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王建国张桂兰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妻儿顿顿吃肉,乡亲们馋疯了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莫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等吴老二再次回到张桂兰家里的时候,背上多了一个黑色布包。走进屋子,他立马关上房门,将布包摊在炕桌上,小心翼翼的打开,瞬间里面露出了一把精致的猎枪。这把猎枪,枪膛黝黑深邃,似藏着无尽力量,枪身镌刻着岁月痕迹,扛起它,仿佛便能踏破山林迷雾,追逐猎物踪迹。布包旁边还放着一盒子弹,数量不多,差不多十来发左右。吴老二眯眼朝着王建国看了一眼,“建国啊,试试这把枪!”得到吴老二的允许,王建国擦了擦手,万分爱惜的拿起了猎枪。猎枪入手,冰冷的触感从掌心传来,光滑的枪身握感舒适,只需轻轻一扣扳机,仿佛便能在山野间奏响狩猎的乐章。王建国心里一喜,叹道,“吴叔,你这把猎枪保养的不错,虽然有些年头了,但依旧崭新。”王建国接过猎枪,仔细的端详着,感受着这支抢的...
《重生:妻儿顿顿吃肉,乡亲们馋疯了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等吴老二再次回到张桂兰家里的时候,背上多了一个黑色布包。
走进屋子,他立马关上房门,将布包摊在炕桌上,小心翼翼的打开,瞬间里面露出了一把精致的猎枪。
这把猎枪,枪膛黝黑深邃,似藏着无尽力量,枪身镌刻着岁月痕迹,扛起它,仿佛便能踏破山林迷雾,追逐猎物踪迹 。
布包旁边还放着一盒子弹,数量不多,差不多十来发左右。
吴老二眯眼朝着王建国看了一眼,“建国啊,试试这把枪!”
得到吴老二的允许,王建国擦了擦手,万分爱惜的拿起了猎枪。
猎枪入手,冰冷的触感从掌心传来,光滑的枪身握感舒适,只需轻轻一扣扳机,仿佛便能在山野间奏响狩猎的乐章 。
王建国心里一喜,叹道,“吴叔,你这把猎枪保养的不错,虽然有些年头了,但依旧崭新。”
王建国接过猎枪,仔细的端详着,感受着这支抢的威严,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意。
“谁说不是了,虽然这只是一把猎枪,但前几年我上战场杀鬼子的时候,他已经立下了赫赫战功,这只枪早已经跟我融合一起了。”吴老二一脸得意。
毕竟喝鬼子的血,吃鬼子的肉,所以这支枪显得又与传统的猎枪不同,单单是从精神层次,已经给王建国很多的力量。
这意味着以后他在狩猎时,可以在更安全的距离对猎物进行攻击,猎杀它们,就仿佛在猎杀敌人。
他抬眼看了一下吴老二跟张桂兰,心里慢满满的感谢。
“谢谢吴叔、张婶,目前这东西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有了这把枪,以后我的妻儿顿顿就有肉吃了。”王建国真诚的说着,并在心里规划着下一步的计划。
吴老二又将烟锅塞进嘴里,抽了一口旱烟,摇了摇头,有些不可置信,随手拍了拍王建国的肩膀:“王家老三,现在你说感激我们,还有点早,枪是好枪,只是…你小子会用吗?”
“再说了,现在我手里仅仅只有这么十来发子弹,若是这些子弹用完,那你用什么?你要知道,即使你现在有钱,子弹也不好买。”
对于吴老二的质问,王建国并不觉得是个问题,上一世他当兵转业,再次触碰到钢枪,那股熟悉的感觉再次油然而生。
要说子弹的话,他也不愁,毕竟在他的脑海里,他晓得哪里有贩卖子弹的黑市,到时候找关系花点票子,就可以轻松搞到。
“老吴叔,桂兰婶子,你们放心,这些问题对我而言,不是问题。只要以后我打到猎物,都会分给你们一些。”
吴老二摇了摇头,笑呵呵的,觉得王建国这小子有点大言不惭,若不是今天看在张寡妇的薄面上,他才懒得借枪给他。
一直沉默不做声的张桂兰这时候却皱紧了眉头,她总觉得王建国没个正经名声,拿着这把枪心里不踏实。
“建国,之前你爷爷是猎户,手持钢枪,算是持证上岗,大队里是允许的,只是你小子一天没个正行,突然拿着这么一把枪,好像说不过去吧。”
“万一你小子不走正道,伤了人,那我跟你吴叔岂不是成了村里的罪人,到时候上头肯定会找我们麻烦的。”
一听这话,吴老二恍然大悟,看了看王建国,斥道,“娃啊,你婶子说的对,虽然现在这玩意放在我家,整天在箱底吃灰,但总好过你在外面为非作歹强,万一你个求小子犯浑,伤及无辜,那我跟你婶子可真成罪人了。”
“王老爷子之前可是出了名的猎户,家里有枪也算是正经行当,但你现在名不正言不顺的,总觉得不踏实,这得想个办法!”
吴老二皱眉沉思片刻,不多久后开口:“要不这么办,中午我就去队里,找老支书跟你申请一个名额,你也知道,现在只有成为咱们秦岭的守山人,才是可以正经拥有这杆枪的。”
“你祖上是猎户世家,当年你爷爷又为了咱们王家庄百姓的利益,只身打死了一头金钱豹,不管咋说了,于情于理,公社里应该也不会为难你。”
“当然了,枪你可以先拿着用,就咱们这秦岭大山脉上,那猎物太多了,要啥有啥,对于我们这种普通百姓来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但对于你们猎户世家而言,那遍地都是宝。”
说到这里,吴老二咳嗽了几声,继续补充道:
“你个球小子以后再不勤快点,估计凤英抱着狗儿早都改嫁了,还好你现在醒悟过来了,这是好事,关于证件的事情,我就找人帮你弄了。”
听到吴老二这么一番说辞,王建国重重的点了点头,内心油然而生一种敬畏之情。
他心里也暗暗发誓,随后找个时间帮他跟桂兰婶子撮合撮合,算是君子成人之美,了却了一桩心事。
吃罢饭,张婶又将方才吴老二带来的那些糕点分给了王建国一块,同时也拿出了两块包在了牛皮纸里,走到王建国身边嘱咐道:
“建国啊,婶子家里也没有什么吃食,那会你吴叔从供销社里换来一些糕点,你给凤英给狗儿带点,大过年的,也算是婶子的一番心意。”
王建国打心里感激,他知道推辞不掉,只好将那两块糕点装进兜里。本来想帮张婶收拾一下炕桌上的狼藉,但被张桂兰一巴掌就给打在了胳膊上。
“你个大小伙子,收拾家务这种事情,婶子来做就行,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张桂兰笑着骂了一声,然后就起身收拾起了碗筷,吴老二却一直坐在炕沿,嘴里叼着烟锅,双眸含情的盯着张桂兰看着。
王建国咧嘴嘿嘿一笑,也没再多说什么。
他不想继续留在这里打搅吴叔跟桂兰婶子的闲情雅致,便打了一声招呼,又问张桂兰借了一瓶油,这才背着枪出门了。
在进山之前,他先回了一趟家。
由于时间还早,他并没有喊醒妻儿,把油跟糕点放在灶房后,又给自己拿了几个发黑的窝窝头,这才出门了。
现在有这么一个杀伤力的武器,他势在必得。
当然了他肯定没有爷爷那么大的勇气,敢于独自一人面对豹子,但对于一些简单的野猪野鸡或者山羊什么的,这一枪下去,必死无疑。
没多久,王建国便已经来到了秦岭山脚下。
虽然只是一顿简单的晚餐,但对于他们一家三口人来说,更是新生的开始。
这顿饭一直吃到了凌晨十二点,当挂在墙上的钟声敲响的那一刻,窗外响起了喜庆的鞭炮声,新的一年到了。
雪,似乎更大了!
一顿温馨的晚餐过后。
炕桌上凌乱的堆放着鱼刺,沈凤英习惯性的起身,捶了捶僵硬的腰身,开始忙碌了起来。
之前家里的大小事务都是由她来操持,然而当她刚将那些碗筷端着走到灶房的时候。
忽然一只温暖的大手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沈凤英蹙眉,神色微微一怔,转头却看到了王建国那张充满温情的目光。
“媳妇,你跟狗儿早点休息,这点粗活交给我来弄就成。”
王建国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温柔,眼里更是流露出对女人的疼爱。
沈凤英皱眉狐疑的看向王建国,咬了咬唇,有些不理解。
在她的潜意识里,尤其是在贫瘠落后的农村里,家务活基本上都是由女人来操持的。
按照以往的习惯,吃罢饭,他的男人压根连正眼都不会瞧一下,早就出门赌钱去了。
即便是留在家里,也像大爷一样的,窝在炕上睡觉去了呢。
可现在他却要帮自己洗碗?
“媳妇,你一个女人家家的,照顾狗儿已经够辛苦的了,早点跟狗儿休息。”
王建国忙不迭的从沈凤英手里拿过碗筷,语气里依旧夹杂着柔和。
沈凤英恍然回神,摇了摇头,连忙说道:“建国,你累了一天了,我是个女人,这些活本来就是我的,还是你先去休息吧。”
“哦对了,待会你将身上换洗的衣裳脱下来,我洗完这些碗筷,顺便再烧点热水,把你的衣裳洗了。”
女人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安。
在沈凤英的意识里,她依旧害怕。
万一自己哪一点没有做好,稍不顺着自己丈夫的心意,从而令他不开心,到时候,又少不了一顿毒打。
王建国看到自己媳妇的反应,狠狠的咬了咬唇,心里一阵刺痛。
现在自己的媳妇越是紧张不安,他就越发的觉得自己之前不是个男人。
那些被人诛之的恶行,已经给她心里造成了很深很深的创伤。
王建国抿了抿嘴,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尽可能的恢复平静,继续脸上挂着一抹温暖,细心的对着女人说。
“媳妇,今天我说过了,以后要让你跟狗儿过上好日子。”
“以前是我不对,没有替你考虑,以后像这种家务活,全部交给我…好吗?”
王建国的声音轻柔真诚,在这个不大的灶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如同窗外飞舞的片片雪花。
虽然只是一句简单的话语,此刻却在沈凤英那不安的心里暖暖划过,舔试着她那曾经被灼伤的心。
沈凤英咬唇瞪大了眼睛,在那张白净的脸蛋上堆起了惊愕与难以言说的喜悦。
她不知道自己的男人说的这些话,到底是真是假?
“建国…以后你真的愿意这么做吗?”
沈凤英的声音轻微颤抖,那深邃的眸子里闪烁着晶莹的泪珠。
女人是水做的,即便平时冷漠强大,但内心深处都有脆弱的一面。
在她痛苦不幸的婚姻当中,若不是为了儿子,她早就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在她的内心深处,从未奢望过,有那么一天,自己的丈夫,能够像个顶天立地的爷们,能够说出这么一句敞亮暖心窝子的话。
所以,她既渴望,又害怕这句话只是一场空谈。
“媳妇,我当然说的是真的,相信我好吗?”
王建国没有丝毫犹豫的点了点头,眼里满是坚定。
此刻,看着自己的老婆,就好像看着整个世界。
“以前是我不好,没有做到一个男人应该尽到的责任,让你跟着我吃了很多苦。”
“不过老婆你放心,以后我会用实际行动,一点一滴的来弥补我之前犯下的错,让你跟狗儿过上好日子,嗯,顿顿有肉吃的好日子。”
说完,他立马抱着那些碗筷,毫不犹豫的走到灶台跟前。
他将那些碗筷放进铁锅里,弯下腰身,认真的洗刷着。
沈凤英呆呆的站在灶房门口,望着王建国的忙碌的背影,欲言又止。
尽管心里有千言万语,但此刻心里的那些委屈,全都化作泪水,顺着她那白净的脸蛋流淌了下来。
她觉得这好像只是一场梦,她害怕梦会醒来。
但窗外时不时传来的那一阵阵喜庆鞭炮声,又将她拉回到了现实,又在告诉她,那的确不是梦!
他真的变了!
此刻沈凤英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描述自己的心情,有酸楚,有委屈,更有着期待已久的甜蜜。
她哽咽着擦拭掉脸上的泪水,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扬,不由得露出一抹久违的微笑。
以前苦日子她怕,但更怕的是自己的丈夫不像个爷们,但这一刻,所有的委屈似乎都冰释了。
她知道,他们家的日子将要迎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恍惚之间,她抬眼望了望窗外。
那漫天飞舞的雪花,落在房檐上,落在树梢上,更落在她的心坎上,似乎在朝着她招手,微笑......
她知道,好日子,马上就要来了。
沈凤英没有继续打扰王建国,她转身回到了屋子,脱掉花棉袄,抱着狗儿,安然入梦!
王建国的身影依旧在灶房里忙碌着,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滑落了下来。
他认真的清洗着每一个碗筷,时而回头望向妻儿,心里满满的幸福。
不过当他一想到自己以前的种种罪行,心里又泛起了阵阵酸楚。
他知道,自己欠妻儿的太多太多,如同这漫天飞舞的雪花,数不清。
洗完所有的碗筷,他又将锅也洗刷了两遍,最后用抹布擦拭干净,将灶房的地扫了一遍,这才走出灶房。
回到屋子里,妻儿已经睡着了,他小心翼翼的将妻儿脱下来的衣裳拿了出来。
不过当他的目光落在那些衣裳上时,眉头不由得轻皱了起来。
衣裳上满是触目惊心的补丁,就连狗儿的这件衣裳也是别人送的,袖口上乌黑嘛漆的,还扯破了一个大口子。
估计是自己的媳妇最近太忙碌,忘记了给狗儿缝补衣裳。
王建国每多看一眼,心里就更痛一份。
渐渐的,他的眼眶湿润了,同时一个小小的想法,正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
“你要想要,就过来吧!我不喊人了,遂了你心愿行了吧!”
“今天我陪你了一次,你心里就不要再有卖狗儿的打算了!”
耳边突然响起女人那清冷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疼楚与绝望。
王建国心头猛的一颤,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他发誓绝对不会听错。因为这是他的亡妻沈凤英的声音。
王建国虚弱的睁开双眼,目光落在一丝不挂的女人身上,他只觉得脑瓜子嗡嗡作响,整个身子都僵在了原地。
女人长着一张标准的瓜子脸,那张能掐出水的脸蛋上只剩下麻木。
双眸之中,更是透露着一股冰冷。
洁白无瑕,光滑细嫩的身躯上,满是触目惊心的伤痕和淤青。
就连那双雪白修长的美腿上,也浮现出了一条条鞭打的血痕。
“媳妇…真的是你?”
王建国颤抖着嘴唇,一脸茫然,不可置信的望着女人。
上一世,他因沉迷赌博,终日酗酒,每次输钱,对妻儿拳打脚踢,狠狠发泄心中的怨气。
最终在1979年,大年初一那天晚上,老婆含泪抱着狗儿跳进了秦岭山脚下的黑河里。
那天晚上,狂风肆虐着暴雪,整整下了一夜。
王建国一辈子都活在对妻儿的亏欠之中,走不出来。
即使后来,他当兵转业归来,借着改革春风的机遇,建立起自己的公司。
从小到大,一步一步摸滚打爬,资产过亿,可心里对妻儿的那份愧疚,始终无法释怀!
后来他在职场中,阅人无数,但始终未娶!
临终前,他躺在病床上,手里紧握着妻儿的照片,椎心泣血,深深忏悔。
假如时光可以倒流,他愿意用毕生的心血,去弥补这份遗憾。
慢慢闭眼,可谁知再次睁眼,却回到了四十多年前,妻儿都还在。
......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在这里?”
尘封许久的记忆,如同电影序幕般在脑海里徐徐展开。
逐渐地他记起来了,这是他跟沈凤英结婚第五年。
那时候的他,嗜酒如命,嗜赌成性,输钱回家后,就把怨气全部撒在妻儿的身上。
而沈凤英为了儿子,总是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
此刻正是他赌博输钱,喝了几瓶马尿,当着妻子的面耍起了淫威。
“啪!”
想起曾经的所作所为,王建国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了自己的脸上。他缓缓的起身坐在炕沿,环顾四周。
屋子里的墙壁是用泥巴跟麦草混合建筑的,岁月在上面留下了无数的裂痕。
墙角堆放着各种各样的农具,还有一个残破不堪的木锨。
屋子没有吊顶,横梁外漏,被烟火熏的黑乎乎,上面还能清晰的看到大.大小小的蜘蛛网。
有些发黑破旧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具有年代感的煤油灯。
狗洞大小的窗户,四周用旧报纸糊着,冷风像一头发怒的豹子,低吼着往屋里立钻。
这是什么情况?
“看来自己是真的重生了,回到了1978年,那么一切还都来得及!”
他内心惊呼道。
王建国捂着泛红的双眼,激动万分的朝着媳妇沈凤英摸了过去。
却见她一脸嫌弃,直接推开了王建国的手,并大声嚷道:“舒服了吧,舒服了的话,就从我身上下去!”
“今天我陪你弄了一次,你心里就不要再有卖狗儿的打算了!”
看到媳妇激烈的反应,还有那恐惧冷漠的眼神,王建国猛的苏醒。
他因沉迷赌博,把家里输的一干二净,后来欠了外债,用儿子抵债,媳妇因为受到刺激,抱着狗儿跳进了河里。
这都是他王建国的罪行。
想到这些,王建国又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沈凤英看着王建国,眸中尽是讥讽。
以前他为了赌钱,就好像中邪一样,但凡家里能够看到的东西,他都拿去卖了。
每次输钱回到家里就变成了魔鬼,猩红着双眼,更是用那种变态的夫妻生活来折磨自己。
更甚至,有时候很兴奋的当着儿子的面做那种事。
若不是为了儿子,沈凤英早就一头撞死在院子里的青石板上,一死百了。
可她始终狠不下心来。
望着沈凤英那惊恐又无助的模样,王建国喜极而泣。
他猛的起身跪在女人的跟前,“媳妇,对不起,我不是人!”
“以后我不赌钱了,再也不喝酒了,更不会打你跟狗儿了!”
“从现在开始,一切都不一样了,我发誓这辈子一定让你跟狗儿过上好日子。”
脑海里不断回忆着曾经的种种罪行,当着媳妇的面深深忏悔。
既然有了第二次重生的机会,那他绝对不会允许类似的事情再发生,心中更是燃起了改变的决心。
沈凤英疑惑的望着眼前的男人。
很明显,她还沉浸在刚才的不安与恐惧之中。
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曾经对自己拳脚相加,冷酷无情的男人,竟然会说出这番话。
因为这句话,他之前听的太多了。
女人嘴唇微颤,想要说什么?却被泪水哽住了喉咙。因为她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没有任何期待了。
王建国握住妻子的手,动了动嘴唇:“媳妇,我知道自己错了,以前自己做了很多混蛋事,让你跟狗儿伤透了心,但现在我已经变了。”
“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用行动来证明,我会成为你跟狗儿的骄傲!”
沈凤英眸中带泪,清冷的问道:“你真的愿意改变?不是为了要要卖狗儿?”
“可是你曾经给我说过很多次这种话,但哪次你是真的变了?”
面对沈凤英的无奈质问,王建国理解。
他望着眼前这个曾经被自己伤害的千疮百孔的女人,心中像被无数根钢针狠狠刺戳。
他知道,自己以往的所为,已经让妻子彻底的失去了信任。
那无数次的食言,就像一道道无法愈合的伤口,在妻子的心里形成了一道屏障。
想要让老婆一下子接受自己,简直天方夜谭,唯今之计,只能慢慢融化她的心扉。
“妈妈…狗儿饿了。”
就在这时候,一道弱弱的声音从屋外传了进来。
紧接着,走进来一个浑身上下脏兮兮,一米二三个头,面黄肌瘦,戴着瓜皮帽子的小男孩。
在他那张童真的脸上挂着鼻涕,瘦弱的脸庞在瑟瑟冷风中,冻得通红,小小的身躯,由于饥饿,不住的颤抖着。
小男孩看到瘫坐在炕上的沈凤英,哭着跑到女人的怀里。
望着眼前的王建国,小男孩瞳孔里充满了敌意。
“坏粑粑,臭粑粑,不要再打妈妈了…呜呜呜!”
很明显,上一世,王建国畜生不如。
每次当着孩子的面对老婆动粗,让自己的儿子,已经对他产生了深深的恐惧。
“狗儿,乖,不哭,妈妈给你煮野菜吃。”女人泪如雨下,紧紧的抱着儿子。
此刻,儿子才是她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王建国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浑身一颤,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给攥握着,疼楚的无法呼吸。
看到妻儿平时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平日里默默忍受着别人异样的目光,在王家庄抬不起头,王建国的眼眶突然变湿润了起来 。
他暗暗在心里发誓,一定要改家里贫穷的面貌,让妻儿穿的体体面面,受到别人尊敬。
突然。
他的目光又移动到了放在墙角的一辆木质玩具小汽车上。
小汽车前拴着一根绳子,平日里狗儿拉着玩耍。
这辆木质小汽车是狗儿的外公亲自给制作的,别人家的孩子大多数玩的都是从供销社买的那种高科技玩具,装上电池就可以跑的很远。
“从出生开始,狗儿就已经跟别人家的孩子拉开了差距,我必须要改变这种贫穷的面貌,让狗儿也像别人家的孩子一样,拥有这样的玩具。”
王建国攥紧了拳头,心中产生的决定,愈发浓郁。
他决定明天再次进山一趟,他一定要打到值钱的野物。
然后去王家庄的镇子上卖个好价钱,再去供销社换成票据,用这些票给媳妇跟狗儿买点好看的衣服玩具。
想到这里,王建国轻轻的走到妻儿身边,他俯下身子,轻轻的摸了摸狗儿的小脑袋,又温柔的朝着妻儿看了一眼,轻声说道:
“媳妇,狗儿,谢谢你们再次给我这次机会,我一定好好做人,你们放心,咱们家的好日子很快就要来临了。”
平日里沈凤英被打怕了,自然她的警惕性很高,自从方才王建国走进屋子,她就已经察觉到,但她并没有睁开眼睛。
听到王建国对着自己跟狗儿说出这番话,即使自己闭着眼睛,但还是感动的泪花,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
因为她从自己丈夫的话语里,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担当与决心,更重要的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
睡梦中的狗儿好像正在做梦,嘴里轻声呢喃:“粑粑真好,爱狗儿,爱妈妈,狗儿也爱粑粑和爱妈妈。”
王建国感受到了妻儿对自己的肯定,他伸手出轻轻的摸了摸儿子的脑袋,俯身吻了吻妻子的额头,心中充满了力量。
他知道,为了他们,今后无论自己付出多少,那都是值得的。
同时他也明白,妻儿才是自己最坚强的后盾,唯一能够压垮自己脊梁的,也只有他们。
为了让妻儿好好休息。
这一夜,他选择躺在灶房的土炕上,但却久久不能入眠。
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明天再次进入秦岭打猎的各种画面,想着用卖猎物的钱为妻儿带来改变。
这时候运动已经结束,不像之前会被上头戴上一定投机倒把的帽子,他心里门清,接下来的路怎么走?才合适。
虽然他心里有着上一世的记忆,王家又是猎户世家,有着很强的跑山经验,拥有这些资源,这已经比很多人强了。
只是唯一让他犯怵的是,手里没有一把趁手的武器。
要是当年爷爷的那把枪,没被上头没收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如果能够从哪里弄来一把猎枪就好了!”王建国自语。
只是现在的王建国在整个王家庄已经臭名远扬,别说借枪了,就平日里借个油盐酱醋,都根本借不来。
除非让别人从自己身上看到希望,或者说拿有价值的东西去换。
可现在他们家连吃饭都是问题,穷的叮当响,又能够拿什么去换?
不过好在昨天夜里在山上布置下的一些陷阱,大雪过后,想着过了一夜,也应该有点收获。
昨天的螃蟹由于家里没有油水,现在还搁置在盆子里呢,如果到时候再将这些小家伙拿着走走人情,应该可以说的过去。
想到这里,他内心躁动,麻溜起床,身披旧棉袄,头上戴着破旧的火车头帽子,深一脚浅一脚地朝村西头走去。
提着螃蟹以及渔网再次来到了张桂兰的家门前。
因为王建国知道张桂兰跟村里吴老二关系热闹,而吴老二当兵退役,手里有那么一把枪。
平日里,他经常来张桂兰家,帮忙干活,借着一身蛮力,不是挪缸,就是摆粮。
这不就是个机会吗?
雪后的清晨,冷冽的空气似冰碴,狠狠刺进肺腑,但王建国却似乎感受不到丝毫的冷意。
天麻麻亮,农村人起的早,张桂兰家门已经打开了,他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屋子里没有人,灶房里生着火,锅盖四周冒着股股白气,显然是赶上了张婶家吃早饭。
“张婶在家吗?”
王建国环顾四周,喊了一句。
听到屋里来人了,从院子墙西侧的茅房里传来了张桂兰幽怨的声音。
“哪个挨千刀的,一大早的都不让人消停,来我家干嘛?我在茅拉屎哩。”
话音刚落,没多久一个包着灰色头巾,穿着粗布棉袄的老妇女,从茅房的方向缓缓的走了过来。
当张桂兰看到是王建国的时候,白了他一眼,撇嘴问道:“你这小杂碎,咋一天咋咋呼呼的,一大早就来我家,这是要做什么?”
王建国嘿嘿一笑,随手指了指袋子里装的螃蟹,“婶子,大过年的,我想着一大早就来你家拜年,顺便将渔网还给你,看样子是婶子还不欢迎我吗?”
“那我走?”
看到螃蟹以及渔网,张桂兰神色恍然,长舒一口气,乐呵呵的笑道:“还算你球小子有良心,惦记着婶子呢。”
“既然来了,婶子刚包了饺子,热乎着呢,正好你送来了螃蟹,待会我再熬个汤汤水水,咱娘俩好好的吃它一顿。”
王建国也是饿着肚子,要是没有足够的力气,他根本没有力气进山打猎。
特别是听到张桂兰刚才说要吃饺子,那肥美的汤汤水水,咬上一口,满嘴流油,想想都让人直流口水。
不由得肚子也咕咕咕的叫了起来。
“张婶,这…恐怕不合适吧!”
毕竟这个年代,物资缺乏,大多数人家都是食不果腹,别说吃饺子了,就是喝一口水,别人也不愿意。
可这会张桂兰却要留下他吃饭。
“建国啊,你跟婶子客气什么?”
“婶子一个人也是过年,多一个你,无非就是多添一双筷子,赶紧麻溜的坐下来吃,这饺子馅里面我可是混合了肉蛋呢。”
“一个月前,我把大队分给我的粮食卖了,换了点肉票,去供销社买了二两肉,一直舍不得吃,留着今天包饺子吃呢。”
“嘿!你个球小子该不会是属狗的,鼻子咋这么好使,闻着味赶来了吧。”
张桂兰拍了拍炕沿,暖心的说道。
张桂兰也是个热心肠的女人,一边说着,一边就给王建国拿了只碗,然后就在灶房忙活了起来。
“婶子,我来帮你!”
王建国咧嘴笑了一声,然后跟在张桂兰的屁股后,一起忙活了起来。
“建国啊,你小子倒是随了你爷爷的根了,有本事,想当初我刚嫁到王家庄的时候,你爷爷可是咱们十里八村出了名跑山打猎的好把式。”
“二十多年前,有一只金钱豹从山上下来,咬死了队里的几头猪,老支书急了,正犯愁哩,你爷爷一个人,扛着一把猎枪,风风火火的朝着队里走去,就敢打那头饿疯了的豹子。”
“虽然你小子,不学无术,整天赌博,但你根好,婶子真没有想到,别人家的孩子捞不了螃蟹,但却让你小子捞着了,而且还这么大个头。”说到这里,张桂兰一脸的惋惜。
“哎!要是你小子能做点正经事情,那凤英跟孩子也不会跟着你受苦!”
张桂兰将饺子放在炕桌上,随手又递给王建国一双筷子,望着窗外,不知为何,眼眸变的红润起来。
“自打你叔走后,婶子经常一个人,平日里过节啥的,也没有个亲信,真没有想到,你还惦记着婶子,给婶子送来了螃蟹,说真的,婶子挺感动的。”
说到这里,张桂兰伸手擦了擦红肿的眼睛。
那阵细细碎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在雪后寂静的秦岭,显得格外明显。
王建国屏住呼吸,瞬间警觉了起来,眼神之中,更是闪过一丝复杂。
秦岭这座大山脚下,四周盘踞着很多村庄,他不知对方到底是谁?是进山砍柴取暖的农户?还是跟他一样养家糊口的猎人?
他下意识的握紧了手里的猎枪,全神贯注的朝着脚步声来源处望着。
雪后的秦岭静谧的让人感到压抑,时而微风拂过,只吹的那树叶沙沙作响,让人心里一阵发毛。
没多久,距离五十米开外的枯木丛林里,冒出来两个人影。
为首的是一个身高约莫在一米七八左右,长着络腮胡的中年猎人。
他头上戴着一顶火车头帽子,身上披着一件破旧的的确良棉袄,下身是一条肥大的棉裤,裤脚处用麻绳紧紧的绑着。
紧随其后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身形矫健,健步如飞,同样戴着一顶火车头帽子。
脚上瞪着一双黑色棉鞋,腰间别着一把匕首,匕首的刀柄已经被磨得光滑,上面还沾染了血迹。
两人看到王建国旁边的大羚牛,顿时眼睛就亮了起来,他们迫不及待的冲了过来。
“年轻人,这头羚牛是你铺获的吗?”
中年男子率先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一股无尽的挑衅与不可置信,让王建国胸口顿感一阵强烈的压迫。
“是我铺获的!”
王建国深吸一口气,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朝着对方回应一句。
他的手里紧紧的攥握着猎枪,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微微泛白,目光警惕的盯着两人。
因为他不清楚对方到底想要干什么?
中年男子皱眉微微点了点头,目光从王建国的身上移到了羚牛身上。
他俩绕着羚牛走了一圈,脸上露出了一幅难以置信的表情。
“年轻人,有本事,能只身一人捕获到“秦岭杀人王”号称的羚牛,的确有不错。”
“不过实话告诉你,方才我俩跟着这头羚牛已经两天两夜了。”
紧跟其后的另一个年轻小伙立马补充道:“兄弟,我师傅说的不错,我俩从前天就从大山西头跟随到这里,正准备在这里动手,没想到让你小子捷足先登。”
顿了顿,他脸上露出了一幅得意的表情,“既然大家都在铺获这头羚牛,按照道理来说,理应有我们一份。”
中年男人一直皱着眉头,默不作声,但年轻小伙的语气强硬,仿佛这头羚牛本应该就属于他们。
很明显,对方这是想要明抢。
王建国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怒火,不过他还是压抑着自己的怒火,深吸一口气,克制着自己激动的情绪。
“师傅,你俩这么说话就不道义了吧,刚才我在破获它的时候,
你们人又在哪里?”
“如果按照你徒弟这么说,那岂不是但凡是在秦岭这座山上,你们看到的猎物,那都属于你们?”王建国狠狠的咬了咬唇,据理力争。
听到这话,对方默不作声。
顿了顿,王建国脸上挤出一丝苦笑:“一我没有偷,二没有抢,凭借自己的本事铺获的,怎么能说让给你们就让给你们?”
年轻猎人听到王建国的话,立马脸上就翻脸,露出了不悦。
他往前大跨一步,挽起袖子,大声吼道:“嘿,兄弟,我说你这人怎么顽固不化,你也不上前打听打听,我师父是谁?”
“他可是咱们这十里八乡有名望的张猎户,但凡是他看中的猎物,就几乎从来没有失手。你小子只是今天瞎猫碰上死耗子,运气好而已!”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挑衅,语气里更是夹杂着锋芒,似乎准备随时动手。
这时候中年猎人立马拦住了冲动的年轻人,方才一直默不作声,这会脸色挤出一丝冰冷的笑意,开口说:“年轻人,我徒弟鲁莽不懂规矩,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说到这里,随即他话锋一转:“不过我徒弟说的也没错,我俩是大山脚下柳树屯的,我打猎二十多年,几乎还没有从我手上逃走的猎物,今天也确实是你运气好。”
“当然了,我知道现在年景不好,大家都是出来讨生活的,为了填饱肚皮,大冷天的,我们在这里如此计较,何必呢?”
“你看我也不难为你,虽然猎物是你先铺获的,但毕竟是我们最先发现的,而且我们已经两天两夜没吃饭了。”
“这样吧,到时候等这头牛卖了,我们拿八成,分给你两成,你看可以吧?”
中年猎人看似在商却,实则语气里夹杂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王建国冷笑一声,本以为他觉得这个中年猎人人品还行,但现在看来,他只不过是在强词夺理,想将这头羚牛据为己有。
“你想多了,这压根没有任何商却的余地!”王建国态度强硬,语气中不给对方任何商讨的机会。
“羚牛是我千辛万苦铺获的,要卖要杀我自己说了算!”
气氛瞬间变的紧张起来,双方剑拔弩张。
“师傅,这年轻小伙不懂规矩,要不我俩干脆抢了算了!”年轻猎人走到他身边,眯眼说到。
中年猎人的脸逐渐阴沉了下来。
他目光犀利阴冷的盯着王建国,“在这座山头上,我说了算,现在给你机会,你却不珍惜,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威胁。
王建国心里一紧,眉头拧成了一股绳,他心里明白,今天自己可能要碰到一点麻烦了。
但他并没有打算退却。
“这头羚牛本来就是我铺获的,要是你们想明抢,那咱们试试看?大不了鱼死网破!”
王建国从后背摸下猎枪,摆出了抵制防御的姿势,眼神中更是流出一股不可抗拒的姿态。
但凡他俩上前一步,他就敢开枪。
中年猎人跟他的徒弟,也纷纷端起了枪,与王建国对峙了起来。
刹那间。
山林间,弥漫起一股强烈的火药味,战争一触即发。
王建国重生一世,死都不怕,那他又怎么会畏惧眼前的这两个不守江湖规矩的猎人?
他目光阴狠,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两个人,神色峻冷,不容许丝毫侵犯。
但凡他俩敢上前,他就敢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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