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的乱子像风一样传遍了商号,在各家茶馆里传得沸沸扬扬。
我胸口被砸得疼了好几天,只好在医馆躺了几天养伤。
这几天,柳婉清连个招呼都没打过。
刚出医馆,我收到商号管事的信。
上面冷冰冰写着,因我手脚不利索,被扫地出门。
我懒得搭理,扛着药包直奔商号。
刚到门口,栗三就跳出来挡路:“林掌柜,柳掌柜说了,不想见你。”
说完,他像是想起啥,拍了拍脑袋:“哎哟,我这记性,你如今连个管货的都不是,我还叫你老板干啥?”
他笑得一脸贱,手里拎着个布包:“这是你屋里的杂物,我好心给你收拾好了,拿走吧。”
话没说完,他手一抖,布包摔地上,里头的茶盏碎了一地:“哎呀,手滑了,真不好意思。”
我瞥了他一眼,哼道:“你这手抖得跟筛子似的,怕是晚上喝多了吧?
赶紧找个郎中瞧瞧,别拖坏了身子。”
栗三被我噎得脸一红,张嘴想骂。
我懒得理他,一把推开他,踹开账房门,走到柳婉清跟前。
她正低头翻账本,听见动静,眼皮都没抬:“我知道你不服商号的决定,可你打了赵德庸,铁板钉钉。”
她顿了顿,又道:“我已经帮你说了几句话,散伙的银子会给你。”
我没吭声,从包里掏出一张纸,拍在她面前。
“我有三句话跟你说。”
“第一,我自己走,商号那点碎银子我看不上。”
“第二,赵德庸就是个烂人,你乐意跟他混就去,我懒得掺和。”
“第三,三年夫妻,我当喂了野狗。”
柳婉清手里的账本一顿,抬头看我,眼里满是意外。
“林景行,你知道自己在说啥吗?”
“商号给的散伙银子有十两,你真不要?”
十两银子对不少人是大数目,可我压根不稀罕。
办完走人的事儿,我站在商号门口,摸出块玉佩,传信给码头的老伙计。
“李长风,之前你提的那批货,我琢磨了下,还是不掺和了。
这商号乱得很,迟早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