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诗清白沐风的其他类型小说《宠妾灭妻?重生主母废了渣夫全家叶诗清白沐风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爱吃葡萄的冰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国公府的小姐,你不过一条贱命,你能奈我何?”这个模样和上辈子白沐烟也是如出一撤,因着是国公府唯一嫡出的小姐,自幼都是被宠着长大的,人命对她来说也不过如此,或许还不如她头上的一根簪子值钱。上辈子叶诗清后面都已经缠绵病榻眼看着没有几天活头,白沐烟也是这样带着下人笑嘻嘻的站在自己床边。她手上戴着的是叶家传家的镯子,衣裳、首饰无一不精,这耗费的银两自然是从叶诗清这要来的。“如今叶家没了银子,留你这条命也没用了。嫂嫂,你不如去死吧。”两辈子的白沐烟恶劣的模样瞬间重叠,只是现在叶诗清可不是上辈子的那个傻子。“国公府的规矩莫不是纵着嫡小姐对嫂子出手?”说完示意婆子直接把人给捆住,随她一起去了白老夫人的院里。白沐烟的嘴未曾被堵住,一路上骂着叶...
《宠妾灭妻?重生主母废了渣夫全家叶诗清白沐风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我是国公府的小姐,你不过一条贱命,你能奈我何?”
这个模样和上辈子白沐烟也是如出一撤,因着是国公府唯一嫡出的小姐,自幼都是被宠着长大的,人命对她来说也不过如此,或许还不如她头上的一根簪子值钱。
上辈子叶诗清后面都已经缠绵病榻眼看着没有几天活头,白沐烟也是这样带着下人笑嘻嘻的站在自己床边。
她手上戴着的是叶家传家的镯子,衣裳、首饰无一不精,这耗费的银两自然是从叶诗清这要来的。
“如今叶家没了银子,留你这条命也没用了。嫂嫂,你不如去死吧。”
两辈子的白沐烟恶劣的模样瞬间重叠,只是现在叶诗清可不是上辈子的那个傻子。
“国公府的规矩莫不是纵着嫡小姐对嫂子出手?”
说完示意婆子直接把人给捆住,随她一起去了白老夫人的院里。白沐烟的嘴未曾被堵住,一路上骂着叶诗清,词语都没有重复的。
屋里白老夫人老远就听到了外面的吵闹声,心生不悦:“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下人闻言连忙出去打探情况,谁知却是看到叶诗清让人把白沐烟给捆了,这让她愣的一时都忘了去回话。
“祖母,救命啊。”
这下也不用下人回禀了,白沐烟的声音已经传进了屋里,白老夫人也走了出来。
“叶诗清你放肆,烟儿是府里的小姐,你敢对她不敬?”
这有了撑腰之人白沐烟也狐假虎威起来,“还不快把我放了!”
没有叶诗清的吩咐婆子们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根本不当回事。
“老祖宗,国公府什么时候都不拿人命当回事了?”
白老夫人第一反应就是话里有话,但凡涉及到人命的都不是什么小事,而且再看到白沐烟一脸的不耐烦,此事看来不简单。
“人命不人命的先不说,你为何把烟儿给捆了?”
“因为您这好孙女想杀我。”
“啪嗒。”白老夫人手里的茶盏又落在了地上,连忙去看白沐烟,她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虽说府里的人都想要叶诗清的命,可这也没有面上下手的啊。
“烟儿,跪下!”
现下只能先把这事给糊弄过去,这么些时日的打交道让白老夫人知道叶诗清不是个好惹的。现在白沐烟又干出这种事,她只能先做做样子了。
“祖母。”白沐烟还有些不服气,只是碍于白老夫人的威严不情不愿的跪了下来。
“你放心,此事祖母一定给你一个交代,定然重罚烟儿。”
“不知祖母该如何罚?”
一句话让局面彻底焦灼下去了,正常人听到这话大多选择大事化小的,怎的到了叶诗清却反其道而行之。
“就罚烟儿去祠堂跪三天给你赔罪。”
“跪祠堂?”
看到叶诗清有些不满,白老夫人又连忙说道:“再抄女诫百遍!”
“祖母!”
百遍女诫她要抄到什么时候去,只是看到白老夫人的目光只能作罢。
“行吧。”
叶诗清已经做好小惩大诫的准备了,这惩罚也算是还行了,她若是把人逼急了只怕是自己也落不到好。
“这老太太还是偏心啊。”
好在这会周围都是自己人,这话也不怕传出去。等看不到叶诗清人影后白沐烟皱着眉头从地上站了起来,亲昵的挽住白老夫人的胳膊。
“祖母,您为何要罚我?”
“下次做事前动动脑子,我若是不罚你依着叶诗清现在的性子谁知道能做出什么事来?”
“这惩罚也实在是太重了。”
只是这会白老夫人也没什么耐心了,挥了挥手让下人直接给白沐烟带到祠堂去跪着。
这一次白沐烟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闺房没了,宴会不能参加了,现在还要跪祠堂。
府里几位庶出的小姐别提多开心了,她们生怕宴会那日会被白沐烟给抢了风头,现在人只怕是都出不来。
这几人心里对叶诗清也有些害怕,报复之心是一点都不敢有了,在府里别提多安分了。
张氏这几日也忙着宴会,叶诗清也总算是过了几天安静的日子。在自己院子里晒晒太阳,看看书的别提多舒服了。
“小姐,张氏想从您这借些人,说是宴会当日府里人手不够。”
这还真是有人不想让她过清静日子,宴会若是出了什么事,这些从她院里出去的人怕是首当其冲的。
“不借,你去拿十两银子打发了。”
在张氏看到下人带回的十两银子时来知道叶诗清这是拿她当叫花子打发,他们这种身份又怎会去在意这些银子。
刚准备把银子赏给下人时她突然有了别的主意,“拿这些银子去人牙子那雇几个人。”
张氏本来只是单纯的想找叶诗清借些人的,谁知得的却是这种结果是既如此那她要好好想想法子了。
很快便到了开宴当天,府里上上下下都被装点一新,甚至连下人都换上了簇新的衣裳。叶诗清在一旁看着倒是觉得张氏有些本事,里里外外的都操持的格外的不错。
在各自院子用完早饭后府里的主子们都去了前院,因着距离客人来的时间还早,那些小姐们还未曾换上新做好的衣裳。
“弟妹,今日你娘家也有人来,就劳烦你照顾了。”
“这是自然的。”
难得有和娘家人亲近的机会,叶诗清也是头一次收起了锋芒,格外安静的听着张氏今日的安排。
待到时辰差不多之后小姐们也回屋换上了衣裳,只是这时却是多了个不速之客。
“谢姨娘不在院里待着出来做甚?”
今日的谢媚媚看得出来是认真打扮过的,依旧是一身素衫,那头层次不齐的头发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都给梳了上去,遥遥一看倒是有几分姿色。
“妾身也是府里人,这办宴这么大的事情又怎能躲懒?”
这是二房的事情,再加上这些日子叶诗清的形象已经让人深入人心了。所以这会屋里的人都格外默契的闭上了嘴,静悄悄的看着热闹。
“谢姨娘也想办宴?倒也不是不行,只是这......”
“谢二小姐,你是何身份?我们少爷也是你说见就见的?”
一旁的婆子根本不给她好脸色,想着自家主子的吩咐这拦人的动作更是粗暴了不少。
见实在是没法子谢媚媚索性破罐子破摔,大声嚷嚷道:“阿风,阿风。”
可惜还没等她喊完婆子眼疾手快的直接把手帕塞入了她的嘴里,只能听到呜咽声。
随后自然是完成刚才没做完的事情,那柳条打在身上格外的使劲,不一会一身衣裳已经能隐约见到一些血迹了。
婆子心想这还不够,只是碍于今日的场合也只能作罢。只是谢媚媚这个模样可是不能再去面见主子了,只能她辛苦一些了。
“行了,咱们带谢二小姐好好收拾一番,可不能如此模样去见主子们。”
随后也不管谢媚媚是否愿意,两个婆子直接给她架住往一旁的偏房走去。她那点子力气自然不是婆子的对手,一路的挣扎也仿佛笑话一般。
“谢二小姐,老婆子这就给你重新梳妆。”
因着常年做粗活,婆子的手上全是粗糙的茧子,摸在谢媚媚的脸上让她不由得心生颤栗。
“不愧是官员人家的小姐,这皮子就是嫩。”
说话的时候婆子还发出一些啧啧的声音,吓的谢媚媚眼泪都不敢流出来,只能一个劲的呜咽。
前堂里更是争执不断,叶诗清实在是懒的与这些人纠缠,偏偏有些人不长眼。
这会张氏更是对着叶诗清指指点点的,那模样仿佛她才是这个府里的主子。
“大嫂,你是否管的有些多了。”
一直安静的人突然开口倒是让张氏有些猝不及防,特别是一开口就是针对她的。
只见张氏眼珠子一转立马有了想法:“弟妹,此言差矣,我这也是过来人,可不都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叶诗清轻笑出声,眉眼间更添温婉。
“既如此那我这院中的花销嫂嫂何不资助一些,也不需要太多,一半就够了。”
“什么?”
张氏震惊的直接站了起来,她叶诗清如此富裕竟还想打她的主意。
她们这孤儿寡母本就难过,叶诗清这一开口要的怕是她们院子一半的份例。
眼看着张氏处于颓势,本是看热闹的白老夫人连忙咳嗽几声:“不过是妯娌之间开些玩笑罢了,老二媳妇你莫要逗你嫂子了。”
叶诗清端着茶盏掩盖嘴角的嘲讽,这老夫人素来擅长和稀泥,不论是何原因她叶诗清永远是错的。
只是今日叶诗清明显是不愿意被和稀泥过去。
“老祖宗,您这心怕是不知道偏到何处去了,我何时说在与嫂子开玩笑?”
“叶诗清,你放肆!”
白老夫人何时受过这种气,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听起来都觉得手疼。
“放肆?不知谁家孙媳妇放肆是如同我这模样,拿着嫁妆供着婆家的嚼用?”
气氛眼看进入冰点,还是吕氏出来打了个圆场,看着张氏的目光也是格外不喜。
如今整个国公府都靠着叶诗清的嫁妆,何必在面上惹了她。
偏房里婆子当真是在认真的给她上妆,身上也换上了那件她未曾碰过的舞衣。
“不错,倒是符合一个妾的身份。”
这时的谢媚媚眼泪已经流干了,看着身上的衣裳她只觉得耻辱,心里暗自想着这一遭定然要让叶诗清拿命来还!
过程暂不可知,等谢媚媚来前堂后众人首先看到的就是那身舞衣,不少观礼的夫人拿手帕捂住嘴小声的笑着。
“谢姨娘这身衣裳倒是不错,是个能哄爷们开心的。”
说完张氏捂着帕子小声笑了出来,她素来与叶诗清不对付,出言嘲讽也想着去下她的面子。
“行了,时辰也不早了,谢氏,行礼吧。”
关键时候还是白老夫人出声,张氏定然是要给面子的,连忙把笑意给收了起来。
后面的倒是顺利,只是轮到给叶诗清敬茶时她却有些不愿意了。
“我虽是妾室但是怀有长子,想来夫人会免了我的礼吧。”
“呵,免了你的礼?”
叶诗清倒是没想到竟然在这等着她的,照她前世的想法只怕是真的会免了她的礼,只是此刻却是有些说不准了。
“谢二小姐的家教倒是不错,婚前与人苟合也就罢了,现在这主母茶都不愿意敬了。”
说话间她示意一旁的下人上前,指着谢媚媚说道:“既如此把谢二小姐送回去吧,我们瑞国公府庙小,容不下这尊大佛。”
话音刚落下人就准备直接将人给赶出去,这下谢媚媚才真的慌了,她不过是想着让叶诗清失个面子罢了日后也矮上她一头。
现在这若是真被送回去只怕是没有脸面在这个世上活着了。
“夫人,是妾猪油蒙了心,请夫人莫怪。”
说完连忙从丫鬟手里接过茶杯,随后又连忙跪了下来,那动作别提多快了,一看就是不能真的被送回去。
敬茶时倒是没有旁的动作,这让叶诗清还有些不习惯,那些招数竟是都没用。
茶刚一敬完坐在上座的白老夫人连忙开口:“谢氏,既已入府便是我白家之人,平日里可要伺候好少爷。”
如此急切的模样叶诗清只觉得讽刺,这是生怕少了一个针对她的人啊。
“行了,日后谢姨娘就住听水轩吧,再给她拨两个丫鬟伺候。”
安排好之后叶诗清也懒的继续在这与众人浪费时间,恭敬的行了礼带着丫鬟离开了。
前堂里见叶诗清走了之后张氏也出言告退,最后屋里只剩下三人小声商议着事情。
“谢氏,你这些日子安分些,诞下风儿的长子你便是我们白家的功臣。”
对付叶诗清倒是不急于这一时,这孩子目前可是最重要的。
想着听水轩都是叶诗清的人,这吕氏还有些不放心,连忙把身边的嬷嬷也送了过去,也算是给提供一种保障。
“谢过老祖宗,谢过母亲。”
因着以妾的身份入府,她自然是没有陪嫁和丫鬟,若是身边都是叶诗清的人她怕是每日都要提心吊胆的。
“可是,这毕竟是铺子上送过来的。”
香雪真的是在一旁干着急,再看叶诗清像是没事人。
只是这主子不着急她一个下人再怎么急也没用,只能把这股气给压了下来。
在香雪还愤懑不平之时张氏院里的下人过来了,态度依旧是格外的恭敬,只是在香雪看来却是处处不顺眼。
“二少奶奶,我们大少奶奶请您这会去前院。”
张氏请她倒是稀奇,也不过是那么几件事,怕不是想让众人看看那镜子了。
“回了吧,我一会过去。”
待人走远后香雪一脸气氛的走了过来:“您明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还过去做什么。”
“闲着也是闲着,过去看看热闹,我椰想看看她能干些什么。”
因着在自己院子里所以叶诗清的穿着格外的素净,这既然是要过去面对那一大家子人自然是要好好收拾一番的,最起码从气势上不能输。
自从她把那些寡淡的衣裳丢了以后现下衣柜里可谓是五颜六色,用的料子更是极好的。
这会香雪却是犯了难,衣裳太多了,不知今日该挑那一身了。
“穿那身蓝色的吧,跟今的天气倒是相衬。”
衣裳的样式看上去简单,那袖口与裙摆都是用五色色线绣的祥云样式,走动间恍若天边流霞。发髻上戴的也是同色的玉饰,走出去格外的吸引眼神。
今的她去的倒不算晚,这会几个小姐还未曾来,只有张氏和吕氏正在喝茶。
在看到叶诗清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么一身该多少银子,若是交入公中她们又能过几天好日子了。
行完礼后叶诗清自己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随后自然是丫鬟上来奉茶。端着茶盏看了一眼后她皱着眉头直接放在了桌上,一旁的香雪格外有眼色的换了茶。
这番行为让那两个端着茶盏的一时有些无措,放着也不是,端着也不是。
“叶氏,虽说风儿已经有了长子,可你这个正妻也要努力,抓紧怀个孩子傍身。”
“也就是我们国公府心善,损失放在别家三年还无所出的主母早就已经被休了。”
吕氏永远都是那么几句话,似乎也只有这样才能彰显出自己身为婆婆的地位,偏偏张氏还在一旁拱火,让人格外的厌烦。
“休了正好,儿媳刚好可以告诉众人我这入府三年未曾与夫君圆房。”
果不其然,这句话出来屋里安静了好一会,那两人根本找不出理由来反驳。本以为是一顿唇枪舌战的,谁知这两人这么快就认输了,当真是没意思。
好在没一会几位花一样的女孩簇拥着白老夫人走了进来,都是大好年华,生的也都不错,不说话来倒是格外的养眼。
白老夫人这会被哄的格外的开心,眼角的笑意是压也压不住的,过的倒是舒服。
“哟,二嫂今的来的倒是早啊。”
叶诗清头也不抬的说道:“手里银钱宽裕,出门自然不用为了衣裳首饰着急。”
这位小姐成功的闭上了嘴,叶诗清实在不解就这么点道行,这些人是怎么好意思一而再再而三的再她面前阴阳怪气的。
“行了,老大媳妇,你把大家都喊过来有何事?”
到底是白老夫人,这一开口便是威严十足,张氏也是立马走了过去,“老祖宗,孙媳近日得了一面大镜子十分喜爱,这才想着请诸位来赏玩。”
说完连忙让下人把镜子给搬了上来,一旁还准备嘲讽几句的小姐们在看到这么大的镜子时也是愣了片刻。
她们这种人家一人能得一面巴掌大的镜子已然算是不易,现下看到这么大的格外惊讶,若不是顾忌着白老夫人众人只怕是都要涌过去了。
白老夫人虽说上了年纪,可这对这种新鲜物件也是好奇的紧,这会也不需要人搀扶了,几步就走了过去。
镜子里的自己算是一览无遗,甚至还能看清脸上的褶子,如此清晰吓的她连忙退后了几步,若不是丫鬟眼疾手快的给扶住了只怕是要摔倒。
“好好好,是个好东西,比我屋里的小镜子清楚多了。”
老夫人都这么说了其他人也按捺不住了,都挤在了镜子面前,生怕照不到自己了。
只是叶诗清这会格外平静的坐在椅子上,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倒是与这边形成了对比。
“弟妹,若是喜欢只管照便是,嫂子不介意的。”
“是吗?鸠占鹊巢嫂子倒是用的好。”
张氏闻言指着叶诗清好一会没说出话来,这镜子虽说是送给叶诗清的,只是现在是她自己先抢到手的,那就是自己的。
而且看那掌柜的急切样在京中这镜子似乎是独一份,也不知叶诗清这会装什么清高。
“嫂子,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小心在这镜子上栽跟头。”
“哼,你就是嫉妒我!”
好言难劝想死的鬼,她已言尽于此,也拦不住张氏想去送死。
香雪本是在默默生气,在看到叶诗清如此胸有成竹之时她倒是也没那么慌了,想来自家小姐有了主意。
众人看了好一会后才被白老夫人给制止了,院里虽说没有外人,可这若是让一些小丫鬟给传出去了怕是对几位代嫁小姐的名声有碍。
“老祖宗,既然咱们得了个这么稀奇的物件不如办个宴会?”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我们瑞国公府在京中安静了太长时间了。”
看这几人三言两语的就把事情给决定了,决口不提宴会所需的银子,看这样子似乎是准备从她这拿银子啊。
“老二媳妇,公中没有多少银钱了,这次你先拿个一千两出来吧。”
说话时白老夫人是一脸的理直气壮的,当真是把叶诗清当成钱袋子了。
“偌大一个国公府办个宴会竟想着拿孙媳的银子,倒真是落魄至极。”
话音刚落白老夫人手里的茶盏狠狠的砸在地上,上好的汝窑就这么碎了,当真是奢侈。
“叶氏,你不过是一介商贾,能入我们国公府的门已然是三生有幸,拿些银子又如何?”
叶诗清语速平稳,语气却冷得吓人:“我在信中写道,为她定制的衣袍急需修改图案,需得她即刻返回京城。”
叶家除了经营米粮和矿产之外,还涉足布庄和刺绣行业。
叶诗清自幼跟随府中的刺绣师傅学女红,不论是手艺还是审美都是京中头一号,长公主和宫中的众多嫔妃都是她的常客。
如今她已为人妇,数月才出一幅绣品,但她们也心甘情愿地等待。
“你......你......你是故意的?!”白老夫人站起身,手指颤抖着指向叶诗清。
叶诗清确实是蓄意为之。
前世,长公主在滨州逗留数月之久,归来时摄政王已不幸离世,白沐风也已高中榜首,成为状元郎。那时,即便长公主再如何不满朝中官员娶平妻,也已无力干涉。
但如今,一切尚处萌芽阶段。
吕氏和声细语地劝解:“你这孩子,反正都是要进府,妾室与平妻又有何异?在祠堂里,平妻也终究只是妾。”
然而,这其中的差别可大了去了。平妻日后尚有扶正的可能,与那八抬大轿迎娶的正妻并无二致。
妾则截然不同,大成国先皇曾有旨意,妾室不得扶正。只要谢氏以妾的身份踏入白府,那她便永远只能是妾,终身难以翻身。
叶诗清眼神冷漠地回应:“母亲,这可如何是好?那封信我早已送出,这几日长公主便会回京。”
白老夫人气得猛地站起身,手中的佛珠被她重重地敲打着:“好啊,好,叶诗清!你可真是好手段!”
她压低声音怒斥着,想要继续谩骂叶诗清,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言辞。叶诗清今日所言句句在理,看似温婉,实则字字如刀,让人无从反驳,也无力反击。
白老夫人无法忍受这股气,带着吕氏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前堂。
夜晚,白老夫人与吕氏商议了一整夜,最终还是决定让谢氏以妾的身份进门。
平妻之事可大可小,若长公主真的插手,对白沐风的仕途绝对有害无益。
谢氏不过是区区七品官员之女,没有必要为了她而影响到白沐风的前程。
即便她们对叶诗清心有不满,也无需迁就谢氏。日后等叶诗清去世,再给白沐风娶一位身份尊贵的继室,将谢氏的孩子过继给继室,岂不是两全其美?
一番深思熟虑后,她们立即起草了纳妾文书。
瑞国公府白家,世代权臣,家世显赫。
白沐风作为白家嫡次子,是京城内有名的才子,三岁便能作诗,五岁即可赋文。
白府的曾老太爷是先皇的功臣,官至一品,后被封为瑞国公,这一爵位一直世袭至今。然而,从白沐风的祖父开始,白府逐渐走向衰败,在朝中仅谋得三品官职。到了白沐风的父亲,更是只担任了四品官职。
白家有一位年幼的姑母在宫中为妃,前两年刚被封为端嫔。
在白沐风这一代,嫡系中除了一个早年夭折的大哥,便只剩下他和一位年幼的四妹。作为家中老二,他是国公府唯一的世子人选。
如今的国公府虽然表面上身份尊贵,但实际上已是空有其表,在朝中并无多少实权。
再加上他们常年挥霍无度,家中钱财已所剩无几,成了一个外强中干的空壳。
正因如此,白老夫人才想到了娶叶诗清进门的计策。
她一嫁入白府,白老夫人便让她着手管理家务。
名义上是让她当家作主,实则是让她在管家过程中用自己的钱财来填补家中的亏空。
府上上下下的小厮、女使、婆子等一共有五百多人。
再加上大房、二房、三房等各个房头的月钱开支,更是庞大无比。
白家之中,白公爷作为独子,与吕氏成婚已有数十年,期间纳了六位妾室,其中两位已不幸去世,现今还剩四位。
大房是白沐风早逝的大哥与其妻张氏,张氏独自抚养着三个女儿。
二房则是白沐风与叶诗清。
三房住着庶弟白云笙一家。
此外,还有一个未出嫁的亲妹以及几个年幼的庶妹庶弟。
他们各自居住在一个院子里,每个月仅是女子所用的胭脂水粉,就抵得上寻常百姓家三年的开销。
叶诗清回到自己院中,仔细清点了自己的嫁妆,发现一共有三十万两黄金和七十八万两白银,其中包括二十五间商铺、十六个宅子和八座庄子。
这些东西在前世支撑了白府整整十年的奢侈生活。
她将账目仔细收好,随后唤来了自己的陪嫁女使香雪。
香雪对她忠心耿耿,前世却因遭吕氏身边两个婆子的陷害,被割去舌头并发卖到关外。
“小姐。”香雪低着头走进屋内,向她行礼。
叶诗清端起身旁的药碗,将白夫人吕氏平日送来的有毒“送子汤”一点一滴地倒入花盆中:“香雪,从今往后,不必再将我的嫁妆用于府上的开销,把所有钱财都转到我娘留给我的票行去。”
“小姐,您这是......”香雪惊讶地抬起头。
叶诗清放下药碗:“从今以后,他们白府再也不配花费我们叶家的一分一毫。”
香雪沉默了许久,随后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哽咽着说:“小姐......您终于想通了......奴婢早就说姑爷他是在骗您......”
她的眼眶泛红,泪水缓缓地流了下来。
自家小姐从小便金枝玉叶、傲气十足,自嫁给白姑爷后却像变了个人似的,为了白姑爷在府中任劳任怨。
如今老天有眼,她家小姐终于醒悟过来,不再受白姑爷的蒙蔽。
叶诗清将她扶起,拿出手帕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泪水:“傻丫头,为白家人流泪不值得,过去是我太糊涂了,你放心,以后在府里我们不会再受任何委屈。”
前世,谢氏进府后,她不愿再被白家剥削,去向白老夫人提出和离,结果闹得满城风雨,却不知自己早已落入白家人的圈套。
他们宁愿将她逼死在白家后宅,也不愿让她全身而退。
这次,她不会再像前世那样冲动行事。她家虽然财富丰厚,但在朝中却无权无势。贸然和离,无异于自寻死路。
白家想要用这高门大户来困住她,那她就要亲手毁了它。
“去,替我取一件舞姬所穿的粉色衣裙来。”叶诗清对香雪吩咐道。
香雪不解地问:“小姐,您要这种低贱的衣裳做什么?”
叶诗清抬起冰冷如刀的眼眸,回答道:“刚才老夫人让我迎接谢氏进府,我自然不能拂了他们的好意。明日,我就亲自去替夫君纳妾。”
那几个庶妹的话叶诗清自然是没听到,不过就算是听到了也只是笑笑罢了,几个人加一起的脑子估计还没有谢媚媚一个人的好使,叶诗清是真的看不起。
逛了许久还是有些累了,刚好这也到了晌午,抬眼一看街角处矗立着一座两层的酒楼。
内里的装饰还是不错的,颇有些附庸风雅的感觉,一楼的大堂也是坐了不少读书人。
两人这才入内立马就有小二上前,看这穿着打扮也不需要询问,极为有眼色的给带入了二层的雅间里。态度虽说有些谄媚却让人不讨厌,倒也是种本事。
雅间内,木窗敞着,微风拂过,轻纱幔帐轻轻飘动,带动着一旁的风铃声,是个不错的地方。叶诗清挑了临窗的位置坐下,抬眼便能俯瞰街市。
“客官,您看,来些什么?”
“随意上些招牌菜吧。”
吩咐完之后香雪开始拿出帕子仔细的擦着面前的桌子,生怕有一丝的油污。看着她忙前忙后的叶诗清只觉得好笑:“又没有旁人,你这是做什么,快坐吧。”
不多时这菜就一道道的端了上来,大多是些女子喜爱的吃食。而且这每上一道菜那小二就会仔仔细细的介绍所需的食材,语言倒是诙谐有趣,看得出来是下了功夫的。
叶诗清手里也有酒楼,看着这小二顿时生了几分惜才之心,只是不知这给人挖走的几率如何。
不过这也就是在心里想了想,把这小二培养出来酒楼怕是也废了不少的心思,她倒是做不出这种事情。
桌上的菜味道不错,称得上一句色香味俱全,而且份量也是刚好的,两人吃的正开心时外面传出一道声响。
只见酒楼外,原本热闹的街市突然乱成一团,一位穿着考究的男子红着脸骑着马在街市狂奔。眼看着这要涌入了人群中也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小贩们手忙脚乱地收拾摊位,行人四处奔逃,叫骂声此起彼伏。
“这是谁家的公子,竟敢在街市跑马?”
香雪摇了摇头,京中贵公子实在是太多了,好些人根本记不下来。不过大多是些纨绔罢了,也不值得浪费什么时间。
在两人说话之间,一个年幼的孩童被这混乱场景吓得愣在路中央,望着飞奔而来的骏马,吓得哇哇大哭。眼看马蹄就要踩到孩子,周围人痘吓的闭上了眼睛,不敢看接下来的惨状。
就在众人慌乱之时,一道挺拔的身影从街头飞驰而来。只见一个男人身着一袭玄色劲装,腰间配着一柄锋利长剑,身姿矫健,气势非凡,几个起落把孩子给抱起来放在了路边。
见孩子无事便直接来到闹事者面前,长剑一出那马腿竟硬生生的被砍断了。受了伤的马横冲直撞的,那纨绔自然也被摔了下去。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伤本少爷?”
那纨绔从地上起来后走起路来就有些一瘸一拐的,显然是被摔狠了,只是那神色却是格外的不服。
“在街市纵马,目无法纪!”
轻飘飘的一句话,不知为何纨绔在他身上感觉到了一丝压迫感。
“纵马而已,你能奈我何?”
“依律当罚。”
那纨绔还以为是多狠的惩罚,没想到这人竟想着依靠律法来惩罚,倒是有些天真。
“我爹可是京兆府尹,这京城的都归他管,还想着罚我。”
纨绔话音刚落那些围观的群众心下都有些慌乱,京兆府尹对他们来说已经算是极大的官员了,没想到现在伤了他家的少爷。
“这位公子怕是要遭啊。”
“是啊,没想到他这好心却把自己的命给害了。”
“咱们这些贫苦人家的命最不值钱啊。”
议论声反而让这纨绔挺直了腰板,看着眼前之人的眼神也是格外的不屑。
楼上叶诗清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京兆府在京中名声倒是还行,只是十分护短,此事怕是不能善了。
“京兆府?那便一起去吧。”
说完这人不知从哪拿了根绳子,直接把这纨绔给绑了起来。
就在他拖着人准备走时,不经意间抬眼望向楼上,目光穿过看热闹的人群,恰好与在窗边的叶诗清四目相对。
看到那双眸子时叶诗清感觉自己心跳快了不少,眼神毫无波澜,漆黑的眼眸仿若不见底的深潭,没有半分情绪波动,似乎这一切与他都没什么关系。
他只是淡淡一瞥便将目光移开,抓着绳子拖着纨绔狼狈的跟在身后,叫骂声自然是少不了的,只是那人宛若听不到一般,不为所动。
看着人走了叶诗清在桌上放了银子后也连忙跟了上去,等这离得近才发现这人气度不凡,一看就不是凡人。
衣裳虽说样式简单,那料子却是上好的雪纱,素来都是有价无市的,就连叶家也只有一匹,都给女儿家们做了小物件。
而这男人穿的还是雪纱中最为难得的玄色,叶诗清猜这只怕是皇室中人。按照记忆里的对比,这男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叶诗清为这个猜测感觉到害怕,没想到眼前这个手里拽着一根绳子的竟是当朝摄政王。
“咱们赶紧离开。”
猜到身份后叶诗清就不敢再跟着了,京中关于摄政王的传说倒是有不少,这若是一个不小心惹了摄政王的不喜只怕是死都没处死。
香雪能感觉到叶诗清的害怕,路上一直紧紧的握着她那凉冰冰的手,过了好一会后两人才停了下来。
“小姐,为何如此慌张?”
“那是摄政王。”
香雪愣住了,摄政王出行不是素来都是坐着那辆马车,这怎会一人在街上。
“他身上穿的是玄色雪纱,只供皇室中人。”
叶诗清这么一解释香雪立马就明白了,心里不由得为那纨绔默哀,惹谁不好,这竟敢招惹摄政王。
“小姐,咱们快些回府吧,这外面实在是太吓人了。”
殊不知两人刚才的动静早被摄政王给看的一清二楚,那位小姐怕是猜出了自己的身份,而且选择立马离去,倒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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