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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诈死青梅守身,我转身嫁权贵了沈熠琛宁芷韵

沈熠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汪铎见状,连忙起身,想要拉住祁遇,可惜却扑了个空,只好大声喊叫着,“哎,你干嘛去啊?好不容易把你们两个都约出来了。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清楚吗?”祁遇却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越走越快。周丽娜和汪铎相互努了努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祁遇离开了包厢,宁芷韵没坐一会,也说不吃了就走了。夜晚,宁芷韵在家做饭。切洋葱时,辛辣气味熏得眼睛发酸,她用手揉了揉眼睛,泪水一下子夺眶而出。恰好这一幕,被偷偷溜进厨房的周丽娜看到了,误以为宁芷韵因为和祁遇吵架的事情在偷偷伤心了,她心疼不已。汪律师,不好了!祁律师太过分了,芷韵都被他惹哭了!周丽娜悄悄退出厨房,拿出手机,给汪铎发微信。这么严重?怎么回事?汪铎很快回复。今天中午你不都看到了嘛,两个人多尴尬。周丽娜回...

主角:沈熠琛宁芷韵   更新:2025-04-18 22: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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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熠琛宁芷韵的其他类型小说《你为诈死青梅守身,我转身嫁权贵了沈熠琛宁芷韵》,由网络作家“沈熠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汪铎见状,连忙起身,想要拉住祁遇,可惜却扑了个空,只好大声喊叫着,“哎,你干嘛去啊?好不容易把你们两个都约出来了。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清楚吗?”祁遇却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越走越快。周丽娜和汪铎相互努了努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祁遇离开了包厢,宁芷韵没坐一会,也说不吃了就走了。夜晚,宁芷韵在家做饭。切洋葱时,辛辣气味熏得眼睛发酸,她用手揉了揉眼睛,泪水一下子夺眶而出。恰好这一幕,被偷偷溜进厨房的周丽娜看到了,误以为宁芷韵因为和祁遇吵架的事情在偷偷伤心了,她心疼不已。汪律师,不好了!祁律师太过分了,芷韵都被他惹哭了!周丽娜悄悄退出厨房,拿出手机,给汪铎发微信。这么严重?怎么回事?汪铎很快回复。今天中午你不都看到了嘛,两个人多尴尬。周丽娜回...

《你为诈死青梅守身,我转身嫁权贵了沈熠琛宁芷韵》精彩片段


汪铎见状,连忙起身,想要拉住祁遇,可惜却扑了个空,只好大声喊叫着,“哎,你干嘛去啊?好不容易把你们两个都约出来了。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清楚吗?”

祁遇却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越走越快。

周丽娜和汪铎相互努了努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祁遇离开了包厢,宁芷韵没坐一会,也说不吃了就走了。

夜晚,宁芷韵在家做饭。

切洋葱时,辛辣气味熏得眼睛发酸,她用手揉了揉眼睛,泪水一下子夺眶而出。

恰好这一幕,被偷偷溜进厨房的周丽娜看到了,误以为宁芷韵因为和祁遇吵架的事情在偷偷伤心了,她心疼不已。

汪律师,不好了!祁律师太过分了,芷韵都被他惹哭了!周丽娜悄悄退出厨房,拿出手机,给汪铎发微信。

这么严重?怎么回事?汪铎很快回复。

今天中午你不都看到了嘛,两个人多尴尬。周丽娜回复,还在不断编辑着,祁遇电话给我一个,看我不骂醒他!

汪铎也没多想,就把祁遇的号码发了过去。

周丽娜点开,在拨号页面犹豫了一下下,然后鼓起勇气按了下去。

“喂?哪位。”祁遇低沉的声音传来。

周丽娜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凶巴巴的,“祁总是吧!我警告你!不许欺负我们小韵!你太过分了!你知道她都被你气哭了吗!我告诉你,赶紧想办法补救!不然,我……我就跟你没完!”

祁遇一愣,立刻听出是谁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对方就气呼呼地挂断了电话。

转眼,到了MG集团签约仪式当天。

这些天,好几家媒体都争相报道,由于唯一能与沈氏抗衡的祁氏集团宣布退出。沈氏集团,已然被认定为本次合作案最终赢家。

签约仪式现场。

沈老爷子穿着一身高定西装,精神奕奕地走进会场,面带春风,接受着众人的祝贺,俨然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

只是,他走到签约台前坐下。

“等等。”

一个声音传来,带着些急促。

只见,工作人员快步走到签约台前,递给MG集团的负责人一份文件。

“李总,这是刚送来的市场鉴定报告。”

“是关于这次合作的宝石估值,可能有些问题,请您看一下。”

MG集团的李总接过报告,仔细浏览起来,脸色渐渐变得凝重。

现场一下子安静下来。

大家都屏住呼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等李总看完报告,脸色铁青,猛地将报告摔在桌子上,“岂有此理!沈董事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沈氏提供的宝石,估值竟然存在如此巨大的误差!这份报告显示,实际价值与你们提供的估值,相差甚远!这根本就是欺诈!”

沈老爷子脸色骤变,“李总,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沈氏的宝石,绝对不可能有问题!”

李总冷笑一声,“误会?证据确凿,还有什么误会可言!我宣布,MG集团正式取消与沈氏集团的一切珠宝合作计划!并且,保留追究沈氏集团法律责任的权利!”

“取消合作?!”沈老爷子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也摇晃起来,巨大的打击,让他眼前一黑,胸口剧烈起伏,一口气没上来,竟然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老爷!老爷!”管家急忙上前搀扶。

保镖也随即一哄而上。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沈家众人惊慌失措地将沈老爷子送往医院。

签约仪式现场闪光灯不停地闪烁,变得更有看点了起来。

法院门口。

宁芷韵刚从一个庭审现场走出来,一起棘手的经济纠纷案,总算告一段落,她只想尽快回律所,好好休息一下。

“快看快看,沈氏集团签约仪式的新闻!”

“好像就在MG集团总部那边,现场好多记者。”

“听说场面布置得可豪华了,沈家这次真是大手笔啊!”

路边,几个路人正对着手机屏幕,议论纷纷。

宁芷韵没有理会,继续向前走。

“哎?不对劲啊,出什么事了?”

“签约仪式好像搞砸了!”

“新闻都出来了,签约仪式现场乱套了!”

“沈老爷子晕过去了,送医院抢救了!”

她忍不住掏出手机赶紧查新闻看内容,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看完以后,她倒吸一口凉气,立马拨了祁遇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通了。

“喂?”

“我问你,MG集团的市场鉴定报告,是不是你弄的?”

祁遇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说,“我本来就想跟你说这事,我的计划。是你自己,不听我说完。”

宁芷韵心里软了一下,“我哪知道,你想说什么啊……”

“市场鉴定报告,只是计划的一部分。”祁遇突然神秘兮兮说。

宁芷韵忍不住问:“你还有别的计划?”

“我发个地址给你,晚上见面细说。”祁遇说完就挂了电话。

宁芷韵打开看地址一看,是个别墅区的地址,心里疑惑他又搞什么呢。

晚上,她按着祁遇给的地址,来到一栋半山腰的别墅前。

别墅周围很安静,偶尔有虫叫。

她停下,看了看四周,没看到祁遇,就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

“喂。”

“我到了,你在哪儿?”

“抬头。”祁遇就说了两个字。

宁芷韵愣了一下,抬头看去,就在这时,夜空中突然开了烟花,一朵接一朵,五颜六色,把夜幕都照亮了。

还没等她回过神。紧接着,一阵嗡嗡的声音从远处过来,她定睛一看,是一架小型无人机,飞到她面前,上面挂着一个丝绒盒子,看着很精致。她伸出手,轻轻接过盒子,打开,是一枚款式简约大气的戒指。

她怔怔地看着戒指,思绪有些空白。

“戒指都收了,不许反悔了。”祁遇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她面前,温柔地注视着她。

“别墅我买好了,未来的计划也安排好了。”他温柔地说着,“怎么,生气躲在家偷偷哭鼻子呢?”

“谁在家哭了?”宁芷韵愣了下才反应过来

祁遇笑了,“周丽娜娜丫头把我骂得可惨了。”

“那个迷糊蛋,一定是昨天晚上,我在家切洋葱,准备做咖喱。洋葱太辣眼睛了,熏得我眼泪直流,估计是被丽娜看到了,就以为我是在哭鼻子。那个小迷糊,工作上生活上,总是这样,一惊一乍的,时不时就搞点小乌龙。”宁芷韵摇了摇头,一脸无奈。

祁遇也跟着笑了起来,“这次可不是乌龙,我可得感谢她的神助攻。”

说完,他上前一步,温柔地将她拥入怀中。

他低下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温柔的吻。

沈家那边。

沈老爷子晕倒后,被紧急送往私人医院。

高级病房内,苗婉可在一间医生办公室,轻声细语地道谢,“李医生,这次真是多亏你了,药效非常好。沈先生果然一受刺激,立刻就发作了。”

李医生推了推眼镜,“药效是按您的要求调配的。沈老爷子这次的情况比较严重,诱发了脑血栓。我们已经做了详细检查,虽然暂时保住了性命,但恐怕……”

“恐怕什么?”苗婉可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恐怕半身不遂是无法避免了,这辈子离不开轮椅。”李医生阴沉着嗓音道。

苗婉可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很好,先留着他这条老命,我还有用处。”

“我爷爷怎么样了?”

正说着,门外传来沈熠琛焦急的声音。

苗婉可立刻收敛了神色,快步走出办公室,“你终于来了,爷爷他......”

沈熠琛忙问:“爷爷怎么样了?”

“刚醒过来,不过……”苗婉可欲言又止,沈熠琛心头一沉,预感不妙。

两人一同走到病房门口,推门而入。

沈老爷子正躺在病床上,脸色铁青,双目赤红。他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怒吼,手脚却不停地挣扎,想要起身。奈何下半身完全使不上力气,只能徒劳地在床上扭动。

看到沈熠琛和苗婉可进来,他更是怒火中烧,指着他们,嘴里发出更加激烈的咆哮。

沈熠琛上前安抚,却根本无济于事。

沈老爷子情绪更加激动起来,根本听不进任何劝说,只顾着发泄怒火。

苗婉可适时地拉了拉沈熠琛的衣袖,轻声道:“爷爷现在情绪不稳定,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沈熠琛无奈地点了点头,两人退出病房。

“爷爷这次病倒,肯定是因为MG集团突然取消合作,损失太惨重了。”沈熠琛眉头紧锁,语气沉重。

苗婉可柔声说:“不过是少做一笔生意而已,至于这么严重吗?”

沈熠琛长叹一口气,“你不知道,为了这次合作,宝石生产线已经按照MG集团的要求,在挪威那边投入巨资改造。前期投入巨大,几乎掏空了沈家所有的流动资金。现在合作突然取消,所有的投入都打了水漂。这损失,何止是惨重,对沈氏而言简直是灭顶之灾。”

苗婉可闻言,也吓了一跳,难以相信沈家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山穷水尽的地步。

她眼波流转,心里已经开始盘算下一步的计划。


“别去!”汪铎马上拉住她,笃定道:“男人的事,就交给男人解决!放心,祁遇他不会有事的。”

汪铎故意拖了点时间,连他都觉得沈熠琛实在太可恶,必须得让祁遇好好教训一下。

几分钟后,隔壁屋打架声小了点。

汪铎估摸差不多了,才陪着宁芷韵回到隔壁屋。

此时屋里早已一片狼藉,沈熠琛像烂泥一样瘫在地上,鼻青脸肿,嘴角流血,衣服也破了,跟个乞丐似的,哪里还有平时那副嚣张的少爷模样。

祁遇站在一边,胸口有些起伏,拳头还紧紧攥着,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两眼直直瞪着地上那人,眼神猩红,冒着杀气。

下一秒,他又冲过去,想要继续接着揍。

汪铎忙上前,拉住祁遇胳膊劝道:“行了行了,差不多了,再打真出人命了!”

祁遇这才慢慢松开拳头,眼神依旧凌厉。

蓦然,他看到了角落的宁芷韵,他的眼神一下就软了下来。

“没事吧?”他忙过去,双手拢着她肩膀关切道。

宁芷韵摇头,看到祁遇脸上也有些轻微磕碰,她心猛地一抽,也跟着劝了句:“别打了,再打真出事了。”

祁遇点头,深吸气,压下火气。

此时,地上的沈熠琛也终于慢慢缓过劲,坐了起来。

当他看到宁芷韵和祁遇站一起时,又顿时火冒三丈,指着祁遇大骂:“你他妈算什么东西!敢打我!你就是捡老子不要的破鞋!”

“有种再说一遍。”祁遇猛地转头,瞪向他,眼神尖锐,就像一把刀子。

沈熠琛被那眼神震慑住了,钉在原地,本想破口而出的脏话,此时竟像卡在喉咙里,硬是没能说出来。

汪铎瞧见祁遇此刻的气场,也本能地发怵了一下,赶紧上前,又拉住他劝阻道:“冷静点!已经教训够了,犯不着跟这种人生气!”

祁遇深吸一口气,这才压下胸腔的怒气。

他扭头看宁芷韵,眼神立马就柔和下来,

低声道:“咱走吧,这地儿脏。”

宁芷韵点点头,她确实也嫌沈熠琛脏,简直多看那人一眼都嫌恶心。

沈熠琛看他们要走,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用声嘶力竭的声音,冲他们不甘心地吼着:“你们三个给我记着!别太得意!我不会放过你们的!给我等着!我们沈家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三人都没回头,对这种人,他们都觉得连搭理都显得多余。最好的回应,就是彻底无视。

沈熠琛只敢放狠话泄愤,又骂了两句,害怕吃亏,也就狼狈地跑了。

汪铎见一切终于恢复太平了,忙关上房门,开始主动帮着收拾起来。“谢谢你们了,还好有你们在。”宁芷韵手捧茶杯,坐在沙发上,用还带着沙哑的声音对二人表示感谢。祁遇走到她边坐下,目光专注地望着她,“说什么傻话呢,我们之间还用得着说谢。更何况是碰到这种事,要不是你们拦着,我连杀了他的心都有!”

他说着,又伸手心疼地抚摸她红肿的脸颊,“疼吗?”

宁芷韵摇摇头,“不疼,就是有点吓着了。”

汪铎在一旁接话,“何止是吓着,魂都快吓没了!沈熠琛那个人渣,疯狗,败类!宝贝儿,你没事真是太好了,要不然我真得愧死。”

宁芷韵勉强笑了笑。

祁遇见她情绪也稳定了下来,便态度严肃认真地问:“好了,还是说说正事吧,你爸爸的案子,还有很多细节要谈,你现在的状态,可以吗?”

宁芷韵点点头,忙坐直了身子,也严肃认真的看向他。

“今天这事儿,虽然是意外,但也让我更确定了一些事。”祁遇慢慢开口道。

“快接着说!”汪铎忙放下手里的打扫工具,跑过去一起坐着听起来。祁遇接着说道:“第一,当初宁氏珠宝出事,肯定不是偶然,代理商是沈氏,这其中谁在搞鬼,明摆着的。”

宁芷韵和汪铎都沉默了。

这个猜测,其实他们早就有数,就是没证据,不敢确定。

祁遇继续分析,“沈氏在宁氏出事后,立马跳出来说要帮忙,表面上是雪中送炭,实际上高明得很。一来,先装好人,把责任都推到宁氏自己身上。二来,也借机收拾烂摊子,盖住他们自己的猫腻。”

汪铎皱眉,忍不住问,“这只是你的推测吧,有证据吗?”

祁遇笑了下,“证据?沈老爷子要是能拿出宁伯父清白的证据,那就是最好的证据。恰恰证明了这一切根本就是沈家贼喊捉贼。”

宁芷韵听着祁遇分析,脸色越来越沉。

她想起之前跟沈老爷子几次碰面,想起沈老爷子的老谋深算,心里一阵阵发寒。

祁遇接着又说道:“第二,沈老头儿联合苗婉可搞出这出‘死而复生’,目的肯定不只是为了让你跟沈熠琛离婚,更深的,是要彻底搞垮宁家。”

“搞垮宁家?”宁芷韵不解。

沈老爷子干嘛非要这样?宁家现在都这样了,还有啥值得沈家图谋的?

祁遇解释:“宁氏珠宝是没了,可再怎么说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宁氏珠宝那些技术、渠道还在,这些都是沈家想要的。更重要的是,沈老头儿要的是彻底把控京都珠宝市场,眼里容不下沙子。”

汪铎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沈老头儿是想吞并宁氏!他先是搞垮宁氏生意,再借税务问题把你爸弄进监狱,这样宁氏就彻底完了,沈家就能顺手牵羊,把宁氏的一切都吞了!”

宁芷韵脸色刷白,没想到沈老爷子的野心这么大,手段这么狠。

她一直以为,沈家就是想利用宁家,没想到,沈家从一开始就想彻底毁了宁家。

“沈老爷子……真可怕。”宁芷韵喃喃,声音都带着颤。

她突然觉得,自己一直小瞧了沈老爷子的可怕,也高估了沈熠琛在沈家的分量。

祁遇看着她,眼神里带着怜惜。

“沈熠琛,也不过是沈老爷子手里的一颗棋子罢了。”他说。宁芷韵沉默了。

她想起刚才沈熠琛那副歇斯底里的疯样,突然觉得,沈熠琛还真是可悲,一直自以为是沈家继唯一继承人,看似养尊处优,其实,不过是沈老爷子用来对付宁氏的工具人罢了。

或许是想给宁芷韵一点时间消化这些信息,祁遇说到这里,就没再继续了。


水亭别墅。

宁芷韵将行李箱拿来,开始收拾衣裳。

等她收拾好衣物,拖着行李箱来到客厅,已经不见沈熠琛的身影,想来是去了老宅,这倒是让她省事了不少,省得他们再次爆发争吵。

她将行李箱放在背后箱开启车子去了枫林道,这里盘踞的都是将近三十年的老小区,优点也是很明显,物美价廉,不少外来务工人员都选择租住在这里。

当初父亲出事,她变卖了名下房产还债,后面沈老爷子出手收购了宁氏股份,偿还了所有债务,她用手中仅有的钱买下了这个老小区的一处房子,就为了有朝一日离婚了,能有有家可归。

如今母亲住在房子里,最近忙着离婚和工作的事情,已经很久没来了。

想着等父亲出来,她们就可一家团聚了,她内心有些小激动。

母亲知道她脱离苦海,一定会为她开心,抱着她喜极而泣。

宁芷韵满怀兴奋的敲响了门。

陈蓉打开房门,看到宁芷韵的瞬间,笑容僵持在脸上,双手环抱胸前,警惕看向她,“你来干什么?”

“我和沈熠琛离婚了,要搬回来住。”

宁芷韵拉着行李箱想要进入房间,却被陈蓉拦在门外,“你不能进去。”

“为什么?”

“不方便。”

话落,从陈蓉身后走出来一个年轻小伙,全身脱个精光,只裹了条浴巾遮挡重要部位。

小伙深处双手搂着陈蓉腰肢,将下巴放在陈蓉肩膀上,亲昵道,“亲爱的,这是谁啊?”

陈蓉尴尬一笑。

小伙上下打量着宁芷韵,灼热的眼神让人根本无法忽略。

老女人真没意思,倒是眼前的女人,长得是真带劲,若是他攀上她,就再也不用忍着恶心伺候老女人了。

他松开陈蓉,上前想要抓住宁芷韵的手,宁芷韵反应过来,快速避开身,不悦道,“滚开。”

“小姐姐别害羞嘛,欢迎你加入我们。”

小伙的话成功让宁芷韵起了生理反应,恶心得不行,残存的理智让她强忍怒火。

她望着陈蓉,愤怒道,“我不想和你争吵,要么他滚,要么你两一起滚。”

“宁芷韵,我是你妈妈,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不过是养个小白脸,你至于反应这么大吗?”

陈蓉伸出双手试图阻拦宁芷韵进来,可惜她根本不是宁芷韵的对手。

“给你们十分钟时间收拾,滚出我家,超出时间,我就直接报警。”宁芷韵拿出手机搜索着家政服务。

陈蓉愣了下,“我可是你妈妈,你竟敢赶我走?”

宁芷韵挂了电话,看了看时间,“你们还有八分钟,看着办吧。”

“现在天都要黑了,这临时的,你让我去哪里找房子?”

“酒店或者大街上,总之都和我没有关系。”宁芷韵早已疲惫不堪,懒得和陈蓉继续废话,“你们还有八分钟。”

她迈步进入次卧,将被褥拿出来铺在床上,她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脑海中回忆起她和父母的点点滴滴,不知为何,自小她和陈蓉就像最熟悉的陌生人一样,她看到别的小朋友在妈妈的怀抱中撒娇,摔倒时求抱抱,难过时有父母安慰,便是十分羡慕。

她和陈蓉从未如此亲近过,不是她不想,而是陈蓉根本不愿意,每次她想和陈蓉亲近时,不是换来一次辱骂,就是一顿挨打。

以前听说有人生怕就六亲缘浅。

可能她们就属于没有缘分的母女吧。

京都国际机场。

沈熠琛焦急得等待在接机口,爷爷的话对他震撼太大,他迫不及待想要验证真相。

要是可儿还活着,那他这三年的恨意算什么?

等待是漫长的。

“琛哥哥。”

不等沈熠琛梵反应过来,一个倩丽的身影扑进他怀中,久违的香水味,让他恍如隔世。

她真的没死?

他试探性喊道,“可儿?”

“琛哥哥,我回来了,你高不高兴?”

苗婉可抬起头,嫣然一笑,双手环顾他的腰肢。

不远处,汪铎拿出手机将这一幕拍摄下来,用手肘怼了怼一旁的祁遇,“沈熠琛还挺厉害的,这次找的妞从侧面看最像苗婉可。”

“没兴趣。”

祁遇冷漠的话,惹得汪铎轻笑一声,“你这人就是太无情,这件事好歹和你女神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你都不关注一下?”

祁遇一记冷眼过去,汪铎识趣的闭上了嘴巴,可手中动作可没停,接连抓拍了几张,统统发给了宁芷韵。

汪铎:宝贝,快看你老公和三姐。

宁芷韵:哦。

汪铎:就哦?不赶紧来捉奸?

宁芷韵:……

汪铎:宝贝,你不行啊,我帮你把渣男挂网上。

宁芷韵:多谢。

汪铎将他和宁芷韵的聊天记录递到祁遇面前,挑了挑眉,“你女神比你霸气。”

“陈泽,跟着他们,多拍点照片发给汪铎。”

祁遇嘴角微笑抑制不住上扬,她对渣男越失望,他越是有机会。

宁芷韵刚睡醒便收到汪铎的信息,她把手机放在床上,推门走了出去。

家里很安静,她巡视一遍家里,发现陈蓉和小白脸的确离开了,同时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带走了。

她望着近乎家徒四壁的房间,无力坐在沙发上。

还好,一切都不算糟糕,她脱离苦海,爸爸也要出来了,都在往好的事情上发展。

那她更不应该自暴自弃。

……

人才公寓。

苗婉可刚进门巡视了一圈房子,略微有些激动,“琛哥哥,这房间还是保持我没有离开时的样子,也没有灰尘,看得出来你把房间保护的很好。”

“我有让助理固定找人来打扫。”

沈熠琛心中有千百个问号,必须问清楚,他将苗婉可拉到沙发上坐下,迫不及待问道,“可儿,当初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琛哥哥,我遗书所言句句属实,当初我跳海是报了必死决心,许是上天怜悯我,并未让我死去,我我被一对捕鱼的夫妇救了下来。”

“当时我伤势太严重,命悬一线,根本没办法联系你们,苏醒后我想着不如就借此机会消失在你们的世界里,你和宁芷韵结婚了,我不想回来看你们恩爱,索性就让你们以为我死了,我也可以开始新生活。”

“可惜天公不作美,我休养好,却发现双腿没了知觉,无奈之下,我联系了爷爷,是爷爷让我去国外治疗,因怕双腿恢复不好,所以不敢跟你说。”

“在国外治疗半年,我就痊愈了,便想着回国找你,爷爷让我再忍耐一些时日,说他和你要做一件大事情,等事情完成后,他便让我回国找你,还表示不会阻碍你我在一起。”


第二天,宁芷韵开车去了沈家别墅。

一路上,她心里想了很多事。

想到要见沈老爷子,想到上次在沈家闹得不愉快,还有沈熠琛那张阴沉的脸,她心情有点复杂。

进了沈家别墅,佣人把她带到书房,沈老爷子竟然笑眯眯地迎接了她,态度客气到好像之前那些不愉快,都没发生过一样。

“小韵来了,快坐快坐。”

沈老爷子热情地招呼,指了指书桌对面的椅子。

宁芷韵有点意外,但还是客气地打了个招呼。

“沈先生,您好。”

沈老爷子看宁芷韵坐好了,马上跟佣人说:“上茶,把准备好的点心拿过来吧。”

佣人答应着,很快,茶和点心就端上来了,摆了一桌子。

沈老爷子微笑地指着桌上的东西,“小韵,尝尝这个,都是你爱吃的。”

宁芷韵看着眼前的茶点,内心反而有点不安。

宁芷韵道谢后,直奔主题。

“我今天来是的目的是想问问,关于离婚的事,沈家考虑得怎么样了?”

她不想跟沈老爷子绕弯子浪费时间。

沈老爷子笑容顿了一下,“离婚的事,我们一直在考虑,毕竟,结婚离婚都不是小事,总要好好想想。”

宁芷韵却一天都不想拖,“我已经给沈家足够的时间考虑了。如果沈家还要拖着,反正我是律师,处理离婚流程,我是专业的,我不介意自己给自己打离婚官司。”

她这话说得很客气,但也带着一点威胁。

沈老爷子听了,眼神眯了一下,笑容也淡了。

沉默了一会儿,沈老爷子又开口道:“小韵,离婚的事,我可以答应你。”

宁芷韵心里一动,没想到沈老爷子这么快就同意了。

“行,那麻烦您给个时间,配合我办一下手续。”

沈老爷子点点头,很慷慨地说:“放心,我沈某人说话算话。我可以答应你们离婚,一个月后,我会对外公布消息,放你自由。”

“一个月?”

宁芷韵皱了皱眉,觉得这个时间似乎有些不太合理。

“一个月,已经是最快的了。”沈老爷子语气有点强硬,“我们需要时间处理一些事情,还需要评估一下这件事对公司的负面影响,一个月,是沈家最快的时间了。”

宁芷韵想了一下,察觉到一个月已经是他能给出的最大让步了。

“好,一个月就一个月。”

“不过,小韵。”沈老爷子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意味深长,“离婚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果然老谋深算。

宁芷韵不知道他葫芦里埋的什么药,努力将语气压得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需要你帮我,或者说是帮帮沈家,在MG集团总裁面前,演一场戏。”

沈老爷子目光紧紧锁定在宁芷韵的脸上,终于开口说出了他的条件。

宁芷韵柳眉微挑,“演什么戏?”

沈老爷子却叹了口气,语气变得有些沉重。

“你也知道,最近家里不太平,沈丘和夏敏的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沈丘那家伙,还闹脾气离家出走了。这些对沈家的声誉,影响很不好。”

“MG集团那边,相信你也听说过。他们是有名的家族企业,很看重合作伙伴的声誉和家庭氛围。他们认为,一个公司的稳定性,跟企业总裁的家庭和睦程度,是直接挂钩的。”

宁芷韵点了点头,“所以,您是想让我配合你们,在MG集团总裁面前,假装我们夫妻恩爱,家庭和睦?”

沈老爷子稍加赞赏地笑道:“小韵你果然聪明,一点就透。没错,只要你帮沈家拿下MG集团这个大单,离婚的事情,我们立刻配合办,绝不拖泥带水。”

宁芷韵听完,心中快速盘算着。

MG集团是全球最大的珠宝集团,以沈老爷子的性格,为了这笔生意,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争取。

既然沈家如此大费周章地找自己帮忙,那么何不好好利用好手里的筹码,同他也谈谈条件呢。

想着,宁芷韵开了口,“MG集团的合作案,我之前也有所耳闻。而且合作金额庞大到史无前例,所以您才会为了这个项目如此煞费苦心。”

沈老爷子似乎听出宁芷韵话里的意味,眼中精光一闪,笑道:“哈哈,大家都是生意人,一切都以利益为先。只要你肯帮忙,沈家绝对不会亏待你。”

宁芷韵也笑了,“既然要演戏,总要有个价码吧?MG集团这个项目,利润丰厚,我帮沈家演这场戏,总不能白忙活一场。”

沈老爷子点头,直接谈起了价钱。

“你想要多少?”

宁芷韵伸出一根手指,在沈老爷子面前晃了晃。

“一个亿。”

她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一个微不足道的数字。

“一个亿?!”沈老爷子高声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怒意,“你真是狮子大开口!”

宁芷韵却丝毫不畏惧,嘴角勾笑道:“您可真会说笑。MG集团的这次合作,金额上百亿,我要一个亿,不过分吧?百分之十的点数,很合理了。”

“而且,我这一个亿,只是演戏的费用,不包括离婚的财产分割。离婚的事情,我们另算。”

沈老爷子被气得脸色铁青,“我劝你见好就收,别太过分!”

宁芷韵却丝毫不退让。

“我只是在跟您谈生意。您如果觉得过分,可以拒绝。沈家家大业大,人才济济,不缺我一个演戏的。不过,MG集团的合作,没了我似乎也演不成戏,对吧?”

她语气带着一丝挑衅,似乎笃定了沈老爷子不会拒绝她的条件。

沈老爷子竟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阴晴不定。

宁芷韵也不催促,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姿态悠闲,仿佛一切已胜券在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终于,沈老爷子长长地叹了口气,无奈妥协,“好,一个亿,我答应你。”

宁芷韵满意地笑了笑,整个人往椅背上一靠,声音也懒懒散散的,“既然如此,那我们谈谈细节吧。”

沈老爷子见她这么说,就知道准没好事,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细节?没什么细节好谈的,等你演完戏,拿到MG集团的合同,钱自然会给你。”


宁芷韵愣了下,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是怕我有危险,但沈家人每一件事,都冲着我来,你让我啥都不做,不现实!”

祁遇摇头,“行,可以,但这不是重点。”

“你到底想说什么呀?”宁芷韵有些不耐烦了。

祁遇凝眸看了她两秒,转身朝浴室走去,“我先洗澡。你坐着好好想想,重点是啥。”

说完,他关上浴室,里面传来水声。

宁芷韵皱了下眉,烦躁地倒头往床上一趟。

几分钟后,浴室门开了。

祁遇围着浴巾走了出来,头发湿漉漉,浑身还冒着热气。

宁芷韵见状猛地冲床上坐了起来。

“想起来没?”他走到宁芷韵面前,看着她。

“你到底想说什么......”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猛地压摁回了床上死死压着。

“重点是,让你安心做祁太太。”他的吻就落下来了。

宁芷韵慌忙推他,可根本无济于事。

他整个人就像一张网,将她紧紧裹住。直到她感觉被吻得快喘不过气了,他才停下。

“很好,你这是用身体做了肯定回答。”他看着她,温柔又狡黠地说道。

宁芷韵轻轻喘气,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猛地将他从身上推开,“我想,我们有必要好好说清楚,毕竟,我现在还没离婚,我们......不能发展得太快。”

“发展什么?”祁遇故意问道。

宁芷韵脸一红,知道说错话掉坑里了,忙低头闭口不言。

祁遇换了个轻松的姿势,躺在她身旁,笑了起来,“好了,不逗你了。说正事,MG集团的生意,我早就听说了。业内不少人盯着这块肥肉呢,沈家能做到现在这样,确实下了番功夫。如果说,祁氏想拿下,凭实力确实有机会一试。只不过现在半路介入,有些晚了,确实需要好好计划一下。”

宁芷韵听他慢慢分析着,有些动摇了,“如果太麻烦,就算了吧。我也不想因为我的事,连累你们祁氏。”

祁遇伸却摇了摇头,“扳倒沈家,是迟早的事。正好,我也想借这个机会,尽快解决所有事。好早点抱得美人归。”

“想得美。”宁芷韵被逗笑,笑容带着丝娇羞。

夜已深,沈家别墅。

苗婉可拖着满身的疲惫回到家,她看了看表,走向沈老爷子房间,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房间里传来沈老爷子的声音。

“事情办得如何?”他问。

苗婉可低着头,“都很顺利。”

沈老爷子听完,微微点头,“嗯,你做事我一直很放心。”

听到沈老爷子夸她,苗婉可松了口气,“有件事,我一直想跟您说。”她边说边小心地看着沈老爷子的脸色。

沈老爷子翻文件的手停了下,头都没抬一下,“不该说的,就不用说了。”

苗婉可身子微微顿了一下,马上又堆起笑容紧张道:“老爷,工作上我一直尽心尽力,您看,我和少爷的事,是不是该有个结果了?”

沈老爷子听完马上皱紧了眉头,“现在除了MG集团的事,其他的事都先放一边。”

苗婉可忙道:“关于MG集团的生意,我已经联系了道上的人,他们答应会帮忙,保证让那几家公司麻烦不断,做不成我们的竞争对手。今天,我找您,是来给交给您这个,她说着双手递上了宁芷韵的手机。”

沈老爷子终于抬起头,接过手机,认真地看了一眼。

“宁芷韵最近态度真是越来越嚣张,我实在看不下去,所以想办法弄到了她的手机,我想,或许能帮您牵制住她,让她收敛点。”苗婉可赶紧讨好道。

沈老爷子表情略有缓和,“想要什么,你直说吧。”

苗婉可心里一喜,“老爷,我想求您一件事,是关于熠琛的……”

她话还没说完,沈老爷子直接打断了她,“你和熠琛的事,我已经有打算了,婚礼也在准备了,你不用着急。”

苗婉可听了,想了想,不敢再说什么,“谢谢老爷。”说完,她忙轻手轻脚退出了房间。

然后,她回到沈熠琛房间,看到他还没睡,便走过去,温柔地靠在他怀里边,“熠琛,跟你说,爷爷说我们的婚事已经在计划了,我们很快就能结婚了!”

沈熠琛听了,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神色平静,没什么惊喜或期待。

苗婉可笑容僵了下,“熠琛,你不高兴吗?”

沈熠琛放下书说:“是吗,爷爷还没跟我提过。”

这下,苗婉可笑容彻底没了,心里像被泼了盆冷水,“没提过?可是爷爷明明跟我说……”

她想解释,想争辩,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口。

沈熠琛只是继续看着说,淡淡说了句,“有机会我会去问问爷爷,你别着急。”

苗婉可瞬间明白,自己被沈老爷子骗了。

什么婚礼在计划,什么很快结婚,根本都是骗她的!

沈老爷子根本没把她当回事,只是利用她!

愤怒,委屈,不甘心,各种情绪涌上来。

可她还是努力压制住了,还挤出一个笑容来,“嗯,我不着急,我相信你。”

到了深夜,苗婉可轻轻挣脱沈熠琛刚刚温存过的怀抱,身披睡袍站在寒风瑟瑟的卧室阳台上边。

她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苗小姐,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新闻要爆料吗?”电话那头的人轻车路熟接起说道。

“当然有,而且是猛料。”苗婉可语气冰冷。

“您快说!独家的话,价格好商量!”

“这次不用你花钱。”

记者愣了下,“不用花钱?意思是……”

“我有条件。我这还有一条新闻,我要你们必须同时给我爆出去。”

记者接收完她发出的所有照片后,很是惊讶。

“可以是可以,只不过您和沈家的资料很全啊,这要是发出去,您和沈家的关系,外界肯定就实锤了。您确定要发?至于祁家二少爷,最多也就多个绯闻而已。”

“这不用你管!总之,两条消息必须同时发!”苗婉可再三关照道。记者连连答应:“明白明白!您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诚达律师事务所。

宁芷韵第二天就买了新手机,给祁遇拨去电话,“我手机好了,可以正常通话了。”

“嗯,效率挺高。”祁遇声音慵懒地笑道。

“那个…关于MG集团的事,你有什么想法,随时可以和我商量。”她马上第二句话就进入了工作状态。

祁遇却神秘兮兮地对她说:“打开邮箱,我给你准备了个惊喜。”


“我听说,沈丘先生挺大方的,对老婆孩子都挺好,怎么突然要离婚呢?”宁芷韵有点疑惑。

夏敏放下杯子,冷笑一声,满脸的嘲讽:“大方?对老婆孩子好?那都是做给外人看的。我们沈家的男人,个个都是戏精,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宁芷韵没插嘴,就静静地听着。

“我和沈丘早就没感情了,这么多年,我一直活在他的阴影下,过得提心吊胆。别人都羡慕我嫁入豪门,可谁知道,这光鲜的背后,多脏多恶心……”

“他这些年,除了每个月给点钱,回家的次数少得可怜。女儿的家长会,他一次都没去过,好像没这个女儿似的。”

她端起已经凉了的咖啡,手腕抖了抖,声音低得快听不见了。

“刚结婚那几年,他还装装样子,偶尔回来吃个饭,陪陪女儿。后来,戏都懒得演了,直接不回家,外面的女人一个接一个!”

宁芷韵知道,夏敏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能听她说话的人。

“人前,他是温文尔雅的沈总。谁知道,他私底下是个什么玩意儿!”夏敏开始发抖,眼里闪过一丝害怕,好像又回到了那些可怕的晚上。

“他高兴了,会哄哄我和女儿,买点不值钱的东西。要是不高兴,我们娘俩就是他的出气筒!”

“摔东西、骂人都是轻的,更别提……动手了。”她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宁芷韵眉头紧锁,她没想到,沈丘竟然是这种人。

夏敏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我被打过多少次,数不清了。女儿……女儿为了护着我,也被他……打过几次耳光。”

“我不敢报警,不敢反抗,只能忍着,我怕他,我怕他会伤害我的女儿。”

她的声音里全是害怕和无助,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绝望地扑腾着。

“他……他还在外面养了小三,还不止一个!”她突然哽咽起来,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

“这些年,我一直装作不知道。可是……可是我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给他生了两个儿子!两个!”她抬起头,死死地盯着宁芷韵,眼睛里全是震惊和愤怒。

宁芷韵也惊了,两个儿子?这沈丘,藏得真够深的!

“他最近……开始偷偷转钱了。动作很快,要不是我发现,可能……”

夏敏擦了擦眼泪,眼神变得狠厉起来。

“我不能再忍了!再这样下去,我和女儿迟早要被他逼死,什么都捞不着!”她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都掐进肉里了。

“我要离婚,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我要让他身败名裂!”她的声音很坚定,像是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准备反击了。

宁芷韵看着夏敏,心里挺佩服的。

这女人,终于不软弱了,终于要反抗了。

“夏女士,您放心,我会尽力帮您打赢这场官司。”宁芷韵保证道。

“谢谢你,宁律师。我知道这事不好办,沈家在本地势力很大,但我相信你。”夏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但这一次,是轻松的泪水。

“我不能再等死了,不能让他把我赶出去,然后带着小三和私生子住进来!”

夏敏的声音变得尖锐,带着一股子狠劲儿:“我要让那畜生付出代价!玩弄我这么多年,这笔账,我要一笔笔算清楚!”

她猛地拍了下桌子,吓人一跳。

从咖啡厅出来,宁芷韵手里多了些东西,照片、皱巴巴的纸,都是夏敏从沈丘垃圾桶里翻出来的,还有私家侦探偷拍的照片,全是沈丘和不同女人的合影。

宁芷韵把这些东西收好,这是她和沈家较量的第一步。

她开车去了市郊,夏敏说那是沈丘最常去的“金屋”。

在一栋豪华别墅面前,宁芷韵把车停好,观察着别墅的动静。

等了很久,一个高挑女人走了出来,宁芷韵认出是照片上的一个。

她拎着个印着“智能产品推广”的袋子,快步走过去,装成推销员的样子:“您好,请问是李小姐吗?我们公司最近……”

她话还没说完,门打开了,里面站着的人竟然是莲姨。

宁芷韵愣住了,这不是一年前被她辞退的保姆吗?

“宁小姐,你怎么来了?”莲姨也有些惊讶。

宁芷韵赶紧换了副说辞:“莲姨,您怎么在这儿?我找朋友,可能找错地址了。”她把袋子往背后藏了藏。

“哦,这样啊。”莲姨笑了笑,让开身子,“来都来了,进来坐坐?”

宁芷韵犹豫了,她透过门缝,看见客厅墙上挂着那个女人的照片。

这里就是沈丘的“金屋”!但她一个女人,还是先走为妙。

“不用了,我还有事,下次吧。”她可不敢进去,这个莲姨可不是善茬。

“那好吧。”莲姨也没多说,只是那眼神,让宁芷韵心里发慌。

宁芷韵转身就走,刚出别墅区,就感觉后颈一疼,啥也不知道了。

等她醒过来,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在一个黑乎乎的房间里,空气里一股霉味。

“莲姨?”宁芷韵试着叫了一声。

“别叫了,宁小姐。”莲姨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阴森森的。

宁芷韵转头,看见莲姨站在门口,那张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吓人。

“你……你这是干什么?”宁芷韵努力让自己别慌。

“干什么?”莲姨冷笑,走到宁芷韵面前,眼神像刀子。

“宁小姐,你不是很聪明吗?你猜啊。”莲姨的声音里带着嘲讽。

宁芷韵看着莲姨,突然发现,她的眉眼和照片上的女人有点像。

“你……你是她的母亲?”宁芷韵脱口而出。

莲姨脸色变了,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宁小姐,你果然很聪明。”莲姨直接承认了。

“你之前说你在她家做保姆,都是骗我的?”宁芷韵声音发抖。

她总算明白了,自己从一开始就掉进了个坑里!

“没错。”莲姨一点也不掩饰,“我女儿好不容易过上好日子,我怎么能让你这个沈家的弃妇给破坏了?实话告诉你,你别想活着离开!你来是想坏我女儿的好事吧,今天这就是你的下场!”


宁芷韵看看着他走出去,忙问汪铎:“知道是谁吗?”

汪铎摇头,笑着说:“祁大律师认识的人脉,可全都是顶级厉害的人物,我这种小角色,哪能接触到。”

宁芷韵忙顺着他道:“你汪大律师也很厉害啊,在行内也很有名气,也可谓是家喻户晓了。”

汪铎最爱听好话,立刻来了精神,也笑眯了眼睛,“真的?宝贝儿,快再说几句,我爱听。”

宁芷韵笑起来,正要说什么,办公室门被敲响。

祁遇带人回来了。

宁芷韵抬头一看,笑容立刻僵住了。

“跟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哥,祁擎。”

祁擎一进门,也愣了下,但很快平静下来,对两人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

祁遇拉开椅子,让祁擎坐下,自己也在宁芷韵旁边坐下。

在简单沟通了几句后,祁擎开始思路清晰地分析起来。

“沈家这次发布会说的宝石,诱惑确实很大。但是依我看,我们也不是完全没机会。沈家这次看似布局精密,但是还是有漏洞的地方。首先,这种南非宝石值多少钱,现在还没权威机构定,不好说。其次,就算宝石真值钱,也未必好卖。珠宝这行,最终还是要卖给个人的,东西再好卖不出去,终究是有价无市,那对沈氏就是废料一块,完全没用。”

祁遇听完祁擎的话,点头又望向他,“哥,那么,接下来只能靠你想办法了,我是律师,做生意可不在行。”

祁擎笑了笑,“越难搞的事,才越赚钱,祁家本就是做生意的,MG集团既然肯考虑我们,我当然也不想错过。”

祁遇见正事谈得差不多了,看了看时间,便提议说:“哥,你难得回来一趟,中午就和我们一起吃午饭吧?”

“不了,公司还有事,要先走了。”祁擎却看了宁芷韵一眼后,拒绝了。

祁遇微微一愣,然后起身道:“那我送送你。”

送走祁擎后,祁遇就回来跟宁芷韵他们一起吃了午饭。

汪铎一到餐厅才落座就忍不住感叹起来:“我的天,没想到我有生之年竟然有机会看到祁擎!那可是京城首富,福布斯排行榜上的人物啊!”忽然,他又遗憾地摇起头来,“可惜了,没能跟这么厉害的人一起吃饭,真是太遗憾了。”

席间,宁芷韵一直没说话,只是低头默默吃饭。

祁遇早已注意到她的不对劲,但没说什么。

用餐完毕,三人回到事务所楼下,祁遇对汪铎说:“你先回办公室吧,我们还有事聊聊。”

汪铎立刻明白,朝两人挥了挥手就走了。

随后,祁遇看着宁芷韵神情严肃地问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宁芷韵身体僵了一下,抬起头却刻意避开祁遇的目光,“没有,你想多了。”

说完,她就要走。

祁遇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别瞒着我,你刚才就不对劲,快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宁芷韵挣了挣,没挣开,还是抿着唇,什么都不肯说。

祁遇心里已经有了猜测,试探着问:“你跟我哥之前见过?”

见她一怔,祁遇心里立刻就有了答案,立刻追问她:“什么时候的事情?你要不肯说,我就现在就跑去问他!”

“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宁芷韵心里一慌,就全都说了出来。

祁遇呼吸一窒,脸色都变了,“怪不得你会跑来和我突然说分手,没有任何预兆。我也该死,为什么当时不找你问清楚。”

他懊恼地扶了扶额,然后又冷笑起来,“什么门不当户不对,都有什么关系!我爱的是你的人而已,仅此而已!我哥他凭什么插足我跟你之间的事,他有什么资格管我跟你的事!不行,我要去找他说清楚!”

宁芷韵见他那么激动,忙抱住他,“不要,你别去,都那么多年前的事情了,再说又有什么意义呢?再说,我觉得他说得也很有道理。”

“很有道理?”祁遇冷哼。

宁芷韵顿了顿,继续说:“他说你是祁家的儿子,也是祁氏集团的继承人之一,你身上有你的枷锁,为了祁家的未来,为了你的前途,我应该理解为什么必须离开你。”

“所以,你的理解是?”祁遇努力克制着。

宁芷韵却又开始逃避他的眼睛,“那时候,我们家已经不行了,你懂吗?我也有我的骄傲。”

祁遇深深吸了口气,伸手扶着她肩膀,强迫她看向自己,“如果那时候,我知道你家里出事,我一定第一时间想办法帮你。如果你还是想离开我,我只会恨自己没用,没能守护好你。即便是现在,发生过那么多事情了,我对你的感情也丝毫没有减退,反而更欣赏你,也更爱你了。”

宁芷韵只觉祁遇的每句话,每个字都像电流,一下下冲击着她心窝子,不知不觉,眼眶早已湿润了。

宁芷韵眼眶湿润了,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她抬手,轻轻摸着祁遇的脸,“其实我知道,你一直都在。”

祁遇再次抱紧她,这次抱得更紧,好像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再也不分开。

两个人紧紧相拥,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和温度。

所有的误会和隔阂,在这一刻都消失不见了。

剩下的,只有彼此深深的爱恋和依偎。

沈家别墅。

“贱人!”

苗婉可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重重挨了一巴掌,身体瞬间失去平衡,狼狈地摔倒在地。

她脸颊火辣辣的疼,耳朵也嗡嗡作响。

沈老爷子的怒骂声,在她头顶不远处又响了起来。

“沈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苗婉可捂着脸,慢慢抬起头,含着泪看向沈老爷子,“不是的,不是您想的那样子。”

“还敢狡辩!”沈老爷子怒不可遏,抬手又是一巴掌落下,“新闻不是你自己爆出去的,还能有谁!”

苗婉可嘴角渗血,脑子却在飞速运转,她努力想要辩解否认,可是对上沈老爷子那双充满怒火和洞察一切的眼睛,她就慌了。

“不是我,您可以调查,真的不是我。”她咬着牙,强装镇定。


“直到一年多前,我偶然遇到小韩那时的闺蜜。”祁擎的声音低忽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说小韩后来逃婚不成,自杀了。是祁家给了一大笔钱安抚,才让小韩一家彻底噤声,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京城。”

“什么?!”祁遇震惊。

祁擎痛苦地闭上眼睛,“我怎么也没想到,她会用最决绝的方式反抗。”

祁遇呆愣在原地,脑海一片空白,隔了好久,才问道:“那你恨爸吗?”

“说不恨是假的。”祁擎脸上已毫无表情,“只是,如今我已经坐在这个位置上,成了祁家生意的决策者。我没有退路。我知道自己身上背负着怎么样的责任,已经不是一两个小韩能撼动的了的。”

祁遇深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难受,拍了拍祁擎的肩,两人才一起进了别墅。

祁遇径直回了自己房间。推开门,看到宁芷韵正站在窗边,听到声音,她转过身,对他笑了笑。

“这是啥时候照的?我都快忘了。”宁芷韵指着书桌上的相框说。

“学校春游的时候。”随后,他又拉开书桌抽屉,“还有这些,你看,我都还留着。”

抽屉里,放着一些小东西,香水、笔、还有领带等,都是宁芷韵以前送他的礼物,还有一些幼稚的手工小玩意。

宁芷韵伸出手拿起一件看着,“你怎么都没拿出来用呢?”

祁遇走到宁芷韵边上抱住她,“舍不得。”然后,他突然问她:“要是有天,我们又因为什么事,不得不分开,你会怎么办?”

宁芷韵身体愣了一下,抬起头看向他,随后她眼神平静又坚定地说道:“这些年,我经历了很多事,虽然不觉得已经强大到无论发生什么都能承受,却也学会坦然接受命运的安排,如果我们真的必须得分开,那么,我可能也会坦然接受吧。”

她语气里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心里莫名有些不安起来。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祁遇突然更用力地抱紧她,“我不会让任何人,再把我们分开。所以,嫁给我吧。我们就在挪威领证,在妈的见证下领证,好不好?”

宁芷韵愣了一下,忙说:“你疯了吗?知不知道在说什么?我现在还是沈太太,法律上我还没有离婚。虽然在挪威这边可能查不到国内的婚姻状况,但是我们都是法律界人士,怎么可以做出重婚这种荒唐的事情?”

祁遇却起皱眉,“离婚反正是迟早的事情,我们先领证,等回国之后再处理离婚的事情,有什么不可以?”

宁芷韵看着他,有些无奈,“这不是早晚的问题,我们得按照正常顺序来。而且,你哥刚才才提醒过我们,要小心沈家。如果我们现在在挪威领证的事情被沈家知道了,你觉得他们会放过这个把柄吗?”

祁遇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作罢,他有些懊恼地抓了抓头发,“行吧,你说的也有道理。”

宁芷韵却望着他问:“你为什么会突然着急要我领证?是不是你哥又跟你说什么了?

祁遇忙摇头,“没有,你别想多了,我哥这次绝不会再反对我们在一起了。”

这时,门突然被祁擎推开了,“医院来电话说,爸,刚刚去世了。”

国内,沈家别墅。

沈熠琛从床上醒来,看了眼还在熟睡的苗婉可,伸手拿起手机正刷着,一条新闻标题跃入了他眼帘。

祁氏集团董事长祁宏远先生,因病医治无效,于挪威时间今日上午逝世。

“什么?”他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快步走到衣帽间,开始迅速地换衣服。

苗婉可慵懒地支起身子,“怎么了,你要去哪里?”

沈熠琛头也不回地说:“订机票,去挪威。”

苗婉可不解,“去挪威做什么?”她连忙起身,走到沈熠琛身边,“那边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沈熠琛一边扣着衬衫的扣子,一边快速解释,“祁宏远去世了,葬礼应该会在挪威那边举行。沈丘昨天告诉我说宁芷韵也在挪威。”

听到宁芷韵的名字,苗婉可的脸色瞬间变了,“你去挪威,是为了宁芷韵?”

沈熠琛的动作顿了一下,有些不耐烦道:“你想什么呢?我是为了沈家脸面!”

苗婉可根本不信,绕到他面前质问:“你老实说,是不是还爱着宁芷韵?”

“没有。”沈熠琛立刻否认:“我这不还没宣布离婚呢,她去参加别人老爸的葬礼,那像什么样子,我绝不允许宁芷韵这女人再给沈家丢脸!”

苗婉可火一下就上来了,抓起花瓶,狠狠摔在地上,“沈熠琛,你真是个废物!自己要什么都不知道!明明对她还不舍得放手,却不敢承认!”

碰的一声,她又把台灯也扫到地上,吵闹声惊动了隔壁的沈老爷子。

沈老爷子推门进来,皱眉看着一地狼藉,“你们在干嘛呢?”

沈熠琛立刻转向沈老爷子,急忙说:“爷爷,我得去挪威。祁宏远死了,宁芷韵肯定会去葬礼。到时候被媒体拍到,沈家饿就丢人了!到时候整个京城都会笑话沈家!

沈老爷子果然脸色一沉,没有说话。

“爷爷,您肯定也不想我们沈家又变成全城关注的话题吧?”沈熠琛见他没反应,忙又强调了一下。

“不像话!”沈老爷子终于开口了,“去,马上过去!祁家在挪威很厉害,你带好保镖,才会不吃亏。”

苗婉可站在一边,看沈老爷子吓得不敢出声。她心里委屈,可她只能忍着。

沈熠琛得到许可,很是激动,立马带着保镖,匆匆去机场。

几小时后,挪威。

祁父的葬礼在当地教堂举行,沈熠琛比所有人都先到了现场。

等了一会后,几辆黑车停在教堂不远,他双眼紧紧盯着前方的教堂门口。不一会,他看到宁芷韵和祁家兄弟下车,他怒火一下冲上来,带保镖冲了过去。

“宁芷韵,我警告你,不许参加葬礼,你要敢进去,我就砸了这里!”


宁芷韵吓了一跳,下意识往祁遇怀里躲一下,祁遇忙护在她身前。

祁擎眼神一冷,没说话,只抬了一下手,示意保镖。

一瞬间,几个高大保镖立刻冲向沈熠琛他们。

双方立刻打了起来。

只是沈熠琛带来的保镖,哪里是祁家精挑细选的专业保镖的对手,不一会就被揍得人仰马翻了。

教堂门口,一片混乱。

“要再敢闹事,小心我让你这辈子都回不了国。”祁擎看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沈熠琛,径直走进教堂。

祁遇紧随其后,搂着宁芷韵走了进去。

祁家在挪威地位丝毫不逊于京城的首富地位,前来吊唁的客人也都是当地商界、政界人士,祁遇忙着协助祁擎招待客人,匆匆投入了人群之中。

等到葬礼结束,客人们陆续走了,他才稍微松口气,他想起宁芷韵,到处看一下,想要找到她,却发现,原本应该在不远处的宁芷韵,不见了。

他心里一惊,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来。

“芷韵?”他急着喊,可回应他的,只有空旷的教堂和外面刮过的冷风。

宁芷韵不见了。

深夜,挪威街头。

祁遇像无头苍蝇一样,在街上到处跑,他眼睛红红的,嗓子哑了,还在喊宁芷韵的名字。

他不敢想,她要是真出事了,他该怎么办。

“你闹够了没,叫你回家等消息,听到没有!”祁擎一把截住了他,脸色铁青地下令:“马上跟我回去!”

祁遇甩开祁擎的手,“找不到她,我这辈子都不回去!”

祁擎皱紧眉头,“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你也是祁家的人,你身上也有责任!”要是我哪天出事,祁家就得你来管!你想过没有,到时候你不行,祁家会怎么样?妈怎么办?整个家怎么办?”

祁遇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祁擎的话戳中了他的心,他终于不再执拗地反抗了。

他跟着祁擎坐上了车子,靠在座位上,他呆呆地看着窗外的夜景,脑子好像放空了。

这时,祁擎的手机响了,“好,我知道了。”

祁遇猛地坐起来,眼神盯着祁擎,“是不是有消息了?快说,她的事我要第一时间知道!”

祁擎想了想,按了免提。

“大少爷,查到宁小姐的下落了。我们查了路边的监控,拍到沈家的保镖,他们把宁小姐绑走了。”

“好一招调虎离山!”祁擎脸色铁青,猛地拍了一下腿,“这事怨我,让沈家给算计了一回,趁我们安保力量集中在大门口对付沈熠琛的时候,朝别处下手。”

“混蛋!看我不把沈家的屋顶给掀了。”祁遇急得攥紧了拳头。

随后,他眼神慢慢变得沉着,对着手下吩咐:“立刻封锁机场所有进出口。所有飞机,不允许出入境,连一只苍蝇也不能放出去。”

太平洋海面上,一艘豪华游轮慢慢行驶着。

沈丘站在甲板上,手持望远镜,仔细观察着越来越近的海岸线。

在他身旁,站着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沈先生,您请放心,这艘游轮是私人性质的,从未在任何机构做过登记。就算祁家手眼通天,也绝对查不到这里。”

沈丘放下望远镜,“阿伟,这段时间合作很愉快,这次可多谢你了。等沈家顺利拿下MG集团的合同,好处少不了你的。”

“沈先生客气了,只是,有了龙叔的前车之鉴,我这心里,总归还是有点不踏实。”阿伟推了推眼镜,话锋一转,“想当年,沈家和龙叔合作的时候,也是称兄道弟,好得恨不得穿一条裤子。怎么说翻脸就翻脸,说杀人就杀人,连个全尸都没给人家留下呢?”

沈丘干笑两声,试图掩饰尴尬,“阿伟,你这话说的,就有些见外了。龙叔的事情,纯属意外,和沈家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外界那些胡说八道,你也信?”

阿伟耸耸肩,“外界是不是胡说,我管不着。我只知道,我手里,可是有沈先生杀人的证据。要不要拿出来给你欣赏一下?”

沈丘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笑容消失殆尽,“你这是什么意思?”

阿伟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领,“别紧张,我只是想提醒您,做人要讲信用。特别是和我们这种在道上混的人打交道,信用二字,比什么都重要。”

“龙叔就是因为太贪心,谈好的价格还一加再加,才落得那个下场。”沈丘解释,沈家一向是讲信用的,要不是被逼无奈,也不会做这么冒险的事情,惹来一身麻烦,你说对吧?”

阿伟点点头,“既然沈先生这么讲信用,那就好办了。请先把说好的价钱打过来吧。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一时手抖,就把船舱里那位尊贵的客人,给送回祁家。到时候,祁家找谁算账,那可就说不准了。”

沈丘眼神阴沉,“钱的事情,没问题。不过,买卖不得验货吗?万一你们绑错了人怎么办?到时候,我钱也给了,人也没见到,岂不是亏大了?”

阿伟哈哈一笑,“放心,我们做事,向来稳妥。人绝对不会错。既然沈先生想验货,那就请跟我来吧。”

吱呀一声,船舱门被粗暴地拉开。

宁芷韵已被五花大绑地捆在椅子上,嘴上还紧紧地贴着胶布,看到沈丘,她眼睛里充满了惊恐。

“贱人!”沈丘走上前,扬手就给了她一记耳光。

宁芷韵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眼睛怒视着他。

她痛苦地呜咽着,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不错,真是不错。”阿伟忽然啧啧称赞起来,眼睛还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宁芷韵,没想到祁二少看上的女人,竟然有如此姿色。”

他转头看向沈丘,眼神中带着一丝淫邪的光芒,“我说,这么漂亮的女人,不如先让兄弟们乐呵乐呵?反正送到国内也得办了她,不如先用用再说。”

宁芷韵听到这句话,浑身不由地一震,她瞪大了眼睛,慢慢认出了眼前这张油腻猥琐的面孔。

这人就是那日,在饭店里,苗婉可曾经陪过的那些大佬之一。

正在这时,沈丘的手机响了起来,电话那端传来沈熠琛焦急的声音。

“小叔,到底怎么回事?爷爷说安排了另外一批人绑架宁芷韵,要用她的命威胁祁家退出MG集团的项目,是真的吗?”


与此同时,机场。

祁遇冲出机舱,一遍又一遍拨打宁芷韵的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祁遇挂断,又拨。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机械女声像一根针,扎得他心烦意乱。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拨通了汪铎的电话。

“喂?祁遇?你飞机这么快就落地了?”汪铎的声音传来。

“宁芷韵呢?”祁遇的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汪铎那边顿了一下:“芷韵?这会她应该在律所吧,怎么了?”

“应该?”

祁遇声音拔高:“汪铎!我把芷韵交给你,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夏敏的案子为什么让她接?沈家什么情况你不清楚?”

汪铎猛然反应过来,赶紧解释:“祁遇,你先别激动,这事是我没考虑周全。”

“当时……芷韵她坚持要接,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祁遇打断他,“沈家是过家家?夏敏是省油的灯?她现在就是个烫手山芋!你让她去碰,想过后果没有?!”

“我知道……”汪铎的声音有些懊恼.

“我当时觉得,这是个机会,可以让芷韵在律所站稳脚跟,而且夏敏给的律师费很可观……”

祁遇吼道:“钱?你就知道钱!”

“汪铎,芷韵她最不缺的就是钱!她要的是安全!是平静!你把她推到风口浪尖上,你……”

“祁遇,冷静,听我说。”汪铎打断他.

“我知道你担心芷韵,我也担心。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得先找到芷韵,确保她没事。”

祁遇声音没有缓和:“这还用你说!你最后一次见到芷韵是什么时候?”

汪铎了一下回忆:“昨天下午,在法院门口。她去递交夏敏的起诉材料,之后就没联系了。”

“法院?”祁遇脑子里飞快地转着。

“她有没有说要去哪里?有没有什么异常?”

汪铎仔细想着:“没有……她当时情绪不太好,好像跟夏敏吵了几句,具体因为什么,我没听清。之后,她说要回律所,然后就没消息了。”

祁遇的心一沉,不祥的预感更强烈了。

“你立刻去律所,看看芷韵在不在。查一下法院的监控,看看她离开法院后去了哪里。还有,马上联系周丽娜,问问她知不知道芷韵的行踪。”

“好,我马上去办。”汪铎忙答应。

他又宽慰道:“啊呀你别急嘛,芷韵她应该不会有事的,她那么聪明……”

“希望如此。”

祁遇挂断电话,站在机场出口,看着人来人往,只觉得一阵无力。

他闭上眼睛,眼前全是宁芷韵的影子。

他再次拨通宁芷韵的电话,依旧无人接听。

他紧紧地握着手机,喃喃自语,声音都在发抖。

“宁芷韵,你可千万别出事……”

另一边,昏暗的房间里,弥漫着发霉的气味。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震得宁芷韵耳膜发疼。

她只觉得头被打得猛地偏向一边,脸颊瞬间肿起。

莲姨站在原地,打人的手还在微微颤抖,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气得不轻。

她双眼通红,死死盯着宁芷韵。

“你个小贱人,还敢跟我耍心眼?”

莲姨猛地揪住宁芷韵的头发,用力一扯,逼迫她抬起头。

宁芷韵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却倔强地与她对视。

“莲姨,在沈家那些年,你可没少给我出谋划策吧?沈熠琛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你功不可没啊!”

宁芷韵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

“你少血口喷人!”

莲姨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松开宁芷韵的头发,不由地后退了一步。。

“那些事都是沈熠琛自己干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别想把脏水往我身上泼!”

宁芷韵揉着头皮,冷笑。

“跟我没关系?沈熠琛喜欢甜食,是谁告诉我的?苗婉可对百合花过敏,又是谁告诉我的?莲姨,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莲姨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来。

她没想到,宁芷韵居然把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翻出来了。

没错,这些都是她做的。

她原本是苗婉可家的保姆,和苗婉可的母亲亲如姐妹,苗婉可和叶琳儿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那时候,大家都以为苗婉可死了,她也和众人一样,把这一切都怪到宁芷韵头上,认为是她抢了苗婉可的未婚夫。

这也是莲姨来到沈家当保姆的目的。

暗中给宁芷韵使绊子,挑拨她和沈家人的关系。

莲姨干脆撕破脸皮:“就算是我做的,那又怎么样?谁让你抢了婉可的男人?你这种女人,活该!”

宁芷韵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莲姨,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弃妇,那你女儿呢?她算什么?小三?小四?还是小五?”

她挣扎着从口袋里掏出那几张皱巴巴的照片,狠狠地甩在莲姨脸上。

“好好看看,这就是你的好女婿!你女儿以为自己傍上了大款,其实不过是个高级玩物!”

照片散落一地,莲姨颤抖着手,一张张地捡起来。

照片上,沈丘搂着各种各样的女人,亲昵的动作刺痛了她的眼睛。

“不……不可能……”她的声音嘶哑,一脸的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

“沈丘他……他对琳儿很好的……他答应过我,会给琳儿名分的……”

“好?”

宁芷韵的声音里满是嘲讽:“买几个包包,送几件首饰,就算好了?莲姨,你别做梦了!沈丘这种人,根本没良心!他今天能这样对夏敏,明天就能这样对你女儿!你有没有想过,你女儿现在的好日子,都是建立在别的女人的痛苦之上!”

此时,莲姨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她一直以为,女儿找到了幸福,可以过上好日子,可现实却狠狠地打了她一耳光。

“妈!你把这女人抓里这做什么呀?”叶琳儿的声音突然响起。

叶琳儿挺着孕肚,穿着一身名牌,脸上有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风尘感。

“琳儿……”莲姨看着女儿,声音颤抖。

她把照片递给叶琳儿:“琳儿,你快来看看,这些……这些都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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