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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末世记忆后,乖巧丫头变叛逆女完结版小说柳月红陆沉

诸神不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不在?苏姨娘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你就是故意包庇那小贱人。”苏姨娘后退两步,强自镇定道。“姐姐,我怎敢糊弄您。月红确实不在,我若骗您,天打雷劈。”林姨娘冷哼一声。“你一个小小姨娘发的誓言有谁会信?吉祥、如意,你们两个给我搜。”跟着她过来的两个丫鬟马上就要往苏姨娘的内室里走。找不到人顺手牵羊拿点东西也是不亏。却被小桃张开双臂拦住。“同样是姨娘,你们凭什么搜我家姨娘的房间?”苏姨娘冷着脸对林姨娘道。“姐姐真要胡搅蛮缠,妹妹我不得不拼着受罚去找夫人说理去。”别看林姨娘这会趾高气扬,一听她说要找夫人,马上就泄了气。儿子今日刚刚受罚,要是因为自己再惹得夫人不快。那往后在这府里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林姨娘狠狠瞪了苏姨娘一眼。“哼,这次就先放...

主角:柳月红陆沉   更新:2025-03-09 20: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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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月红陆沉的其他类型小说《觉醒末世记忆后,乖巧丫头变叛逆女完结版小说柳月红陆沉》,由网络作家“诸神不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在?苏姨娘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你就是故意包庇那小贱人。”苏姨娘后退两步,强自镇定道。“姐姐,我怎敢糊弄您。月红确实不在,我若骗您,天打雷劈。”林姨娘冷哼一声。“你一个小小姨娘发的誓言有谁会信?吉祥、如意,你们两个给我搜。”跟着她过来的两个丫鬟马上就要往苏姨娘的内室里走。找不到人顺手牵羊拿点东西也是不亏。却被小桃张开双臂拦住。“同样是姨娘,你们凭什么搜我家姨娘的房间?”苏姨娘冷着脸对林姨娘道。“姐姐真要胡搅蛮缠,妹妹我不得不拼着受罚去找夫人说理去。”别看林姨娘这会趾高气扬,一听她说要找夫人,马上就泄了气。儿子今日刚刚受罚,要是因为自己再惹得夫人不快。那往后在这府里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林姨娘狠狠瞪了苏姨娘一眼。“哼,这次就先放...

《觉醒末世记忆后,乖巧丫头变叛逆女完结版小说柳月红陆沉》精彩片段


“不在?苏姨娘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你就是故意包庇那小贱人。”

苏姨娘后退两步,强自镇定道。

“姐姐,我怎敢糊弄您。月红确实不在,我若骗您,天打雷劈。”

林姨娘冷哼一声。

“你一个小小姨娘发的誓言有谁会信?吉祥、如意,你们两个给我搜。”

跟着她过来的两个丫鬟马上就要往苏姨娘的内室里走。

找不到人顺手牵羊拿点东西也是不亏。

却被小桃张开双臂拦住。

“同样是姨娘,你们凭什么搜我家姨娘的房间?”

苏姨娘冷着脸对林姨娘道。

“姐姐真要胡搅蛮缠,妹妹我不得不拼着受罚去找夫人说理去。”

别看林姨娘这会趾高气扬,一听她说要找夫人,马上就泄了气。

儿子今日刚刚受罚,要是因为自己再惹得夫人不快。

那往后在这府里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林姨娘狠狠瞪了苏姨娘一眼。

“哼,这次就先放过你,不过你最好尽快给我一个交代,否则咱们没完!”

说完,带着两个丫鬟气呼呼地走了。

林姨娘走后,小桃松了一口气。

“姨娘,可吓死奴婢了,这林姨娘也太蛮横了。”

苏姨娘无奈的苦笑。

“月红那丫头还是早些走了的好。

在这国公府,我总是忌惮着夫人,很多时候又不得不仰仗夫人的鼻息。

这高门大户里的通房小妾哪是这么好当的,我要是早知道,也不会.....”

可惜这世间没有后悔药。

月红能念着家人,不贪慕这水深火热的虚荣,倒是个有福的。

只期望她以后能平平安安,顺风顺水的过着舒心的日子。

......

朝升暮落‌,时间很快过去了半个月。

这一日,马车在一家客栈外停下。

暗香先下了马车,再回身去接住月红的手。

“姑娘慢点,今晚咱们就在这里打尖休息。”

一身粗布麻衣的月红下了马车,抬头看了看客栈的招牌。

“悦来客栈”。

她轻轻点了点头,冲赶马车的中年汉子笑笑。

“王伯,您先去将马车停放好,再让客栈里的小厮给马儿准备好草料,咱们这一路全靠它拉着走,可别委屈了它。”

王伯是个憨厚的马车夫,他勒紧手中的马缰绳,微笑着点头应下。

跟着客栈小厮的指引将马车赶进客栈专门供人停放马车的地方。

月红拍拍衣服上的褶皱,看向一旁的暗香。

“暗香,咱们进去吧,开两间房就好。”

“好的,月红姑娘。”

两人走进客栈,暗香要了两间上房,便带着月红往楼上走去。

银子是暗香付的,月红大致了解了一下,一间上房要五钱银子。

两间房加起来就要一两了,这还不包括一会的饭食热水和马儿的嚼头。

进了房间,月红坐在桌边,神色间有些疲惫。

毕竟连日赶路,她这个缺乏运动的小姑娘真有点遭受不住。

反观暗香和王伯像个没事人一样,依旧神采奕奕。

王伯是个沉默寡言的,一般能不说话就不会开口。

听暗香说她也是国公府里的丫鬟,月红以前从未见过她。

但相处了十几天,两人每天同坐一辆马车,再陌生也混熟了。

无聊时,两人也会聊上一会,只是月红想着她是国公夫人的人,言语间多少会有所保留。

每次住客栈,为了不浪费银子,她俩也是同吃同住。

月红如今赎了身,也不再是奴婢的身份。

她总觉得暗香对自己的态度,就像对主子那般。


牛嬷嬷闻了闻,说这些是避子药的药渣,要苏姨娘给个解释。

国公爷这些日子都没回京,她熬制避子汤要干嘛?

给谁喝?

苏姨娘一声不吭,任打任罚。

国公夫人大度,也没深究,只是传令过来。

禁足她两个月。

这两个月里,苏姨娘和她带来的丫鬟,不许踏出留香居半步。

亦不可与家中亲人有通信往来。

牛嬷嬷带着人走后,小桃扶着苏姨娘到软榻上坐下。

不忿的说道。

“这牛嬷嬷好大的谱儿,不分青红皂白就来搜姨娘的留香居。

还有姨娘您刚刚怎么不解释那避子汤是帮月红姑娘熬制的?”

苏姨娘把玩着手中的帕子,神色淡淡道:

“解释?你以为解释有用?那牛嬷嬷不过是国公夫人身边的一个奴才。

没有国公夫人的命令她敢擅自做主搜我的院子?不过是在替国公夫人办事。

国公夫人既然能派她来搜院子,说明咱们给月红熬制避子汤的事她早已知晓。

我这私下与她作对,她自然是不喜的,罚我禁足两月不过是小惩大诫。

此时我真解释说出月红的事,只怕就不止禁足那么简单了。”

看着手里的帕子,这上面的花儿还是月红绣的。

可惜明日一早无法去为她送行了。

这也就罢了。

苏姨娘更担心的是,国公夫人既然知晓她帮月红熬制避子汤的事。

会不会在中间做了手脚?

突然想起那天抓药时,药师不自然的表情。

苏姨娘心下一惊。

赶忙从软榻上坐起,走到供奉着的观音像前,双手合十的祷告。

“菩萨保佑,保佑月红可别怀上孩子啊!”

祷告完,她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自己这真是病急乱投医。

怎么可以在求子观音像前求不要怀上孩子呢!

可自己的这里也就只有求子观音供奉着。

原是她想要个孩子,特意请回来的....

小桃在一旁看的一愣一愣,不知道姨娘这是做甚,她就担心着姨娘目前的处境。

“那这两个月可怎么过呀?不能与亲人通信,也不能踏出这院子半步。”

苏姨娘轻轻叹了口气。

“左右不过两个月,夫人也不会断了咱们的吃食,熬过去便是了。”

小桃皱着眉头。

“可那避子汤的事,姨娘不解释,要是传了出去,别人还道是您喝的,对姨娘您的名声可不好。”

苏姨娘冷笑一声。

“国公夫人比我更不想此事传扬出去,没见今日过来的都是夫人身边最信任的婆子们吗?咱们这位主母可真是算无遗漏。”

“姨娘,这府里都是夫人一手遮天,国公爷也极少回府,您....要是有个一儿半女傍身或许会好些。”

小桃的眼眶泛红。

苏姨娘拍了拍小桃的手。

“傻丫头,哭什么,不过是一时的困境,姨娘我还这么年轻,等国公爷回来.....”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

“你们不能进去,苏姨娘正在休息。”

是门口丫鬟阻拦的声音。

“给我让开!”

一个尖锐的女声响起。

苏姨娘和小桃对视一眼。

听声音是府里林姨娘,她怎么来了?

莫不是得知留香居被夫人禁足两月,来看笑话的?

门帘子被猛地粗鲁的掀起,只见一位衣着华丽的女子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丫鬟。

“妹妹这日子过得可真是‘舒坦’啊。”

林姨娘阴阳怪气地说道。

苏姨娘起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原来是姐姐,不知姐姐这会儿前来所为何事?”


针线房。

好些个三等丫鬟婆子们有说有笑的忙着手里的活计。

月红心不在焉的打着络子,看似在听着她们说话,实则内心正在犯愁。

月红本家姓柳,原本是南部边境小陲柳家村的一名农家女。

四年前她阿爹上山砍柴不小心摔断了腿,家中没了顶梁柱。

阿娘又要干地里的农活又要照顾年幼的弟弟妹妹,日子过得越发艰难。

为了给阿爹抓药治病,年仅十二岁的月红无奈之下,只好求了阿爹阿娘自卖自身。

在当时,家境窘迫卖自家女儿去给高门大户做丫鬟的多不胜数。

一般都是签几年活契,到了期限,便可赎身回家,过回正常人的生活。

就相当于一份工作。

当初她将自己卖了十两银子,给了阿娘为阿爹请郎中看腿。

赎身的时候只需出十五两就可以拿回卖身契。

对于像月红这样家境贫寒的女子来说,卖身为奴确实能带来一些好处。

其一,能立刻获得一笔卖身钱,解决家庭的燃眉之急。

比如给父亲抓药治病,缓解家庭经济上的巨大压力。

其二,在大户人家做事,生活有了基本的保障。

能吃饱穿暖,每月还有几百文的月钱。

其三,有学习的机会。

若是运气好能成为少爷小姐身边的丫鬟,是有机会学习识字算数,增长见识和本领。

这在普通农家是很难得的。

如果表现出色,得到主子的赏识和赏赐,还能额外积攒一些钱财,为将来赎身或者补贴家用做准备。

当然,万事皆有利弊。

卖身为奴后,一切都要听从主子的安排。

稍有不慎便可能受到打骂责罚。

大户人家规矩众多,若是行差踏错,就可能面临严厉的惩罚。

工作辛苦劳累,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计,从早到晚几乎没有歇息的时间。

在这深宅大院中,难免会卷入主子们之间的争斗和是非之中,可能成为无辜的牺牲品。

若遇到苛刻的主子,故意刁难不让赎身。

或者在契约期间遭遇意外导致受伤生病,都可能无疾而终,主家都不用给个交代。

即便这样,也有不少穷苦人家的女孩想要进去。

那些大户人家买丫鬟时也都会择优录取。

首先相貌上要过得去,最好还有一技之长。

四年前柳月红才十二岁。

但她自小生的好看,最主要是她阿爹阿娘早早让她跟着伯娘学了一手绣活。

那会刚好城中一个富商家要买小丫鬟,月红便在众多女孩中脱颖而出。

进了富商家,主家见月红的名字也挺吉利,便没给她改名。

只是奴婢不配有姓,自那时起大家都叫她月红。

她被分配到了针线房。

初来乍到,她因年纪小没少受欺负。

可她都默默忍下,一心想着多做些活计,攒些银钱给家里。

月红心灵手巧,绣出的花样栩栩如生,很快便得到了管事嬷嬷的赏识。

将她绣的帕子呈给了富商家的小姐。

那位小姐如今就是国公府里的第五房小妾苏姨娘。

据说苏姨娘那时仰慕镇国大将军的人品与才华。

故意在他面前假装不小心落了帕子,两人因此结缘。

而那张帕子刚好是月红所绣。

苏姨娘得偿所愿,便看月红越发顺眼。

跟着镇国大将军返京时,也将月红带在身边,闲暇时还会教她读书认字。

苏姨娘算是月红除了家人外,对她好的第一个贵人。

可能是出自同一个地方的缘故,苏姨娘很关照月红。

虽然没将月红留在自己的院子里,这几年也时时叫她过去说说话,关心她过得好不好。

偶尔她给家中书信的时候,还会帮月红打听一下月红家中的消息。

就在昨日,苏姨娘收到了家信,叫了月红过去说了一个事。

柳月红的阿爹断了的那条腿始终没好,如今已经无法行走。

家中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就靠阿娘在自家八亩地里刨食,日子越发拮据......

月红想到这里,鼻子就一阵阵的发酸。

她那苦命的爹娘和弟弟妹妹们可怎么过哦!

自己赎身还差一年,心里再急也不能回去。

这几年她也通过苏姨娘,将自己的月钱和赏钱都给家里带去了。

眼看着只有一年时间,到时凑不够十五两怎么办?

难道要找苏姨娘借吗?

就在月红伤心和担忧相互交织的时候,牛嬷嬷一脚跨了进来。

牛嬷嬷是国公夫人身边的总管嬷嬷,管着府里所有的丫鬟婆子。

众人见她进来,纷纷起身行礼,个个笑脸相迎。

“牛嬷嬷,您来可是有事差遣?”

牛嬷嬷笑着点头。

“无事,你们忙你们的。”

说完目光停留在月红身上。

十六岁的月红娇嫩的就像还带着露水的花儿一般。

常年居于针线房,没怎么经受过风吹雨打。

那皮肤白皙的就像上好的羊脂玉,更衬的她眉眼如画、唇若涂脂‌。

牛嬷嬷心里不禁暗暗赞叹,这丫头出落得愈发标致了,不知她何时被三少爷瞧见了。

“月红啊,你过来。”

牛嬷嬷朝着月红招了招手。

月红放下手中的络子,乖巧地走到牛嬷嬷跟前,轻声问道:

“嬷嬷,不知您唤我有何事?”

牛嬷嬷拉过月红的手,带着她往外走去,边走边说。

“丫头,我瞧着你是个伶俐的,一会见了夫人只管听话办事即可。”

月红心下一个“咯噔”。

这.....

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换作主仆也是一样。

想到平日里和丫鬟婆子们聊天时,她们都说国公夫人心善,待下人们宽厚,月红稍稍定了定神。

穿过一道道回廊,终于来到了一处垂花院门前。

月红低着头,跟在牛嬷嬷身后。

就听牛嬷嬷恭敬地行礼道:

“夫人,人带来了。”

国公夫人微微抬眸,目光落在月红身上,温和地说道。

“你就是月红?抬起头来让我瞧瞧。”

月红福身行礼。

“奴婢见过夫人。”

这才稍稍将头抬高了些,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看向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一看之下,不禁哑然失笑。

小儿子倒是好眼光,难怪刚刚叫来的那些他都瞧不上眼,叫了这个丫头过来。

还真是让人眼前一亮啊!

不过再怎么惊艳也不过是一个丫鬟,国公夫人还不至于太过在意。

只是略微点了点头。

“模样倒是周正,你可愿意进去伺候三少爷?”


他又走了出去,心情都不美丽了。

这时又有一个小厮过来托春兰给月红姑娘转交礼物。

春兰.....

这个的不收,岂不是显得前面那个小厮很特殊?

干脆照单全收,谁也不得罪,谁都一样,让他们狗咬狗去。

没想到一顿早餐的功夫,春兰就收了六七件小礼物。

且都是送给月红姑娘的。

旁边坐着喝粥的丫鬟们都看直了眼。

纷纷感叹,一张好看的脸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又说娶妻娶贤?

合着他们都是三观跟着五官走啊!

羡慕的、嫉妒的,心生鄙夷的不在少数。

而月红这边,洗漱完毕后,她将先前收拾好的包袱检查一遍,什么都没少。

“收进去。”

包袱消失不见。

“再取出来。”

包袱又到了她手上。

真好啊!

有了这空间,她以后都不用负重前行了。

乐此不疲的又尝试了一阵,发现日头已经升的老高。

还是不去食堂了,去苏姨娘那边蹭些点心吃,随便垫吧垫吧也就不会饿了。

这样想着,她慢悠悠地往苏姨娘的院子走去。

一路上,她免不了有些担心国公夫人会不会兑现先前的承诺。

三少爷都走了,国公夫人也不用再顾忌什么。

一个不高兴要将自己发卖了去,她能有什么办法?

那神奇的空间自己可进不去,只能放些东西进去。

随后又想到那避子汤,她就忍不住叹气。

真难喝,要不是怕怀上三少爷的孩子,她真不想喝。

怎么说自己如今也有十六岁了,怀孕的几率还是有的。

她还听说过有十五岁的小姑娘就已经身为人母的例子。

不知不觉就到了大房姨娘们住的西院区域。

低着头想事的月红一下子撞到一个人身上。

撞的她脑门儿都疼了,抬头一看,竟是一位年轻的公子。

之所以说他是位公子,是因为他穿着一身华丽的长袍。

府里的下人除了那些管事们,其余的小厮们都穿着短打衣裤。

这国公府还真是个看衣敬人的府邸。

月红赶忙福身行礼。

“公子恕罪,是奴婢莽撞了。”

月红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暗道不妙。

可别在这时候受罚啊。

还有这位公子是怎么回事,自己低着头想事才没注意看路。

他就傻愣愣的站在路中央,不知道避让一下吗?

虽说没有主子给下人让路的道理,可这样撞上总是不好的吧?

好狗还不挡道呢!

那公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眼睛越来越亮。

没想到府里竟藏着如此美貌的丫鬟。

他一拍手中的折扇,上前一步想要挑起月红的下巴仔细端详。

吓得月红后退一步。

“公子请自重。”

“哦?你要本公子如何自重?你都撞本公子怀里来了,可见你也是个不安分的。

走吧!随本公子去见国公夫人,本公子要收你做小妾。”

这是哪跟哪?

自己不过是不小心撞上,怎么被这公子说的她好似故意为之?

月红再次福身行礼。

“还请公子高抬贵手,放过奴婢,奴婢还要去苏姨娘那边办差。”

没办法了,她只得搬出她唯一的靠山。

不曾想那公子轻嗤一声。

“本公子可是这府里的主子,一个姨娘算什么?她还能做本公子的主不成?

你既然是这府里的丫鬟,主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哪由得你不知好歹的回绝?”

那公子说着就往正殿的方向走去,走了几步见月红没跟上。


不是完璧之身后,她好像再次发育了。

本就年岁不大,也许原本就没发育完全吧!

月红这样想着,将温度刚好的热水浇在身上,轻柔的擦洗。

手滑过自己的柔.软.丰.盈,她想起三少爷有次在她耳畔轻语。

“这里,本少爷很眷念,你只能属于我....”

此时的三少爷去了西北,而自己正在返回南部边境小陲。

可谓是相背而行,一别两宽。

只是再清醒理智的人也管不住脑子里自动冒出来的想法。

三少爷这个人总是会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她的梦境里。

十几天来的行程其实并不辛苦。

王伯出发前都会先打听下一个落脚点,赶在天黑前找到他们能入住的客栈。

饶是如此,月红还是觉得疲惫不堪。

这疲惫并非来自身体,而是源于内心。

每当夜深人静,躺在客栈陌生的床榻上。

她总会想起与三少爷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以至于老是吵到身边的暗香。

即使睡着了,三少爷也会在梦里出现,有时竟还会梦到与三少爷缠绵悱恻....

梦里出现的不止三少爷。

她又梦到了那个残酷荒芜的世界。

通过一次次梦境,她隐约搞清楚了一个荒诞的事实。

月红觉得,那应该是她的前世。

在那个世界里,她孤身一人流落在外,周边危机四伏,偶尔还会有丧尸出没。

她没有东西吃 ,没有水喝,脑子里一片浑浊。

像是受到极大的刺激后,遗忘了从前过往。

幸好她被一支装备精良的同类相救。

他们不嫌弃她一无是处,亲切的称呼她为“二月红。”

这名字的来由无从考究。

他们说是在二月份捡到她的,她又不记得自己的名字。

于是就有人给她起了“二月红”这个名字。

他们带着二月红回到他们的基地,二月红在基地里做了一段时间的后勤。

直到有一天她左肩上突然出现一朵红玫瑰印记。

同住的阿姨看到后,将她带到了唐教授跟前。

唐教授就是她梦里那个胡子比头发还多的中年男人。

得知她身上出现了印记,唐教授尤为高兴。

说她这是觉醒了空间异能,教她怎么收取自如。

自那后,她不再是后勤部门的工作人员。

而是携带物资跟着队友们去对付丧尸,去搭救更多流落在外的人类。

跟随队友期间,他们相濡以沫,出生入死,建立了兄弟姐妹般深厚的感情。

并救下几百个没有异能的普通人。

但那终究是个朝不保夕的末日世界。

人类在残酷的环境下抱团取暖,不断加强。

丧尸也是,它们的强悍与日俱增,已经达到了刀枪不入的境界。

终于有一日,他们的队伍遇到了强大的丧尸王。

那一天,天色阴沉得仿佛要塌下来。

他们的队伍在执行一项救援任务时,不幸遭遇了强大的丧尸王。

丧尸王身躯庞大,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它的每一次攻击都带着致命的威胁。

战士们手上的武器在丧尸的攻击下,被摧枯拉朽的破坏殆尽。

队友们迅速围成一圈,将月红护在中间。

“我先上,你们一定要保护好二月红。”

队长回头看了她一眼,率先揣着防身武器冲向丧尸王,试图吸引它的注意力。

然,丧尸王的速度快得惊人,它一挥爪。

队长就被狠狠地拍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再也没有起来。


其中自然另有内情。

陆沉身边的小厮无意中看到,住在府上的表小姐带人去了花楼找老鸨。

这种烟花之地能有什么好东西?

陆沉自然就想到了表妹对自己贼心不死,这次怕是又要再出新招。

果不其然,还没动上手,那老鸨就如实交代了。

表小姐买那下作的药无非是想算计自己。

刚巧他出征在即,也想着与月红这个小丫鬟将关系坐实了。

不然等他几年后回来,这小丫鬟不知道跑去哪了。

温吞慢养了几年,怎能让她飞了?

于是陆沉顺水推舟着了表小姐的道。

包括那府医的说辞,也是陆沉授意的。

眼前的小丫鬟怕是做梦都没想过,自己为了得到她算计了多少人心吧?

但以人心算人心,总有算计不到的地方。

陆沉怎会想到看似乖顺的月红,实际上打着拿钱跑路的想法。

在陆沉看来,所有的女子都有从一而终的观念。

这本就是这个朝代的通病。

女子与男子有了肢体接触就要以身相许。

何况如今他俩已有夫妻之实。

更何况自己家世极好,又长得俊美无俦,是多少女子心中最佳夫郎。

他就不信一个小丫鬟能抵挡住自己的优秀。

两人各有想法的用完丰盛的晚膳。

月红站起来福了福身。

“三少爷,多谢款待,奴婢也该回自己住处了。”

陆沉这会食髓知味,哪可能放她走。

再说了,过两天他就要出征在外去了,这一去搞不好就是三年五载的。

陆沉甚至想过、要不不去了吧!

但这事已经过了当今圣上的金口,是板上钉钉更改不了的。

“不准走!”

陆沉语气霸道,说完后又放柔了声音。

“唉!本少爷体内余毒未清,只怕还要有劳月红姑娘。”

月红瞪大了眼睛。

这三少爷好不要脸,贵公子的高傲和矜持被他当晚膳吃了不成?

若是没记错,就下午已经有过三次,你是铁打的吗?

你遭受的住,我这个小丫鬟却遭受不住。

电光火石间,月红想到了与她同住的丫鬟春兰。

国公夫人肯许好处,不知道好姐妹春兰能不能也跟着占点好处?

她嗫嚅着开口。

“三少爷,奴婢怕是承受不住了,与奴婢同住的丫鬟春兰她身高体壮,或许能......”

话未说完,就被陆沉狠狠捏住了下巴。

“胡言乱语什么?再说这种话,小心本少爷让你明日下不了床。

你要是累了,尽管睡便是,但必须是躺在本少爷身边。”

月红被迫对上他的目光,眼神中充满了慌乱。

陆沉也不想吓着这个甚合心意的小丫鬟,缓缓说道:

“月红,你乖乖待在本少爷身边,等本少爷归来,定不会亏待你。”

月红低下头,小声说道。

“三少爷,奴婢身份卑微,配不上留在您身边。”

陆沉冷哼一声。

“本少爷说你配得上,你就配得上。”

说完,一把将月红揽入怀中。

月红挣扎了几下,却挣不脱他的怀抱。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咳嗽声。

“咳咳......”

陆沉脸色一沉,松开了月红。

只见国公夫人身边的牛嬷嬷神色讪讪的走了进来。

“三少爷,国公夫人特意交代,叫您悠着点来,来日方长,可别无节制的伤了根本......”

陆沉快气笑了,母亲还真当自己是少不更事的孩童么?

自己好歹也有十八岁了,这种事也要身边的嬷嬷过来提醒?

他微微颔首。

“知道了,嬷嬷回去吧!本少爷要沐浴了。”

牛嬷嬷把话带到,看了一旁的月红一眼。

递给她一个“你懂的”的眼神,便告退出去。

半炷香后,月红泡在浴桶里,三少爷俯身过来索吻。

已经被亲成斑点狗的柳月红......

牛嬷嬷暗示的眼神犹在,三少爷不听劝告奈何?

烛火摇曳,一夜无话。

但床铺却无羞无燥的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月红在疲惫中进入深深的睡眠。

梦里她进入了一个奇妙的世界,那里有无数外形吓人的丧尸。

整个城市处于一片荒芜之中,破败的建筑随处可见。

月红惊恐地发现自己身处其中,四周弥漫着腐臭和死亡的气息。

她拼命地奔跑,试图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

然———

丧尸们不断地从各个角落涌出来,向她逼近。

月红的心跳急速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她看到了一座废弃的超市。

月红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反身迅速关上了大门。

但丧尸们疯狂地撞击着门,那摇摇欲坠的门板似乎随时都会被冲破。

月红在超市里翻找着,希望能收集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她找到了一把破旧的匕首和一些食物,那些东西很快就消失在眼前。

此时,门外的撞击声越来越猛烈,月红紧张的精神几近崩溃。

就在她感到绝望的时候,听到了一阵汽车的轰鸣声。

一辆改装过的装甲车停在了超市门口,车上下来一群装备精良的幸存者。

他们击退了丧尸,向月红伸出了援手。

“二月红,终于找到你了。”

什么二月红?自己不是名叫柳月红吗?

月红在梦里压下心头的疑惑,毫无生疏感的跟着他们上了车......

梦境戛然而止。

月红猛的睁开眼睛。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还好还好。

只是一场梦,只是梦里那些丧尸也太吓人了。

这会被她拍过的胸口有疼痛感传来,月红看了看自己的胸口。

愤愤的想着,那不干人事的三少爷....

下口也太狠了些,属狗的吗?

瞧这一身青紫,赶紧得找衣服穿上。

这时她才发现天光大亮,罪魁祸首已不见踪迹。

床榻边的案几上放着一套华丽的女子衣裙。

是给自己准备的吗?

月红犹豫着该不该换上,可那正红色的衣裙着实打眼。

她一个小丫鬟哪敢穿在身上。

还要不要出门了?

她选择了自己原本的丫鬟衣裙。

这衣裙是由国公府里分发,每个季节有三套换洗的内衫和外衫。

这会已是夏季,原本天气正热,三少爷的内勤房却是格外凉爽。

听说府里主子们夏季会有冰盆,冬季会有地龙,倒是冬暖夏凉。

有钱人真会享受生活啊!月红又想起了自己家那低矮的土坯房。

真希望国公夫人尽快将承诺的五十两银子给她。

她好赎身回去,救爹娘于水火。


说起来我娘姑娘你也认识,她在国公府是个掌事嬷嬷。”

“啊?你娘该不会是牛嬷嬷吧?”

月红想到了国公夫人身边最信任的牛嬷嬷。

就是她将自己带到国公夫人面前,而后又进了三少爷的青竹苑。

“牛嬷嬷一生未嫁人,怎么可能有孩子?我娘是针线房的掌事嬷嬷。”

暗香认真的说道,自己的亲娘可不能搞错了。

原来牛嬷嬷一生未嫁,难怪国公夫人那么信任她。

没有自己的小家,就不会有私心了吧?

针线房的掌事嬷嬷,月红接触了近三年。

印象里她性情温和,除了安排丫鬟婆子们的活计,不会说多余的话。

月红的绣活得到过她不少指点。

她们做出的东西得了主子的赏,都是通过掌事嬷嬷发到她们手上。

据针线房的婆子们证实。

掌事嬷嬷从不从中贪墨,是个极好的管事。

原来她就是暗香的娘,暗香与她娘,那性子还真是截然不同。

暗香开朗活泼,看上去无忧无虑,也可能是年轻的缘故吧!

而针线房的掌事嬷嬷讷口少言,眉宇间总带着化不开的忧愁。

......

又走了几日,终于遇上事了。

经过一处山坳时,前方有两队人马僵持在那,似乎一言不合就有大打出手的迹象。

正常情况下,他们的双驾马车应该是有多远滚多远。

但王伯不一样。

他拽着两匹马的缰绳问车里坐着的两位姑娘。

“前面有两帮人马即将发生冲突,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暗香马上如同打了鸡血般坐直身子,好在她还记得要以月红姑娘的意见为主。

双手摇醒正在闭目小憩的月红。

“姑娘,来活了,干不干?”

月红.....

真怀疑自己带着的不是什么丫鬟,而是土匪窝里的三当家。

虽然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但暗香眼中的急却做不得假。

想到这些日子暗香的精神萎靡,月红点头应下。

“干,有你在,不怕事。”

于是,暗香兴高采烈的下了马车,四下寻找。

“我刀呢?”

王伯一扭老腰就从马车的另一边拔出一把大刀,递了过来。

暗香接过大刀,看了看车厢框。

“王伯,您啥时候还给配了刀鞘,多少银子,我回头给您啊。”

月红在马车里扶额,这会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大敌当前,你认真些行不行?

掀起车门帘,这才知道人家不是冲他们来的,而是在那边两方交涉。

暗香扛着大刀,就这么大咧咧的走了过去。

王伯驾着马车紧随其后。

到了近前才看的更加清楚。

原来是一群悍匪打劫过路的旅客。

旅客的三辆马车停在一边,马车上的人都被拉了出来,被悍匪们重重围住。

那悍匪头子长得五大三粗,满脸横肉,手持一把明晃晃的大砍刀。

他跨在马上来回走动,冲着被围在中间的几人叫嚣。

“识相的,赶紧把身上的财物都交出来,否则爷爷我这刀可不长眼!”

被打劫的旅客中有一位老者,一位年轻公子和六七个随从。

他们看上去颤颤巍巍不知所措。

年轻公子强装镇定,说道:

“各位好汉,我们只是路过此地,身上并无多少财物。”

悍匪头子冷笑一声。

“少废话!再不交出来,就别怪我们动手搜身了!”

说话间,看到一个扛着大刀的黑衣姑娘,大步流星的朝这边走了过来。

后面还跟着一辆两匹马拉着的马车。


话音未落,钱袋子已被打开。

两个黄澄澄的金元宝,一个白花花的银元宝。

直接让两个姑娘笑出了鹅叫声。

“哇哇哇,这是金元宝嗳,我还是头次见。”

月红毫不掩饰自己的激动。

穷人乍富怎么了?

没准乍着乍着就富了呢?

暗香也跟着傻笑,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那些元宝,喃喃道:

“这得能买多少好吃的、好玩的呀。”

王伯轻轻敲了一下桌子,笑着道:

“两个小财迷,这飞来横财就别上公账了,咱们三人分了吧?”

所谓公账就是暗香记的账册,记着这一路上所有的开销。

等办完差事,她就拿回国公府找府里的账房清算。

她和王伯出门前,去账房支了三百两银子,到时账房会核对开支,多退少补。

月红凑过来,好奇地问道:

“王伯,您说咋分?”

王伯捋了捋为数不多的胡须,神色认真地问。

“平均分配可好?”

“好啊!”

暗香率先答应,她清点着桌上的财物。

两个十两的金元宝,金子是银子的十倍,就是两百两银子。

一个十两的银子。

一张百两的银票。

碎银子约莫近十两。

加起来总共三百二十两,一人能分一百两零六钱银子。

反正最后也不知道他俩怎么算的。

月红拿到了一个金元宝一个银元宝。

王伯得了一个金元宝,其它的都到了暗香的荷包里。

月红愧疚的说。

“这事我一点没帮上忙,怎么能分那么多呢?要不这金元宝我不拿了。”

王伯打着哈哈道。

“凡事有果就有因,要不是护送姑娘,我们也不会出来。

再说这次的事也是因着昨日那汉子见着了姑娘不怀好意才会有此结局,姑娘功不可没。”

暗香也跟着点头。

“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得了钱咱们照样平分。”

月红.....

这种事还能经常有?

这次不过是刚巧碰到了一个冤大头。

此地繁华,不乏那些身家颇丰的员外郎,也有富可敌国的超级商人。

继续南下,那边距离京城更远,只会越来越贫瘠。

穷山恶水出刁民,只怕危险系数也会增多。

就听暗香感叹着说。

“好险,咱们只以为捡了一匹马,随随便便让马儿跟在一旁。

没想到还是一匹带着银钱的马儿,它这算不算自带干粮入伙?”

王伯站起身赶人。

“好了,你俩回客房休息,我去让店小二给两匹马准备上好的草料和豆子,还得给它们洗涮干净....”

.....

几日后,暗香胳膊上的伤已经完全养好。

她撩起窗帘子往外看,无精打采的说。

“咋就没有人来找麻烦了呢?我这几天不练、手都生了。”

月红捂嘴轻笑。

都说人是英雄钱是胆。

分了私钱后,暗香的心思也活泛起来,开始有了为自己存银子的想法。

“你是想给自己存嫁妆了吗?”

月红轻声问。

相处多了,暗香这人也没坏心思,她俩倒是聊的更深入了些。

暗香回过头来,轻轻摇头。

“像我这样只会打架的女武婢,在府里没小厮喜欢,他们都喜欢娇娇弱弱的。

就像三少爷,他一身好武功,却喜欢姑娘你这样的。”

月红....

咋又扯到我身上了?

这些天总算减少了些的思念又被暗香挑起。

话又说回来,自己哪里就娇娇弱弱了?

她瞥了暗香一眼。

“谁说三少爷他喜欢我了,不过是一时的新鲜,没准这会已经将我忘了。”

暗香凑近一些,嗅了嗅月红淡淡的体香。


顿时脸色一沉。

“怎么?还不跟上,想让本公子抱着你走?”

月红瞪大了眼睛。

这个人模人样的公子才是真正的登徒子好吧!

三少爷与他相比都要自叹不如。

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罢了罢了,反正自己也想找国公夫人问问赎身的事,去就去吧!

大不了就被打一顿。

月红心一横,快步跟在那位公子后边。

到了锦绣阁。

在院外跟几个管事婆子说话的牛嬷嬷眼看着他俩一前一后的过来。

不自信的揉了揉眼睛。

自己没看错吧?

今个儿一早,府里所有的主子们刚送走三少爷。

这月红丫鬟就跟在大房的庶子身后了?

庶子那也是府里的主子。

牛嬷嬷打发走那几个管事婆子,迎上几步对那公子行礼道。

“大公子,您这会过来可是有事?”

国公府里嫡出的论嫡出的顺序,嫡出子被称为少爷。

庶出的论庶出的排顺序,被称为公子。

这少爷和公子看似差不多的意思,可这里面藏着一个爷、一个子的内涵。

这样的称呼能够清晰地展现家族内部的等级差异和身份地位的不同。

大公子对这位牛嬷嬷不敢不敬着些。

他不过是在府里丫鬟们面前表现出不可一世的高姿态。

牛嬷嬷虽说也是府里的下人。

但她是国公夫人身边的大红人,下边那些庶子庶女姨娘们哪个不敬着她。

大公子笑着说道。

“有劳嬷嬷转告母亲一声,本公子想要这个小丫鬟在身边伺候,不知可否?”

牛嬷嬷闻言冷冷瞥了月红一眼。

三少爷这会大概还没走出京城,你俩昨晚睡过的被窝还没凉透呢!

这就找到下家了?

月红刚想上前为自己狡辩,就听牛嬷嬷不冷不热的说道。

“哎哟,大公子,这事老奴可作不得主,要不您先进待客厅里候着,老奴去问过夫人再说。”

“也好。”

大公子说着示意月红跟着他进去。

月红.....

恨不得上去呼他一耳光。

你装出咱俩很熟的样子给谁看?

可来都来了,她总不能站在外面候着,那样更没有给自己辩解的机会。

她只得跟在牛嬷嬷身边走进锦绣阁。

锦绣阁比三少爷的青竹苑大出不少。

不愧是主母的宫殿,里面的装饰更是奢华无比。

说起来她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锦绣阁。

可能是上次那个石榴姐走的太快,以至于她都没时间打量。

牛嬷嬷将他俩带进待客厅,吩咐了丫鬟们上茶,便进了内殿。

大公子随意往靠背椅上一坐,翘起了二郎腿,斜睨着月红说道。

“过来,给本公子捶捶腿。”

月红杵在那里纹丝不动。

这坏胚子没安好心,她要是过去给他捶腿,让国公夫人看见就更说不清了。

不去,坚决不去。

这时有二等丫鬟送来茶水点心,上了茶就在一旁低头垂目的站着。

大公子也不好当着人对月红动手动脚。

只是那一双眼睛总是在月红脸上和她那饱满的胸脯上打转。

想象着一会将她带回去怎么收拾的服服帖帖。

月红被他看的一阵恶寒,缩着胸转向另一边。

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与眼前这位大公子猥琐的视线相比,三少爷简直就是清风霁月。

呸!

这狗公子有什么资格与三少爷相提并论?

三少爷比他帅出十条街!

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原来是国公夫人在丫鬟婆子的簇拥下来到待客厅。


当着她的面收下,也是成全自己那可怜的自尊心。

想了想,月红从空间里将自己先前收好的东西都取出来。

把府里丫鬟的衣裙都整齐的放在床上,换上了一身粗布麻衣。

十两的银锭子都放进空间。

留在外面的行囊就只有苏姨娘为她准备的衣服和那些碎银子。

当然,三少爷送给自己的衣裙和首饰她得留着。

就当给自己留个念想吧!

那么漂亮的衣裙和首饰她也舍不得丢下。

何况这些还是得了国公夫人许可的。

时间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中午,春兰下工回来了。

看到月红一身粗布麻衣,顿时惊为天人。

“啧啧啧,这人生的好看,哪怕身披麻袋也不减姿色,月红,你这是搞什么啊?”

月红笑着回答。

“春兰,你就别打趣我了,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春兰走上前,围着月红转了一圈。

“月红,你可别谦虚,咱们这些下人里谁不知道你是数一数二的美人坯子。

快跟我说说,是不是有啥事,把自己打扮成这样?”

月红坐在床板上,看着春兰,一脸认真的说道。

“春兰,我要跟你告别了,明儿一早就出府了。”

“啊,这么快,今天我还在食堂帮你收了不少小礼物呢!

你走了,只怕好些人会伤心难过。”

春兰说着取下腰间的荷包,倒出不少小饰品,其中竟还有一对银耳环。

“这些都是府里的小厮送给你的....”

月红轻轻一笑。

“替我还给他们吧,要是还不回去了,你就自己留着。”

春兰突然颓废的坐到月红身边,眼圈儿泛着红,叹着气说道。

“他们的伤心哪有我的多,你走了,我身边再没有说得来的好姐妹。”

月红握住春兰的手,轻声安抚。

“春兰,莫要这般悲观,就算我不在你身边,你也会在我心里。

你性格开朗,与人为善,往后你定能再遇知心姐妹。”

春兰红着眼眶看向月红。

“可这国公府,人人相互设防,再无人如你这般懂我心思,知我冷暖。”

月红轻轻拍了拍春兰的肩膀。

“不会的,你这般善良真诚,定会吸引同样美好的人与你相伴。”

春兰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

她们这些为奴为婢的,能赎身回家。

将来找个称心如意的郎君,做个正头娘子自然是再好不过。

哪像自己,一辈子都得任人摆布,春兰再不舍也要含着泪笑着说。

“那你可要说话算话,莫要忘了我啊。”

“放心吧,我断不会忘的。”

月红轻拍着她的肩膀。

两人相视而笑,抛下离愁。

像以前的每一次那般,有说有笑的去了食堂。

食堂里的众人看到月红没穿府里丫鬟的衣裙,而是换上了粗布麻衣。

都投了诧异的目光,相互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

“堂花这是.....”

“她怎么没穿丫鬟们统一的衣裙,莫不是要被发配到庄子上去了?”

“谁知道呢?要不你过去问问.....”

给月红送过小礼物的小厮们顿时心往下沉。

似乎察觉到了自己心爱的丫鬟即将离开。

呆愣间,春兰已经拿着荷包过来,将他们送给月红的小礼物一一奉还。

没有再多的话,春兰只是轻声说:

“月红姑娘赎身打算回家了。”

就连那个李管事也依在食堂的角落,静静的看着月红。

他的心情又不美丽啦!

据可靠消息,这个小丫鬟赎身了,马上就要出府。

以后可就少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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