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棠月薛则礼的其他类型小说《逼为外室?主母重生高嫁,反手灭渣满门!姜棠月薛则礼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浮玉方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难不成一切都是她多想。商鹤栖真的是看在祖父的面子上,才会为她这最后一个姜家人收敛尸身,以此报答祖父的教导之恩?这人这么知恩图报的吗?思考之时,雕刻着山水图的白瓷瓶,被一双大手递到面前。姜棠月诧异地望过去,对上那双含笑的眸,“这是什么?”“人闻着无色无味,对野兽来说却是最稳敏感和受到刺激的粉末,只要姜小姐撒到兽坑旁边,我就是你的帮凶,这样可能够获得姜小姐的信赖了?”商鹤栖淡然道,仿佛根本不将薛则礼的命看在眼里。姜棠月颔首,接过药瓶的同时,凑上前和他对视,将其扫视一圈充满打量的意味。“原因呢,先生乃是当朝首辅,贵为清贵权臣,率领内阁,更是文武百官的表率,如今倒是帮助我一个小女子,谋害自己的未婚夫,这人还是今年的登科状元,啧,小女子当真是...
《逼为外室?主母重生高嫁,反手灭渣满门!姜棠月薛则礼完结文》精彩片段
难不成一切都是她多想。
商鹤栖真的是看在祖父的面子上,才会为她这最后一个姜家人收敛尸身,以此报答祖父的教导之恩?
这人这么知恩图报的吗?
思考之时,雕刻着山水图的白瓷瓶,被一双大手递到面前。
姜棠月诧异地望过去,对上那双含笑的眸,“这是什么?”
“人闻着无色无味,对野兽来说却是最稳敏感和受到刺激的粉末,
只要姜小姐撒到兽坑旁边,我就是你的帮凶,这样可能够获得姜小姐的信赖了?”商鹤栖淡然道,仿佛根本不将薛则礼的命看在眼里。
姜棠月颔首,接过药瓶的同时,凑上前和他对视,将其扫视一圈充满打量的意味。
“原因呢,先生乃是当朝首辅,贵为清贵权臣,率领内阁,更是文武百官的表率,
如今倒是帮助我一个小女子,谋害自己的未婚夫,这人还是今年的登科状元,
啧,小女子当真是好奇,商首辅所作为何,明明在今天之前,咱们只见过一面?”
商鹤栖垂眸间长睫落下,让人看不出他的神情是如何。
可姜棠月却好像......感受到了他周身那浓重的失落。
“你当真,这么觉得?”商鹤栖莫名其妙地开口询问。
“什么?”姜棠月愣住。
“我们、不熟吗?”商鹤栖失落的问道。
心尖不知为何颤了一下。
难不成他们应该很熟吗?
姜棠月当即转身,抵触道:“若是无事的话商首辅请回吧,林中露水寒凉您要小心身子,若是无事最好下山前都别来后山了。”
话音落下,姜棠月毫不犹豫地抬步。
在身后那么注视之下,朝着方才的路线回去。
剑书从林中现出身形,他目光疑惑地上前。
“先生,属下好奇,您为何在得知姜小姐去往后山的时候,也赶来后山啊?”
商鹤栖一个眼神都没给到剑书,转身留给他一个背影,“不该问的别问。”
剑书应了声,低着头跟在商鹤栖的身后下山,走到山脚的时候,他突然一拍脑袋。
“先生,剑书知道了,您是瞧着姜小姐之后对她一见钟情,想要老牛吃嫩草,让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对不对!”
激动的话语在闹海回荡。
商鹤栖心中的弦突然崩断,面上青筋隐隐欲动。
他忍耐地闭眸,“剑书,不会用典故,就不要乱用,以免东施效颦。”
“哦,那先生您还没说属下说的对不对呢。”
商鹤栖剑眉微挑,眼底似有寒芒闪过,挺直的鼻梁下,那抹淡色薄唇似乎藏着万千算计,贵其中透着清冷。
良久,就在剑书以为不会等到回答的时候,似嘲似讽的声音响起。
“我生来克妻克子克父,这般天煞孤星的命脉,又怎能够将无辜之人拉入泥潭沼泽之中,日后这种话莫要再提出让有心之人听了去。”
剑书心中一酸。
望着仅看背影都身姿修长,绝世无双的男人。
这般天底下最优秀的儿郎,又怎会生来就有这般的孤命呢。
“先生,您定然会心想事成,长命百岁。”
薛则礼查看鲜血淋漓的伤口,龇牙咧嘴地为自己包扎,心中满怀怒气,却因在狭窄危险的兽坑之中而不知从何发泄。
“姜、棠、月,待你我二人成婚,我薛则礼定然不会让你好过半分!”
“你是在喊我吗?”清冷的女声从上方传来。
薛则礼当即抬头,瞬间激动地站起身。
他面上委屈不已,带着心痛和难受,“月月,你就是这般地不喜欢我,甚至为了和我退婚,做出伤害我和表妹的事情吗?”
“怎么会呢,薛郎,我明明是看你和表妹走得太近,在吃醋呀。”姜棠月明眸善睐,笑得眉眼弯弯。
难不成真是他前些时日太过轻信,以至于和长公主幽会的时候泄露了些,传了出去,让姜棠月听到后才闹着要退婚?
薛则礼狐疑地抬眸望去,就见姜棠月扔下一根藤条,神情担忧地望着他。
“薛郎,都是我被醋意冲昏了头脑,善妒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实在是我不对,你快抓紧,我这就拉你上来。”
来不及多想。
薛则礼被姜棠月紧张的语气带动,立刻抓紧藤条,连伤口又开始流血都顾不上。
天知道他从小到大第一次在这么肮脏的土坑里待着,早已难以忍耐。
此刻恨不得凭空长出一双翅膀飞出去!
“月月,你小心别上到手了,不然我见到可会心疼的。”薛则礼边吭哧吭哧地往上爬,边面露忧虑地抬脸。
“薛郎放心,我会的。”姜棠月边扬声回答,边抽出袖中的匕首,将藤条猛地磨断。
藤条断裂的同时,姜棠月心中畅快不已。
“啊!”
薛则礼眼见要见到坑外的光,却在下一刻手中猛地一松,仰身便失重的一瞬间落了下去。
姜棠月掏出瓷瓶在兽坑外绕着走一圈,挨个洒匀粉末拍了拍手。
双手做喇叭装喊道:“薛郎你怎么了,这藤条真的是太不结实了,你放心我这边回去喊救兵,你一定要坚持住啊!”
还不等薛则礼从哀嚎声中缓过来,姜棠月已经跑得没影儿了。
“姜棠月!你敢耍我!”怒斥声响彻林子,下一刻引起几声虎啸,前者瞬间噤声。
山脚下。
琴艺抱臂看着准备好的兔血,陷入了两难。
方才首辅大人的侍卫说这个不必准备,她家小姐已有更好的主意。
忧愁,做下人可真难。
“琴艺,你在干什么呢?”
姜棠月心情愉悦地走近,就闻到冲人的血腥味,瞬间让她想到了一些回忆,面色发白起来。
“小姐,您......您怎么了!”琴艺回神望去,下一刻惊慌失措地上前扶住人。
姜棠月晃了晃身形,压下眸中卷起的滔天恨意。
她额头冷汗直冒,开口间却极为平静:“许是出来得久了身子有些乏累,我们回去吧,将这些东西都处理掉。”
出来这么久,祖父定然会担心的。
真好,这辈子回到一切都没发生的时候。
她有机会弥补前世自己犯下的一切过错,当真是老天有眼。
“琴艺,等这次大相国寺修缮完成,咱们为里面的佛像全部捐一层金身,再为祖父和父亲母亲都供奉一盏长明灯。”
姜棠月脸色逐渐恢复气血,笑容温柔道。
片刻之后,她的神情逐渐凝结,宽袖之下的手颤抖不已。
好像是哪里出了错一般,让她头疼不已的同时心慌难耐。
脑海中闪过无数的画面,明明暗暗。
一对男女血流成河的躺着冰棺之中,四周站着无数的身穿道袍之人。
众人施展着奇异的手势,仿佛在朝中间施展某种不可说的禁忌仪式。
眼前一黑,天旋地转。
“小姐!”
昏迷前,姜棠月只能听到琴艺的呼喊声。
姜棠月只觉得沉沉浮浮,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薛则礼此生最厌恶的。
便是只要他和姜棠月一起出现,旁人永远会先把他贬入尘埃。
而姜棠月这副他高攀不起,永远清冷皎洁的明月模样,则最是让他痛恨至极!
每每二人走到一起,他就会由内而外地产生一股自卑。
他就像是那阴沟里的老鼠,被人厌恶嫌弃,窥探着光明。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姜棠月拉下神坛,让她跪伏在自己的脚边求饶示弱。
那样的场景,让他仅仅是奢想一下,便兴奋地想要大喊大叫,抒发内心的畅快。
多年夫妻怎会看不出他的想法。
“白日做梦,放手。”姜棠月呵斥,面上越发冷。
“姜棠月,别闹!”薛则礼厌恶呵斥。
直至今日,他才发现根本看不透面前的女人。
‘嘎吱’一声,寺庙的大门被从里面打开一个小缝隙。
小沙弥露出一个小脑袋,面色有些尴尬,显然是听到了二人的谈话。
他犹豫道:“女施主,姜夫子有请。”
“多谢小师傅。”姜棠月扬起笑容,挣开桎梏,转身从缝隙溜进去。
薛则礼下意识跟上去,却被琴艺狠狠地撞到一边。
等他站稳身子,才发现寺庙的大门早已“嘎吱一声”关上。
“......妇道人家简直不可理喻。”薛则礼咬牙切齿。
为了配得上心尖尖上的女子,为了他日后的仕途,他绝对要将姜棠月哄回来!
薛则礼暗暗咬牙,下定决心。
寺庙内。
小沙弥走在前面,面色慈悲:“多谢女施主,这边请。”
姜棠月跟着小沙弥越走越往里面去。
路过正在施工的前大殿,中殿,后殿,又走了一会儿,她才看到那一排的二进小院。
小沙弥带她走到门口,便行礼转身离开。
姜棠月回礼后转身推门,站在紧闭房门廊下衣着朴素的长者抬头,激动地撑伞上前。
“可是大小姐来了,多年未见了,您已经长这么大了,您可还好?”老管家激动地抹泪道。
“我一切都好,祖父和陈爷爷可好,祖父呢?”姜棠月出声询问,清冷的目光扫向廊下一群抱着剑柄的年轻黑衣劲装的男子。
老管家摇了摇头,恭谨道:“今日来了客人,大小姐先随老奴去偏房等候吧,冬日寒冷可别过了风寒。”
姜棠月不再多问,点头应允“好。”
她刚要转身随老管家去往东厢房等候,就见正房的门被从里面推开。
姜棠月转头望去,却在看到那张脸后愣在原地。
她想起来为什么看着这一群黑衣男子后眼熟了,这是她前世死后见到的场面。
随着声响发起,那道修长的身影走出,那人雪衣黑发,面容清疏,眉眼在雨雾中稍显柔和。
满身清冷气息却铮然凛冽,让人心生敬畏。
他好像隔着雨幕看了眼她,却只一个目光就淡淡地收回视线,披上侍卫递来的白色鹤氅,接过伞走入雨幕。
待他走进,姜棠月看清他的面容。
男子轮廓分明,剑眉斜飞入鬓。
深邃的眼眸仿若寒潭,透出不近人情的冷冽,薄唇紧抿,每一丝线条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与狠辣。
除此之外,他还是历朝历代最年轻的内阁首辅——商鹤栖。
贫苦出身,但勤勉苦学,夺科举榜首,得红袍加身。
三年之内加官进爵,掌内阁,号百官,威风至极,天子宠信。
是京城最引人崇拜的清贵权臣。
满城女子爱而不得的高岭之花。
“姜小姐。”商鹤栖路过她时停下,侧脸如玉,长睫垂下淡淡的荫翳。
姜棠月望去,发现他肤色白皙至极,整个人透出冰雪似的空境,冷白的肌肤更添几分孤高清冷之气。
“嗯?”姜棠月天生的红唇动了动,茫然地眨了眨漂亮眼睛。
姜棠月好像看到他的唇角的弧度,一闪而过的弯了弯,随即又恢复了平稳的弧度。
快到让她以为是在花了眼。
商鹤栖清冷道:“夫子在等你。”
只留下了这一句话,他与姜棠月擦肩而过,带着众人离开小院。
姜棠月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只因她前世死后唯一的体面是当朝首辅商鹤栖给的,而她此时此刻准确地想起来。
前世的这几日里商鹤栖会在大相国寺遇刺。
这场有预谋的刺杀更会让他丢掉半条命,此生都将与汤药相伴。
还因为生来克妻克子的孤寡命,让满城女子望而止步。
大家都只能在心中对他遐想,实际见到都只敢咬着手帕遥遥相望,以寄相思之情。
姜棠月更加坚定要在大相国寺住下的决心。
她要寻找时机救下商鹤栖,一定要回报前世为她收尸之恩,二是能在他的面前刷个脸熟。
原先她是不信神佛的,但是自从重生之后,如今她不仅全身心地相信神佛,更是相信因果报应。
一报还一报,只是时候未到。
“当真是个怪人。”姜棠月轻喃。
她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仿佛看到商鹤栖眼底想要冲破束缚的隐忍。
真是重生一遭都开始胡思乱想了。
罢了,即便是商鹤栖不对劲,也和她没牵扯。
她能做到的,只是根据前世的记忆未卜先知,替他规避今生致命的危害。
商鹤栖清冷的回首,刚好看到的是姜棠月转身的动作。
绝不是他忍不住回头,而是姜棠月望着他的目光,实在是......太过于炽热了。
仿佛要将他燃烧殆尽一般。
姜棠月好奇,堂堂手握满朝文武生杀大权的首辅,为何会出现在薛则礼的私宅,又为何好心做善事地为她收拢残尸。
她那尸体,杀人如砍菜的暗卫都看不下去了,也就他不嫌弃地亲自帮着收拢。
难不成有祖父的缘故?
姜棠月回眸望向正房的门。
商鹤栖的命不好,他有直登青云梯的实力,有手握权势的气魄,生来却是个孤寡克妻的命。
商鹤栖今年二十有七,已经连续克死两任妻子。
传言无一例外,说她们全部都是被商鹤栖克妻的命给克死的。
更别提他收养的三个养子一个养女,因为被他的孤寡命影响,现在都没登上商家的族谱。
如此恐怖的真实发生的事情,简直让满京城的名门贵女含泪避之不及。
姜棠月可以保证,前世听到这个名号躲都来不及,更别说她从未见到过商鹤栖。
可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就会萌芽。
何况她就想要攀上这棵大树,与其合作。
“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看到模样好的男子这般就走不动道,不嫌人家笑话,还不快进来。”严厉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姜棠月松开捏着腰间的玉佩的手回神,面上浮现笑意。
带着怀念,藏起心酸,轻快地抬步向正房走去。
“孙女这就来了,我的好祖父。”
“哎呀小姐,这大雨刚停半日,您就要去后山,简直是太不理智了!”
琴艺叉腰拦在姜棠月的面前。
“无妨,后山有个凉亭,抱上我的琴,咱们去那儿看看风景。”
姜棠月心中有明确的规划,甚至让她不畏严寒。
琴艺欲哭无泪,寒冬,后山,凉亭,弹琴。
这是个正常人会干的事吗?哦,除了那些文人骚客。
最终胳膊拧不过大腿儿,琴艺委屈巴巴地跟在姜棠月的身后,二人一步步地登阶爬山。
“小姐,您走错了,不是那边!”琴艺吭哧吭哧地爬着台阶,一抬头就看到姜棠月闪身到了一旁的小道上。
“我突然想起来这边的风景也是不错,咱们先去看看风景。”
她要以自己的方式,为自己谋出一片天地来。
姜棠月当即快步行走,不让琴艺追上,声音远远地随风飘入琴艺的耳中,后者委屈巴巴地跟上。
大相国寺的后山景色虽美,但草木却也长势茂盛,极易藏人。
若是武功高强的,恐怕更不在话下。
脑中浮现起过几日会发生的事情,姜棠月咬了咬牙,提着斗篷与裙摆接着往上爬。
她一定要找出一个最容易藏身和脱身的地点,最好再多埋一些陷阱。
好让某人避开这次危害,得以险象环生。
姜棠月掏出袖中的匕首,砍断面前的灌木,侦查这片山林的地形,在心中记下走过的每一条路。
“小姐,您慢些点。”琴艺的声音远远传来,被想事情入神的姜棠月抛之脑后。
姜棠月转身,想着今天就看到这里,却瞧见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子跟在自己的身后,瞧着她的神情,倒像是跟了许久。
“琴艺、白灵儿?你为何要跟着我?”
绿裙少女白灵儿,薛则礼的表妹,前世就对薛则礼倾心不已,却因为薛则礼和她姜棠月的婚事而求之不得。
白灵儿前世一直跳脱在她的面前,唯一老实的就是在她和薛则礼成婚之后,那时倒是安稳了几日。
可在她不得薛则礼喜爱独守空房接连三日之后。
白灵儿浩浩荡荡地入府,以想念姨母之名,时常入薛府小住。
从此之后,日日刁难辰时向婆母请安的她,而她还真的因为对方是丈夫的表妹而处处忍让。
姜棠月手肘微动,从身后将匕首藏于斗篷之下,面上毫无波澜地询问。
白灵儿只笑不语,在这阴沉的后山,当真是足够阴森恐怖的。
“白灵儿,你的表哥可没在这。”
“我当然知道,但我今日就是来找你的麻烦的,
日日纠缠着表哥不放就罢了,如今表哥亲自扬言退婚,
你还处处吸引表哥的注意,让他的心中对你割舍不掉,
姜棠月,你当真是个狼心狗肺的女人!”白灵儿讥讽,铿锵有力地愤懑指责。
“狼心狗肺,谁说的?”姜棠月轻喃,抬起玩味的笑。
“不到黄河心不死,卑鄙无耻,狼心狗肺说的就是你。”白灵儿恶狠狠地出声。
她昨日听说表哥在姜府退婚的消息,第二日就兴冲冲地央着娘亲一同去薛府一探究竟,没准还能把她和表哥的婚事定下,但谁曾想她晌午刚到就在薛府门外碰到一身湿漉漉的表哥。
白灵儿焦急地撑着伞上前询问,却被表哥失魂落魄(心思极重)的阻止。
就见表哥四处环视一圈,一言不发地摇头进了府中。
谁料想跟进去一探究竟,却得知姜棠月宁愿入大相国寺,都要抗旨不愿履行婚约,还将他狠狠地赶了出来。
“原来是卑鄙无耻狼心狗肺的人在说我,受教了。”姜棠月轻讽。
“姜棠月,你欺人太甚,胆敢侮辱表哥,让他沦为那群贱民的笑柄,
让表哥与姨父姨母在京中权贵之中抬不起头来,我今日就要教你如何做人!”
“你能作甚?”姜棠月居高临下道。
“这次表哥不在场,我看你往哪跑!”
白灵儿一只手背于身后,掏出腰间的鞭子,面露得意和坏笑,挥开鞭子就向姜棠月袭来。
下一刻,白灵儿得意扬扬的面容猛然僵住,她扯了扯手中的鞭子,却惊恐地发现鞭子那头纹丝不动。
对面,姜棠月面色淡漠地抬手接住长鞭,将其缠绕在手中,让鞭子的主人无论如何都拽不回去。
她却微微一用力,就将白灵儿拽到面前。
白灵儿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觉得脖间一凉。
她垂眸看去,瞬间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此时此刻,姜棠月在将人拽到面前之后,毫不犹豫地伸出握着匕首的手,将其稳稳地横在白灵儿的颈间。
冰凉锋利的剑身贴着柔软的皮肤。
白灵儿咽了咽口水,带着颤音出声:“姜棠月,你竟然恼羞成怒地敢杀人灭口?白家和薛家不会放过你的!”
“哦?”姜棠月轻笑,贴近的同时将匕首往对面又送了送,“要不然,咱们猜一猜,是你喊救兵喊得快,还是我能手下留情,让你跑回去报信?”
“猜对了,有奖哦。”姜棠月调皮地眨了眨眼睛,露出危险的笑容。
“你真敢杀了我?”白灵儿的嚣张得意消失不见,双腿颤抖的出声。
“傻子,连杀人都不顾及自己几斤几两,贸然的就敢在荒郊野岭对我动手,你猜一猜,是我悄无声息地杀了你,然后伪造坠崖毁尸灭迹,
还是我杀了你,伪造成你被野兽攻击,撕扯破碎的不成样子好呢?”姜棠月用匕首在她的脖颈间细细描摹,就像是真的认真思考一般。
白灵儿根本来不及顾及,吓得眼泪花直冒。
“姜棠月,你别杀我,你杀了我表哥一定会发现的,他不会放过你的,
你不是想要他娶你,不惜毁了他的声誉也要得到他吗,你放了我,我帮你!”
“呵。”
一声讽刺的轻笑响起,慵懒散漫的动听女声响起。
“谁说我想要嫁给薛则礼,没准我姜棠月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是为了来找你们这群丧尽天良的恶魔复仇的呢?
今日,无论如何你都要交代在这里。”
白灵儿来不及反应,颤抖不已的她一只手推得后仰。
她却感觉到了跌落,惊恐地回眸望去,爆发出一声尖叫。
“啊!”林中一群鸟儿被惊飞。
望着狼狈的躺在两三米深捕兽坑里哀嚎的白灵儿,姜棠月收了匕首拿出帕子擦手的同时转身,却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薛则礼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幕。
他反应过来,大步流星地上前,赶忙探出身子查看。
在看到里面的白灵儿并未见红时猛然吐出一口气。
“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姜棠月,你怎么如此恶毒、啊!”
薛则礼指责的话还未说完,便捂着胳膊痛呼出声,渐渐地他手捂着的地方沁出鲜红的血液。
“聒噪,你也进去陪她吧。”姜棠月人狠话不多,抬脚将来不及闪躲的薛则礼踹进去。
又是两声惊呼声,震起一阵飞鸟。
“冬日鸟兽本就不易,你们还这般折磨人家,当真是一家子男女。”
薛则礼面容扭曲地抬头,却连姜棠月的背影都看不到,他无能咆哮。
“姜棠月!!!”
“呦,小贵人怎么来了,
难不成是尚书府的饭菜又不好吃了,还是没人陪小贵人放风筝了,老夫寻思这还没到春天啊?”
威压的声音拉长,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说出的话却一反常态,带着对晚辈的宠溺。
姜棠月抬步跨过门槛,抬眸的瞬间弯起明眸。
她望着端坐的老者行礼,娇蛮反驳:“祖父说什么呢,孙女没事就不能来找您小住几日?”
她停在门边,双眸含笑,满怀思念。
前世每隔两三月,她都会在此小住几日。
但自从成婚后,便是一次都没来过。
姜棠月望着满头鹤发的老人,酸涩涌上心间。
“老夫可不是这个意思,某人勿要曲解,果真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姜夫子身穿一身靛蓝色的长衫,鬓角和络腮胡都已半白,看着五六十岁的模样。
端坐着的他犹如山岳一般稳重,让人敬佩与信赖。
姜棠月眼眶有些发红,岁月在祖父的脸上刻下深深的皱纹,但他的眼神依然锐利如鹰,仿佛能洞察这世间的一切虚妄与真实。
“某人若是开心,就是住一辈子都可以。”姜夫子抚着短须,神采奕奕,话有所指。
一家人不说两句话。
姜棠月听出他的暗示,抬步直接走到对方的面前,“碰”的一声狠狠跪下。
姜棠月眼眶泛红,倔强开口:“祖父,棠月不愿和薛则礼成婚,嫁去那龙潭虎穴的薛家。”
这桩婚事有皇室的手段,除了祖父,她找不到任何人想主意。
“你待如何。”姜夫子双眸透着威严的光芒,出声询问。
“棠月要退婚!”
姜棠月的眸中一闪而过憎恨,却被老江湖的祖父捕捉到。
他的心中闪过一丝狐疑,和老管家对视一眼,后者了然地退下关门。
姜夫子笃定亲孙女来大相国寺找他寻求庇护,定然是受了委屈,但没想到竟是来退婚的。
“那薛家小子可是给了你气受,昭昭,你究竟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让你跑到祖父这里要退婚?”姜夫子微蹙的眉宇间笼上凝重。
这婚事背后牵扯着什么利益,他最是清楚。
如今朝堂表面时局稳定,实则各派党羽蠢蠢欲动。
若是他出面贸然提出解除婚约,那可就是别的意味了。
古往今来,牵一发而动全身,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薛则礼与外室暗中勾搭成奸,却仍旧脚踏两只船,企图与孙女成婚,借着姜家的势一步登天,就在方才那薛则礼还跟了来,强逼昭昭回去和他成婚,
祖父,这般不忠不孝背信弃义不知廉耻之人,昭昭属实难以与其苟同,并且还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地和他成婚。”姜棠月话音落下,俯身叩首。
“他敢如此对你?”姜夫子叹气。
没想到他唯一的亲孙女会因为他的站队,而在若干年后遭遇此等侮辱。
老态龙钟,向来处变不惊的姜夫子难得沉默。
“昭昭,这件事,祖父帮不得你。”
“为何?”
“朝堂之事,唯有祖父不可牵扯其中,其中渊源不可说,
但祖父希望你明事理,辩是非真相,抓住把柄反击。”
“祖父的意思是要我抓住他们的把柄,堂堂正正,名正言顺地退婚?”姜棠月双眸闪了闪,其中泛着聪明劲儿。
“是也非也,孰真孰假,自己的人生如何抉择和行走,还需你自己去判断,
若你是因为这件事来的,祖父已告诉你正确答案,你回去吧。”姜夫子叹息一声,摆手示意她离开。
姜棠月眸中逐渐清晰,仿佛前行的方向被指明。
她俯首扣头,起身时如同已浴火重生后隐隐欲动的凤,冷傲逼人。
“多谢祖父为昭昭解开心结,接下来的路昭昭知道怎么走了,
但昭昭好不容易来一趟,定然是要陪祖父多住几日的,您可不许赶我走。”
“你啊,当初本想由小满胜万全,前路光明璀璨,便给你取小名昭昭,如今看来倒是要取名蛮蛮才对,蛮横霸道,
不过,倒像是你祖父年轻的时候。”姜夫子爽朗地笑出声,亲自起身将孙女扶起来。
“父亲母亲这样说就罢了,祖父可不许拐着弯地说孙女野蛮粗鄙,
不过您有一条倒是说对了,我姜棠月从小到大都蛮横霸道极了,
从今往后也依然如此,断不会再为了那渣男去做那洗手作羹汤的贤良妇!”姜棠月傲然昂首,不卑不亢。
姜夫子尴尬的但笑不语。
他可没说让昭昭做彪悍妇啊,连头可都没有动一下。
隔壁院。
“先生,属下打听到了,方才院子里见到的小姐是姜夫子的亲孙女,姜家唯一的子嗣,
姜小姐和今年的登科状元薛则礼有着指腹为婚的婚事,只是......”剑书顿住,总觉得男子汉大丈夫说人家女子的闺房话怎么想都不正经。
“只是如何?”商鹤栖长睫垂下,显映着淡淡阴鸷。
“昨日殿选之后,薛状元郎骑着高头大马直奔姜府提亲,却是为了退婚,随后被姜小姐大骂一通赶了出去,
半城的百姓都亲眼见到了,现在人人都骂薛状元郎狼心狗肺,薛家忘恩负义。”
剑书想着打听来的消息,面上挂着笑意,抱臂感叹。
“姜小姐当真是敢爱敢恨,就像是提前知道什么是的,竟然比那薛状元还要早的开口退婚,
就在刚才还听小沙弥说姜小姐被一年轻男子尾随至此,费了好一番口舌才进来。”
剑书还在侃侃而谈。
商鹤栖听在心里,一手翻着公文,一手执朱砂笔,片刻后落下几笔。
整个人坐在炭盆后的案桌前,透露出冰雪似的空境。
剑书渐渐得住了嘴,安静地望着自家首辅大人,心中浮现怜惜。
感叹这般的清贵权臣,却有着终生克妻的命运。
七年之内连续两次丧妻,早已威名远扬地让隔壁国家的女子都避之不及。
剑书小小的年纪,大大的哀愁。
唉!
也不知大人这辈子还有没有娶妻的机会了。
“主子不急太监急,剑书,别以为本官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商鹤栖一个眼神都有没给,却清晰的揭露剑书的心中所想。
“那先生定然是猜错了。”
剑书当即面色坚定的否决,随机做出缝合的手势,闭嘴不再说话。
“表哥?你是来救灵儿的吗?”
白灵儿被从天而降的阴影砸倒。
她哀嚎着恼怒抬头,却看到日思夜想的男人在他的身旁,不禁激动不已地询问。
“表妹,是我,你没伤到吧?”薛则礼面色一僵,透露出一丝尴尬,并没有回答白灵儿的询问。
他总不能说自己是对人纠缠不休,想要英雄救美不成功,反被姜棠月踹下来的吧?
白灵儿眸光灵转地一动,眼神扫到薛则礼手捂着的胳膊,上前脱口而出。
“表哥,你的胳膊是怎么回事啊,姜棠月她把你踹下来就算了,这个毒妇竟然还敢真的伤害你!”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薛则礼扯了扯嘴角,望着少女灵动中透露着极为担心和心疼的目光。
他垂眸露出失落,低哑地出声自嘲:“我知道现在的我不得姜小姐喜欢,却不曾想竟被她厌恶至此。”
“明明是她姜棠月有眼无珠,看不到表哥的风光霁月。”
白灵儿心疼不已地劝解,同时拿出手帕为他捂着伤口。
简单的处理过后,白灵儿松了口气,抬眸就对上薛则礼含笑的温柔目光。
他鼓励道:“表妹,等会儿我将你送出去,你回去喊帮手再来救我。”
“我怎么能抛弃表哥。”白灵儿的小心脏怦怦跳,来不及遐想就被这句话刺激得当即摇头。
这分明是大好的机会,能够单独和表哥在一起,可是多久盼不来的机会。
哪怕就是待在兽坑里她都愿意!
薛则礼眸中闪过不耐,语气却极为温柔:“表哥今日听闻姨母说表妹来了这里,特意放下手中的繁忙事务,就是担心表妹出事,才匆匆赶来,却不想表哥没能救出你。”
“表哥,这怎么能是你的错!”白灵儿心疼地望着自责的表哥,满心满眼都是面前的这个男子。
“如今我们两个都掉在兽坑之中,若是再一下雨或者夜间野兽出没,
恐怕你我二人的声誉受损是小,性命受到危害是大,
还请表妹莫要担心,放心回去喊帮手吧,表哥等你回来。”
“好!那就都听表哥的安排,委屈表哥稍等些时辰,灵儿一定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白灵儿见不得心上人受委屈,连忙答应。
薛则礼目的达成,迫不及待地起身,让含羞带怯的白灵儿踩着他的肩膀,一点点地爬上去。
“表哥,你一定要安全的等灵儿回来。”白灵儿忧心地在上方嘱托。
“表妹快些去吧,表哥等你。”薛则礼深情喊道。
白灵儿受到鼓舞,坚定点头,当即转身快步往回跑。
不远处,树林后,姜棠月的身影显现而出。
她望着消失的绿色身影,侧眸道:“你去让人打几只野兔,放干净血,在兽坑外撒上一圈。”
琴艺立刻点头,抱着琴快步离去。
树林之中寂静不已,时而传出呼啸的风声,预示着天气即将再次恶劣。
或许,克夫的名头也不错,姜棠月遐思臆想,大脑之中天马行空。
转身,她愣在原地。
“你怎么在这里,你什么时候来的?”姜棠月蹙眉,下意识开口询问道。
“一直都在。”淡漠的声音响起。
商鹤栖一袭墨色锦袍,外披同色大氅,眸若寒星藏锋,鼻梁高挺,薄唇轻抿似含三分凉薄,周身散发着清冷疏离之感。
姜棠月顿时如坠寒潭,那就说明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被这个男人看在眼里。
那他是否会将她的手段和做法捅出去?
亲手谋杀天子赐下的未婚夫,谁想想都觉得这是疯了才会这样做。
毕竟商鹤栖可是天子最信赖的重臣,定然不会允许藐视皇权的人出现。
“你......”
“姜小姐的手段太过拙劣,若是想要悄无声息地除去一个人,会有很多的方法,而不是选择一个漏洞百出的,
你若是想要悄无声息地除去他,我可以帮你。”商鹤栖凉薄的声音响起,让人觉得寒气逼人,寒毛直立。
姜棠月愣住,眸中的讶异丝毫未掩藏。
“怎么,姜小姐信不过我?”商鹤栖询问。
这一次绝对没有看错。
姜棠月坚信商鹤栖就是笑了。
还是在看到她谋杀青梅竹马的未婚夫的当场!
商鹤栖的周身未见一人,没有一个侍卫在场。
姜棠月松开捏住袖中匕首的手,含笑行礼,端庄爽朗道:“大人说笑,棠月不知您在说什么。”
“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莫非姜小姐想要本官为你复述一下,方才发生的所有事情经过?
本官倒是愿意说,就是不知姜小姐是否愿意听。”
“够了,大人想要的,棠月是不会答应的,若是要将棠月告上公堂我也奉陪到底。”姜棠月勾唇,丝毫不畏惧地反驳。
薛则礼并未出事,他还需要攀姜家这棵大树,只要不是傻子,就绝对不会指认出她。
“姜小姐是指什么?”
“大人费劲一番口舌,不就是想让我帮你劝祖父站队皇室,亦或是出山帮助你吗,我告诉你,做梦。”姜棠月直截了当地拒绝。
商鹤栖望着少女毫不畏惧的模样,冷峻的面容上,狭长眼眸深邃难测,薄唇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尽显清冷与心机。
“姜小姐说笑了,夫子对商某来说亦师亦父,商某即便是走到绝境,都不会伤害尊重敬爱之师长,
若是倒打一耙地伤害夫子的家人,商某岂不就成了背信弃义,丧尽天良,活该丧妻的小人了。”
“倒也......不必如此地咒骂自己哈。”姜棠月尴尬道。
毕竟他克妻可是真就天生的,决不能挂上她祖父的原因!
“哦对了,商某还克父。”商鹤栖语气玩味,半开玩笑道。
“你还有这么悲惨的曾经啊。”姜棠月尬笑,这话真的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当年母亲怀着我的时候,和我被克死的父亲一起遭遇洪水,分别被卷向两个方向,
自我记事时期起,母亲便说那人不在了,死无葬身之地。”商鹤栖语气淡淡,仿佛毫不在意。
姜棠月将他慵懒随意的态度看在眼里。
心中咂舌他果真如传闻之中一般冷心冷情的同时。
心底那处的疑惑却是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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