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锐锋阿大的女频言情小说《一念之间热门小说许锐锋阿大》,由网络作家“许锐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地主的遭遇,是从他倒霉开始的。已经十天没有出业绩的小地主这些日子都在睡616,每天来工作区准备当狗推的时候,都是一副腰酸背痛的模样,时不时还窜稀到满屋子都是臭味。对了,在这儿提一嘴勐能的水。这儿的水对于正常人来说,是不能喝的,喝了准闹肚子。阿大、阿勇他们,一般来说都只喝矿泉水,从商店成提搬的那种。他们甚至将这儿的水变成了一种摧残人的惩罚,那就是当那个狗推开不出单的时候,用洗脸盆接整整一盆凉水,然后让狗推跪那不准上厕所,什么时候闹肚子闹的连拉带尿弄了满裤裆都是,什么时候才让你自己去收拾。而且,还得回来把屋里都收拾干净。算是一种魔法伤害,毕竟在所有人的关注下弄这一出,属于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打击了。我第一次看到这种惩罚就是在小地主身上,当...
《一念之间热门小说许锐锋阿大》精彩片段
小地主的遭遇,是从他倒霉开始的。
已经十天没有出业绩的小地主这些日子都在睡616,每天来工作区准备当狗推的时候,都是一副腰酸背痛的模样,时不时还窜稀到满屋子都是臭味。
对了,在这儿提一嘴勐能的水。
这儿的水对于正常人来说,是不能喝的,喝了准闹肚子。
阿大、阿勇他们,一般来说都只喝矿泉水,从商店成提搬的那种。
他们甚至将这儿的水变成了一种摧残人的惩罚,那就是当那个狗推开不出单的时候,用洗脸盆接整整一盆凉水,然后让狗推跪那不准上厕所,什么时候闹肚子闹的连拉带尿弄了满裤裆都是,什么时候才让你自己去收拾。
而且,还得回来把屋里都收拾干净。
算是一种魔法伤害,毕竟在所有人的关注下弄这一出,属于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打击了。
我第一次看到这种惩罚就是在小地主身上,当时我正和他商量着现金的事……
“不可能,你说的那些都不靠谱。”
小地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扶着让冰凉地板拔了好几宿的腰说道:“雪糕有,也可以买,阿大他们也允许买,但问题是,不可能带上八楼。”
“现金就更不可能了。”
“现金只有阿大、阿勇他们手里有,是用来和绿皮兵做交易的。”
“我们普通人,想要去八楼,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在阿大心情不好的时候惹他。这个时候,他在懒得动的情况下会一个电话找来绿皮兵将你架去八楼,在那儿被电棍一通突突。”
“俗称,小黑屋。”
他才刚刚否定了这个答案,我在旁边目光不变的用脚尖踢了踢他。
小地主心领神会,张嘴就骂:“你他妈就是个扫把星!”
“自从认识了你,老子就开始不停倒霉!”
“滚,滚,滚,滚一边去,没你老子早去夜场潇洒了。”
啪。
一只大手直接拍到了小地主肩膀上。
阿大笑嘻嘻望着他:“带徒弟呢?”
小地主回身,满脸谄媚的笑着:“大哥,这小子一点都不上进……进、进……嘚、嘚、嘚、嘚!”
话都没说完,小地主颤抖着顺凳子上滑落到了地上,这时我才扭头看见了阿勇拎着电棍已经搐到了他身上。
电棍‘噼啪’作响的电流声、人体上电流经过的‘嗡嗡’声,小地主的惨叫声,同时在我耳边出现,要是旁边在多一个油锅,这就是阿鼻地狱。
“都把手里的活停一下,我和大伙说说为什么要搞这个小地主。”
阿大站在那侃侃而谈,就像是公司老板给属下员工开会似的。
“前几天小地主开单,大家都看见了吧?”
“可你们并不知道,这小子开完单就飘了!”
阿大阴冷的笑道:“我们检查了这小子的手机和电脑,发现这个王八蛋竟然在手机上下载过LINE。”
“你说你小子下载过这个东西,倒是把下载记录删了啊?”
“不知道咱们家技术能把手机上所有的聊天信息都恢复了么?”
阿大说着,在工位与工位之间的缝隙游走,我明显看到有几个人在他经过的时候,很是紧张。
“阿勇,给他们念念。”
阿勇在兜里掏出了一部手机,张嘴念道:“哥几个,路子都整明白了没?”
“咱们还缺啥?”
“缺钱、缺车。”
“路线呢?到底怎么跑?”
“从勐能进山,专挑车不能走的地方走,然后到口岸闯关……”
“那他妈是要判刑的!”
“不然你以为回国了以后不用坐牢啊?”
“只要你在这儿从事过电诈,回去就得蹲,但是,监狱的环境起码比这儿好多了吧?”
“钱怎么办?”
“抢!”
“只要能离开勐能,先找个普通人家抢点钱,估计就够我们逃到口岸了,进了口岸都记住,电诈的事可以说,最多判两年。抢劫的事,打死不能说,听懂没有!”
阿大此时走了回来,伸手在小地主脑袋上拍了两下:“你他妈挺懂法啊?”
他没打小地主,这让我很纳闷,因为我亲眼看见阿大在一个小弟手里接过棍子后,又巡视一般走向了工位与工位之间的缝隙。
“先别说钱了,先说说咱们怎么跑。”
阿勇看了一眼我,接下了的话,让我不寒而栗!
他念道:“我认识了一个傻子,正鼓捣这哥们往外跑呢。”
“到时候咱们一起把当天能切的猪都切了,都去夜场‘嗨包’不引人关注的地方等着,只要这边一乱,绿皮兵和阿大他们都会出去抓人,到时候咱们趁着园区混乱,往外跑,能不能跑出去,就各安天命了!”
“你确定能把老许鼓捣动,让他先顶雷去扛枪子儿么?”
那一瞬间,我看向了小地主,这孙子竟然扭过了头,根本不敢看我的眼睛!
他在聊天软件说的那个傻逼就是我!
原本的打算是鼓捣我先往外跑,然后,才趁乱往出摸。
“我尽量试试,目前来说,已经取得他的信任了。就是这小子防备心思很重,我说了两次他都没怎么搭茬。”
阿勇念完这句话,故意停顿了一下,整个工作区安静的落针可闻。
“我X你妈啊!”
压抑在心底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了,我这么多天以来的火气在这一秒全都爆发了出来。
起身,抓起身下的木质板凳,我想都没想直接砸在了小地主的脑袋上——啪!
使了多大劲儿自己都不知道的这一下,将小地主直接砸倒,手里的凳子腿都打掉了,鲜血顺着他的脑袋不停往外淌。
我扔掉了手里断裂的凳子腿,举起还剩半节的凳子再次朝小地主脑袋砸去……
“唉!”
嗵!
阿勇一脚蹬到了我的肚子上,这一脚,让我知道了这个阿勇有多不好惹。
他一脚把我窝在了地上半天没起来,连气儿都顺不上去。
“我让你动手了么?”
阿勇再也不是我在机场看见的那个狗腿子了,这一脚要是没练过几年搏击,绝不可能踹出如此效果。
阿大慢悠悠走过来蹲在我的身边,伸手搭在我肩膀上:“哥们,幸亏你没搭茬,要不然,今天这件事,就有你一个了!”
他起身后,径直走到了地上的小地主身侧,问道:“你们建的这个群里,除了你,其他几个人都是谁啊?”
“说吧,咱们就别老麻烦人家技术了,是不是?”
“我这个人呢,最公平,如果你把其他几个人都说出来,我不打你,你就喝一盆凉水去窗口跪着就行,跪一天一宿,咋样?”
阿勇说要把楼里的人都卖了,这种事发生过。
我听阿大说过,他们刚进这个园区时候的第一批人,就出现过这种情况。
那时候他们也没什么经验,碰见不干活的就知道往死揍,后来给人都打崩溃了,死活趴在地上就是不动弹,给大家伙都整没招以后,干脆,将这群人都卖给了另外的园区。
至于这回,我不知道阿勇说的是真是假。
我只知道每天看见这群人走进工作区的时候,都显得死气沉沉,等下了工,甭管多晚,都能从他们脸上看见笑。
奇怪的是,我怎么记着我在监狱开工的时候,就这样呢?
那时候碰见让我们不得劲儿的管教,我们就消息怠工,有那懂事的管教就会隔三差五弄两条子最破的烟来缓解一下我们的情绪;有那不明白人情世故的,最后好像都闹成了现在园区的模样。
反正主打的就是一个叛逆。
如今,整个园区正好处于叛逆期。
骡子被那位成功学大师带的,也整天把脚放到桌面上,阿勇、老猪他们只要一往跟前出现,他立马拿出之前的规定说道:“还没到七天呢,还没到呢!”七天之前人家骡子出过业绩,你不能自己打自己嘴吧?
那给阿勇气的,恨不得抽出裤腰带来直接把他抽死。
终于,有一个到了七天没业绩的人出现了,人家都没嘴硬,阿勇过去抡开裤腰带就打。
结果呢?
满屋子人眼看着他被抽得跟冰嘎一样,四处乱转,除了笑,他们依然什么也不干。
最后阿勇实在没办法了,发狠的把枪掏了出来,他已经下定决心要顶着挨罚也得‘干’死一两个,否则督导一下来,2号楼的所有管理都得废。
这时候,和我一起来的那对小情侣当中的男人站了起来,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捧着阿勇的手将枪口放到了他脑门上,双眼中满是祈求的说道:“勇哥,你行行好,勾勾手指头,我够了,活够了。”
阿勇这个时候再转头去看其他人,这群人眼中没有恐惧,更没有生死,看黑白电影一样,满眼苍白的望着眼前的一切,似乎就连马上听到的枪响也不会觉着有多震惊。
废了。
照这么下去2号楼就要废了。
小地主的死,让这群混蛋知道了根本跑不出去;
眼镜的死等于告诉了他们,哪怕你铁了心给园区干,也不会有任何好下场。
那还干什么?
阿大愁坏了。
他不光发愁自己的2号楼,更恨那个成功学大师,这孙子不光没让所有人再度燃起热情,还成耍猴戏的了,他只要一直播,屋里就没有干活的。
这就是摆烂啊,还是在园区里明目张胆的摆烂,连酷刑都阻止不住的摆烂。
只是,这对于他们来说,是好事儿么?
绝对不是!
一般面对这种情况,园区会打包将2号楼的所有人都转手卖出去,或者,半卖半送的直接把他们运到人生终点站妙瓦底。
到了那儿,到了那个有‘缅东之锤’之称的地界,人就不是按个儿算钱了,得分部位!
我当时叼着苹果站在阿大身后看着这一切,说实话,我也痛恨这个地方,也想以最快的速度逃出去……
但,我却不能这么眼睁睁看着了,否则阿大一旦认了输,向上边报告了这件事,我的一切计划都得从头开始。
“大哥。”
我在阿大最没招的时候说出了这句话。
然后,眼睁睁看着他满脸怒气的扭过头,问了一句:“这么整不行啊。”
等待我的是一通臭骂:“废他妈话!”
“我用你告诉我啊!”
阿大挥舞着强健有力的臂膀,用手指一下下戳着我的胸口。
我只能高举双手往后退,等那满是怒火的眼神稍微降下来点温度了,再开口说道:“要不让我试试吧。”
阿大愣了一下,随后甩着手终于说出了一句家乡话:“丢!”
“那成功学大师都不好使,你能行?”
我看着他,毫不胆怯的问了一句:“除了我,你还有别的办法么?”
那一瞬间,我和阿大四目相对,看了许久。
“你想怎么干?”
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我给阿大拉出了房间,站门口问道:“大哥,你们平时给这伙人的提层,对于公司来说,到底有多重要?”
“多重要?那就是给他们花的,能有多重要。”
我听到这儿,继续说道:“那能不能让咱们技术通过什么手段,真把这笔钱给他们打回去?”
阿大听明白了!
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是……”
“给他们点念想。”
来这儿的人都知道自己回不去了,要是一点念想都没有,最终的局面可不就是眼前这样么?
当所有人都在恐惧之中,或许酷刑是最有用的手段,但,哀伤莫大于心死啊!
等所有人都不怕死了,即便是有人受刑,也会在无形之中多出一股精神力。
是,我知道眼下这种情况弄死几个以后,他们这群人也会如同行尸走肉一样继续干活,那还是最稳妥的办法,可问题是,我并没有真心实意的给园区里的人想办法,一切,都只是我计划当中的一部分而已。
“不行!”
阿大立即否定道:“那不是代表着我服软了么?”
“那以后这个2号楼还有个管?”
可我却能从阿大的眼睛里看出,他是真动心了。
起码这么干能解决眼前这种尴尬的局势。
等阿大否定了我的建议,再转身回屋,我看他从老猪手里接过了棍子,将全身火气都冲着那个手捧阿勇枪械顶向自己脑门的男人发泄了过去。
“你他妈跟我装你妈了个X!”
啪!
棍子抡和棒球棍差不多,横向直接扫到了对方的脑袋上。
我在门外站着,亲眼看见那个男人脑袋用力晃动了一下后,发丝上粘黏的汗水都甩了出来,才一头栽倒。
阿大疯了。
拎着棍子过去挨个指:“谁不想干了?”
“我问你们谁他妈不想干了!”
“说话!!”
碰、碰、碰!
阿大连续几棍子打在了骡子身上,给那个壮汉放倒,回首一脚蹬踏出去,小伙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往外飞,落在桌面上又滚到地上,撞倒了好几张椅子。
呼、呼、呼。
阿大站在屋里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愤怒的公牛一般看向所有人:“我问你们,还有谁不想干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当我再次醒来,已经被吊在了园区2号楼下的篮球架上。
大太阳就在头顶,晒的整个人都脱了水,连嗓子干的都粘黏了一样,一阵阵干呕。
最难受的是一股风吹过时,我以为自己应该能得到些许凉爽,结果,裤裆里的粘性就像是什么东西嘎吧住了一样,粘的肉皮都疼。
“你他妈没见过娘们啊!”
“啊!”
阿大站在篮筐地下,身边是阿勇和老猪,俩人就这么瞅着我谁也不敢说话。
“到外边发什么疯你!”
“就你这个逼样的,以后我能带你出去么?”
“我告诉你,从跟今天开始,你给我滚回去当狗推,听见没有!”
“我X你妈的!”
好半天我才反应过来,终于在阿大转身那一刻,吐出来一句:“我看见楠楠了。”
阿大没听太清,转回头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看见楠楠了,我X你妈的!”
阿大愣了,扭头看着阿勇问道:“谁是楠楠?”
阿勇转过了头,用手指头隔空一指我,迅速放下说道:“就给他整来那个女的。”
“那女的是咱们园区的么?”
阿勇:“那不老林那儿的么,老林怕人来了以后炸庙儿,把他卖给了咱们,咱把人接回来的。”
“噢。”
阿大总算听明白了,脸上的表情竟然有所缓和,冲老猪说道:“弄下来。”
我都不知道让人挂在篮球架上挂了多久,弄下来的时候,手腕都黑了。
落地那一秒,根本站不住的我,一头栽倒在地上。
此时,阿大过来蹲在我身边说道:“小子,你听好了啊。”
“这儿呢,是东南亚,在这儿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你小子要有能耐,你给老林的园区灭了,那算你牛逼;你要是没这个能耐,趁早把一切都压在心底,等什么时候有能耐了什么时候再说,听懂了么?”
我脑子里回忆出了抓住楠楠头发时,她看到我的眼神。
她脸上没有任何惊喜,只有怕;她目光中更没有任何期待,有的只是闪避。
“水。”
我不断重复着这个字。
“给他水。”
说完,阿大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骂道:“别他妈再给我添乱了!”
当天,我是被阿勇和老猪架回去的,回去时直接被扔进了水房,这俩货给水龙头套着胶皮管子往我身上浇水才算是弄干净。
据后来我听说,当天我被赤条条带回屋的时候,如同丢了魂一样。
他们说我睁着眼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宿没挪窝,饭送到嘴边不知道吃,水倒是还知道往下咽。
这一切,我一点都不知道,好像失去了那段时间的记忆似的,但楠楠那张脸却始终不间断的在脑子里回荡。
一次又一次回荡。
是时候该变变了。
脑子里一旦出现了这个想法,仿佛之前堵塞的问题都想通了。
我不知道积攒了多久的力气才从床上爬起来,身上被电过的痕迹、被抽打过的痕迹都没能入眼,扶着墙费劲巴力走进厕所,只是在镜子里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这张脸。
我发现我眼睛里没有光了。
一张脸灰涛涛的像是一个死人。
或许,在某种程度上我真的死了。
就像医院那些人会把‘脑死亡’的人定义为‘生理死亡’一样。
“我艹~”
推开门走进来的老猪瞅见我在厕所,跟看见了奇迹似的惊讶着:“你起来啦?”
我随口问了他一句:“我躺了多久。”
“一天一宿吧。”
“那我在篮球架上挂了多久?”
“一宿。”
原来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宿一天,可这段时间对于我来说,就像是弹指一挥间。
“阿大……是让我回去当狗推了么?”我在恍惚间好像有这么个印象。
老猪过来扶着我的胳膊,给我架到了床边,直到我坐下才松开手。阿勇说得对,他是个实惠人。
“大哥那人啊,向来是刀子嘴豆腐心,再说了,你在人家的地盘上直接动手,能把你活着要出来就不错了,骂你两句怎么了?”
放屁!
老子根本就不应该来这儿!
我在心底疯狂的怒吼着,但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知不知道我们听说你在外边动上手了的时候啥样?”
“大哥直接把枪顶在了林老板脑门上,我俩都让人黑怕了,直到林老板的兄弟进来说了是怎么回事,我们才明白,是你和人家一个女孩打起来了。”
“当时林老板就火了,口口声声‘我拿你们当兄弟,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实际上,话里话外都想要咱们的‘刷单盘’。”
我看着老猪,问道:“那玩意儿那么重要么?”
“啥?”
“还那么重要么?你是不知道这东西有多金贵!”
“不信你去整个勐能打听打听,有几个园区里有技术,又有几个技术能把木马、盘口这些玩明白。”
原来最重要的,是技术,而老林手里没有技术,所以才活得如此憋屈,连给729砸钱,人家都不让他进来。这是压根就没看好他的发展,不给他做大的机会。
“你怎么到这屋了?”
我岔开了话题。
“大哥让我过来的呗,说你小子身边得放个人,要不然再发疯了都没人知道。”
小地主开始倒霉了。
骗完了那个女人的整整一个礼拜内,他都没能将哪怕一个精聊过的猪落地,而之前提层的钱,也在胡吃海喝之下很快花光。
在这一周的时间里,我每次都尽可能的在楼上观察着下面的情况,为了不让阿大他们起疑心,在观察之余,每天还在网上寻找着可以欺骗的目标,并记录下了每一次聊天概况。
在这儿,我必须向所有曾经聊过的人道个歉。
是,我并没有骗你们钱,但和你们聊天的,并不是一个身高171,身材苗条还毕业于211高校的美女。
是我。
每天和你们甜言蜜语,总是唠着小骚嗑,让你们觉着这个女孩子不光和你们相亲相爱而且灵魂契合的……根本不是真实聊天。
是话术。
能从早上八点,一直聊到晚上十点,看到信息必秒回,还总能让气氛愉悦起来的,不是爱,是工作方式……
叫精聊。
而我一旦从729逃出去,这份聊天概况肯定会被另外一个人继承,他们会将我始终没有推进的最后一步毫不犹豫推动下去。
所以,我求求所有看到这本书的人,千万不要再相信任何带你发财、带你投资、境外高薪之类的话了。
人家凭什么带你啊?
真有那路子,不会自己闷声发大财么!
你都困难到要去网上找对象了,就不想想自己是什么底子么!
清醒一点吧!
还有。
所有孩子、亲属、朋友沦落在东南亚的家长们,请不要再打钱了,那就是个无底洞!
你打过去的每一分钱,都在告诉这帮人渣你们家还可以再掏掏,而下一次,他们会对你们的孩子下手更狠,为的,就是你们的不忍。
还有!
是的,还有!
假如,在这个时间段你的家属依然沦落在缅东或者缅北,请先不要慌。
一定时刻关注自己的某音、某手、某红书账号。
在那儿,你们的孩子不可能在那群人渣不允许的情况下将电话打回来,他们唯一能联系你们的方式,就是从这些网站上给你们发送私聊消息。
如果你们看见了,记住,要问清楚最重要的问题,因为一旦你们的孩子把这条消息发送了过来,他们就是冒着被暴揍的危险,千万不要浪费掉这样的机会。
首先,要问他们在哪儿,一定要问清楚、问细致。
其次,去查该位置周围的口岸哪里开放;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请立即、马上通知帽子叔叔,只有他们能把你们的孩子救回来。
请不要再相信网络上那些‘冒险拯救东南亚失落同胞’的直播了,据我所知,有人在那儿光靠搞这个,一年收入几百个W!
如果你还愿意继续信网上那些人的话,我只问你们一个问题就行,那就是当你联系上这伙人之后,人家告诉你要准备一百万,你给是不给?
给还是不给?!
不给,你就得在明知道孩子天天遭罪的情况下遭受精神折磨。
给了,钱一旦石沉大海,对人家来说,就是被封禁一个账号的事!
另外,请千万不要相信什么高薪,尤其是在厦门、防城港、三亚这种好地方的,如果去了发现是皮包公司,每天什么都不干还有薪水领,那你放心,用不了几天一定会去东南亚团建。
到时候真落地泰国、老挝这种地方,哪怕你觉着自己还在大城市里,实际上把你们运走,不过就是深夜里一顿酒的事。
小地主就是这么来的,包括我!
乃至于729园区的很多人都是因为喝了别人递过来的饮料,再睁眼,连后悔的机会都没了。
不好意思,没有收住,一不小心说多了。
之所以说了这么多,是因为接下来的故事走向会变得特别凄惨。
当然,我说的是小地主。
小地主一周没开单住进了616,可是他已经没有之前的精神状态了,我就坐在他旁边总能看见这小子莫名其妙的发呆,哪怕是对面的‘猪’明显有了上钩迹象,他也像是没感觉到一样。
那天晚上下班,也就是我到了729半个月左右之后,阿大又带着人气势汹汹的冲进了办公区。
他走过来抓住小地主的头发,一个嘴巴就抽了过去——啪!
将人打倒以后,伸手指着我,像根本不认识一样威胁道:“你,站起来看着!”
“还他妈有所有新来,都站起来!”
我们几个新来的全站了起来,阿大蹲在地上拽起了小地主的头发,凶狠问道:“你干什么呢?”
“该切不切,该落地不落地,以为我看不出来啊!”
他往后一伸手,阿勇递过来一把路边摊烤肉用的铁签子,阿大握着铁签子连想都没想,直接扎进了小地主的手里——噗。
“啊!!!”
小地主趴在地上捂着手满脸紧绷着大声嘶吼,脸都憋紫了。
“小王八蛋你记住啊,就这一回,再有下一回,我不带和你动手的,你他妈直接给我上八楼!”
“我要不让那群绿皮兵给你手剁了,我跟你姓!”
由始至终,我也不知道阿大姓什么,但我从不怀疑他说出这句话的真假。
阿大走了。
伙同那群人渣。
我伸手把小地主从地上扶起来的时候,小地主看着我疼得直哆嗦,说了一句:“还不打算跑啊?下一个就是你!”
我知道。
真的。
谁能保证坐在电脑前每一天都可以骗到人呢?
骗不到,这就不是下场么?
我真知道,但,眼下还没到时候。
还没到时候。
我冲着小地主笑了笑,没说话。
事实上自打到了园区,我就在刻意的装哑巴。
叮咚叮。
办公区出业绩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个倾家荡产的人,可我,却将目光转移向了窗外。
一狠心,将扎在小地主手上的铁签全都拽了出来。
“哎呀我艹!”
鲜血顺着他手掌上的伤口往出冒,我能感觉到这小子在疼痛刺激下蹦起来多高,而我只能转回头尽可能轻松的说一句:“疼一下,比一下下疼强。”
什么叫纸醉金迷?
这就是!
我眼睁睁看着小地主在食堂一张嘴就点出了国内没有的菜。
“来条娃娃鱼!”
“再……随便给我们搭配几个炒菜!”
“来瓶茅台。”
厨师看见意气风发的小地主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好心好意的嘱咐了一句:“不留点钱啊?往后的日子不过了?”
小地主张嘴就骂:“你懂个屁?!”
“这叫今朝有酒今朝醉。”
“李白的诗,懂不?”
骂完厨子,我亲眼看见厨子转身的时候往身旁吐了一口口水,恐怕这个小地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得罪人了。
“咋样,老许?”
“咱这文学修养是不是杠杠的?”
“我跟你说,要不然那些女人能让我唬的一愣一愣的么?”
“从中国的李白,到国外的大种马,那咱都熟?”
我是个没什么文化的人,可特么我也知道国外那个叫大仲马!
种马是养殖场配驹子的!
小地主还没喝酒已经高了,也许是在这儿压抑了太久终于得到了释放、也许是除了这种释放他实在找不到任何解压的方式,反正是酒刚一拿上来,这小子拧开了茅台的瓶盖,对着嘴儿就狠狠来了一口。
喝完才想起来我来,问了一句:“你不嫌我埋汰吧?”
紧接着,都不等我回答,当家做主了一样说道:“乐意喝不喝,要是嫌呼我埋汰,就等下班了回616接着吃大饼子去。”
他说着话,顺瓶口给我倒了一杯。
这种酒,混社会的时候我经常喝,可自打从监狱里出来还真一次没喝过。
我故意岔开话题问道:“这一桌子,得多少钱?”
小地主竖起了一根食指:“一万!”
按照园区的分成比例,他今天一共才拿到三万多,这怎么抬手就扔出去一万?
听完这话,我仰头就把酒杯里的酒干了,因为现在不喝等一会鬼知道还有没有啊!
“这才是我哥们!”
我还在回味着嘴里茅台的酱香味,小地主看见我干了这杯酒以后,眼神亲了不少。
下一秒,凉菜端了上来,普通的拍黄瓜入口就跟龙肝凤髓似的;
糖醋排骨拿上来以后,小地主把着盘子和吃花生米差不多往嘴里扒拉。
这真是在616给寡淡坏了,我看着小地主那吃相,就跟要报复社会没差多少。
这顿饭,我们俩人将六盘菜一条娃娃鱼吃了个干干净净,一瓶茅台喝到了踹开瓶口将最后一杯倒了出来还灌进了嘴里的地步。
可接下来,小地主的动作惊着我了。
他拎起茅台瓶子用力向地上摔去,整个瓶子四分五裂后,在我诧异的目光中说道:“留下这个瓶子,会有卖假酒的往里灌别的东西,我不能让他们这么骗人。”
他,不就是个骗子么?
我看的浑身上下跟通电一样,真跟通电一样,满身鸡皮疙瘩,眼睁睁看着这小子说出了大意凌然的话,还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走!”
“下一项!”
我俩顺着电梯从楼上下到了一楼,一楼门口,勇哥叼着烟正站在两个绿皮兵身边闲聊着。
当他看见我们俩人下来了,立即微笑着说道:“小哥俩喝好啦?”
小地主这时候还能控制情绪的说着:“勇哥,你咋没去啊,你不去光我俩喝贼没意思。”
勇哥也没损他:“行了,和我还装什么逼啊?”
“走吧,嗨包可给你们安排完了。”
小地主这时候还讲究呢:“是咱们的姑娘不?勇哥,你要是给我安排俩黑不溜秋的,那可不讲究啊。”
“放心吧。”
勇哥一手一个搂着我俩走出了2号楼,这是我来到勐能后第一次走出这栋楼,当时的感觉是,连天上炙热的阳光都那么亲切,似乎每一分自由的空气都在召唤着我。
可后来,我的脚只要踩在这片土地上,我他妈就恶心,纯生理上的恶心。
往前走了大概四五百米左右,几乎每路过一栋楼,都能听见里面的打骂声和其他人的哀嚎。
当眼前出现了‘前世今生KTV’字样的夜场招牌,我都无法相信在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竟然有如此金碧辉煌的装修。
全金色的装饰显得富丽堂皇,装饰外,四个狮身人面像的法老雕像紧贴着楼层。
勇哥还解释呢:“瞧见没有,这些雕像啊,都是老板专门定的,目的就是为了挡住窗户,怕那些女人跑,多讲究?”
讲究你妈了个臭……
我没骂。
没敢骂。
可在心里已经骂了成千上万遍,还是把那个傻子抓进了幻想里,冲着他耳朵眼骂的。
但在现实里,我真不敢。
脑子里全是刚到那天,那个逃跑的家伙被剁碎以后扔进猪圈的画面。
于是,我又看了一眼旁边的猪圈。
“还想那天的事呢?”
勇哥在KTV门口和我说道:“这都是咱们老板学南美那些毒枭搞的,以前这地方啊,遍地是毒,也就学了一点南美那些毒枭的手段。”
“人家那边玩的都是高智商,杀人了以后剁碎往猪圈一扔,连尸体都不用处理了,隔天就能变成消化好的猪粪。”
“哪像其他园区的那帮土老帽,没事还他妈往山里埋人呢。”
我看着他的眼神一阵恶寒,勇哥很显然非常满意我目光隐藏的恐惧。
“行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你们小哥俩进去玩吧,我就送到这儿了。”
这是我第一次走进这里,也是第一次看见真正的人性。
小地主迫不及待的拽着我的手臂进入其中,一个漂亮的小服务员过来接待时,他立马松开了我,将人抱到怀里就啃。
直到那女人叫出了声,整个走廊走出四五个明显是异族的壮汉,个顶个手里拎着砍刀、棍棒,小地主才松开了手,满脸赔笑的说道:“误会,都是误会。”
一低头,他钻进了包厢。
我看着那群人怒气冲冲的目光,又多接收到一条信息,那便是我所见到的园区,除了园区管理者和绿皮兵,似乎其他人都没带枪,不知道这只是冰山一角,还是全如此。如果都是这样,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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