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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非晚徐江离的小说我被修无情道的大师兄亲懵了

凋碧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两人脸色微凝,对视一眼,慢慢将手放在了剑柄上。洛明水很会看眼色地倒退几步。徐江离完全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还有些自豪,因为云师兄和小师妹终于不吵架了。他看了看二人,羞涩一笑,道:“因为听了你们的对话后,我到现在都摸不着头脑。”云时起:“……”榆非晚:“……”洛明水嘴角疯狂上扬,忽然道:“不,我觉得那个没有头的东西应该是我。”云时起和榆非晚又有些慎重地朝她看去。洛明水一脸不正经,颤颤巍巍、断断续续道:“因为徐师弟的话笑得我满地找头。”云时起:“…………”榆非晚:“…………”就在这时,一阵狂风卷来,一具无头身体瞬间出现。榆非晚下意识推开面前的洛明水,徒手接下芜名一掌,喷出一口鲜血后身体在空中划出一条直线“砰”地落入了河中。这一切完全发生在眨...

主角:榆非晚徐江离   更新:2025-04-02 1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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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榆非晚徐江离的其他类型小说《榆非晚徐江离的小说我被修无情道的大师兄亲懵了》,由网络作家“凋碧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两人脸色微凝,对视一眼,慢慢将手放在了剑柄上。洛明水很会看眼色地倒退几步。徐江离完全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还有些自豪,因为云师兄和小师妹终于不吵架了。他看了看二人,羞涩一笑,道:“因为听了你们的对话后,我到现在都摸不着头脑。”云时起:“……”榆非晚:“……”洛明水嘴角疯狂上扬,忽然道:“不,我觉得那个没有头的东西应该是我。”云时起和榆非晚又有些慎重地朝她看去。洛明水一脸不正经,颤颤巍巍、断断续续道:“因为徐师弟的话笑得我满地找头。”云时起:“…………”榆非晚:“…………”就在这时,一阵狂风卷来,一具无头身体瞬间出现。榆非晚下意识推开面前的洛明水,徒手接下芜名一掌,喷出一口鲜血后身体在空中划出一条直线“砰”地落入了河中。这一切完全发生在眨...

《榆非晚徐江离的小说我被修无情道的大师兄亲懵了》精彩片段


两人脸色微凝,对视一眼,慢慢将手放在了剑柄上。

洛明水很会看眼色地倒退几步。

徐江离完全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还有些自豪,因为云师兄和小师妹终于不吵架了。

他看了看二人,羞涩一笑,道:“因为听了你们的对话后,我到现在都摸不着头脑。”

云时起:“……”

榆非晚:“……”

洛明水嘴角疯狂上扬,忽然道:“不,我觉得那个没有头的东西应该是我。”

云时起和榆非晚又有些慎重地朝她看去。

洛明水一脸不正经,颤颤巍巍、断断续续道:“因为徐师弟的话笑得我满地找头。”

云时起:“…………”

榆非晚:“…………”

就在这时,一阵狂风卷来,一具无头身体瞬间出现。

榆非晚下意识推开面前的洛明水,徒手接下芜名一掌,喷出一口鲜血后身体在空中划出一条直线“砰”地落入了河中。

这一切完全发生在眨眼之间。

待洛明水和徐江离反应过来,又听“扑通”一声,水花四溅。

云时起毫不犹豫地跟着跳进了河里。

那具无头身体安静地站在两人面前,诡异至极。

完啦!这下是真的要没有头啦!

……

起初在刚落水的时候,榆非晚身上还是一片湿意,被重力和浮力托举着,穿过一片水墙后,便像坠落悬崖一般飞快地向下冲去,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她很快便爬起来,环顾四周,眼神微凝。

因此地美得不像话,不像人间,倒像仙境。

两棵高大的桂花树屹立两旁,高大参天,遮蔽日月。

穿过其往前走,是一座精致的房屋,屋子下清水白沙,涓涓细流。

有美丽的女子垂头疾行,金佩玉环,叮当作响。

虽个个容貌不凡,打扮却像是侍女,也古怪得很。

即便榆非晚站在他们面前,他们也仿若未闻,头也不抬,绕道离去了。

就像是假人。

莫非是幻境?

榆非晚蓦地转身,挥出一剑。

冰蓝色的剑气分明朝着那棵高大的桂花树袭去,却是径直地穿过它,飞向了天边,消失得无影无踪。

剑气斩不破,非实物,果然是幻境。

不过这河底下为什么会有一片幻境呢?

沉思之中,榆非晚缓缓推开了那扇门。

屋内热气腾腾,水汽氤氲。

艳丽的玫瑰花瓣洒满了浴池,散发出迷人的清香。

在一片朦胧中,榆非晚隐隐约约看到一张冷漠的俊脸。

她眼神复杂,有点懵地往前走了几步。

云时起朝她回过眸来,浅浅一笑,声音温柔得像是假的:“一起吗?”

榆非晚:“?”

她不可思议地抿了抿唇,开始怀疑这个云时起的真实性。

毕竟这是幻境,造出个假人来也不会太令人惊讶。

不过,为什么她看到的这个幻境是云时起在邀她共浴?

她明明从来都没有觊觎过他的身体。

见她迟迟没有动作,浴池中的青年有些不悦,漫不经心地站了起来。

榆非晚瞳孔微缩,猛地转过身去,绝对不看他。

云时起微微一笑,朝她靠近,主动挽住她的手。

眼看整个身体都要贴到她身上了,榆非晚大力地甩开他的手,立刻倒退数丈,冷声道:“你干嘛?”

“榆非晚。”云时起温柔地唤她,耐心地诱哄道,“回过头来,看看我。”

榆非晚浑身一抖,忽然觉得这个世界是不是疯了?

这个肯定是假的云时起。

想到此,她猛地抽出若霜剑,坚决不回头,朝身后狠狠一劈。

榆非晚站在原地等了一会,然后闭上眼睛回过头去。


榆非晚微微侧眸,对上他的眼。

他的掌心,果然如她想象的那般滚烫,也如她想象的那般柔软,仿若滑溜溜的丝绸。

覆在她唇上的时候,她甚至能闻到和他身上一样清冷的松香的味道,搅得她心底痒痒的。

云时起慢慢地放开她,将手背到身后去,不自觉地攥紧了掌心。

榆非晚小声道:“你怎么来了?”

云时起道:“只准你来,不准我来?”

榆非晚懒得和他吵架,又重新回过头去看。

只一眼,她便大惊失色,目瞪口呆。

因她方才亲眼见那名女子的身上忽然生出很多张脸,不,应该是很多颗头。

那十几颗头仿若长在她身上一般,随着她的舞姿灵活地蠕动着,看起来又诡异又可怖,但又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甫一眨眼,再看去,榆非晚又发现那并非是什么人头,只是黏在她身上的面具罢了。

只是这面具,做得忒真了。

一舞完毕,女子慢悠悠地离开了,满身的面具也被她变戏法一般收了起来。

榆非晚跟了上去,开口喊了一声:“姑娘。”

女子停下了脚步,身体微僵,甚至在轻轻地发着抖,看起来很是害怕。

榆非晚猜测她应该是把自己当成什么妖魔鬼怪了,毕竟宣城的晚上是不会有人出街的。

于是她走快了几步,凑到女子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不是坏人,方才我见你在跳傩舞,你是芜家人吗?”

女子身体松下来不少,她慢慢地将脸上的恶鬼面具揭下来,露出一张过分清秀的脸,轻声道:“是。”

榆非晚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谎:“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我家老板早听闻宣城的傩戏传承已久,尤以芜家演得最出彩,特派我来高薪聘请你们去演一场。方才我一见你,便有预感你是芜家人,想不到还真是!你说是不是很巧呀?”

女子怯生生地抬起头来,眼睛发红,颤声道:“你们,你们是刚到吗?你们难道不知道宣城已经是座死城,只进不出了吗?我芜家二三十口人,如今死得只剩我一人了。”

榆非晚大吃一惊,惶惶不安,道:“怎么会?”

女子低声道:“你们还是快些去寻个住处吧,宣城人是不会在夜晚出门的,因为很危险。”

榆非晚捂嘴,作惊讶态,道:“既然危险,你怎么要出来?”

女子吸了吸鼻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抬头望天,死死咬着嘴唇道:“因为我要把傩戏继续唱下去。我不信,我不信傩戏驱不走恶鬼!就算它杀了我全家,我也不信!除非它把我也杀了,否则,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继续把傩戏唱下去!”

“我阿爹从小便告诉我:傩,一半为人,一半为难,人间苦难多,从我戴上面具的一刻起,我便是傩,即为神,替人间消灾挡难的神。我要告诉那只恶鬼,有什么苦难先冲我来!”

榆非晚抿起嘴唇,长睫覆面,又仔细看了看这个小姑娘。

她很年轻,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却有如此胸怀和勇气,未来必定大有作为。

榆非晚给她递去一方手帕,尽量把声音放柔,道:“先擦擦眼泪吧,你叫什么名字呀?”

女子接了过来,把眼泪擦干,小声道:“我叫芜名。”

榆非晚嗯了一声,本想说什么,又听她道:“姐姐,你们是不是还没有找到住处?入夜后宣城的客栈是不接待客人的,你们要不要到我家对付一晚?”

榆非晚动了动嘴唇,拒绝的话正要脱口而出,却听云时起抢先道:“确实还未寻到住处。”

芜名点了点头,道:“那你们同我来吧。”

话罢,率先往前走去了。

榆非晚和云时起对视一眼,到底没有说什么。

两人一前一后跟了上去。

三人脚步很快,不多时便走到了一间破败的府邸前,立于门口的两头石狮子早已被风化得不成样,屋顶上的脊兽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冰冷的寒光,诡异而神秘。

微风拂过,挂在檐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叮咚声。

这显然是一座设计规整、古色古香的宅院。

榆非晚原先还是一副悲悯、沉重的神情,甫一见到这座府邸,她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凌厉,表情也开始耐人寻味起来了。

这座府邸建在路的尽头,亦是光的尽头。

不论是同那间白天都要点烛火的客栈比,还是同方才一入夜,家家户户便点起成千上万的蜡烛和灯笼,火光亮到能把这条街都燃了的明亮相比,此地的景象都正常得令人不可思议。

没有那样亮瞎人眼的火光,只有黑暗,无尽的黑暗。

是没那么多的银子买火烛吗?

芜名轻轻推开那扇已经脱皮的大门,将两人邀了进去。

榆非晚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四周的布局,随意地问了一句:“芜妹妹,这是芜府吗?我进来的时候好像没看见门前的牌匾刻的“芜府”二字呀。”

芜名一脸落寞,小声道:“这里确实不是芜府,只是一个废弃了很久没人住的府邸罢了。”

榆非晚问:“怎么不回芜府住呢?”

芜名回过头来,眼角带泪,道:“我的家人全死了,住在芜府,容易睹物思人,伤春悲秋。”

榆非晚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芜名将眼泪憋回去,继续在前面带路,道:“姐姐,你们是夫妻吗?是要同住一间屋的吧。”

云时起抢先道:“是,一间屋。”

榆非晚微微皱眉,还是什么都没说。

芜名将两人带进一间还算干净的屋子便离开了。

榆非晚坐在一张摇摇晃晃的木椅上,撑着脸望着那只快燃尽了的蜡烛,猝不及防撞进一双深邃的眼睛里。

她忽地有一种和云时起相看两厌的感觉。

因为他真的很讨厌!

她本身也想开口问他怎么看,但又想到下午她主动开口问,他却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索性闭上了嘴,起了身,走到窗边,一脸认真地望着窗外的景象。

云时起微微蹙眉。

他一直在等她主动开口,可是她怎么不说话?

想到此,他有些按耐不住,默默地站起了身,又默默地朝她靠近。

榆非晚看得出神,竟也没注意到他的动作。

待她发够呆了,猛一转身,嘴唇轻轻擦过一片柔软的皮肤。


“是来住店的吗?”一道苍老沙哑的声音响起。

就像是已经干硬到一触便碎的树皮一样,听得人心底都压抑起来了。

榆非晚垂眸看去。

只见一名白发遮面、满脸麻子,身材矮小的老太太掌着一盏小灯动作迟钝地推开了大门。

她的头低得很下,完全看不清她的表情。

徐江离道:“是,我们有四个人,有四间房吗?”

“有的,请进来吧。”苍老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老太太将门拉开了一点,待四人进来了,又将门关得死死的,然后掌着一盏小灯在前面带路。

一踏进这间客栈,榆非晚便注意地看了看其间布局,然后微微垂眸,若有所思。

这间客栈的采光好得惊人,即便大门紧闭,里面依旧明亮无比。但老太太似乎还嫌不够,又在四周点上了一排又一排的烛火。

这样的布置对于洛明水这个腰缠万贯但抠门的大老板来说实在是刺眼,她不由得开口道:“婆婆,明明有阳光照进来,您为何还要点这么一排烛火?”

老太太停下脚步,极其缓慢地回过头来,露出一个阴沉沉的笑容,声音嘶哑道:“外地人?也是,若不是外地人,又如何要住客栈呢?那你们知不知道,宣城如今只进不出?”

原来从三个月前,宣城便有盲目投河的人了。

这里的人起先也没有那么的冷漠、那么的无动于衷,他们会合力去劝说、阻止那人,却发现无论如何说、如何做,那人都像三魂丢了六魄一般,死也要往下跳。当然他跳下去就死了。

起初是第一个,后来便有了第二个,第三个……

宣城人信鬼,一见此状,马上下结论:是鬼上了身。

所谓“人有难,方有傩。傩舞起,万鬼避。”

整座宣城便唱起了傩戏,尤以芜家的规模最大,唱得最规整。

只是愈唱,盲目投河的人便愈多。

而芜家这样世代以唱傩戏为生的家族更是首当其冲,死得最快。一个家族中二三十口人,如今死得只剩下一位小姑娘。

自那以后,再无人敢唱傩戏,跳傩舞,但每日依旧有人坠河。

大家总算是意识到危机了,纷纷收拾行囊跑路,却发现,宣城已经是座死城了。

他们无论如何也跑不出这座城市的,就像是误入一个巨大的迷宫一般,无论怎么走,最后都会回到原地。

听完,四人纷纷沉默。

这事虽匪夷所思,却也吓不到他们。

什么只进不出,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不是事。

就算天塌了,云师兄和小师妹也能扛起这片天。

更何况区区小鬼。

这完全是小事。

洛明水和徐江离美滋滋地想着,完全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了。

老太太领着他们上了二楼,指了指右手边顺下去的四间房,道:“这便是你们的房间。”

“提醒你们一句,晚上无论听见什么声音,看到什么东西,都不要出门,这样兴许还能活久一些。”

话罢,她慢慢抬步离开了,手里依旧掌着那盏小灯。

云时起率先推开了第一间屋门,淡淡地抬步走了进去,一言不发。

榆非晚自然是跟上,洛明水和徐江离面面相觑,原地踌躇了一会,决定在门口等。

“你怎么看?”榆非晚问他。

云时起道:“河底有一片东西,是什么,暂且未知。”

榆非晚道:“不如下去看看?”

云时起一脸淡定:“不急。”

等了半天,榆非晚都没等到他继续说下去。

她试探问一句:“没了?”

云时起睨她一眼,冷淡道:“还有什么?”

榆非晚“唰”地站起身来,一脸不悦地离开了。

这人真是惜字如金,罢了,不说就不说,她自己去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即便她不太愿意下山,但如今来都来了,她还是决心尽心尽力完成这件事,兴许能通过一些蛛丝马迹破解她和云时起必死一人的宿命。

徐江离见她怒气冲冲地出来了,小声道:“小师妹,你和云师兄怎么了?没有吵架吧?”

他如今比谁都害怕这两人吵架,然后打起来,再打个你死我活。

榆非晚道:“没有吵架,我先回房休息了。”

说罢,她大步走到第四间房。

连住都要住得离云时起最远。

徐江离和洛明水推推搡搡半天,最终洛明水拔腿飞奔,再“砰”地关上了门,成功争得了第三间屋子。

离云时起第二远的房间。

身为一个合格的老板,洛明水此趟出行,只为一件事:考察考察过路的这些地方有没有适合她将她的花满楼啦、天香阁啦等等等等产业开过来。

至于宣城的事,她相信有云师兄和小师妹在,一定能很顺利地解决的,就不用她献拙了。

如此,她便心安理得地坐在书案前,一边咬着笔杆,一边在脑子里研究她的宏图霸业。

然后在角落里发出桀桀桀桀的狂笑声。

徐江离想得就更简单了,只要小师妹和云师兄不打架,就没有他的事!

此刻他懒洋洋地爬上了床榻,用被子盖住脸,开始睡大觉了。

……

月光倾泻而下,铺了满地银霜。

夜色弥漫,有一抹美丽的身影正飞快地穿梭在大街小巷中,像是在寻什么。

榆非晚皱了皱眉。

她已经在这街道上徘徊来徘徊去了好几次,也不见有什么东西出现,为何那老太太要提醒他们夜晚不要出门呢?

难不成是因为她太厉害了,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敢现身了?

那她真是有些惶恐。

如今才刚入夜,宣城的大街小巷便瞬间清了个空,徒留路面上飞舞的沙尘和零零散散的垃圾。

虽寂静,却不黑暗。

因家家户户都点起了火烛,一片接一片的火光透出来,映出少女清丽的容颜。

忽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榆非晚下意识躲进小巷里,扒着破败的墙壁,悄悄地探出来一个头。

只见一位身材苗条的女子从光的尽头缓缓走了出来,穿着一身妖冶如血的红衣,挂了满头发的红色丝带,行走时环佩作响,叮叮咚咚。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戴了一个恶鬼面具。

在榆非晚惊讶的目光下,她开始慢慢地扭动身子,优雅地挥动着玉臂,翩翩起舞。

一身的挂饰叮铃作响,发出的声音在这寂静的黑夜中显得格外突兀。

是傩舞。

榆非晚以前游历江湖时便见过很多次了,如今一眼便能认出来。

只是她从未见过一个人在这样诡异的环境下独舞的情形。

这个女子难道是芜家唯一存活下来的那个小姑娘吗?她怎么还敢跳?

秋风寒凉,浅浅地拂过少女的后颈。

榆非晚眼神一凛,转身便要拔剑。

还未抽出来的长剑却被人猛推回去。

云时起用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道:“是我。”


想到此,榆非晚眸光微闪,和颜悦色道:“你误会了,我们只是路过罢了,也没说过那些话。”

顾白看起来有些疑惑:“你们没说过那些话?”

榆非晚露出一个和煦的微笑,道:“没有,你听错了,说不准是鬼说的呢!”

说罢,她牵起云时起的手,一边往回走一边道:“夜深了,我们先走了。”

顾白和芜名没有举动。

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走远,然后松下一口气。

榆非晚亦是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她暂时不想和十六七岁的孩子动手,还是再观望一番吧。

她蓦地回头,想跟云时起说点什么,却见月色之下的青年正垂着头,目不转睛地看着两人交叠的双手。

榆非晚心一颤,飞快地松开了他的手,又不自觉地蜷紧了手指。

此刻她的手心正微微发着烫,仿佛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

男人清晰分明的骨节、柔软的手指亦是在她的心河泛起涟漪,一圈圈荡开来。

她不禁想,她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光明正大、理所当然,肆无忌惮地握紧那样漂亮的一只手呢?

呸呸呸!

榆非晚骂自己真是疯了,她怎么可能想牵他的手!

虽然两人关系看起来缓和了不少,但也只是看起来,实则危机四伏呢!

他刚才还嫌弃得抽回了袖子呢!

云时起抿了抿唇,默默地把那只手背到了身后。

“那个。”榆非晚出声打破了宁静,“我认为我们可以从顾白身上下手,例如,带他去看看芜府那具无头尸体。”

云时起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榆非晚微抿薄唇,率先扭头走了,心里有点发怵。

完了,他连话都不说了,肯定是生气了,气她随便牵他的手。

可是他既然嫌弃,怎么又不说话又不甩开她的手,反而盯着看个不停呢?

难道他想用他冰冷的眼神逼她松开他的手?

可不嘛!她一看见他盯着两人交叠的双手看就吓得马上把手松开了。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就如愿以偿了,高!真是高!

两人很快便来到了一间简陋的屋舍前。

这是顾白的家。

他显然是个孤儿,住得地方极小,里面唯一的家具便是由几层厚厚的稻草铺成的床。

榆非晚敲了敲窗户。

顾白很快就被惊醒了,像只仓皇失措的小兽,茫然地抓着手中的斧头,小心翼翼地朝外望去。

榆非晚将头探进去,微微一笑,道:“别怕,我们是好人。”

顾白:“……”

坏人从来都说自己是好人。

榆非晚一看就知道他不信她,左思右想了一会,忽然把云时起推了过来,道:“你知道玄武门吗?或者你知道琅琊云氏吗?站在你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琅琊云氏的家主,我们绝对不是坏人。”

顾白把手里的斧头握得愈发紧了,压着声音道:“我不知道这些。”

就在榆非晚焦头烂额、举棋不定的时候。

只听一声脆响,欲雪如风般飞了进去,又听“铛”一声,轻而易举地击落了顾白手中的斧头,然后在空中炫酷地飞舞了好几圈,卷起狂风,最后“咻”地收了回来。

干脆利落,变炫无穷。

全程仅用时几秒。

顾白眼睛都看直了,激动地道:“你们,你们是剑修吗?我一直以为这种人只存在于话本里,如今竟见到真人了!”

榆非晚:“……”

好吧,他牛。

顾白跟着两人去到了芜府。

甫一见到那具无头尸体,他先是被吓了一跳,脸唰地白了,然后又大着胆子凑上前仔细地看了看。


榆非晚见他终于和她说话了,心里有点满意,但又觉得他这个问题有点奇怪。

她能怎么动?

当然是一脚把他踢下床啦。

不过,她要是这么说了,就是她被他一脚踢下床了。

于是,榆非晚深思熟虑了一番,决定把问题抛给他:“你想我怎么动?”

云时起深深地看了看怀中的少女,喉结蓦地滚动一下,还是坚信她是个傻子,肯定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便闭上了眼,决定不和她说话了。

再说下去,就是她蒙在鼓里,心如止水。

他作茧自缚,心乱如麻了。

他微不可察地用腿压了压衣服的褶皱。

榆非晚皱眉,语气不好地道:“你能不能别动?你丁页到我了。”

云时起一听她这话,真是恨不得一脚给她踹下去。

他忽然感觉这情蛊越解越难受。

榆非晚见他一直不说话,心里那点不满又涌上来了。

她伸出手去掰他覆在她腰上的那只手,反倒被他大力扣住了。

云时起沉声道:“你又干什么?”

榆非晚撇了撇嘴:“你怎么不说话了?”

云时起忽地勾了勾唇,轻声道:“想要我和你说话?”

榆非晚一脸傲娇:“哪有,少自作多情了。”

云时起淡淡地哦了一声。

然后便是长久的宁静。

榆非晚有点惊讶。

他居然没和她吵架!

他能不能和她吵一架?

因为好无聊。

于是,她又不安分了,道:“你还要抱多久?我好无聊,有没有什么东西让我玩玩?”

“玩?”云时起语调一扬,眼眸幽深,“你想玩什么东西?”

榆非晚轻咳几声。

其实她想玩他的手。

他的手又白又漂亮,掌心还很滚烫,而且如今就和她十指相扣。

她牵一牵,完全是顺其自然,水到渠成,根本不是图谋他什么。

但是她又不好直接说,免得让他以为她觊觎他。

想了想,榆非晚一本正经道:“就是比较烫、有青筋、有点红、离我比较近、还能顺便帮你解蛊的那个东西。”

云时起身体微僵,一双眼睛美丽如桃花潭水,重复一遍:“比较烫?”

“有青筋?”

“有点红?”

“离你近?”

“还能顺便帮我解蛊的东西?”

愈说,语调愈低,声音愈哑沉,眸底无端浮现一抹欲色。

他开始思考她说的那个东西和他想的是不是一样。

莫非,她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

可是……这也太快了。

云时起眉头轻蹙,有些犹豫。

又听那个傻子飞快地答:“对呀对呀。”

云时起抿了抿唇,眸中的情绪不明,哑声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榆非晚不耐地啧了一声,轻嘲道:“还有你不知道的东西?看来你也没那么聪明。”

云时起此时已经没心情和她斗嘴了,便没有生气。

有些心痒,又有些懊恼,他真的很想把她踢下床。

烦得很。

榆非晚只以为他在装。

她都说得这么明显了,他怎么可能猜不出来?

肯定是不愿意把手给她牵!

哼!

她都给他抱了,牵一牵他的手怎么了?

想到此,她开口催促道:“你到底给不给我?”

此话一出,云时起眼里的情绪瞬间崩塌。

他有些无措又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终是开口道:“你要什么,就自己来拿。”

声音低沉磁性,又带着点不经意的邀请意味,像是一坛初春的酒酿,清甜醉人。

榆非晚嘴唇轻扬,看起来心情很好。

她翻了个身,一脸期待地慢慢抽回了自己的手。

云时起自然没阻拦,任由她松开自己的手。

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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