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素沈景行的女频言情小说《时光深处,爱已静止温素沈景行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猫桃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事故“嗯。”沈景行点点头:“吃住都在医院,很方便。”温素围着他的腰看了一圈:“看起来生活得不错,人都胖了一圈。”沈景行的心脏激灵了一下,眼神飘向温素小腹。温素还是没打算告诉他自己怀孕的事实。她,是准备和陆青一起抚养这个孩子么?“那天我回去拿东西,看到家里似乎——”“你是想问,他为什么还没搬进去?”温素打断沈景行的话。沈景行点点头。他已经从温家搬出来快一个月了,听说温素那之后就一直在国外出差。上周沈景行发现自己忘了几样东西,于是又回去了一趟。看到家里只有花姨一个人,陆青之前送过去的几个箱子,也没有拆开。“你应该知道陆青是什么样的人,他不会给人第二次羞辱他的机会。”温素冷声道。沈景行松开攥紧的袖子,明白了。离婚手续没有办完,陆青就不算名...
《时光深处,爱已静止温素沈景行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事故
“嗯。”
沈景行点点头:“吃住都在医院,很方便。”
温素围着他的腰看了一圈:“看起来生活得不错,人都胖了一圈。”
沈景行的心脏激灵了一下,眼神飘向温素小腹。
温素还是没打算告诉他自己怀孕的事实。
她,是准备和陆青一起抚养这个孩子么?
“那天我回去拿东西,看到家里似乎——”
“你是想问,他为什么还没搬进去?”
温素打断沈景行的话。
沈景行点点头。
他已经从温家搬出来快一个月了,听说温素那之后就一直在国外出差。
上周沈景行发现自己忘了几样东西,于是又回去了一趟。
看到家里只有花姨一个人,陆青之前送过去的几个箱子,也没有拆开。
“你应该知道陆青是什么样的人,他不会给人第二次羞辱他的机会。”
温素冷声道。
沈景行松开攥紧的袖子,明白了。
离婚手续没有办完,陆青就不算名正言顺地进家门。
“所以你今天是特意来梁奶奶这堵我的?”
沈景行吸了一口气,拿起手机,翻开备忘录给他看:“我写了日期提醒,后天,冷静期到日子了。我们一起去把证办了。”
温素愣了一下,心头莫名滋出一股不爽。
他竟然真的就这样一天天数着日子,等着盼着跟她分开。
“你倒是很会时间管理。”
她讽刺他。
沈景行笑了笑:“我一向很有计划性和规律性。”
要不是拥有这么强大的自律和坚定,他也考不上医学院。
温素:“哦,那你处心积虑娶我三年多,最后还是落得这样的下场,之前预判过么?”
沈景行点了点头头:“嗯......分了手,温总还这样纠缠不休的样子,倒是没有预见到。”
温素脸色一沉:“我纠缠不休?沈景行,你不是在说梦话吧。”
沈景行:“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告诉梁奶奶,我们已经离婚的事实?”
温素想了一下,抬起头。
说,因为如果告诉了梁奶奶,就等于告诉她,爷爷已经过世了。
沈景行心头咯噔了一下,有种莫可名状的情绪呼之欲出。
他转过脸看着温素的侧颜,熟悉的轮廓一如年少时的一瞥惊艳。
她眼里分明还有柔软,却再也不会叫他景行。
“温素。”
太阳快要落山了,心理学上有种现象叫黄昏孤独症,从小失去父母的沈景行,得了这种病好多年。
当整座城市的光线趋于黯淡,再环顾空荡的四周。
唯有自己孤身一人,胸口便涌起一股巨大的、莫名的,而又难以言说的怅然若失感。
沈景行以为,离开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后,自己会逐渐治愈这种病症。
“我能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么?”
最后?
温素嗤笑一声:“我们只是离婚了,又不是永别了。什么叫最后?”
沈景行很认真地扬起眼睛。
“爷爷不在了,我们也离婚了。所以有句话,我这些年一直没能找机会问出口,今天,你能认真回答我么?”
如果,只是如果。
一开始就没有陆青的出现,或者说,他没有听从爷爷的安排嫁给温素......
“你是不是,至少不会那么厌恶我?”
那么至少,你年少时所有的温柔,都是曾经真实给予过我的?
“沈景行。”
温素低吟一声:“你不好奇,我今天为什么过来,不让你把爷爷去世的消息告诉梁奶奶么?”
突如急转的话题,让沈景行怔愣当场。
他刚想开口说点什么,突然一通急促的电话响起。
是医院急诊科主任打来的。
“小沈你人在哪?”
沈景行:“主任,我......我今天休白班啊。”
主任:“星艺体育馆彩排舞台发生严重的坍塌事故,伤亡人数巨大!所有人全部取消休假,回来待命!你先报下位置!”
沈景行:“我这边在汇南区......”
主任:“汇南区回来医院要走南北高架,这个时间太堵了。这样,你不要回医院,你直接去现场,小杜小何他们带了七辆救护车,现场还有消防队和其他救援人员。你过去支援。”
沈景行:“明白!”
放下电话,沈景行转向温素:“温素,我有急事要去现场救援。你开车了么?能不能送我过去一下,在晨光路上的星艺体院馆。那边发生了坍塌事故!”
“你说什么!”
两手紧紧掐住沈景行的肩膀,温素失控大吼:“你再说一遍!在哪?”
星艺体育馆......
今天晚上,陆青和他的乐队正在那边彩排下周即将召开的演唱会!
探望
沈景行值了一晚上的夜班,早上九点交接。
先去宿舍换了一身舒服的休闲日常装,然后拎着行李箱离开医院。
他从温素那里搬出来已经有一个月了。
本来按照他的资历,医院是不会同意给他批单人宿舍的。
沈景行知道是林蘅在背后帮了忙。
当然一直住在医院肯定不是长久之计,所以沈景行约了一个房屋中介,今天晚些时候可以安排看看租房。
不过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做。
从医院出来往前走两条街,是一家手工蛋糕店。
沈景行拿出单子,取走了昨天预订的一只蛋糕。
然后叫了一部出租车,来到市郊一座幽静的疗养院。
“景行你来啦!”
张阿姨和刘阿姨他们正在打麻将,看到沈景行,都热情地跟他打招呼。
“张姨,刘姨,赵姨,你们好。”
沈景行微笑着,礼貌地跟他们打起招呼。
“好几个礼拜没来了,工作忙吧?”
“哎呦,看不见你,梁奶奶精神都没的。”
“这么大的蛋糕,哎我差点忘了,今天是——梁奶奶生日?”
“不是吧?梁奶奶过生日,我们院里怎么会不知道。肯定会集中庆祝的呀!”
沈景行抿着唇,笑了笑:“不是的,今天不是梁奶奶的生日,而是我......我的生日。”
他转身看向一旁的年轻护工:“麻烦你了小秦护士,等会儿能帮我把蛋糕切一下么,我想分给各位叔叔阿姨。”
今天是沈景行的二十七岁生日,也是与温素离婚后的第一个生日。
除了梁奶奶,他想不到还有谁能陪他一起庆祝。
梁奶奶是温家的老佣工了,温素都是她一手带大的。
后来沈景行跟着父亲来了温家,初登门的时候,他脏兮兮的衣服还是梁奶奶帮他洗的。
再后来沈爸爸在车祸中一并殉职了,沈景行被温爷爷收在家里,衣食住行都是梁奶奶在照料。
两年前梁奶奶中风了,便住进了这家疗养院。
她把一辈子奉献给了温家,没嫁过人,也没有自己的孩子。
所以这两年来,每个月固定一次来看望梁奶奶,是沈景行与温素唯一对外合体出现的时候。
“梁奶奶,我来啦。”
沈景行走进病房,看到老人家正披着毯子,坐在阳台晒太阳。
她比之前看着又瘦了不少。
年纪大了,胃口差了,日子总归是一天薄西一天的。
“景行来啦!奶奶可还记得,今天是景行的生日,早就数着日子算着呢。”
沈景行很惭愧:“对不起梁奶奶,我这段时间太忙了,一直都没抽出工夫来看你。”
梁奶奶拉着沈景行的手,连连点头:“没事没事,奶奶知道你们忙,别总惦记着我,我在这儿挺好的。哎,阿素呢?”
沈景行轻轻抿唇:“奶奶,我和阿素——”
“梁奶奶!”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沈景行被吓了一跳,一扭头,温素已经闯到了身前。
她将一只巨大的蛋糕搁在台子上,把沈景行那只小小的六寸蛋糕衬托的就像一只纸杯蛋糕。
“梁奶奶,我公司有点事刚走开,所以跟景行分开过来了。”
沈景行倒吸一口气:“你——”
“我什么?”
温素看了他一眼:“巴掌大的蛋糕,够分给谁?”
沈景行皱皱眉,小声道:“老人家们不适合常多吃高糖高油的。”
“经常?你一年过几次生日?”
温素说得如此随意,就好像她根本不记得,结婚三年多,她从来没给沈景行过过一次生日,买过一次蛋糕。
从病房出来,已经快下午两点了。
深秋的梧桐也干黄落地,天空蓝得发冷。
“你还住在医院宿舍?”
温素问。
笑容
温素怀孕了,他确实不知道。
温素对这种事全凭心情,有时候喝多了不戴安全措施,沈景行只能小心为她清理。
但擦枪有走火,中招不稀奇。
只是在两人将要离婚的节骨眼上——
沈景行低着头,杂陈五味。
“不过你妻子似乎没打算告诉你。”
林蘅淡淡道。
“林学姐,你能不能先帮我瞒着温素?让她以为我不知道。”
沈景行恳求林蘅。
关于这个孩子,他想自己说服温素留下。
林蘅点头:“我可以不多嘴,但你自己一定要考虑清楚。还有就是,她孕酮有点低,如果想留这个孩子,还是应该多注意一点。”
沈景行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林学姐。”
“叫我名字就行了。”
林蘅抬了抬眼镜,镜片反光而过的,是十分扎实的温柔。
“我......其实,之前我真的没想过,你一毕业就会选择结婚。我以为等我进修回来......”
“林蘅。”
沈景行打断林蘅的话,摇摇头:“我有点累了。”
丘比特的箭是圆的。
她喜欢他,他喜欢她,她喜欢他。
谁是谁得不到的白月光,谁又是谁梦里落花的朱砂色。
沈景行转头望向窗外。
他从小就没有妈妈,跟着当私家车司机的爸爸一起来到温家。
后来一场车祸,爸爸和温素的父母一起遇难了。
温爷爷见他孤苦可怜,将他当孙子一样养在身边,供他读书。
如今温爷爷走了,对沈景行来说,他在这世上唯一可称得上亲人的人,已经不在了。
老天偏偏在这个时候给了他这个孩子——
脸上扬起期许,传递到沈景行的心脏深处,滋长了他的决定。
无论男女,就叫温暖吧。
“你笑什么?”
温素从洗手间出来,进门看到沈景行坐在床上。对着窗户,发着呆,挂着笑。
温素愣了一下,心中蓦然起了几分不爽适。
她觉得沈景行的笑容太轻松,太清澈了点。
至少在这三年多的婚姻生活里,她从没见过他这样笑。
“她跟你说什么了,能把你逗成这样?”
温素看一眼走廊,林蘅的背影已经远去。
沈景行摇摇头:“没事,说我没有大碍,指标正常。”
温素轻呵一声:“就这?”
沈景行歪了下头:“这不够么?一个人,还有什么比身体健康,更愉快的了?其他的重要么?”
沈景行的话没毛病,但听在温素的耳朵里,就像一根毛刺,不疼,但扎得心里很难受。
“既然没毛病,那就尽快搬走。”
撂下一句狠话,温素头也不回地离开病房。
她下午有趟航班,原本是打算出差的。
沈景行昏倒,她特意改签。
可也不知道为什么,看他那么若无其事的笑容,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又窝火又憋屈。
她担心了他好几个小时,他好歹说声谢谢吧?
“陈风,送我去机场。”
打了个电话给助理,温素决定把机票给重新签回来。
......
沈景行从医院出来,想回家先收拾一些常备的衣物。
还没等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打击声。
他看了一眼门口挺着的黑色越野车,眉头紧紧一倏。
“花姨,怎么回事?”
沈景行开门进去。
“是,是陆先生。”
花姨吞吞吐吐。
输了
温老爷子的葬礼很隆重,商政各界吊唁人士来了很多。
一部分人是迎着温家新任当家人温素的面子,但大部分都是冲着温老爷子的人格魅力。
温老爷子芝草无根,白手起家。后又中年丧子,将唯一的孙女一手培养长大。
他做事规矩,重情重义,强势却不强压,但唯独对温素的婚姻干涉很大。
有人说,他是嫌弃陆青的出身,门不当户不对。
毕竟,陆青比温素大四岁,当年还是在酒吧会所那种地方当乐队主唱。
也有人说,他后来给温素找的沈景行,也不过就是家里司机的儿子。虽然后来读了医学院当了大夫,但一样是门不当户不对的。最多就是乖点,会哄长辈开心呗。
但别人说只是别人说。
沈景行心里是明白的,爷爷曾在弥留之际拉着他的手,语重心长地问他。
“景行,你恨不恨爷爷?爷爷知道阿素她对你不好,你过得很不开心吧?”
沈景行只是哭着摇头。
“爷爷知道自己是很自私的,景行。阿素父母走得早,她是爷爷唯一的孙女。爷爷帮她选了你,只是因为爷爷看人看得准,爷爷知道你是真的喜欢她,那些门当户对的家族联姻,不过都是精于算计,尔虞我诈。阿素不是那样的人,爷爷了解她。所以爷爷知道,只有你才是会用自己的生命保护她,照顾她的男人。”
“爷爷把她交给你了,景行,你相信爷爷,现在她还太年轻,得不到的永远不死心,得到的偏偏不知道珍惜。等她再成熟一点,就会知道你的好......”
“你再给她点时间,再等等她......好不好?”
冰冷的墓碑上,老人的音容笑貌已经永远凝刻不朽。
沈景行跪在墓碑前,视线被泪水模糊了,又清晰,再模糊。
爷爷,对不起......
他知道自己将要食言了。
就在刚刚,他在人群中看到了陆青。
温素最终没有把事做绝。
沈景行还是跟她一起站在家属区的,陆青虽然来了,但只是在宾客区远远站着。
他高高瘦瘦,穿着一身黑风衣,皮靴到膝盖,气质一如既往那么酷。
听说他当年被分手后出了国,搞了个像模像样的乐队,专辑出了几张,混得挺不错。
其实明眼人都知道,如果不是温素默默在背后给他加持背书,以他的才情和能力应该
还够不上这么好的机遇。
沈景行看到温素只是在人群中冲他看了那么一眼,眼睛里无限的温柔就像是揉碎了一样。
可这么多年了,就那点揉碎了的碎片,她都不曾给予过自己一片。
沈景行想,爱她的时候,他义无反顾。
娶她的时候,他信心满满。
如今,自己彻底输了。
葬礼结束了,宾客们陆陆续续离开。
沈景行依然跪在墓碑前,一动不动。
温素走到他身后:“回去了。”
沈景行:“我想再陪陪爷爷。”
温素看了眼腕表,眉间拧出几分不耐。
车停在十米开外,陆青一手插兜,一手夹烟,靠在车门处,等她。
温素吸了一口气:“人都走了,不用作秀。”
沈景行甚至没有转脸看她:“字我已经签了,在书房抽屉里。东西我也叫花姨都帮我打包了,回去拿了就能走。我没耽误你们的事,所以你也不要再打扰我陪爷爷了,行么?”
温素有些恍惚,她没想到沈景行的动作可以这么快。
不过,从他早上摘婚纱照的行为来看,他确实是个执行力非常强的人。
打小就是,从没变过。
“那你住什么地方?”
温素犹豫了一下。
滴滴滴——
一阵刺耳的鸣笛传来,温素扭头过去,看到陆青站在驾驶窗边,伸手进去按了下车喇叭。
他在催她。
沈景行:“你走吧,不用管我的事。我有手有脚有工作,又不会露宿街头。更何况,离婚补偿上,你也不会亏待我的,不是么?”
温素:“当然。”
车子开下墓园半山,温素不经意地往后看了几眼。
沈景行的身影渐行渐远,很快就消失不见。
“他什么时候搬走?”
陆青抽了几口烟,车厢里瞬间缭绕肆意。
温素下意识皱了眉,打开窗子。
“不是戒了么?”
陆青笑:“这不是心情好么?”
温素偏过脸,严肃盯着陆青。
陆青歪了下头,半个身子依上去,指尖在温素的脸侧轻轻滑弄着。
“怎么?忘了我们当初发过的誓了?老爷子前脚进棺材,我陆青后脚就进温家。”
温素眉头一倏:“陆青,那毕竟是我爷爷。”
盯住陆青那双清冷绝情的眼睛,忽而一瞬,温素脑中浮现出来的,竟然都是沈景行那双黑葡萄一样的眸孔。
手机响了,冲淡两人之间一瞬即发的火药味。
陆青坐直,打了个OK的手势:“不说了,我的错。”
温素没理会他,低头看着屏幕上——
沈景行来电?
葬礼
“不需要换。爷爷的葬礼,你不用去了。”
沈景行刚刚挑出一条黑色的西装,身后浴室门拉开,女人的声音冷冰冰。
“我会带陆青出席。”
沈景行的动作停滞了一下。明明没穿衣服的是温素,但更冷的人却好像是他一样。
“温素,你不觉得这样太过分了么?甚至都等不到爷爷安葬,就迫不及待要带他去,带他去——”
后面的话,沈景行没有想好该用什么词来形容。
去挑衅,去官宣?好像怎么说都不足力道。
倒是温素开口了。
“带他去什么?去恶心老爷子?你是想说这话吧。”
温素把浴巾拽开,径自走进衣帽间,只留给沈景行一个冷酷的背影。
“你别忘了,是老爷子先恶心我的,已经恶心三年半了。”
沈景行的心脏一紧,从喉咙到胸腔一路疼下去。
原来在温素眼里,迫于长辈压力而与他结为夫妻的三年多时间,只配被贴上一个标签——
恶心。
也难怪,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陆青,就是因为爷爷的坚决反对才分的手。
沈景行不是没想过,等爷爷走了以后,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也将再没持续下去的可能。
毕竟这些年,温素在家的次数少之又少,偶尔回来也只是为了满足一下生理需求。
而每次结束后,她都会例行公事地提上一句开个数,多少肯离婚。
有几次闹大了,老爷子出面震慑两下,事情也就过了。
但沈景行很清楚,每一次镇压下去,温素心里的怨气就会更膨胀一点。
如今爷爷走了,她手握温氏集团继承权,在外在内,再也没有了任何忌惮。
只是沈景行料想不到,她竟会把事情做的这么绝——
他可是温家名正言顺的长孙女婿,在老爷子的葬礼上却不被允许跟妻子一同出席?取而代之的,是她那已经销声匿迹三年多的前男友?
温素这是想干什么?宁可把温家的脸都丢尽么!
“这是我欠陆青的。我说过,有生之年,我一定会让他堂堂正正站在温家一众人前。”
温素走出衣帽间,换上一套正统的纯黑色商务装。
笔挺的身姿,冰冷的眼神,举手投足尽显上位者者之风。
那一刻,沈景行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悲。
温素变了,从她爱上陆青,从她为陆青一路披荆斩棘,立誓给他打一个天下的那天起,她就早已不再是自己一见倾心的那个温柔少女了。
是他明知飞蛾扑火的结局,却偏偏沉迷过去,甚至以为她的心能被捂热,才欢欢喜喜地接受了爷爷安排的这段婚姻。
可于温素而言,爷爷是棒打鸳鸯的封建长辈,是罪魁祸首。
而自己,是帮凶。
“爷爷不是你一个人的爷爷。”
沈景行屏住酸疼的红眼圈,强忍着没有在她面前落下泪来。
“温素,你带谁去我不管,但我必须要去送爷爷最后一程。葬礼回来,我就签字。”
说完,沈景行拿起黑色的西装,走进隔壁的衣帽间。
他有自己的衣帽间,这些年,跟温素的所有东西都是分开的。
房间也是。就算夫妻生活结束,温素也不会在他身边同枕而眠,甚至换衣服都要换到彼此看不到的地方。
“小姐,小姐,那个——”
女佣花姨在门口站了有一会儿了,许是听到两人前面的对话有点不寻常,这才一直没找到机会开口。
“什么事?”
温素束了束衬衫袖口。
花姨吞吞吐吐:“刚刚楼下送过来几个快递,挺大的,上面写着日用衣物之类的。但收件人是一位陆先生。我以为送错了,让他们去打电话问。可对方说没错,就是这个地址,还说......说您知道。”
沈景行换上衣服,刚出来。
听到花姨的话,只觉心脏略微漏跳的半拍。
“已经这么着急搬过来了么?”
温素偏开脸:“早晚而已。”
沈景行舒了一口气,踩着床,摘下挂在床头的婚纱照。
相框很沉,沈景行一时没使上劲。
眼看沈景行踩着软绵绵的床垫差点栽倒,温素大吃一惊,赶紧上前一步扶住他的手。
“沈景行,你搞什么!”
“把他的东西先放在我房间吧。”
沈景行微垂眼眸,认真地对花姨吩咐:“这种照片什么的,留着也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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