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奇异小说 > 其他类型 > 出宫第四年,清冷摄政王夜夜求复合苏民安姜元末 全集

出宫第四年,清冷摄政王夜夜求复合苏民安姜元末 全集

风烟流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民安张了张唇,竟许久说不出话来,她认为,姜元末没有资格见到沈苒。她产子后在京城逗留了十个月,姜元末没有来看过苒儿一次,明明他知道她生下了他的儿子。明明正林瞒着她多次去请姜元末来看孩子一眼。可那位生父忙着筹备和花南薇的婚礼,直到她离京,他也没有来看一眼。对孩子说,那位大英雄并不想看见他,是委实太残忍了。沈正林哄着沈苒说,“会有机会的。苒儿这么可爱,那位大英雄一定会喜欢苒儿的。”“太好了。”沈苒说。半个时辰过的很快。“安主儿,该回了。您回晚了,老奴不好交差。您心善,体谅体谅这把老骨头。”康姑姑说。沈正林起身,“民安,回去吧。天冷,不用每日受寒过来。你的腿,不能过分劳碌。苒儿我会照顾好,放心吧。”明明他自己已经消瘦极了,却将她的健康放在...

主角:苏民安姜元末   更新:2025-03-29 14:01: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民安姜元末的其他类型小说《出宫第四年,清冷摄政王夜夜求复合苏民安姜元末 全集》,由网络作家“风烟流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民安张了张唇,竟许久说不出话来,她认为,姜元末没有资格见到沈苒。她产子后在京城逗留了十个月,姜元末没有来看过苒儿一次,明明他知道她生下了他的儿子。明明正林瞒着她多次去请姜元末来看孩子一眼。可那位生父忙着筹备和花南薇的婚礼,直到她离京,他也没有来看一眼。对孩子说,那位大英雄并不想看见他,是委实太残忍了。沈正林哄着沈苒说,“会有机会的。苒儿这么可爱,那位大英雄一定会喜欢苒儿的。”“太好了。”沈苒说。半个时辰过的很快。“安主儿,该回了。您回晚了,老奴不好交差。您心善,体谅体谅这把老骨头。”康姑姑说。沈正林起身,“民安,回去吧。天冷,不用每日受寒过来。你的腿,不能过分劳碌。苒儿我会照顾好,放心吧。”明明他自己已经消瘦极了,却将她的健康放在...

《出宫第四年,清冷摄政王夜夜求复合苏民安姜元末 全集》精彩片段

苏民安张了张唇,竟许久说不出话来,她认为,姜元末没有资格见到沈苒。
她产子后在京城逗留了十个月,姜元末没有来看过苒儿一次,明明他知道她生下了他的儿子。明明正林瞒着她多次去请姜元末来看孩子一眼。
可那位生父忙着筹备和花南薇的婚礼,直到她离京,他也没有来看一眼。
对孩子说,那位大英雄并不想看见他,是委实太残忍了。
沈正林哄着沈苒说,“会有机会的。苒儿这么可爱,那位大英雄一定会喜欢苒儿的。”
“太好了。”沈苒说。
半个时辰过的很快。
“安主儿,该回了。您回晚了,老奴不好交差。您心善,体谅体谅这把老骨头。”康姑姑说。
沈正林起身,“民安,回去吧。天冷,不用每日受寒过来。你的腿,不能过分劳碌。苒儿我会照顾好,放心吧。”
明明他自己已经消瘦极了,却将她的健康放在首位。苏民安心中暖了又暖,值得的人,总是令人这样心安。
“阿娘放心,阿娘不来,苒儿也会认真吃青菜。”沈苒捏紧那根木炭,伸手在墙上画了一竖。
苏民安缓缓的立起身来,随着沈正林走到门处,并肩走着,他明明看见了她衣领下的景象,却没有任何质问,苏民安率先主动开口,颤声道:“如果你觉得我脏...”
“是我没有用,民安。我已经心疼到无法问出口来。如果我更有用一些,你不需要重新回到这处伤心地,面对那个伤害过你的人。”沈正林深深凝视苏民安,“我怕三个月后,回去的扬州的只有我一人。”
“成亲吧。”苏民安郑重的凝着沈正林,“回扬州后,我们成亲吧。”
“好。娶你。”沈正林说,“咱一家三口,一起回家。”
***
回京后的寒冬天气,到底使苏民安病倒了,这场风寒持续了十几日。
姜元末这个人还和过往一样,外头政务事忙不常在府,近日京郊出了一场民闹,官民打了起来,他亲自去镇压,半个月没有进府两次,解毒药物,她有帮他装进衣襟内带去服用。
苏民安用和苒儿一样的碳棒在墙壁上画着竖道,十几竖,距离离京返乡的日子近了不少。
苏民安便每日傍晚去湖心阁和沈正林及沈苒短暂见面,顺利的度过了半个月。
咳嗽渐渐轻了,昨日沈苒说想要好多好多娘亲叠的纸鹤,可以挂在床头,想娘亲了,就看看娘亲叠的纸鹤,就像娘亲就在他身边那样。
正叠着纸鹤,花南薇主仆进得室来,用手帕掩住口鼻。
她的奴婢小声嘀咕,“一股子味道。到底出生低下不登大雅之堂。”
苏民安咬咬牙,本着礼貌和尊卑之别,准备起身迎接。
“妹妹腿疼就不必起身了。坐着吧。”花南薇步至近处,随手拿起一只苏民安叠的纸鹤看了起来。
“不知王妃娘娘有何吩咐。”苏民安问。
“京郊暴动逐步平息,摄政王爷不日便会归府了。我来,是想提醒你一下。”花南薇捏着纸鹤,抬到苏民安眼前,“这种勾引人的小把戏你就不需要用了。王爷只是暂时不记得你的为人而已。你不过是爷捡回来的一个孤儿而已。”
“纸鹤不是叠给王爷的。”苏民安陈述,“给小孩子叠的。”
“你是一个有眼色的人。而我也不是一个会一直被你欺负的好性子,曾经你插足我和王爷之间十数年,我就不和你追究了。”花南薇说着将纸鹤重重掷落在桌面,“如果你贼心不死,打算借此次王爷中毒的契机复宠,我对你绝不姑息。”
苏民安沉声说,“民安不敢插足娘娘和王爷之间了。”
确实不敢了。
疼怕了。
花南薇见苏民安还算老实,而这纸鹤也不是为了拢获摄政王爷的宠爱而叠,便没有多言,须臾便离去了。
苏民安情绪并无太大波澜,只是继续叠着纸鹤,花南薇紧张在乎的男人,她并不在乎了。
“安主儿,您被她委屈冤枉这样多年,一句也不辩驳么。”丫鬟小五端了泡脚的中药汤,进得室来。
“没什么好说的。何必浪费口舌。”苏民安抿唇笑了笑,她又不打算在这里久待,摄政王府的人如何看她,有什么关系。
小五将中药汤放在地上,“安主儿,叠纸鹤叠了一天,起码叠了一百只纸鹤了,休息一下吧。今日的中药汤给您端来了。泡泡脚,驱驱寒,这风寒就好了。”
每日都有太医院的人来送药,各种汤药,以及泡脚驱寒的药汤。
虽太医院的人没有明说,但苏民安可以猜出,多半是贤妃娘娘叫太医院送的药,只怕是担心她将风寒传染给她的宝贝儿子。
院外一阵马厮声,行到近处,姜元末长腿翻下马来,随手将马鞭抛给身后的随侍秦矜,“牵去马厩。”
秦矜说,“爷是否先喝杯热茶,今日您亲自接见几位民闹家属,从早上到现在没有喝口水呢。”
“不急饮茶。”姜元末随口应了句,便朝着卧寝走去。
太医院的院判正给苏民安送完中药汤准备离去,见了秦矜便说:“秦小爷,回您的话,摄政王爷交代老夫给安主儿送的驱寒的药每日都有送到。王爷政务忙,安主儿的身子交给老夫照料是了。”
秦矜说,“有劳张院判,我会转告爷您的尽职尽责。”
姜元末将蟒靴快速催至卧寝,下意识里,好似有无数次这样急匆匆掀开冷宫旧居的门帘,看到满室空空。
姜元末将修长的手指顿在门帘边沿,捏住,缓缓掀开,桌上散着五颜六色的纸鹤,用彩线串了起来,女子的发丝温婉的随手拢在脑后,她正用手指将耳边发丝挂在耳后,无意间的温柔,使人心漏了一拍。
“参见王爷。”小五对姜元末行礼,而后退去屏风后待命。
闻声,苏民安眼神猛地一凝,姜元末回来了,原希冀着就这样他终日忙碌,她可以在内宅静静的度过三个月,随即悄无声息的离开的。
这才发现,她没有像从前那样因为姜元末是否会回家,在外是否按时茶饭而牵肠挂肚,隐隐的竟期待他不要回来,他不回来,自己就可以无后顾之忧的去见沈正林和沈苒。
他不回来,她就不必忍着不适感服侍分开好几年的前夫。
“民安给王爷请安。”苏民安立起身,因为长时间的坐着,膝盖旧疾有些僵直,立起时身子有些不稳,她用手扶住桌角,才堪堪稳住。
腰间一紧,被靠近过来的姜元末在腰后托了一下,“腿疼?”
苏民安说,“老毛病了。”
自姜元末用苏民安为花南薇引开刺客,导致双膝被刺客斩了一剑后,就落下了腿疼的旧疾。

姜玉又心疼一阵花南薇。
闲聊片刻,姜玉拿着灯笼送去了给太后,太后看后爱不释手,当下就交代叫贤妃就按这个样子绣,姜玉刚想说不是她母亲绣的,是摄政王妃熬了两天两夜绣的,正巧太后要礼佛,便没有来得及提起花南薇绣灯笼之事。
下人给花南薇送来了治疗风寒的药物,“王妃娘娘,请您服用汤药。”
“放下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花南薇吩咐下人下去,待下人出屋,便端起药碗倒在了花盆底,而后继续带病绣着灯笼。
下人终究是下人,将来登上凤位的,只能是她花南薇!
苏民安,休想!
她绝不允许苏民安这个卑鄙的女人,再一次破坏她的家庭,对待下作的人,是不需要太善良的。
***
日子很快到了月底。
苏民安每日里会去湖心阁和沈正林及沈苒团圆,虽然她没有绣灯笼,但是贤妃却仍给了沈苒每日一个时辰出门放风晒太阳的时间。
苏民安下意识觉得奇怪。她不认为贤妃会无缘无故对她的孩子发起善心来。
姜元末从姑苏给她寄了四封家书,五六日探子来京给贤妃报消息时会带来一封家书给苏民安,内容大概是姜元末今日在什么城郭给百姓送粮,夜里在何处落脚。
信里说姑苏大雪,比京里更冷一些。
信里又问京里近来落雪没有,冷不冷。
总归报个平安,让她勿念。
苏民安看完家书,便将书信装回信封,整齐的放在了卧寝桌案。
最后一封书信说是腊月二十九抵京,和她一起过年。
腊月二十九是昨日,但姜元末并未如期抵京。
倒是昨日里去见正林和苒儿时,颇有些惊心动魄般的提心吊胆,生怕他突然回京,把她一家三口堵在湖心阁,就像背着他和男人生了儿子似的。从他的角度看,如今确实如此。
贤妃和花南薇从昨日便会在府门翘首以待,眼看着腊月三十晚便是太后筹办的灯笼会募捐开幕,大年三十图个吉利。
贤妃希望姜元末是可以赶上灯笼会的,不然叫太子陪着太后在她承办的灯笼会转悠,贤妃会怄火。
苏民安则在内宅忙自己的事情,沈苒前日夜里尿床,将随身的棉裤、袜子尿湿了,沈正林将自己的棉裤、袜子脱给沈苒穿,把沈苒的棉裤、袜子洗了洗晒了起来,天气不好,棉裤难晒干。
而正林这两日穿着一条单裤,光脚穿着靴,她去看望时,沈正林冻的手脚打抖,因为怕苏民安担心,忍着也不说冷。
原该在扬州过个祥和春节,哪知如今这般受制于人。
苏民安便在这两日给正林赶制出来一条棉裤,两双厚袜子,眼下正是午后时分,苏民安将棉裤和袜子装进包袱里,背在肩膀,打算出门给正林送去。
迎面遇见了赶来的贤妃及花南薇还有姜玉。
“民安,你去哪里?”贤妃皱眉问,一个月也不知来给她问个早安,当初叫娘叫的那样亲热,真是一个没心肝的女子。
“启禀娘娘,民安去湖心阁看望家人。年三十了。我要去看看。”
苏民安不卑不亢,生沈苒时,正林曾求见贤妃,求贤妃去看一看孩子,贤妃说‘谁知生的谁家的孩子’,并不肯去看望。
苏民安曾经伤心绝望过,如今已经释然不再奢望孩子奶奶会认孩子。
“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贤妃不悦的睇着苏民安,“你家爷叫探子送消息说昨儿抵京,至今日大年三十都未曾抵京,你一点不担心?眼见着从你家爷身上捞不着好处,就索性不表演了?”
花南薇颇为高傲的睨着苏民安,“妹妹未免太现实了些。曾经,不也捞了不少?在扬州的绣坊,本钱哪里来的?做人要心怀感恩。大过年的居然心里只记着那两个......”
苏民安从来真性情,从被姜元末捡回府来,就不曾表演过什么,曾经的爱意是真的,如今的不在乎也是真的。
对于贤妃的指责,以及花南薇的偏见,她只略略感到可笑。
没有欲望去解释什么,因为不值得浪费口沫。
苏民安垂着面颊道:“娘娘来有何吩咐?”
但她没有从姜元末身上捞到好处的,除了三根断掉的肋骨,两条残废的腿,一个无人问津的孩子,并没有捞到好处的。
开绣坊的本钱,是正林卖了爷爷的老宅给她拿出来的,与姜元末无关。
“才探子来了消息,说是摄政王在进京途中官道上路塌了去,耽搁了行程,如今路况已经修缮,今日一早王爷便进宫去向今上述职姑苏运粮之事,预计下午进府换了衣衫便直接去城南大安寺参加灯笼会了。”
贤妃说着,不满的睇了眼苏民安身上的包袱,“每日来分不清主次,眼里只有湖心阁上那两个不打紧的人。你家爷赶不上灯笼会,叫太子在太后跟前嘘寒问暖,你就如意了?”
挺有意思,怎生前婆母来责备她苏民安不把前夫的前程放在心上呢。
明明,已经毫无干系了。
为什么她需要把姜元末的前程放在心上呢?
这京城里,谁做皇帝,对她这小老百姓来说,区别并不大呀。
苏民安说,“那是我的丈夫和儿子。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人。不然,我不会因他们而被您要挟,出现在您府上。”
“既然重要。那么你便该更知道该如何表现?还不速速搁下包袱,随本宫去府门迎接摄政王爷,他的毒没解,若是进府没见你去迎接,必会失落,一旦毒发,身体再有个好歹,如何使得呢?”贤妃说着,冷下面庞,“事事要拿湖心阁逼着你,才肯做?”
花南薇轻轻的在苏民安眼前有意拢着尚且平坦的小腹。
姜玉小心的搀着花南薇,“嫂子,你肚子里可是我哥的骨肉,莫因为有些人而影响心情......”
苏民安听闻贤妃又拿湖心阁要挟她,心里很有些剜绞着难受,也是担心贤妃在大过年的惩罚沈正林和沈苒,她忍耐就是了。
便将给正林做的棉裤先行搁在了床头,便说,“贤妃娘娘息怒,民安随您去府门迎接王爷便是了。”
花南薇懂事道:“妹妹,你索性打点两身衣裳,今日便要赶去大安寺参加灯笼会的。有你跟随着照应,王爷他心也安些。你到底比我会服侍人。我这大户人家出来的规矩多,不如妹妹会拿捏男人...”
字里行间,挤兑苏民安是轻贱之人。
苏民安思忖,这灯笼会是太后筹办,由贤妃经手操持的灯笼布展。
届时京中权贵云集,花南薇的娘家人也会出席,按理花南薇是不希望她这个其丈夫的旧人出席才是。
如今主动邀约,想必没有什么好事等她,她哪里会上赶着送人头去,便对贤妃道:
“娘娘,王爷失去记忆,可咱们这些人都是清醒的,小门小户的人家,男主子留一房妾在身边,还要和正妻那边打个招呼呢。”
贤妃被吸引了注意力,端详着苏民安。
苏民安淡声道:“何况咱们是摄政王府,王妃又无过错,妾身冒然和王爷出席灯笼会,叫花老将军看见到底不好。妾身可以去府门迎接,可这灯笼会,妾身就不去了。”

姜元末低声问,“很严重?”
苏民安深吸口气,“不碍事了。”
姜元末的视线在五颜六色的纸鹤上扫过,“白天忙一天?”
耳边,姜元末的嗓音很有些疲惫,抬起眼眸打量他清俊的容颜,下颌上有明显的青茬,显然这半月忙到没有时间打理胡须。
苏民安已经可以平静的直视他的疲惫,而不会贡献上自己的关心,前夫的疲惫又和她有什么关系,“是的,妾身叠了一百只纸鹤,从早上叠到了傍晚。”
如果他今日不回来,她就可以将这些纸鹤拿去给苒儿,也可以得到正林的夸奖,以及被正林温柔的握住她的手,帮她揉着因为太努力叠纸鹤而酸痛的手,一家三口,天伦之乐。
可他回来了,她的计划被打断,她的苒儿今天便拿不到纸鹤了,正林也将替她操心,担心她的安危。
“手酸吗?”姜元末将苏民安的手握起,轻轻的揉着。
苏民安忍着内心的不适感,曾经会因他的关心和碰触而雀跃到小鹿乱撞,红透了耳尖,而今只能因着自己有把柄在贤妃娘娘手中,而忍耐着不将手抽回来,“不酸的。谢谢王爷关心。”
姜元末将手递向苏民安叠的那一百只纸鹤,若有所思的抚摸着每一只可爱的纸鹤,随后将揽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把苏民安带进了他的怀里,“给本王叠的?”
不是的,是给那个你叫我打掉的孩子叠的。
苏民安缓缓的抬起眸子,湿漉漉的眼眸里有着天生的柔和,温声道:“是的,这些纸鹤是给王爷叠的,妾身听贤妃娘娘说,王爷这半月在处理民闹,因着暴民宣扬邪教之事在镇压,妾身希望借这些纸鹤,为王爷祈福,也祈祷民闹之事早些平息。”
只有,找机会再给苒儿叠纸鹤了。
姜元末听后,眼底有不少动容之色,“从京郊忙完就来你这里了,身上可方便?本王去洗洗?”
苏民安感受到他气息的滚烫,以及禁锢在她腰肢的手收紧了不少,她也不是不了解他,他有生理需求需要解决,而他此刻认为她是他唯一的女人,便说,“妾身来了月信。”
“嗯。第几天了?”姜元末没有勉强,只是问了问。
第四天了,快结束了。
苏民安温顺的说,“第一天。”
姜元末细细端详了片刻苏民安的神情,兴趣被她月信第一天浇灭了,“纸鹤挂起来吧。”
苏民安长长的吐口气,逃过一劫,“挂哪?”
“挂本王床头。睁眼就能看见。”姜元末说着,便解开衣服扣子,去了浴间沐浴。
苏民安拎起那一串五颜六色的纸鹤,心不甘情不愿的挂在了摄政王爷的床头,为这位对她始乱终弃的前夫付出,真的觉得亏的厉害,挂好,惋惜的摸着那些纸鹤,白瞎了一天的功夫。
如果挂在他睁眼就能看见的地方,他知晓个数,她倒也不好拿一些给苒儿了。
“姜玉来府看母妃,晚上咱们一起去吃个晚饭。”
姜元末边用洁白的浴巾擦拭着发丝,以及胸膛、腰肢的有致肌理上的水珠,出了浴间便看见苏民安正在细心的将纸鹤挂在他的床头,用手在调整着位置,应该是为了方便他睁眼就看见,她总是对他这样无微不至,极为贤惠。
闻声,苏民安将手从纸鹤挪开,回头看见这位前夫他竟一丝不挂的随手将浴巾搭在椅子上,而后走到衣柜边问,“那件玉白色袍子在哪里?”
她哪里知道。
四年没回来了。
总不能还在她曾经叠着放的:“王爷看看左边第三格里有没有。”
苏民安不去看姜元末,他失忆了,她没有,分开这样多年,还这样自然而然的对她坦诚相待,让她很别扭,曾经令她羞涩的他的身体,如今变得不再可以牵动心弦。
姜元末将手探进左首第三格里,找到了那套玉白色袍子穿在了身上。
苏民安因着窗子吹进的冷风而咳嗽了一下,不去好奇为何这旧居保留着旧日模样,干净的如有人日日打扫着。
“风寒还没好?”姜元末走了来。
苏民安睇了他一眼,他素来忙于政事,花在她身上的心思并不多,她习惯了生病伤寒自己拿药自己痊愈,时常他在外地时她生病了,他回来后,她病已经痊愈,曾希冀着他的关心,现在他是否关心,是否知道她生病,都不再重要,
“用了好些药,快好了。才院判送了中药汤来,我正说泡脚呢。姜玉来,我就不过去了,她怀着孕,我不好把风寒过给她。”
苏民安避免着见到姜玉,那个曾经亲切的叫她大嫂,后来叫她贱人的女孩子,那个曾经闯了祸烧毁太后狐裘,她熬夜三天缝补狐裘帮她蒙混过关的女孩子,往日情谊,都过去了。
“那你泡了脚,我们一起去。”姜元末说着,在苏民安身边坐了下来,看见她饮过的,剩下的半盏茶水,端起来饮尽。
苏民安仍没有问一句,忙碌到一天没喝水么,吝啬付出自己的关心,她的关心是留给沈正林和沈苒的。
姜元末将茶盏放下,脑海里过着今日几个百姓向他陈述的因为暴动而造成的伤亡之事,见苏民安没有脱鞋脱罗袜,便问:“怎么不泡脚?”
苏民安仍没有动。
“本王帮你。”姜元末低笑着,蹲下身来,用修长的手擒起苏民安两只脚腕,为她除去绣鞋和罗袜,露出了晶莹嫩白的双足,眸色不由深了深。
苏民安不愿意和他有任何肌肤之亲,将双足向后撤了撤,“王爷,妾身脚脏。莫脏了您手。妾身自己来吧。”
脚背上一热,姜元末将唇瓣在那细嫩的肌肤印了一下,抬头凝着她,“你哪里不是本王的,还有哪里脏?”

花南薇将手紧了紧,她若不去,倒麻烦了,做的局失去了意义,她舍得放弃在王爷面前表现的机会?
贤妃闻言,念及花南薇在她和末儿在冷宫时付出的巨大功劳,便颔首,“的确,民安啊,你的确不适合出现在灯笼会。花老将军对你本就不满意,当时你窃取南薇功劳之事,花将军是暴怒的。你若出现,再使得花将军和末儿不睦,倒是不值得了。”
说着,微微一顿,“这样吧,一会儿子末儿回府,你便说自己身子不舒服,你那个腿受过伤本来就不能走远路,你就在府待着吧。”
苏民安对于旁人一次一次提及她窃取花南薇功劳之事,已经渐渐无感,也没有欲望去自证什么,何必为了取得这些人的信任而劳心劳力、遍体鳞伤呢。
信任是需要争抢的吗。
如果信任,姜元末怎会在得知那所谓的‘真相’后,就将她打入冷院呢。说到底,是不信任,或许,也从不曾真正在乎过罢了。
曾经卑微的她,以为真的可以和矜贵的他举案齐眉,到底是她不切实际的奢望了。
“好。”
苏民安说着,双膝隐隐的牵痛起来。
曾经无论如何不能从他让她为花南薇引开刺客的举动而带来的心伤中走出来,如今不再钻牛角尖,已然自洽,接受了他并不在乎她的事实,且已经拥有了在乎她的人。
来到府门。
下着小雪,贤妃和花南薇以及姜玉及她们的下人在前面立着。
苏民安在不起眼的后面立着,雪从廊底吹了来,将她盘起的发丝微微吹乱。
忽然,马蹄声起。
在低沉的催马声里,一骑汗血快速逼至府门,马背上眉眼如画的姜元末在府门前将缰绳拉住,朝着府门处看过来,疏离的目光越过众人,落在那抹纤秾合度的身影。
贤妃松了口气,“末儿,总算归府了。述职可顺利啊?”
这时,一行被姜元末远远抛在身后的骑兵也赶到了府门,王爷在宫里述职完便往府里赶,他们这些属下都被远远的甩在身后。
姜元末往贤妃身后不远处去看,一眼就看见了苏民安。
在姑苏这一个月,下意识总觉得回京后,她并不会在府等他,如今看见人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隐隐总觉得会有很长的一段岁月看不见她似的。
仿佛,有种他一人在旧居独居数年,却不敢越雷池半步将她找寻的错觉。
苏民安察觉到姜元末的视线,她始终低着下颌,没有迎视他关切且炽热的视线,遗忘的记忆里,他竟也对她有过这样深爱着的目光么。
姜元末从马背翻下,将马鞭随手递给随侍秦矜,往着府门处步去,回答着贤妃,“顺利,父皇问了问运粮是否到位,了解一下百姓现状,说儿子办的好。”
贤妃听见今上夸奖儿子,便心中欢喜,“如何回府不乘马车,下雪天,骑马多冷呢。”
“骑马快些。”姜元末并未细说因由。
花南薇嘴角几不可闻的牵了牵,这样急着回府么,过去几年不是忙到恨不得住在书房里,素来寡淡克制的性子,今日这样显得不庄重了吧。
姜玉心里怒不可遏,急着回家见苏民安那个小狐狸精呢。
姜元末走至女眷附近。
花南薇施施然对姜元末行礼道:“王爷,恭贺您顺利抵京,也恭喜您得今上赞赏。”
姜元末睇了眼被花南薇搀着的贤妃,又睇了眼被远远落在后面的苏民安,喉间轻轻冷哼一声,拂了拂衣袖,“你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
花南薇意识到姜元末话里意思是说她缠着他要挽回曾经的情谊,怪她又来府上纠缠,便委屈的别开了面颊。
贤妃很快反应过来,姜元末是不悦她由花南薇搀扶,像是母女般亲近,而苏民安被孤零零丢在后面无人问津了,便笑着道:
“是本宫近来身子不适,南薇这孩子每日来照料本宫,民安的腿不好,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也顾不得本宫了,还不是看你不在府,民安又不方便,姜玉又外嫁不得终日家里跑。你看,南薇为了照顾本宫,她都生病了,小脸惨白的。”
闻言,姜元末便朝着花南薇苍白无血色的脸庞去打量,看见她发髻上插着一柄木头钗,便深深的端详了片刻,眼睛里对看到的事物颇有些不可置信,许久,缓缓道:
“既然如此,便多谢花小姐照看本王的母亲了。府里丫鬟多,以后这种事不劳花小姐费心了。”
姜玉生气起来,嫂子怀着孕生着病绣了一个月灯笼,还要照顾母亲,兄长居然不领情,但碍于贤妃,姜玉到底不敢在姜元末面前太为难苏民安,“哥,你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苏民安抬眼恰看见姜元末落在花南薇面颊上的目光,以及花南薇发髻上的木头钗,心里猛地刺了一下,随即别开了眼睛。
不再去看那木头钗,也不去触碰曾经的记忆。
姜元末睇了眼姜玉,倒没理妹妹的质问,而是步至苏民安的身边,用手轻轻抚去她发丝的落雪,随即将她被冻的发红的双手拿起来,轻轻的搓着取暖,低声道:“这一个月腿疼的厉害?”
姜玉怄的要死,刚说他不懂得怜香惜玉,兄长就去苏民安身边嘘寒问暖起来,还在嫂子面前握着苏民安的手搓个不住,她真的看不下去。
兄长未免太不辨是非了,对于一个欺骗他感情的女人这样牵扯不清。活该被骗到裤衩都不剩下。
苏民安被冻的麻木的手被姜元末温热而因为习武而粗粝的手握住,一下一下的搓着,渐渐的有了知觉,她点了下头,“这个月天冷,腿疼的毛病犯了,有些起不来身来。”
“太医可有给你用着药?”姜元末问。
苏民安忙说,“院判有日日来问药,只是民安的腿是陈年旧疾,药物只能缓解疼痛,不能根除旧疾。”
姜元末倒不记得在冷宫她双膝受过伤,虽她和欺负他的冷宫宫人打过架,拿着铁锹和人拼命过,可他不记得她双膝有被切断过,到底这毒扰乱着他的记忆。
如何伤的?
伤她的人,处置了?

贤妃暗中拍了拍花南薇,示意花南薇以大局为重,眼下太子与摄政王爷正在最后博弈阶段,皇帝在暗中物色继任人人选,王爷不能有任何差池,便拍了拍花南薇的手道:“薇儿啊,坐在颇远处吧。安儿和末儿就挨着本宫坐就是了。”
花南薇于是委屈的离开了正妻的座位,去到了较远的位子,王爷恢复记忆后不知会多心疼她呢,苏民安不过一时得意罢了,但她不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和以前的妾恩爱三个月,无法忍受这样的宠妾灭妻之行为,“是。”
随即柔弱的对苏民安道:“苏小姐,请坐吧。不好意思啊...”
姜元末让苏民安在正妻的位子坐下,随即端过一碗饮品给苏民安,勺子递到苏民安手中,“仔细烫,慢慢饮。”
苏民安点了点头,安静饮汤。
姜玉看不下去了,且不知姜元末中毒失忆之事,便阴阳怪气道:“兄长,你对我嫂子也太过分了吧,为了这个女人,你把我嫂子轰走边上去坐?你忘了苏民安这个女人对你做过什么事情了么?”
姜元末闻言,狐疑的视线落在苏民安的面颊,随即睇向姜玉,“民安对本王做了什么?”
苏民安将汤匙捏紧了些,生怕姜玉说出什么陈年旧事,给她带来麻烦和伤害,她察觉到姜元末的视线从姜玉的方向回到了自己的侧颜,但她专注于面前的鸡汤,而不去和姜元末对视。
姜玉怒不可遏,“兄长,你忘了你在冷宫时,是谁一年四季给你送钱,送药,送衣服,在你最穷困潦倒时养着你吗!”
苏民安眼底神色寂落下来,是苏民安,不是么?
姜玉愤愤的心想,南薇姐苦苦等了兄长十年不肯嫁人呢,兄长倒好,在冷宫和苏民安好了十年!
姜元末眉峰微蹙,“你想表达什么?”
苏民安手指尖有些发冷,只是没有人愿意相信出身微寒的她罢了。
贤妃恐怕姜玉提及民安对姜元末不是真心的旧事,而刺激姜元末毒发,便道:“末儿在冷宫的一鞋一袜,一餐一药,都是民安变卖了她母亲的信物换来的,伤势也是民安悉心照料,你哥哥发烧,是民安抱着他给他暖的。玉儿,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她一个小奴婢,哪来的那么值钱的信物?兄长你都不想想,她也在冷宫伺候你,怎么出去变卖信物?”姜玉说着,恨恨道:“分明是偷的。兄长你难道要再次上当吗。”
这个骗子,这个爬床的贼!
姜元末的视线落在苏民安的面颊,研读着她的神情,“冷?”
苏民安确切的说,是怕,但轻声道:“嗯。”
领口一紧,姜元末将他的外衣披在她的身上并系上扣子。
苏民安口中的汤品变得苦涩,刚出冷宫,姜元末复宠后,花南薇便前来哭诉着,说她托苏民安给冷宫里的姜元末传递着金钱、衣物、药物,并且托苏民安给姜元末带书信。
更为可笑的是,这封所谓的书信在苏民安的床底鞋笼夹层中被搜了出来。
泛黄的书信是很有些年份了的。
郎君亲启,南薇会定期托安儿交银物若干,南薇会等郎君出冷宫,此生不离不弃。此情可待。
谎言。
明明是伪造的。
苏民安突然觉得肩膀很有些瑟缩,那年那一瞬间,姜元末温柔的眸子变得没有一丝温度,如今回想起来,仍记得花南薇扑进姜元末怀中诉说自己委屈时的景象多么可怜,而窃取别人功劳的苏民安是多么卑鄙。
姜玉高傲的瞪着苏民安,轻蔑的说道:“有些下人以为和主子一桌用膳,就以为自己也成了主人了。”
苏民安将手中汤匙放下,看着姜玉那美丽的面庞,曾经一声声甜甜的‘嫂子’犹在耳边,她说,“姜玉,你先别激动,你身怀有孕,不好太生气的,对胎儿不好。”
“我激动,就你冷静,就你有涵养?你看着我哥把我嫂逼走,你开心了是吗?”姜玉托着小腹愤怒道:“你不要装出一副可怜样,你这样的女人后宫里多了去了。”
不得善终的贱骨头。
苏民安将手攥了攥,曾经因为失去了这位小姑子的信任而感到难过,试着去解释,去挽回,如今不再有挽回的欲望,因为同时,姜玉也不配做她苏民安的小姑子了,只说,“好,我不装可怜。那你继续说吧,我听着。”
姜玉非常不满意也看不惯苏民安这种装模作样的可怜状,明明是最卑鄙的人,“说就说…”
“怀孕怀傻了?”许久没出声的姜元末,缓缓对姜玉道:“一口一个嫂子恶心谁呢?”
花南薇的指甲划破了手心,流出几滴血珠来,需要使丈夫知道苏民安的真面目,不能让丈夫受坏女人的蒙蔽了,哪怕只是三个月,也不可以受坏女人蒙蔽。
姜玉闻言,整个人感到非常无语,兄长如何色令智昏了起来,时隔四年,又将苏民安带到了身边,还不问是非的保护了起来。
姜玉刚要继续向姜元末说出那个事实,心中疑惑这兄长是不是被苏民安下降头了,如何竟忘记苏民安这女人干过什么坏良心的事情了,“兄长,苏民安她偷...”
苏民安狠狠心悸了一下。
“玉儿,够了。”贤妃适时的阻止女儿为花南薇帮腔,揭露民安窃取花南薇功劳的事情。
姜玉为花南薇打抱不平,还是想一吐为快,但贤妃的威严不能不顾及,只能把话头咽了下去。
姜元末好奇心被挑起,狐疑道:“民安偷什么?”
人?
苏民安原不想加入前夫和前婆婆以及前小姑子的对话,只是希望这餐晚宴尽快结束,可是,眼看着姜玉这样抵触她,若那所谓的‘真相’被再度说了出来。
会不会。
姜元末再度将她打入冷院,关上一年,任人打的断了她的三根肋骨。
且姜元末神情好似将‘偷’和‘人’联系在了一起,苏民安不能继续坐以待毙,需要终止这场对话。
“王爷。”苏民安主动的拉了拉姜元末的衣袖,“您半月没有回府,好容易和家人的家宴,不要因为民安而和家人动气。您劳累半月,民安也不想您因为家宅之事而闹心。一场误会,不如,息事宁人吧。”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