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延镇远侯的女频言情小说《被赶出侯府假世子靠科举逆袭权臣全局》,由网络作家“浮玉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众人全部围拢上前去看陈铁柱和杜氏。陈河这边没人搭理。气得浑身颤抖、满面怒色的陈川更是没人搭理,大家都围着两老转。陈延左右各看了一眼自家陈老三和白氏。“你们怎么不去?”“那不有大哥他们在吗?我们去干啥?你也别过去,免得撞到你。”夫妻俩异口同声道。陈延:不愧是夫妻俩。“你不怕他们出事儿?”“哎哟!别担心,死不了,他们经常晕!”这个陈老三非常有发言权。他哪次赌博,被人来家里追债要钱,他爹娘都要气晕一回,习惯就好。真是个大孝子啊!陈延一言难尽的看着陈老三。“走走走,咱们回咱家屋去,今儿个看来是不好认人了,可惜。”陈老三摇头晃脑。白氏点头,一脸认同。两人看着陈延,陈延看看现场的确很多人,他也不认识。“好吧,回去吧。”“快去请大夫啊!都在喊着干...
《被赶出侯府假世子靠科举逆袭权臣全局》精彩片段
众人全部围拢上前去看陈铁柱和杜氏。
陈河这边没人搭理。
气得浑身颤抖、满面怒色的陈川更是没人搭理,大家都围着两老转。
陈延左右各看了一眼自家陈老三和白氏。
“你们怎么不去?”
“那不有大哥他们在吗?我们去干啥?你也别过去,免得撞到你。”夫妻俩异口同声道。
陈延:不愧是夫妻俩。
“你不怕他们出事儿?”
“哎哟!别担心,死不了,他们经常晕!”这个陈老三非常有发言权。
他哪次赌博,被人来家里追债要钱,他爹娘都要气晕一回,习惯就好。
真是个大孝子啊!
陈延一言难尽的看着陈老三。
“走走走,咱们回咱家屋去,今儿个看来是不好认人了,可惜。”陈老三摇头晃脑。
白氏点头,一脸认同。
两人看着陈延,陈延看看现场的确很多人,他也不认识。
“好吧,回去吧。”
“快去请大夫啊!都在喊着干啥!?”
“爹娘!”
“二叔也晕倒了!”
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陈延这边,直接被陈老三和白氏带着来到属于他的屋子。
陈延猜测这是之前陆逍住的屋子。
果不其然。
“......这个,是之前逍…陆逍住的屋子。”白氏一时嘴瓢,差点给那声“逍儿”脱口而出,幸好立刻反应过来。
“家里就这间屋子可以住了,呵呵。”陈老三略微有些尴尬的笑道,目光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家儿子。
陈延不觉得有什么,管他之前谁住呢,现在就是他住了。
“我日后就住这儿了是吧?”
陈老三和白氏面面相觑,一同点头。
“对了,要不喜欢那些被褥,咱们重新买,这些都拿出去,娘给你拿我们用的干净的被褥。”白氏忙说道。
陈延点头。
他的确不喜欢别人睡过的床褥这些,洗干净的的确不那么膈应。
“谢谢......娘。”陈延喊出这句,自个儿都有些别扭,但,日后要生活在一起了,总是避免不了的,虽然不习惯,但是他还是决定试着适应。
闻声,白氏猛地抬头,眼中全是受宠若惊,眼里水雾瞬间弥漫,以免失态,让儿子看到倒是不好意思,白氏又赶忙低下头去,“哎!我…我这就去拿干净的被褥来。”话落,迅速离开了现场。
只是,出了门,眼泪不自禁的流下,嘴角难以抑制的扬起。
延儿喊她娘了!
延儿喊她了!
延儿认她了!
白氏又哭又笑,她实在太惊喜了。
她脚步不停的往自个儿的房间走去,她得找床好些的床褥给延儿铺上,那床好像有些太硬了,得软和些,那就得多铺一些稻草,嗯嗯,对对对!多铺些!
这边,见陈延叫了白氏,却没有叫自己,陈老三有些失落,目光直溜溜的看着陈延。
意思很明显,‘你怎么不叫我?’。
陈延见状,直接无视。
没打算搭理陈老三。
他现在还在观望中,陈老三爱赌,要是他还是狗改不了吃屎,他现在的态度容易让他得意忘形,所以,他打算再看看,以免他后面不好行动。
白氏,他没什么好说的,暂且不说,她别的地方,他也不了解,但是她对他,是真心的,这个他看得出来,所以,愿意喊她娘,也间接承认了她。
见自家儿子不搭理自己,陈老三心里有些受伤。
但还是一改往日的懒散,动手给床铺上的东西整理一下,该取下的被褥都给取下来,然后换干净的。
见状,陈延上去帮忙,但被陈老三阻止了。
“我来就行。”
陈延见状,看了陈老三一眼,没再动手。
他开始观察起来房间。
房间不大,屋子里面除了一张床外,就只剩下一个柜子,还有一张木桌和一张凳子,桌子上和柜子上放着一些杂物,还有脏衣服。
看样子应该是陆逍以前穿的。
其余的再没了。
地面是用石子铺就的,和陈延随意看到的老陈家其他房间不一样,相对来说,石子铺就的地面要干净很多。
很快,白氏回来了。
夫妻俩一起给陈延铺床。
陈延没事干,就坐在屋子的廊檐下发着呆。
再听着堂屋那边的动静。
大夫请来了一会儿了。
但陈铁柱还没有醒过来,想都能想到醒过来后,老陈家定然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
这边,老槐村。
天色已晚。
洪氏和一儿一女回了娘家,才到娘家大门口,就遇到了大嫂邱氏在院子里洗东西。
邱氏听到动静,看过去。
见是三人,愣怔一瞬,然后下一秒看到洪氏被陈武背在背上,以为出了大事儿,忙问道“他小姑,你咋了!?”
“爹!娘!当家的!快出来看看呐!小妹回来了!”
不等洪氏几人说话,邱氏转头朝屋子里就喊。
这一声呐喊,整个洪家都被惊动了。
堂屋。
“外祖父外祖母好!”
“舅舅舅妈们好!”
陈武拉着陈锦开始给几人打招呼。
而洪氏在见到自家爹娘大哥二哥嫂子们时,那眼泪“唰”一下就下来了。
见到亲人,瞬间就委屈起来了!
看到一向泼辣的闺女|小妹哭了,洪家人立刻慌了。
毕竟洪氏可从不是暗中爱哭的性子,这必定是受了大委屈了啊!
“怎么了?闺女?是不是陈河那小子欺负你了?”
洪氏不说话,就窝在她娘李氏怀中哭。
陈锦见到自家娘哭,也跟着抹眼泪“呜呜呜~”然后被一旁的邱氏拉进怀中安慰。
见状,又急又气的洪老头只得问一旁的眼睛泛红的陈武。
“小武,这是怎么回事?你娘是不是被欺负了?”
“就是,咋回事啊?他陈河怎么敢欺负我妹妹!”暴脾气的大哥这会儿也忍不了了,怒目圆瞪看着陈武。
其余人都担忧的看着洪氏,这会儿都转头看着陈武,想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武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全部和洪家人说了。
包括他打自己亲爹还有骂了爷奶小叔的事情也都说了。
闻言,洪家人非常愤怒。
洪家大哥洪奎直接站起来,就要王陈家赶去,“他陈河什么东西!?竟然真的敢打我小妹,看我不去揍扁他!”
陈延和白氏就被动的坐在了桌子前。
桌子上的确摆满了各种山珍海味。
热气还在往外冒。
白氏不由自主的咽咽口水。
赶了那么长时间的路,也没吃饱,她现在的确是有些饿了。
但是,再饿,她现在也没心情想吃的。
这些人热情得太过分了,她害怕!
她紧紧的挨着自家儿子,目光悄然看着他,见他很淡定,心中便安定了一些。
陈延见状,无奈的看着众人说道“说吧,找我上来什么事儿?”
说罢,拿起筷子便不客气的开始夹菜吃。
嗯,味道不错。
陈延像是没事人一样,一口一口的夹着不同的菜开始吃饭,等待其余人的反应。
原主玩的这些狐朋狗友,说坏不坏,说好也不好,不是纯粹的好人,也不是纯粹的坏人,根据原主记忆,这些人倒是有些义气在的,毕竟纨绔和纨绔也是有分类的。
而原主和这群人就是一类人。
没有坏得彻底,心中有界限。
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这些人尤其明白。
这是侯府没有勒令他远离这群人的原因。
所以,陈延不担心他们会找自己麻烦。
白氏见自家儿子这般,差点没被吓死,这这这!?
见陈延沉默了很久,也没发脾气,脸色还算好,众人面面相觑。
大家也开始拿起筷子吃饭,还纷纷招待白氏。
“伯母,您别紧张,快吃饭,嘿嘿,我们是陆......陈延的好朋友。”
闻言,白氏还是不敢动。
陈延见状,朝着她说道“吃吧,不吃白不吃。”
说罢,夹了菜到白氏的碗里。
闻言,白氏才拿起筷子开始夹菜吃。
大家嬷嬷吃饭,嬷嬷观察陈延。
陈延也没说话,见白氏吃得差不多了,自己也饱了,才拿起一旁下人准备的帕子擦擦嘴角。
“说罢,想问什么?”
闻言,在场的人面面相觑,交换了眼神。
“咳咳。那个,兄弟啊,你真是......假的世子?”问话的叫聂深,户部尚书的小儿子。
陈延没避讳,也不伤心,坦白点头,“是假的。”
众人闻言,再见他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心中暗叹,好家伙,真够淡定的!
“那你以后怎么办?”他们可是知道,镇远侯府的人直接明说了,陈延和侯府再没有任何关系。
“回去我自己真正的家。”陈延认真回答。
“可是你家不是很......”穷吗?说话的人看了一眼白氏,未说完的话就这么静音了。
陈延看着在坐的各位,都是和原主一起长大的,不说感情多深,但总归是有些的,所以才会有今日的饭局。
谁说纨绔就是败类人渣,就没有人情味了,陈延倒是对这些人感观很好,至少比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好了不知道多少。
“我家在梧州府临川县下的陈家坳,听说那里山清水秀,还有一个很大的天池,日后有机会来我家玩,我招待你们啊!”陈延朝着大家露出笑容,眼神真挚。
“好,到时候一定去!”
“我正愁去哪儿玩呢,等我将我爹说服了,我就去找你玩!”
其余人虽然没说话,但是也点头。
但大家的情绪都不是很高,毕竟是从小到大的一伙人,现在少了一个人,还是有些感伤的。
“对了,你和宁安县主那么熟悉吗?”说话的是吏部侍郎家的第三子焦成硕。
“不熟悉,没说过几句话。”
陈延知道,这小子喜欢人家宁安县主,见人给自己银子,他心里面不得劲了应该是,刚才都不说话。
闻言,焦成硕又道“不熟悉,她怎么给你银子啊!?”
“你没听她说吗?看我可怜呗。”
刚才这些狐朋狗友定然也听到了宁安县主说的话了。
“嘿嘿,我还以为你们什么时候认识了呢。”焦成硕有些尴尬,因为陈延那意味深长的一眼。
“你还真接下了她的银子,不怕她坑你啊!”
“是啊,她啥时候这么好心了?”
“对啊,宁安县主可不是什么有善心的主儿,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不知道,但是银子嘛,不要白不要,谁嫌弃银子多呢,是吧,陈延?”
陈延朝着最后一个人点头,非常认同他的话。
“她不像是坑我,没理由不是?我又没惹过她,可能真就是可怜我吧。”
“是谁要治病啊?哎呀!你慢点,老夫的腿能跟你这个年轻人比吗?慢点慢点!”
闻声,陈延一众人看向门口。
一穿着灰色长衫,头发半白的老者大喘气的朝这边走来,便走来,那双老眼便锐利的扫视一圈,最后目光定格在陈延…的头上。
“陆家小子?是你受伤了?咋伤的?来我看看!”
说罢,直接走向陈延。
这陆家小子虽然不务正业,但善心倒是有的,之前就帮过他这个老头子打跑过意图讹诈他的人,所以苏大夫对其很有好感的。
其余人跟老者打招呼。
“苏大夫好!”
苏大夫没搭理旁人,拉着陈延到了一旁的软榻上,然后开始把脉。
而后又观察了他头上的伤口。
最后洒了药粉包扎了伤口,又开始写写画画,最后说道“按着这副药方吃半个月,就能好。”
“多谢苏大夫。”
“谢谢苏大夫!”白氏也在这时候出声道谢。
苏大夫见到白氏,又看了看陈延,“陆家小子,这是?”
“这是我娘!”
闻言,苏大夫睁大了双眼。
他一直在药炉侍弄他的药材,外界的事情他现在是一点儿也不知道的。
围观众人给苏大夫解释了一番。
苏大夫听闻后,面色复杂的看着陈延。
心中暗叹造孽啊!
看来这伤口也是那时候留下的了。
见白氏穿着打补丁的衣服,还有那面黄肌瘦的模样,苏大夫同情陈延了。
看来亲生父母的家庭情况不是很好啊。
“药方给我,现在和我去我家拿药吧,尽快熬了吃。”
“多谢苏大夫。”
陈延告别了在场的诸位狐朋狗友,将几人的面容记在了自己的脑子里面。
最后,临走时,被几人塞了一个包裹。
陈延本想拒绝,但是最后看了看几人坚定的面色,还是接下了。
说实话,陈延有些感动。
落魄的时候,没有落井下石,还雪中送炭的人真的不多,但是原主很幸运,遇到了好几个。
陈延不知怎么的,有些羡慕,这样的友谊,是他没有的。
心中竟也不知不觉间添了些离别的愁绪。
深吸口气,陈延笑着对几人说道“山高水远,来日再见,我还会再回来的,到时候再聚。”
还有,宁安县主也给了自己五十两银子,这五十两也不少了,总能坚持一久的吧?
想到这些,陈延内心的焦灼才慢慢缓解。
科举之路还是有机会的。
再不济,他回去就开始想办法挣银子。
原主好歹也是读过书的,识字,只是字写得差些。
但陈延本人毛笔字写得好啊!
毕竟大学时,他可是书画协会的会长,那手毛笔字和国画可是展览在学校的各大场合还得了无数次奖的那种。
所以,他到时候可以找个书店,给人抄书赚钱啊!
陈延越想越觉得可行。
自己拿一手毛笔字应该不至于连抄书都被拒绝。
陈延暗自点头,很庆幸自己以前对书画方面感兴趣,不然如今到了这里,都找不到赚银子的行当。
马车缓缓行进,一路上陈延没和别人有过多的交流。
和白氏也没有说过多的话,毕竟外人在场,他有些想要知道的事情还是得私底下问比较好。
和商队将近走了十天,母子俩才终于到了梧州府。
告别了商队,陈延捂着有些饥饿的肚子朝白氏说道“我们先找个地方填饱肚子吧。”
“好。”闻言,白氏也饿了。
梧州府很繁华,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商贩的叫喊声不断。
陈延和白氏找了一家人不算多的馄饨摊子打算吃馄饨。
现在的白氏已经习惯了自家儿子那‘接地气’的性子,原本她还以为自家儿子在侯府那种富贵人家生活成长了十八年,会吃不惯这些,没想到这一路上跌破了她的认知。
不仅如此,她看着他一点儿也没有勉强的感觉,还很是享受。
白氏心里的忐忑总算是放下了。
习惯就好,要是这些都习惯不了,那老陈家的生活,他可能更是忍受不了一点。
“客官,您两位的馄饨好了,请慢用!”店家热情的笑着说道。
陈延点头,下意识的道了声谢。
得了声谢谢的店家笑得更加乐呵了。
这俊俏的少年郎可真是有礼得很。
白氏见状,已经见怪不怪的了,但眼中还是闪过与有荣焉,有点子小骄傲。
这是她儿子!亲生的!对她很好的那种!
白氏将自己碗里面的馄饨夹了三个到陈延的碗里,见他看过来,她忙说道“我还没吃过,不脏。”
陈延沉默一瞬,说道“我不是这意思,我这里够了,你自己吃,不用夹给我,不够我再要。”
儿子关心她吃不饱!
意识到这个,白氏心里感动,又想哭了。
但是她不能哭,不能惹儿子烦,所以只得哄着眼睛笑着道“娘不饿,娘胃口小呢,你吃,你吃。”
见状,陈延沉默点头。
白氏的胃口的确不大。
见儿子低下头吃东西,白氏也低下头吃着热乎乎的馄饨。
嘴角不自觉的扬起。
想起这一路,儿子对她的细心照顾,白氏心里一片慰贴,暖呼呼的。
她儿子真的很好很好!
就是他还没有叫自己一声‘娘’,但白氏明白,这事儿不是一时半会儿能适应的,她理解。
很快,两人吃完了馄饨。
陈延抢先在白氏付银子的时候大步上前将银子付了。
白氏无奈,只得让他来了。
梧州府距离陈家坳还很远,所以,只能坐车回去。
但现在明显天色已经渐渐晚了,晚上赶路总归是不安全,所以陈延便提议今晚上在府城找个客栈住下来。
白氏当然一切听从他的。
于是母子俩便在府城歇息一晚。
陈延没来过府城,所以打算在府城逛逛,顺便给家里面买点什么见面礼。
第一次见面,总得给点见面礼,陈延是如此想的。
于是他和白氏说了。
白氏闻言,忙摇头坚定拒绝,“不用,他们不用什么见面礼,这银子你自己留着,日后自己用,别拿出来,我…我和你爹没本事,挣不来多少银子,所以可能给不了你很好的生活,这些银子是你傍身用的,还是不要用了吧。”白氏越说越小声,声若蚊蝇。
最主要的是,她怕他买了东西回去,公婆觉得孩子身上有银子,然后就会使着长辈的威风把这些银子给要去。
以往这种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白氏很怕自己的孩子刚回来就遇到这种事情,这恐怕会让他更加讨厌这个家的。
即使白氏声音小,但陈延却是听到了的。
闻言,陈延想了想家里的情况,又想到路上白氏给他说的家里面的人口还有大家的性子。
大概明白了白氏为何会这样说了。
“好吧,那我随便买点吃的东西回去就成,这应该没问题吧?”
原谅陈延现在根本喊不出‘娘’这个称呼,他前世一个孤儿,没爸没妈,这一世突然有了亲爹亲娘,但是他还是叫不出口,所以在称呼白氏的时候稍微有些尴尬在的。
白氏闻言这才点头,“这个可以。”
“行,那我们现在先去订客栈,然后再去去买东西,顺便将明日一早回家的马车给订好。”
陈延是个说做就做的人,从不喜欢拖延。
强大的执行力只为后面的躺平。
两人很快来到一个名叫银杏的客栈。
才走进去,店小二便热情的迎了上来。
“两位客官,敢问是打尖儿还是住店?”
“住店。”
店小二闻言,便又说道“客官,我们银杏客栈,有上房、中房和下房。
上房最好,环境宽敞明亮,布置精美,家具齐全,床榻舒适,当然,几个相对较高,两百文一晚上,
中房比上房稍次些,五十文一晚,提供热水,下房条件较为一般,十五文一晚上,不提供热水,但客官可以自己去烧,院子里面的水井里有水,敢问客官是打算住?”
白氏扯了扯陈延的衣袖。
陈延想着自己用钱还是得省着些,所以还是决定选择下房最好。
“下房吧,来两间。”
确定好了住的房间,交了三十文钱,母子俩便被店小二带着去他们的屋子。
路过客栈后院时,陈延才恍然明白,为什么这个客栈名为银杏,原来是客栈里面有一棵很大的银杏树,故而得此名。
来到自己所住的客栈,陈延将衣服这些全部放着。
然后看向一旁的银子和银票。
“啪!”
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在整个侯府大门前响起。
贵妇人颤抖着手指着眼前身着宝蓝色锦衣的少年怒骂道“你才是那个野种!你有什么资格骂我儿子!?你个鸠占鹊巢的小偷!就是因为你,我儿子才在外受苦了十八年!你给我滚出侯府!我不想再看见你!”
怒骂完,贵妇人犹不解气,猛地伸手推了明显震惊且伤心的少年一把。
少年似乎没料到贵妇人会出手,反应不及,被她这么一推,“砰!”一声响动,一个踉跄,猝不及防的撞在了大门口的石狮子上。
痛!
但身体上的痛远不及心口的痛来得强烈。
头开始眩晕,俊俏的少年郎君以往桀骜不驯的脸上此刻全是悲伤和不解疑惑。
贵妇人压根儿没搭理被她推倒的少年,转而眼含疼惜,声音哽咽的走到另外一位穿着朴素,打着补丁,穿着长衫的窘迫少年身前,手颤抖的伸过去抚摸少年的脸。
似哭似笑的说道“孩子,这么多年苦了你了!我的孩子!呜呜呜~”
镇远侯亦是上前拥住了妻子和自己的亲生孩子,平日里面严肃冷漠的人现在竟老眼含泪。
“我的孙子!我的亲孙子诶!”
接着,屋子里面又踉踉跄跄的跑来一位满头华发的老太太,身边的丫鬟婆子怕她摔跤,忙不迭的跟上搀扶着。
老太太,来到窘迫少年身前,不知哪里来的大力,直接将镇远侯和镇远侯夫人给扒拉开,然后一把抱住了面色诧异愕然的少年。
“孩子,我是你亲祖母啊!孩子!你受苦了孩子啊!!”老人哭着抱住少年,眼眶泛红。
被扒拉开的镇远侯和镇远侯夫人并不生气,而是凑近祖孙两人,默默流着眼泪,神色无比慈爱的看着明显有些无措的少年。
而曾经被几人无限宠溺的锦衣少年此刻被侯府众人弃如敝履。
所有人全部围在另外一个人身边。
“晕倒了!”
“陆延昏死过去了!!”
围观人群本来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的,都被侯府这门狗血的认亲大戏给吸引了视线,几乎全部人都看向侯府的真世子,打量着他。
但也有少数几人此刻正在看陆延的热闹,眼含讥讽,同情之色的比比皆是,所以瞬间变察觉到了陆延的不对劲。
......
“少爷!”
“少爷你醒醒啊!”
“大夫,我家少爷怎么样了?!大夫,我求求您救救我家少爷!”
陈延只觉得,自己的头都快要炸开了。
痛!
非常痛!
他下意识的伸手去触碰脑袋,但没有成功,他手被人一把抓住了。
他艰难睁开眼,入目便是一张放大的皱纹遍布的老脸。
陈延心一咯噔,吓了一大跳!
不等他有所反应,眼前的老者说话了。
“怪哉!怪哉!”
“少爷!你醒了!呜呜呜,少爷,你吓死我了!阿财以为…以为你…呜呜呜。”
猝不及防间,眼前又猛地窜进来一张贼眉鼠眼的丑脸,陈延又被吓了一大跳!
“陆延醒了!”
“诶!还真醒了!”
“难道他刚才在装昏!?要不然怎么这么快醒过来!?”
听着周围叽叽喳喳的声音,陈延头痛欲裂。
然后,看清周围众人的穿着后,他眼睛瞪得像铜铃。
这些人怎么都穿着古装!?
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在家里打游戏吗?
还有,他的头为什么这么痛!?
“啊!”
陈延来不及多想,脑袋就像是被一个大锤子使劲捶了一下,疼得他大叫一声,当场昏死过去。
......
再次醒来,依旧是刚才的场景,只不过此时面前多了三位满脸厌恶神色的人。
见他“醒”来,为首的严肃威严的中年男人冷漠的说道“陆延,不,陈延,你不用再在本侯及本侯家人面前做出此等丑态,你不是本侯的亲生孩子,镇远侯府养了你十八年,给了你十八年的荣华富贵,你该知足了!念在你是无心之失才口出恶言,本侯不再计较,但你今日,必须离开侯府,从此,不得再踏入镇远侯府半步!”
“你明白吗?”
中年男人也就是镇远侯锐利冷沉的目光直视着陈延,让陈延不由得下意识身子一抖。
接着,眼睛竟然开始泛酸,有种想哭的冲动。
陈延明白,这是原主的反应。
经过刚才“昏死”过去时,接收的原主的记忆,陈延明白了自己眼前的处境。
他,陈延,穿越了!
才穿越就喜提原身假世子身份被戳穿的现场!
原主因为辱骂镇远侯府真世子,而被镇远侯夫人怒骂推倒,意外撞上石狮子。
而他,陈延,就此穿来。
陈延并不开心自己身上发生的传说中的穿越,他现在只想骂娘!
他累死累活当社畜,好不容易还完房贷车贷,存款四十万准备在小县城躺平生活,哪里想到天有不测风云。
他穿越了!
他妈他竟然穿越了!!
他好好的躺在他的小家里打游戏,怎么就能穿越了!?
陈延咬牙切齿,此刻他的内心无比的阴暗、扭曲,想发癫的心达到了顶峰。
因为他马上就要被扫地出门,赶回亲生父母的家。
且根据原主刚才得知的消息,有一个非常坏的消息。
原主亲生父母家住偏远农村,是地地道道的农户之家,听闻不仅家徒四壁,老鼠来了都得哭着走。
据说家里还供着一位落榜七次的小叔,全家勒紧裤腰带生活,各个饿得只剩下皮包骨。
不仅如此,亲爹好赌,亲娘懒馋,亲祖父祖母偏心偏到太平洋。
这是今日戳穿他的假世子身份时,侯府下人和陆逍暴露出来的信息。
原主听到后满心厌恶,左耳进右耳出,并不相信陈逍说的话,他坚信自己就是侯府的孩子。
但事实就是,他是个假的!
因为在今日事情发生之前,镇远侯已经查清楚了事情的始末,只是只有原主和侯府其余人被瞒在鼓里。
贼老天,为什么要让他穿越!?
他压根儿不想穿越!!
他没什么大志向,他就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有房有车,有自己的小存款,过着平淡的生活,这就是他一生的追求。
穿越大神为什么找上他?!
他为什么要来这鸟不拉屎的古代!?古代到底有什么好,穿越大神非要他来!?
啊啊啊啊!!!
一朝回到解放前且一来就面对这样的天崩开局的陈延心里发疯了好一会儿才心如死灰的平躺在地上,双手交叠平放在腹部,很安详!很想死!
他的存款,他努力打拼下来的房子,车子,他好不容易还完的贷款,他即将迎来的养老生活......陈延越想越难受,越想越生气。
要不死了算了?
这个念头一出现,陈延下意识的否决了。
不,他怂,他怕死。
既然死是不可能死的,陈延只能无能愤怒的朝老天爷比了个中指,内心大骂一声:“老天爷,你个活爹!”
见陈延沉默不说话,镇远侯夫人怒骂道“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刚才假装昏过去,现在又想耍什么花招!?你以为你这样,就能让我们心软吗?别痴心妄想了!
还有,你最好给逍儿道歉,你占了他十八年的富贵人生,他在外面受了数不尽的苦,如今回来,还要被你这个鸠占鹊巢的冒牌货欺辱谩骂,本夫人决不允许!”
说罢,镇远侯夫人转头怒骂身边的丫鬟,还有不远处的管家“都是死人吗?陈延的亲生父母怎么还没到!?都干什么吃的!”
“夫人,陈延亲生父亲人还没有找到,但他的亲生母亲找到了,应该马上就到了。”管家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忙不迭的说道。
“哎呀!当家的,你干啥呢?等会儿!”
“还等什么等!他陈河都敢打人了,我不去弄死他我跟他姓!”
“是啊,大哥,我和你一起去,这是欺负我洪家无人了!”二哥洪免也站起来附和。
这事儿不能忍,不然真让那小子觉得他洪家好欺负,日后可劲的欺负他小妹怎么办?
这打人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爹,我也去!”
“我也要给小姑报仇!”
“我也去!”
“我也要!小姑那么好,小姑父是坏蛋!”
洪家的孙子辈都一一附和起来,而后都起身站在洪奎身旁,一副现在立刻就要出去干架的架势。
“你让开,我们去去就回。”洪奎瞪着自家媳妇邱氏,心中的愤怒无比旺盛。
“都闭嘴!给老子坐下!”洪老头拿开抽着的烟杆,吼道。
顿时所有人都只得乖乖停下。
“坐下!”
“可是爹,小妹......”洪奎想说什么,但被他爹一个冷眼扫过来,顿时蔫了。
“都坐下,警告是要警告的,但是这事儿得从长计议。”
闻言,洪家几个大男人娃子们才坐下。
洪氏也不哭了,看着爹娘哥哥嫂子侄子们,心里感动得无以复加。
陈武也很感动。
还有,说实话,他很羡慕表哥表弟们生活在洪家这样的家庭,虽然不说多富贵,但是心在一起,外祖父外祖母也不偏心哪一家,一视同仁。
就这样,即使苦些,累些,那生活也是有盼头的,不像陈家。
想到陈家,陈武内心的阴霾就越发增加,心中的愤怒不减反增。
他今日所作所为,他不后悔。
“陈河那教训是要教训的,但是也不能只是教训一番就行的,这样也是治标不治本。”
“这次要闹,就直接闹到底。”
闻言,众人面面相觑。
洪氏也看着她爹。
陈武目光一亮,抬起头来看向外祖父。
他可能猜到外祖父要干什么了。
“爹,你什么意思?怎么个闹到底法?”洪奎是个憨厚冲动的,他想不明白,心中又急切的想要为小妹找回场子,只得傻呆呆的问道。
洪免倒是也猜到自家老爹想干什么了。
洪老头没好气得瞪了他一眼。
被无故瞪了一眼,洪奎莫名其妙。
“这次事情已经闹到这个地步,小武也已经彻底和陈家两老还有陈川撕破脸皮,索性就趁着这次,直接闹到分家。”
洪老头话音一落,整个洪家陷入了空前的安静之中。
洪氏眼睛瞬间大放光彩,但转瞬间想到什么,下一秒又黯淡了下去。
“爹,不行的,要是能分早就分了,哪里还会等到现在,我公婆绝不可能同意的。”
不是她泼冷水,事实就是这样,难道这事儿,她以前没提出来过吗?
她早八百年就提过了,但是有用吗?完全没用。
爹娘在,不分家,两老一直拿着孝道和这句话来说,动不动就说要请族中的长辈过来看,所以洪氏后面哪里还敢提出来。
还有大哥家就是个愚孝的,比之她嫁的陈河更要蠢,为了供小叔子读书,全家勒紧裤腰带生活,但是人家竟然毫无怨言,也不知是被公婆灌了什么迷魂汤。
若是真的能中举,不,就算是能中个童生也罢了,她也不会觉得这些年的累死累活白费了,问题是小叔子考科举考了这么多年,硬是一个童生也没有考上,这叫人如何还能继续供他读书,继续当牛做马?一家子难道不需要吃喝,不需要生活吗?
她实在是忍受不了这种生活了。
即使她能忍受,她也不想要她的孩子继续忍受这种看不见天日的生活。
陈武亦是眼睛一亮,但是听到自家娘的话后,瞬间回到现实中来。
是啊!若是能够分家,早就分了,哪里还用落到这步田地。
有爷奶在,分家根本就是做梦。
“这个好!分家了,小妹一家自己过活,再怎么样,也比在一起生活要强。”洪奎觉得他爹就是聪明,直接从根源解决问题。
但洪免没有说话,他在考虑,该怎么样才能让陈家两老同意分家,这事儿有些难办啊!
“这事儿,你们好好想想!现在天色已经晚了,洗漱洗漱先睡吧,明日再说。”
“是,爹。”
就这样,洪氏和一儿一女就在洪家住下了。
......
这边,老陈家。
陈铁柱和杜氏还有陈河接连醒过来。
两老醒过来就开始大骂。
主要是陈铁柱在骂,杜氏在一旁抹眼泪。
“兔崽子!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啊!一个孙辈竟然也敢指着祖父祖母骂了,老二那混账到底是怎么教导的儿子!”
“亏我这么多年这么疼爱陈武那小子,结果他就是这么想我们的,作孽啊!”
“老二!老二呢!?死哪儿去了!?老二!”
“咳咳咳!给我叫老二进来!让他休了那个不尊敬长辈的泼妇!”
“老大!你给我去将老二找来,我倒是要问问,他媳妇儿儿子这样骂他爹,他如今是个什么态度!?”
“爹,娘,你们别生气了,免得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消消气。”
“是啊,爹,娘,你们别为了那种人生气,这么多年,家里哪里亏待她们母子了,这么说您两老,还那般诅咒大川,怎么会有这样心思歹毒的人啊!夫君都被他气病了!”穆氏心中恨极了洪氏和陈武,特别是陈武,今日那番话直接是将她们家的脸皮撕下来踩踏。
特别是陈武那句不会有人录用她夫君,她当时听到这句恨不得撕烂陈武的嘴。
她当初嫁给陈川,就是奔着当官夫人去的,哪里能够容忍陈武这般诅咒他夫君。
她坚信夫君一定能够中状元,带着他当状元夫人的,到那时,陈家,哼,给她提鞋都不配!
和她一样想法的还有陈家两老,对于自家夫君能够考中状元,当大官这事儿,两老更是深信不疑,才不会容忍有人这般说夫君呢。
毕竟这可是当初那得道高僧给算过的。
当年得道高僧曾言明。
陈家有文曲星下凡,乃是状元之命,虽前半生命途多舛,但也言其日后必将贵不可言,可掌国之生死,权柄滔天。
这陈家,就只有自己夫君读书厉害,其余人那都是半个字不识得的莽夫泥腿子,所以,说的自然就是他夫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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