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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嫁:四十九夜缠婚小橙小春前文+后续

薄荷味颜料管子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撒石灰那是男人的事儿,小燕儿你跟我在你三舅家待着。”留下来?我知道我妈是为了我着想,村里男女分工明确,只要是确定男人做事情,女人们都不会去插手。我正想解释自己不是为了添乱才去的。但猛地发现我妈盯着我身上看。守灵的麻衣忘记脱掉了!!真是着急赶回来昏头了,我和表哥都走得急,没把守灵的麻衣留在灵堂那边。现在可好了。两个人还说是路上遇到的,我妈要是信了我俩的话那才叫傻呢!索性我也不装了,朝我妈问道:“这火堆谁喊你们点燃的?”“你爸回来喊我们点的火堆,说三堆火一堆都不能少。”我妈皱眉盯着我们,又道:“你既然过来了,就老实待着,小斌也是,村子里你又不熟,这些年路修修改改乱得很,都在这里好好待着。”现在待着?我怎么可能待得住!今晚发生的事情实在...

主角:小橙小春   更新:2025-03-15 14: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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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小橙小春的女频言情小说《蛇嫁:四十九夜缠婚小橙小春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薄荷味颜料管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撒石灰那是男人的事儿,小燕儿你跟我在你三舅家待着。”留下来?我知道我妈是为了我着想,村里男女分工明确,只要是确定男人做事情,女人们都不会去插手。我正想解释自己不是为了添乱才去的。但猛地发现我妈盯着我身上看。守灵的麻衣忘记脱掉了!!真是着急赶回来昏头了,我和表哥都走得急,没把守灵的麻衣留在灵堂那边。现在可好了。两个人还说是路上遇到的,我妈要是信了我俩的话那才叫傻呢!索性我也不装了,朝我妈问道:“这火堆谁喊你们点燃的?”“你爸回来喊我们点的火堆,说三堆火一堆都不能少。”我妈皱眉盯着我们,又道:“你既然过来了,就老实待着,小斌也是,村子里你又不熟,这些年路修修改改乱得很,都在这里好好待着。”现在待着?我怎么可能待得住!今晚发生的事情实在...

《蛇嫁:四十九夜缠婚小橙小春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撒石灰那是男人的事儿,小燕儿你跟我在你三舅家待着。”
留下来?
我知道我妈是为了我着想,村里男女分工明确,只要是确定男人做事情,女人们都不会去插手。
我正想解释自己不是为了添乱才去的。
但猛地发现我妈盯着我身上看。
守灵的麻衣忘记脱掉了!!
真是着急赶回来昏头了,我和表哥都走得急,没把守灵的麻衣留在灵堂那边。
现在可好了。
两个人还说是路上遇到的,我妈要是信了我俩的话那才叫傻呢!
索性我也不装了,朝我妈问道:“这火堆谁喊你们点燃的?”
“你爸回来喊我们点的火堆,说三堆火一堆都不能少。”
我妈皱眉盯着我们,又道:“你既然过来了,就老实待着,小斌也是,村子里你又不熟,这些年路修修改改乱得很,都在这里好好待着。”
现在待着?我怎么可能待得住!
今晚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让我静静待着等待结果,那得多煎熬!
“那行,我回去睡觉吧,换地方睡觉我也睡不着。”
我说着直接往回走,表哥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的离开,还把他留在这里。
“那个?表妹?你现在就走,会不会太不安全了?”
眼见着表哥想跟我一起走,我往后退了几步,拉开距离。
现在谁跟在我身边都得遭殃,尤其是表哥,他家就他一个独苗。
那些搬出村子的人,大多都对村子避之不及,巴不得不再联系,有些为了祭祖方便,还直接把坟都一起迁走了。
像表哥这样,这些年都回来,还跟乡里乡亲关系很好的,算是极少数。
就这一点,我怎么都不能让他涉险的。
更何况,他和表嫂的小家在两月前,刚迎来一个新生命,危险的事情,我是断然不敢让他去做了。
本来就是算好让他到三舅家就住下,我自己去找闹事儿的黄鼠狼。
我爸让在院子里点燃火堆,那肯定是张阿婆打电话吩咐的。
三堆火在这里,应该能保证他们的安全。
“没事,表哥,我回去的路上抹黑都能走回去。”
“你就好好在这边休息,我三舅家房间还是多的,你早点休息,有事再给我打电话就行。”
我说着,没管表哥一直朝我使眼色。
扭头去三舅家杂物房里面,翻找了一下,找出来一把柴刀,刀柄是加长的,加上刀身长度大概一米五左右。
这柴刀是平时用来砍上地埂高处,够不到的杂草树根,能很快将地埂清理干净。
这个长度,用来收拾远一点的黄鼠狼正好。
但是如果黄鼠狼靠近了,这个长度反而会成为累赘。
我想了想,又翻找出来一把短的镰刀,拿上平时三舅用的挂刀的带子系在腰上。
走出去发现表哥和我妈都在门口一脸担心的看着我。
“看我干什么?”
表哥将我拽到一边,拧眉道:“不是说好今晚一起行动?要是让别人看到黄鼠狼那种奇怪行为,你不解释不清楚了?”
我知道表哥说的是我从小就受到非议的事情。
也只有亲近的人会帮我想这些事儿,其他人要么是添油加醋,要么是避得远远的。
也知道有个知情的人,跟我一起行动,遇到事情也能好解释。
不然类似五岁时的事情再来上一次,只怕是我家在这个村子里就待不下去了。
但我还是拒绝了。
“我不会出事儿,但是我不能确保你不会出事儿,表哥,你明白的......三舅已经去了,我不想亲人再离世。”
“你也不用觉得愧疚,你今晚已经帮我很多了,但是村子里的事情,你真的不用掺和进来,你就是来参加葬礼的,等是那就下葬之后你就要回去了。”
“你想想表嫂,想想小侄子,他们都在等着你回去,你在这里守着,让我妈三舅妈她们安全,也是帮我了。”
我说着,却见表哥神情复杂起来。
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但是我现在没心思多问。
见他艰难点头后,我们这才又走到我妈面前。
“妈,你知道的,我不会出事儿,你看,我今晚上拿到了这个。”
我指了指耳朵上的骨环,来的路上找时间看了一下,确定是骨头雕刻成的,猜是山神的蛇骨?
一下子就觉得安全感满满。
尤其是带上之后,除去感觉到心情平静了,还感觉感官更敏锐了。
甚至我感觉一开始能听到那只黄鼠狼回应我的声音,也是因为带了这个骨环。
应该是山神给我的护身符吧?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戴在左耳耳尖,有点非主流的感觉,但是骨环并不大,恰到好处地坠在耳尖,还有点精灵耳的感觉。
我还挺喜欢的,下次见面,要不要跟山神道谢?
我这般想着,给我妈一个放心的眼神。
我妈迟疑了一下,才决定放我走。
“不要逞强,遇到事情解决不了就跑,你爸说张阿婆在往回赶了,应该很快就能到了。”
这个消息无疑是雪中送炭。
“我爸手机现在打得通嘛?”
“他没带手机,回来那一趟说是手机没电了,就放在这边充电了。”
虽然确定了我爸那边手机打不通的原因,但我还是很担心。
“好,妈你放心,我去看看就回来,很快的!”
我妈拿了两支手电筒给我备用。
一支头戴式,一按开关就行,很亮。
一支手持,小巧便携,亮度也很足。
问清楚我爸他们是从村外撒着进来,说是需要先将村子绕着撒一周,然后才能沿着各家缩小撒石灰的范围。
想到来时在路上看到的灯光移动轨迹,我猜是绕村子一圈撒完后,从村头开始往村尾撒。
想到二叔公手机那边传来的诡异笑声,我没敢多耽误,开始往村尾走。
这次路上很闹腾,也有人说话的声音,不过都是在议论今晚村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几乎各家各户的狗都在叫唤。
并且是同一时间!
但是我循着狗叫声找,也没找到一只黄鼠狼的踪迹。
只能开始往狗叫声最远的地方跑。

按照伯伯指的路,我顺着另外一个方向的生石灰走。
但到第三个拐角的时候,路上的石灰痕迹突然断了。
我原以为是这段石灰没了,但没想到往前走两步就看到了半袋石灰粉。
可这里四下无人,石灰线断开的地方很匀净,并不像是仓惶离开,剩下的半袋石灰粉也是端端正正摆在那里。
更像是在这里撒石灰的人临时离开了这里。
是因为被人喊走了?
还是因为发现了什么?
我原想着跟老爸说清楚情况,然后我先离开,让他打电话通知二叔公那边,不要随便走动。
如果黄仙捂眼的目的是像困住我和我妈一样,那只要花时间,就能找二叔公他们。
或者让他们在原地等到天亮,天亮之后黄鼠狼回到洞穴里面,对他们的控制应该会解除。
但如果是另外一种可能,比如是引导他们往其他的地方走?
类似于对付三舅的手段。
那后果就很难预料了。
就按照描述来说,他们应该是在从活动室那边往村口走的路上出事儿的。
村口的人没见到二叔公他们,那很有可能他们根本就没走到村口。
我们来的路上手电都往四周照射着看过,没有可疑的人影。
这样来看,困在这段路上的某一个地方的可能性也并不大。
如果是从中途的岔路离开了,那......
我紧咬着唇,痛感越发地让我冷静。
有三条岔路,一条通往村外,一条通往山上,一条通往水库。
通往村外的山路是盘山公路,越往外走越高,并且好几个地方都是峭壁,有护栏,但是也有不少人喝醉了之后走夜路,从上面摔下去。
通往水库的路,那是挖了很多年的水库,水绿油油的,只有需要耕种季节,亦或是旱季才有人去那边把闸门打开一些,将水库中的水灌到河道中,让各家各自引流到田地里灌溉作物。
但因为那边的植被保护很好,都是高大的四季常青的高大乔木,一眼看去,更像是森林深处出现的湖泊,无边的森绿色隐藏着无限危险,像是只看一眼,进去的人都会被吸引到更深处。
以前经常有人在里面迷路消失,并且极少能将人找回来,偶尔能发现尸骨带回来,都是极其幸运的事情,所以很少再有人去那边闲逛。
甚至就算是天性爱水的孩子们,也不会主动到那边去。
至于通往山上的路,那是我最不敢想的路......虽然那边和发现三叔的山是反方向,但那边正好是张阿婆所说的黄仙坟窝所在的地方。
那边是向南坡,但因为不知道什么年代的遗留在那边的坟堆,因为百年来都没人去祭拜,所以被黄鼠狼群占领了,成为了它们的窝点。
我五岁那边因为黄鼠狼偷根的事情,村里死了很多小孩。
大人们都很恼火,甚至已经准备好燃料,打算去将黄仙坟窝所在的地方全烧了,让这些东西付出代价。
但是因为张阿婆阻止了,所以后面大家只是传得那个地方很邪乎,也有人真的去了。
这也是我后来听说的。
那家人老婆生完孩子不久之后受了风寒,身子骨太弱没抗到孩子一岁,就去了。
男人好不容易将孩子拉扯到六岁,可一个没看住,就被黄鼠狼偷走了根,孩子死的那天,男人撕心裂肺的哭声传遍了半个村子。
那之后,男人就沉默寡言了,不管跟他说什么都不回应。
村子里人只当他是忧思过度,哭哑了嗓子。
不想后面几天人就消失不见了。
村里人纳闷,但更多的是担心,就让张阿婆赶紧帮忙算算。
这不算没什么,一算可要了命了。
人已经烧死了。
并且还是在山上!
一听到这个消息,村里人也是震惊了。
合着他自己一个人上山想去跟黄仙坟窝那堆玩意儿同归于尽?
村里也有人终于发现了,之前准备好的燃料全没了。
开玩笑!
那些燃料轻轻松松就能烧光很多东西啊!
人多还好,能将火势控制好!
可他只有一个人,那不得山上火势蔓延了不可?虽然现在他们都没看到冲天的火光。
可就张阿婆却说没事,火只烧了他一个人。
听到这话,大家都震惊了。
但还是赶紧组织人去山上寻找尸体。
黄仙坟窝所在的地方其实距离村子有三四个山头,挺远,也因为那边植被太茂盛,所以除非是有经验的采药人,或是猎人,熟悉山上,基本上一般村民都不会去到那些地方。
村里人当时浩浩荡荡地冲过去,结果还没到地方,就看到三四平方左右的一处草地上,全是漆黑的烧焦痕迹。
而那个男人就站在那里,被烧焦成了焦炭,但依旧站在那里。
大火焚烧之后他的身体蜷缩,但依旧维持着站立的姿势,看向黄仙坟窝所在的方向。
更诡异的是,周围都是堆积的厚厚的落叶,踩上去脆脆的,极易引燃。
但焚烧的范围却就这样控制在这么小的地方。
看起来就像是男人特意到这里来,将自己焚烧给黄鼠狼看似的。
而更诡异的是,尸体就像是长了根似的,不管大家怎么挪动都不能将他移动分毫。
张阿婆听说了这事儿,说尸体不能留在那里,必须要带回来。
她自己亲自到山上,前往了黄仙坟窝里大概是待了两个小时,回来之后,尸体竟然自己倒下去。
很轻松地就被人带走了。
也因为这点,那之后,大家都很少跟黄鼠狼起冲突,哪怕是鸡鸭被咬死不少,也当病死,不计较。
更多的是,谁都不喜欢去到黄仙坟窝那边,担心自己也会莫名其妙死于非命。
而现在,我最害怕的就是二叔公他们被控制着走的路是这一条。
如果黄鼠狼真的将他们控制着走到黄仙坟窝,那今晚,只怕是要死很多人。
我甚至不敢多想,今后会发展成什么样。
没准会有会更多被惹恼的村民不管不顾,冲去和黄鼠狼同归于尽。
那时候......这个村子会不会彻底不存在?
会不会造成什么恐怖的灭村惨闻?

我吓得大气不敢喘一声,死死掐着胳膊不让自己哭出来。
月光照着,能看到门缝那里透进来一个影子。
砰砰——
砰砰——
“燕儿,你怎么不开门啊?三舅给你带了鸡嗉子果,刚摘的可新鲜!”
眼泪在这一刻,终于止不住往下掉。
这是我今晚最想听到的一句话。
我很想之前是一场梦。
三舅没被黄鼠狼咬死,而是给我采鸡嗉子果晚了些回家,被三舅妈训了一顿,所以现在才给我把鸡嗉子果送来。
我还想跟三舅说话,想跟他去山上采药,想跟他一起抓野兔......
这些年他一有好吃的,都会给我送上一份,说,“小燕儿打小吃苦,女娃子要多吃点,身体好了,才能长得漂漂亮亮......”
每每有人嘴闲不住,问,“是不是养漂亮了,好嫁个好人家,多拿彩礼,你们长辈好分钱。”
好脾气的三舅,会木了脸怼回去,“谁说女娃子就得家人,小燕儿有出息,不嫁人也能活得好好的。”
嫁人是我最伤痛的事,因为我五岁就被嫁出去了。
所以我很确信,我这辈子嫁人、成家,像普通人活一生,都是奢望。
但三舅不知道,他不知道,却能说出那样维护、支持我的话。
在偏僻的山村里,这是极其难得的来自长辈的偏爱。
每每听到一次,我灰暗的未来,都像被一道强光照射,阴暗发霉的角落竟也短暂升起了彩虹色调。
我妈总说,我三舅家没闺女,是把我当亲闺女疼的。
我嘴上没说什么,可心里也赞成。
只想着以后有能力了,也要对他和三舅妈好。
可......可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才刚毕业回来没几天,话没说几句,三舅......怎么就没了呢......
门外的黑影还在敲门,是恐怖的现实。
三舅温厚的声音,此刻被用来说着最恶心的话。
“小燕儿啊,三舅给你找了门亲事,你快出来看看啊!”
“对方人可俊俏,早上彩礼都帮你收了,快出来把人迎进去圆房吧!”
“燕儿啊!你可不要辜负三舅的一番好心,怠慢了新郎啊!”
“......”
现实是——三舅不会回来了。
几只黄鼠狼扒在窗台往里望,影子被月光拓印在窗帘上,扭曲得令人作呕。
我终于冷静下来。
逃避恐惧没有用,得开门出去。
一是不确定我睡着后,我妈有没有离家,要确认她的安全。
二是三舅被这些畜生害死,就算是同归于尽,我也得让它们付出代价。
三是如果这一切时因我而起,那正好,我死了也算把灾厄带走。
真喜欢这种怎么算都是我赚了的事情。
房间里能用来当武器的,只有衣服羽毛球拍。
我翻出厚衣服、围巾和过冬的帽子,全副武装后,冲外面的黄鼠狼吼。
“别装模作样了!要索命还是怎么样,都冲我来!”
外面沉默了一瞬,立马热闹起来。
黄鼠狼们不装了,各类怪异声线尖酸地笑着,吵极了。
“哟!这新娘这么泼辣呢!”
“新郎今晚可有的爽了!”
我震惊于山野精怪说话,竟和网上某些恶臭生物一样。
但猛地反应过来,它们是利用我的脑子直译,只能恼火将耳朵塞严实。
窗帘上影子没变,意味着物理隔绝有用,它们影响不到我。
索性赌一把!
找出墨镜和头巾,将头巾裹在墨镜外面,剪出眼睛需要的洞,让视野不受阻挡。
这样即使开灯后视野灰暗,但也能看清事物轮廓。
外面的黄鼠狼此时像是陷入某种狂欢,好在我只能听到咿咿呀呀的声音,精神上至少不受影响了。
黄鼠狼是夜视动物,强光会损伤它们的视力,需要拿捏好开灯时间。
我原打算将门打开门缝,看准时机关门,夹住一只当诱饵。
不想一开门,外门猛地一股大力推来,直接将躲在门后的我撞了个眼冒金星。
我还没想明白黄鼠狼的力气怎么可以这么大!
就见一个佝偻着背,两腮凹陷,尖嘴鼠眼的男人站在我面前。
门口还站着四五个佝偻,模样怪异的男女,在往里面张望,张嘴说着什么,好在听觉干预影响不到我。
只是视觉物理防护失败了。
我狠狠掐一把大腿,将球拍横在身前。
无法判断黄鼠狼本体所在的位置,只能乱打一通。
没想到球拍竟然被稳稳接住,竟然手指一搓就搓断了球框。
我正震惊于一只黄鼠狼竟然有这么大力气,就被对方一把掐住脖子。
窒息的恐惧感猛地袭来——系着围巾的脖子都比我腰粗了!这得多大的爪子?!
对方完全没给我思考的余地,三两下将我身上加厚的武装撕了个干净。
头上的包裹物也扯完了,只剩下T恤和三分裤。
周遭一瞬嘈杂起来。
“啧,真是不自量力!”
“收了彩礼还这般闹腾,不知好歹!”
“......”
我越发想不明白彩礼到底是什么东西,掐着我脖子的手就猛地收缩。
空气被篡夺,死亡的窒息感瞬间加倍,入目的一切都开始变得血红。
死亡逼近,手脚剧烈挣扎,但没什么用处。
我终于怕了。
原来死亡这么痛苦!
三叔也是这样死掉的嘛?
可我不想这么莫名奇妙的死掉!
我想活着!
像是听到我的祈祷似的,脖子上的钳制蓦地一松,我跌坐在地上,大口穿着粗气。
血红一片的房间里,多了什么奇怪东西。
周边的寒意更甚,我惊慌地后退,寻找那些该死的黄鼠狼的身影。
却只看到了地上几个正在挣扎的奇怪物体。
定睛一看,竟然是那些黄鼠狼?!
一瞬全被折断了脖子,姿势诡异地扭动着,但死透了。
发生了什么......
我捂着火辣辣的脖子,惊恐地扫视着房间,眼泪不自觉流满整张脸。
肯定有什么更恐怖的东西进来了。
猛地,面前多出一道黑影,我吓得心脏一滞。
泪眼朦胧中,我慢慢抬头。
只见一个黑长衣袍,墨发如瀑,肤白胜雪的男人,凝着双红眸冷漠地看着我。
心口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剧痛一瞬袭遍全身,我昏死过去。

虽然很小的时候就险些丢命。
但那些我其实都没什么记忆。
知道的那些奇闻轶事,都是听长辈们闲聊。
黄仙捂眼,是说有人进深山采药遇上了大雾,一直找不到路。
精疲力竭后,很幸运地发现了是被黄鼠狼蒙了眼,才顺利脱困。
有说法是,黄鼠狼玩心重,偶尔遇到其他生灵就会捉弄一下。
可百多户人的大村子里,就算是天灾干旱严重那年,也没听谁家说过黄鼠狼进村了。
今晚竟然进村来整我们?
我蹲地上百思不得其解,也不敢跟我妈说她肩膀上有只黄鼠狼。
这东西出了名的记仇,要是我妈被吓到了,反手一巴掌拍过去,再道歉也是讲不通的。
耸耸肩,活动了一下双手,差不多七八两重的东西竟没有半点异物感。
唉!
都怪以前听的时候,没问清对方是怎么脱困的。
“怎么叹气?不舒服吗?”我妈伸手抚摸着我的头。
“没事......不过妈你不害怕吗?我们都困了快半小时了。”
“不就乌漆嘛黑的,有啥好怕的,我小时候连蜡烛都没有,煤油灯也要省着用......啊!”
她突然一声尖叫,我吓得跳起来,只见一只苍白的手扣在她肩膀上!
后面的黑暗空荡荡——我去!只有手!!!
啊!
我狂去打那只手。
不想下一瞬眼前猛然亮起一道白光,肩膀蓦然松了,像是有什么东西跳下去。
眼睛刺疼,透过指缝看到隔壁的小橙妈站在我妈身后,手电光正照在我脸上。
“你们娘俩儿咋了?一直在家门口站着,喊你们好一会儿也不搭理我。”
刚想确认黄仙捂眼是不是被打破了,这话就让我懵了。
“什么站在家门口?我们要去她三舅家都走了快半小时......”
我妈说着,手电往周围一打,傻眼了——还真是我家门口!
“咦,半小时都出村一公里了吧!你们别不是梦游说胡话嘞!”
“现在谁八点多梦游啊!”
行走时,有时而上、时而平地、时而下的路面起伏感。
我拿过手电,看到今天没出门新换的干净鞋子上,沾着尘土和草汁,裤子上还沾满了一簇簇妖针草的种子。
我妈和我差不多,是真的走了快半个小时。
至于走在什么地方......
将手电往路两头扫。
家里习惯定期清理门前十米范围内的杂草,路下面是田地。
因为我,周围的邻居都不愿意挨着我家,所以我家两边的围墙外,都各有一条巷子通往屋后的小菜地。
左边的巷子我们不常走,杂草很多,此时已经被踩出来一条小路。
踩碎的野草痕迹还很新,能摸到草汁,妖针草的大半种子也消失不见。
右边小巷是水泥浇筑的排水沟,昨天刚被大扫帚扫过尘,现在满是菜地同款的新鲜泥土脚印子。
我和我妈对视一眼,默契地往菜地走。
果不其然——一条小路赫然出现在了菜地中心,连接上左右两边巷子。
合着我们就是绕着自家房子走了半小时?!
这黄鼠狼......啧,真有意思啊!
“哪个天杀的啊!这多好的大白菜踩成这样......”
小橙妈跟过来看到菜地狼藉,心疼地骂。
我们没说话,只庆幸停下来后就没挪过位置。
要是让小橙妈看到我俩,大晚上魔怔地沿着房子绕圈圈,非得把她心脏病吓复发了不可。
“应......应该是兔子吧,明天让我爸放两个笼子抓抓看。”
我敷衍说着,推着她往回走。
生怕她看清那一个个印在菜叶子上的脚印。
“是吗?这兔子干的啊?那我明天也喊你小春哥去地里看看,霍霍庄稼可不行!”
将小橙妈忽悠走,我们回家休息。
“你三舅是不是不想我们去看他,所以才拦着?”我妈端着杯子,失神说着。
“我三舅最喜欢吃白菜了,才不会这样糟蹋白菜呢......是黄......”我刚要解释,我妈电话响了。
是我爸,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三两句话电话挂断,我妈脸色更难看了。
“怎么了?”
“你爸说你三舅是被黄鼠狼咬死的,死的不安生,让你张阿婆回来就赶紧过去。”
哐啷——
手里的玻璃杯滑落,摔得稀碎,开水浇湿了鞋子,我妈吓得忙冲过来帮我脱鞋。
“没事吧?哎哟......这都烫伤了,我去拿药。”
脚背全烫红了,但我麻木得不知该作何反应。
惊恐、后怕如钻心虫子似的,爬满整个大脑。
我从没有像这般恐惧过什么。
且继三叔死后,黄鼠狼已经盯上了我们家。
先前若没有小橙妈帮我们打破困境,我笃定下一个惨死的就是我或者我妈。
甚至很有可能,三舅是因为我......
如果所谓的山神庇佑我——代价是让我所有亲人全部死光。
那这些年家人为我所背负的一切,努力活下来反驳别人说我是“祸害”的说辞,都变成了笑话。
没准他们说的是对的......
我从一开始就不该活下来。
头像是要炸开般,一阵天旋地转后,我跌坐在了碎玻璃渣里,手心被扎出血,但我连疼都没感觉到。
直到我妈拿来药膏,见我呆滞的模样,吓得忙将我拖到旁边坐着。
一边检查我的伤口,一边哭,眼泪大颗大颗砸下来,有点烫手。
“妈......张阿婆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有事想问问她......”
我勉强笑着说,我妈好像更难受了,一把将我抱住。
“没事......没事的,张阿婆回来我会喊你的,乖,燕儿好好睡一觉吧......”
大概是精神太紧绷,在妈妈怀抱中嗅到暖暖的气息,我很快就睡着了。
再醒来,一片漆黑。
是在房间里,盖着被子,但周围始终有点冷。
我坐起来拿手机一看,还不到十点。
猛地想起昏睡前我说的话,我妈满是担忧眼神,我赶紧下床,就想去找我妈解释我当时是脑子宕机了。
可脚刚落地,寒冷刺骨地袭来,我抖了个激灵,心道还是初夏,晚上应该很暖和才对。
门外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燕儿啊,开开门,我给你带了好吃的。”
那一瞬,我血液都冰凉了。
是三舅的声音。

三舅死了。
当晚,披着月色从地里回来的爸妈,刚坐上饭桌。
二叔公就一脸焦急仓惶地冲进院子,将我爸喊走,还被门槛绊了个跟头。
“三舅死了......”
我端着的饭碗摔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妈......我中午还跟三舅说话呢......他看着可健康了......他手机卡了,是我帮他......”
泪水蓄满眼眶,我无措地说着,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摇晃。
终于明白了中午三舅离开时,那奇怪的感觉原来是——死亡的预感。
我妈一直没说话,但她抱住我的身体在颤抖。
三舅家的两个孩子都在外地打工,最快赶回来也得后天早上。
都没了食欲,收拾完饭菜后,我妈要去帮忙,而我潜意识开始害怕深夜独处,便跟着一起去。
从村尾到村头,抄近路只需要六分钟,夜路摸黑八分钟。
但今晚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黑夜像是罩了一层薄雾,手电能见度低的只有脚下一两米,却能看清十多米外的灯火通明的房屋。
黑暗中,还窸窸窣窣传来奇怪的声响。
原先我以为是风吹树叶,可就算是到了空旷的地方,那声音依旧藏匿在周围的黑暗中,一路跟着我们。
我妈也感觉到了不对劲,抓住我的手,加快了步伐。
更让我们头皮发麻的是,那声音也跟着加快了速度,紧咬着我们不放。
而当手电照射过去时,那声音又消失了,发出声音的地方也空无一物。
等我们继续往前走,那窸窸窣窣的响动又跟上了!
黑暗中,心脏咚咚咚的跳动声,甚至压过了大喘气,冲击着骨膜。
离家的时候是八点过两分,现在已经八点十七了,竟然还没有走到三舅家!
更奇怪的是,窸窸窣窣的声音很吵,但村子里却很安静。
村子里养狗的人家占半数以上,门口偶尔路过一个人,那都得吠上几分钟,狗叫声能传遍整个村子,吵得很。
我回想了一下,路上到现在,家家灯火通明,大门紧闭,不仅狗叫声没有,连人也没遇上一个!
按理说,村里死人了,关系亲近些的,现在都应该和我们一样往那边赶才对吧?!
怎么会遇不上人呢......
仿佛浓厚的黑夜,和那窸窸窣窣小动物爬行、跑动的声音,将我们和现实隔绝开了。
脑海中浮现一个不太好的想法,我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我妈也跟着停了下来。
“这条路没这么长,我们走了快二十分钟了,还没到。”
“那你说怎么办?打电话喊你爸来接我们吗?”
我打过,但是没人接听,我还试着打了村长的,以及三舅妈的电话,但都是没人接听。
以至于我开始怀疑,这一切会不会是梦境,所以电话才会没人接听。
可掐了一把大腿,疼得龇牙咧嘴。
清醒的在现实,那应该是妖打墙。
但我又想到张阿婆说过,妖打墙只会出现在人烟稀少的山上。
人多的村落里阳气重,不会有妖打墙的,更何况最近的坟堆也在距离村子几公里的半山腰上。
那到底是什么?
“那边应该挺忙的,才七八分钟路喊他来接我们,估计会被骂吧......”
我说着,发现周围的声音越发大了起来,像是那些东西距离我们越来越近?
但手电光线照射出来的距离并没有缩减,周遭房屋,灯光,树影,都没有变化。
我妈握着我的手紧了很多,但依旧鉴定站在我前面,警惕地看着周围。
“那你说怎么办?别不是你三舅怕你难受,所以拦着咱们吧?”
我被逗笑了,“你说啥呢!我三舅才不会这样!三舅对我可好了......”他今天还说,给我摘鸡嗉子果吃......
话没说完,泪落满了脸。
“可别在葬礼上这么哭啊,哭得比人家孩子还难受,是要被说闲话的。”
我妈淡淡说着,递给我一张纸。
我接过来擦着眼泪,摇头道:“才不会呢......”
话到嘴边成了空气,三舅是她哥哥,从小一起长大的亲人,突然没了,她面上一直很平静,心里比我难过多少倍都不知道。
月亮从云层中探出来,月光撒了一地,落在我们身上。
她仰着头闭着眼,咬着的唇轻轻颤动,应是痛苦极了,但没在我面前展露半分。
我心思沉重地挪开视线,踢着地面的小石头,开始琢磨着脱困的法子。
张阿婆说过,遇到反常的事情,切记镇定,就算是有东西作祟,那也不能露怯。
原地踢着石子转圈,我不动声色地观察周围。
那声音方才传到耳边后,就没再扩大,应是还在观察我们。
月光拉长着影子蔓延到周围的黑暗中,我蹲下去想喘口气,不想这换个角度竟看到了不得的东西!
原本很长的影子,此时就在我们脚下,只延伸出不到半米的长度。
我蹲的地方,正好是我妈影子的末端,但惊悚的是——她影子头部出现一个奇怪凸起,像是头肿了?
原本正常的头围被扩宽了一部分,但只扩宽了右边,左边的头影子轮廓是正常的。
我盯得正入神,那凸起倏地晃动了一下!而我妈的影子纹丝未动!
嘶!
我惊得站起来,不想影子又恢复到了细长的样子,延伸到黑暗中,看不清末端,我妈肩膀上也空荡荡的!
“怎么了?”我妈诧异地看着我。
“没......没什么,蹲下去头发被拉链挂到了。”
我随口敷衍了一句,想起张阿婆说起过,有些东西能使法子干扰视线,要想看清事物本身的样子,那就得从另外的角度。
就现在快接近九点的月亮光线而言,照射出影子正常的长度就该是短的。
所以我们走这么半天,周围一直奇奇怪怪,就是视线被干扰了。
我强压震惊蹲回去,地上影子果然又变短了!
再悄悄抬头往上看,我终于看清了——一只细长的黄鼠狼,正像人一样站立在她肩膀上!
张开前肢抱住了她的右半边头,一只爪子扒拉在后脑勺的头发上,另外一只爪子正好捂住了她的右眼。
这样的姿势正好还将右耳也捂住了!
好家伙!
还真有黄仙捂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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