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哲为了救我去当人体药物实验者,却不敢让我知道,宁愿捏造一个自己出轨的事情,让我误会他、恨他,你说这叫不叫傻?”
“命不久矣却依然选择为我捐献眼角膜,最后自己死在手术室里,你说这叫不叫傻?”
“明明那么爱我,为我付出了全部,我却连他死了都不知道,甚至还大张旗鼓的准备和别人的婚礼,你说他这叫不叫傻?”
“他为我傻了那么多次,我为他傻一次又如何?”
叶嘉泽摇头,泪如雨下,“梦月,宋先生为你做了那么多就是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你不要辜负了他的希望。”
“他活着我才愿意活。”
说完,华梦月就手起刀落的一刀下去。
叶嘉泽大喊道:“梦月,你想死后下地狱和宋先生永生永世分离吗?”
刀的位置偏了一分,扎在了吴立的心脏旁边。
华梦月犹豫了,看向叶嘉泽,“真的会有来世吗?”
此生对她来说,已经注定是充满遗憾,思哲死了,她再也不可能和思哲在一起了。
她想要和思哲拥有一个来生。
叶嘉泽见状,整个人深吸一口气,说道:“有的,肯定有的,而且宋先生那么善良的人,死后肯定会上天堂的,你如果双手沾满血腥下地狱,还如何能找到他。”
他伸手夺走华梦月手中的手术刀,缓缓说道:“吴立把宋先生害得那么惨,就应该让他半死不活地活着,日日遭受折磨,而不是让他这么痛快的死去。”
华梦月瞥了一眼躺在地上已经昏死过去的吴立,喊来保镖。
“割了他的舌头,把他送去医院留住性命即可。”
思哲遭受了三年的折磨,他要让吴立百倍千倍的还回来。
之后,华梦月带人去砸了吴立的药物研究所,通过录像,她也真实看到了,宋思哲这三年来在这里过得是什么日子。
第一天进来的时候,思哲还是从前他记忆中那个爱笑的少年。
可这里的研究人员,根本没把他当做人,只把他当成一件研究样本一样。
他们给他反复抽血,吃药,化验。
日复一日的吃药,提供数据,没有人在意他被药物折磨的痛苦,因为药物的侵蚀,宋思哲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差,精神一天比一天萎靡。
录像最后宋思哲的身体已经衰竭到根本扛不住药性的侵蚀,他整个人痛苦得翻身打滚,可口中还在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
“月月,我好痛啊……月月,我好想你啊……”华梦月不禁伸手抚摸屏幕上那个小小的身影,她多想抚平他紧皱的眉头,代替他承受那些痛苦。
悔恨痛苦的泪水,顺着华梦月的脸颊流下。
她无比痛恨自己,为什么在思哲来找自己的时候,没有发现他的这些异样。
当时的她只顾着生气憎恨,她羞辱折磨思哲,想要思哲对她服软,想从他口中听“后悔”,想从他身上找到他还残留的爱意。
可是她一次一次失望,她痛恨思哲,恨他对她那么绝情,恨他将两人多年的感情抛弃。
可现在华梦月知道了,他不是不爱,而是太爱了,所以才会用那些绝情的话语,来掩盖自己内心的对他的爱意。
华梦月找到了宋思哲在研究所住的房间,只放得下一张床的小房间,连个窗户都没有,逼仄压抑,而他在这里度过了三年。
她整个身体蜷缩躺在那张小床上,仿佛这样还能感受到宋思哲的体温,感受到他炙热却无法言说的爱意。
思哲,我好想你。
恍惚间当初她向宋思哲表白的场景,又出现在她眼前。
那时两人刚满十八岁,根据政策就不能再住在孤儿院里。
在里面生活了十几年,他们的行李却少得可怜。
宋思哲拿着自己行李,一步三回头的看向孤儿院,然后说道:“月月,我从一出生起就住在孤儿院里,这里就是我的家。”
“现在我总感觉自己好像被再次抛弃了,心里好难受。”
华梦月犹豫了几秒抬手握住宋思哲的手。
“你还有我,我也是你的家人,我永远不会都抛弃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