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泽没打一声招呼,就带着爸妈去了教养所。
教官暂时不在。
问起我在教养所里的住处,门口看门的大爷眼中流露出不忍。
“那个孩子?
惨得很哦……她就住在那栋楼的地下室,你们去看看吧。”
大爷的反应让爸妈都愣了一愣。
“怎么会在地下室?
教养所的房间不都是在另一栋楼吗……”他们这时候才意识到,我在教养所里一定受到了严重的虐待。
他们一齐去了地下室。
门被锁着,傅承泽沉着脸拿了一把消防斧用力劈开锁链。
推开门的那瞬间,一股霉味袭来。
打开白炽灯,在看清楚地下室内的场景时,妈妈瞬间软了腿脚。
“鸢鸢怎么会住在这……”杂乱的地下室中,一张折叠床在角落,上面是被撕碎的衣物碎片。
而在墙面上,还有着点点干涸的血迹。
傅承泽颤抖着手走到一面墙前。
上面写着无数个“正”字,几个完整的指甲片散落在墙下。
而在折叠床前竟然放着一台可以播放录像带的黑白电视机。
他把电视机打开。
“救命、不要——”我的尖叫声随着画面响起。
屏幕里,我惊恐地看着围着我的几个教官。
他们脸上的狞笑让我全身发抖。
其中一个抖了抖麻绳,不怀好意地道。
“小贱货,今天玩点好玩的。”
我被抓住,撕去了身上的衣服,四肢被麻绳捆住。
哪怕被羞辱,我都在喊着爸妈。
爸爸已然暴怒,他抄起消防斧就砍碎了电视!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傅承泽更是铁青着一张脸,他握紧了拳快步走出了地下室。
正好碰上了赶来的教官和所长。
傅承泽紧盯着他们。
眼神冰冷地掐住那个幸存教官的脖子,把他按在了地上。
一拳又一拳,傅承泽打得教官满口是血。
“你们怎么敢那么对迟鸢?!”
傅承泽说这话时全身都气得颤抖。
曾经的我即便不在迟家长大,但也有着自己的骄傲。
但录像带里的我,已经被摧毁得不成人样!
“砰”!
“砰”!
“砰”!
傅承泽拔出枪,朝天放了三声,第四声响起前,枪口对准了所长。
“到底怎么回事?”
所长眼神不定,当看到迟雪儿时,直接软了腿。
“是迟小姐!”
“是她!”
他指着迟雪儿,立刻就招认了。
“迟小姐一年给我三千元,让我‘好好对待’迟鸢,最好是折磨得她出不去教养所。”
“但是迟鸢命硬,没想到四年下来,她还是活着……”傅承泽震惊地看向迟雪儿。
而爸妈更是惊愕,他们颤着声问道。
“雪儿,真是你?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迟家本就家底丰厚,早几年爸爸更是直接下海经商。
他们偏宠迟雪儿。
一个月更是给六七百元的零花钱,足足是普通工人一年的工资。
“我没有啊!”
迟雪儿急忙摇头,狡辩道。
“是他污蔑我!
他们这些人那么对姐姐,现在想找个替死鬼,爸妈你们相信我,我绝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