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奇异小说 > 其他类型 > 百鬼入命周石石头结局+番外

百鬼入命周石石头结局+番外

躲命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说怎么回事,这个二手房那么便宜,我心裡就觉得疑惑,你还说根本没什么事情。」「你老是和我说吧,这房子以前有什么事情发生过么?」「没有,没有,我儿子怎么可能见鬼......干嘛问我儿子几岁,对,十二岁了。怎么可能,我儿子不会撒谎的。」后面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阳台上没有声音。父亲回来的时候一脸阴沉的样子,严肃的问我:「小宽,你老实说到底有没有撒谎,你没见鬼对吧。」「有鬼,有鬼,就是有鬼。」我把头埋在母亲怀裡,奋力解释着。父亲的脸越来越阴沉,明显是受刚才电话那头人的影响,心裡怀疑我说谎的想法根深蒂固。「好了,你怎么就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呢。被你那个狐朋狗友这么一说,你就怀疑儿子撒谎,你说你是不是煳涂。我当初就感觉你那个朋友没有安好心,说什么...

主角:周石石头   更新:2025-04-04 14:46: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周石石头的其他类型小说《百鬼入命周石石头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躲命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说怎么回事,这个二手房那么便宜,我心裡就觉得疑惑,你还说根本没什么事情。」「你老是和我说吧,这房子以前有什么事情发生过么?」「没有,没有,我儿子怎么可能见鬼......干嘛问我儿子几岁,对,十二岁了。怎么可能,我儿子不会撒谎的。」后面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阳台上没有声音。父亲回来的时候一脸阴沉的样子,严肃的问我:「小宽,你老实说到底有没有撒谎,你没见鬼对吧。」「有鬼,有鬼,就是有鬼。」我把头埋在母亲怀裡,奋力解释着。父亲的脸越来越阴沉,明显是受刚才电话那头人的影响,心裡怀疑我说谎的想法根深蒂固。「好了,你怎么就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呢。被你那个狐朋狗友这么一说,你就怀疑儿子撒谎,你说你是不是煳涂。我当初就感觉你那个朋友没有安好心,说什么...

《百鬼入命周石石头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你说怎么回事,这个二手房那么便宜,我心裡就觉得疑惑,你还说根本没什么事情。」
「你老是和我说吧,这房子以前有什么事情发生过么?」
「没有,没有,我儿子怎么可能见鬼......干嘛问我儿子几岁,对,十二岁了。怎么可能,我儿子不会撒谎的。」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阳台上没有声音。父亲回来的时候一脸阴沉的样子,严肃的问我:「小宽,你老实说到底有没有撒谎,你没见鬼对吧。」
「有鬼,有鬼,就是有鬼。」
我把头埋在母亲怀裡,奋力解释着。父亲的脸越来越阴沉,明显是受刚才电话那头人的影响,心裡怀疑我说谎的想法根深蒂固。
「好了,你怎么就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呢。被你那个狐朋狗友这么一说,你就怀疑儿子撒谎,你说你是不是煳涂。我当初就感觉你那个朋友没有安好心,说什么有套三层楼的二手房要便宜卖,和你关係最好,一看到就马上告诉你。」
「也就你会信了,他们就是看重你的优点,说好听点叫老实,说难听点就是傻子。」
母亲突然暴走,抱着我站起来就把父亲骂了一通。虽然在家裡,什么事情都是父亲做主的,但是有时候父亲做的不对,母亲就会突然暴走,然后父亲就乖乖的投降了。
「那你说怎么办?」父亲有些鬱闷的看着母亲,小心翼翼的问母亲的意见。
「能怎么办,打电话给周师傅呗。」
父亲茅塞顿开的拿起手裡的电话拨通。父亲心裡一想周师傅一来,那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心情也慢慢缓和下来。可惜,电话那头的周师傅对着父亲说自己在外地办事情,过几天才能回来。这一消息就像冷水泼在父亲身上,彻底失望。
不过还好周师傅对于我见鬼的事情做出解释,能见到的鬼不代表就会害你,而有些鬼,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根本不会害人,而且它们生活在和你们不同层次的世界裡,哪怕你能看到他,你们之间的距离也隔得很远。
一听到周师傅说这鬼不会害人的时候,父亲鬆了口气。也就几天的时间,熬熬过就行了。
就这样,我们一家三口心照不宣的住在新房子裡了。
那个红衣小孩一直都在,还有那股无形的力量。
有时候,在房间睡觉被惊醒的时候,就能看见月光照耀下,一个人影端着书桌的角落裡。我观察小孩的脸上毫无表情,眼睛裡透着麻木,绝望,悲伤。当我还没仔细打量完小孩的时候,那股无形的力量再一次出现,和第一次看见的一样,双脚浮空,头部着地的拉出去,扔到转弯处,一滩鲜血就从后脑勺流出来。
有时候我靠在左侧牆壁睡的时候,半夜一睁眼就看见牆壁上浮现出红衣小孩的半个身体,眼神紧闭,好像和我睡在同一张床上。我盯着他看的时候,在一瞬间,他的眼睛就睁开了,眼神裡透着恐惧。那股无形的力量再次出现,把浮在牆壁上的小孩拉出来,扔在地面,反反覆覆的。
有时候我在厕所裡上大号的时候,门会突然响一下,然后厕所裡出现红衣小孩,满脸悲伤的敲打这房门,试图想出去。我很不自然的快速解决,然后开门,那门经过小孩身体的时候,直接就穿过去了。厕所的门开着,红衣小孩却在厕所裡继续挣扎。
起初是害怕,到后来直接麻木了。我发现那个无形的力量一直在折磨红衣小孩,关厕所,扔下楼梯,扔在地上,撞牆,用热水泼。
而红衣小孩就被重複虐待。这就好像花开花落,永无止境一般。
他永远都在受苦。
我自从第一次看见红衣小孩的时候告诉过父亲之后,就再也没有告诉父母我一直能看见那个鬼。反正他们都不相信,我也不想告诉。
住在新房子第四天的时候,父亲突然神色古怪的跑过来问我有没有去过他们房间。而当时我一直呆在自己房间,回答父亲没有之后,父亲脸色难看的走回房间裡。我有些好奇的躲在门后面偷听,才知道原来父母也看见了。
是昨晚睡觉的时候,父亲突然感觉和母亲之间隔着一个人。起初认为是我,也没说什么,还是继续睡觉。可是睡着睡着越来越不对劲,父亲在黑暗的房间裡看见「我......」的头部竟然飘起来,最后像是上吊一般浮在半空,死命的挣扎。父亲惊叫一声,把母亲给吵醒了,两人打开灯一看,什么东西也没有。彻夜未眠之后,父亲就跑过来确认我昨晚有没有跑到他们房间裡去。
我们一家三口都觉得这新房子越来越诡异,只好硬着头皮等周师傅回来。
父母经历昨晚的事情之后,也开始神经兮兮起来。有时候,房子裡放出什么响声,都会感觉到心裡发毛。甚至半夜去一楼上厕所的时候,母亲都要人陪伴才肯下去。而我虽然麻木,却经不起红衣男孩时不时的出现在我身边,有时候真的被吓到魂都出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与生俱来就有一种对灵体的免疫力,自从第一次被吓到以后,我还真没有恐惧过。
我一直看见红衣男孩之外,父母接下来几天都没有看见灵异的事情。一家三口仍然住在这个新房子裡,等待着周师傅的到来。
父亲除了去工厂管理一下之外,每天都要跑到中介公司去调查这件二手房子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虽然父亲在中介公司的朋友一直坚持说那栋新房子以前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乾乾淨淨的。父亲虽然老实的很,但是如果连这点智力都没有,他也不会开起一个工厂。
当人被不断质疑之后,总会不知觉的说出真话。父亲的朋友就是这样,在父亲坚持不懈的努力下,他说出了关于那个房子的事情。
那个房子之前的住客也是一家三口。男主人是在一个工厂当经理,女主人在家做专职的家庭主妇,小孩当时正在读幼儿园。
一家三口的日子还算过的滋润,可惜好景不常,就在搬来的半年后,女主人不见了,听旁边的人说是和别的男人跑了。男主人当时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就失魂落魄,渐渐的工作也丢了,还在上幼儿园的小孩也不管。

「还有什么吗?」
「还有还有昏迷的那一刻,我听到有人在讲我很倒霉,这种事情被我撞上了,后来就迷迷煳煳听到清明两个字。」
「没了?」
「没了。」
周师傅眉头皱成一团,双手摩擦,好像遇到什么难题一样,正在思考解决方法。
「你先回小人裡呆着吧,等到头七过了,我就和鬼差打点一下,让你在下面能过得舒坦点。」
「好。」
说完,父亲像是丢了魂一样,倒在桌子上。也是在倒下的瞬间,父亲的头又抬起来,用不解的眼神看着周师傅,两隻手放在全身的各个部位按摩,他感觉全身都酥麻痒痛,哪裡都不舒服,就好像大病了一场。
「周师傅,完事了?」
「恩,已经完事了。」
父亲一边按摩这感觉酸痛的地方,一边对着周师傅说。
「周师傅,我感觉身子好难受,爸?!」
父亲那时候还开着天眼,看见周师傅身旁的爷爷,直接惊呼起来。周师傅很随意的站起来,然后将纸人放在桌子上。
「也就这么点时间了,你们能讲就多讲一点。这一世的父子缘份已经走到尽头,你们还是好好珍惜最后的时间吧。有才,等等记得说完进纸人裡。」
爷爷点点头,整个虚幻的身子坐在父亲对面的椅子上看着父亲,而父亲也摆正姿势,和爷爷閒谈起来。太阳从高空到半山腰的时候,父亲才拿着纸人出来,两眼通红的。
我并不知道父亲和爷爷到底聊了什么,只是父亲说道这裡的时候,看着我说了一句:「小宽,你以后要好好珍惜身边的人。毕竟有些缘分不是一直都在的。」
我应了一声,继续听父亲说下面发生的事情。
父亲两眼微红的拿着两个纸人出来,周师傅见状感慨着叹气一声。
有时候人经历一些事情才知道珍惜。大家都被这个社会所蒙蔽,前半生为了家庭奔波,忽视了自己的父母。总是以为时间很多,能自由的决定什么时候去看父母。可是却不知道父母的时间不多,等到发觉的时候,亲人都双双化成黄土堆。
人生在世,不管好的坏的,都该去珍惜,毕竟缘分只有短短的几十年。
父亲走到周师傅面前,将纸人递给他,一个人走掉。周师傅是个老人精,自然能看出父亲当时会做些动作,悄悄地跟在后面观察。
果然,父亲从客厅的角落裡拿出一个扫帚,轻声打扫起灵堂来。打扫完之后,又走到内屋拿着一块热气腾腾的毛巾出来,走到棺材旁边拿起爷爷冰冷僵硬的手,就这么捂着。
「爸,小时候冬天,你来学校接我的时候,每次都把手套脱下来给我穿上,等到回去之后,都发现你的手是冰冷的。当时问你冷不冷,你说不冷。你知道么?有次我偷偷跑到你的房间门口,看见妈用热毛巾捂着你冻僵的手。其实我知道你很冷,只是你不愿意让我冻着。」
「老么这辈子给你添的麻烦太多了,你一直没说什么。不管我做什么事情,你总是支持我。是老么没出息,没能做出一番事业给你看看,让你自豪。」
「甚至这辈子,我都没用热毛巾帮你捂热冻僵的手。是老么没良心,忘了你对我的好,对不起。」
说到这裡,父亲已经讲不出话来,心裡随着以前的点点滴滴都变得伤感,伤感的让他再一次留下眼泪,伤感的让他再也讲不出话来。
父亲哭的很轻,没有惊动正在熟睡的亲戚。周师傅从门槛外退出来,自顾自找到一间客房休息起来。
直到黄昏时刻,周师傅才醒来,走到灵堂便看见脸色有些难看的父亲和亲戚在聊天。走上前去,才听见原来是在分这套老屋的归属。
「老么啊,虽然说爸把这套老屋全给留给你。但是你现在在县城裡有房子了,应该不会住这老屋了吧。还不如留给我和二弟。我们两个没啥出息,一直在呆在村子裡种地,你看,我老婆也快生了,以前的房子太小,不够住。这老屋挺大的,我和二弟两个家庭住在这裡绰绰有馀。」
「对啊,老么,你不如把这份遗产让给我们吧。」
父亲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没想到自己的大哥二哥赶到灵堂就为了讲分遗产的事情,根本没有心思要去给去世的爷爷上柱香。再说了,爷爷死了,可是奶奶还在,这老屋怎么就成了遗产呢。
「爸去世了,可是妈还在。你们怎么就知道这老屋分给我了?我没见爸留下什么遗嘱啊。」
「这不是妈手裡有份爸生前写的遗嘱嘛,我和你大哥都看了......。」
还没等二哥章建华说完,旁边的大哥章达富就用胳膊碰了他的后背,显然是在示意不要讲下去了。
「算了,你们要老屋就拿去吧。我不想因为这事和你们闹僵。你们去给爸上柱香吧。」父亲把这一切看在眼底,无奈的说。其实这几天经历的事情,让父亲想了很多,也明白了很多。
「好咧。周师傅,您老也在啊。」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脸上堆满笑容。现在拿到老屋了,别说上一炷香了,就算上一万炷香都没问题。
周师傅算是局外人,根本插不上话,他看出父亲的变化,也没说什么。
等到两人上了一炷香之后,晚饭就到了。章建华两人的妻子都提着装满菜的篮子走进来,招呼大家开始吃饭。等到大家都入座,准备吃饭的时候,父亲突然离开,回来的时候手裡拿着一副碗筷放在桌子上,而碗筷正对着的椅子却没有一人坐在上面。
这个饭碗给谁准备的?所有的人已经坐在饭桌上了,也都有了碗筷了。
这场景看来有些诡异,特别旁边还有个灵堂在。
「老么,你这是干什么?」
大哥章达富忍不住心裡的疑问,开口说。
「给爸也摆上一副碗筷。现在是头七,爸可能会回来。」父亲诡异的这么来了一句。其实爷爷就坐在那个前面摆着碗筷的椅子上。只不过大家都看不见,只有周师傅和父亲能看见。
其实爷爷就坐在那个空的位置上,左边坐着大哥章达富,右边坐着二哥章建华。爷爷看看坐在对面的父亲,然后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了章达富和章建华两人。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看看。」
「恩,明天是周末,咱们一家子一起去看看那房子。」
「爸爸,我们要有自己的房子了么。」我也开心,终于可以有属于自己的房间了。
「恩。就快有了。」
这个令人兴奋的消息就像甜滋滋的蜂蜜,让每个人心裡都开心。晚饭过后,母亲连洗碗都顾不上,拉着父亲进房间裡谈论买房和买家具的事情。而我跑到最好的朋友小胖家裡去,我们两家的距离就只有几步路。
我满怀兴奋的冲到小胖家的时候,小胖这端着一碗饭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我上前坐到他旁边,一把将正入迷在动画片裡的小胖拍醒,说道:「胖子,我要搬家拉。」
「恩......搬家了......。啊!你要搬到哪裡去。」
「我爸爸准备买个二手房,所以要搬家拉。我能有自己的房间了。」
我正眉飞色舞的幻想着新房子的模样,却发现小胖不讲话了,还以为是又入迷到动画片裡去了,准备一巴掌把他抡醒的时候,发现他手裡端着一个饭碗,低落的头部看着地面。而电视裡面还放着他最爱的《葫芦娃》。
「你怎么了?」
小胖没反应。
「你怎么了?小胖......」
小胖抬起头来看着我,两眼溼润,神色悲伤。
「你会忘记我吗?搬家之后你就会有新朋友,你还会找我玩吗?」
听到这话,我错愕的看着小胖,瞬间被这话秒杀了,不过心裡却又小小的感动。我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怎么可能,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么会忘记你。等我搬家了之后,你可以来找我玩,然后睡在我家,我也可以找你玩,然后睡你家。“
小胖被我说的心情又大好,然后扑哧扑哧的扒这碗裡的饭,两个小眼睛紧盯着电视机。额,又无视我了。
心裡暗暗的怒骂小胖,我閒着没趣就直接回家睡觉了。
谁知道这一觉就睡到转天将近正午的时候,当我醒来的时候,家裡面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我一走出房间,客厅的电视亮着,小胖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我出来了,他也顾不上看电视,扭动着两个屁股回家把他妈叫来了。
「小宽啊,你爸妈看你睡得那么熟,就没叫你起来。他们自个去看房子了,让你今天到我家裡呆着。走吧。」
我表面平静的跟着小胖的妈妈走了,可是内心一直埋怨着父母为什么不把我叫起来,害我现在连自己的房间都没得看。
表面平静,内心埋怨的我在小胖家呆了一天,黄昏来临的这个时候,父母拖着一脸疲惫的模样回家,一看见父母疲惫的样子,我心裡充满一天的怨恨瞬间消失。
「你们很累吗?」
「不累啊,小宽过几天就有属于自己的房间了。」
「那你们怎么看上去那么累?」
「额,我们去走了很多地方,所以看上去比较累,其实不累的。」
「哦。」
爸妈说自己没事之后,我就跑去找小胖玩了,丝毫没记起埋怨父母不带自己去看房子的事情。
才过了三天,父母就把新房子的事情给解决了。第四天的时候,父亲帮请了一天的假,带着我去参观新房子。当我满心欢喜的来到新房子的时候,左瞧瞧右看看,好似哪裡都透着新奇。
没管父母,我直接一个个房间看过去,一楼是客厅和厨房,二楼就只有一个房间,另一半是地方是堆积杂物的。而三楼有两个房间。我先开右手边的这个房间,裡面很大,估计这是爸妈的房间,没太仔细的看,就直奔另一个房间了。那才是我的房间,我一个人的房间。一打开门,我就愣在那裡了。
这个房间挺小的,只有一张小床,一个靠牆壁的书桌,没有电视机。而把我震惊的并不是这些,而是书桌的那个角落竟然蹲着一个小孩,穿着红色毛衣,头髮凌乱的小孩。
天啊,为什么新房子裡还有人?
「你是谁?」
红衣小孩没回答我,这时候我心裡感觉又有人进来了,回头看的时候,却发现没有一个人影。再转头过去,红衣小孩似乎被人拉着拖出了房门外。
为什么是似乎呢?因为我根本没看见红衣小孩被什么东西拖着出去的,好像是一股无形的力量。
我看着双脚浮在半空,头部着地的小孩正在死命的挣扎。心裡不平的冲去上打算把红衣小孩一把的时候,他就被无形的东西抛到三楼和二楼楼梯的转弯口。
一走出去就看见红衣小孩眼神平静的倒在楼梯转弯口,鲜血从头部流出。
「啊。」
我实在无法接受一个人就这么死在面前,只能用尖叫声来缓解心裡的恐惧,顺便把父母给引来。
我不敢看那小孩死死瞪着的眼睛,地上的那一抹鲜红无时无刻出现在我的脑海裡。心裡恐惧万分,唯有用哭和尖叫来缓解心裡的恐惧。
直到耳朵裡听到楼梯有脚步声,我才睁开眼睛,看见父母正冲上来,有些担心那个转弯处的尸体会吓坏父母,说:「爸爸妈妈,楼梯口有......。」
还没等我说完,父亲三两步的走到我面前,询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心裡疑惑父亲难道没看见楼梯上的尸体吗?用眼角去看看尸体所在的位置。
不见了!!
我像是着了魔一样喃喃自语。父亲看见我这状态,焦急的用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使劲的摇晃,母亲在一旁痛苦的看着。我当时根本没有在意父亲的任何动作,自顾自的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我心裡想着去回到父亲的话,可是不管怎么样,我身体根本没有反应。
不见了,不见了,不见了。
「啊。」
一阵阵疼痛从大脑传出,我实在是痛得大哭起来,用手捂着脑子疼痛的位置,嚎啕大哭起来。父亲也不像之前那么焦急,开始轻声询问我发生什么事情了。很神奇的是被父亲这么一拍,我能控制身体了。
我满脸泪痕,有些神经兮兮的看着父亲,嘴裡口吃的说出两个字。
「有鬼。」
父母的脸色一下子煞白,母亲在父亲身后两眼溼润的问父亲到底怎么回事,刚买的房子怎么有鬼。父亲没有回答母亲的话,让母亲抱着我呆在原地的时候,自己却拿着电话走到阳台上打起电话来。

「妈,你去哪?现在都快天黑了。等等那李凤仙出来害你怎么办。」周石见自己的亲妈起身要跨出圈外,摇摇晃晃的起身。
周大娘跨出圈外,听到自己的儿子说出这话,立即双手叉腰破口大骂:「去你个兔崽子,皮痒了。就算凤仙姐出来,也不会害我。你哪裡知道当初凤仙姐对我有多好。」
「要不是你硬要我来这裡,我会来么?我当初就说了不会有事情的,不会有事的。你就是不信,硬是要把我拉来,说什么万一。」
「你就是想咒你老娘死是不是,还万一万一。万一啥,你给老老实实站在那裡别讲话,看见你就心烦。」
周大娘的声音一层高过一层,将很多正在圈子裡熟睡的人都吵醒了。醒来的人一看是周大娘也没说什么,大家都知道周大娘大大咧咧的,脾气比较火爆,谁和她掐架吵起来,另一个总是先败下阵来。其中有个满头白髮的老头起身调侃着说:「小静,你都那么老了,还这火爆脾气。」
「一边凉快去,你个老不正经的,还叫我小静。羞不羞,大家都半隻脚踏进棺材裡的人了。」
说着,周大娘急匆匆的迈着脚步走进小路裡,准备回家喝口水。周石被骂蒙了,喝白酒而通红的脸一副傻愣愣的样子,过了许久,嘴裡才弱弱的吐出一句话。
「我有错么?好心提醒还被骂了一顿。」
在旁边的父亲捂着肚子大笑起来,平静下起伏的心情,故意找些话题和周石聊起来。
在黄昏和黑夜交替的时间也就短短的几分钟。刚才还能望见周边的景色,现在却漆黑一片,唯有挂在头顶的一轮弯月散发柔和的白光。在月光的照耀下,任何物体倒影在地面上,周遭没有任何响声,显得十分阴森。
父亲看着周边阴森的景色,脑子裡浮现出李凤仙的故事,身子不禁哆嗦起来,冷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唉,周大娘怎么还不回来。」
周石正想回答的时候,刚才那个老头却说出一句话,让两人都看向漆黑的小路。
「小静,你怎么站在小路裡,快点进圈子裡来啊。」
父亲和周石一回头就看见漆黑的小路上站着一个人形的影子。那体型看上去就是周大娘。
周大娘从小路裡走出来,面无表情的脸庞盯着戏台,小脚小脚地踩在地上,缓缓的走向众人所在圈子。
父亲突然感觉有点不寻常,现在的周大娘根本不像以前那样大大咧咧的,脚步总是急匆匆的,而是如同一个弱女子小脚小脚地缓缓走来。
「石头哥,你妈这怎么了,有点诡异,怎么不像周大娘了。」
周石脸色苍白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他知道现在的母亲根本不是以前那样。只有一种说法能解释现在的状况,就是母亲被髒东西附体了。
周大娘缓缓地经过圈子,却没有踏进去,而是径直地走向戏台。等走到戏台中央,停下脚步,转身用空洞的眼球看着台下的众人,嘴边浮现一个诡异的笑容。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豔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託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馀悲。」
周大娘扭动着身躯,唱腔字正腔圆,尾音绕梁不绝,幽怨的声音在周遭响彻起来。
所有人都被惊醒,见到周大娘两眼空洞,幽怨地唱着《凤求凰》。每人憋着没出声,瑟瑟发抖的用手脚往圈子的中央挪去。父亲因为酒劲而红透的脸庞,一瞬间白下来,丝毫没有醉酒人的任何特徵。周石也恐慌的望着在台上唱戏的母亲。
「这下可坏了。」
「周师傅怎么那么久还没来。再不来,就要出人命拉。」
大家都开始恐慌起来,不再完全信任周师傅白天划下的圈子能让女鬼不进来。这种简简单单用绳子绕成的圈子,丝毫没有给大家带来安全感。
父亲也是头一遭见鬼,并不晓得该怎么办,只能死死的盯着周大娘在台上唱戏,脚步微微向后倒退。
「啊,大家快看。」
人群裡有人这么一吼,众人都看着周大娘背后,瞳孔收缩,彷佛看见什么诡异的物体。
月光下,戏台上。
周大娘唱完一曲《凤求凰》之后,空洞的眼神看着台下的众人,幽怨的说:「小红,你为何这般对我。」
说完,又开始重複唱起戏子来。
而这些都不是大家所震惊的。最震惊的是周大娘的背后没有影子,却又一个实质般的女人和周大娘做着相同的幅度,嘴裡唱着相同的曲目。
那女子长发至腰间,脸色煞白,彷佛涂上了厚厚的一层白色粉末,红颜的嘴唇,身着暗红色的戏服,看上去就好像纸人,两个只有眼白的眼睛盯着戏台下的村民。
一人一鬼就这么重複挪动舞姿,唱着戏曲。一声声曲调带着强烈的幽怨,冲击着众人的耳膜。大家的心裡不像之前那样紧张,一种悲伤的情绪在众人心中悄无声息的诞生。圈子裡的不少妇女眼神变得空洞,脚步不自觉开始走向戏台,之后在戏台上跳起和周大娘一样的舞姿,嘴裡唱着《凤求凰》。
圈子裡的男人听着这悲伤幽怨的曲调,一个个都蹲在地上,双手遮面大哭起来。唯有小孩没有受这悲伤曲调的影响,只不过个个吓得缩成一团,大哭起来。
看着这现状,父亲的整个身子开始瑟瑟发抖。就连这样一个强壮胆大的男人都被吓成这样,可见当时的场面有多诡异。
戏台上,女人们唱着戏,戏台下,男人们遮面大哭。
一时间,空地裡一片哭声。一种悲伤的情绪在空气裡酝酿,父亲听着听着,心裡的恐惧少了几分,脑子裡突然如同电影一样回放过去一切的事情,眼光渐渐微红。意识到自己的异样,父亲立马遮住耳朵,防止任何声音进入耳朵裡。只是那种悲伤的情绪在心裡开始生根发芽,脑子裡突然想起以前所有不开心的事情,不受控制的蹲在地上,痛哭起来。
父亲旁边的周石也是如此。

可是孩子是孩子,不会做饭,不会烧菜,更不会自己去幼儿园。时隔多日,小孩走出房子的时候,穿着一身髒兮兮的毛衣,整个头髮都杂乱不堪。旁边的邻居看着心疼,就把小孩领回家洗个澡,吃顿饭。
当小孩和邻居家的孩子玩着游戏的时候,一副鬼模样的男主人半醉着找到邻居家,怒吼着拉住小孩的脚,拖在地上拉房子裡。
邻居见状上前去把小孩拉回来,可惜却被男主人恐怖的眼神给吓回去了。当邻居都在感慨小孩命不好的时候,旁边的房子裡传来小孩尖锐的嘶叫声和哭声,那声音听得邻居心裡都渗得慌。
转天邻居就报警,和警官说明这一切。几名警官冲进去之后,才发现房间裡瀰漫着一阵恶臭,走到三楼的房间,却发现房间裡发生过搏斗,并且房间裡还瀰漫着一股恶臭。男主人正坐在化妆檯前,整个面庞被碎玻璃划得不像个人样,而玻璃中间有个凹进去的地方,上面布满裂痕。从隔壁邻居口中得知这是一家三口的警官搜遍整个房子都没有发现小孩和妻子的身影。
这两个人就好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在这个房子裡。
法医鑑定过男主人的尸体之后,确认尸体在几天前就已经死掉,并且死亡的原因是受到惊吓,脸部流血过多而死的。
邻居看了法医的鑑定之后,脸色惨白,心裡想着昨天还见到男主人和小孩呢?难道全是鬼。
刚这么一想,邻居就看见隔壁房子的门被一个人给开了,警官弄上去的黄线也被那个人碰落在地上。邻居正要去提醒那个人不要乱闯死过人的房子的时候,那人转过头来,邻居仔细一看,这人就是已经死掉的男主人。
邻居被吓得当晚全家人都住在宾馆裡,转天就搬了房子。
以前房子的主人听到租客死在房子裡,而且还阴魂不散之后,随便找了个道士做场法事,就託中介公司的人帮忙卖掉房子。
而买下房子的那个倒霉鬼就是我父亲。
父亲气愤之下,也对朋友无可奈何,没办法,房子的手续都办好了,无法改变什么。自己就只能吃了这个黄连,有苦也憋着肚子裡。父亲表面上看上去很后悔,很懊恼。可是实际心裡却很开心,毕竟这种灵异事件,周师傅一出场绝对解决,自己还赚了呢。
回到家裡,母亲正在做饭,父亲坐在一楼客厅裡看报纸。
而我当时因为身体不舒服,正躺在房间裡睡觉。
当然和往常一样,我一睁开眼就看见红衣小孩浮在牆壁上。我没管红衣男孩,正要闭眼再睡过去的时候,红衣小孩睁开没有眼白的眼睛,盯着我,身体快速飞过来,和我的身体对撞。
一撞上,我就感觉脑袋昏沉,陷入梦境裡。
第一次醒来。
在睁开眼的时候,窗外正散落下一片阳光在地板上,我看看房间四周,却发现家具摆设都不同,心裡正疑惑着。房门开了,一个半醉的中年男人闯进来,拖着我的脚,一下就将我扔在地面。我感觉胸口一阵疼痛,连正常的呼吸都不能维持的时候,一个鞋子踩在我的脸上,将我死死按在地上。
我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哭,心裡恐惧着:怎么就有个神经病突然闯进家裡来呢!!
中年男人一听到我哭,脸色不耐的吼了一声,然后对我一顿暴打,嘴裡不含煳的说着奇怪的话。
「你个杂种,哭,我叫你哭。你妈跑了,你就看不起你爸了,是不是。我叫你看不起我,我叫你看不起我。」
「我打死你个杂种,叫你看不起我。」
我当时听到这话,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喉咙裡根本不能发出什么声音。只有在心裡怒骂神经病,神经病,神经病。
中年男人似乎是打累了,我趁机起来想要逃跑的时候,一个酒瓶稳稳噹噹敲在后脑勺。脑子一阵眩晕,我又陷入黑暗裡。
第二次醒来。
我睁开眼发现正站在二楼那面有镜子的橱柜面前,后站着那个疯狂有虐待倾向的中年男人。我看了他一眼。中年男子就很敏锐的发觉,左手按在我的脑袋上往镜子砸去。
「啪啪啪......」
连续几下,镜子就碎了。鲜血从我脑袋上流下来,我心裡的怨恨更深了,两眼死死的瞪着镜子裡的中年男子,却发现原来我的模样......。
第三次醒来。
我站在中年男子身后,看着他在洗澡盆裡灌水,嘴裡说着:「宝根,今天给你洗个澡,明天去学校好好上课。」
澡盆裡的水多的渗透出来。我心裡对中年男子怨恨之深,两眼狠狠的瞪着他。中年男人见水溢出来,就把水龙头关掉,转身抱起我,扔进澡盆裡。
滚烫的开水在我全身流过,我痛得撕心裂肺,却不忘盯着中年男子,彷佛要将他死死的记在心底。
第四次醒来。
我看着半醉的中年男人坐在化妆檯前喝酒,心裡的怨恨让我疯狂起来,狰狞的脸庞。我冲上去按住中年男人的头就死死的砸在镜子上,如同他对我那样。
「啊。」
我被惊醒过来,衣服被冷汗浸透得溼漉漉的。我下意识的张望房间的模样,还有中年男子有没有出现。还好,在自己的房间裡,没有中年男子。我望着红衣男孩平静的脸,心裡悲伤起来。
楼梯的牆壁传来酒瓶碰撞的声音。
红衣小孩躺在我身边,本来平静的面庞突然恐惧的看着门口。
我当然知道谁来了,心裡对中年男人的恐惧化作泪水和尖叫声。正在一楼的父母听到我的哭声,立马冲上来问我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回来了,他回来了,不,他一直都在。」
父母被我的胡话说的一愣一愣的。当我哭着伸出手指,指向他们背后的时候,我看出他们的双眼睁得大大的,眼裡儘是恐惧。他们也发觉了。
他一直都在。
一时间房间裡相当的安静,我不说话,溼润的眼睛所看的方向和手指直至的方向相同,那个男人--那个就出现在刚才梦裡的男人就站在门口,低着头,凌乱的长髮遮挡住眼睛,嘴巴微微往上翘,手裡拿着一个空酒瓶。
虽然看不到他的眼睛,但是我能感觉的到,他正在看着我和父母。
「小宽,你在说什么呢。」父亲有些惊恐看着我,随后镇定下来,用责怪的语气对着我说。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