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不知道累。
渐渐地,我适应了这种忙碌而充实的生活,而陆时砚也和我的关系越来越熟稔,我们成为了新时代的革命同志。
某天下工他带我去到市里,品尝了当地有名的特色菜。
饭后我们围着周围转了好久,北大荒很美,也很繁华。
期间一阵风吹过,我的喉头传来一阵刺痒,止不住的开始咳嗽起来。
陆时砚停住脚步让我稍等一下,便匆匆忙忙跑进刚刚路过的国营商店。
再出来时,手上拿了一条黑色的丝巾。
看着我迟疑了一下,还是踮起脚,把丝巾径直戴在了我的脖子上。
“欢迎你来到北大荒,这是送你远到而来的礼物。”
“这里早晚气候温差大,也经常有风沙,戴上丝巾能把你脖子护住,寒气不容易入体。”
“再说,我觉得这个颜色配你很合适。”
我被突如其来的“礼物”给吓懵,愣在原地。
我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有心。
这些天的确因为不习惯西北的气候,导致喉咙干痒。
每晚我都会用被子使劲捂住嘴巴,生怕吵到宿舍里的其他人。
“谢谢你,时砚。”
我用手摸着丝巾上方的针线,心中莫名有些暖意在流动.......半年后,我将北城的一切抛之脑后。
渐渐熟悉了这里的生活。
却没想到下工后接到电报,说我父亲的事情别人重新彻查,要我去办公室了解信息。
打开房门,只见屋内坐着一个高大的男人。
背影有些熟悉,但我转眼一想不可能。
韩建勋身为团长,去哪儿都需要调令。
再说当时填报身份信息时我故意更名,按理来说他是找不到我的。
可当男人缓缓转身露出了张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面孔,直到他开口,“念安,为什么一声不吭跑到北大荒来,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
“我真怕你出点什么意外,还好我有个退伍的战友说在这边见到过你,于是我让他拍张电报发来。”
“直到看见你的照片,我悬着的心终于放心,立马就过来了。”
这熟悉的声线,是韩建勋没错。
只是短短半年没见,他仿佛变了一个人,满身疲惫,胡子拉碴。
永远笔挺的军装,此时也变得皱巴巴的。
见我迟迟没有反应,韩建勋急忙走过来。
“念安,这些天你过的好吗?”
“我.......我是来接你回家的。”
韩建勋的眼眸里充满了真切的担忧和关心,可我却觉得浑身恶心,冷漠的看着他:“韩团长,我想你找错人了。”
“我们已经离婚了。”
似乎没想过我会这么直接,韩建勋直接愣在原地。
半晌后,他才缓缓开口,“不......念安,我知道我们已经离婚,可是我不同意,那上面的签字也是我不知情的时候签的。”
“我会向组织申请恢复我们的夫妻关系。”
说完,他一把上前拉住我的手。
却被我一把甩开,“可是我不要了,韩建勋,这场充满虚假谎言和算计的婚姻我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