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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我全家,我成神灭你全族你求饶什么?全文

神道不丹 著

玄幻奇幻连载

书生见状脸上首次露出凝重之色,随即便见他双臂一展到了空中,双手均离开了那把弓,而那弓漂浮在他面前,闪闪发光。书生闭目念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双掌同时泛起光芒,随即自前方正中分向两边划起两道弧线。两道弧线重合的刹那,玄芒惊目。这玄芒呈圆形,竟是书生所画的两道弧线所成!书生猛地睁开双眼,一手执弓,一手将那光圈装于弦上,满月状,蓄势待发。而在这时,巨人发出一声咆哮,惊天动地,双脚一弯,募地蹬高数十丈,大斧高举,凌空直劈下来。斧未至,书生原先所站的山峰已经开始从中裂开。起先只有一道细细的缝隙,慢慢地越开越大,紧跟着整座山峰都颤抖起来,巨石纷纷滚落。“轰,轰,轰!”之声不绝,那巨人的斧子劈到书生头顶三丈之处时,忽地山峰发出...

主角:萧道陵萧自然   更新:2025-03-15 14: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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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道陵萧自然的玄幻奇幻小说《杀我全家,我成神灭你全族你求饶什么?全文》,由网络作家“神道不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书生见状脸上首次露出凝重之色,随即便见他双臂一展到了空中,双手均离开了那把弓,而那弓漂浮在他面前,闪闪发光。书生闭目念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双掌同时泛起光芒,随即自前方正中分向两边划起两道弧线。两道弧线重合的刹那,玄芒惊目。这玄芒呈圆形,竟是书生所画的两道弧线所成!书生猛地睁开双眼,一手执弓,一手将那光圈装于弦上,满月状,蓄势待发。而在这时,巨人发出一声咆哮,惊天动地,双脚一弯,募地蹬高数十丈,大斧高举,凌空直劈下来。斧未至,书生原先所站的山峰已经开始从中裂开。起先只有一道细细的缝隙,慢慢地越开越大,紧跟着整座山峰都颤抖起来,巨石纷纷滚落。“轰,轰,轰!”之声不绝,那巨人的斧子劈到书生头顶三丈之处时,忽地山峰发出...

《杀我全家,我成神灭你全族你求饶什么?全文》精彩片段

书生见状脸上首次露出凝重之色,随即便见他双臂一展到了空中,双手均离开了那把弓,而那弓漂浮在他面前,闪闪发光。书生闭目念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双掌同时泛起光芒,随即自前方正中分向两边划起两道弧线。
两道弧线重合的刹那,玄芒惊目。这玄芒呈圆形,竟是书生所画的两道弧线所成!
书生猛地睁开双眼,一手执弓,一手将那光圈装于弦上,满月状,蓄势待发。
而在这时,巨人发出一声咆哮,惊天动地,双脚一弯,募地蹬高数十丈,大斧高举,凌空直劈下来。
斧未至,书生原先所站的山峰已经开始从中裂开。起先只有一道细细的缝隙,慢慢地越开越大,紧跟着整座山峰都颤抖起来,巨石纷纷滚落。
“轰,轰,轰!”之声不绝,那巨人的斧子劈到书生头顶三丈之处时,忽地山峰发出一声巨响,竟而分作了两瓣,分别向两边滚倒。
“轰隆,轰隆!”两声几欲震破各人耳膜。
魔教十长老均是露出骇色。
书生却是平静如常,在巨斧劈到头顶一丈之处时,他全身的衣袍均被斧气击成碎片,随风飞舞,而他的眼皮连动都没动一下。
一尺!
书生眼中精芒爆射,沉声道:“神机之箭,苍灵!”音未落,右手松弦,一声惊天巨响,光圈离弦而出,流星赶月般直射巨人。
那光圈甫一离弦便即化着成千上万道箭芒,姹紫千红。这些箭芒几乎便在同一时间砸在了巨人的巨斧上。
“砰,砰!”
数万道声响犹似两声,却更似一声。竟是将巨斧击得生生倒回了头顶。
“吼,吼!”
巨人张开巨口嘶吼两声,山河立时为之变色,紧接着铜铃般的眼睛一鼓变成了盆那么大,同时只见他双手握着巨斧的柄,将巨斧举到了贴背之处,“呼”地劈来。
书生面上的肌肤被逼得贴在了骨骼之上,抽象得难以形容。而山峰断裂之处本已为平地,但就在这时又被划出了一道深涧,死灵渊的血水立时万马奔腾般急灌过去,形成一个血色的瀑布,竟也堪称天下奇观!
十长老均是露出了笑意。除了轩辕再生,谁还能挡住这开天辟地的一击?
但他们方才笑到一半便僵住了!
顺着他们的目光,只见空中千万只箭芒忽地凝集成了一道巨大无比的箭。这只箭没有箭头,没有箭羽,严格说来不是箭,反而是一个“一”字。
一而二,二而三,......九九归一!
神机之箭,共有三箭,一箭紫幽,二箭青冥,三箭苍灵。第三箭又名天下无箭,又或天下一箭,神机之箭真正奥妙所在,此箭一出,谁敢争雄!
巨人之斧方才落到与肩平齐的部位,箭芒已经疾穿过他硕大的胸膛,旋即击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
巨人仰天栽倒,但还没栽倒,便化作了十把残缺不全的武器,掉落死灵渊中。
“啊!”
十声惨叫,十长老仰天喷血,随即软倒在地,继而气绝。
诛神阵,阵在人在,阵散人亡。血器,兵人合一,兵毁人安在?
书生走了。
有心人打听到了他的名字,苏三问。
于是道清门从此兀立于世间,苏三问的名字从此响彻整个修真界!
一大早,膳堂内的火工就开始忙绿,短短一个时辰内就抽调了三批弟子前去帮忙。
萧自然和苏问天被分派到大门口迎客,苏巧巧见萧自然难得一天不练功,自然要陪萧自然。
这天萧自然穿着苏夫人为他特意做的一件月白长衫,长身而立,站在门口,当真是玉树临风,潇洒倜傥。苏巧巧穿着浅黄色百褶裙,也是万花丛中一点红,不知吸引到了多少目光。两人挨肩而立,更是相得益彰,惹得不少人暗赞:“好一对金童玉女!”
苏问天则依旧身着一身黑衣,站在那表情木然,有客人来时只会点头招呼,却也奇怪,竟是没人怪他怠慢,反而不时有人翘起了拇指议论:“不愧是道清门的人,这气质真不用说!”
每每听到这样的声音,萧自然便心中不满:“木头,也算有气质!”
晃眼间已到了午时,来了的客人已经有数十人,均是一些小门小派人士,投过拜帖之后便三五成群在广场上安排好的席上坐了。
又过得片刻,广场上响起了一道钟声,五十多门人端着酒菜鱼贯而入,苏振武和苏夫人出来招呼客人,不时有人上去给苏振武道贺,恭维的话不绝于耳,什么道清门是修真界的泰山北斗啊,苏振武威震天下,苏三问乃上下数千年第一人之类的话层出不穷。苏振武虽然淡泊名利,但听到别人称赞祖师和道清门也忍不住笑意连连,微笑着一一答谢,什么过奖了、谬赞了、各位抬举了等话语也不知重复了几遍。苏夫人在其身侧浅笑连连,遇上女宾,便由她招呼,却也妥当得体。道清门门人眼见客人这么奉承,也是人人脸上写满了笑意。
到了下午三大门派的人一个都还没有到,萧自然不由有些奇怪:“按理说,道清门虽比不得当今三大派,但是作为一流门派还是毋庸置疑的,三大派怎么也不可能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即便是掌门不能亲自,也该派门下弟子来参加才是。”正自狐疑,突听苏巧巧拍手叫道:“萧哥哥,你看来了个木头人!”
萧自然不由莞尔,在苏巧巧看来,凡是长得牛高马大像苏问天的便是木头人。抬眼望去,只见一个浓眉大汉,身着麻布衣衫,背着一柄玄铁重剑,一边仰头喝酒一边大步走在石梯上。
不由心下大喜,这剑这酒,除了王重还有谁!当即大步迎上去,一边对苏巧巧道:“他可不是木头人,他是个酒坛子!”
说完老远便冲王重笑道:“哈哈,王大哥,你可想死我了,别后还好吧。”
此言一出,不但苏巧巧眼睛睁了个老大,就连门口的苏问天也打量起来人。萧自然在道清派基本没有朋友,但从他平常的言行来看,能让他这么热情的还真是绝无仅有。
王重正在仰头狂喝酒,他不知道清门是否有戒酒的规矩,上山这一路,他就没有看过周围环境一眼,心里想弄得不好这酒今天又要断一天,所以一踏上石梯,便即狂饮起来,不管如何先喝过痛快再说!
这时陡然听得熟悉的声音,一口酒便即呛住,咳咳两声,看向说话的人,一看竟是阔别三年的酒道兄弟,不由大喜,心想:“这一趟没白跑,哈哈!”当即迎上去,笑道:“萧兄弟原来你还在这儿,早知你在这儿我早就来了,一个人喝酒真没意思,闲话少说,先干酒!”将酒坛往萧自然面前一送。
萧自然此时有任务在身本不宜喝酒,但想与王重难得一见,说不得只有豁出去了,接过酒坛狂饮了一口,笑道:“爽快,爽快!”随即拉着王重走到石梯边叙话。
苏巧巧一见萧自然和王重这么亲热,再加上两人竟然在“喝酒”,岂有不凑热闹之理,急忙跑过来,好奇道:“这位大哥哥是谁啊?”
萧自然指着王重笑道:“这位是王大哥,也是个木头人,哈哈!”
王重听得莫名所以,道:“什么木头人?”
萧自然将苏巧巧刚才的话与他说了,王重也是大笑。
苏巧巧见王重豪放不羁,又和萧自然交好,对他便有了好感,便即说道:“王大哥干嘛在外面站着,快里面请。”
萧自然这才想起自己还有迎接客人,便道:“对,对,王大哥里面坐,等会儿客人都到齐了,我再来陪你,咱们兄弟两再喝他一个痛快。”
王重道:“难道贵派不禁喝酒吗?”
萧自然道:“平常是戒的,今天宾客盈门倒是不戒,况且就算戒酒,难道还能难住我们两兄弟吗?嘿嘿!”
苏问天眼睛射向萧自然等人。
苏巧巧眼睛一亮,叫道:“一会儿你们去哪可不得撇下我。”
萧自然自然明白小妮子的心意,她从没接触过酒,更没喝过,这时听得萧自然和王重要去喝酒,岂有放过机会的理!
萧自然心想:“师父师娘不许巧巧喝酒,我先搪塞过去,待会儿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去。”当即道:“待会儿再说,你先帮我看一下门,我送王大哥进去。”他不愿对苏巧巧说空口话,所以便只说待会再说,事后也不算食言。

“没什么啊!”
萧自然摸头不着脑,上了岸,便去穿衣服,在抓到衣服之时,突地蹿起一个念头:“是那块玉!”这块玉被他用布带缠在腰间已经三年多,就是洗澡沐浴都没解开过,所以仓促间便没想到。
快手快脚地解开带子,将那块古玉取了出来,只见它还是老样子,不由费解:“若不是这块玉,又会是什么?”
想不出来便不想,将古玉又用带子绑在了腰间,穿好衣服。穿好衣服时,已是破晓时分,清风送来淡淡竹叶香,心想:“若不是有怪兽,这儿倒是一处好地方,可别给巧巧知道,不然的话她定要吵着来玩。”当即踏空而行,回了天马山。
不多时便到了他住的小屋的上空,落到了小院子里,正要走回屋,募地传来冷冷的声音:“昨晚你去了哪里?看不出来,你还学会了御空之法。”
萧自然昨夜是从他小屋的窗外处破空去的,苏问天在院子里栏杆上,所以他出去的时候苏问天并不知道。
萧自然和他不对盘,又见他端坐在木栏上,连头都没回,无礼之极,心想:“你问我就要回答么?”当即淡淡道:“去了你不知道的地方,忘性峰倒也好下得紧。”说完推开了自己屋的门不管苏问天走了进去。
苏问天闻言回过头来,眼中闪出一丝惊讶的光芒,随即敛去,又继续老僧入定。
萧自然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去了前屋,苏振武见他到来,一如往常便来牵他的手要带他去忘性峰。
到了忘性峰,苏振武语重心长地道:“然儿,道学一途讲究循序渐进,顺其自然,所以切不可急于求成。我知道你心念报仇,觉得三年了还不能施法,所以急于求进也是常理,但你要知道凡事都讲究基础,你现在便是在筑基,就像建房子一样,基础越牢固,将来房子越稳,越能建得高,所以你要耐下心来。当初你苏师兄筑基之时整整用了六年,所以为师也希望你能安心潜修六年,届时为师再传你几门绝技。”
萧自然想到苏问天昨日那一箭惭愧不已,便即应道:“是,师父,然儿知道了。”
苏振武点头道:“你虽然起步较晚,但资质还不错,相信能弥补回来。你在这儿好好练习,为师还要去准备祖师诞辰庆典的事情。”
萧自然目送苏振武离开,心思又定了下来:“苏师兄筑基都用了六年,我再用三年筑基,剩下两年学习绝技,未尝不能超过他!”
时间匆匆而过,一晃就是两月。九月初九,因为六为阴数,九为阳数,九九重阳,这一天也是一年之中阳气最盛的一天,名为至阳节。
同时这一天也是道清门最重要的节日,道清门创派祖师苏三问的诞辰。据道清门门志记载,苏三问出生在一千五百年前一个书香门第,本命苏安石,因遇事必有三问,故又名苏三问,少时寒窗苦读,后屡试不第,看破名利,遂而隐居天马山,全心于道术。后自一本古书中得悟大道,以此为基自创各种神通,便是如今道清门薪火传承的诸般法门。
其时魔道大昌,正道日衰,天下正道人士无不人人自危,苏三问眼见天下苍生受难,书生意气,一人独上阴风崖,指明挑战当时魔教最富盛名的十大护法。
阴风崖,乌云满天,日月无光,阴风嘶吼,魔教十大护法伫立于崖沿。透过重重黑雾,依稀可以看到对面峰顶站着一人,纶巾书生,这个书生满身书卷气,他们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是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竟然敢向他们挑战,魔教十大护法均有一种屈辱的感觉,若不是对方直闯魔教总坛阴风崖出言向他们挑战,这样的文弱书生走过他们眼前他们都不愿意浪费精力去撕碎他,他们是真正的强者,强者是不会对弱者有兴趣的。
一阵风吹过,书生的纶巾被吹飞了去,飘向阴风崖与山峰之间的深渊中。这深渊名叫地狱之渊,又名死灵之渊,乃是魔道之眼所在,亦被魔道中人尊为圣地。相传其为魔道大神蚩尤洒血之处,其被黄帝所斩之后,鲜血足足洒了七七四十九日方才停止,死灵渊便是蚩尤的鲜血聚集而成,包含蚩尤的无穷怨气,其更有一种无穷的引力,凡是想凌空渡过此渊者无不被吸入深渊之中化着血水。也因此,魔教虽几经忧患,却始终未曾真正衰竭。
纶巾起先的飘落速度很慢,便如随风飘舞的蒲公英一般,但一临到死灵之渊上空时,立时便如流星一般直坠下去,只听得“哧”地一声便即消散无踪。
魔教大长老石虎等得不耐烦了,一顿手中大斧,直射对面的书生。空中,他的长发根根而起,眉毛竖成了一个倒八字,厉喝:“小子,吃我一斧!”
他手中的大斧正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噬天斧,重一百二十一斤,乃是天外陨铁所铸,更辅以石虎的精血铸成,是以整把大斧呈血色。
这大斧才一凌空,血腥气味已经布满了整个空中。只见大长老双手一举,嗜天斧立时逼出一道巨大无比的血斧光影,挟着泰山之势向书生劈去。
忽地书生动了,他的动作像是很慢,却在血斧光影劈到他之前抽出了一把弓。这把弓只有三尺来长,墨绿色,似是墨玉所铸成,却又绝不是墨玉,因为世上绝无用玉做弓的,弦是银白色,细细的一根,就像蚕丝一般,似乎一拉就断。
只听得弓弦声响,一道青芒瞬间自墨玉弓中射出,倏忽间便已击在血斧光影之上。
“轰!”
巨响过后,血影散落,那道青芒依旧去势不减直奔魔教大长老。
十道惊呼声几乎在同一时间响起,魔教大长老更是将噬天斧平挡在面前。
“锵嘭!”
两声混着了一声难以分辨。“锵”声是魔教大长老的噬天斧和那道青芒撞击的声音,“嘭”声则是魔教大长老摔落地下的声音。
魔教大长老自地上慢慢爬起,脸上神情连续数遍,凝重、惊诧、恐惧。随即强自镇定下来,厉喝:“诛神阵!”
十把武器齐齐轮空,分为斧、刀、剑、枪、环、爪、铃、绳、链、叉。这十把武器一升到空中,立时高速旋转,掀起一阵巨大旋风,虽离诸人有十来丈的距离,但众人的衣袍全都被拉得笔直,咧咧着响,就连死灵渊的怨气也暂时向下萎缩。
这股旋风顷刻间涨至数十丈方圆,发出“吼吼”地声音,高速旋转着向对面山峰的书生罩去。
书生忽地站起了弓步,右手食指中指并立指天,大喝一声:“神机之箭!”
接着便见他食指中指分别闪烁着青、紫色光芒,便如被闪电环绕一般,只见他缓缓将食指中指收回,左手握弓,右手食指拉弦,那把墨弓便被拉成了满月状。
突地他的食指一松,一声清脆的弦声响起,一道紫色光芒倏地射出,瞬间便到了巨大旋风之处。
“锵!”
巨大旋风被穿出了一个盆大的洞空,光线自旋风的另外一面透射过来。
与此同时,对面阴风崖之上,一名长须长老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原来这诛神阵乃是十长老的法器幻成,而这些法器又蕴含着十长老的精气,是以人、器血脉相连,一损俱损,刚才书生那一箭正是穿破了长须长老的法器,他便因此而元气大伤。
十长老均是露出骇异之色,自他们诛神阵练成以来还是首次受挫。不过随即又是放心下来,那书生的箭气虽然凌厉无比,但还没达到威胁他们的程度。
十人长期一起练习阵法,早已达到心灵相通之境,齐齐点头,加速驱动旋风向书生罩去。
那巨大旋风感受到主人的驱动,立时变形,由旋风之状化成一个诺大无比的骷髅。只见骷髅口一张便是数丈之宽,紧跟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张牙舞爪地向书生扑来。
说时迟那时快,书生拉住弓弦的中指一松,又是一道青色光芒射出。这道青色光芒瞬间便没入骷髅口中,那骷髅立时被射得倒飞十丈。
对面崖上又传来两声惨呼,这次却是一白面男子和一个血眼妇人。
大长老见状,大喝一声:“诛神阵,魔神降临!”
十人齐齐斩断自己的小指,同时十道血柱直喷十把法器。同时听得十人高声而歌:“普天之下,莫非圣道。以我残躯,血荐圣道。以我残躯,血荐圣道......”魔教中人向来自称为圣教。
猛然间,那残缺的骷髅形陡地一变,化着一个巨人。这巨人面容狰狞,一双铜铃般的巨眼散发着幽光,如山一般高大,手持一柄开天巨斧,斧上犹见鲜血一滴滴地落下来,每一滴落下之处均是燃烧起一团熊熊烈火。

萧自然道:“其实我也知道谷衣心经深奥,我每练一次就感觉有了新的收益,只是三年了,我连最基本的法术都不会,怎么能不急。”
苏巧巧听得大是奇怪,怎么每练一次都有收获,爹却又什么道法都不教萧哥哥,肯定是萧哥哥误入歧途了。便问道:“你练功时候有什么迹象,说给我听听,我帮你分析分析。”
萧自然心想:“师父和苏师兄都说我没什么进展,还是不要对巧巧说了,没得让巧巧笑我。”随即道:“没什么,巧巧,你先回去吧,今天我不能陪你玩了。”
苏巧巧听得一愣,奇道:“为什么?”
萧自然讪讪地有些不好意思,朝四周努了努嘴。
苏巧巧顿即恍悟,娇笑道:“傻哥哥,我背你下去不就行了,我还当什么事,你真是个呆子,咯咯,看来是受了我大哥影响了,以后你可得少接触他才是。”
萧自然对苏巧巧把他和苏问天相提并论大是不愿,连忙道:“什么叫我受他影响,我是我,他是他,我们向来牛头不对马嘴,我怎么可能受他影响。”
苏巧巧道:“是,是!”却又笑了起来。
忽然眼睛一亮,笑道:“对了,我们今天晚上去捉弄我大哥怎么样?你说要是他晚上在木栏上练功入神的时候,我们推他一把会怎么样?他是在落到半空的时候就惊醒过来呢?还是摔在地上才醒过来?”
萧自然道:“都不是,你一碰到他就醒过来了,没什么好玩的。”
苏巧巧道:“你怎么知道?”随即手指着萧自然娇笑道:“我知道了,你肯定试过了对不对?”
萧自然道:“哪有,我是刚进门的时候见你大哥在木栏上入定,还以为他梦游了,便想好意提醒他,谁知反被他震得摔了一跤。”
苏巧巧脸上现出失望之色,道:“那也不好玩了,我们先下去再说,来,我背你下去。”背过身子,示意萧自然上去。
萧自然哦了一声,却在临上苏巧巧的背的时候自尊心作祟,心想巧巧是个女孩,还比我小一岁,今天要是让她背了,指不定以后她会怎么取笑。当即就地坐了下去,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道:“巧巧,你自己去吧,我今天练功有点领悟,今天晚上要在这将它参悟出来。”
苏巧巧回头,嘟着嘴道:“哼,你说过每天都要陪我玩的,可不能说话不算数,我可等了你一天了。”
“啊”
萧自然想起确有这么一回事,言出必行是他的人生信条,不由为难,该怎么办呢?突地灵机一闪,道:“我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
苏巧巧一听“游戏”顿时来了精神,连忙问道:“什么游戏?好不好玩?”
萧自然道:“空中飞人,没玩过吧,嘿嘿,这可是我刚才才想到的。”
苏巧巧一听“空中飞人”这几个字又没了兴趣。踏空而行对她来说不过寻常事耳,自是意兴阑珊。当即有气无力地道:“怎么玩啊。”
萧自然道:“你先下峰去,待会儿我从这跳下来,你能接到便算你赢,接不到就算你输,输了的人可得背另外一人走回山中小屋。”他自是知道自己输定了,不过总算省去了被苏巧巧取笑的后患。
苏巧巧本来对这个游戏是没什么兴趣的,但听到输的人要背对方走路回小屋便又来了兴趣,心底偷笑:“上次让你背我你宁死不干,这次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便即答应了,一飘身下了峰。
萧自然站在峰顶边沿,对下面的苏巧巧喊道:“巧巧,准备好了么?我可要跳了。”其实他是心虚,虽然明知苏巧巧要接住他不费吹灰之力,但从这么高跳下去,仍是不免心下惴惴。
苏巧巧的声音自下面传上来:“好了,萧哥哥你跳吧。”
萧自然看了眼峰下,只见苏巧巧的人影便像蚂蚁一般小,心下又是惶惶。苏巧巧的声音又传了上来:“萧哥哥我准备好了。”这次的声音比上次大了些,显是她以为萧自然没听到她刚才的回答。
萧自然霍地一咬牙,暗道:“死就死吧!”一纵身跳了下去。
呼呼风声贯耳,眼中景物急速变幻。
这才落到半空,萧自然忍不住又慌了:“要是巧巧接不住怎么办?那我岂不是要被摔过粉身碎骨!”
急切间长大了口,想叫苏巧巧接稳了,谁知才一张口一大口空气便自他嘴里呼呼灌了下去,将他想说的话又全部逼了回去。
而这时他离地面仅十丈左右的距离了,苏巧巧却依旧没有动的意思,叉腰看着他直笑。
五丈,巧巧笑得更灿烂了,便似桃花一般迷人,然而萧自然却是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落下的速度似是突然拉快了一般,骤然间只有三丈了,他已经能看清苏巧巧的眉毛,而苏巧巧这时依然在笑。
不由心中苦叫:“巧巧贪玩上了!”心念一转,暗道:“我命由我不由天!”谷衣心经八法口诀在他脑海急转,仅仅是一瞬间重复了一遍,可是很遗憾,他没找到任何一句关于驾空的口诀。
突地黄影一动向他蹿来,竟是比他落下的速度还快。
而就在这时,他脑海里忽地闪出一句虚法中的一段口诀:“乘空如履实,寝虚若处床。云雾不硋其视,雷霆不乱其听,美恶不滑其心,山谷不踬其步。此谓神行!”
突然间恍然大悟,这不就是御空口诀么!
这时苏巧巧已经离萧自然只有三尺距离了,突见萧自然欣喜若狂的神情,暗中奇怪:“萧哥哥,这是怎么了?难道被吓傻了?”心中在想,动作却是加快,须臾间她的左手离萧自然的右臂仅三寸距离。
但就在这时,忽又见萧自然神秘一笑,整个身体倏地倒拔而起,不由目瞪神呆,旋即冒起一个念头:“萧哥哥什么时候学会了驾空而行!”旋即反应过来,再看之时,只见萧自然又到了峰顶之上,这时正对着她咧嘴大笑。
立时柳眉倒竖,娇叱道:“好啊!萧哥哥,原来你是骗我来的,亏我刚才还想背你下山,不行,这次不算,我们从新来比过,这次换你来接,我来跳。”苏巧巧和萧自然玩耍赖皮乃是常事,这时又赖上了。
萧自然笑道:“哈哈,这可是你亲口答应的,我可没逼你,你要是输了不认,下次我可不和你玩了。”
萧自然话还没说完,苏巧巧已经到了峰顶,一把抓着萧自然笑道:“咯咯,现在你已经被我抓到了,自是你输了,你刚才说的哦,输了可不许赖皮。”
萧自然道:“分明是你输了,你赖皮。”
苏巧巧眼睛闪了闪,娇笑道:“你可没说一定要在下面抓住才算,现在我抓住你了,自然是你输了。”萧自然的原话是在下面“接”住,这时给她改成了“抓”住。
萧自然有心让她,装着无奈地苦笑一声,道:“我怕你了,算我输了,萧哥哥背你就是。”
苏巧巧不依道:“什么叫算,明明就是你输了,可不是算输了!”
萧自然道:“是,是!我输了,大小姐上来吧!”背对着苏巧巧拍了两下背。
苏巧巧得意地笑了一声,一跳跳到了萧自然背上,兀自提醒道:“可是走回去的哦!”
萧自然应道:“是,走回去,能背我们大小姐是我的荣幸。”
苏巧巧笑道:“那是当然。”又扬手欢呼道:“走咯!”
萧自然背着苏巧巧下了忘性峰,一步一步向山中小屋走去,其时月光如水,两人的影子映在了地上,看着两人的影子,萧自然忍不住涌起一种淡淡的感觉,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和父母在一起的感觉又不同,但却又让他迷醉不已,只觉就这样走上一辈子也不会腻。
一路上苏巧巧不时在萧自然背上使坏,用头发去挠萧自然脖子啊,呵他胳肢窝等等,萧自然笑着骂了几句,谁知越骂苏巧巧越是来劲,两人一边走一边闹,平常一刻钟便能走完的距离,却用了一个时辰。
回到山中小屋时,见小屋里面没灯光,知苏振武等人已经睡了,两人蹑手蹑脚地进了屋。
苏巧巧点上了灯,对萧自然道:“萧哥哥,我去给你热吃的。”

当即对苏问天打了一声招呼:“苏大哥早。”没有回音,萧自然便想:“难道我的声音太小他没听见?”加大了音量又打了一声招呼,还是没回音,于是好奇:“莫非他睡着了?这可得去看看,万一是睡着了,一不小心掉下去怎么办?”
蹑手蹑脚走到苏问天身边,只见苏问天双眼紧闭,呼吸均匀,不由惊奇:“他真的睡着了!天啊!有着好好的床不睡,跑到木栏上来睡觉!”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再怎么说也不可能到木栏上睡觉啊,万一掉下去怎么办?”
看了下木栏外面,只见云深雾浓,看不见一点实质性的景物,显然外面是高崖。综合起来,他得出了个结论:“苏大哥一定是梦游了!”
便伸手想将苏问天扶下来,谁知才一接触到苏问天的身体,顿时一股巨力传来,将他整个身体击得倒飞,摔倒在石阶上。这距离怎么说也有一丈来远,萧自然顿时摔了个灰头土脸。
还没爬起,便觉黑影一晃,苏问天倒飞到了他眼前,只听他道:“你没事吧。”
萧自然道:“苏大哥我没事。”
苏问天迈步往前屋走去,身后传出声音:“以后没事别碰我。”
萧自然听在耳里尤为刺耳,心想:“不碰就不碰,难道你有宝啊,好心当驴肝肺。”
正自思量间,突地听得悦耳的声音:“萧哥哥,你怎么还在这,大家都等着你呢。”听到苏巧巧的声音萧自然的心情立时缓和了些,旋即应道:“巧巧,我马上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上了石阶,沿着走廊向正屋走去。
刚拐过角便迎面撞上了一个人,对方“哎哟”一声叫了出来,听声音正是苏巧巧,便即伸手去扶,但就在这时一道刀一般的目光直逼过来,随即敛去。
萧自然沿着目光的方向看去,见到苏问天背负双手面无表情地站在苏振武身后,心中没来由的来了一股气,心想:“我这时若是去扶巧巧,倒显得我怕了他。”一双手顿即僵在了半空。
苏巧巧弯着腰,揉着鼻尖道:“萧哥哥,你撞疼我了。”刚才那迎面一撞,她的鼻子正好撞到了萧自然的肩骨。
萧自然醒悟过来,暗暗自责:“我怎可因为和苏问天赌气忘了巧巧。”立时伸手去拉苏巧巧,赔笑道:“都是我不好,疼不疼。”
苏巧巧抬起头,揉着鼻尖笑道:“骗你的了,一点都不疼。”
萧自然正想说话,便听苏振武唤道:“然儿,快过来,再迟些可就要过了时辰了。”
萧自然心底嘀咕:“怎么拜师也要选时辰的吗?”连忙答道:“来了,来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正殿走去。
路上苏振武给萧自然解释了一下拜师的程序。原来道清门收徒极严,寻常拜师之人必须要经过重重考核,凡是意志不坚者不要,行止轻浮者不要,资质愚笨者不要,年龄过十岁者不要,此谓四不要。
这四不要尚且只是初次筛选,过了初选者还要经过三年的视察期,在这三年间道清门还要派人去考察其家世背景。
凡是祖上恶名昭彰者又不要,与魔道有瓜葛者不要,有蛮夷血统者不要,又谓三不要。通过四不要、三不要之后方才能正式拜师,而像萧自然这样不经任何考验便得入门资格的,道清门立派之后仅有三人,均是天资过人,都曾经为道清门立下了不少功劳。
每个门人拜师,必召集全派的人齐聚观礼,一来以示庄重,二也是让全庄的人知道这个人即将成为同门,以后当守望相助,相互扶持。
萧自然听得暗暗咂舌,想不到拜师还有这么多条件,不过想想又觉理所当然。依上山之日所见,那持弓男子那一箭实是威力绝伦,而他只是个守门的。
又想到当日王重说及天下门派时并没有提及道清门,便忍不住问道:“苏伯父,为什么正派三大派没有我们道清门,依我所见,我们道清门应该也排得上前三才是。”
苏问天和苏巧巧也竖起了耳朵,等着苏振武的答案。
苏振武叹了一声,道:“要排前三谈何容易,或许在一千年前我们道清门可以排得上,现在么,恐怕是难了。平心而论,就是那鬼宗的实力恐怕也在我们道清门之上,九阴老人那老鬼可厉害得紧呐,想当年我还年轻的时候和他对碰过一次,若不是得到了闻禅师相助,恐怕你们也见不到我了。”
三人齐齐听得心惊,苏振武都还不是那个九阴老人的对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
萧自然尤甚,心中想:“怎么凭空有多了个九阴老人,听苏伯父的语气,这个九阴老人似乎比鬼宗宗主、鬼宗四使还要厉害!”当即问道:“这九阴老人又是什么人?那个了闻禅师又是什么人?”
苏振武道:“九阴老人乃是符失魂的师父,只是不知什么原因近二十年就没有露过面,或许死了也不一定。若是在二十年前可是修真界令人闻之色变的厉害人物,若论真实实力恐怕不在当世五大绝顶高手之下。了闻禅师是雷音寺三大神僧之一,功力仅比雷音寺主持了空神僧稍逊,你父亲和他还有一段渊源呢。哦,到了。”
不知不觉间,一行人已到了广场,萧自然只得按下好奇心,随苏振武进入广场。抬眼一看,只见广场上石阶之下早已聚集了约数百门人。
这些门人一见到苏振武即刻立即跪下齐声道:“参见门主。”他们的动作极为整齐,齐刷刷地。
苏振武一脸严色,阔步走去,气势与寻常的和蔼不同,自有一派门主的威严。
苏夫人、苏问天、苏巧巧、萧自然等人紧随着苏振武,穿过方阵向石阶走去,均是面容严谨。这场面,就连萧自然这个外人也禁不住肃穆起来,连苏巧巧也一反常态的文静起来。
上了石阶,但见高廊上又恭谨地跪着四人,分别穿着白色、黄色、青色、赤色衣服,四人身后立了一香案,案上竖有一牌,牌上书“道清始祖苏三问”。苏振武一踏上高台,这四人又齐齐磕了三个响头,呼道:“拜见师父。”
苏振武点了点头,抬手说了一声:“都起来吧。”他说这话时也不见提嗓沉气,却如千万人一同喊出一般,响遍广场的每一个角落。
数百人又齐呼:“谢门主。”一齐站了起来。
苏振武又对穿白衣的男子道:“志平,鸣钟。”
白衣男子便即走向右面一个巨钟之前。这个巨钟古铜色,足有三人那么高。
只见他捞起了右手袖子,慢慢悠悠地将手掌抵在巨钟钟身上。
萧自然见状,忍不住惊讶:“难道他要用手掌敲钟!”
就在这时,但见白衣男子胳膊上的青筋轻微跳了一下,那钟便即发出一声长鸣。
“当!”
竟是比数人持巨木敲打更为响亮。
金衣男子胳膊上的青筋每跳一下,那钟便鸣一声,如是九下,便发出了九声。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九声的回音缠绕在一起回荡回来,萦绕在耳畔。好半响,回音方才荡尽。
苏振武朗声道:“今日召集大家前来,乃是为了宣布一件事。自今日起,萧自然将拜在我的门下,成为我亲传的第六弟子!”
这话一出道清门弟子人人心惊。苏振武总共只收了五名亲传弟子,就连苏巧巧都算不上他的亲传弟子,所以成为苏振武第六弟子可说是道清门上下数百人,人人梦寐以求的目标。
旋即议论声四起,交头接耳,无不是猜测这个第六弟子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得门主青睐。有人说这个第六弟子定是千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也有人说这个第六弟子就是苏巧巧。于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颇有不分胜负不罢休的势头。
苏振武对萧自然道:“然儿跪下!”
萧自然应了一声,走到苏振武面前跪下。
萧自然才一跪下,道清门众弟子顿时不受控制地喧哗起来。
“是他!”守门的持弓男子道。收徒大典乃是道清门一等一的大事,所以他虽在思过期间,也必须得来参加。持弓男子顿时恍然大悟,难怪我会被贬去思过崖思过,我还道是什么事做错了,原来是没看出他是一个高手!

四把法器缓缓移动,向半空中的重剑压过去,那把剑的剑芒在这些黑气的步步紧逼之下,光芒越来越暗,到得后来,更是只见黑气不见寒芒。
萧自然见此情形暗暗为王重担心。
就在这时,忽听得鬼宗四使中使用招魂幡那个男子阴测测地道:“王重,你若是此时回头,本使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王重似听到什么可笑之极的笑话一般,仰天大笑,笑罢说道:“阁下未免言之过早了吧,谁放过谁还不一定。”
突地浓眉一扬,喝道:“乾坤无极,玄天剑法!”
只见他大手连挥,对着空中的黑剑连点几下,几道光芒射向那把玄剑之中,那把玄剑顿时大放异芒,挣脱了束缚,在空中游蹿。
忽地一声清啸,化着一道青芒,直冲四把法器。
四使见状相顾失色,使幡男子喝了一声:“组阵!”
三人齐齐点头,同时将左手无名指放进口中,随即各吐一口血在自己法器上,那四件法器一触到主人的血立时绽放出耀眼的血色光芒。
王重见状瞳孔瞬间放大,惊叫:“四象血魔阵!”
他的话还未说完,那四把法器已经急速运转,不断交错穿插,起初还能分清那一把是阴阳伞,那一把是招魂幡,那一把是鬼爪、噬魂铃,慢慢地者四把法器化着一道道血影交织在一起,幻出四道巨大血影,分为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这四道血影甫一成形便各自发出一声厉叫,齐齐张牙舞爪地扑向玄色光芒。
还未扑至玄芒处,整个小山上空已经弥漫着一股浓厚的血腥气味,天空也变成了血色,与之同时,萧自然感到呼吸都已经变得极为困难,胸口窒闷,而山上的树木花草竟渗出血水来,随着血水一滴滴的滴落,慢慢萎缩。
“轰,轰,轰,轰!”
四声巨响,玄剑瞬间与四象各自交击了一下,这声音虽是四声,但却像是一道声音。
一时,玄芒、四象血影凌空对持在一起,不分胜负。
过得片刻,王重的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显是非常吃力,犹自干笑一声,道:“四象血魔阵果然名不虚传,王重今日算是见识了。”
鬼宗四使嘿嘿冷笑,使爪的男子厉声道:“四象血魔阵乃我宗无上阵法,嘿嘿,天下间能与之抗衡的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王重你的死期到了。”
萧自然已被那血气逼得躺在了地上,便似受到千斤重压一般,闻言挣扎着站起来,对王重断断续续喊道:“王......大哥,你......先走吧,别管......别管我。”这一句话方才说出口,又经受不住重压摔倒在地。
王重不答,脸色越来越红润,随之全身的衣袍都鼓了起来,使得他本就高大魁梧的身躯更如凌空的铁塔一般。
而在萧自然眼中,此时的王重俨然便如天神一般,铮铮铁骨,冲天豪气,无不令他心服口服,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崇拜一个人。
突然,王重的衣袍经受不住张力炸裂开来,碎屑满天飞舞。
只剩贴身短裤,而他的身体也暴露出来。这是萧自然所见过的最具阳刚的躯体,肌肉虬结,无一快赘肉,充满了无穷的爆发力。
忽然,王重闭上了双眼,全身的青筋根根凸显,形成了一张真人般的经络图,更可见一道气流在青筋间流窜,先是自脚底至阴之穴涌泉冒出,后又缓缓流至头顶百会穴,到了百会穴转而直下,急蹿至商阳穴。
这道气流一到商阳穴,王重倏地睁开眼,喝道:“乾坤无极,九阳神剑。”
气流急射而出,没入玄剑之中,金光爆射。
“锵锵锵锵”四声,竟是与四象的血影各自分别交了一回合,四象血影立时被生生刹住。
鬼宗四使见状,又各喷出一口精血在法器上。血象又涨大三尺,竟是与金芒形成分庭抗礼之势。
约莫半个时辰后,王重毕竟是一个人慢慢现出了颓势,金色光芒慢慢变弱。
又过得一个时辰,已是被血影逼到了一丈之外,眼看就要落败之际,募地大喝一声,一股真气自少泽穴贯出,注入到空中的玄剑之上,那玄剑气势立涨,堪堪稳住。
就在这时,王重突又一声爆喝:“乾坤无极,九阳神剑,纯阳无敌!”
鬼宗四使闻言均是身体一震。萧自然见状不由心中一喜:“王大哥要获胜了!”
“哈哈哈!”王重大笑。
鬼宗四使俱是一惊:“他要出绝招!”四人同时招呼四象血影紧守门户。
突然王重直坠下去,如流星陨落,玄剑倒射。他甫一落地,一把拎起萧自然,跳上玄剑,拔向西方。
王重这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兔起鹘落,仅仅眨眼功夫便已完成。鬼宗四使混没料到王重会逃跑,反应过来时,王重和萧自然已经消失在西方天际。使幡男子率先喊了一声:“追!”四人同时收回法器往西边追去。
他们的法器才一收起,天空顿即回复了本来颜色,天清云淡,只是小山上的树木花草虽停止了留血水,仍旧枯萎凋零。
萧自然随着王重踏在玄剑之上,御空而行,一时狂风击面,白云自脚底飞速向后倒移。一瞥间,只见脚底下是高空千万丈,以往高不可攀的巍峨崇山峻岭尽皆变成了细小的影子,不由心跳不已,心想若是不慎摔落下去,恐怕连骨头渣都不剩一点。
约莫半个时辰后,王重道:“我们下去吧。”
落在一座峡谷中,谷中鸟语花香,草木青郁。
王重收起了玄剑,道:“我们已经出了三百多里,相信他们也追丢了,坐下歇口气。”坐到了一块大石上。
“啊!”萧自然听到三百里时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
王重道:“有什么事吗?”
萧自然心想:“王大哥甘冒大险救我出来,我怎么能再麻烦他,不就是三百里么,我走回去就是了。”当即笑道:“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
王重笑道:“萧兄弟你这话不尽不实,可不把我当朋友了,我们是肝胆相照的朋友,直言无妨。”
“肝胆相照!”萧自然心底念了一遍,只觉全身流过一阵暖流。
“朋友,兄弟?”
他霍地抬起头道:“小弟此行的目的地是天马山,刚才听王大哥说这儿离中州已经有三百里,所以惊讶了一声。”
王重哈哈笑道:“我道是什么事,我们飞回去就是了,只是得等上几个时辰才行,鬼宗四使的四象血魔阵确实厉害,刚才若不是我灵机一动,骗得他们以为我会九阳神剑的最后一式,恐怕我和你都在劫难逃。”
萧自然听得不知所以,问道:“王大哥,这四象血魔阵是怎么一回事,九阳神剑又是怎么一回事。”
王重道:“四象血魔阵乃是鬼宗三百年前的一个绝世奇才所创,此阵虽然威力无穷,堪比我玄天宗的轩辕大阵,但缺点也非常明显,要四个炼出血器之人共同施展才能发挥,而且这四人必须法力相若,心意相通。我观鬼宗四使似乎对血器控制弱了一些,不然的话我们今天休想逃出来。九阳神剑则是我们玄天剑宗三大绝世剑法之一,以气驭剑,练至化境,足以笑傲整个修真界,可惜我的九阳神剑尚未练成,不然的话未必就怕了他们。”
“修真?道法?”萧自然默默念着。他以前只是从书中看到过这些词眼,想不到现在竟是活生生地展现在眼前,更想不到的是第一次展现在他眼前便是一出悲剧。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我该何去何从?”他心里茫然,这几天他看到的一切打翻了他以前的所有认知。
王重见萧自然出神,便唤道:“萧兄弟。”
萧自然浑然未觉,心中只是在想:“我送完信去哪?哪里是我的家?”
王重又唤了三声。
萧自然仍是不知,此时的他又想到了父母和那个赖以生存的萧府,心中凄然念叨:“我没有家了,我哪里还有家!”
半响,他眼睛一棱,切齿叫道:“鬼宗,我要你们血债血偿,我萧自然有生之年不灭你鬼宗誓不罢休。”
王重吼道:“萧兄弟!”伸手抓住萧自然右手脉门。
王重这一声灌注了真力,便如平地一声雷般,回音在整个山谷回荡。
萧自然正自恍惚中,被这一声震得立时惊醒过来,耳膜犹自余震,望着王重,心中一动:“王大哥本领这么高强,我若是能学得他的本领,报仇不是有望了?”
随即嗫嚅道:“王大哥,我......我想......。”他本是萧府唯一的少主,自小便锦衣玉食,向来只有别人求他,断无他求人的时候,虽是敬重王重,但要他开口求王重仍旧有点羞以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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