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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少别找了,你未婚妻被赶回乡下啦!夏灼灼司慎行

温小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夏怀武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但很快,他就用力摇了下头。“这不可能!琉璃最孝顺了,不可能会主动跟我们断绝关系的。”“呵!”一声轻笑响起。声音是从夏灼灼那边发出来的。他不大高兴地皱眉看过去,说:“灼灼,你笑什么?难道......是你让琉璃走的?”夏灼灼已经确定这个五哥是个没脑子的了,懒得跟他废话,继续运针。按理说,夏太太这个时候应该醒了。但她身体亏空得厉害,所以比一般人会晚些醒。只能继续先运针。然而夏怀武以为她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当即就着急地走过去。“灼灼,你走失的这些年,都是琉璃替你在家里尽孝心的。”“如果不是她的存在,妈当年可能会直接挺不过去,你怎么能把琉璃赶走呢?”“就算琉璃不走,家里该属于你的,一点也不会少。”“你何至于这么做?”...

主角:夏灼灼司慎行   更新:2025-04-12 20: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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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灼灼司慎行的其他类型小说《司少别找了,你未婚妻被赶回乡下啦!夏灼灼司慎行》,由网络作家“温小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夏怀武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但很快,他就用力摇了下头。“这不可能!琉璃最孝顺了,不可能会主动跟我们断绝关系的。”“呵!”一声轻笑响起。声音是从夏灼灼那边发出来的。他不大高兴地皱眉看过去,说:“灼灼,你笑什么?难道......是你让琉璃走的?”夏灼灼已经确定这个五哥是个没脑子的了,懒得跟他废话,继续运针。按理说,夏太太这个时候应该醒了。但她身体亏空得厉害,所以比一般人会晚些醒。只能继续先运针。然而夏怀武以为她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当即就着急地走过去。“灼灼,你走失的这些年,都是琉璃替你在家里尽孝心的。”“如果不是她的存在,妈当年可能会直接挺不过去,你怎么能把琉璃赶走呢?”“就算琉璃不走,家里该属于你的,一点也不会少。”“你何至于这么做?”...

《司少别找了,你未婚妻被赶回乡下啦!夏灼灼司慎行》精彩片段

夏怀武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但很快,他就用力摇了下头。

“这不可能!

琉璃最孝顺了,不可能会主动跟我们断绝关系的。”

“呵!”

一声轻笑响起。

声音是从夏灼灼那边发出来的。

他不大高兴地皱眉看过去,说:“灼灼,你笑什么?

难道......是你让琉璃走的?”

夏灼灼已经确定这个五哥是个没脑子的了,懒得跟他废话,继续运针。

按理说,夏太太这个时候应该醒了。

但她身体亏空得厉害,所以比一般人会晚些醒。

只能继续先运针。

然而夏怀武以为她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当即就着急地走过去。

“灼灼,你走失的这些年,都是琉璃替你在家里尽孝心的。”

“如果不是她的存在,妈当年可能会直接挺不过去,你怎么能把琉璃赶走呢?”

“就算琉璃不走,家里该属于你的,一点也不会少。”

“你何至于这么做?”

夏怀武说了半天,夏灼灼一记眼风都没分给他,目光依旧专注在手上的动作上。

夏怀武更烦躁了。

“灼灼,你有没有听......五哥!

你够了!”

夏六走上前,一把拽过夏怀武。

“我刚才说的全是真的,灼灼她压根连夏琉璃是谁都不清楚,怎么会赶她走?

你要是不信我的话,你可以问夏管家!”

夏怀武犹豫两秒后,黑着脸看向夏管家。

“你要是敢说半个字假话,我就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夏管家被夏怀武的话吓得身子抖了一抖。

因为夏怀武真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但他很快镇定下来,说:“五少爷,刚才六少爷说的就是事实。

的确是七小姐......夏琉璃小姐自己提出要跟家里断绝关系的。”

夏怀武听到这话,眼中的坚决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真的不是怀瑾和灼灼......?”

“不是他们。”

虚弱的声音响起,三人同时朝床上看去。

只见夏太太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一只手紧抓着夏灼灼的手,另一只手强撑着床沿要坐起来。

“妈?!”

“妈你醒了!”

两人同时冲到床边。

夏太太却并不看他们,只定定地看着夏灼灼,一双眼睛含着隐隐的泪光。

“小七......?

是你吗?”

孩子走失多年终于找回来的激动,让她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当时,她的确是被夏琉璃气到了,但真正晕倒,是因为看到了夏灼灼。

只一眼,她就认定,这是她的孩子!

那是血脉里自带的亲切感。

因为太激动,所以,她才一下子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夏灼灼一会儿望着夏太太,只觉得这张脸,这声音,都好熟悉......就好像这道声音喊过她无数次小七一般。

“是我。”

夏灼灼自打进入夏家之后,脸上难得浮现了一丝除了冰冷之外的柔和神色。

下一秒,夏太太再也无法维持镇定,紧紧抱住夏灼灼,嚎啕大哭。

“妈总算找到你了,小七......这些年,妈每晚都会梦到你。

每次醒过来,我都宁愿自己还停在梦里......是妈不好,妈不该弄丢你的,小七啊......都是妈不好,都是我不好啊!”

她的小七!

血脉相连的小女儿。

她最疼爱的小女儿啊!

当初,她就是为了生下一个女儿,才生了那么多儿子。

但上天不过让她开心了三年,就让她们母女分离......夏灼灼感受到对方的眼泪滴在她的脖颈上,滚烫的温度让她的脊背微微一僵。

这是第一次,她见到有人为她落泪。

心中仿佛有一道暖流掠过。

夏灼灼定了定心神,柔声安抚:“您别哭......我回来了。

以前......都过去了,您不用自责。”

夏六也在旁边安抚:“是啊,妈,小七回来了,这是喜事,喜事可不能掉眼泪。”

夏太太努力止住眼泪,捧住夏灼灼的脸认真端详。

女孩的脸灰扑扑的,彷佛刚从什么火场里冲出来一般,眉骨处还沾染了黑灰。

她也不嫌脏,用指腹一点一点为女孩擦去脸上的灰土,终于露出女孩的真面目。

她一双眼睛,清澈明亮,同她年轻时一模一样。

鼻子则是继承了夏先生,高挺,但很小巧。

一张脸更是只有手掌般大小,让人忍不住想要好好怜惜。

人人都说,夏家的养女夏琉璃长得出尘绝世。

但鲜少有人知道,当初正是因为夏琉璃长得跟夏灼灼有五六分相似,才被他们从孤儿院领回了家。

跟夏灼灼有五六分相似,都堪称绝色了,何况是夏灼灼本人?

“我的小七,长得真好看......”夏太太眼眶满含泪水,唇角却是高高弯起来,一副又哭又笑的模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疯了......但是只有天知道,这一刻,她有多盼望!

夏太太细细抚摸着夏灼灼的眉眼,彷佛要把她的样子刻进骨血里。

夏灼灼第一次被人这么接触,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不自在。

她干咳一声,不着痕迹地把身子往后靠了一些,避开夏太太的手,说:“您的身体我已经调理过了,只是还不宜剧烈运动和有太大的情绪起伏,需要静养。”

夏太太眼中再次泛起泪光。

“对不起,小七,以前家里好的时候,没能把你找回来享福,现在家里落魄了,反而找到你了......”说到这,她顿了一顿,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再次开口。

“灼灼,你要是跟琉璃一样,觉得家里落魄了,会连累你,你......也可以选择离开。

妈不会怪你。

妈只要知道你还活着,过得开心幸福,妈就知足了。”

夏太太是个明事理的人。

从前家里好的时候,夏灼灼没享过家里的福。

现在家里遇上事,没道理强留她下来,跟家里一起应对那些暴风雨。

所以不管夏灼灼做出什么决定,她都不会怪她。

“妈......”夏六急了:“咱们好不容易才把小七找回来了,你怎么还让她走呢?”

夏太太瞪过去。

“你闭嘴!

这几天你在外头找小七,不知道家里都发生了什么。

咱们家......已经今非昔比了。

要走要留,让小七自己决定。”

夏六不敢说话了,只是紧张地看着夏灼灼。

至于夏怀武,则是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感觉。

毕竟分离了二十几年,再有感情,也随着时间淡了。

何况,他现在更珍视的人,是夏琉璃。

他心里还抱着希望,夏灼灼要是走了,夏琉璃说不定就会回来了。

安静了足足有两三秒后,夏灼灼终于开口——“您放心,我不走。”

一则,既然当初不是家人抛弃了她,她便不会就这么离开。

二则,暗部转移到沪城,也需要她有合理的沪城人的身份。

夏六激动地点头:“对!

灼灼,你回去也是割猪草,咱们家再落魄,也不至于让你干那些农活。”

夏太太一愣,问夏灼灼:“你以前......是割猪草的?”

夏灼灼不置可否:“算是吧。”

割有钱人的韭菜,跟割猪草也没什么差别?

夏太太刚收起来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妈不知道你过得那么辛苦......”若是知道她在哪里,她绝对早就将人接回来了。

夏灼灼反握住夏太太的手,说:“我过得不辛苦,您别多想。”

其实刚才,听夏怀武那么不待见她,她的确有离开的打算。

但看着夏太太的模样,她的心,还是不免动容了一下。

夏太太用力点头,紧紧握住她的手。

“好孩子......”那边的夏怀武则是喃喃冷嗤:“妈,你别太自责了。

她在乡下,我看过得挺好的。

我可没见过哪个乡下人像她一样皮肤那么白的。”

虽然看着脏是脏了点,可脸上那皮肤,吹弹可破,细腻如玉。

可见在乡下也被养育得挺好的。


只见下车的人一身破旧的打扮,尤其是身上那件外套,还打了补丁,活脱脱一个乞丐。

这年头,乞丐都打车来要饭了?

管家瞠目结舌。

夏琉璃见管家的脸色不对,下意识顺着管家的视线看过去。

当看清来人后,她的眉头就是一皱。

“怎么是你?”

夏家那个从乡下回来的小女儿。

夏琉璃第一反应就是夏家人来求她回去了。

她早料到夏家人会求上门,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想来,应该是夏家已经捉襟见肘,知道她跟杜浩然在一起了,想求她回心转意,帮扶夏家。

不久前还让她滚呢,现在想让她回去?

真是想得美!

她脸色不善,几步走上前,拦住夏灼灼的去路。

“你来这里干什么?

回去告诉妈,我已经跟你们断绝关系了,从此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夏灼灼一双眼睛如幽月一般望向夏琉璃,淡淡纠正她:“她已经不是你妈妈了,请你以后称呼她为夏夫人。”

夏琉璃听笑了。

“果然是乡下来的,一点规矩都没有。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不过你放一百个心吧,我不会跟你抢她的。”

夏家如今的情况,她躲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跟这个土包子抢人?

真是可笑!

“趁着我还没发火,现在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夏灼灼似笑非笑地说:“我不是来找你的。”

夏琉璃眉心拧得更紧,问:“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难不成,你是代替夏家,来求杜家帮忙的?”

如果是这样,也太搞不清状况了。

杜家和夏家曾经是竞争对手,现在夏父倒台,杜家高兴还来不及呢。

这个节骨眼上,杜家怎么可能帮夏家呢?

夏灼灼一脸凉薄。

“我来干什么与你无关。”

说罢,她直接绕过夏琉璃,来到夏管家面前。

“你好,我是来找杜老先生的。”

夏琉璃几步走上前,一把拽开夏灼灼。

“你听不懂人话是吗?

就凭你,也想见杜老先生?”

杜老先生病重,就是她,轻易也见不到人。

何况是夏灼灼?

夏灼灼眼底浮现不耐。

“你真的很啰嗦。”

“你——”夏琉璃气急反笑:“好啊,你去见啊。

我看杜老先生愿不愿意见你。

你今天要是能进这扇门,我夏琉璃的名字倒着写!”

夏灼灼红唇微翘,目光看向杜管家。

“告诉你主人一声,他们找的医生到了。”

夏管家一愣,不可思议地望向她。

“你、你就是先生和太太找的神医?”

“还不快去报告?

我要他们亲自来请我进门!”

语气之狂妄,反而让杜管家不敢随意赶人了。

这要真是先生和太太找的神医,他可得罪不起!

杜管家迈步就要往里走。

夏琉璃见状立刻急了。

夏灼灼不要脸,她还要脸呢!

夏先生和夏太太本来就不喜欢她,这要是被夏灼灼给耍了,他们保不准要迁怒于她。

想到这,夏琉璃几步上前,一把抓住杜管家的袖子。

“杜管家,你别听她的。

她是夏家二十几年前失踪的那位七小姐,今天才从乡下找回来。

她一个乡下人,大字不识一个,怎么可能是杜伯父他们找的神医呢?

你别被她骗了,回头伯父伯母怪罪下来,你跟我都得被她连累。”

杜管家微微瞪大眼睛。

“她是夏家的七小姐?”

他早听说,夏家多年前弄丢了原本视若珍宝的小女儿,是夏太太伤心过度,夏先生才领养了夏琉璃。

却没想到,就是眼前这位......夏家如今还真是落魄了啊,连身好衣裳都买不起了。

夏琉璃道:“没错!

就是她,夏家派她过来,不知道要搞什么鬼,你可千万不要信她。”

杜管家颔首。

“多谢琉璃小姐提醒了,我差点着了她的道。”

说罢,杜管家神色冷厉地对夏灼灼说:“赶紧滚!

否则,我就要让我的人把你丢出去了!”

夏灼灼勾唇:“你确定要让我走?

不会后悔?”

“有什么好后悔的?

我们这儿,不允许姓夏的登门!”

顿了顿,他有些尴尬地对夏琉璃说:“琉璃小姐,我说的人不包括你。”

夏琉璃点头:“我明白,我已经跟夏家断绝关系了。”

杜管家“嗯”了声,再次冷漠地望向夏灼灼。

“夏七小姐,你还不滚,真要让我把你丢出去吗?”

“好啊。

我走。”

夏灼灼也不耽搁,转身就往外去,一边往外走,一边给泡面头打电话。

“谷仔,告诉杜家一声,他们家管家不让我进门,这单,我们不接了,还有,定金不退。”

“什么?”

泡面头谷仔吃惊地拔高了音量:“他们可是千方百计求到咱们暗部的,要不是为了在沪城打响暗部的名声,这一单,您压根不会亲自出手。

结果现在居然不让您进门?”

“嗯。”

“行,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告诉他们!”

通话结束,夏灼灼一边欣赏着这个高档富人区火红的枫树,一边往外去。

出租车已经开走了,她得走到大门口才能打车。

杜家门口。

不知为何,望着夏灼灼的背影,杜管家心里总有些许不安。

夏琉璃却是松了一口气。

走了就好,免得连累她。

没了夏云海这个主心骨,夏家其他人还真是疯了,居然派这个乡下人来杜家惹事。

他们也不想想,如今的杜家,是他们夏家能惹得起的吗?

杜家不落井下石,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居然还找上门来。

真是不知死活!

怪不得夏云海一被带走,夏家就大厦倾倒了。

夏家除了夏云海之外,其他人简直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她跟夏家断绝关系的做法,简直不能再正确了,否则早晚被他们连累死!

正想着,杜家的门突然被人从里头急匆匆打开了。

夏琉璃下意识扭头看过去,就见杜先生和杜太太神色匆匆地从里头跑出来。

“杜伯......”夏琉璃连忙肃容要开口打招呼,人就被杜先生推开。

夏琉璃差点被推的一个踉跄摔倒,好险才稳住身形。

扭头一看,见杜正国不停往张望着,像是在找什么人。

夏琉璃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难道......
杜馨月脸颊一阵吃痛,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脸。

她不敢置信地望向杜正国。

“爸,你真的为了这么一个乞丐打我?”

“啪——”又是一记耳光。

且这一次比上一次打得更狠。

杜馨月的脸颊肉眼可见地高肿了起来。

“什么乞丐?

这是神医小姐!

你把嘴巴放干净点!”

杜馨月的眼泪立刻就滚落了下来,气得转身就往外跑。

杜太太忙开口:“馨月!

你要去哪里?”

“别管她!

她能跑到哪里去!”

杜正国拦住要追上去的杜太太,示意她跟夏灼灼道歉。

杜馨月跑了,只能由杜太太道歉。

杜太太方壤慧是个拎得清的。

她快速收敛了脸上担忧的神色,走到夏灼灼面前鞠躬。

“神医小姐,实在是对不住,是我没教育好我的女儿,让您不高兴了......”夏灼灼抬手。

“我说到做到,人已经打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夫妇二人见夏灼灼真不追究了,面上就是一喜。

“神医小姐,还请留下来吃顿便饭,我们都想好好感激你......”夏灼灼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说:“饭我就不吃了,我还有急事。

不过,我会为你们再写一副新的药方。

手头上的药吃完之后,你们按照新药方,每日煎服一份,可保身体暂时无虞。”

听到“暂时”二字,杜老先生自己忍不住问:“神医小姐,还请您告诉我......我还有多少时间?”

“一年。”

这话,已经让屋内的大部分人都喜出望外了。

尤其是杜正国。

一年时间,足够老爷子为他继续铺路了。

只要他的路彻底铺好,老爷子死不死的,就无所谓了。

只有杜老先生自己,心里还是有些难过。

一年,对他来说,还是太短了。

一个半只脚踏进过鬼门关的人,其实不会变得不怕死,反而会变得更想活。

“那一年后......我还能再找您吗?”

老爷子终究还是忍不住问。

夏灼灼从不把话说的太满。

“如果我有时间,我可以过来看看。

但是不保证还有这次的效果。

你知道的,有些药,用过一次之后,就会有抗性了,绝不会有第一次这么有效。”

这话,已经够让老爷子喜出望外了。

他看着夏灼灼,就如同看着再生父母一般。

“不管怎么样,这次我能活下来,已经很感激神医小姐了。

以后您如果遇到任何需要我们杜家的时候,您随时开口。

我们杜家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绝不推辞!”

夏灼灼没接这话。

因为或许,她还真的有可能需要杜家帮忙。

“拿纸笔来。”

夏灼灼道。

杜正国忙亲自为夏灼灼拿来治病。

夏灼灼提起笔,一手俏丽的字就浮现在白纸上。

司慎行看了眼,眼底有片刻的意外。

是他看错了吗?

这字迹,怎么像是江山大师的字迹?

只是没等他仔细看,药方就被杜正国收起来了。

“多谢神医小姐......既然您今天有急事,我们就不强留您了。

我亲自送您出去!”

“不必,我喜欢安静,我自己走。”

“这......神医小姐性格洒脱,她说自己走,那便让她自己走吧。”

杜老爷子算是看出来了,夏灼灼不喜欢太狗腿的人。

越是这样的人,越是难讨好。

为了能再多活几年,他必须顺着夏灼灼来。

老爷子都开口了,杜正国也只得答应。

“神医小姐慢走!”

夏灼灼轻轻“嗯”了声,带上了杜太太为她包装好的杜馨月买回来的那一株千寻草,迈步朝外面走去。

又一个任务完成。

至于收钱,这是谷仔他们的事。

她只负责完成任务。

夏灼灼一走,屋内的“贵客”就只剩下了司慎行一个。

杜正国笑得狗腿。

“司少爷,请到隔壁茶室喝茶。

刚才我们担心老爷子的身体,对您照顾不周,还请您见谅。”

“无妨。

能看到杜老先生恢复健康,我也很高兴。”

嘴上这么说,司慎行心里却觉得好笑。

这还是自他掌权以来,第一次风头被一个小丫头给盖了过去。

如果可以,他还真想追上去,跟夏灼灼聊一聊。

奈何他今天过来,一是看望杜老先生,二是跟杜正国有商务上的合作,没法就这么走开。

不过,他想,他们很快就能再见面的。

富人区门外。

江泽跟夏琉璃面面相觑。

夏琉璃是被杜浩然委婉地“带”出来的。

杜浩然让她先回去,她嘴上答应了,私下却偷偷等候在小区门口。

只等着夏灼灼真的把人给治死了,她好为自己“洗清冤屈”。

而江泽,则是按照杜馨月的吩咐,等候在小区门口。

没有杜馨月的电话,他不敢贸然进杜家的家门。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尴尬。

他们两个,都是不受杜家喜欢的人。

就在这时,一辆红色的跑车开了出来。

车窗摇下,露出了杜馨月的脸。

“馨月?

你怎么出来了?

不是说献了药之后,你就借机提出让我见你爸妈吗?”

杜馨月脸色更加难看。

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她爱江泽爱得死去活来的。

但现在,看到江泽,心里的感情却是没有之前那么强烈了。

或许是因为被夏灼灼和她爸气的。

也或许......是因为见过了司慎行吧?

司慎行的容貌和气场,着实让人有些过目难忘。

现在还没有多少人知道司慎行,毕竟他从前只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但随着他掌权司家,知道他的人会越来越多。

以后,应该会有越来越多的女孩被他吸引吧?

不过杜馨月自诩是个专一的人。

她压下心头的异样,说:“先上车再说,今天不适合见我爸妈。”

江泽正要细问,目光瞥见了杜馨月脸上的巴掌印。

而且,是两个巴掌印。

他骤然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问:“月月,谁欺负你了?”

“因为一个贱人!”

“贱人?”

“没错!

就是我在药材铺遇到的那个。”

“她就在这里?

我帮你教训她!”

江泽撸起袖子就要去找夏灼灼算账,被杜馨月叫了回来。

“你先回来!

详细情况,我稍后再跟你解释,先上车!”

江泽只好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

夏琉璃看着被带走的江泽,心里有些羡慕。

她已经在小区门口等了快半个小时了,杜浩然都没有联系过她......她心中不禁有些惶然。

以前在夏家,她还有六个哥哥和爸妈宠着,现在离了夏家,她就只有杜浩然了。

杜浩然的一举一动,都会牵动她的心,影响她的前程。

她一定要牢牢抓紧杜浩然的心才行。

否则......她真的无处可去了。

想到这,夏琉璃心里更恨夏灼灼了。

要不是她,今天她根本不会被杜家夫妇二人赶出来。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停在了她面前。

熟悉的车牌。

是夏怀武的车!


夏六毫不客气地将断亲书直接扔到地上。

他早知这个干妹妹不是什么好人,但家里其他人都不信他的。

现在好了,也不需要他揭穿她的真面目了。

“还愣着干什么?

你不是很想走吗?

快滚啊!”

夏琉璃怒极反笑。

她跟这个夏六,一向是八字不合,如今也不需要伪装了。

她躬身将地上的断亲书捡起来,深深看了眼夏六。

“六哥,你会后悔你今天对我做的一切的。”

说完,她转身就往外走。

却在转身的下一秒,看到了立在一旁正观察她的夏灼灼。

当看到夏灼灼那张脸后,夏琉璃的眉头就是一皱。

好漂亮的女孩。

哪怕身穿土气至极的乡下人衣服,依旧无法掩盖住半分她的美。

她的美,几乎是带了攻击性的,让人心里非常不舒服。

而且那双眼睛,像极了夏太太。

几乎是立刻,夏琉璃就猜到了夏灼灼的身份。

她迈步来到夏灼灼面前,上下打量着她。

“你就是那个走失的夏灼灼?”

夏灼灼唇角一勾,反问道:“你就是那个白眼狼?”

“你——”夏琉璃一怒之下抬起手就要扇夏灼灼的耳光。

但她的手还没来得及挥过来,就被夏灼灼在空中稳稳抓住,她立刻动弹不得,只觉手腕一阵剧痛。

“嘶——”她疼得倒吸了一口气凉气,喝道:“贱人!

放开!”

“张口闭口就是贱人,你的素质真不怎么样。

趁着我还没发火,自己滚吧。”

夏灼灼松开夏琉璃的手,在自己的裤子上擦了擦,像是夏琉璃的手有什么细菌似的。

夏琉璃再次被气笑。

“好啊,你们还真不愧是一家人。

别以为你从乡下回来是享清福的,夏家,完了!”

“完不完的,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我数三个数你还不滚,那你可真就完了。”

夏琉璃气得要再次朝夏灼灼扑过去,却被夏六挡住。

“管家!

把她给我拖出去!”

“用不着拖,我自己会走!

这个家,我本来也不想待!

还有,你们都给我等着!

今天的仇,我一定会报!”

她今天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好汉不吃眼前亏。

等去到杜家,她有的是办法报仇。

夏六正要骂街,余光瞥见夏太太身子一歪,朝旁边倒去。

“妈!”

他连忙要去扶,突然感觉眼前一阵风过,有黑影掠过她身前。

等看清楚的时候,夏灼灼已经扶住了被气晕过去的夏太太。

“小七......搭把手,送她回房间。”

“好、好......”很快夏太太就被扶回了房间躺下。

夏灼灼拉过夏太太的手,凝神诊脉。

脉象非常之乱,是气急攻心所致的晕厥。

而且她的身体亏空的厉害,应该是早年留下来的病灶,需要仔细调理才行,否则......这身子是扛不住的。

那边夏六刚吩咐管家打救护车,扭头就看到夏灼灼正在为夏太太诊脉。

他错愕一愣,几步走上前问:“小七,你会看病?”

夏灼灼随手扯了个谎:“早年跟村里的土郎中学过一点。

家里有针灸盒子吗?

她现在需要施针。”

那边管家一听是跟土郎中学的医术,担心夏灼灼不小心把人给扎坏了,提醒道:“我打了救护车了,救护车二十分钟就能到。”

夏灼灼面无表情地说:“她这种情况,去了医院医生只会给她吸氧,然后开一大堆检查单,最后随便开点药就让回来了。”

夏六当机立断:“去理疗室,找找理疗师有没有留银针下来。”

家里的理疗室,是因为夏父常年脊椎不好设的。

管家拗不过夏六,只好去理疗室找东西去了。

好在理疗师虽然被遣散了,但东西都留了下来。

管家很快拿了针灸盒过来。

夏灼灼打开针灸盒,摊开里头的一副银针。

在进行消毒后,在夏太太身上的几处穴位一一施针。

然而施完针,夏太太还是没有任何反应,眼眸紧闭。

管家见状,悄悄将夏六拉到了一旁。

家里几个兄弟,夏六是最小的,也是最不靠谱的。

其他人都为夏父的事情奔波去了,只剩下他一个明白人,不能看着六少爷犯糊涂。

“六少爷......”管家看了眼夏灼灼的方向,压低声音用仅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您带回来的这位......是七小姐吗?”

“废话!

你看她的眼睛,跟我妈年轻的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还有,她脖子上挂着的,就是以前走失的时候,妈给她挂的双鱼玉佩。”

管家点点头,说出重点:“您走的时候,咱们查到七小姐是被乡下一户农家收养......说难听点,乡下人懂什么治病啊?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您让她别折腾了,还是把太太送到三甲医院比较靠谱。”

“你的意思是,你觉得小七会害妈?”

管家连忙摇头:“当然不是......我只是怕有个万一。

您也看到了,那些针扎下去,太太根本没有反应。”

夏六比较直接,迈步就朝夏灼灼走过去。

“小七,妈还要多久能醒?”

“十分钟。”

夏灼灼一边说,一边以适中的力度,拨弄着一处穴位的银针。

胸气郁结,得慢慢散开,才能缓解。

夏六一点头,扭头看向管家说:“等十分钟吧!

十分钟后再不醒过来,再送医院,你先别着急,乡下也是有厉害的大夫的。”

夏灼灼闻言也朝管家看过去。

“您别太担心,她会醒的。”

管家尴尬地扯唇干笑:“是,是......”六少爷还真是......这怎么......还直接说出来了呢?

怪不得大家都说,夏家六个儿子,除了学武的五少爷之外,就属六少爷最......憨直。

就在管家等到焦灼的时候,楼下传来救护车的声音。

管家立刻说:“救护车来了!

六少爷,还是先把太太送到救护车上再说吧!”

话音刚落,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所有人下意识朝门口看去。

只见门口一个浓眉黑眼,右边眉骨处一道疤痕的男人走了进来。

“小六,我听说妈......”话未说完,夏五的余光看到夏灼灼正在把一根很粗的银针往夏太太头顶扎。

他顿时睚眦俱裂。

“什么人!

敢害我妈?

找死!”

他一掌就朝夏灼灼劈过去。


杜馨月黑着脸走出药材铺,直往马路对面的豪车走去。

豪车上在这时匆匆走下来一个眉眼清秀的男人。

他一身西装笔挺,戴着一个金丝框眼镜,看起来很是斯文。

不是别人,正是柳月茹的儿子,江泽。

他本来只是杜氏一个营销部工作人员,傍上杜馨月之后,身份水涨船高,如今已经是杜氏集团公关部的总经理了。

很快,他就会跟杜馨月结婚。

看到江泽,杜馨月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脆弱,心里的委屈如潮水般涌上来。

“阿泽......”江泽的注意力却不在杜馨月身上,目光紧随着一道纤瘦的身影。

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像极了夏灼灼。

可是夏灼灼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沪城?

她明明已经被烧死了!

难道是他看错了?

看错了也正常,他已经好几年没见过夏灼灼了。

不过不确认一下,他总归不放心。

否则,要是夏灼灼真的还活着,让杜家人知道他还有个童养媳,说不定就会取消他跟杜馨月的婚礼。

正要追上去仔细看,人就被杜馨月拦住。

“阿泽,你去哪里?”

江泽骤然回过神,脸上飞速挂上一抹笑,说:“我刚才看到一个......很眼熟的人。”

“什么眼熟的人?”

江泽心虚地说没什么。

杜馨月抓住江泽的衣角,道:“既然没什么,那就赶紧上车吧,我还要去别的店看看有没有我要的药材。”

江泽的视线这才落回到杜馨月身上。

瞥见杜馨月通红的眼眶,以及她身后两个狼狈的保镖,江泽方才意识到刚才出事了。

“你们这是怎么了?

谁欺负你了?”

“一个贱人!”

杜馨月愤恨地说:“她不光打了我的人,还抢走了我要买的药材!”

“对方是什么人?

哪来的胆子欺负你?

你告诉我那人在哪里,我现在就去帮你报仇!”

杜馨月听到这话,脸色已经好了很多。

她摇摇头,说:“算了,一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暴发户!

而且身手很不错。

我今天只带了两个保镖,你过去也不会是她的对手的。”

“那就查,查到她的身份之后,再去找她算账!”

“嗯。

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

但当务之急是找到爸妈让我买的药材......我跟他们说了,说是你找到的药材,今天会送过去。

如果不送过去,他们恐怕又要对你有意见了。”

杜家人不喜欢江泽。

一是觉得他出身不好,二是觉得他担不起大任。

但碍于杜馨月喜欢,他们也只好同意了这门婚事。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江泽立刻说:“那我们现在就去找,沪城这么大,我不信别家没有咱们要的药材。”

“嗯。

快走吧。”

杜馨月没再多说什么,躬身上车。

江泽扶着杜馨月上车后,又扭头朝那人的方向看了眼。

人早已经消失,不知道去了哪里。

江泽定了定心神,告诉自己应该是他认错了。

......明月公馆。

烟雾缭绕中,几个男人正围着牌桌玩得起劲。

每个人身后都站着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随时为男人们点烟斟酒。

坐在主位上的英俊男人穿着质感很好的白衬衫,袖子半挽着,露出具有流畅肌肉线条的手。

他的脸上没有明显的情绪起伏,明明是打牌,却给人一种他在把玩艺术品的既视感。

长得足够英俊的人,坐在哪儿都是一道风景。

牌抓过几圈,男人直接把牌一推。

其他人立刻捧场地鼓掌。

“清一色自摸?

司少爷真是好手气!”

“哪里是司少爷手气好,分明就是技术好。

我刚才可是看见了,他起手的牌明明很不好的。”

旁边的金发小姐一边说,一边递上一杯红酒。

躬身递酒的时候,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露出上身姣好的山峰线条。

“司少爷要不要尝尝看我这里的酒?

这是我们自己酿的酒......多谢。”

司慎行目不斜视地伸手去接。

然而女人的柔夷却是一转,竟是将红酒倒在了司慎行的袖子上。

白衬衫立刻被染成了玫红色。

司慎行对面的杜浩然当即站起身,露出不悦的神色。

“安雅,你怎么办事的?

还不快带司少爷去换身衣服?”

安雅水眸切切地望向司慎行,眼底是不需要隐藏的暗示。

“司少爷,让我带您上楼换身衣服?”

司慎行不置可否地站起身。

“那就劳烦安小姐带路了。”

见司慎行没有拒绝,杜浩然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快速递给安雅一个眼神。

安雅会意,脸上的笑容更加妩媚。

“司少,请。”

两人一前一后上楼,杜浩然目送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不确定地问身旁的手下。

“今天的牌桌上,我送了这么多钱给他,还送了个人,这一趟,算是让他玩开心了吧?”

手下笑道:“那是自然!

没有男人不爱钱,更没有男人不爱女人,除非他不是男人......安雅这样的顶级货,谁吃了都食髓知味。”

“但我怎么感觉......他还是不太满意呢?

是他还记着以前的仇吗?”

手下安抚道:“都是您的错觉。

何况,以前他还是司家私生子的时候,明里暗里挤兑他的人还少吗?

如果他都一一记仇,那不是所有人都死定了?

法不责众,他就算算账也算不过来的。

咱们今天的态度这么好,想来他应该明白咱们的意思。”

杜浩然不说话了。

司慎行以前是司家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一个月前,司董事长突然宣布,以后S集团由司慎行继承,还把司家真正的大少爷直接远送出国。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司慎行坐不稳这个位置的时候,他却用雷霆手段整治整个S集团。

现在不管是S集团也好,还是别的大企业,都以司慎行马首是瞻。

一个人,能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由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一跃成为S集团掌权人......这个人,着实有些不一般。

就是太不一般了,杜浩然才不敢轻易放松。

毕竟,以前他也是那帮当着司慎行的面骂他是“野种”的人之一。

“您就放心吧,就算咱们不能让他高兴,难道安雅还讨不到他的欢心吗?

安雅对付男人的手段,您是最清楚的。”

手下继续宽慰道。

杜浩然勾了下唇。

“这倒是。”

司慎行看起来是个正人君子,但还不是被安雅一个眼神就勾上楼了?

再正经的男人,脱了裤子就都是另一个样子了。


“神医小姐,就当我们求您了!”

夫妇两人的态度,算得上是卑躬屈膝了。

如果有人看到,必定瞠目结舌。

在沪城横着走的杜家人,什么时候用这种态度对人说过话?

然而,夏灼灼的眼底,依旧没有丝毫的动摇。

她决定了的事,没人能更改。

“机会已经给你们了,是你们自己没抓住,怪不了任何人!”

说完,她不顾两人的恳求,继续往前走。

求她治病的人多了去了,她行医,看的是医缘。

很不巧,她跟杜家人,没什么缘分。

就在这时,一辆豪车驶入小区门口。

车窗摇下,杜浩然狐疑地望着自己爸妈正追着一个乞丐跑。

他忙叫司机停车,快步下车询问。

“爸、妈,你们追一个乞丐干什么?”

杜正国一个眼神瞪过去。

“什么乞丐?!

这是我们找的那位神医小姐!”

“什么......?”

杜浩然一愣,错愕地朝夏灼灼看去。

刚才没仔细看,现在一打量,发现这人的气质的确跟普通人不同。

虽然穿着褴褛,外套更是灰扑扑的,沾染了不少灰泥,但那双眼睛,犹如尘埃中的钻石,依旧熠熠生辉,不容忽视。

杜浩然连忙道歉。

“神医小姐,抱歉,是我眼拙......无所谓,反正我不打算给你们家治病。”

她算是彻底看清了。

这杜家上下,一个两个的,都喜欢以貌取人。

这种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她向来不喜欢。

杜浩然顿时皱眉。

“为什么?”

“为什么?

你该问问你爸妈。”

杜正国夫妇一脸的尴尬。

还是杜夫人快速解释了一番。

得知前因后果,杜浩然才明白过来,自己父母为什么会追着她跑了。

“你想要多少钱?

我们杜家都给得起。”

态度之高傲,根本不像是在求人。

“不巧,我不缺钱。”

夏灼灼冷声说完就要走。

他们家缺医生,但她,从不缺“顾客”!

杜浩然什么时候被人用这种态度对待过?

他的火气一下子蹿了上来,冷声道:“你不缺钱,那是缺德吗?”

夏灼灼脚步一顿,冷眼朝杜浩然看去。

“你说什么?”

杜浩然冷哼了一声。

“我说你缺德,缺医德。”

“身为医生,救死扶伤是天职。”

“而你,仅仅因为我们认错人,就不再为我们治病救人。”

“试问你这样眼高于顶的,还配当医生吗?”

夏灼灼不悦眯眼。

杜浩然这是妥妥的道德绑架!

但是很不巧,她没有道德,所以谁都没法用道德绑架她。

她突然扯了下唇,笑了。

“是啊,我不配当医生,更不配为你们家的人治病。”

说完,她迈步就往外走。

杜浩然见状,双眼危险地一眯,突然下令道:“抓住她!

不把爷爷的病看好,不许她离开!”

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他不信了,刀架在她脖子上,她敢不医?

几个保镖立刻上前,将夏灼灼团团围住。

夏灼灼眼底毫无惧意。

这几个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正要动手,一道低沉的嗓音突然响起——“杜少这是在做什么?”

几人下意识都朝声音响起的方向看去,包括夏灼灼。

只见刚才那辆车上,下来一个犹如神邸般英俊的男人。

男人身形高大伟岸,影子在地上拉出长长一条,正好蔓延到夏灼灼的脚下。

对方穿着一丝不苟,西装外套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一步一行之间,仿佛自带气场。

职业本能告诉她,这个男人,身份不一般。

只见杜家夫妇二人同时露出惶恐恭敬的神色。

“司少爷......”夏灼灼微微挑眉。

司少爷?

华国赫赫有名的龙头企业,产业遍布各行各业,脚一动,华国经济都会震三震的司家?

但她怎么记得,司家的少爷,不长这样?

曾经,司家的那位少爷,也是跟暗部下过单的。

所以偶然一次,她跟司家的少爷打过交道。

是个内外不一的伪君子,而不知天高地厚地向她投过橄榄枝,想把她收入麾下。

她不可能记错人,那么眼前这个,又是哪个少爷?

不过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对方的立场。

若是这人也站在杜家那边,管他是不是京都司家的人,她一样对付!

夏灼灼打量司慎行的同时,司慎行也在打量她。

莫名的,他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格外眼熟。

仿佛曾经在哪里见过一般。

可是很奇怪,从来都过目不忘的他,竟然想不起来,自己在哪儿见过她。

但那种熟悉感,让他不由自主地询问道:“我以前见过你吗?”

好老套的搭讪方式!

“抱歉!

我不认识你!”

女孩冰冷的声音,让司慎行清醒过来。

他刚才的话,有点不过脑子了。

司慎行恢复到往日从容的神色。

“是我记错了,抱歉。”

“司少爷......”杜正国上前打招呼:“早知您过来,家里已经备好茶了,还请您移步......”若说现在沪城是他们杜家说了算,那整个华国的商界,就是司家说了算的。

他可不想让司慎行看到,他们硬逼着一个女孩为老先生治病。

但已经晚了,司慎行已经看到,杜家人是如何的厚颜无耻,妄图用武力,强逼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做她不愿意做的事。

他无视杜正国请他移步的话,几步走到夏灼灼面前。

漆黑的双眸直直地盯着夏灼灼的眼睛。

“您就是名声响彻京都的神医小姐吧?”

之前虽然知道那位神医年纪不大,却没想到......这么小。

夏灼灼没否认:“是我。”

司慎行弯了下薄唇,说:“一直想求见神医小姐,奈何一直没机会见到您。

今天有幸遇见,不知道能不能请神医小姐,为我爸治病?”

“你爸?”

“没错,我爸前不久生了一场病,如今虽然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但情况还是时好时坏......”说到这,他有意无意瞥了眼杜浩然和杜正国,说:“有些人不愿意好好请神医小姐治病,我愿意。

如果神医小姐同意,我现在就准备私人飞机,以最高的规格,恭迎您去京都。”

司慎行这话一出,杜正国顿时急了。

他狠狠瞪了杜浩然一眼。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他也不想想,强来能行吗?

这位神医可是暗部的人!

杜浩然也是没想到,司慎行居然上来就抢人。

而且......明显护着这个女人。

那边杜正国用眼神警告杜浩然不许再胡来后,转而赔笑上前。

“司少爷,神医小姐,两位都误会了!

我们杜家当然愿意请神医小姐治病。

神医小姐,只要您愿意屈尊为我爸看诊,诊金我可以出比原先多三倍。

并且我保证,以后杜家上下,都以神医小姐为尊!”

夏灼灼冷笑着说:“你们刚才不是还要强行绑我回去吗?

现在又算什么?”

杜正国忙说:“家里犬子不懂事,是我没教好,一会儿我就替您狠狠教训他!

还请你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杜太太更直接,抬起手就给了杜浩然一个耳光。

“还不快跟神医小姐道歉!”

杜浩然虽然心中不情愿,但好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最终还是来到夏灼灼面前,低头道歉。

“都是我的错,神医小姐,还请您原谅!”

夏灼灼的脑子飞速运转着。

三倍的诊金,不赚白不赚。

而且,杜家人,是她打开沪城市场最好的口子。

思索两秒后,夏灼灼终于松口。

“病人在哪里?

带我去见他吧。”

夫妇二人顿时狂喜。

“是我爸,他在家里,神医小姐这边请......”夏灼灼面无表情跟上。

司慎行幽深的眼睛紧盯着夏灼灼的背影。

很奇怪,他还是觉得,她很眼熟。

就在这时,前头的夏灼灼突然转过头来,对着他轻轻点了下头。

莫名的,司慎行觉得今天的天气似乎都晴朗了一点。

他回以同样的点头,迈步跟了上去。


一阵头痛欲裂中,夏灼灼寒冰般的眸子骤然睁开,却看到两个中年女人一个正拉她的裤子,另一个则是努力掰开她的腿。

“找死!”

夏灼灼一脚踹开那探她下身的胖女人,胖女人猝不及防,整个人往后摔去。

“哎哟喂......痛死老娘了!”

另一个女人也顾不上脱夏灼灼的裤子了,连忙停下手上的动作扶住那胖女人。

夏灼灼起身就要抓住那两个女人,却发现自己的手被麻绳死死捆住。

该死!

这是哪里?

她不是应该睡在养母家里吗?

她迅速打量周围,只见这是一间破旧的柴房,房门紧闭着,只有一点点光亮从头上的小窗照进来。

胖女人在这时被扶了起来,朝夏灼灼唾了一口。

“呸!

敢推老娘,你找死!”

她抬手就要朝夏灼灼的脸上扇去,却被另一个女人拉住手。

“三万块的货,你可别打坏了,我们还要靠着她那张脸翻倍赚呢!”

胖女人这才收回手,隐忍着怒火说:“那剂量,一头牛都醒不过来,想不到这么快就醒了!

不过醒了也好,你自己配合我们验货。”

夏灼灼眯起眼问:“什么验货?”

“三万块的货,我们不得验验是不是雏儿?”

原来验货是验她?

笑话!

这些人,知道她是谁么?

她是京都黑市老大,整个京都的地下市场,全是她的地盘。

夏灼灼冷笑一声,一双冷眸迸射出锐利的光,一边想法子挣脱那麻绳,一边故意拖延时间问:“什么三万块?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她是听说养母病得快死了,才从京都飞回缙乡探病。

结果养母的情况并不严重,只是普通的感冒。

正准备第二天就回到京都去,没想到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被绑在了这里。

那胖女人抓住她一只脚,嗤笑一声,说:“柳月茹把你卖给我们了,你老实一点,我们还能把你嫁到条件好点的人家,否则你就等着嫁给五六十岁的老光棍吧!”

“你说什么?

柳月茹把我......卖给你们了?”

夏灼灼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三岁那年,她被柳月茹从路边捡回家,说是当养女,其实是当童养媳养着。

自她懂事起,家里有什么脏活累活,全都交给她做。

所以她拼命学本事,十二岁那年,她终于有了离开的资本,之后再也没回来过。

但养育之恩,她依旧没忘。

每个月的一号,她都会汇钱回来。

汇回来的钱,早就足够他们家在任何一线城市的市中心买三四套房子了。

这次也是听说柳月茹病重,这才回来看她最后一眼。

却没想到柳月茹比过去还狠,竟以三万块的价格,把她卖给了这些人。

怪不得呢,这次回来,柳月茹对她格外照顾。

她还以为是柳月茹变好了,没想到是在这儿等着呢。

她就该听几个手下的,江家人没有一个好人,她不该回来。

脑子飞速运转着,被捆在背后的手依旧没停。

只差一点点,她就能解开绳子了。

夏灼灼深吸了一口气,装作不信的样子说:“你们胡说!

我是他们家的童养媳,以后是要嫁给江泽的!”

“嫁给江泽?”

那妇人好笑地说:“你这么多年没回来了,果然还不知道吧!

江泽马上就要娶大公司的千金大小姐了,他们家都开上大奔了,哪里还需要娶你?”

另一个妇人更用力地抓住她的脚踝。

“把腿分开!

我们验一验你还是不是雏儿。

如果不是雏儿,我们还得要一半的钱回来。”

“别想挣扎,要是不小心把你捅破了,受苦的可是你自己。”

夏灼灼突然勾唇一笑。

“那就看看,受苦的到底是谁!”

下一秒,绳子终于被挣开,她一把掐住那胖女人的脖子,直接将人高举了起来。

“唔唔——”那妇人用力挣扎着,却愣是没有挣脱开夏灼灼的手。

因为缺氧,一张脸很快涨红起来,唇瓣变得青紫无比。

另一个妇人见状,连忙要上前帮忙,却被夏灼灼一脚踹开,后背重重撞到墙上。

落下来的时候,“噗”地喷出了一口鲜血。

但那妇人顾不上痛,立刻朝外头喊:“来人!

来人啊——”很快两个膀大腰圆的男人就冲了进来。

他们一人手里拿着一根棍子,抬手就朝夏灼灼挥过来。

夏灼灼见状,一把扔掉手中的妇人,两只手稳稳接住落下来的棍子。

两个男人顿时愣了下。

好快的速度!

等他们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夏灼灼踹飞,纷纷晕死过去。

就在这时,刚才被夏灼灼扔出去的胖女人悄无声息朝夏灼灼再次扑过来。

夏灼灼却早有察觉,等到对方靠近,飞速转身,一记飞棍将人直接打晕。

十分钟后,夏灼灼从漫天火光的柴房里走出来,刺眼的阳光让她眼底感到一阵轻微的刺痛。

她抬起手挡了下眼睛,只听到里面传出呼救声。

她一眼都没有回头看,等到适应光线后,面无表情直往江家去。

人贩子,死不足惜!

而下一个死的,就是江家人!

正往前走,远处传来呼喊声。

“着火了!”

“救火!

快救火啊!”

大火引得村里的村民纷纷提着水桶朝这边跑来。

夏灼灼身上披着那一个中年女人的外套,加上她低着头走路,因而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跟那些来救火的村民以反方向擦肩而过。

不多时,夏灼灼终于来到江家。

她抬起脚,一脚踹开江家的木门。

木门应声倒下,扬起一片尘土。

然而进门后,却发现江家早已经人去楼空,没有半个人影了。

“跑得倒挺快!”

不过他们就算跑到天涯海角,她也会找到他们!

养育之恩,她早已经报完了,现在该是时候报仇了。

柳月茹、江泽,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夏灼灼黑着脸来到自己的房间。

——她的房间是由柴间改的,狭小又不透气,空气中透着一股子阴湿的霉味。

不出意外,带回来的小包和枕头下的手机果然不见了。

包里倒是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一张证件。

只是这么一来,回去就比较麻烦。

不过没关系,等到了镇上,借个手机打电话通知手下来接她就行。

正要往外走,外头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夏灼灼眉头一拧,但随即唇角勾起了一个不着痕迹的弧度。

看来是送死的回来了。

她左右看了一眼,拿过门后的镰刀,杀神般走出去。

然而走出房门,门口那个探头探脑往里看的人,却不是江家人,而是一个她从没见过的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那人脸上都是已经干了的污泥,蓬头垢面的,却穿一身西装。

只是那西装已是破败不堪,身后则停着一辆生锈的三轮车。

夏灼灼把镰刀往身后藏了藏。

“你找谁?”

大概是她出来的脚步声太轻,那青年这时候才注意到她,目光朝她看过来。

下一秒,男人看清她那张跟夏母有着六七分相似的脸后倏然瞪大眼睛,两行清泪从眼眶里流出。

“小七!

真的是你!

小七!”

他疯了一般朝夏灼灼跑过来。

但在距离夏灼灼还有半米的位置骤然停下了脚步。

——夏灼灼正用镰刀对着他。

但凡他再往前走一步,镰刀就能割破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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