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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为奴,高嫁后全侯府悔疯了林初瑶柳惜霜后续+完结

院子上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门外,一位衣着华丽的妇人怒气冲冲地闯进堂内,身后跟着几名家丁和张府管家。她满脸寒霜,周身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势,堂内的药童纷纷停下手中活计,不少人面露紧张。“听说是张府的夫人,张大人的夫人!”有人低声惊呼,“他们家可是位高权重,这回清风堂怕是摊上大事了!”“张夫人来势汹汹,清风堂恐怕要完了!这大夫开的药真出了问题?”“谁知道呢!这年头庸医多,药堂名气再大,也难免出纰漏。”但叶大夫却神色如常,他抬起头,缓步迎上,语气平静而坚定:“张夫人,我叶某虽不才,但清风堂自开办以来从未出过差错。若有疑问,我必为您解释清楚,但若是无端指责,还请慎言!”张夫人被这话怼得一滞,随即冷哼一声:“叶大夫,我儿服了清风堂林大夫的药后病情加重,这难道不是差错?”...

主角:林初瑶柳惜霜   更新:2025-03-19 14: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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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初瑶柳惜霜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女为奴,高嫁后全侯府悔疯了林初瑶柳惜霜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院子上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门外,一位衣着华丽的妇人怒气冲冲地闯进堂内,身后跟着几名家丁和张府管家。她满脸寒霜,周身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势,堂内的药童纷纷停下手中活计,不少人面露紧张。“听说是张府的夫人,张大人的夫人!”有人低声惊呼,“他们家可是位高权重,这回清风堂怕是摊上大事了!”“张夫人来势汹汹,清风堂恐怕要完了!这大夫开的药真出了问题?”“谁知道呢!这年头庸医多,药堂名气再大,也难免出纰漏。”但叶大夫却神色如常,他抬起头,缓步迎上,语气平静而坚定:“张夫人,我叶某虽不才,但清风堂自开办以来从未出过差错。若有疑问,我必为您解释清楚,但若是无端指责,还请慎言!”张夫人被这话怼得一滞,随即冷哼一声:“叶大夫,我儿服了清风堂林大夫的药后病情加重,这难道不是差错?”...

《嫡女为奴,高嫁后全侯府悔疯了林初瑶柳惜霜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门外,一位衣着华丽的妇人怒气冲冲地闯进堂内,身后跟着几名家丁和张府管家。
她满脸寒霜,周身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势,堂内的药童纷纷停下手中活计,不少人面露紧张。
“听说是张府的夫人,张大人的夫人!”有人低声惊呼,“他们家可是位高权重,这回清风堂怕是摊上大事了!”
“张夫人来势汹汹,清风堂恐怕要完了!这大夫开的药真出了问题?”
“谁知道呢!这年头庸医多,药堂名气再大,也难免出纰漏。”
但叶大夫却神色如常,他抬起头,缓步迎上,语气平静而坚定:“张夫人,我叶某虽不才,但清风堂自开办以来从未出过差错。若有疑问,我必为您解释清楚,但若是无端指责,还请慎言!”
张夫人被这话怼得一滞,随即冷哼一声:“叶大夫,我儿服了清风堂林大夫的药后病情加重,这难道不是差错?”
叶大夫目光沉稳地看向张夫人:“夫人,清风堂出药讲究严谨,每一副药材都精心挑选,若有问题,我们绝不推脱。但请您相信,治病非一朝一夕,若真是药效问题,我叶某绝不会逃避责任!”
堂内议论纷纷,围观者有人低声说道:“叶大夫脾气还是这么硬!张夫人这样的人都敢顶撞?”
“话不能这么说,清风堂的药也不一定真没问题。张府家大业大,若非有证据,张夫人能这么闹?”
“可林大夫那么年轻,她真能治好病?我看清风堂这次怕是撑不住了。”
“你们懂什么!林大夫医术高超,我女儿就是她治好的,她若说没问题,绝对不会有问题!”
林初瑶见是前几日来看诊的张夫人,便起身准备出去。
她身穿素衣,头戴帷幔,手提药箱,步履从容。
“张夫人,我愿随您前去。”她声音清冷,却透着不容置疑的镇定。
张夫人看了她一眼,语气中满是愤怒:“就是你给我儿开的药方,自然该你去。我早该明白,连脸都不敢露,肯定是个庸医!”
林初瑶不卑不亢,淡然回应:“医术与面貌无关,夫人若信不过我,大可请其他医者一同前往。”
张夫人被这句话激得一时语塞,咬牙道:“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但你记住,若治不好,我会让你跪在张府门口向我儿赔罪!”
张府内,气氛凝重,张云靠在软榻上,脸色蜡黄,呼吸微弱,整个人虚得如风中残烛。张夫人守在一旁,神色焦急而暴躁。
“你们清风堂开的药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夫人怒目而视,“吃了你们的药,我儿子病情非但没好转,反而气喘、咳嗽加重!若你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就别想活着离开张府!”
林初瑶丝毫不惧,缓缓上前,为张云诊脉。指尖轻搭片刻后,她抬头,语气淡然:“少爷的气血紊乱,脾胃受损,药效未能吸收,确实导致了病情加重。”
“果然是药出了问题!”张夫人拍案而起,怒不可遏,“这就是你这个庸医误人!”
林初瑶神色不变,声音平静却凌厉:“夫人且慢,问题并不在药方上。”
张夫人愣了一下,冷笑道:“不是药方,那还能是什么?少爷每日按时服药,饮食起居都照顾得无微不至,你还想推卸责任?”
林初瑶淡淡扫了一眼房间,忽然问道:“少爷的房中可每日燃降真香?”
小翠忙点头:“是夫人特意吩咐的,说是降真香驱邪安神,对少爷有好处。”
林初瑶冷笑,声音透着几分寒意:“降真香虽名贵,但气味过重,对虚弱体质的人有害无益,反而阻碍药效吸收。少爷的病情加重,便是因这檀香日夜相扰。”
张夫人冷哼一声,语气强硬:“满口胡言!降真香可是镇宅至宝,怎么可能有害?”
林初瑶不慌不忙,从药箱中取出一瓶药粉,倒入水中。片刻间,水面泛起刺鼻的泡沫。
张夫人脸上的强硬神色一僵,目光落在那冒泡的水中,语气渐渐迟疑:“这......真的会有毒性?”
林初瑶冷冷看着她:“夫人若再坚持为少爷燃降真香,恐怕下次见我时,便是为少爷备棺木。”
张夫人的嘴唇动了动,终是没再开口反驳,转而低声命人熄了檀香,脸上多了几分犹豫和懊悔。
林初瑶又思考了片刻,说道:“不过,应该还有其他原因,我还需检查厨房每日熬药的情况。”
张夫人眉头紧皱,已然多了几分信任,立即命人带她前往厨房。
在厨房中,林初瑶细细查阅药材,忽然皱眉指着药罐说道:“这里加了人参须,是谁擅自为少爷增补的?”
一旁的厨娘立刻跪下:“夫人吩咐说少爷虚弱得多补补,所以药里加了些参须......”
张夫人愣在原地,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林初瑶冷声说道:“原药方已极补,加人参须无异于火上浇油,药效全失,甚至适得其反。若少爷病情加重,责任不在药方,而在用药不当。”
张夫人嘴唇微微颤抖,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我只是想让他快点好起来......没想到,是我害了他......”
林初瑶看着她,语气稍缓:“夫人爱子心切可以理解,但用药需谨慎。”
张夫人抬起头,眼眶泛红,声音哽咽:“林大夫,求您救救我儿......是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妄自用药了。”
林初瑶不再多言,取出一粒她研制的药丸递给张云:“服下此药可缓解病症,少爷的病情停止燃香,再按我新开的方子调理,十日内必可见效。”
片刻后,张云服下药丸,原本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稳,脸色也有了些许红润。
张夫人目睹这一切,神色间从疑虑到震惊,最后化为深深的愧疚。
张夫人亲自送林初瑶回清风堂,态度谦卑:“林大夫,之前是我鲁莽,得罪了您,还请您原谅。这厚礼是张府的一点心意,还望您收下。”
林初瑶神色如常:“救人是医者本分,但请夫人记住,用药需慎,勿因爱子心切反害其命。”
围观的群众顿时炸开了锅:“这是张夫人吗?我刚才是不是看错了,她竟然如此客气!”
“当初张夫人骂得那么狠,结果现在还得送礼低头,果然有真本事才能让人服气啊!”
“这位大夫,不简单!”
人群中有人试图挽回刚才的嘲笑:“我早说她气场不凡,能稳住张夫人绝非庸医!”
叶大夫目送张夫人离去,转身对围观的群众说道:“清风堂的每一副药方都凝聚着我们的心血,望诸位多些信任与理解。”
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附和声:“叶大夫说得对,刚才我们都误会了。”
林初瑶站在清风堂门口,目送张夫人远去,神色依旧平静。但当目光扫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时,她的眼中多了一抹复杂情绪。
“这只是开始......”她在心中轻声念道,“清风堂的声誉越高,我的诊金就越多,我便能做更多的事!”

林烟罗的笑容僵住了,眼中闪过一抹慌乱。
五年前的林初瑶,即便被逼到最无助的境地,依然温顺得让人心安。她从不顶撞,更不会当众揭短,只会默默承受所有的屈辱。毕竟,她是侯府的大小姐,是林烟罗的亲姐姐。
然而如今,站在她面前的林初瑶,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彻骨的寒意,陌生得让林烟罗不寒而栗。
林初瑶没有说话,藏在袖中的手缓缓攥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刺痛让她的思绪回到了五年前那个寒冷的冬日。
那一天,大雪纷飞,庭院一片银装素裹。林初瑶跪在厚厚的积雪中,身后是瑟瑟发抖的林烟罗,堂中坐着眉头紧锁的柳惜霜,目光阴冷。
“初瑶,”柳惜霜开口,声音不容置喙,“平阳公主今日落水,若无人承担此责,侯府上下无人能安生。你是姐姐,替妹妹分担一些,不是应当的吗?”
“明明是烟罗——”林初瑶急切地想要辩解,却在柳惜霜冰冷的目光下噤了声。
“瑶儿,烟罗年纪小,不懂事。你就当是替她赎罪吧,娘会记得你的好。”柳惜霜的语气柔和下来,似在劝慰,又似在命令。
林初瑶看着躲在母亲身后,低头啜泣的林烟罗,所有的话语生生卡在喉咙里。雪冷得刺骨,而她的心更冷。
“好。”她闭上眼,声音轻如呢喃,却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够了,烟罗!”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内院传来,将林初瑶拉回了现实。
柳惜霜缓缓走出林府,步伐优雅从容。她身着月白锦缎长裙,裙摆随着步伐微微晃动,鬓边点翠步摇闪着微光。
即便年过四旬,她依旧端庄秀丽,眉眼精致如画,宛如一幅描金细画。
五年的时光,林府的人依旧活得光鲜亮丽,只有林初瑶一个人在地狱里苦苦挣扎。
柳惜霜缓缓走向林初瑶,目光复杂,脸上却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她双手微微颤抖着,替林初瑶将帷幔轻轻盖好,语气柔和:“初瑶,你父亲前些日子还写信到玄药谷,盼你能早日回来。没想到你回得这样快,真是让娘欣慰。”
“初瑶,这几年你吃了多少苦,娘心里实在难受。你放心,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娘,别跟我们见外。”
林初瑶抬头,身体微微后仰,显然有些抗拒柳惜霜的接触。
柳惜霜僵了一瞬,但很快调整过来,笑容依旧柔和:“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你是姐姐,替妹妹分担一些,也是应当的。”
“应当?”林初瑶轻声重复,目光锐利如刃,“娘忘了,五年前送我去平阳公主面前时,也是用的‘应当’两个字。”
柳惜霜的眼神微微一颤,手指轻轻缩了一下,却很快恢复了平静,语气低柔:“初瑶,那时候娘也是不得已......”
“不得已?”林初瑶冷笑,语气冰冷,“为了侯府的颜面,为了妹妹的命,娘的不得已是用我的命去填补。如今娘却让我忘了这些?”
柳惜霜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握住林初瑶的手,语气放得更柔:“初瑶,这几年你受了委屈,娘会好好补偿你的。”
然而,当她的手碰到林初瑶冰凉粗糙的指尖时,脸上不由自主浮现出一抹嫌恶,手指下意识地一缩。
林初瑶看得清楚,清楚得甚至觉得刺目。那一瞬间,胸口像被刀狠狠刺中,压抑了多年的痛楚猛然涌上来,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五年前,她所依赖、信任、深爱的母亲,是如何亲手将她推入深渊的?如今,这个母亲,连她的手都不愿碰。
林初瑶低头看着自己满是旧伤疤的手,笑了一声,声音淡得像风:“娘是用这份嫌弃补偿我吗?”
“够了!”柳惜霜轻声打断,语气中带着一丝隐隐的不耐烦,“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你何必揪着不放?如今你回来了,侯府永远是你的家。”
她牵起林初瑶的手,声音满是关切:“快随娘进府,让娘好好看看你。”
然而,林初瑶轻轻挣开了她的手,浑身散发出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
柳惜霜的手在空中僵住,脸上的温柔也随着林初瑶的疏离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隐忍的不悦。
五年前的林初瑶,无论遇到什么事,都只要她稍稍哄一哄便能重展笑颜。
那时的初瑶,就像个没皮没脸的小狗,总爱围着她转,笑嘻嘻地喊:“娘最好了,不管初瑶做错了什么,娘都不会舍得罚我的,对不对?”
无论自己露出怎样的厌烦或冷漠,林初瑶总是卑微又执着地讨好她,只为换她片刻的温柔。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冷漠疏远,对自己避之不及。
“初瑶,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她看着林初瑶那副不再依赖、不再讨好的模样,心中竟莫名涌起一股烦躁和恼怒。
明明以前,这个女儿只要她稍稍展现一点关爱,便会心甘情愿地服从。可现在,居然敢用这种冷漠的态度对待她?
“姐姐,你既然这么不甘心,当初为什么不拒绝?”林烟罗站在一旁,终于忍不住开口,“既然你认了,现在又拿出来说事,不觉得可笑吗?”
林初瑶冷冷地转头看向她,语气中带着锋利的讥讽:“妹妹现在说话倒是很硬气。五年前,为什么没有这么硬气地将真相说出来?”
“是你与平阳公主发生争执,是你失手将平阳公主推入水中,对吗?”
林烟罗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努力挤出一句:“那又如何?我可没让你承认,是你自己主动认下的!现在还想拿这件事压我,做梦!”
“主动认下的?”林初瑶冷笑一声,语气冰冷刺骨,“后来我想辩解,是你们一个个堵住我的嘴!你们明知道我承认后会被重罚,却还是逼迫我。”
她目光如刀,冷冷扫过柳惜霜和林烟罗,最后落在林烟罗身上:“因为你们知道,平阳公主看上了我的未婚夫——方修然。”
话音落下,空气骤然变得冷凝,像一块坚冰压在众人心头。

这日是初一,照例要去祖母那里请安。
清晨,天色灰暗,细雨霏霏,寒意入骨。
林初瑶坐在铜镜前,细细涂抹粉底,将脸颊上那些深浅不一的疤痕掩盖住。
她手中胭脂微顿,耳边回响起林逸泽冷漠的嘲讽与祖母嫌恶的眼神——疤痕不过是伤疤,可若暴露在他们眼前,她就成了林家的污点。
“遮一遮吧,至少能免去一点不必要的麻烦。”她低声自嘲,胭脂轻扫,为苍白的肤色添上一丝血色。
然而,她明白,再如何遮掩,也无法抹去那些刻进她生命里的凌辱与冷漠。
半个时辰后,林初瑶戴上帷幔走出院子,细雨轻敲伞面,带着冷意。她垂眸瞥了一眼散去的粉底,淡然自语:“遮与不遮,又有什么不同。”
“小姐,要不回去补一补妆?老夫人看着不高兴,免得又......”青杏低声说道。
林初瑶步履未停,语气平淡却透着几分冷意:“没必要了。她不高兴的,从来不是我的妆容。”
她取出帷幔戴上,将那张伤痕累累的脸遮住,步伐坚定地向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青杏叹了口气,小声嘟囔:“都是一家人,怎么偏要这样呢......”
正堂内,老夫人端坐在上首,柳惜霜与林烟罗分列两侧,气氛融洽而热闹。桌上摆满了精致的点心,茶香袅袅。
林初瑶走进堂中,微微躬身行礼:“祖母,母亲,我来请安。”
老夫人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扫过帷幔,冷声说道:“初瑶,在自己家里,何必遮遮掩掩的?咱们林家养了你这么多年,你难道觉得自己是外人?”
林初瑶垂下眼帘,语气平静:“祖母,今早雨湿妆容,我怕让您不悦,才戴上帷幔。”
老夫人冷哼一声:“妆容狼狈就别出来丢人。初瑶,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我正和你母亲商量,为你寻一门好亲事。”
林初瑶抬眼,目光微动:“多谢祖母与母亲费心,不知是哪家人愿意与我结亲?”
柳惜霜接过话来,柔声说道:“初瑶,母亲已经为你选了几家人家,虽不是嫡妻之位,但也都是正经人家。”
她顿了顿,目光闪过一丝复杂:“一是陈家的老爷,他夫人前不久刚过世,需续弦;另一家是李家三少爷,只是腿脚稍有些不便。但他们家是做盐商的,财力丰厚;还有张家,虽是商贾,但正当兴旺,三房夫人刚去世不久,也在寻妾室......”
林初瑶听着这些安排,寒意从心底渐渐泛起。她抬眼看向柳惜霜,语气冷淡:“所以,林府接我回来,是为了这些所谓的好亲事吗?当初为了保全林府,将我送去玄药谷,如今又要利用我的婚事为林府谋利,这就是祖母和母亲的‘费心’?”
柳惜霜微微一怔,随即收敛情绪,语气更加柔和:“初瑶,母亲和祖母也是为了你好。你现在的身份,若想为自己谋得一席之地,自然需要依靠家族的安排。难道你愿意一辈子待在府中吗?”
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伪善的劝慰:“玄药谷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们接你回来,就是希望你能有一个新的开始。”
林初瑶冷笑了一声,目光扫过老夫人和柳惜霜:“新的开始?不如直接说是新的棋局吧。只不过,这棋局里,我一直是棋子。”
林烟罗掩唇一笑:“姐姐说得真是抬举自己。你这样的身份和模样,还挑三拣四,若不是母亲和祖母苦心安排,怕是无人问津吧。”
她顿了顿,语带讽刺:“续弦也好,妾室也罢,总好过留在林家让人笑话。再说,林家养你这么多年,你若不知感恩,还想什么样的亲事呢?”
林初瑶转头看向林烟罗,目光冷静而带刺:“妹妹说得对。若不是生为林家的女儿,我哪有机会为林家挡下那些灾祸?只是妹妹可别忘了,我挡下的,可不仅仅是灾祸,还有你今日得来的这些安稳。”
林烟罗脸色微变,正要开口反驳,却被老夫人厉声打断:“够了!初瑶,既然是为了你好,你还敢顶嘴?就算是妾室又如何?你这模样,能嫁出去就不错了!”
林初瑶微微一顿,语气平和却透着一丝刺意:“祖母说得对,初瑶的模样确实不配给林家争光。若祖母觉得是错,那不如让我留在府中为林家念经祈福,也免得丢人现眼。”
老夫人气得拍桌而起:“伶牙俐齿!你这样的人,根本不懂规矩!既然如此,就去祠堂跪着反省,什么时候学会了规矩,再出来见人!”
林初瑶微微一笑,低头行礼:“是,祖母。”
林初瑶跪在冰冷的地砖上,寒意透过单薄的衣裳刺入骨髓。青杏和小檀站在一旁,小檀愤愤不平:“老夫人太过分了,分明是故意羞辱小姐!”
青杏低声呵斥:“别乱说话,祠堂里还敢抱怨不成?”
林初瑶抬头,目光落在祠堂深处的灵牌上,忍不住在心里自嘲道:明明当年她是为了保全林府,保全林烟罗才受了这么多苦,如今,倒成为她们羞辱的理由,真是讽刺!
随即,她隐约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她眼神一震,回忆起在玄药谷一起受过折磨的同伴。他们为了生存挣扎,却最终死在绝望中。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眼底渐渐涌起一丝冷意:“那些死去的人,用生命为家人换来的安稳,真的该这样被遗忘吗?”
“初瑶,你若能出去,帮我给我的妹妹上柱香,告诉她不要害怕,姐姐很快就能去陪她了!”
“阿瑶,我们一起努力活下去!”
“初瑶,这些药材你都记住了吗?你要替我,去救更多的人......”
往事历历在目,林初瑶跪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生怕会忘记那些拿命在提醒自己的人。
林初瑶,你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

夜色笼罩,侯府灯火通明。
柳惜霜低头抚摸着佛珠,眉眼间闪过一丝暗芒:“三皇子双腿虽废,却被皇上宠爱。若他真能另眼看待初瑶,这侯府或许还能借此攀上一层天梯。”
“去备灯笼,我要去初瑶的院子。”柳惜霜吩咐道,语气平静中透着一丝探究。
与此同时,林烟罗得知林初瑶与方修然见面,被三皇子的人送回府后,气得直接掀翻了桌上的茶盏。
“真是不要脸!”她咬牙切齿,目光中满是嫉妒,“当初被方家退婚,如今居然又攀上三皇子!她凭什么?”
林烟罗死死盯着被摔碎的茶盏,眼神恨得几乎滴血。
她恨方修然的不屑,恨平阳公主的高傲,更恨林初瑶这张丑脸还能搅起这么多风浪。
“为什么所有人都围着她转!她不过是个丑八怪,一个废物而已!”她低声喃喃,眼底的嫉妒和不甘交织成一团烈火。
“小姐,您别生气了,何必为了这种事伤了身体。”一旁的丫鬟小心翼翼地劝道。
“闭嘴!”林烟罗冷冷打断,狠狠瞪了她一眼,“我要去找她问清楚!”
说罢,她一把拂开丫鬟,怒气冲冲地朝林初瑶的院子走去。
林初瑶的院子里,灯火微明,空气中弥漫着沉静的气息。
“砰!”大门被人用力踹开,林烟罗怒气冲冲地走进来,指着林初瑶破口大骂:“林初瑶,你也太不要脸了!当初被方家退了婚,如今还凑上去与方修然单独见面,你就这么不知廉耻吗?”
林初瑶正坐在桌前写字,闻声抬起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唇角勾起一抹讥讽:“林烟罗,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种话吗?”
她站起身,步步逼近林烟罗,声音平静却带着压迫:“该不会你对方修然还存着什么心思?真是可笑。”
林烟罗被戳中心事,脸色瞬间涨红,气得直跺脚:“你胡说八道!我才没有对他存什么心思!”
“是吗?”林初瑶冷笑,目光中满是嘲弄,“我看你根本就是在嫉妒。嫉妒我就算容貌尽毁,方修然依旧对我念念不忘。而你呢?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她声音一顿,唇角的冷笑愈发深了:“怎么?与你心上人定下婚约的是平阳公主,你不敢去找她撒野,就跑到我这里来出气?真是又可笑,又可怜。”
“你!”林烟罗被激得怒火中烧,抬手便要给林初瑶一巴掌。
林初瑶眼疾手快,稳稳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不大,却让林烟罗无法挣脱。
“林烟罗,我劝你别动不动就发疯。”林初瑶声音冰冷,“五年前你可以欺辱我,但现在,我不再是那个任你摆布的人。”
“初瑶,你想做什么?”
一道冷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两人同时回头,只见柳惜霜站在门口,脸色阴沉,目光在两人身上游移。
林烟罗看到柳惜霜,眼眶一红,连忙喊道:“娘!您看她!她欺负我!”
林初瑶嗤笑一声,松开林烟罗的手,声音平静:“娘,若不是我拦住她,这一巴掌早就落在我脸上了。”
柳惜霜眉头微皱,语气略带责备:“烟罗,怎么能动不动就打上门来?初瑶毕竟是你姐姐。”
林烟罗咬着牙,满脸不甘:“娘,她不知羞耻,硬是攀附上三皇子,还毁了我们林家的名声,难道不该骂吗?”
柳惜霜目光微微一闪,似不动声色地瞥了林初瑶一眼,随即摆摆手:“够了,烟罗,这件事改日再说,你先回去吧。”
林烟罗不甘心地跺了跺脚,瞪了林初瑶一眼,恨恨地甩袖离去。
柳惜霜转身关上房门,重新看向林初瑶,神色复杂:“初瑶,我听说今日是三皇子的人送你回来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初瑶的目光平静无波,语气淡淡:“娘多虑了,只是偶然遇到一些麻烦,三皇子的人恰好路过,便帮了我一把。”
柳惜霜眉头微挑,语气温柔中带着试探:“三皇子身份尊贵,他平白无故帮你,可不像是偶然。初瑶,若你与三皇子有些交情,不妨告诉娘,娘会帮你想办法。”
林初瑶看着柳惜霜,唇角微微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娘觉得,我这样一个容貌尽毁、被退婚的女人,能与三皇子有什么交情?”
柳惜霜的笑意微微一僵,但很快恢复温和:“初瑶,你不要妄自菲薄。三皇子若愿意帮你,说明他对你另眼相看。”
“娘说得对。”林初瑶语气淡淡,低头抿了一口茶,“可惜,这只是一场误会,三皇子并没有对我另眼相看。”
柳惜霜盯着她,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什么,但林初瑶的神情平静如水,没有一丝破绽。
柳惜霜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林初瑶的发鬓,语气满是疼惜:“初瑶,娘知道你吃了很多苦。娘只是担心你,若有机会,娘一定帮你争取最好的。”
然而她的手指稍微用力,仿佛在试探这句话是否能撬开林初瑶的心门。
林初瑶垂下眼眸,语气恭敬:“娘教训得是。”
柳惜霜离开后,房间重新归于安静。
林初瑶坐在桌前,指尖轻轻摩挲着茶盏的边缘,眼神透过微晃的烛光,变得有些恍惚。
小时候,柳惜霜对她是那样的疼爱——亲手为她梳发,为她缝制衣裙,冬日里总会将她的小手捂在掌心。
可是从什么时候起,这些柔情变成了一层层算计?是五年前那场跪在积雪中的寒夜,还是她被送去玄药谷时,那双目光含着不忍却绝情的眼神?
林初瑶的指尖微微一颤,茶盏碰在桌面上发出轻轻一声脆响,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
她抬眼看向窗外,风吹动竹影,投射出斑驳的光影,仿佛过往的点滴在眼前交织。
“娘......”她低声喃喃,语调里透着一丝隐隐的苦涩,“您是真的为我好,还是只是在为侯府,为您自己?”
她闭了闭眼,将复杂的情绪压下,唇角扯出一抹浅淡的笑意。
然后低头看着怀中的腰牌,指尖划过那冷硬的纹路,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带来一丝力量。

第二日早上,林初瑶披着一件薄斗篷,缓缓走向林逸泽的院子,她手中捧着一个瓷瓶,内里装的是自己研制的一种温养气血的药丸。
林逸泽从小体弱多病,虽是侯府的大公子,却终日卧床,连炭炉都不敢离身。他的院子位于侯府偏僻的一隅,远离喧嚣,四周种满了浓密的翠竹。
小时候,娘便时不时让自己去看望这位兄长,虽然林逸泽总是对自己爱搭不理的,自己也不介意,巴巴地凑上去哄着他,他偶尔会在心情好的时候给自己讲讲故事。
在玄药谷时,曾与一位医术高明的人关在一起,不试药的时光依旧难捱,那位长者便教自己医术。
最初偷偷学习医术,是想着回来后或许能救治哥哥,却因一日日的折磨,渐渐将学医当作逃避痛苦的方式。
或许自己在这方面有些天赋,长者教的认真,她也进步飞快,这五年的时光对彼此而言,多少有了些意义。
也幸亏学了医术,才没死在玄药谷。
林初瑶刚迈入院门,一股浓烈的热气扑面而来,混杂着草药的苦涩味道,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林初瑶皱了皱眉,心里一沉:五年过去,哥哥的身体竟差到了如此地步。
丫鬟红棉迎了上来,恭敬地施礼:“大小姐,少爷近日身体更差了,怕受风寒,只能日夜用炭炉保暖。请随我来吧,奴婢已经向少爷通报过了。”
林初瑶微微点头,语气淡然:“我知道,带我进去吧。”
房门被推开的一瞬,浓烈的药香和灼热的空气扑面而来。
林初瑶走入房间,看到林逸泽半躺在床上,面容苍白,额头隐隐有冷汗渗出。他瘦得几乎脱了形,眼窝深陷,整个人像是随时会散架一般。
“少爷,大小姐来看你了。”红棉轻声说道,一边递上茶盏,一边用帕子轻轻替他擦汗。
听到这话,林逸泽缓缓转头,目光落在林初瑶脸上。
原本就微蹙的眉头瞬间拧成一团,紧接着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他侧身,捂着胸口,似乎每一声咳嗽都要将他肺腑撕裂一般。
红棉连忙扶住他,一边顺气,一边焦急地劝:“少爷,您别激动,慢慢来。”
林初瑶上前一步,递出手中的瓷瓶:“哥哥,我今日过来是为了看望你。顺便带了我研制的药丸,也许能......”
“看望我?”林逸泽冷笑一声,打断她的话,“你就顶着这幅样子来看我?是想吓死我吗?”
林初瑶微微一愣,随即垂眸。五年前,他虽然对自己不冷不热,却从未如此刻薄。而如今,这种尖刻和怒气,刺得她心口一痛。
“哥哥,你的身体......”她刚想继续开口,却被林逸泽挥手打断:“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关心!知道我病重,还不遮着点,你是想让我死得更快吗?”
林初瑶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收紧,指甲陷入掌心却毫无知觉。
五年前,她或许会柔声劝慰,甚至低声下气地哄一哄,可如今,她心身俱疲,哪还有力气。
她目光平静地看着林逸泽,声音冷淡:“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哥哥休养了。”
说完,她转身向门口走去,步伐稳重,没有一丝犹豫。
红棉追了出来,面带歉意,小声说道:“大小姐,少爷这些年身体越发不好,脾气也越来越急。您别放在心上,其实他心里还是念着您的。这些年,少爷常念叨您小时候总陪着他的事儿。”
林初瑶没有停下脚步,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嗯。”
她径直走出院门,目光落在竹影间,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林逸泽见林初瑶就这样走了,丝毫没有以前殷勤的样子,才不过说了几句,如此不耐烦,果真是个无情的人。
他看着红棉回来,冷声道:“有什么好送的?她根本就不是真心来看我。”
红棉一愣:“少爷,大小姐昨日才回府,今日便来看你,也是有心的,而且瞧大小姐的样子,也是受了不少苦......”
“受苦?哼!那是她自作自受,谁让她得罪了平阳公主!”
“少爷,大小姐还说带了她研制的药丸过来,说是可以温养气血......”
“药?”林逸泽冷笑一声,怒气中夹杂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能懂什么?五年不见,倒是学会装模作样了。”
他说着,脸色却比刚才更难看了些,似乎连红棉都没有注意到,提到“药”时,他的声音微微发抖。
林初瑶的脚步渐渐放缓,指尖仍然攥着瓷瓶,掌心却已沁出冷汗。
这药耗费了她五年的精力,是她在玄药谷无数次冒着生命危险,偷偷炼制的,也是她对侯府残存的不肯灭掉的奢望。
如今,却时时在动摇。
想起一同在玄药谷受折磨的药奴,她们为自己偷来一味药材,而感到高兴的样子,她的心就一阵刺痛,她们的心意,不该被这样践踏。
她抬眼望向远处,日光透过竹叶洒在小径上,斑驳光影间,她的目光变得冰冷。
侯府正厅,消息传到柳惜霜耳中。碧柳轻声禀告:“大小姐今日去看望少爷了,似乎被少爷说了几句就匆匆离开了。”
柳惜霜听后面露不悦,冷声道:“原本还想着她回来,多去看看逸泽,能让逸泽身体好转。”
“不过说了她几句,就这般没有耐性。我还以为她回府后懂事了些,没想到还是这般没用!”
碧柳劝解道:“人心都是肉长的,大小姐离家这么多年,多少心里会委屈,只要时间一长,自然知道您是最疼她的!”
“也罢!先敲打敲打,再哄一哄,要是能和从前一样乖顺,也不枉费我这十多年的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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