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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夫君兼祧嫂子后,我选择和离韩芸汐紫阳

韩芸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我......”嫂子让赵闲的眼神吓慌了神,呼吸惶恐中不断用指甲挠这他的手臂,“夫君!我都是为了你好啊!若无这些例钱存下来,有需要时孝敬了总管大人替夫君说好话,夫君你这将军的位置又当从何而来?真以为是天上掉下来的!”赵闲的手越来越紧,掐的嫂子面颊都出现了通红,导致她憋不住的寒声道:“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你敢说你不知道我没寄回例钱?嘴上说着报恩义兄,只有你知道你到底看重的什么!“现在吃干抹净,在床榻之上爱我死去活来,此刻却想杀人灭口,赵闲你还是不是人?别忘了,现在咱俩是一颗绳上的蚂蚱,我要死了,你也甭想好过!”赵闲始终沉默着,眼中的恨意肃杀越来越浓。“赵闲,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为了得到我,你欺骗了韩芸汐!也是为了得到我,...

主角:韩芸汐紫阳   更新:2025-04-09 13: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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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韩芸汐紫阳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夫君兼祧嫂子后,我选择和离韩芸汐紫阳》,由网络作家“韩芸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我......”嫂子让赵闲的眼神吓慌了神,呼吸惶恐中不断用指甲挠这他的手臂,“夫君!我都是为了你好啊!若无这些例钱存下来,有需要时孝敬了总管大人替夫君说好话,夫君你这将军的位置又当从何而来?真以为是天上掉下来的!”赵闲的手越来越紧,掐的嫂子面颊都出现了通红,导致她憋不住的寒声道:“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你敢说你不知道我没寄回例钱?嘴上说着报恩义兄,只有你知道你到底看重的什么!“现在吃干抹净,在床榻之上爱我死去活来,此刻却想杀人灭口,赵闲你还是不是人?别忘了,现在咱俩是一颗绳上的蚂蚱,我要死了,你也甭想好过!”赵闲始终沉默着,眼中的恨意肃杀越来越浓。“赵闲,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为了得到我,你欺骗了韩芸汐!也是为了得到我,...

《结局+番外夫君兼祧嫂子后,我选择和离韩芸汐紫阳》精彩片段

“我......我......”嫂子让赵闲的眼神吓慌了神,呼吸惶恐中不断用指甲挠这他的手臂,“夫君!

我都是为了你好啊!

若无这些例钱存下来,有需要时孝敬了总管大人替夫君说好话,夫君你这将军的位置又当从何而来?

真以为是天上掉下来的!”

赵闲的手越来越紧,掐的嫂子面颊都出现了通红,导致她憋不住的寒声道:“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你敢说你不知道我没寄回例钱?

嘴上说着报恩义兄,只有你知道你到底看重的什么!

“现在吃干抹净,在床榻之上爱我死去活来,此刻却想杀人灭口,赵闲你还是不是人?

别忘了,现在咱俩是一颗绳上的蚂蚱,我要死了,你也甭想好过!”

赵闲始终沉默着,眼中的恨意肃杀越来越浓。

“赵闲,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为了得到我,你欺骗了韩芸汐!

也是为了得到我,你在战场亲自设计害死了自家义兄,这些事你当真我不知道?

一旦我死了,你所做的这些事,信不信明日便会传遍整个军营!

“真以为你那群手下对你很忠心?

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狗!”

空气为之寂静,赵闲傻眼地盯着眼前这个女人,张了张嘴竟是有些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意思!”

他问。

嫂子疯了一样似的豁出去了,“你能看上义兄的妻子,别人就不能看上你的女人?

自作孽不可活!

“若不是你害死义兄,我岂会沦落至此!

你个恩将仇报的狗东西!”

“现在想踢掉我,重新抱上韩芸汐那根大腿?

晚了我跟你说!

我要是韩芸汐,都得砍了你!”

“抛弃糟糠妻,如此冷血待她,不管韩芸汐死活,曾经拥有不去在意,如今失去才懂得珍惜?

我看你是珍惜人家那紫阳公主的身份助你平步青......”她的话不曾说完,眼里便只剩下了恐惧,两眼空洞中充满难以置信。

赵闲亲手拧断了她的脖子。

“你......好狠的心......”嫂子还没来得及享受将军夫人的正统待遇,便已成了孤魂野鬼。

赵闲将嫂子扔在地上,抽出挂在营帐内的佩剑,蹲下身凑到她耳边恶狠狠的说:“我狠心?

当年若非你趁义兄酒醉,在隔壁故意洗澡诱惑于我,我又怎会犯下这弥天大错?”

“不过你放心,用不了多久,我便会送你那两个野种下去陪你,这是......本将军送给紫阳公主的大礼,你说紫阳殿下会不会很喜欢?

然后重新接纳本将军呢?”

......夜,很深。

当第一缕阳光落下来时,我掀开营帐迎着朝阳抬手遮住眼眸,天边的色彩正光芒万丈。

华丽的云,飘过的风,绚烂的朝阳迎接着我的未来。

我又一次重新穿上了属于皇室的服侍,两个孩子由两个侍女牵着跟在后面,我一步一步的迈出,踩着红毯往前走去。

营内营外庄严肃穆,皇室亲卫林立两旁,营中的军卫都只能站在两旁。

黄公公在最前方目含热泪的迎接我,金碧辉煌的马车就停在大营出口。

正当我要登上马车时,我看到了跪在远处的赵闲,他在奢求我的回眸,可我的目光却未曾在他身上多停留一秒。

他对于我,只是过客,随着韩芸汐的死去也随这风消散了。

我的心很平静,毫无波澜。

忽然,一名内侍捧着一个盒子走到面前,对我说这是赵闲送来的礼物,我却看也不看地挥了挥手示意对方随手扔了吧。

可随着内侍将盒子随手扔在路边,从里面滚出来了一大两小的脑袋,吓得我的孩子连连尖叫,也让我的心猛地突了一下。

那是嫂子跟她俩孩子的脑袋!

血淋淋的,在阳光下面目狰狞!

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极为认真的抬头看向了远方跪着的赵闲,他的心竟如斯狠辣,这可是他一心想娶进门的女人。

抛弃我而去选择的女人!

可现在他竟是下得去手?

看着那个跪在朝阳下的男人,却怎么也无法在我的记忆里形成身影,曾经那个将我从大河里救起的蓬勃少年,却无论如何也无法与此刻的男人出现重合。

似是两个人!

或许本就是两个人...“殿下,这......如何处置?”

黄公公眯眼询问我。

我领着孩子进入马车,冰冷的声音缓缓传出:“国有国法,岂是我私人能做定夺?”

浩荡的队伍扬长而去,黄公公却已明白我的意思。

赵闲被以杀人罪拿下移交官府!

后来我再也不曾见过他,只是听闻他被叛以车裂极刑,临死时嚷着要见我一面,可他的祈求却已无法传入这深宫之中。

我是父皇唯一的女儿!

也是唯一的子嗣!

所以在多年后,我继承了皇位,成为了大夏第一位女帝!

偶尔想起,我还得感谢赵闲的那一巴掌把我的记忆给打了回来...全书完
“公公,臣与这妇人再无瓜葛,请公公明察!”

“是啊公公,她冲撞了您,冲撞了陛下,犯下此等欺君之罪,与我们无关,都是这贱妇一人之事。”

赵闲跟嫂子急忙对着黄公公叩首,那丑陋的嘴脸让我看了直犯恶心。

然而让他们想象不到的是,黄公公忽地老泪纵横。

“好!

好!

好!”

他连声大叫,似是让赵闲跟嫂子以为是在赞赏他们的行为,两人竟还叩首敬谢。

“公公大义!

定要严惩韩芸汐这贱妇,竟敢冒充陛下最宠爱的长公主!

该当死罪!”

“臣虽与这女子恩断义绝,但为多年夫妻,不知能否请求圣上将此女放逐边陲,让其自生自灭?!”

我看着这一对男女,这可真是好一对般配的男女,谓之夫唱妇随。

没想到嫂子竟如此恨我,想要置我于死地,难道和离都还满足不了她的那点心思吗...对于她,我倒也不在意了。

只是赵闲的话,让我不怒反笑,为自己昔日的瞎眼而感到可悲。

他知道兵荒马乱,嫂子一家不好过。

此刻却又想不到,我一带着俩孩子的弱女子一旦放逐边陲,别说到地点了,在路上恐怕就会被人弄死。

就算老天垂怜让我能抵达边陲,可在那一路上,我不知自己这具身体会被糟蹋多少次,更不知等到了边陲又会被那荒蛮之地的异族折磨糟蹋成什么样。

据说一旦被那群异族撸走,他们连小女孩也不会放过的去凌辱,我的女儿又会是怎样一般凄惨场景...我无法想象,赵闲究竟是出于怎样的心思,想要让我跟孩子这般生不如死。

“芸汐,还不快快祈求圣使网开一面留你一条狗命!”

许是见我毫无反应,赵闲竟急忙恨铁不成钢的对我吼道。

我不知道他是真着急,还是惺惺作态,只记得上一世我死的时候,他还在和新婚嫂嫂子寻欢作乐。

孩子的灵位也被他说成是我胡闹的资本!

“韩芸汐已经死了!”

“请唤本宫......夏紫阳!”

我平静的转身不再看他。

自此之后,韩芸汐不复存在,新生的是大夏的紫阳公主。

“疯了!

你真的疯了!

想当公主想疯了,也不瞧瞧你什么样,有成为公主殿下的命吗?”

嫂子惊惧的指着我,她的脸上却是一片幸灾乐祸。

赵闲叹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要作死也让我帮不了你。”

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黄公公竟颤巍巍的走过来,厉声低喝:“聒噪!”

赵闲和嫂子吓的连忙噤声,大气也不敢喘一个。

别看黄公公毫无官职,但他可是父皇身边的大红人,即使是当朝宰相见了也要客气几分。

然而下一瞬,黄公公在赵闲和嫂子惊恐的眼神里,忽地老泪纵横,对着我跪拜而下,泣声道:“老奴护主不利,请紫阳殿下责罚!”

“殿下竟受了此等苦头,都怪老奴未能早些寻到殿下,千死万死难以赎罪。”

“老奴......”我急忙将他扶起,柔笑着摇头不语,有家的感觉就如身后多了万般底气。

黄公公轻缓抬起我的手臂,眼中充满了愤怒和痛苦。

“都是老奴不好,让殿下受了这诸般委屈,老奴......真该死!”

他的话音使得空气里的氛围都发生了转变,嫂子和赵闲瞪起的死鱼眼早已充满了不可思议。

嫂子颤声说:“她一个贱妇怎能是公主殿下?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一定是你认错了,她不过一乡下贱妇罢了!”

赵闲脸上的表情同样变化不定的颤抖了,“如果她是公主,怎会隐瞒这般久,公公您......您会不会认错了,可千万别被她蒙蔽了双眼!”

黄公公冷冷的转头盯着赵闲和嫂子,他公鸭嗓的声音蒙上了一层阴冷。

“殿下是老奴一手拉扯大,旁人或许会认错,但老奴就对不会!”

“你二人如此这般污蔑紫阳殿下,是何居心?!”


夫君的大哥战死后,他选择兼祧嫂子,嘴上说着爱永远属于我,背地里却把一切都给了大嫂。

他把大嫂带在军营随军,把我留在村里。

三年来,我收到的只有他的家书,却连一分生活费也没有。

家里发大洪水这年,大嫂带着孩子在军营里吃的白白净净。

而我的孩子因为没能等到我祈求粮食回来,被生生饿死。

即使夫君回来,可他却不是因为孩子的死而内疚。

他对我提出了和离。

“韩芸汐,大嫂随军照顾我不宜,我想给她一个名分。”

“不过你放心,你依然是家里的正妻,大嫂不会跟你争什么。”

我气得把两个孩子的灵位放在他面前,可他却只是让我别闹了,叫我不要耍小脾气。

夫君踩碎了我死去孩子的灵位,不容置疑的让我接受事实。

我在他跟大嫂成婚这天,穿着大红的衣裳上吊自尽,我想要变成恶鬼回来报仇。

可是我没想到。

我重生回到了孩子们死去的这天。

这次我带着孩子去了军营,准备要回我在城里的大宅子。

直至夫君的一巴掌打醒了我,也打醒了我失去的记忆。

原来,我不是孤儿!

我是当今皇帝最宠爱的女儿,紫阳公主!

在随圣驾出游时遭遇刺杀,失足跌入大河............我带着孩子找到了夫君的军营,一路颠沛流离,辗转了好几处地方,我才知道他的军营居然距离我们的家,只有百里不到的路程。

本就已经死去的心,在这一刻更加悲凉。

即使不在意我,可他也从来没有回来看过孩子一眼。

当我来到军营时,站岗的士兵拿着武器对我虎视眈眈,甚至还有人要过来赶我离开。

他们对我说,这里不是救济点,想要救济的话,需要去城外的难民棚。

还有人张弓搭箭,威胁我说,这里是军事重地,再上前一步格杀勿论。

我虽然不怕死,但我也不想让孩子被吓到,幸好这时候大嫂外出归来,我一眼就认出了她。

“嫂子!”

为了两个孩子,我选择了大声喊她,上一世的事得先让孩子吃饱穿暖以后,再跟这对男女好好清算。

她看见了我,本想走开,却被我一把抓住了她的衣服。

嫂子穿着一身洁白长裙,宛若富贵人家出来的贵妇,绫罗绸缎在她身上熠熠生辉。

可我的孩子却差点饿死!

而我的身上穿着的更是缝缝补补又三年的破旧衣裳!

或许是害怕被人知道我跟夫君的关系,将事情闹大以后不好收场,她领着我走进了军营。

大嫂没有对我说话,始终对我冷沉着脸,我也懒得搭理她。

把我带进了营帐以后,还没掀开帘子进去,我就看到了夫君赵闲抱着两个孩子坐在火堆旁的温馨画面。

“爹,今天讲什么故事?”

“今天我不要听故事,我要爹教我们下沙盘棋,以后我也要当一个跟爹一样的大英雄。”

我领着两个孩子站在营帐的入口,嫂子在边上温柔的笑着一言不发,脸上的表情毫不掩饰的得意。

我皱眉:“他们为什么喊你爹!”

赵闲被我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一跳,似是看到了我的到来,他下意识急忙甩开抱在身上的两个孩子,站起来急忙解释:“夫人你别误会,他们是随便喊的,再说大哥的孩子不也是我的孩子吗?”

“上次孩子去学馆被人欺负,因为我给他出了一次头,所以两个孩子就忽然改口这样喊我了,说是避免学馆里的孩子再喊他们是没爹的野种。”

“夫人你也知道,义兄在世时曾对我有过不少照拂,现在也是我回报义兄的时候了。”


赵闲走过来温柔地拿起我的手:“孩子小不懂事,你不会也不懂事吧?”

我笑了。

的确,上辈子孩子死的时候,他要娶嫂子进门,问的也是大致意思一样的话。

一开始,我本以为他只是想回报义兄的照顾提拔,可我没想到会有鸠占鹊巢的一天。

从义兄在战场牺牲那天,嫂子便领着孩子搬过来跟我们一起住进村里的老房子。

赵闲那时候会把所有的军饷按时交到我手里,外加我织布填补家用,日子平淡却温馨。

但自从赵闲怕嫂子被村里人欺负,带她随军以后,我便再也不曾收到过任何有关于他的军饷。

说好了等嫂子稳定以后,会一起将我跟两个孩子也接到军营。

让我没想到的是...他报恩的不是义兄,而是报恩嫂子。

抱到床笫之欢的抱!

可惜上一辈子等我醒悟的时候,已经晚了。

村里发大水时,我也曾写过信跟他提过困难,还简短的提过多年未曾收到家用军饷的事,寄出的信却都宛若石沉大海,未曾得到过任何回复。

上一世的我被爱冲昏头脑,愚蠢不堪,认为连连征战,他在军营过的或许也不好。

直至他娶嫂子进家那天,宾朋满座、绫罗绸缎、山珍海味、玉器宝石应有尽有,这时候我才知道,这对男女过的是怎样锦衣玉食。

可他!

却忍心让我的孩子饿死!

因为我眼中的偏执的爱,失去了唯一可以救下孩子性命的机会。

我该死!

赵闲这对男女更该死!

我怎么也忘记不了,赵闲跟嫂子成亲那天,他亲昵的从花轿里抱起一身大红嫁衣的嫂子,那样温暖的眼神从未在我身上出现过。

他抱着她,两个孩子跟在后面,他们才更像温馨的一家四口。

幡然醒悟,方知他原来的报恩,不是出轨,而是精神和肉体都在出轨。

如果赵闲的义兄泉下有知,棺材板是否会盖不住那吃人的怨气。

赵闲的军中袍泽,都只称呼嫂子为大嫂,对我视而不见。

从他们对嫂子的夸奖里,我才知道,从嫂子进入军营那刻起,赵闲的军饷归她打理,日常饭食也是她打理,就连最贴身的衣物也是她!

我心如死灰,妄想穿上大红的衣物上吊化作厉鬼索命。

是的!

现在,我这头厉鬼回来了!

“营里的饭食不似家中那般可口,我去为弟妹准备一些可口之物。”

嫂子冷冷丢下一句话便要往外走,许是她瞧见赵闲握住我的手,心里有些不彩。

她的表情都变得难看了些,拉着孩子做出一副委屈,我这个外人不打搅你们一家团聚的样。

“秦......”赵闲刚到嘴边的话立刻止住并发生改变,“嫂子,芸汐没如此娇养,让伙房按时常的饭食端上来即可,何劳嫂子亲自下厨?”

他在话语间拉住了嫂子的手,我一眼就瞧见了嫂子手腕上戴的玉手环。

这手环的材质至少能抵我在村里三年的伙食,只多不少。

因我在看着,赵闲似有所觉不对,急忙抽回了手,支支吾吾想要解释什么,我却不待他开口,领着孩子坐在了营中的正位上。

“先用饭。”

我平静地打断他们的眼神交流。

嫂子也领着孩子坐到了旁边的侧位,赵闲则一边走过来,一边朝着营帐外嚷了一声用饭的话。

不多时,亲卫将饭食端送而入。

看着满满一座的菜肴,一盘的锅盔就着蘸酱,铜锅里浮着煮熟的肉块,外加白面馒头跟小米饭。

我瞥了一眼嫂子那两位白白净净的孩子,算是明白为何会如此脸色红润。

“真是挺普通的饭食。”

我很平静,说话时不带任何波澜。

这样的饭食不说平常,逢年过节也不是我跟孩子能幻想的。

把我的手磨破了,脚踩冒烟也很难敢去买卖这样一桌饭食,对他们的稀松平常,对我确实泼天富贵。

即使心里早有预料,此刻却也不自禁的攥紧双拳,指甲嵌入肉里以后又轻缓松开。

自家孩子生死难料,却将旁人的孩子养得锦衣玉食。

本就死去的心,更为冰冷,彻骨寒意不断蔓延全身。

“没家里饭食好,夫人且先将就着。”

赵闲动筷给嫂子和她的俩孩子碗里各夹了熟肉,“都吃都吃!”

随着我在沉默里轻缓点头,怯生生的孩子才拼命的往嘴里塞着吃食。

可是我才刚动筷子,嫂子的大儿子忽然嫌弃的说道:“赶着投胎吗,吃那么快?

跟叫花子一样的脏兮兮。”

“大叫花带两个小叫花,又丑又笨又难看。”


我的一跪、一拜、一开口,空气仿佛瞬间被扎上了钢钉,锋芒毕楼中夹杂着肃杀的死寂。

赵闲和嫂子同时惊骇的抬头死死盯着我。

营帐外的亲卫兵卒齐齐将震惊的目光投到我身上,看他们的表情似都认为我这个穿衣破烂的女人疯了一样。

“将军夫人怎这般不成体统?

这是要给将军惹大祸上身啊!”

“紫阳公主当年不是已经死了吗,她敢冒充陛下最宠爱的公主殿下,不会也牵连到将军连坐吧!”

周围的小声议论在寂静里显得格外清晰,赵闲急忙跪着爬到前面拉住我的衣袖,求饶似的凑到我耳边低语。

“芸汐,我的好芸汐,别闹了!

我知道你心里很不舒服,可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待会儿我们静下心来好好聊聊成不?”

“若是惊扰了陛下,我们一家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我只伏在地上不作言语,也毫不在意赵闲的话。

黄公公是打小看我长大的,待我甚至比父皇母后还好,从记忆恢复那刻起,我第一眼就把黄公公认了出来。

我甚至相信,黄公公此刻已认出了我,因为他的身体正细微颤抖着。

自我记事以来。

儿时我曾生过一场传染率极高的大病,所有人都对我敬而远之,连太医也害怕接触我。

若不是黄公公挺身而出照料了我小半年,我早已死在了那场大病。

也正是因此,原本不姓黄的他,才会被父皇赐姓为黄,寓意与皇族同脉连枝。

可是我的举动在赵闲和嫂子眼里,俨然成了作死的疯妇人。

嫂子更是大声急忙撇清关系,“韩芸汐,我知道我没你温柔体贴,也没你会照顾人,但你已经违背德行,自己提出与夫君和离,你......你自行胡乱言语,可是真的疯了?”

“若是你心中有怨,我可以放弃一切,让夫君重新娶你进家门,可你不该这般在陛下圣旨面前大放厥词,欺君之罪给你十条命也不够杀啊!”

似是得到了嫂子的提醒,赵闲也是急忙反应过来,急声说道:“公公明鉴,我与这韩氏已是和离,其一切言行跟臣无关!”

黄公公没有回答赵闲跟嫂子,而是对我轻声道:“韩氏,抬起头来。”

我知道,一生出于细心严谨的黄公公这是想再次确认我的身份。

毕竟我已‘死去’了那么久,忽然出现也的确会让人心生警惕,生怕弄错了又空欢喜一场。

直至我与黄公公的目光发生对碰,他脸上的喜色一闪而没,却是依旧压制着激动对我微微眨眼示意。

我立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趁着此际与这赵闲撇清关系!

以免往后再生事端!

“赵闲,对!

我要跟你和离!”

“这些年从未收到你往家里寄的军饷,反倒把你义兄的妻儿养的白白净净,若不是我靠着织布添补家用,我和孩子怕是早已饿死!”

“现在我什么也不要了,包括你这个满眼都是别人的负心汉!”

“你安配做一个夫君,安配做一位父亲!?”

我一边说话一边站了起来,冷言述说着过往。

“不是怕我连累你吗?

取纸笔来,一纸和离断前尘!”

“去年家中干旱,你不闻不问,今年家中发了大水,我领孩子前来投奔于你,可你呢?

告诉我的竟是要迎娶你的嫂子进你赵氏家门。”

“这就是你一口一个报恩义兄?

你是这样报恩的?

把义兄的妻子抱到了自个儿床榻之上!”

他忧虑我会牵连于他,我又何尝不忧虑他玷污了我的门楣。

既如此,那就趁着现在一刀两断。

可当我的话说出来,并且如此坚决的传入赵闲耳里,没想到他竟也会愧疚的轻低头不敢只直视我的眼眸。

愧疚之色在他脸上一闪而没。

“芸汐,你知道的,如果我不照顾嫂子他们母子,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候,你让他们怎么过活?

若是受了欺负,让我怎去面对黄泉之下的义兄?”

一边愧疚着说话,他一边写下了和离书,在嫂子一片松了气的状态里扔到了我的手里。

即使边上的兵卒正小声议论赵闲搞破鞋,竟如此对义兄大不敬的事,他也全然不顾,此刻似只想立刻与我撇清关系。

至于我的死活,在他眼里本就没那么重要。

或许我死了,那就更碍不着他跟嫂子的眼。

我撸起衣袖,在和离书上添补了自己的姓名。

只是这一刻,我那隐藏在衣袖下的伤痕暴露无遗,青一块紫一块的样子让望着伤心,闻着落泪。

我看着和离书,忽然释然的笑了,宛若做了一场噩梦,而这场梦也在此刻该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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