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半夏柳月茹的其他类型小说《娇娇只撩不负责,糙汉老公急红眼许半夏柳月茹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锦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半夜,隔壁突然传来很大的动静。寂静的夜晚,声音格外清晰。这边,许半夏还跟只八爪鱼似的贴在聂永锋身上蹭来蹭去。好凉快,好舒服……她抱着大冰块凉快得直哼哼。突然,手被捉住。“嗯?”被限制动作的她,仰头双眼茫然的看聂永锋。月光从窗外洒进来,刚好照到许半夏脸上。聂永锋清晰的看到许半夏那双小鹿般清澈的眼眸,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像是在说:“你为什么不让我摸?”那种单纯中带着几分魅惑的眼神,勾得人心痒痒。咕噜……聂永锋喉结上下滚动,声音沙哑,“别闹。”“唔……我热……我难受……”她身上的衣服被她自己扯得乱七八糟,在聂永锋身上蹭来蹭去。聂永锋忍耐得极其辛苦。本能让他无需忍耐,她本就是他媳妇,两人发生点什么那是理所应当。理智却在阻止他,以许半夏的...
《娇娇只撩不负责,糙汉老公急红眼许半夏柳月茹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半夜,隔壁突然传来很大的动静。
寂静的夜晚,声音格外清晰。
这边,许半夏还跟只八爪鱼似的贴在聂永锋身上蹭来蹭去。
好凉快,好舒服……
她抱着大冰块凉快得直哼哼。
突然,手被捉住。
“嗯?”被限制动作的她,仰头双眼茫然的看聂永锋。
月光从窗外洒进来,刚好照到许半夏脸上。
聂永锋清晰的看到许半夏那双小鹿般清澈的眼眸,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像是在说:“你为什么不让我摸?”
那种单纯中带着几分魅惑的眼神,勾得人心痒痒。
咕噜……
聂永锋喉结上下滚动,声音沙哑,“别闹。”
“唔……我热……我难受……”
她身上的衣服被她自己扯得乱七八糟,在聂永锋身上蹭来蹭去。
聂永锋忍耐得极其辛苦。
本能让他无需忍耐,她本就是他媳妇,两人发生点什么那是理所应当。
理智却在阻止他,以许半夏的性子,倘若他真的不管不顾跟她发生了点什么,怕是明早她就会大闹特闹,寻死觅活都有可能。
想到许半夏不管不顾大闹特闹的画面,聂永锋的理智又清醒几分。
“你躺着,我去给你放水洗个澡。”此刻的聂永锋隐隐意识到不对劲。
但他脑子也没有很清醒,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聂永锋想把八爪鱼似的缠在他身上的许半夏撕下来。
奈何她缠得太紧,他把腿撕下来,胳臂又缠上来,把胳臂撕下来那双大长腿又缠上来……
反复即便,聂永锋非但没把人撕下来,反倒是把自己仅剩不多的理智也给折腾去了大半。
呼呼……
身上越来越热,呼吸越来越急促的聂永锋意识到这样不行。
他视线落到桌上的水杯上。
他单手抱着八爪鱼似的缠在自己身上的许半夏起身,走到桌前拿起那半杯水灌进许半夏嘴里。
还剩下点,就自己喝了一口,“噗”的喷许半夏一脸。
被灌了凉水,又被喷一脸水的许半夏眼神逐渐恢复清明。
然后,她就发现被聂永锋抱在怀里。
他滚烫的身体灼得她的身体也跟着发热。
“你对我做了什么?”她一惊,从他身上跳下来。
怎料,浑身瘫软无力,站都站不稳就摔倒。
聂永锋眼疾手快将她扶住。
奈何,他身上也没剩多少力气,被她一带,两个人又摔回地铺上。
许半夏摔倒在聂永锋身上。
她伸手撑着他的胸口想起来,起到一半又摔回去。
反复两次。
她还想起第三次,被聂永锋制止。
“够了。”他声音低哑,喉结滚动,炙热的眼神落到她身上。
“唔,我是病了吗?浑身没力气,身上还热得慌。”许半夏声音娇软无力,说这句话时都有些喘。
聂永锋大概想到些什么,但未经证实那些话也不能跟她说。
就敷衍两句应付过去。
“你别乱动,我来。”再任由她这么动下去,他就要废了。
聂永锋灼热的手心碰到许半夏身体时,她觉得自己要被烧化了。
“唔……”她下意识出声。
“我弄疼你了?”聂永锋以为自己弄疼她,动作又轻了几分。
他动作轻柔的把许半夏翻过去放在地铺上。
强制不让自己去看她。
声音沙哑道,“我出去一下,你把门锁好。”
“大半夜你要去哪里?”许半夏问。
“有事。”聂永锋急迫的需要出去解决一下个人问题。
孤男寡女肌肤相贴,再待下去他怕会出事。
大半夜有什么事?
许半夏想问。
但聂永锋没给她问的机会,衣服都没穿就出去了。
“你……”许半夏嘴边的话还没说完,就只剩自己了。
这时,隔壁已经停掉的动静,再次响起。
原本脑子还有些迷糊的许半夏,再听到隔壁传来的动静后,脑子瞬间清明。
她瞪大眼睛,小嘴微张,脸上写满震惊。
死去的记忆开始复苏。
她双手捂脸,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的老天奶啊!
没脸活了!
她这又是投怀送抱,又是乱摸占便宜的,还差点把人家裤子都给脱了……
啊啊啊,她的老脸啊!
许半夏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会儿,她也想到自己应该是吃错了东西。
但眼下当务之急是要先让自己恢复正常。
洗冷水澡,是最简单有效的方法。
许半夏洗完冷水澡刚回屋,门就被推开了。
头发湿漉漉,浑身散发着冷意的聂永锋走进来。
四目相对,气氛莫名尴尬。
短暂沉默后,许半夏率先打破尴尬。
“你还好吧?”她往聂永锋下半身看了两眼。
想到自己摔倒在他身上好几次,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什么不该伤的地方?
听说,男人遇到这种事,很容易就坏掉。
也不知道他还行不行?
感受到她朝自己下半身看去的眼神,聂永锋脸黑了,“你还是不是女人?”
她是不是女人?
许半夏扯开自己领口往里看了眼,告诉他,“部件齐全,应该是吧!”
“你要不要脸?”
聂永锋耳朵有点红,他比她高,刚才她扯衣服的时候他也看到了那抹雪白。
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之前两人肌肤相贴的画面。
她的身体可比她的嘴软多了,凑近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皂香味。
“要啊,你不要吗?”
许半夏手心朝上故意插科打诨,“那把你的脸给我,我拿去捐给有需要的人。”
“下手的时候轻点,你这张脸还挺好看的,别弄坏了。”
“我懒得理你。”狡猾的女人,休想用糖衣炮弹蛊惑他。
夸他好看,也没用!
聂永锋回到自己的地铺上,背朝许半夏,睡觉。
许半夏撇嘴,也躺下睡觉。
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提之前的事。
仿佛,从未发生过般。
但这一晚,两人的梦里都是些带颜色的画面。
天刚亮,聂永锋爬起来就去洗衣服。
聂母看见心疼得不行,又指桑骂槐的念了一早上。
许半夏当没听到。
她也在埋头洗衣服。
呲溜,梦里的聂永锋身材真好,公狗腰,腹肌硬得嘞,勾得她心痒痒。
今天破天荒的,许半夏在家吃早饭。
前面几天,她都是早早出门去食堂吃饭。
吃早饭的时候,聂母看许半夏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现在当人儿媳妇可真享福,我们年轻那会儿,敢让婆婆伺候那得被人戳脊梁骨。这进门半年肚子没动静,都不敢出门,没脸见人......”
聂母的嘴就跟装了小马达似的,叭叭个没完。
“妈,你......”别说了。
聂永锋才开口,就被打断。
“啪!”
许半夏筷子一放,“哪来的苍蝇,嗡嗡嗡的吵死了。”
“反了天了,你这只不下蛋的母鸡还敢骂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聂母叫嚷着就要动手。
“我是人不是鸡,当然不会下蛋。”
许半夏一筷子打在聂母伸过来打她的手背上。
聂母疼得啊的叫出声。
聂大嫂在一旁看了半晌的戏,这会儿见聂母吃瘪,就站出来和稀泥,“我说句公道话,弟妹你这......”
“闭嘴!你喜欢下蛋就多下点,再叨叨我抽你信不信?”
打婆婆许半夏或许还有点下不去手,但打妯娌,许半夏可没心理负担。
“他小叔你们要是不欢迎我跟你大哥就直说,我们马上就走,不带弟妹这么欺负人的。”聂大嫂见拿捏不住许半夏,就冲聂永锋发力。
背景板聂永锋无奈。
心说,你去招惹她做什么?
没见我都不吱声吗?
以前的许半夏是撒泼打滚混不吝的瞎胡闹。
现在她那张嘴跟抹了砒霜似的,开口就把人往死里噎。
发起疯来神仙都治不住她。
一肚子歪理,谁惹谁死。
“急什么?我家床这么舒服,不多折腾几回,不白瞎你们跑这么远来下蛋啊!”
许半夏就不是那种会委屈自己的人。
聂大嫂不吱声就算了,想看戏?呵,别怪我把你的脸皮揭下来往地上扔。
聂大嫂的脸唰一下通红。
聂大哥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啥意思?昨晚不是这个臭不要脸的勾着永锋你瞎闹腾?”聂母指着许半夏的鼻子问聂永锋。
聂永锋揉太阳穴,“妈,你能少说两句吗?”
扭头,他又对许半夏说,“咳,你不是要去食堂?我送你。”
聂永锋不敢去看许半夏的眼睛,脑子里总会想起昨晚。
狗男人,竟然帮着他家人欺负自己!
许半夏一股无名火蹭蹭往上蹿,“怎么着?在这个家我连顿早饭都不配吃了是吧?合着你们是一家人,就我一个外人呗?”
“没人不让你吃饭。”聂永锋都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大的火气?
“哐!”
许半夏站起来,一脚踢在凳子上,回屋拿起包包就出门。
门被她摔得砰砰响。
“她什么态度?什么态度?”聂母捂着胸口嚷嚷。
聂大嫂悄悄掐聂大哥大腿,一边抹眼泪说自己没脸活了。
聂永锋:......
另一边,许半夏出门后直奔医院。
她借口身体不舒服,让医生给她抽了个血去化验。
昨晚的事,肯定没那么简单。
她要先拿到证据。
化验报告要明天上午才出来。
许半夏从医院出来又去了一趟司务长办公室。
“小许同 志来了,坐。”司务长姓秦,四十多岁,个头不高微胖的中年男人。
招呼许半夏坐下后,还给她倒了杯水。
“谢谢司务长。”许半夏接过水道谢。
“小许最近在食堂工作得怎么样?还习惯吗?”司务长笑呵呵的跟许半夏唠家常。
许半夏回答说,“还好,挺习惯的。”
“那就好。”司务长跟她聊了几句,就开始说正事,“是这样,我这边收到封举报信,说小许你的作风和品德不好,觉得你不适合在食堂继续工作。对此,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举报信?
许半夏一愣。
来了,原主留下的烂摊子来了。
她还在想要怎么才能保住自己的工作时,就听司务长又说,“小许你也别紧张,我们收到举报信肯定是要进行核实的。”
许半夏没出声,老老实实坐在那等着下文。
“我们核实的过程中,有不少声音都对小许你不太好。”
听到这,许半夏心凉了半截。
她都猜到司务长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我们考虑过小许你是否适合继续留下工作?但聂永锋同 志的一席话,让我们幡然醒悟,小许你对工作的努力和赤诚我们都看在眼中,为了一封夸大其词的举报信就不让你继续工作,对你也太不公平。”
许半夏:?
她有些激动的看向司务长,“司务长,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留在食堂工作了?”
“对,等七号窗口的老刘回来,我们给你另外开一个窗口。”司务长说出他们的决定。
许半夏别提多高兴了。
这叫什么?
峰回路转啊!
她都以为自己要丢工作了。
没想到,转折来得这么突然。
“还有件事要征求一下小许你的同意,最近新兵入营,早饭窗口这边有点忙不过来。要是你愿意去早饭窗口那边帮忙,工资给你发两份。”司务长直接说。
“行!”许半夏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那可是两份工资呢!
她现在最缺的就是钱。
她以前刚创业开店那会儿,什么脏活累活没干过?
上菜收桌子,刷碗洗菜,最长的时候,一天二十四小时她在店里待二十二个小时。
睡觉就是两张凳子放一起就是张床。
这点工作量对她来说,完全不是问题。
“司务长,你能告诉我,聂永锋都说了什么吗?”临走时,许半夏突然有点不好意思的问司务长。
司务长一脸戏谑的看着她,把许半夏都看得不好意思了。
他才打趣似的道,“这你得问聂永锋同 志,他不让我们跟你说。”
许半夏无语。
走出司务长办公室的时候还听到身后传来司务长的声音,“这小两口,感情可真好,甜甜蜜蜜的。”
感情好?
甜甜蜜蜜?
许半夏翻了个白眼。
这她可不认。
从司务长办公室出来,许半夏差点跟个人撞上。
“没事吧......嫂子?你是来找聂哥的吗?我带你去。”
差点跟许半夏撞上的人是聂永锋的战友,认出许半夏后,非要带她去找聂永锋。
许半夏确实也有事要去找聂永锋。
她对那封举报信耿耿于怀,想问问他那有没有什么线索?
还有就是昨晚的事。
她不信,以聂永锋作为一个军人的警觉,会没发现昨晚的异常。
是意外也好,有人故意为之也罢,总归是要查出个所以然来。
聂永锋战友直接把许半夏带到会议室,推开门就看到聂永锋抱着柳月茹,两人含情脉脉看着彼此。
“永锋,你别怪半夏姐,她不是故意推我,咳咳咳......”
“这件事我会给你个交代。”
“我没事,就是心疼你......”
......
许半夏是被哭啼声吵醒的。
连续加班一个多月没睡过完整觉的许半夏火蹭地一下冒出来。
眼睛都没睁开,抓起手边不知道什么东西砸过去,怒喝道,“给老娘闭嘴!”
“啊......我的脸......”
“许半夏,你疯了!”
接着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许半夏被吵得没法,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昏暗的灯光,老旧的房屋,屋里的一应摆设都很复古,像极了六七十年代那会儿。
是谁在整蛊她?
许半夏脑子一阵刺痛,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脑海。
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自己竟然穿越了?
在她的餐厅开第三家分店之后,她穿越了!
穿到1978年。
这具身体的主人也叫许半夏,出身在城里,被后妈养得又懒又馋还心肠歹毒。
三个月前,她被后妈逼着下乡,一怒之下跳河威胁后妈。
恰好被回家探亲路过的聂永锋给救了。
获救后,她得知聂永锋是军人,不想下乡吃苦的她就赖上了聂永锋。
非要聂永锋对她负责,不然就要寻死。
婚后,她又嫌弃聂永锋这个大直男木讷刻板,不会说甜言蜜语哄她开心。
又觉得他是乡下泥腿子,没文化,靠着蛮力在部队混出点名堂,就是个没出息的窝囊废。
她不让聂永锋碰她,在家咒骂公婆,拳打妯娌,脚踢侄子,把家里闹得鸡犬不宁。
无奈之下,聂永锋只能把人接到部队随军。
谁知,来部队随军不到半个月,原主就作天作地,混的人嫌狗憎。
许半夏扶额。
这都是什么事啊?
“许半夏,道歉!”
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许半夏下意识抬头朝对方看去,就看到一张棱角分明眼神锐利的男人脸。
男人肤色古铜,身材伟岸,宽肩窄臀,浑身充斥着一股男人的阳刚气味。
仅一眼,就勾得许半夏心砰砰跳。
这公狗腰,这大长腿,这鼓鼓囊囊的肌肉是真实存在的吗?
下一秒,她对上男人那双锐利锋芒的眼神。
所有旖 旎心思荡然无存。
“聂永锋?”
这是她那年纪轻轻就提干,立功无数,前途无量的“窝囊废”老公?
要不怎么说原主眼瞎?
这么极品的男人,到她嘴里竟然成了莽夫,窝囊废?
“道歉!”
聂永锋的声音冰冷刺骨。
“凭什么?我又没做错事。”这次原主是真冤。
柳月茹,也就是此刻正躲在聂永锋身后呜呜咽咽哭的女人,她自己走路不看路摔水坑里,关原主什么事?
原主就是在她摔进水坑后,嘴欠的笑话了她两句。
恰好,聂永锋这个便宜老公回来,柳月茹就呜呜咽咽的哭起来,说些是似而非的话,让人以为是原主推她。
“做错事,死不悔改,这就是你的态度?”
聂永锋冷厉的眼眸如同刀子般落到许半夏身上。
他人送外号活阎王,说他名字都能吓哭一群家属院的小孩。
可许半夏却丝毫不怕他。
还敢回瞪他,反问,“你看到了?”
“柳医生能冤枉你?”
聂永锋觉得她真是死不悔改。
许半夏点头,“对!就是她冤枉我。你不信我,就去找人证,我不信这么大的家属院,没人看到当时的情形。”
“好。”聂永锋当即就要出去找目击者,看到时候许半夏还怎么狡辩?
怎料,他刚要走衣角就被人拉住,“永锋,别去。外面还在下雨,你别为我的事操劳。”
“半夏姐,我跟你道歉,你别为难永锋行不行?他做任务刚回来,身上还有伤,你别让他出去淋雨加重伤势,我求你了。”
柳月茹巴掌大的小脸苍白如纸,水汪汪的眼睛里大颗大颗落泪。
她嘴上在道歉,可这副模样却跟受了天大委屈般。
换做原主,肯定会不依不饶的跟她闹。
许半夏却没打算揪着不放。
她反倒更在意另一件事。
“你受伤,为什么我不知道,她知道?”
难道她被绿了?
许是她的眼神太赤果果,柳月茹脸颊微红,偷偷去看聂永锋。
聂永锋却皱眉道,“我的伤是柳医生帮忙处理。你别乱说,坏柳医生的名声。”
“还用得着我去乱说?先让你的柳医生把对你的称呼改一改,深怕别人不知道你们关系不一般似的。”
柳月茹一口一声永锋的喊,聂永锋也从未纠正过她。
家属院谁不知道柳月茹和聂永锋那点事?
且不说,原主是怎么嫁给聂永锋的。
他既然娶了,就得负责。
别搞得原主跟小三上位似的,到处受人白眼。
“永锋,我不是......我没那意思。”柳月茹急得眼泪啪啪掉。
许半夏翻了个白眼,又是这样。
明明每次都是她来挑衅原主,原主刺她两句,她就一副被欺负的小可怜模样。
原主在家属院这坏名声,一半是原主自己作的,另一半都是柳月茹的功劳。
“柳医生你可别哭了,你这一哭,我又得挨多少骂?你再喜欢,这个男人也结婚有家庭了。有本事你就让他跟我离婚,别一天到晚来我跟前膈应我,行不行?”
许半夏就是吃准了聂永锋不会跟她离婚。
她还挺满意目前的生活。
聂永锋有责任心,钱多,事少。
不用伺候公婆,也没妯娌小姑子来找事。
除了貌合神离外,一切完美。
“我没那个想法,永锋对不起......”
柳月茹小脸煞白哭得要晕厥过去,边哭边给聂永锋道歉。
聂永锋锐利的眼眸从许半夏身上扫过。
心底升起一股异样感。
今天的她,似乎有些不同。
“柳医生你不用道歉。”他冷声道。
柳月茹心下一喜,朝许半夏投去个得意的眼神。
心道:她就知道永锋会向着她。
下一秒,她脸上的笑僵住了。
聂永锋说,“孰是孰非,我会查清楚。”
说完,他就要出去找目击者。
许半夏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等着看戏。
柳月茹脸色却僵住了。
她赶忙拦着聂永锋眼泪婆娑地说,“不要去,永锋你身上还有伤,不能淋雨。就当我错了,我跟半夏姐道歉,行不行?”
“错就是错,对就是对,哪里有就当你错了这一说?”聂永锋皱眉,语气严肃。
许半夏笑得肠子快打结了,这个古板的大直男快要笑死她了。
“没错。你尽管去查,人要是我推的,我给她磕头都成。”她在一旁拱火。
柳月茹却不敢让聂永锋去查,一个劲的拦着他。
聂永锋被她再三阻拦,直接直男发言,“柳医生,真是你冤枉了许半夏?”
噗!
柳月茹气得差点吐血。
这话让她怎么回?
无计可施的柳月茹,身体一软,直接晕厥倒地。
聂永锋弯腰就要把人抱起来。
见状,许半夏提醒他,“男女有别,聂营长不想被人举报乱搞男女关系的话,就注意着点。”
“我有分寸。”聂永锋动作一顿,冷声道。
许半夏就看到聂永锋扛沙袋似的,把晕过去的柳月茹扛在肩上大步离开。
噗!
那个铁憨憨!
许半夏差点笑死,聂永锋这个大直男憨起来还有点可爱。
许半夏:呵呵,我稀罕哦!
挺好一男的,可惜长了张嘴。
“你放心,在我这你压根就不是个男人。”
搭伙过日子罢了。
聂永锋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此刻有了情绪。
他冷着脸,一字一句道,“我是男人!”
“那不重要。你这伤得吃点好的补补吧?先说好,我没钱。”
“看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我可以免费伺候你,帮你做饭,但买东西的钱你得自己掏。”
他是不是男人,她都看着吃不着。
相比较之下,还是把钱的事先说清楚。
聂永锋想说那很重要。
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没必要跟她起这种无谓的争执。
“我睡那屋书桌抽屉第二层的字典里,有钱和票。”聂永锋冷声道。
许半夏点头,“行。我每天记账,你不用担心我中饱私囊。”
聂永锋从没想过这点,直接道,“你是我妻子,养你是我的责任。”
“那你以后每个月的津贴直接交给我呗!”许半夏故意说。
聂永锋直接拒绝,“我会每个月给你家用,有别的花销你可以问我要。”
言下之意:上交工资,免谈!
许半夏也就是这么一说,被拒绝也无所谓。
她往柳月茹原先给她自己准备的折叠行军床上一躺,打了个哈欠说,“睡吧,我明天还上班呢!”
不到两分钟,她的呼吸变得平稳。
聂永锋:她是猪吗?
病房太安静,他闭上眼睛很快睡着。
醒来,已经是早上五点多。
许半夏已经睡醒,行军床被她折叠起来靠墙放。
“醒了?早饭想吃什么?”许半夏顺口问道。
聂永锋瞥了她一眼,才冷冷地说,“我昨天刚做过手术,只能吃流食。”
闻言,许半夏惊讶地看他,“你还做手术了?”
聂永锋:......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住院?”
语气中,透着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许半夏理所当然地说,“受伤啊!”
说完,她又好奇地问,“所以你到底是哪里受伤?”
“现在才问,你不觉得有点晚了吗?”谁家妻子像她这么不负责任?
许半夏一脸无辜,“我大半夜被吵醒,来了又被你的柳医生阴阳怪气,我哪有空问?”
“再说了,我不问你就不知道主动告诉我吗?我们好歹是夫妻,聂永锋你就不能主动点吗?什么都要我问,我看着很闲吗?”
聂永锋深幽的眼眸盯着她看了半晌,才问,“你是猪八戒吗?”
“你骂我?”许半夏眯眼睨他。
聂永锋冷冽的声音又道,“倒打一耙用得很熟练。”
许半夏:......
聂永锋是被钢管扎穿腹部,万幸没伤到要害。
手术后,住院五天就出院回家养伤。
家里多了位大爷,许半夏每天上班下班还得给他送饭洗衣服。
好在大爷给钱很爽快,她也就认了。
十天后的傍晚,许半夏下班回家,推开门就看到家里多了几个人。
“妈,大哥大嫂。”回过神来,许半夏就跟人打招呼。
聂大哥冲她憨笑一下,没说话。
聂大嫂撇了撇嘴,小声嘀咕,“这么晚才回来,想饿死谁呢?”
“我刚下班就回来了。”许半夏解释了一句。
聂母耷拉着一张脸,冲许半夏嚷嚷,“你上班了不起啊?我们大老远来,就活该饿肚子?”
“我可怜的儿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娶了这么个玩意儿?伤成这样连顿饭都吃不上,这恶婆娘是想虐待死你啊......”
许半夏脑瓜子嗡嗡地。
她都能预料到,接来来这段时间家里会多“热闹”。
果不其然。
从她进屋开始,聂母就没停止过挑刺。
嫌这嫌那,就连老家养那两只老母鸡不下蛋都说是她克的。
许半夏忍无可忍就说,“那妈你可得离我远点,我命硬,回头把你克出个好歹,您老可别怨我。”
“你......你......铮子,你听听,这是当儿媳妇该说的话吗?她是在咒我早死啊!”
聂母脸都气绿了,指着许半夏非让聂永锋动手打她一顿。
还说什么,女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许半夏听得直翻白眼。
心想:聂永锋敢动她一根头发他试试?厨房的菜刀昨天才磨过,利得很!
“妈,她再不好也是我妻子。”聂永锋皱眉道。
随即又道,“还有,妈你别动不动就拿命硬那套说事。封建迷信要不得!”
“我这都是为了谁啊?哎哟,我的命好苦啊......辛苦养大的儿子有了媳妇忘了娘......”
聂母往地上一坐,就开始农村老太太那一套,拍大腿喊命苦。
聂大嫂不敢惹小叔子,就冲许半夏说,“弟妹,看你把咱妈给气成啥样了?赶紧跟咱妈道歉,咱妈年纪大了,万一气出个好歹,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许半夏挑眉,这是把她当软柿子了?
“都是我的错。”许半夏蔫头耷脑地说。
聂大嫂和聂母对视一眼,刚要说话,就被打断。
许半夏忽然拿起桌上的水缸重重敲在桌子上,那声音吓得坐在地上的聂母浑身一激灵。
“都是我眼瞎,找了个这么不孝顺的玩意儿。你,说的就是你。聂永锋,你这个不孝子!看你把咱妈气成什么样了?咱妈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喂大,她容易吗?你还不孝顺她,简直太不孝了!”
“你这种不孝顺的东西,有什么资格留在部队?我要去找上级举报你,让部队开除你的军籍,把你撵回家种田。”
......
许半夏越说越生气,当即就要站起来出门去举报他。
没想到事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的聂母,也顾不上撒泼打滚了,一溜烟从地上爬起来死死抱住许半夏的腰,死活不让她出去。
聂家其他人都在哄许半夏,唯有聂永锋眼神有些复杂。
他怎么觉得,她刚才有点公报私仇的意思?
许半夏那次发疯,聂母老实了三四天。
许半夏挺满意,心想,就这样安分老实几天把人送走就完事了。
不曾想,扭头就看到柳月茹挽着聂母的胳臂,两人跟亲母女似的。
这两人啥时候搅合到一块去了?
“半夏姐,我领着婶子和大嫂逛逛海岛,你没意见吧?”
柳月茹怯怯地走上前,一副很怕许半夏的模样。
又演上了?
许半夏眉毛一挑,道,“柳医生可真闲啊!回头我给医院写封表扬信,着重表扬一下柳医生专门请假帮忙招待军人家属的光荣事迹。”
“婶子,还是算了吧!半夏姐不喜欢我,我先回去了。”柳月茹眼泪汪汪地对聂母道。
聂母拉住柳月茹,冲许半夏哼了一声,“我告诉你,月茹往后就是我亲闺女了!你敢再欺负月茹一个试试?我扒了你的皮。”
“婶子,你对我真好。”柳月茹感动得泪眼汪汪。
“还叫婶子呢?”聂母拍拍她的手说。
柳月茹立马娇羞地喊了声,“干妈。”
“唉。”聂母应得痛快。
许半夏:干......妈?
那柳月茹还喜欢聂永锋,不就成了乱......伦?
姚远傻眼了。
他看看聂永锋,又看看柳月茹。
舌头都打结,“不是,你不是我月茹妹妹的对象吗?”
“我不是。”聂永锋再次重申他跟柳月茹一点关系都没有。
柳月茹眼睛红红的跟姚远说,“远哥,你误会了,我跟永锋哥不是你想的那样。”
姚远舌头跟被猫叼走了似的,张嘴又闭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半晌,他才憋出一句,“那你们不早说。”
害他误会,出这么大的糗。
我说了,你没听。
聂永锋话到了嘴边,被许半夏抢先一步说出口,“他说了,你没听。”
一旁,聂永锋看了许半夏一眼,点头。
姚远张了张嘴,脸涨得通红,“那你们不会多说几次?”
“你吼什么?嗓门大了不起啊?你自己眼瞎耳聋,怪谁?”许半夏一点面子没给姚远留。
接着说,“我就纳闷了,你从哪听说聂永锋跟柳医生是一对的?谁跟你说的?”
“没,没谁跟我说。”姚远心虚的垂下脑袋。
这是实话,月茹妹妹只跟他提过她有喜欢的人了,对方对她也有那个意思。
他费好大的劲才问出那个男人是谁?这次因公事来这边,听说聂永锋结婚了,理所当然就以为他的结婚对象是月茹妹妹。
他哪知道会闹出这么大的乌龙?
“呵。”许半夏撇了柳月茹一眼,提醒姚远,“下回跟人来往记得把脑子带上,看着挺聪明的人,长了颗猪脑袋。”
“你......”姚远这个暴脾气当即就想跟许半夏争辩几句。
什么叫他是猪脑袋?
没这么侮辱人的。
可对上她那双嘲讽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
得,他理亏,他认!
“你去哪?”见姚远要走,许半夏张开手臂把人拦住。
被拦住的姚远瞪着许半夏咬牙切齿地说,“跟你没关系!”
“你这又是打人,又是骂人的,一句道歉都没有就想跑?”许半夏态度很明显,不道歉就不让他走。
姚远气得咬牙切齿,又不能跟个女人动手。
他就把视线落到聂永锋身上,“管好你女人。”
“呵。”
许半夏冷笑,学着姚远的语气对柳月茹说,“管好你的狗。”
“你......”姚远攥紧拳头瞪许半夏。
许半夏不带怕的,跟他对瞪。
他理亏,还敢瞪她?
真当她是软柿子,好捏是吧?
今天这事她要是不拿出态度来,明天她许半夏就能变成整个部队大院的笑话。
以后谁都敢来她脑袋上踩她两脚。
谁让她是个怂包软蛋好欺负呢?
“半夏姐,这事就是个误会,远哥他也不是故意的,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别计较了?”
眼看事情越来越往自己无法掌控的方向发展,柳月茹赶紧站出来想大事化小。
许半夏视线落到她身上,疑惑问,“我跟你很熟吗?”
“永锋哥......”柳月茹一脸无措的看向聂永锋。
聂永锋打断她的话,“错了就该罚,道歉是基本。”
“我替远哥道歉行了吧?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这下可以了吗?”柳月茹眼泪说来就来,哭着道歉。
她哭得很伤心,差点厥过去。
旁人看得都于心不忍。
没等其他人开口,许半夏先说话了:
“行啊!虽然骂我狐狸精的人没道歉,但柳医生都哭成这样替他道歉了,我要是还咬着不放倒是显得我不讲道理。”
“这次就算了,下次柳医生和你这位好哥哥可得长记性,有些话不能乱说,也别随便骂人还动手打人。”
“这次是遇到我心善,要是遇到个难缠的,直接报警把你们抓去派出所,还有得掰扯呢!”
“你们说对不对?”
......
虽然有人觉得许半夏这话有点怪。
但人家都大方的原谅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除了柳月茹还恨恨地瞪了她一眼外,其他人都没吱声。
随后,许半夏又跟聂永锋去了趟他领导的办公室,在审批下来的房子文件上签字。
晌午去食堂路上。
两人走路隔着一臂远,谁都没说话。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不认识。
又过了一会儿。
“抱歉,今天连累你挨骂。”
“谢谢你替我在司务长那说话。”
沉默良久的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然后,又是短暂的沉默。
“没事,不怪你。”
“不用谢,我只是说了实话。”
又是同时开口。
两人相互看了彼此一眼,又快速移开。
聂永锋是想到昨晚,觉得心虚,不敢跟她对视。
许半夏则是看到熟悉的身影,视线追过去看。
“你我是夫妻,只要你老老实实不做错事,我会护着你。”作为男人,这是他的责任。
“哦。”许半夏脑子里闪过一些画面,是原主残留的记忆。
她压根就没听到聂永锋说了什么,就随口应了声。
没察觉到她走神的聂永锋短暂沉默后又说,“关于昨晚你......”
“我还有事,回头再说。”
眼看那道身影就要消失在视线里,许半夏心下一急,顾不上聂永锋大步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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