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你真能讨得镇南王的欢心,他也不过是三日新鲜劲儿,待他恩宠散去,你又何来活路。”
“不就是要个名分,我给你平妻之位便是,这便跟我走。”
顾长风不管不顾来拉我,却被我反手一耳光打在了脸上。
我用了十足的力气,打得他嘴角溢血。
看他那副不可置信的惊恐模样,我才觉得他这人原是从骨子里都是那般卑劣与恶心的。
“镇南王不是你,他指天发誓爱妻如命便真是拿一切对王妃好。”
“与其质疑旁人的爱,不若想想你自己,满口对原配的深情,可你真的有你演得那般爱她吗?”
顾长风一双拳头攥得泛了青,恶狠狠同我道:“我给你台阶下是念在你过去六年受了些委屈,不是让你蹬鼻子上脸的。
这一耳光便当我还了你六年的委屈。
你若再敢胡说八道,便想想你京城里的阿娘还有没有好日子过。”
我被他狰狞的威胁气笑了,直视着他令人憎恶的面容冷声唾弃道:“侯爷真是贵人事忙,口口声声对我不住,却到如今都不晓得,我那病倒在床的娘早在我离京前两个月便离世了。”
“拿我阿娘威胁我?
可惜她早有先见之明,宁愿一把骨灰扔进了大江大河里,也没半根骨头渣成你手上杀我的刀。”
顾长风面色一紧:“阿篱,我••••••你收起你的假深情吧。
我在侯府六年,莫非还没看清你这人骨子里的薄情寡义吗?”
“原夫人死在你的假深情里,我就没必要再陪你演同样的戏码了。”
顾如月拦住了我的去路:“你什么意思?
我阿娘不是难产而死的吗?
与爹爹何干?”
顾长风也一脸莫名。
看他那副到死都死不明白的样子,我笑着回道:“同样是难产,镇南王妃遭遇不测时,镇南王翻遍整个烟洲求出所有能人异士,拼尽全力,将王妃母子二人从鬼门关里拖了回来。”
“可你知道你娘难产之时,你爹做了什么吗?”
顾如月一脸莫名,顾长风却明白过来,一脸的惨白。
他以为无人能知,可偏偏他酒后失态对我吐了个干净。
若非他好酒,又酒后乱情,怎会在江云舒临产之际不顾对方的挣扎,硬要强行欢好,让江云舒暴雪中难产,求医不得最终难产而亡。
害死江云舒的从来不是顾如月,而是管不住自己的顾长风。
我疼惜顾如月,很大程度上是心疼惨死的江云舒。
她没有镇南王妃那般的好运气,亦是在上桌的那日便输得一败涂地。
我走了老远,风声里还是传来了顾长风破防般的嘶吼:“是男人的哪个不重情欲,偏偏她不肯为我纳妾抬通房,怪得了谁。”
烂人永远不知道自己烂了。
我没理会这个烂人,转身就走。
他又威胁道:“你京中无亲人,可眼下还有个大肚子的好姐姐呢。”
我手一紧。
攥住了一手的恨意扬长而去。
•我捧着这一年半得来的所有银钱,跪在了镇南王与王妃面前,求二人救我阿姐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