夜幕都照亮了。
还没等她回过神。紧接着,一阵嗡嗡的声音从远处过来,她定睛一看,是一架小型无人机,飞到她面前,上面挂着一个丝绒盒子,看着很精致。她伸出手,轻轻接过盒子,打开,是一枚款式简约大气的戒指。
她怔怔地看着戒指,思绪有些空白。
“戒指都收了,不许反悔了。”祁遇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她面前,温柔地注视着她。
“别墅我买好了,未来的计划也安排好了。”他温柔地说着,“怎么,生气躲在家偷偷哭鼻子呢?”
“谁在家哭了?”宁芷韵愣了下才反应过来
祁遇笑了,“周丽娜娜丫头把我骂得可惨了。”
“那个迷糊蛋,一定是昨天晚上,我在家切洋葱,准备做咖喱。洋葱太辣眼睛了,熏得我眼泪直流,估计是被丽娜看到了,就以为我是在哭鼻子。那个小迷糊,工作上生活上,总是这样,一惊一乍的,时不时就搞点小乌龙。”宁芷韵摇了摇头,一脸无奈。
祁遇也跟着笑了起来,“这次可不是乌龙,我可得感谢她的神助攻。”
说完,他上前一步,温柔地将她拥入怀中。
他低下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温柔的吻。
沈家那边。
沈老爷子晕倒后,被紧急送往私人医院。
高级病房内,苗婉可在一间医生办公室,轻声细语地道谢,“李医生,这次真是多亏你了,药效非常好。沈先生果然一受刺激,立刻就发作了。”
李医生推了推眼镜,“药效是按您的要求调配的。沈老爷子这次的情况比较严重,诱发了脑血栓。我们已经做了详细检查,虽然暂时保住了性命,但恐怕……”
“恐怕什么?”苗婉可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恐怕半身不遂是无法避免了,这辈子离不开轮椅。”李医生阴沉着嗓音道。
苗婉可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很好,先留着他这条老命,我还有用处。”
“我爷爷怎么样了?”
正说着,门外传来沈熠琛焦急的声音。
苗婉可立刻收敛了神色,快步走出办公室,“你终于来了,爷爷他......”
沈熠琛忙问:“爷爷怎么样了?”
“刚醒过来,不过……”苗婉可欲言又止,沈熠琛心头一沉,预感不妙。
两人一同走到病房门口,推门而入。
沈老爷子正躺在病床上,脸色铁青,双目赤红。他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怒吼,手脚却不停地挣扎,想要起身。奈何下半身完全使不上力气,只能徒劳地在床上扭动。
看到沈熠琛和苗婉可进来,他更是怒火中烧,指着他们,嘴里发出更加激烈的咆哮。
沈熠琛上前安抚,却根本无济于事。
沈老爷子情绪更加激动起来,根本听不进任何劝说,只顾着发泄怒火。
苗婉可适时地拉了拉沈熠琛的衣袖,轻声道:“爷爷现在情绪不稳定,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沈熠琛无奈地点了点头,两人退出病房。
“爷爷这次病倒,肯定是因为MG集团突然取消合作,损失太惨重了。”沈熠琛眉头紧锁,语气沉重。
苗婉可柔声说:“不过是少做一笔生意而已,至于这么严重吗?”
沈熠琛长叹一口气,“你不知道,为了这次合作,宝石生产线已经按照MG集团的要求,在挪威那边投入巨资改造。前期投入巨大,几乎掏空了沈家所有的流动资金。现在合作突然取消,所有的投入都打了水漂。这损失,何止是惨重,对沈氏而言简直是灭顶之灾。”
苗婉可闻言,也吓了一跳,难以相信沈家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山穷水尽的地步。
她眼波流转,心里已经开始盘算下一步的计划。
“别去!”汪铎马上拉住她,笃定道:“男人的事,就交给男人解决!放心,祁遇他不会有事的。”
汪铎故意拖了点时间,连他都觉得沈熠琛实在太可恶,必须得让祁遇好好教训一下。
几分钟后,隔壁屋打架声小了点。
汪铎估摸差不多了,才陪着宁芷韵回到隔壁屋。
此时屋里早已一片狼藉,沈熠琛像烂泥一样瘫在地上,鼻青脸肿,嘴角流血,衣服也破了,跟个乞丐似的,哪里还有平时那副嚣张的少爷模样。
祁遇站在一边,胸口有些起伏,拳头还紧紧攥着,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两眼直直瞪着地上那人,眼神猩红,冒着杀气。
下一秒,他又冲过去,想要继续接着揍。
汪铎忙上前,拉住祁遇胳膊劝道:“行了行了,差不多了,再打真出人命了!”
祁遇这才慢慢松开拳头,眼神依旧凌厉。
蓦然,他看到了角落的宁芷韵,他的眼神一下就软了下来。
“没事吧?”他忙过去,双手拢着她肩膀关切道。
宁芷韵摇头,看到祁遇脸上也有些轻微磕碰,她心猛地一抽,也跟着劝了句:“别打了,再打真出事了。”
祁遇点头,深吸气,压下火气。
此时,地上的沈熠琛也终于慢慢缓过劲,坐了起来。
当他看到宁芷韵和祁遇站一起时,又顿时火冒三丈,指着祁遇大骂:“你他妈算什么东西!敢打我!你就是捡老子不要的破鞋!”
“有种再说一遍。”祁遇猛地转头,瞪向他,眼神尖锐,就像一把刀子。
沈熠琛被那眼神震慑住了,钉在原地,本想破口而出的脏话,此时竟像卡在喉咙里,硬是没能说出来。
汪铎瞧见祁遇此刻的气场,也本能地发怵了一下,赶紧上前,又拉住他劝阻道:“冷静点!已经教训够了,犯不着跟这种人生气!”
祁遇深吸一口气,这才压下胸腔的怒气。
他扭头看宁芷韵,眼神立马就柔和下来,
低声道:“咱走吧,这地儿脏。”
宁芷韵点点头,她确实也嫌沈熠琛脏,简直多看那人一眼都嫌恶心。
沈熠琛看他们要走,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用声嘶力竭的声音,冲他们不甘心地吼着:“你们三个给我记着!别太得意!我不会放过你们的!给我等着!我们沈家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三人都没回头,对这种人,他们都觉得连搭理都显得多余。最好的回应,就是彻底无视。
沈熠琛只敢放狠话泄愤,又骂了两句,害怕吃亏,也就狼狈地跑了。
汪铎见一切终于恢复太平了,忙关上房门,开始主动帮着收拾起来。“谢谢你们了,还好有你们在。”宁芷韵手捧茶杯,坐在沙发上,用还带着沙哑的声音对二人表示感谢。祁遇走到她边坐下,目光专注地望着她,“说什么傻话呢,我们之间还用得着说谢。更何况是碰到这种事,要不是你们拦着,我连杀了他的心都有!”
他说着,又伸手心疼地抚摸她红肿的脸颊,“疼吗?”
宁芷韵摇摇头,“不疼,就是有点吓着了。”
汪铎在一旁接话,“何止是吓着,魂都快吓没了!沈熠琛那个人渣,疯狗,败类!宝贝儿,你没事真是太好了,要不然我真得愧死。”
宁芷韵勉强笑了笑。
祁遇见她情绪也稳定了下来,便态度严肃认真地问:“好了,还是说说正事吧,你爸爸的案子,还有很多细节要谈,你现在的状态,可以吗?”
宁芷韵点点头,忙坐直了身子,也严肃认真的看向他。
“今天这事儿,虽然是意外,但也让我更确定了一些事。”祁遇慢慢开口道。
“快接着说!”汪铎忙放下手里的打扫工具,跑过去一起坐着听起来。祁遇接着说道:“第一,当初宁氏珠宝出事,肯定不是偶然,代理商是沈氏,这其中谁在搞鬼,明摆着的。”
宁芷韵和汪铎都沉默了。
这个猜测,其实他们早就有数,就是没证据,不敢确定。
祁遇继续分析,“沈氏在宁氏出事后,立马跳出来说要帮忙,表面上是雪中送炭,实际上高明得很。一来,先装好人,把责任都推到宁氏自己身上。二来,也借机收拾烂摊子,盖住他们自己的猫腻。”
汪铎皱眉,忍不住问,“这只是你的推测吧,有证据吗?”
祁遇笑了下,“证据?沈老爷子要是能拿出宁伯父清白的证据,那就是最好的证据。恰恰证明了这一切根本就是沈家贼喊捉贼。”
宁芷韵听着祁遇分析,脸色越来越沉。
她想起之前跟沈老爷子几次碰面,想起沈老爷子的老谋深算,心里一阵阵发寒。
祁遇接着又说道:“第二,沈老头儿联合苗婉可搞出这出‘死而复生’,目的肯定不只是为了让你跟沈熠琛离婚,更深的,是要彻底搞垮宁家。”
“搞垮宁家?”宁芷韵不解。
沈老爷子干嘛非要这样?宁家现在都这样了,还有啥值得沈家图谋的?
祁遇解释:“宁氏珠宝是没了,可再怎么说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宁氏珠宝那些技术、渠道还在,这些都是沈家想要的。更重要的是,沈老头儿要的是彻底把控京都珠宝市场,眼里容不下沙子。”
汪铎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沈老头儿是想吞并宁氏!他先是搞垮宁氏生意,再借税务问题把你爸弄进监狱,这样宁氏就彻底完了,沈家就能顺手牵羊,把宁氏的一切都吞了!”
宁芷韵脸色刷白,没想到沈老爷子的野心这么大,手段这么狠。
她一直以为,沈家就是想利用宁家,没想到,沈家从一开始就想彻底毁了宁家。
“沈老爷子……真可怕。”宁芷韵喃喃,声音都带着颤。
她突然觉得,自己一直小瞧了沈老爷子的可怕,也高估了沈熠琛在沈家的分量。
祁遇看着她,眼神里带着怜惜。
“沈熠琛,也不过是沈老爷子手里的一颗棋子罢了。”他说。宁芷韵沉默了。
她想起刚才沈熠琛那副歇斯底里的疯样,突然觉得,沈熠琛还真是可悲,一直自以为是沈家继唯一继承人,看似养尊处优,其实,不过是沈老爷子用来对付宁氏的工具人罢了。
或许是想给宁芷韵一点时间消化这些信息,祁遇说到这里,就没再继续了。
水亭别墅。
宁芷韵将行李箱拿来,开始收拾衣裳。
等她收拾好衣物,拖着行李箱来到客厅,已经不见沈熠琛的身影,想来是去了老宅,这倒是让她省事了不少,省得他们再次爆发争吵。
她将行李箱放在背后箱开启车子去了枫林道,这里盘踞的都是将近三十年的老小区,优点也是很明显,物美价廉,不少外来务工人员都选择租住在这里。
当初父亲出事,她变卖了名下房产还债,后面沈老爷子出手收购了宁氏股份,偿还了所有债务,她用手中仅有的钱买下了这个老小区的一处房子,就为了有朝一日离婚了,能有有家可归。
如今母亲住在房子里,最近忙着离婚和工作的事情,已经很久没来了。
想着等父亲出来,她们就可一家团聚了,她内心有些小激动。
母亲知道她脱离苦海,一定会为她开心,抱着她喜极而泣。
宁芷韵满怀兴奋的敲响了门。
陈蓉打开房门,看到宁芷韵的瞬间,笑容僵持在脸上,双手环抱胸前,警惕看向她,“你来干什么?”
“我和沈熠琛离婚了,要搬回来住。”
宁芷韵拉着行李箱想要进入房间,却被陈蓉拦在门外,“你不能进去。”
“为什么?”
“不方便。”
话落,从陈蓉身后走出来一个年轻小伙,全身脱个精光,只裹了条浴巾遮挡重要部位。
小伙深处双手搂着陈蓉腰肢,将下巴放在陈蓉肩膀上,亲昵道,“亲爱的,这是谁啊?”
陈蓉尴尬一笑。
小伙上下打量着宁芷韵,灼热的眼神让人根本无法忽略。
老女人真没意思,倒是眼前的女人,长得是真带劲,若是他攀上她,就再也不用忍着恶心伺候老女人了。
他松开陈蓉,上前想要抓住宁芷韵的手,宁芷韵反应过来,快速避开身,不悦道,“滚开。”
“小姐姐别害羞嘛,欢迎你加入我们。”
小伙的话成功让宁芷韵起了生理反应,恶心得不行,残存的理智让她强忍怒火。
她望着陈蓉,愤怒道,“我不想和你争吵,要么他滚,要么你两一起滚。”
“宁芷韵,我是你妈妈,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不过是养个小白脸,你至于反应这么大吗?”
陈蓉伸出双手试图阻拦宁芷韵进来,可惜她根本不是宁芷韵的对手。
“给你们十分钟时间收拾,滚出我家,超出时间,我就直接报警。”宁芷韵拿出手机搜索着家政服务。
陈蓉愣了下,“我可是你妈妈,你竟敢赶我走?”
宁芷韵挂了电话,看了看时间,“你们还有八分钟,看着办吧。”
“现在天都要黑了,这临时的,你让我去哪里找房子?”
“酒店或者大街上,总之都和我没有关系。”宁芷韵早已疲惫不堪,懒得和陈蓉继续废话,“你们还有八分钟。”
她迈步进入次卧,将被褥拿出来铺在床上,她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脑海中回忆起她和父母的点点滴滴,不知为何,自小她和陈蓉就像最熟悉的陌生人一样,她看到别的小朋友在妈妈的怀抱中撒娇,摔倒时求抱抱,难过时有父母安慰,便是十分羡慕。
她和陈蓉从未如此亲近过,不是她不想,而是陈蓉根本不愿意,每次她想和陈蓉亲近时,不是换来一次辱骂,就是一顿挨打。
以前听说有人生怕就六亲缘浅。
可能她们就属于没有缘分的母女吧。
京都国际机场。
沈熠琛焦急得等待在接机口,爷爷的话对他震撼太大,他迫不及待想要验证真相。
要是可儿还活着,那他这三年的恨意算什么?
等待是漫长的。
“琛哥哥。”
不等沈熠琛梵反应过来,一个倩丽的身影扑进他怀中,久违的香水味,让他恍如隔世。
她真的没死?
他试探性喊道,“可儿?”
“琛哥哥,我回来了,你高不高兴?”
苗婉可抬起头,嫣然一笑,双手环顾他的腰肢。
不远处,汪铎拿出手机将这一幕拍摄下来,用手肘怼了怼一旁的祁遇,“沈熠琛还挺厉害的,这次找的妞从侧面看最像苗婉可。”
“没兴趣。”
祁遇冷漠的话,惹得汪铎轻笑一声,“你这人就是太无情,这件事好歹和你女神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你都不关注一下?”
祁遇一记冷眼过去,汪铎识趣的闭上了嘴巴,可手中动作可没停,接连抓拍了几张,统统发给了宁芷韵。
汪铎:宝贝,快看你老公和三姐。
宁芷韵:哦。
汪铎:就哦?不赶紧来捉奸?
宁芷韵:……
汪铎:宝贝,你不行啊,我帮你把渣男挂网上。
宁芷韵:多谢。
汪铎将他和宁芷韵的聊天记录递到祁遇面前,挑了挑眉,“你女神比你霸气。”
“陈泽,跟着他们,多拍点照片发给汪铎。”
祁遇嘴角微笑抑制不住上扬,她对渣男越失望,他越是有机会。
宁芷韵刚睡醒便收到汪铎的信息,她把手机放在床上,推门走了出去。
家里很安静,她巡视一遍家里,发现陈蓉和小白脸的确离开了,同时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带走了。
她望着近乎家徒四壁的房间,无力坐在沙发上。
还好,一切都不算糟糕,她脱离苦海,爸爸也要出来了,都在往好的事情上发展。
那她更不应该自暴自弃。
……
人才公寓。
苗婉可刚进门巡视了一圈房子,略微有些激动,“琛哥哥,这房间还是保持我没有离开时的样子,也没有灰尘,看得出来你把房间保护的很好。”
“我有让助理固定找人来打扫。”
沈熠琛心中有千百个问号,必须问清楚,他将苗婉可拉到沙发上坐下,迫不及待问道,“可儿,当初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琛哥哥,我遗书所言句句属实,当初我跳海是报了必死决心,许是上天怜悯我,并未让我死去,我我被一对捕鱼的夫妇救了下来。”
“当时我伤势太严重,命悬一线,根本没办法联系你们,苏醒后我想着不如就借此机会消失在你们的世界里,你和宁芷韵结婚了,我不想回来看你们恩爱,索性就让你们以为我死了,我也可以开始新生活。”
“可惜天公不作美,我休养好,却发现双腿没了知觉,无奈之下,我联系了爷爷,是爷爷让我去国外治疗,因怕双腿恢复不好,所以不敢跟你说。”
“在国外治疗半年,我就痊愈了,便想着回国找你,爷爷让我再忍耐一些时日,说他和你要做一件大事情,等事情完成后,他便让我回国找你,还表示不会阻碍你我在一起。”
第二天,宁芷韵开车去了沈家别墅。
一路上,她心里想了很多事。
想到要见沈老爷子,想到上次在沈家闹得不愉快,还有沈熠琛那张阴沉的脸,她心情有点复杂。
进了沈家别墅,佣人把她带到书房,沈老爷子竟然笑眯眯地迎接了她,态度客气到好像之前那些不愉快,都没发生过一样。
“小韵来了,快坐快坐。”
沈老爷子热情地招呼,指了指书桌对面的椅子。
宁芷韵有点意外,但还是客气地打了个招呼。
“沈先生,您好。”
沈老爷子看宁芷韵坐好了,马上跟佣人说:“上茶,把准备好的点心拿过来吧。”
佣人答应着,很快,茶和点心就端上来了,摆了一桌子。
沈老爷子微笑地指着桌上的东西,“小韵,尝尝这个,都是你爱吃的。”
宁芷韵看着眼前的茶点,内心反而有点不安。
宁芷韵道谢后,直奔主题。
“我今天来是的目的是想问问,关于离婚的事,沈家考虑得怎么样了?”
她不想跟沈老爷子绕弯子浪费时间。
沈老爷子笑容顿了一下,“离婚的事,我们一直在考虑,毕竟,结婚离婚都不是小事,总要好好想想。”
宁芷韵却一天都不想拖,“我已经给沈家足够的时间考虑了。如果沈家还要拖着,反正我是律师,处理离婚流程,我是专业的,我不介意自己给自己打离婚官司。”
她这话说得很客气,但也带着一点威胁。
沈老爷子听了,眼神眯了一下,笑容也淡了。
沉默了一会儿,沈老爷子又开口道:“小韵,离婚的事,我可以答应你。”
宁芷韵心里一动,没想到沈老爷子这么快就同意了。
“行,那麻烦您给个时间,配合我办一下手续。”
沈老爷子点点头,很慷慨地说:“放心,我沈某人说话算话。我可以答应你们离婚,一个月后,我会对外公布消息,放你自由。”
“一个月?”
宁芷韵皱了皱眉,觉得这个时间似乎有些不太合理。
“一个月,已经是最快的了。”沈老爷子语气有点强硬,“我们需要时间处理一些事情,还需要评估一下这件事对公司的负面影响,一个月,是沈家最快的时间了。”
宁芷韵想了一下,察觉到一个月已经是他能给出的最大让步了。
“好,一个月就一个月。”
“不过,小韵。”沈老爷子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意味深长,“离婚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果然老谋深算。
宁芷韵不知道他葫芦里埋的什么药,努力将语气压得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需要你帮我,或者说是帮帮沈家,在MG集团总裁面前,演一场戏。”
沈老爷子目光紧紧锁定在宁芷韵的脸上,终于开口说出了他的条件。
宁芷韵柳眉微挑,“演什么戏?”
沈老爷子却叹了口气,语气变得有些沉重。
“你也知道,最近家里不太平,沈丘和夏敏的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沈丘那家伙,还闹脾气离家出走了。这些对沈家的声誉,影响很不好。”
“MG集团那边,相信你也听说过。他们是有名的家族企业,很看重合作伙伴的声誉和家庭氛围。他们认为,一个公司的稳定性,跟企业总裁的家庭和睦程度,是直接挂钩的。”
宁芷韵点了点头,“所以,您是想让我配合你们,在MG集团总裁面前,假装我们夫妻恩爱,家庭和睦?”
沈老爷子稍加赞赏地笑道:“小韵你果然聪明,一点就透。没错,只要你帮沈家拿下MG集团这个大单,离婚的事情,我们立刻配合办,绝不拖泥带水。”
宁芷韵听完,心中快速盘算着。
MG集团是全球最大的珠宝集团,以沈老爷子的性格,为了这笔生意,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争取。
既然沈家如此大费周章地找自己帮忙,那么何不好好利用好手里的筹码,同他也谈谈条件呢。
想着,宁芷韵开了口,“MG集团的合作案,我之前也有所耳闻。而且合作金额庞大到史无前例,所以您才会为了这个项目如此煞费苦心。”
沈老爷子似乎听出宁芷韵话里的意味,眼中精光一闪,笑道:“哈哈,大家都是生意人,一切都以利益为先。只要你肯帮忙,沈家绝对不会亏待你。”
宁芷韵也笑了,“既然要演戏,总要有个价码吧?MG集团这个项目,利润丰厚,我帮沈家演这场戏,总不能白忙活一场。”
沈老爷子点头,直接谈起了价钱。
“你想要多少?”
宁芷韵伸出一根手指,在沈老爷子面前晃了晃。
“一个亿。”
她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一个微不足道的数字。
“一个亿?!”沈老爷子高声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怒意,“你真是狮子大开口!”
宁芷韵却丝毫不畏惧,嘴角勾笑道:“您可真会说笑。MG集团的这次合作,金额上百亿,我要一个亿,不过分吧?百分之十的点数,很合理了。”
“而且,我这一个亿,只是演戏的费用,不包括离婚的财产分割。离婚的事情,我们另算。”
沈老爷子被气得脸色铁青,“我劝你见好就收,别太过分!”
宁芷韵却丝毫不退让。
“我只是在跟您谈生意。您如果觉得过分,可以拒绝。沈家家大业大,人才济济,不缺我一个演戏的。不过,MG集团的合作,没了我似乎也演不成戏,对吧?”
她语气带着一丝挑衅,似乎笃定了沈老爷子不会拒绝她的条件。
沈老爷子竟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阴晴不定。
宁芷韵也不催促,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姿态悠闲,仿佛一切已胜券在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终于,沈老爷子长长地叹了口气,无奈妥协,“好,一个亿,我答应你。”
宁芷韵满意地笑了笑,整个人往椅背上一靠,声音也懒懒散散的,“既然如此,那我们谈谈细节吧。”
沈老爷子见她这么说,就知道准没好事,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细节?没什么细节好谈的,等你演完戏,拿到MG集团的合同,钱自然会给你。”
宁芷韵愣了下,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是怕我有危险,但沈家人每一件事,都冲着我来,你让我啥都不做,不现实!”
祁遇摇头,“行,可以,但这不是重点。”
“你到底想说什么呀?”宁芷韵有些不耐烦了。
祁遇凝眸看了她两秒,转身朝浴室走去,“我先洗澡。你坐着好好想想,重点是啥。”
说完,他关上浴室,里面传来水声。
宁芷韵皱了下眉,烦躁地倒头往床上一趟。
几分钟后,浴室门开了。
祁遇围着浴巾走了出来,头发湿漉漉,浑身还冒着热气。
宁芷韵见状猛地冲床上坐了起来。
“想起来没?”他走到宁芷韵面前,看着她。
“你到底想说什么......”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猛地压摁回了床上死死压着。
“重点是,让你安心做祁太太。”他的吻就落下来了。
宁芷韵慌忙推他,可根本无济于事。
他整个人就像一张网,将她紧紧裹住。直到她感觉被吻得快喘不过气了,他才停下。
“很好,你这是用身体做了肯定回答。”他看着她,温柔又狡黠地说道。
宁芷韵轻轻喘气,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猛地将他从身上推开,“我想,我们有必要好好说清楚,毕竟,我现在还没离婚,我们......不能发展得太快。”
“发展什么?”祁遇故意问道。
宁芷韵脸一红,知道说错话掉坑里了,忙低头闭口不言。
祁遇换了个轻松的姿势,躺在她身旁,笑了起来,“好了,不逗你了。说正事,MG集团的生意,我早就听说了。业内不少人盯着这块肥肉呢,沈家能做到现在这样,确实下了番功夫。如果说,祁氏想拿下,凭实力确实有机会一试。只不过现在半路介入,有些晚了,确实需要好好计划一下。”
宁芷韵听他慢慢分析着,有些动摇了,“如果太麻烦,就算了吧。我也不想因为我的事,连累你们祁氏。”
祁遇伸却摇了摇头,“扳倒沈家,是迟早的事。正好,我也想借这个机会,尽快解决所有事。好早点抱得美人归。”
“想得美。”宁芷韵被逗笑,笑容带着丝娇羞。
夜已深,沈家别墅。
苗婉可拖着满身的疲惫回到家,她看了看表,走向沈老爷子房间,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房间里传来沈老爷子的声音。
“事情办得如何?”他问。
苗婉可低着头,“都很顺利。”
沈老爷子听完,微微点头,“嗯,你做事我一直很放心。”
听到沈老爷子夸她,苗婉可松了口气,“有件事,我一直想跟您说。”她边说边小心地看着沈老爷子的脸色。
沈老爷子翻文件的手停了下,头都没抬一下,“不该说的,就不用说了。”
苗婉可身子微微顿了一下,马上又堆起笑容紧张道:“老爷,工作上我一直尽心尽力,您看,我和少爷的事,是不是该有个结果了?”
沈老爷子听完马上皱紧了眉头,“现在除了MG集团的事,其他的事都先放一边。”
苗婉可忙道:“关于MG集团的生意,我已经联系了道上的人,他们答应会帮忙,保证让那几家公司麻烦不断,做不成我们的竞争对手。今天,我找您,是来给交给您这个,她说着双手递上了宁芷韵的手机。”
沈老爷子终于抬起头,接过手机,认真地看了一眼。
“宁芷韵最近态度真是越来越嚣张,我实在看不下去,所以想办法弄到了她的手机,我想,或许能帮您牵制住她,让她收敛点。”苗婉可赶紧讨好道。
沈老爷子表情略有缓和,“想要什么,你直说吧。”
苗婉可心里一喜,“老爷,我想求您一件事,是关于熠琛的……”
她话还没说完,沈老爷子直接打断了她,“你和熠琛的事,我已经有打算了,婚礼也在准备了,你不用着急。”
苗婉可听了,想了想,不敢再说什么,“谢谢老爷。”说完,她忙轻手轻脚退出了房间。
然后,她回到沈熠琛房间,看到他还没睡,便走过去,温柔地靠在他怀里边,“熠琛,跟你说,爷爷说我们的婚事已经在计划了,我们很快就能结婚了!”
沈熠琛听了,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神色平静,没什么惊喜或期待。
苗婉可笑容僵了下,“熠琛,你不高兴吗?”
沈熠琛放下书说:“是吗,爷爷还没跟我提过。”
这下,苗婉可笑容彻底没了,心里像被泼了盆冷水,“没提过?可是爷爷明明跟我说……”
她想解释,想争辩,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口。
沈熠琛只是继续看着说,淡淡说了句,“有机会我会去问问爷爷,你别着急。”
苗婉可瞬间明白,自己被沈老爷子骗了。
什么婚礼在计划,什么很快结婚,根本都是骗她的!
沈老爷子根本没把她当回事,只是利用她!
愤怒,委屈,不甘心,各种情绪涌上来。
可她还是努力压制住了,还挤出一个笑容来,“嗯,我不着急,我相信你。”
到了深夜,苗婉可轻轻挣脱沈熠琛刚刚温存过的怀抱,身披睡袍站在寒风瑟瑟的卧室阳台上边。
她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苗小姐,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新闻要爆料吗?”电话那头的人轻车路熟接起说道。
“当然有,而且是猛料。”苗婉可语气冰冷。
“您快说!独家的话,价格好商量!”
“这次不用你花钱。”
记者愣了下,“不用花钱?意思是……”
“我有条件。我这还有一条新闻,我要你们必须同时给我爆出去。”
记者接收完她发出的所有照片后,很是惊讶。
“可以是可以,只不过您和沈家的资料很全啊,这要是发出去,您和沈家的关系,外界肯定就实锤了。您确定要发?至于祁家二少爷,最多也就多个绯闻而已。”
“这不用你管!总之,两条消息必须同时发!”苗婉可再三关照道。记者连连答应:“明白明白!您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诚达律师事务所。
宁芷韵第二天就买了新手机,给祁遇拨去电话,“我手机好了,可以正常通话了。”
“嗯,效率挺高。”祁遇声音慵懒地笑道。
“那个…关于MG集团的事,你有什么想法,随时可以和我商量。”她马上第二句话就进入了工作状态。
祁遇却神秘兮兮地对她说:“打开邮箱,我给你准备了个惊喜。”
“我听说,沈丘先生挺大方的,对老婆孩子都挺好,怎么突然要离婚呢?”宁芷韵有点疑惑。
夏敏放下杯子,冷笑一声,满脸的嘲讽:“大方?对老婆孩子好?那都是做给外人看的。我们沈家的男人,个个都是戏精,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宁芷韵没插嘴,就静静地听着。
“我和沈丘早就没感情了,这么多年,我一直活在他的阴影下,过得提心吊胆。别人都羡慕我嫁入豪门,可谁知道,这光鲜的背后,多脏多恶心……”
“他这些年,除了每个月给点钱,回家的次数少得可怜。女儿的家长会,他一次都没去过,好像没这个女儿似的。”
她端起已经凉了的咖啡,手腕抖了抖,声音低得快听不见了。
“刚结婚那几年,他还装装样子,偶尔回来吃个饭,陪陪女儿。后来,戏都懒得演了,直接不回家,外面的女人一个接一个!”
宁芷韵知道,夏敏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能听她说话的人。
“人前,他是温文尔雅的沈总。谁知道,他私底下是个什么玩意儿!”夏敏开始发抖,眼里闪过一丝害怕,好像又回到了那些可怕的晚上。
“他高兴了,会哄哄我和女儿,买点不值钱的东西。要是不高兴,我们娘俩就是他的出气筒!”
“摔东西、骂人都是轻的,更别提……动手了。”她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宁芷韵眉头紧锁,她没想到,沈丘竟然是这种人。
夏敏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我被打过多少次,数不清了。女儿……女儿为了护着我,也被他……打过几次耳光。”
“我不敢报警,不敢反抗,只能忍着,我怕他,我怕他会伤害我的女儿。”
她的声音里全是害怕和无助,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绝望地扑腾着。
“他……他还在外面养了小三,还不止一个!”她突然哽咽起来,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
“这些年,我一直装作不知道。可是……可是我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给他生了两个儿子!两个!”她抬起头,死死地盯着宁芷韵,眼睛里全是震惊和愤怒。
宁芷韵也惊了,两个儿子?这沈丘,藏得真够深的!
“他最近……开始偷偷转钱了。动作很快,要不是我发现,可能……”
夏敏擦了擦眼泪,眼神变得狠厉起来。
“我不能再忍了!再这样下去,我和女儿迟早要被他逼死,什么都捞不着!”她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都掐进肉里了。
“我要离婚,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我要让他身败名裂!”她的声音很坚定,像是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准备反击了。
宁芷韵看着夏敏,心里挺佩服的。
这女人,终于不软弱了,终于要反抗了。
“夏女士,您放心,我会尽力帮您打赢这场官司。”宁芷韵保证道。
“谢谢你,宁律师。我知道这事不好办,沈家在本地势力很大,但我相信你。”夏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但这一次,是轻松的泪水。
“我不能再等死了,不能让他把我赶出去,然后带着小三和私生子住进来!”
夏敏的声音变得尖锐,带着一股子狠劲儿:“我要让那畜生付出代价!玩弄我这么多年,这笔账,我要一笔笔算清楚!”
她猛地拍了下桌子,吓人一跳。
从咖啡厅出来,宁芷韵手里多了些东西,照片、皱巴巴的纸,都是夏敏从沈丘垃圾桶里翻出来的,还有私家侦探偷拍的照片,全是沈丘和不同女人的合影。
宁芷韵把这些东西收好,这是她和沈家较量的第一步。
她开车去了市郊,夏敏说那是沈丘最常去的“金屋”。
在一栋豪华别墅面前,宁芷韵把车停好,观察着别墅的动静。
等了很久,一个高挑女人走了出来,宁芷韵认出是照片上的一个。
她拎着个印着“智能产品推广”的袋子,快步走过去,装成推销员的样子:“您好,请问是李小姐吗?我们公司最近……”
她话还没说完,门打开了,里面站着的人竟然是莲姨。
宁芷韵愣住了,这不是一年前被她辞退的保姆吗?
“宁小姐,你怎么来了?”莲姨也有些惊讶。
宁芷韵赶紧换了副说辞:“莲姨,您怎么在这儿?我找朋友,可能找错地址了。”她把袋子往背后藏了藏。
“哦,这样啊。”莲姨笑了笑,让开身子,“来都来了,进来坐坐?”
宁芷韵犹豫了,她透过门缝,看见客厅墙上挂着那个女人的照片。
这里就是沈丘的“金屋”!但她一个女人,还是先走为妙。
“不用了,我还有事,下次吧。”她可不敢进去,这个莲姨可不是善茬。
“那好吧。”莲姨也没多说,只是那眼神,让宁芷韵心里发慌。
宁芷韵转身就走,刚出别墅区,就感觉后颈一疼,啥也不知道了。
等她醒过来,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在一个黑乎乎的房间里,空气里一股霉味。
“莲姨?”宁芷韵试着叫了一声。
“别叫了,宁小姐。”莲姨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阴森森的。
宁芷韵转头,看见莲姨站在门口,那张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吓人。
“你……你这是干什么?”宁芷韵努力让自己别慌。
“干什么?”莲姨冷笑,走到宁芷韵面前,眼神像刀子。
“宁小姐,你不是很聪明吗?你猜啊。”莲姨的声音里带着嘲讽。
宁芷韵看着莲姨,突然发现,她的眉眼和照片上的女人有点像。
“你……你是她的母亲?”宁芷韵脱口而出。
莲姨脸色变了,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宁小姐,你果然很聪明。”莲姨直接承认了。
“你之前说你在她家做保姆,都是骗我的?”宁芷韵声音发抖。
她总算明白了,自己从一开始就掉进了个坑里!
“没错。”莲姨一点也不掩饰,“我女儿好不容易过上好日子,我怎么能让你这个沈家的弃妇给破坏了?实话告诉你,你别想活着离开!你来是想坏我女儿的好事吧,今天这就是你的下场!”
宁芷韵看看着他走出去,忙问汪铎:“知道是谁吗?”
汪铎摇头,笑着说:“祁大律师认识的人脉,可全都是顶级厉害的人物,我这种小角色,哪能接触到。”
宁芷韵忙顺着他道:“你汪大律师也很厉害啊,在行内也很有名气,也可谓是家喻户晓了。”
汪铎最爱听好话,立刻来了精神,也笑眯了眼睛,“真的?宝贝儿,快再说几句,我爱听。”
宁芷韵笑起来,正要说什么,办公室门被敲响。
祁遇带人回来了。
宁芷韵抬头一看,笑容立刻僵住了。
“跟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哥,祁擎。”
祁擎一进门,也愣了下,但很快平静下来,对两人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
祁遇拉开椅子,让祁擎坐下,自己也在宁芷韵旁边坐下。
在简单沟通了几句后,祁擎开始思路清晰地分析起来。
“沈家这次发布会说的宝石,诱惑确实很大。但是依我看,我们也不是完全没机会。沈家这次看似布局精密,但是还是有漏洞的地方。首先,这种南非宝石值多少钱,现在还没权威机构定,不好说。其次,就算宝石真值钱,也未必好卖。珠宝这行,最终还是要卖给个人的,东西再好卖不出去,终究是有价无市,那对沈氏就是废料一块,完全没用。”
祁遇听完祁擎的话,点头又望向他,“哥,那么,接下来只能靠你想办法了,我是律师,做生意可不在行。”
祁擎笑了笑,“越难搞的事,才越赚钱,祁家本就是做生意的,MG集团既然肯考虑我们,我当然也不想错过。”
祁遇见正事谈得差不多了,看了看时间,便提议说:“哥,你难得回来一趟,中午就和我们一起吃午饭吧?”
“不了,公司还有事,要先走了。”祁擎却看了宁芷韵一眼后,拒绝了。
祁遇微微一愣,然后起身道:“那我送送你。”
送走祁擎后,祁遇就回来跟宁芷韵他们一起吃了午饭。
汪铎一到餐厅才落座就忍不住感叹起来:“我的天,没想到我有生之年竟然有机会看到祁擎!那可是京城首富,福布斯排行榜上的人物啊!”忽然,他又遗憾地摇起头来,“可惜了,没能跟这么厉害的人一起吃饭,真是太遗憾了。”
席间,宁芷韵一直没说话,只是低头默默吃饭。
祁遇早已注意到她的不对劲,但没说什么。
用餐完毕,三人回到事务所楼下,祁遇对汪铎说:“你先回办公室吧,我们还有事聊聊。”
汪铎立刻明白,朝两人挥了挥手就走了。
随后,祁遇看着宁芷韵神情严肃地问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宁芷韵身体僵了一下,抬起头却刻意避开祁遇的目光,“没有,你想多了。”
说完,她就要走。
祁遇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别瞒着我,你刚才就不对劲,快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宁芷韵挣了挣,没挣开,还是抿着唇,什么都不肯说。
祁遇心里已经有了猜测,试探着问:“你跟我哥之前见过?”
见她一怔,祁遇心里立刻就有了答案,立刻追问她:“什么时候的事情?你要不肯说,我就现在就跑去问他!”
“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宁芷韵心里一慌,就全都说了出来。
祁遇呼吸一窒,脸色都变了,“怪不得你会跑来和我突然说分手,没有任何预兆。我也该死,为什么当时不找你问清楚。”
他懊恼地扶了扶额,然后又冷笑起来,“什么门不当户不对,都有什么关系!我爱的是你的人而已,仅此而已!我哥他凭什么插足我跟你之间的事,他有什么资格管我跟你的事!不行,我要去找他说清楚!”
宁芷韵见他那么激动,忙抱住他,“不要,你别去,都那么多年前的事情了,再说又有什么意义呢?再说,我觉得他说得也很有道理。”
“很有道理?”祁遇冷哼。
宁芷韵顿了顿,继续说:“他说你是祁家的儿子,也是祁氏集团的继承人之一,你身上有你的枷锁,为了祁家的未来,为了你的前途,我应该理解为什么必须离开你。”
“所以,你的理解是?”祁遇努力克制着。
宁芷韵却又开始逃避他的眼睛,“那时候,我们家已经不行了,你懂吗?我也有我的骄傲。”
祁遇深深吸了口气,伸手扶着她肩膀,强迫她看向自己,“如果那时候,我知道你家里出事,我一定第一时间想办法帮你。如果你还是想离开我,我只会恨自己没用,没能守护好你。即便是现在,发生过那么多事情了,我对你的感情也丝毫没有减退,反而更欣赏你,也更爱你了。”
宁芷韵只觉祁遇的每句话,每个字都像电流,一下下冲击着她心窝子,不知不觉,眼眶早已湿润了。
宁芷韵眼眶湿润了,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她抬手,轻轻摸着祁遇的脸,“其实我知道,你一直都在。”
祁遇再次抱紧她,这次抱得更紧,好像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再也不分开。
两个人紧紧相拥,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和温度。
所有的误会和隔阂,在这一刻都消失不见了。
剩下的,只有彼此深深的爱恋和依偎。
沈家别墅。
“贱人!”
苗婉可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重重挨了一巴掌,身体瞬间失去平衡,狼狈地摔倒在地。
她脸颊火辣辣的疼,耳朵也嗡嗡作响。
沈老爷子的怒骂声,在她头顶不远处又响了起来。
“沈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苗婉可捂着脸,慢慢抬起头,含着泪看向沈老爷子,“不是的,不是您想的那样子。”
“还敢狡辩!”沈老爷子怒不可遏,抬手又是一巴掌落下,“新闻不是你自己爆出去的,还能有谁!”
苗婉可嘴角渗血,脑子却在飞速运转,她努力想要辩解否认,可是对上沈老爷子那双充满怒火和洞察一切的眼睛,她就慌了。
“不是我,您可以调查,真的不是我。”她咬着牙,强装镇定。
“直到一年多前,我偶然遇到小韩那时的闺蜜。”祁擎的声音低忽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说小韩后来逃婚不成,自杀了。是祁家给了一大笔钱安抚,才让小韩一家彻底噤声,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京城。”
“什么?!”祁遇震惊。
祁擎痛苦地闭上眼睛,“我怎么也没想到,她会用最决绝的方式反抗。”
祁遇呆愣在原地,脑海一片空白,隔了好久,才问道:“那你恨爸吗?”
“说不恨是假的。”祁擎脸上已毫无表情,“只是,如今我已经坐在这个位置上,成了祁家生意的决策者。我没有退路。我知道自己身上背负着怎么样的责任,已经不是一两个小韩能撼动的了的。”
祁遇深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难受,拍了拍祁擎的肩,两人才一起进了别墅。
祁遇径直回了自己房间。推开门,看到宁芷韵正站在窗边,听到声音,她转过身,对他笑了笑。
“这是啥时候照的?我都快忘了。”宁芷韵指着书桌上的相框说。
“学校春游的时候。”随后,他又拉开书桌抽屉,“还有这些,你看,我都还留着。”
抽屉里,放着一些小东西,香水、笔、还有领带等,都是宁芷韵以前送他的礼物,还有一些幼稚的手工小玩意。
宁芷韵伸出手拿起一件看着,“你怎么都没拿出来用呢?”
祁遇走到宁芷韵边上抱住她,“舍不得。”然后,他突然问她:“要是有天,我们又因为什么事,不得不分开,你会怎么办?”
宁芷韵身体愣了一下,抬起头看向他,随后她眼神平静又坚定地说道:“这些年,我经历了很多事,虽然不觉得已经强大到无论发生什么都能承受,却也学会坦然接受命运的安排,如果我们真的必须得分开,那么,我可能也会坦然接受吧。”
她语气里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心里莫名有些不安起来。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祁遇突然更用力地抱紧她,“我不会让任何人,再把我们分开。所以,嫁给我吧。我们就在挪威领证,在妈的见证下领证,好不好?”
宁芷韵愣了一下,忙说:“你疯了吗?知不知道在说什么?我现在还是沈太太,法律上我还没有离婚。虽然在挪威这边可能查不到国内的婚姻状况,但是我们都是法律界人士,怎么可以做出重婚这种荒唐的事情?”
祁遇却起皱眉,“离婚反正是迟早的事情,我们先领证,等回国之后再处理离婚的事情,有什么不可以?”
宁芷韵看着他,有些无奈,“这不是早晚的问题,我们得按照正常顺序来。而且,你哥刚才才提醒过我们,要小心沈家。如果我们现在在挪威领证的事情被沈家知道了,你觉得他们会放过这个把柄吗?”
祁遇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作罢,他有些懊恼地抓了抓头发,“行吧,你说的也有道理。”
宁芷韵却望着他问:“你为什么会突然着急要我领证?是不是你哥又跟你说什么了?
祁遇忙摇头,“没有,你别想多了,我哥这次绝不会再反对我们在一起了。”
这时,门突然被祁擎推开了,“医院来电话说,爸,刚刚去世了。”
国内,沈家别墅。
沈熠琛从床上醒来,看了眼还在熟睡的苗婉可,伸手拿起手机正刷着,一条新闻标题跃入了他眼帘。
祁氏集团董事长祁宏远先生,因病医治无效,于挪威时间今日上午逝世。
“什么?”他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快步走到衣帽间,开始迅速地换衣服。
苗婉可慵懒地支起身子,“怎么了,你要去哪里?”
沈熠琛头也不回地说:“订机票,去挪威。”
苗婉可不解,“去挪威做什么?”她连忙起身,走到沈熠琛身边,“那边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沈熠琛一边扣着衬衫的扣子,一边快速解释,“祁宏远去世了,葬礼应该会在挪威那边举行。沈丘昨天告诉我说宁芷韵也在挪威。”
听到宁芷韵的名字,苗婉可的脸色瞬间变了,“你去挪威,是为了宁芷韵?”
沈熠琛的动作顿了一下,有些不耐烦道:“你想什么呢?我是为了沈家脸面!”
苗婉可根本不信,绕到他面前质问:“你老实说,是不是还爱着宁芷韵?”
“没有。”沈熠琛立刻否认:“我这不还没宣布离婚呢,她去参加别人老爸的葬礼,那像什么样子,我绝不允许宁芷韵这女人再给沈家丢脸!”
苗婉可火一下就上来了,抓起花瓶,狠狠摔在地上,“沈熠琛,你真是个废物!自己要什么都不知道!明明对她还不舍得放手,却不敢承认!”
碰的一声,她又把台灯也扫到地上,吵闹声惊动了隔壁的沈老爷子。
沈老爷子推门进来,皱眉看着一地狼藉,“你们在干嘛呢?”
沈熠琛立刻转向沈老爷子,急忙说:“爷爷,我得去挪威。祁宏远死了,宁芷韵肯定会去葬礼。到时候被媒体拍到,沈家饿就丢人了!到时候整个京城都会笑话沈家!
沈老爷子果然脸色一沉,没有说话。
“爷爷,您肯定也不想我们沈家又变成全城关注的话题吧?”沈熠琛见他没反应,忙又强调了一下。
“不像话!”沈老爷子终于开口了,“去,马上过去!祁家在挪威很厉害,你带好保镖,才会不吃亏。”
苗婉可站在一边,看沈老爷子吓得不敢出声。她心里委屈,可她只能忍着。
沈熠琛得到许可,很是激动,立马带着保镖,匆匆去机场。
几小时后,挪威。
祁父的葬礼在当地教堂举行,沈熠琛比所有人都先到了现场。
等了一会后,几辆黑车停在教堂不远,他双眼紧紧盯着前方的教堂门口。不一会,他看到宁芷韵和祁家兄弟下车,他怒火一下冲上来,带保镖冲了过去。
“宁芷韵,我警告你,不许参加葬礼,你要敢进去,我就砸了这里!”
宁芷韵吓了一跳,下意识往祁遇怀里躲一下,祁遇忙护在她身前。
祁擎眼神一冷,没说话,只抬了一下手,示意保镖。
一瞬间,几个高大保镖立刻冲向沈熠琛他们。
双方立刻打了起来。
只是沈熠琛带来的保镖,哪里是祁家精挑细选的专业保镖的对手,不一会就被揍得人仰马翻了。
教堂门口,一片混乱。
“要再敢闹事,小心我让你这辈子都回不了国。”祁擎看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沈熠琛,径直走进教堂。
祁遇紧随其后,搂着宁芷韵走了进去。
祁家在挪威地位丝毫不逊于京城的首富地位,前来吊唁的客人也都是当地商界、政界人士,祁遇忙着协助祁擎招待客人,匆匆投入了人群之中。
等到葬礼结束,客人们陆续走了,他才稍微松口气,他想起宁芷韵,到处看一下,想要找到她,却发现,原本应该在不远处的宁芷韵,不见了。
他心里一惊,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来。
“芷韵?”他急着喊,可回应他的,只有空旷的教堂和外面刮过的冷风。
宁芷韵不见了。
深夜,挪威街头。
祁遇像无头苍蝇一样,在街上到处跑,他眼睛红红的,嗓子哑了,还在喊宁芷韵的名字。
他不敢想,她要是真出事了,他该怎么办。
“你闹够了没,叫你回家等消息,听到没有!”祁擎一把截住了他,脸色铁青地下令:“马上跟我回去!”
祁遇甩开祁擎的手,“找不到她,我这辈子都不回去!”
祁擎皱紧眉头,“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你也是祁家的人,你身上也有责任!”要是我哪天出事,祁家就得你来管!你想过没有,到时候你不行,祁家会怎么样?妈怎么办?整个家怎么办?”
祁遇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祁擎的话戳中了他的心,他终于不再执拗地反抗了。
他跟着祁擎坐上了车子,靠在座位上,他呆呆地看着窗外的夜景,脑子好像放空了。
这时,祁擎的手机响了,“好,我知道了。”
祁遇猛地坐起来,眼神盯着祁擎,“是不是有消息了?快说,她的事我要第一时间知道!”
祁擎想了想,按了免提。
“大少爷,查到宁小姐的下落了。我们查了路边的监控,拍到沈家的保镖,他们把宁小姐绑走了。”
“好一招调虎离山!”祁擎脸色铁青,猛地拍了一下腿,“这事怨我,让沈家给算计了一回,趁我们安保力量集中在大门口对付沈熠琛的时候,朝别处下手。”
“混蛋!看我不把沈家的屋顶给掀了。”祁遇急得攥紧了拳头。
随后,他眼神慢慢变得沉着,对着手下吩咐:“立刻封锁机场所有进出口。所有飞机,不允许出入境,连一只苍蝇也不能放出去。”
太平洋海面上,一艘豪华游轮慢慢行驶着。
沈丘站在甲板上,手持望远镜,仔细观察着越来越近的海岸线。
在他身旁,站着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沈先生,您请放心,这艘游轮是私人性质的,从未在任何机构做过登记。就算祁家手眼通天,也绝对查不到这里。”
沈丘放下望远镜,“阿伟,这段时间合作很愉快,这次可多谢你了。等沈家顺利拿下MG集团的合同,好处少不了你的。”
“沈先生客气了,只是,有了龙叔的前车之鉴,我这心里,总归还是有点不踏实。”阿伟推了推眼镜,话锋一转,“想当年,沈家和龙叔合作的时候,也是称兄道弟,好得恨不得穿一条裤子。怎么说翻脸就翻脸,说杀人就杀人,连个全尸都没给人家留下呢?”
沈丘干笑两声,试图掩饰尴尬,“阿伟,你这话说的,就有些见外了。龙叔的事情,纯属意外,和沈家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外界那些胡说八道,你也信?”
阿伟耸耸肩,“外界是不是胡说,我管不着。我只知道,我手里,可是有沈先生杀人的证据。要不要拿出来给你欣赏一下?”
沈丘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笑容消失殆尽,“你这是什么意思?”
阿伟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领,“别紧张,我只是想提醒您,做人要讲信用。特别是和我们这种在道上混的人打交道,信用二字,比什么都重要。”
“龙叔就是因为太贪心,谈好的价格还一加再加,才落得那个下场。”沈丘解释,沈家一向是讲信用的,要不是被逼无奈,也不会做这么冒险的事情,惹来一身麻烦,你说对吧?”
阿伟点点头,“既然沈先生这么讲信用,那就好办了。请先把说好的价钱打过来吧。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一时手抖,就把船舱里那位尊贵的客人,给送回祁家。到时候,祁家找谁算账,那可就说不准了。”
沈丘眼神阴沉,“钱的事情,没问题。不过,买卖不得验货吗?万一你们绑错了人怎么办?到时候,我钱也给了,人也没见到,岂不是亏大了?”
阿伟哈哈一笑,“放心,我们做事,向来稳妥。人绝对不会错。既然沈先生想验货,那就请跟我来吧。”
吱呀一声,船舱门被粗暴地拉开。
宁芷韵已被五花大绑地捆在椅子上,嘴上还紧紧地贴着胶布,看到沈丘,她眼睛里充满了惊恐。
“贱人!”沈丘走上前,扬手就给了她一记耳光。
宁芷韵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眼睛怒视着他。
她痛苦地呜咽着,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不错,真是不错。”阿伟忽然啧啧称赞起来,眼睛还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宁芷韵,没想到祁二少看上的女人,竟然有如此姿色。”
他转头看向沈丘,眼神中带着一丝淫邪的光芒,“我说,这么漂亮的女人,不如先让兄弟们乐呵乐呵?反正送到国内也得办了她,不如先用用再说。”
宁芷韵听到这句话,浑身不由地一震,她瞪大了眼睛,慢慢认出了眼前这张油腻猥琐的面孔。
这人就是那日,在饭店里,苗婉可曾经陪过的那些大佬之一。
正在这时,沈丘的手机响了起来,电话那端传来沈熠琛焦急的声音。
“小叔,到底怎么回事?爷爷说安排了另外一批人绑架宁芷韵,要用她的命威胁祁家退出MG集团的项目,是真的吗?”
与此同时,机场。
祁遇冲出机舱,一遍又一遍拨打宁芷韵的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祁遇挂断,又拨。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机械女声像一根针,扎得他心烦意乱。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拨通了汪铎的电话。
“喂?祁遇?你飞机这么快就落地了?”汪铎的声音传来。
“宁芷韵呢?”祁遇的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汪铎那边顿了一下:“芷韵?这会她应该在律所吧,怎么了?”
“应该?”
祁遇声音拔高:“汪铎!我把芷韵交给你,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夏敏的案子为什么让她接?沈家什么情况你不清楚?”
汪铎猛然反应过来,赶紧解释:“祁遇,你先别激动,这事是我没考虑周全。”
“当时……芷韵她坚持要接,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祁遇打断他,“沈家是过家家?夏敏是省油的灯?她现在就是个烫手山芋!你让她去碰,想过后果没有?!”
“我知道……”汪铎的声音有些懊恼.
“我当时觉得,这是个机会,可以让芷韵在律所站稳脚跟,而且夏敏给的律师费很可观……”
祁遇吼道:“钱?你就知道钱!”
“汪铎,芷韵她最不缺的就是钱!她要的是安全!是平静!你把她推到风口浪尖上,你……”
“祁遇,冷静,听我说。”汪铎打断他.
“我知道你担心芷韵,我也担心。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得先找到芷韵,确保她没事。”
祁遇声音没有缓和:“这还用你说!你最后一次见到芷韵是什么时候?”
汪铎了一下回忆:“昨天下午,在法院门口。她去递交夏敏的起诉材料,之后就没联系了。”
“法院?”祁遇脑子里飞快地转着。
“她有没有说要去哪里?有没有什么异常?”
汪铎仔细想着:“没有……她当时情绪不太好,好像跟夏敏吵了几句,具体因为什么,我没听清。之后,她说要回律所,然后就没消息了。”
祁遇的心一沉,不祥的预感更强烈了。
“你立刻去律所,看看芷韵在不在。查一下法院的监控,看看她离开法院后去了哪里。还有,马上联系周丽娜,问问她知不知道芷韵的行踪。”
“好,我马上去办。”汪铎忙答应。
他又宽慰道:“啊呀你别急嘛,芷韵她应该不会有事的,她那么聪明……”
“希望如此。”
祁遇挂断电话,站在机场出口,看着人来人往,只觉得一阵无力。
他闭上眼睛,眼前全是宁芷韵的影子。
他再次拨通宁芷韵的电话,依旧无人接听。
他紧紧地握着手机,喃喃自语,声音都在发抖。
“宁芷韵,你可千万别出事……”
另一边,昏暗的房间里,弥漫着发霉的气味。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震得宁芷韵耳膜发疼。
她只觉得头被打得猛地偏向一边,脸颊瞬间肿起。
莲姨站在原地,打人的手还在微微颤抖,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气得不轻。
她双眼通红,死死盯着宁芷韵。
“你个小贱人,还敢跟我耍心眼?”
莲姨猛地揪住宁芷韵的头发,用力一扯,逼迫她抬起头。
宁芷韵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却倔强地与她对视。
“莲姨,在沈家那些年,你可没少给我出谋划策吧?沈熠琛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你功不可没啊!”
宁芷韵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
“你少血口喷人!”
莲姨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松开宁芷韵的头发,不由地后退了一步。。
“那些事都是沈熠琛自己干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别想把脏水往我身上泼!”
宁芷韵揉着头皮,冷笑。
“跟我没关系?沈熠琛喜欢甜食,是谁告诉我的?苗婉可对百合花过敏,又是谁告诉我的?莲姨,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莲姨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来。
她没想到,宁芷韵居然把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翻出来了。
没错,这些都是她做的。
她原本是苗婉可家的保姆,和苗婉可的母亲亲如姐妹,苗婉可和叶琳儿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那时候,大家都以为苗婉可死了,她也和众人一样,把这一切都怪到宁芷韵头上,认为是她抢了苗婉可的未婚夫。
这也是莲姨来到沈家当保姆的目的。
暗中给宁芷韵使绊子,挑拨她和沈家人的关系。
莲姨干脆撕破脸皮:“就算是我做的,那又怎么样?谁让你抢了婉可的男人?你这种女人,活该!”
宁芷韵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莲姨,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弃妇,那你女儿呢?她算什么?小三?小四?还是小五?”
她挣扎着从口袋里掏出那几张皱巴巴的照片,狠狠地甩在莲姨脸上。
“好好看看,这就是你的好女婿!你女儿以为自己傍上了大款,其实不过是个高级玩物!”
照片散落一地,莲姨颤抖着手,一张张地捡起来。
照片上,沈丘搂着各种各样的女人,亲昵的动作刺痛了她的眼睛。
“不……不可能……”她的声音嘶哑,一脸的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
“沈丘他……他对琳儿很好的……他答应过我,会给琳儿名分的……”
“好?”
宁芷韵的声音里满是嘲讽:“买几个包包,送几件首饰,就算好了?莲姨,你别做梦了!沈丘这种人,根本没良心!他今天能这样对夏敏,明天就能这样对你女儿!你有没有想过,你女儿现在的好日子,都是建立在别的女人的痛苦之上!”
此时,莲姨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她一直以为,女儿找到了幸福,可以过上好日子,可现实却狠狠地打了她一耳光。
“妈!你把这女人抓里这做什么呀?”叶琳儿的声音突然响起。
叶琳儿挺着孕肚,穿着一身名牌,脸上有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风尘感。
“琳儿……”莲姨看着女儿,声音颤抖。
她把照片递给叶琳儿:“琳儿,你快来看看,这些……这些都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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