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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妖竟是真绝色小说结局

江京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若真让外边的人发现这妖人,怕是会有一场血战!虞岁音眼珠子一转,故作焦灼的朝外喊,“叔父,你们别进来!”抓起眼前还是愤怒状态的金衍的右手十指相扣,将他措不及防反身压在塌上,另一只手捂住那双青目。门被推开的一刹那,低下头,将脸错位贴了过去。呼吸声交织在一起,虞岁音只觉身下的美妖人脑袋后缩了一下,旋即下意识的想推开她。血盟已成,是无法对对方使用任何灵力的,如今靠的全凭力气,虞岁音在上,自然更好借力。这一幕正巧被提着命剑撞开门准备战斗的两人瞧见,即使隔着屏风,但修行人,观得自然也比普通肉眼真切,脸色同步僵硬,似乎突然失去了表情管理。而后干脆利落背过身去。金衍似乎忍到了极点,钻了空隙推开虞岁音,冷冽的目光仿佛要穿透人心,“我杀了你!”虞岁音一...

主角:虞岁音金衍   更新:2025-03-19 14: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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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虞岁音金衍的其他类型小说《大妖竟是真绝色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江京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若真让外边的人发现这妖人,怕是会有一场血战!虞岁音眼珠子一转,故作焦灼的朝外喊,“叔父,你们别进来!”抓起眼前还是愤怒状态的金衍的右手十指相扣,将他措不及防反身压在塌上,另一只手捂住那双青目。门被推开的一刹那,低下头,将脸错位贴了过去。呼吸声交织在一起,虞岁音只觉身下的美妖人脑袋后缩了一下,旋即下意识的想推开她。血盟已成,是无法对对方使用任何灵力的,如今靠的全凭力气,虞岁音在上,自然更好借力。这一幕正巧被提着命剑撞开门准备战斗的两人瞧见,即使隔着屏风,但修行人,观得自然也比普通肉眼真切,脸色同步僵硬,似乎突然失去了表情管理。而后干脆利落背过身去。金衍似乎忍到了极点,钻了空隙推开虞岁音,冷冽的目光仿佛要穿透人心,“我杀了你!”虞岁音一...

《大妖竟是真绝色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若真让外边的人发现这妖人,怕是会有一场血战!
虞岁音眼珠子一转,故作焦灼的朝外喊,“叔父,你们别进来!”
抓起眼前还是愤怒状态的金衍的右手十指相扣,将他措不及防反身压在塌上,另一只手捂住那双青目。
门被推开的一刹那,低下头,将脸错位贴了过去。
呼吸声交织在一起,虞岁音只觉身下的美妖人脑袋后缩了一下,旋即下意识的想推开她。
血盟已成,是无法对对方使用任何灵力的,如今靠的全凭力气,虞岁音在上,自然更好借力。
这一幕正巧被提着命剑撞开门准备战斗的两人瞧见,即使隔着屏风,但修行人,观得自然也比普通肉眼真切,脸色同步僵硬,似乎突然失去了表情管理。
而后干脆利落背过身去。
金衍似乎忍到了极点,钻了空隙推开虞岁音,冷冽的目光仿佛要穿透人心,“我杀了你!”
虞岁音一脸无所谓,压低了声音,“你来啊。”
“若不想被围攻,就老实听我的。”
“你在干什么!?”门口的人终于反应过来里边的情况,说话者中气十足,墨色劲装银色护腕,浑然天成一种不可言说的威严。
虞岁音受惊抬头,一副金屋藏娇的样子拉着被褥将金衍遮住。
而后整理衣服起身,绕过屏风,讪笑道:“叔父,您这不都看见了嘛。”
“我白日寻街时,碰见一位俊郎如玉的美男,想着拉回家来当个赘婿,结果他想跑!”
“我就给他抓回来了。”
虞康铁青着脸,“胡闹!你这么做与那些市井流氓有什么区别。”
“你平日留恋风流地也就罢了,今日怎能做出如此败坏家风之事!”
虞岁音低着头,“岁音知错了,等天亮就把他放回去。”
“小厮说你唤十二......”
“爹,莫再责怪阿音了,正事要紧。”身后传来一道温润的声音,来人一身青衣,相貌堂堂,墨发用玉冠高束。
虞岁音立刻接话,“阿兄,我听小厮说,十二镇妖师去了狱罪渊,出什么事了?”
“狱罪渊结界出现裂痕,有妖跑出来了,事况紧急,咱们边走边说。”
连向来淡定的行玉都露出如此着急的神色,怕是大事。
虞岁音立刻转身,随手披了件衣服,扭头与整理好斜靠在床的金衍对视上,这妖聪明,知道用障眼法掩盖自己的青瞳。
只是狱罪渊刚出事,这妖就出现在自己院中,估计也是从狱罪渊跑出来的,难怪她与妖斗了这么多年也没遇见过这号妖物。
若是把他带上,修复结界时让行玉阿兄将他重新关进去......
似乎是通过面色看穿了她的心思,金衍眉梢轻挑,带着浓重的轻蔑与郁厌。
虞岁音纠结一瞬,最终还是独自转身离开。
罢了,刚碰面时,他有许多机会可以杀了她,可即使在近身那一瞬也只是将她甩开,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
背刺之事,岁音不为。
将他留着,也可以更加了解狱罪渊的情况,狱罪渊结界维持数千年都不曾破损,今日突然出事,必定是里面出了状况。
何况血盟向善,若他日后作恶滥杀她必诛之。
“狱罪渊结界由胄城、凌城、枉虚守着,今日竟向我无量城求助,恐怕结界已是穷途之境。”
行玉点头,夜晚寒风吹得额发飞横,脚下御剑速度却不停歇,“狱罪渊是三城祖先所设,里面的妖修行千万年,非我等普通伏妖师能歼灭,枉虚城一夜间死伤无数,修为低的已撤往境内,修为高的正抵死守护。”
“只要我无量城还在,这些妖物就入不了境内。”
狱罪渊外,沙漠荒芜之地。
几人赶到时,天已蒙蒙亮。
只是狱罪渊上空,墨色的浓云挤压着,沉沉的仿佛要坠下来,十二镇妖师的法力像十二根擎天柱,支撑着摇摇欲坠的天空。
风沙席卷,几人未曾防备,吃了一嘴的沙子。
胄城城主见援兵来了,连忙过来迎,他发髻泛白,嘴角带有未擦尽的血,“虞老。”
虞康眉头紧皱,“情况怎么样了?”
城主低头叹声,“唉,不太好,里面的妖物怕是知道这里有裂缝,正集齐来破,我们的弟子,伤了一波又一波。”
“是我们的失职,竟没有第一时间发现,逃出去不少妖孽。”
“枉虚城主忙着处理城中的妖物,不然以我三城之力,定能修复封印。”
虞康道:“狱罪渊的结界乃先祖所创,里面的妖再厉害,一时半会儿也无法破除。”
“阿玉阿音,你们也去帮忙。”
“是。”
虞岁音还没动,刚刚还叹声的胄城主忽然拦住她的路,神色让人悟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你是虞岁音?”
虞岁音不明所以点头。
随后只见胄城主顿了好久,向她深作一揖。
虞岁音连忙回礼,“城主这是何意,您是长辈更是一城之主,这礼岁音受不起。”
胄城主弓着身,语气沉了几分,“你受得起。”
随后起身盯着她不再说话。
一向注重礼节的叔父道:“他既如此,你便受着,快去吧。”
虞岁音心知现在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时候。
只挠着脑袋跟着虞行玉去帮忙。
狱罪渊有两重阵法,一重在内一重在外,内名十地,外名九天。
三城先祖以天地为引,汇聚十方浊气铸成的这狱罪渊,内里自成空间,自然也不知道里面的情况。
十地已然残缺,但只要修复好外阵,内阵便也能完好如初。
可无量城从未参与狱罪渊结界之事,是以,两人其实并不知道该怎么做。
越靠近阵法,风就越大。
需要极大的灵力去维持下盘。
虞岁音拉着行玉,挑了几名修为不错的弟子进去。
风沙如尖刀,划断了风中摇曳的发丝,若非灵气护体,划破的就是血肉。
虞岁音学着十二镇妖师找了个位置将剑插地,二指并拢,泛起亮光,九天,九天。
自然与天有关。
行玉与她非常默契,“虞家弟子听令,列九龙阵,复天!”
“是。”
随着插入的剑越来越多,霎时间,一股汹涌磅礴的灵力汇聚,借着十二镇妖师与其余弟子的力量将天空破碎的云龙修复。
忽然,狂风徐徐,狱罪渊入口卷起的一汪漩涡,千钧之势,将不少弟子吸了进去,虞岁音险些站不稳。
怎么会这样!
抬头一看,云龙面上无眼,只有一片白茫茫。
虞岁音心下了然,俗话说画龙点睛,龙有了眼才有了灵。
她强忍不适,想要抬手拔出自己的发簪,这是一只笔,既然无眼,那她就点一双。
只是这空隙一瞬,就被风沙吸走,她下意识想抓剑,却失了手。
仓皇中,一只手抓住了她。

“那便叨扰了。”
说这话时,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虞岁音。
他那双眼睛,没有了紫瞳的神秘感,倒是多了几分郁厌,像那荒芜几载的枯井。
生得也是真好看,不说勾人魂,也胜比风流之地的那些美色,不愧是花妖。
虞岁音向来对好看的人温柔以待。
于是在接回脱臼的手,回府路上时,自告奋勇的拉着金衍御剑同程。
美名其曰,金公子伤重,御不了剑。
实则,妖御风飞行不需要依靠灵器,虞岁音这么做,也是为了替他遮掩。
金衍欣然接受。
等到了府邸,还没回院,枉虚城的来使便迎了上来。
虞岁音这右眼皮直跳,只见那人当堂向虞康跪下,“枉虚城,求助虞家。”
“求虞家主救命。”
虞康吓一大跳,连忙将人扶起来,“起来说,我虞家定竭力相助。”
“狱罪渊逃出来的妖孽,已将我城杀的,再无还手之力,城主府,已然血流成河,城主用最后一丝灵力将我送出了,让我求助其余城池,自己却......”
声音戛然,硕硕泪珠落下,复又哽咽道:“胄、凌两城忙着处理狱罪渊之事,实在自顾不暇啊。”
“求虞家主救命!”
虞岁音皱眉,“这些妖齐聚攻下一城,看来是有计划的攻夺,拿下枉虚,下一城,怕是离他最近的胄城。”
这些妖被封千年,对伏妖师深恶痛绝,一朝自由,自是要举族报仇。
“叔父,我和阿兄兵分两路,我带人去枉虚,阿兄带人去胄城,你留在无量城,我怕他们另有计划。”
毕竟,想要入境,只有攻下无量城,只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
“你刚受了伤,我去枉虚城,你去胄城守着。”
“阿兄你莫要与我争,我受的是些轻伤,何况枉虚城已被攻下,他们肯定在商量着怎么攻邻城,我去只是为了搜救被困的伏妖师。”
“可......”
“哎呀,你在胄城,若是无量城和凌城出了事,也好第一时间相助。”
说罢,不等他再说什么,兀自吩咐身旁管家,“管家,你去将弟子聚集起来,挑些擅长逃命的跟着我,不多,二十人就够了,其余人留下由家主分配。”
等集齐了人,虞康却不见踪影,来不及道别,只得提剑走人。
与金衍擦身而过时,她倏地顿住,金衍也是妖,若是他做了无量城内应......
思及此,虞岁音猛然转身,笑眯眯道:“金公子,您修为了得,待在这虞府岂不屈才?何不与我同路,拼得一身作为,好为家里争光耀祖。”
金衍挑眉,虞岁音看着飒漫,实则心思细腻谨慎,可不是个好忽悠的。
罢了,总不过就是走一趟,无量城若出事,也能洗清嫌疑。
何况,余光扫了一眼西苑那条石路,那是虞岁音阁房的方向。
不着痕迹一笑,“荣幸之至。”
虞岁音有些惊讶,金衍受伤严重,如今对他帮助最大的是她院子里的灵草,若在那里打坐修行,假以时日,伤定能大好。
答应得这么干脆利落,着实始料未及,她还准备了好一番说辞。
“阿音!”正要离开,虞康便急匆匆赶来,手里拿着一把泛着绯色光芒的剑。
光看剑鞘便能看出,这是一把好剑。
虞康走过来,像是托付一件重要的东西,双手握着剑鞘举在她面前,眼里似有泪花潋滟,“这是你父亲为你十岁生辰专门入境为你寻的上好材料而铸。”
“赐名,初宁。”
虞岁音沉默着接过,但颤抖的手却出卖了她此刻的镇定。
剑鞘很漂亮,绯色底色上篆刻着花朵,有许多虞岁音都不认识,只听虞康道:“这是你母亲还在境内游历时,画下的一百零八朵花。”
唯独剑柄上,来来回回就刻了那么一朵,甚有部分叶片,像一张张有圆齿的贝壳。
这花虞岁音认出来了,是谷鸢尾,幼时母亲同她说过,这是她与父亲第一次见面时的羁绊。
所以母亲种了满院子谷鸢尾。
十岁生辰,恰是父母的忌日,所以叔父才不愿将剑交给她,怕她睹物思人。
可就算隔了八年,又何尝不会难过。
这一刻,又仿佛回到了父母入殓那日,连他们最后一面都没有看到,便匆匆下了葬,为此,她还怨了叔父好些时日。
虞康道:“我瞧着这些花丝丝入扣,便没有将剑名刻上。”
初宁初宁,不忘初心,本固邦宁。
“你将她带上,切记,保护好自己。”
“阿音明白,别搞得像我会死外边一样。”
“呸呸呸,避一避谶。”
“好好好,走啦,你们自己也当心些,我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头也不回的挥挥手离去,收拾好情绪,还是那个看起来没分没寸的虞岁音。
枉虚城。
城门口测妖铃碎裂一地,城墙上竖挂着几具尸体,个个狰狞着睁大双眸,血如穿了线的珍珠滴答绽放在地,阵阵腥风令人险些作呕,看样子还是刚死的。
如此醒目嚣张,当真是妖的作风。
身后弟子露出惊恐,拿着剑的手颤抖个不停,却是无人敢说。
一城倾覆,岂是他们这些人能挽救的,虞岁音叹了口气,转身安抚他们,“你们进城后,一定要谨慎隐匿,救人是你们此行的目的,但不是唯一,万事先保证自己的安全。”
“切勿靠近城主府,明白吗?”
“明......明白。”
见事情交代好,便领着一旁看戏的金衍进了城,猫着步子来到城主府外。
这一路,随处可见挂着的尸体,都是些修为低的无门散修,未曾见过一个家族子弟,看来这些弟子对他们另有用处。
没有找到这些弟子之前,不能打草惊蛇,
她压低声音靠近金衍,“你也是妖,干嘛跟我一起躲躲藏藏的?”
金衍低垂着眼,黑长的眼睫微动,看不清神色,白皙到病态的肌肤此刻映衬着那张殷红的唇,像荒芜之地开出一朵血红色的曼珠沙华。
矜贵又显绝艳。
气息与在虞府时天差地别。
虞岁音陡然反应过来,金衍是妖,来这妖孽占据了的枉虚城,就如回老巢一样,即使有血盟限制不能杀她,可若他引来同类,自己必死无疑,借别人的手除掉她,血盟自然瓦解。
思及此,一阵寒意涌上脊椎,不动声色握上初宁的剑柄,浑身充满了戒备。

“我......我不知道。”
“啊——”
话音刚落,泛着寒芒的剑刃已然割破了皮肉,血红的血滴答落入衣中,在阳光的映照下,像一串漂亮的血珠项链。
虞岁音将咆哮的情绪忍到了极致,沉声再问,“我爹娘是怎么死的?”
脖颈传来的刺痛告诉她,眼前之人已经疯了,“我说我说。”
“八年前,胄城与妖的大战你该知道吧?”
“嗯。”她当然知道,日日夜夜的复盘都没能让她查清楚,她顶天立地的父母,是怎么死在妖孽手里的。
“你母亲去救人,却反被关在城外,任妖分食。”
“你父亲见此,自刎于城墙之上,落入了妖群。”
颤着声的只言片语,为了活命的长话短说,却让虞岁音清晰明了了整个过程。
原来如此,原来当初叔父不是不让她见爹娘最后一面,是根本就没有完好的尸身。
“我当时在枉虚城,我没有参与,母亲只与我说是城主下令关城门,并让我们不要提及。”
“你放了我好不好,你手在抖,我害怕。”那人差点哭出来。
虞岁音深吸一口气,缓了好半晌才拿开初宁剑。
她脸色阴沉沉得有些狰狞,几人也不敢多说什么,扶着人就匆匆离开。
“咳咳”
虞岁音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听到一声熟悉的咳嗽。
她没有看他,只是看着大堂的方向,明知故问,“你都听到了。”
“嗯。”
“那我是不是该去要个说法。”
“嗯。”
得到肯定的回答,虞岁音二话不说,快步往紧盯的那个方向前去,步伐不自觉的带着急促。
金衍就这么跟在她旁边,这么快的步子,他竟然也没有咳一声,只是虞岁音没有心思去想。
她再一次的,踢开了议事堂的门,只是一身霜寒,剑刃还带着血迹,更像来者不善。
屋里还是那几位长辈,见她闯进来,凌城城主面色不善刚想指摘几句。
却见她直直越过自己,走向了他旁边隔了一个茶桌的胄城主。
霎那间抬起剑,架在了胄城主的脖子上。
一时间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你干什么!”
唯独胄城主面色平静,他坐得端正,威严不减,微微仰头看着虞岁音。
“这双眼睛真像你父亲。”
“当年,他也是把剑架在我脖子上,这么看着我的。”
只一眼,他便知道,眼前这个姑娘,知道真相了。
“为什么?”
为什么,带着满腹疑问与仇恨闯进来,最后也只敢问句为什么。
“阿音,切莫冲动。”虞康缓步上前想要夺去她的剑,却被侧身躲开。
“他也是迫不得已。”
“有什么迫不得已,需要两条人命来填?”
身前的胄城主深深叹了一口气,“当年,你爹娘来支援时,第一战便是大捷。”
“你母亲带领的军队,所向披靡,势如破竹。”
“我便受到戳窜,让其乘胜追击,怎奈刚愎自用,遭了埋伏,你母亲自请垫后。”
“却与妖距离过密,若是等她入城,那群妖也会入城,无奈之下,只得下令关城门。”
虞岁音听罢,骇然的看着他,随即露出一抹苦笑,“你当满城的伏妖师是废物吗?”
大到世家子弟,小到贩夫走卒,哪一个不是有些修为的伏妖师。
“是,我知道满城都是伏妖师,可你要明白,若妖孽进城,会死多少人。”
“城里还有不少孩童!”
“以你母亲一人,换满城安宁,有何不可?”
“若换做是我,我也会安然赴死。”
“那你就去死!”虞岁音压紧手中长剑,咆哮道:“死的不是你的亲人你当然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刀不割在你的身上你也不会喊痛!”
“你既然这么大义,昨日大妖来袭,你怎么还是派我阿兄迎战,自己躲在府里当缩头乌龟。”
“我若没有及时赶到,我阿兄就死了。”
“我爹娘身死,连尸体都没有,我满城找真相,你却下令堵住悠悠众口。”
“慷慨大义之词谁都会说,但慷他人之慨的事你却没少做!”
胄城主终于找到插嘴的机会,“我是一城之主,我要对一城百姓负责!”
“难道死的人就不是百姓了吗?”
“阿音你在说什么胡话!”疾步走进来的虞行玉厉声道。
虞岁音眯着眼看他,眼神犀利,“你也是来劝我的?”
虞行玉急忙道:“我不是,我是来帮你的。”
“可是阿音,你......”
“我知道,是我失言了。”
虞岁音看着他,“你也知道此事?”
“刚刚得知。”话音落下,虞岁音似乎松了口气。
她的目光转向虞康,这个替父母疼爱了她八年的人,质问的话语如鲠在喉。
虞康刹那间读懂了她眼里的千言万语,“阿音,我不告诉你,是怕你被仇恨所引,反而乱了道心。”
“道心?所以你也觉得他们做得不对,怕我记恨。”
虞康羞愧地低下头,叹声道:“可那时,只有这么做,才能减免伤残。”
“所以就抛弃同门?您可知这么做才是违背道义!”
“日后大难当前,还有谁敢挺身而出,还有谁敢冲锋陷阵!”
虞行玉温声道:“你是苦主,你要怎么做,我们都不拦你,也不会怪你。”
“你怎么也跟她一起糊涂!今夜的事你忘了吗?”
虞行玉低声对虞康解释,“我知道,我相信阿音心中自有思量。”
果然还是虞行玉了解她,虞岁音知道,长辈会留下来护送年少的弟子走,他们早就带着赴死的决心。
她只是气不过,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因此,手中抵着脖颈的长剑未动。
就在所有人憋着一口气等着她的决断时,一只手覆上了她拿着剑柄的手背。
微凉的触感,却能感觉到来人的轻柔。
虞岁音转眸瞧过去,入眼的是金衍苍白的面容,她皱眉歪头,实在想不到金衍一个妖来凑什么热闹。
金衍眉眼上挑,长睫低垂的看着她的脸,就这么顺手夺走了她的剑。
仿佛在告诉大家,虞岁音心中最后的决定。
“既已有了决定,就不要再拖延了。”
金衍看着剑上已经干涸的血迹,像一朵枯萎的曼珠沙华。
黑白分明的瞳孔溢出一丝沉重,“他们来了。”
“什么?”虞岁音立刻理解了他的意思。
转身对着虞康道:“叔父,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但入境之事,怕是要提前了。”
“怎么回事?”
虞岁音目光沉沉,“那群妖攻来了。”

“啊?”
画像?什么画像?城主府有她的画像?
还是密室?
虞岁音还在不解时,那妖人又道:“那密室可不好找啊,若不是我与那城主打斗时打穿了墙,还真不知道。”
“虞岁音,虞南呈独女,可对?“
虎妖听了半天,原本以为没他的事了,乍一听,立刻吼起来,”好啊,原来是个伏妖师!“
”老子生平最讨厌伏妖师。“
说罢,便挥掌而来,虞岁音没想到这么快就暴露了,真是浪费金衍的妖力。
只是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的画像和身世,怎么会挂在枉虚城主府的密室。
来不及细想,虞岁音翻身躲过,长剑出鞘,带动一片寒光,后空翻时挥剑斩断了虎妖的手掌。
还未听到虎妖的尖叫,她就已经来到了众弟子面前,见有人来救他们,顿时气血上涌,感激涕零。
“虞师姐,我们中了妖法,运用灵力只会产生幻觉自相残杀。”
虞岁音横着剑对着贵妃椅上笑意不达眼底的妖,应了声,“那就快走,城中有其他弟子接应。”
“那你......”
“我无妨,快去胄城,其他妖定是去了胄城,我阿兄已经去支援了。”
“你们今天谁也走不了。”
哪知这句话刚撂下,就见着金衍走过来站在了虞岁音侧前方,立场了然。
妖人站了起来,红衣松松散散挂在身上,随着风向摇曳,原本悠然的情绪退却,只见他收了笑容,
“我倒是忘了,你与这小姑娘是一起来的。”
“怎么?妖不做了,打算当个人玩玩?”
金衍不语。
那妖似乎也没想要他的回答,“若是让她知道,你怕是没命做人了。”
直到最后一位弟子出了城主府,也未曾见他出手,他好像格外忌惮金衍。
虞岁音松了口气,复又担心起金衍,他本就有伤在身,若是让那妖察觉,定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她不能走。
她握着初宁剑,朝着那个站在原地挺直脊梁丝毫未动的背影走去。
不料他似有所觉地转过身来,眼神措不及防间对视上,那一瞬,她似乎看清了金衍此刻眼里的所有情绪。
就像一朵在石沟里等待枯萎的花,突然有一天被撬开了岩石,骤然的,迎接上只在夹缝里见过的日光。
他就这么自然而然的,拉着她的手,走出了城主府。
虎妖捂着被斩断的手,冷汗涔涔,心有不甘,恶狠狠道:“大人!!你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红衣妖看蠢货一般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你们外界的妖真是不知所谓,你可知他是谁?”
虎妖摇头,但心里大概知道刚刚那个妖不好惹。
“他是一朵寄生花妖,原本只是狱罪渊最不值一提的存在。”
“可在他妖法大成后,杀了所有忤逆他的妖,差一步就能取代原本的狱罪渊尊主。”
红衣妖一想起那日的场景,便不寒而栗,那时人人自危,因为在狱罪渊强者为尊,金衍还是小妖时,谁都踩过他。
“无妨,我们还会再见的。”
虞岁音被金衍拉着飞速出城,直到出去之后悬着的心才落下。
“咳咳咳。”前脚踏出城门,后脚金衍就松开了她的手腕咳嗽起来。
虞岁音扶住他,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你明明可以......”
“咳咳咳”只是问出的话被他更强的咳嗽声打断,“虞二小姐忘了,你适才可说。”
他顿了顿,那双眼睛再次看向了虞岁音,唇角微微上扬,“我是好妖。”
虞岁音解释道:“好与坏的定义从来都是数量多的来衡量,我认为你帮助人族是好的。”
“可你作为妖,背弃同类,那对他们那个群体来说,你就是坏的。”
金衍不以为意,“我可以认为虞小姐是在劝我助妖?”
“没有,我只是向你解释,我看你似乎很不了解人族。”
“你以后若要与人打交道,那有些东西是要了解的。”
金衍道:“你的言外之意是想告诉我,人心难测?”
虞岁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与他说这些,只是忽然觉得,金衍如今公然背弃妖族,若有朝一日妖族身份暴露,那他该何去何从。
她与妖打交道这么多年,见过救人的妖反被人背弃诛杀,见过抛弃一切与妖谈情说爱的痴人被挖心掏肺,见过半妖顶着人妖两族打杀的伤痛死在荒芜的沙漠。
她从小的熏陶是,妖救人,必然有所图谋。
妖接近人必定带有目的。
作为一个伏妖师,不说对妖深恶痛绝,那也绝对不会抱有善意。
但她第一次,对金衍动了恻隐之心。
仅仅只是因为,他赌上性命,赌上作为妖的后路,救了人族弟子。
虞岁音含糊不语,半晌见她召出初宁剑,“去胄城吧,有场硬仗躲不了。”
说着,拉着金衍御剑而去。
胄城城门外。
尸横遍野,满目血腥,虞行玉撑剑半跪于尸骸之上,鸿蒙的衣衫不知是血还是戎装本色,握着剑柄的手正“滴答滴答”的流着鲜血。
他抬起布满血丝的眸子,前方,是那群集体而攻之的小妖,为首的是一只看不清修为的大妖,只出手三次,迎战的人近乎就死了一半。
后方,紧闭的城门,泛着一片死气。
他刚到时,就见群妖围城,看情况,他们每一只逃出来的大妖,都领着一队小妖来攻城。
他本想掉头回无量城,枉虚已破,但狱罪渊结界已修复,把境内入口的结界守好,才是最要紧的。
只是胄城伏妖师已出城迎战,明知打不过,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枉送性命。
现如今,唯剩他一人。
他闭眼深吸一口气,撑着剑踉跄的站起来。
颤抖着手将剑尖直直指向那只大妖,枉虚城的弟子已经回来了,他阿妹却未曾归来,他今日就是死,也得重伤这只大妖,倘若妹妹带伤而归撞见了它,岂不枉送性命。
那妖似乎有些倾佩他,灰白的眸子第一次正眼打量起虞行玉,“倒是个有骨气的。”
“不知道碾碎了骨头还会不会这么硬朗。”
听声音,轻灵婉转,是个女妖,蒙着面看不真切,只是眸子一转,似乎发现一个更好玩的。
“喂,你把你的肋骨给我一根,我饶你一命,来我妖族当个小倌怎么样?”
虞行玉眸中带着怒火,“妖孽!受死。”
长剑掷空,剑意一生二,二生三,陡然间化作无数,随着“天风雷动,剑斩苍穹”的声音落下,带动长风细沙,直击而去。
女妖眉眼弯弯,笑意不减,抬脚向前走了一步,一脚落地,伴随着“叮铃铃”的铃铛声响,声音不大,却有震耳之势,身边所剩无几的小妖们立刻痛苦的捂着耳朵倒地叫哭。
虞行玉也被震得头痛欲裂,“这是什么妖,音波竟如此强悍。”
他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剑在空中摇摇晃晃停滞不前,撑不住的剑意已然消失。
“不听话,那就去死咯。”
长剑被转了个弯,剑尖面向自己的主人,控制不住的冲着虞行玉的心口刺去。
动作一气呵成,快得他根本来不及反应。
就在毫厘之寸,右方一把绯色底色的剑柄飞驰而来,“咔哒”一声将那弑主的剑弹飞。
接着,一个粉蓝色的身影就挡在了他的面前,“能让我阿兄听话的人,只能是我嫂嫂。”

少顷,面前的人无奈一叹,“看来虞二小姐对我,毫无信任呐。”
眸子幽幽的望着她,瘪着嘴,语调夹带着一丝委屈,偏偏生得好看,表情极具说服力。
让人以为他受了欺负。
虞岁音差点被他这个模样逗弄得松了戒备,怎么能顶着这么一张脸做这种表情。
若虞岁音细看,便能想到,这个表情,在狱罪渊外她冲着虞行玉撒娇时做过。
虞岁音勾唇一笑,“毕竟人妖自古便是天敌吧,我自是要谨慎些。”
金衍听罢,眼中情绪翻滚,慢悠悠的呢喃,“天敌吗?”
久久不见他下文,似乎也并没有下文。
虞岁音却在其中琢磨出一些,自厌?
一种,更像是对妖的厌。
她大脑有一瞬卡壳,他讨厌妖?讨厌到厌恶自己?
微微思忖,是了,他帮忙封印狱罪渊这事就说得通了。
估计是在狱罪渊受了同类给予的苦。
虞岁音松捏着剑柄的手,呼出一口气,如今回头也没有机会了,不管他是演的还是真的,终归受了伤。
就算要置她于死地,那也要有机会从她面前逃离去通风报信。
城主府还有不少弟子等着他们去救。
“咳咳——”金衍面容憔悴,手握成拳抵在唇边,咳嗽不止。
虞岁音蹙眉,“你不会要我救人的同时还要分心来关照你吧?”
金衍眉毛下搭,那双用障眼法遮盖而露出的乌黑瞳孔,此刻宛如一片波澜不兴的湖,视线有一搭没一搭的从虞岁音和城主府大门之间流连。
末了,听他不徐不急,“里面的血气可比外面的重。”
“什么!”
这一路走来,家家户户门口都有挂尸,血流一地,受不了的弟子当场作呕,如果真如金衍所说,那那些家族弟子恐怕......
虞岁音目光幽幽,“你应该能保护好自己吧?”
说完却懊恼起来,她担心一只妖干嘛?难道他们还会自相残杀吗?
也没听金衍的回答,翻身越过墙院,自顾自的低声找补,“你可是其他城主眼中修复狱罪渊结界的英雄,我带你出来的,你若是死在外边,回去不好交代。”
金衍轻轻挑眉,喉间滚动,“嗯。”
城主府不小,费了些时间才绕到正院,里边花草盆栽尽数枯萎,但地上除了打斗时留下的痕迹与血迹,一具尸体都没有看到。
“怎么入境内。”
听着声音,虞岁音拉着金衍寻了个地方掩藏,这才抬眸看去。
地上横七竖八的倒了十几具尸体,个个都是掏了心血流而亡,双目睁大,死不瞑目。
问问题的,是一只长指甲,虎耳朵的虎妖,按理说能从结界缝隙逃出来的,那必定是些有修为的大妖。
大妖能掩去妖气,藏于市井,看起来与寻常人无异。
这虎妖,修为在她之下。
只是他身旁有一人,仰躺在贵妃椅上,红衣着身,长发随着贵妃椅的摇曳清扫于地,清秀的五官上,左眼角下却覆着一块大她拇指两倍的圆形红点,它闭着眼没说话,虞岁音一时间分不清它是男是女。
这是个厉害的。
这是虞岁音的第一反应。
只是,这里若是只有他们,其他妖去了哪里?
被问的弟子看着周围倒地的同门,大腿微微颤抖,深吸一口气,沉重的语气带着决绝,“不知道。”
“啪嗒。”一只黑色指甲的手狠狠穿透了他的胸口,抽出来时血肉飞溅,那只手里俨然是一颗还在隐隐跳动的心脏。
那虎妖狠狠一甩,丢垃圾似的丢掉了那颗血淋淋的心,“吃都吃腻了。”
复又转到下一名弟子,“境内入口在哪里?”
久久不见颤抖的弟子回答,就在虎妖即将重复动作时,贵妃椅闭目的那只妖睁开了眼。
勾起的唇角牵动眼角的红色胎记,声音尖细锐利,像虞府成叔那个被妖断了根的儿子,“来客人了。”
虎妖的手一顿,立刻巡视周围,“哪个又来找死了。”
虞岁音立刻反应过来,她修为尚低,看来是被发现了。
这个虎妖,修为尚浅,是个好对付的
但那个不男不女的妖,若是出手,随时能要她的命。
她下意识的看向旁边一脸苍白的金衍,声音低到像是从胸腔呼出的气,“我待会去拖住他,你带活下来的弟子走。”
“你虽然受伤,但二十余名弟子,定能对付那虎妖。”
说完顿了一瞬,似乎知道金衍会说什么似的,回答道:“你帮过我们,我信你是好妖。”
也不等他反应,握紧手中初宁剑就要站起身。
一只手重重的搭在了她的肩上,虞岁音登时感觉一股妖力在体内绕过丹田,游走于经脉。
那人借力与她一起站了起来,附上一声虚咳,“咳咳。”
虽然压低了声音,面上看不出,但虞岁音真切的感觉到身旁人的身形晃了一晃,借着她肩膀才得以稳定。
他们一前一后就这么出现在众人面前。
贵妃椅上的妖人眯了眯眼,直勾勾的盯着金衍,连脸上的胎记都散发着危险。
少顷,听他道:“原来是你。”
原来他们认识。
“不过......“
妖人登时来了兴趣坐起来,审视着虞岁音,疑惑又兴味十足,“你身旁这小妖,我倒是真没见过。”
“还是个用剑的。”
那笑眯眯的模样,虞岁音捏着初宁剑的手冒出细细冷汗。
修为尚低的小妖,是可以借助武器的,只不过一般都是弓、三叉戟、镰这些对于妖来说,可以用妖力催动,易上手的武器,鲜少用剑。
金衍用最后的妖力替她设了障眼法,身体如今不堪一击,而自己打不过这个妖。
生平第一次,从来都是自称无量城最强伏妖师的虞岁音有了很强的挫败感。
原来这就是为什么明明境内入口同样重要,却要派三城去守护狱罪渊结界的原因。
里面的妖不是他们能解决的。
金衍眼神轻蔑,语气冰凉,“这是我的事。”
那妖扯了扯嘴角,挑眉道:“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不会也想去境内瞧瞧吧?”
瞧着金衍似乎不会周旋,虞岁音连忙道:“那当然,境内可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地界广阔,随便找个地方称王称霸,那可都是不少妖梦寐以求的。”
“看来还是个明白的。”妖人似乎被取悦了,只是目光落在虞岁音身上时,再次顿了顿,忽然想到什么,唇角笑意越来越大。
“只是我瞧着你,怎么越来越像这府上密室里挂着的那副画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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