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案即将开庭,身为金牌律师的我则在精神病院陪老婆婆做操。
绿茶徒弟打来电话苦苦哀求:“老师,这个案子只有你有把握能胜诉,为了司法公正,快回所里吧!”
我直接挂断,将精神病院诊断证明发给她:不好意思,医生说我的焦虑症,伴有严重幻觉,不适合继续开庭了。
前世,我为原告代理诉讼,不眠不休寻找到关键证据。
可就在开庭时,关键证据不翼而飞。
我稳住情绪,试图依靠证据链和质询环节打赢官司,却发现我的辩护资料杂乱无章,毫无逻辑。
证人也当场翻供,指控我收买他做伪证。
我的老公也突然站出来说我有心理疾病,我被强行关进精神病院接受治疗。
因此愤怒的原告家属潜入精神病院,将我肢解,失血过多而亡。
直到我意识消散,都没想明白证人的突然翻供,和辩护资料的变化。
我死后,绿茶徒弟接手我的案子,一案成名,被网上吹捧为“律政女王”。
我的丈夫也和她日久生情。
再次睁眼,我回到了绿茶徒弟求帮忙的这天。
......“恭喜老师,拿到法律卓越奖,今晚下班要请吃饭啊!”
柳曼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的身体瞬间一僵。
我强压心底翻涌的情绪,将头从卷宗堆里抬起,对上柳曼的视线。
柳曼似乎完全没有察觉我的僵硬,拎着保温杯走过来。
“老师,你知道吗,网上那起闹得沸沸扬扬的奸杀案,原告委托给我们所了!”
“听说老板打算把这个案子交给您,您可是我们所里胜率百分百的金牌律师!”
我咬住后牙,深吸一口气。
刚想开口,可话到了嘴边,又绕了一圈回去了。
见我面色憔悴,柳曼边介绍,边为我打开保温杯,里面是我的老公蒋宴为了帮我调养身体特意熬的药膳鱼汤。
“瞧我这记性,光记得跟你说案子了。”
“老师,蒋宴哥超心疼你的!
你是不知道,这鱼汤可煲了几个小时!”
“真羡慕你,有一个蒋宴哥这么好的未婚夫!”
柳曼的语气满是艳羡。
前世只顾着案件,倒是没注意。
现下重生回来,我这才发觉柳曼话里和蒋宴的不对劲。
“他煲的汤,你怎么知道煲了几个小时?”
我忽然的发问,打了柳曼一个搓手不及。
“我猜的,不都说靓汤慢炖嘛......”她连忙打马虎眼糊弄过去,催促我喝汤。
“老师,您快喝,待会儿凉了就不好喝了。”
说着,将保温杯递过来。
浓重的中药味混着鱼的河腥味扑面而来,里面隐隐约约飘来的熟悉味道,令我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
前世,蒋宴说我有强焦虑,还有幻觉,精神不稳定,以丈夫的身份将我强行送进精神病院。
我拼命解释我没精神病,可没人信我。
护士用束缚带将我死死绑在病床上。
大把大把的未知药丸被强塞进我的喉咙,每一口吞咽,都像被人用刀狠狠剜着喉咙。
我死也不会忘记那种自喉管顺着食道一路烧到胃的痛苦。
腥气的鱼汤入口,舌尖残留的细微苦涩,令我喉咙一窒,险些吐出来。
汤里被下了药。
前世死后,我不断地回忆过去,企图找出蛛丝马迹。
深深记得当时我忙着梳理案件信息,没时间吃饭。
是柳曼,将保温杯送到我嘴边,看着我一口一口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