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奇异小说 > 其他类型 > 和离嫁暴君,前夫重生悔断肠江揽月魏绾儿大结局

和离嫁暴君,前夫重生悔断肠江揽月魏绾儿大结局

心软的棉花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魏府众人这才发现江揽月三人,魏母倒三角的眼睛一瞥,闪过几分不悦。“江氏你还知道回来!这又是到何地鬼混去了?在庄子上也不安分,我儿弃了你一点没错,如你这般不守妇道的婊子......”啪啪啪......三道清脆的耳光响起,魏母被扇倒地,她撑着地不敢置信地怒视江揽月。“你!你!贱人你岂敢!我可是你婆母,一纸状书告上公堂,你是要受刑坐牢的!”江揽月并未搭理大喊大叫的魏母,而是先回自己的屋子,果然屋内已乱成一团。魏绾儿和王婆子俩人听到外边的动静,气势汹汹出来,见魏母倒地哀嚎,魏绾儿震惊地看向江揽月。“你疯了吗?竟敢打娘!哥哥绝不会放过你的!”面对魏绾儿无能的怒吼,江揽月未放在眼里,反而十分欣赏母女狼狈的模样。“是吗?我倒要问问魏迟,在天子脚下...

主角:江揽月魏绾儿   更新:2025-02-28 17:41: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揽月魏绾儿的其他类型小说《和离嫁暴君,前夫重生悔断肠江揽月魏绾儿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心软的棉花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魏府众人这才发现江揽月三人,魏母倒三角的眼睛一瞥,闪过几分不悦。“江氏你还知道回来!这又是到何地鬼混去了?在庄子上也不安分,我儿弃了你一点没错,如你这般不守妇道的婊子......”啪啪啪......三道清脆的耳光响起,魏母被扇倒地,她撑着地不敢置信地怒视江揽月。“你!你!贱人你岂敢!我可是你婆母,一纸状书告上公堂,你是要受刑坐牢的!”江揽月并未搭理大喊大叫的魏母,而是先回自己的屋子,果然屋内已乱成一团。魏绾儿和王婆子俩人听到外边的动静,气势汹汹出来,见魏母倒地哀嚎,魏绾儿震惊地看向江揽月。“你疯了吗?竟敢打娘!哥哥绝不会放过你的!”面对魏绾儿无能的怒吼,江揽月未放在眼里,反而十分欣赏母女狼狈的模样。“是吗?我倒要问问魏迟,在天子脚下...

《和离嫁暴君,前夫重生悔断肠江揽月魏绾儿大结局》精彩片段

魏府众人这才发现江揽月三人,魏母倒三角的眼睛一瞥,闪过几分不悦。
“江氏你还知道回来!这又是到何地鬼混去了?在庄子上也不安分,我儿弃了你一点没错,如你这般不守妇道的婊子......”
啪啪啪......
三道清脆的耳光响起,魏母被扇倒地,她撑着地不敢置信地怒视江揽月。
“你!你!贱人你岂敢!我可是你婆母,一纸状书告上公堂,你是要受刑坐牢的!”
江揽月并未搭理大喊大叫的魏母,而是先回自己的屋子,果然屋内已乱成一团。
魏绾儿和王婆子俩人听到外边的动静,气势汹汹出来,见魏母倒地哀嚎,魏绾儿震惊地看向江揽月。
“你疯了吗?竟敢打娘!哥哥绝不会放过你的!”
面对魏绾儿无能的怒吼,江揽月未放在眼里,反而十分欣赏母女狼狈的模样。
“是吗?我倒要问问魏迟,在天子脚下他这般不顾律法,派家仆私闯民宅强抢百姓财物,仗着为官身便肆意打伤无辜平民,莫不是他魏迟想改朝换代,自立为主不成!”
“你血口喷人!我们什么时候私闯民宅了?这里是我魏家的庄子,我想拿什么就拿什么,就是这两个奴才我想打杀便打杀!”
魏母已经被婆子扶起,插着腰,气势十足道。
“你这个贱妇也是我魏家人,你不知尊重婆母,我作为你婆婆教训你理所应当。”
越说魏母越有底气,丝毫未觉她和魏迟已和离。
或许她心里清楚,只是觉得江揽月不过是无娘家依靠的孤女,欺负便欺负了,她也不敢反抗。
看着魏母丑恶的嘴脸,江揽月眸中冷意渐深,拳头蓄势待发,然而有人比她速度更快。
“老妖婆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欺负我家小姐,先看我大刀同不同意!”
也不知如意何时去了厨房,并将砍柴刀拿出来,连胆小的珊瑚也拿了把菜刀,俩人一左一右护在江揽月身旁。
手里的刀朝魏母三人挥了挥,三人被逼退几步,眸底满是恐惧。
她们有预感,若是再多嘴一句,眼前的小丫头片子真的会砍过来。
“我…江氏看看你教的奴仆,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夫人!”
江揽月顿时被气笑,唇角微勾,嘲讽味十足地扫了一眼。
“老夫人?若没有我,你还在街头卖豆腐呢!莫不是装久了,忘了自己是个不值钱的老货?”
平日里魏母最忌讳旁人提及魏府发家前的事,那是她不堪回首的往事。
早出晚归辛苦劳作,受尽旁人白眼,每提起一次,她便痛苦一次。
魏母气得又翻白眼,只得依靠旁人才能站稳,魏绾儿从小也是吃过苦的,见着娘这般,她心中很不是滋味。
又看江揽月不为所动,半点都不心疼娘,她气得骂道:“大嫂!我娘好歹是你婆母,你明知道她带大我和哥哥多么不易,还这般戳她伤疤。”
“果然是没爹没娘教养,不懂孝顺长辈,待回去后,便叫哥哥打死你!”
江揽月眼睛微眯划过一丝杀意:“你再说一遍!”
“我就说!没爹娘的......”
啪啪啪......
熟悉的三联拍,打得魏绾儿措手不及,嘴角溢出细小的血丝。
可见江揽月使了多大的劲。
“魏绾儿我自认待你不薄,有好东西都是先想着你,你摸着自己的良心,我可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可你呢?吃我的用我的,现在却指着我鼻子骂,扇你这几巴掌我都嫌少了。”
江揽月步步紧逼,魏绾儿被吓后退,眼神闪躲。
诚然江揽月作为嫂子,待自己这个小姑子的确很好,可她嫁给哥哥,对她好不是应该的吗?
“你不怕我告诉哥哥你打我和娘吗?若哥哥知道了,定不会原谅你!”
“噗呲…”江揽月被她的傻气逗笑了:“魏迟那白眼狼你以为我稀罕?便是他跪求我,我都不屑看他一眼。”
在场之人皆被她话里话外的嫌弃震惊住......
自他们成婚六年以来,两人如胶似漆,蜜里调油,艳羡众人,成为京城内令人羡慕的模范夫妻。
一时之间,众人都怀疑自己听岔了。
正迈入院子的魏迟脚步一顿,眼神晦暗不明,心口处有丝丝疼痛。
怪他这几日忙着发展势力,忽略了揽月,不然她也不会说出这样的气话。
魏绾儿找不到继续攻击江揽月的理由,正委屈呢,就看到魏迟过来的身影,她嘴唇撅起,哭着奔进魏迟怀中。
“呜呜呜......哥哥你怎的才来,我和娘都被大嫂欺负狠了!你看我的脸,都肿了!”
魏母看到儿子过来,也收起丑恶的嘴脸,装起了白莲花,拉着魏迟哭诉。
“儿啊!娘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我和你妹妹差点就被江氏这个毒妇打死了,你可要给咱们撑腰,恶狠狠地惩罚她,最好打断她双手......”
目睹一切的众人,纷纷看向江揽月,珊瑚和如意气的腮帮子鼓鼓的,眼睛透红,心中替她委屈,就连几名护卫都面露不忍。
唯有江揽月平静地看这场戏,嫁入魏家六年,母女二人不知给她安过多少罪,若无意外,魏迟会不由分说地让她低头道歉。
魏迟皱着眉扫过魏绾儿挂着血丝的嘴角,魏母脸上倒毫无痕迹。
他娘他是知道的,虽然嘴比较厉害,却不会随便冤枉人的。
不过片刻,魏迟便给江揽月定了罪。
他不悦地命令道:“揽月此事是你不对,快给娘跪下认错。”
“家主不是这样的,夫人她…”
珊瑚辩解的声音截然而止,魏迟正用看死人的眼神看她。
“你们一起跪下给我娘认错!”
有了儿子撑腰,魏母底气更足,吊着倒三角眼,嚣张地瞪着江揽月。
江揽月轻蔑一笑,突然鼓起掌:“魏探花可真威风啊!私闯别人府宅来耀武扬威了,不知这天下何时改姓魏,我好提前准备白绫自我了断。”
“不可胡言乱语!”
魏迟蹙眉眼底闪过不满,当今圣上喜怒无常,若听了这大胆的话,定会问罪魏府。
“你何时变得如此牙尖嘴利,我只是让你给咱娘道个歉。”

她满心欢喜心上人的到来,可对方的目光却不在她身上。
魏迟随意扫过全场,却在角落看到熟悉的脸庞,心脏砰砰直跳,她怎么来了?
恪亲王世子顺着魏迟目光望去,当看清对面之人不由地眼前一亮,又见魏迟看直的眼睛,调侃道。
“子固的眼光倒是一如既往的毒辣,一眼便看到在场最佳美人,不过你可能已失去机会,那美人梳着妇人发髻,怕是已有夫家。”
魏迟眼底阴沉,对世子话里的轻浮很是气恼,淡声解释道:“世子说笑了,这是魏某的发妻。”
顾不上身旁之人的诧异,魏迟缓步走向江揽月,江揽月在魏迟出现的那一刻便注意到他们,她不想与之相认,往后默默退了几步。
怎知魏迟厚着脸皮,当着众人的面朝她走来,江揽月注意到沈佳雪淬了毒的目光,顿时如芒在背。
暗骂魏迟一句狗东西!
“揽月您怎会过来这里?”
在庄子那日,魏迟对江揽月是有怨的,怨她不懂自己的无奈,怨母亲和妹妹因她入狱。
可后来仔细想了想,也不完全怪她,是母亲自作主张先寻她麻烦。
因此再见江揽月他语气和缓温柔,似乎两人从未有龌鹾,依旧是恩爱两不疑的夫妻。
江揽月眉间微显不悦之色,这狗东西又在算计什么?
莫非是故意勾起沈佳雪的嫉妒来对付她?
见沈佳雪似乎要将她生吞活剥的眼神,江揽月顿觉自己发现真相。
她暗暗叹口气,冷淡见礼:“见过魏探花,民女不懂您的意思,这寒山寺人人可来,我怎么就不能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自然能来。”
魏迟一噎,揽月果真还未原谅他,等寻个机会去哄哄她。
“你身子素来不好,上山可累着?怎么不带珊瑚照顾你?”魏迟嫌弃地扫过如意一眼,十三岁的小丫头怎会照顾人。
“不劳烦魏探花忧心,若无事还请让让,民女还想赏花呢。”
再不离开她担心沈佳雪会当场将她活剥咯。
“也好,你照顾好自己。”魏迟点头,他今日有要紧事做,不便陪她多待。
如意在魏迟离开后,偷偷朝他做了个丑脸,江揽月无奈一笑,拉着她离开舆论中心。
见四下无人,江揽月问道:“事办的如何?”
方才众人目光都在恪亲王世子和魏迟身上,如意便悄悄靠近沈佳雪身边,不动声色地下了起疹子的药粉。
如意掩着嘴低声道:“奴婢做事,小姐请放心,这药粉全部撒她身上了,再过半个时辰便会毒发。”
她注意到那高傲的花孔雀,看向自家小姐的眼睛里似淬了毒,肯定不是个好东西。
“干得好!回京后给你买吃的。”
江揽月紧绷的身子顿时松懈,先让沈佳雪还点利息,祭奠自己前世备受摧残的心灵。
为撇开嫌疑,江揽月并未回后山,而是带着如意在寺庙闲逛。
不知不觉走到祈愿树,上方挂满许多红丝绸,密密麻麻写着各种愿望。
遗忘的记忆在此刻唤醒,年少时她和魏迟相遇姻缘庙,后来两人相识相知相爱,便携手去庙里还愿。
她当时以为自己遇到命定姻缘,满心满眼为他打理家务,谁知是段孽缘。
“往日之事暗沉不可追,只愿来日之路光明灿烂,时辰差不多了,如意咱们下山吧!”
......
到了半山马车场,大壮躺在马车前室呼呼大睡。
如意趴在大壮耳边大声叫醒:“大壮哥,快醒醒。”
大壮差点摔下马车,看清眼前的小丫头,气不打一处来。
“小如意你想害死我呢!”
江揽月无奈地看着两人打闹,待大壮彻底醒觉,才道:“咱们下山吧!”
她先一步上车,忽然眼前一黑,脖间被冰冷的刀刃抵住,沙哑的声音响起:“刀剑无眼,不想死就安静点。”
江揽月后颈发凉,果然魏迟就是扫把星,遇到他总没好事,连绑架都遇到了。
“好汉饶命,我不过是无权无势的弃妇,定不会对你构成威胁。”
她明显感觉到身后之人身子微僵,却瞬间收起杀意,不由地松了口气。
如意这时已打开车帘,见到此幕被吓得睁大眼睛。
“这是我的丫鬟,她会医术,阁下伤的不轻吧。”马车内有浓郁的血气,江揽月试探道。
君尧脸色惨白,复杂地打量主仆二人,他遭人算计好不容易逃出,见到大壮便毫不犹豫上了马车。
“让她上来,立即下山。”
如意得到江揽月的同意,才坐在车门边缘,谨慎地盯着君尧架在江揽月脖子上的刀刃。
大壮暗怪自己未察觉有贼人上马车,一边稳稳起步,生怕慢一步会惹怒君尧,继而伤害夫人。
马车缓步行驶下山,直到看不到寒山寺大门,车内紧张的氛围才略放松。
江揽月放低声音,柔柔劝道:“你的伤太重,再不处理伤口会发炎的,我们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威胁不了你。”
弱女子?君尧想起早上的一幕,心中暗自发笑,没见过哪个弱女子胆子这样大。
不过他还是松开双手,江揽月立即离开他怀抱,坐在如意身边。
主仆二人目光灼灼地看着贼人,看清对面之人的容貌,江揽月倒吸口气,这贼人美的好有攻击性。
第一眼江揽月就感觉到他很危险,非常危险。
君尧随意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慵懒躺着,修长的眼尾扫过惊恐的主仆,目光定格在江揽月脸上,沙哑道。
“愣那儿干嘛?准备等我流血而亡?”
江揽月愣了愣,见他指着身上的血窟窿,不满蹙眉,威胁性十足地:“蒽?”
妖精!受伤了也骚里骚气。
心中这般想,江揽月示意如意帮他,君尧婉拒,紧盯着江揽月,意思很明显。
避免惹恼对方,江揽月不敢拒绝,老实地帮他处理伤口。
忽然江揽月注意到他胸口处有桃花胎记。
她似乎听人说过,暴君出生时,胸口便有桃花印记,江揽月意味悠长地瞥了眼君尧的脸。
却见他一直盯着自己,手上不由一抖,君尧闷哼一声。

忠伯打开大门,婆子一时不察摔倒在地。
站起来嘴里骂骂咧咧,指着江揽月斥责:“江氏你好大的胆子,我是老夫人院里的,你迟迟不开门就不怕老夫人告罪?”
江揽月捏着帕子,一脸迷茫又无措,不解看向婆子。
“我已如魏探花的愿,签了和离书,离开了魏府,成全他与沈小姐,为何魏老夫人还抓住我不放?”
婆子不知沈小姐是谁,见着往日旧主卑微哭诉,她的虚荣心得到满足,嚣张跋扈骂道。
“咱们家主如今是探花郎,你这个无依无靠的孤女自然配不上咱们家主,家主与你和离再正常不过,可你不该卷走魏家钱财!”
“老夫人让我来讨回魏家的东西,还不赶紧让开?”
婆子压住内心的狂喜,待会进去后,她顺手牵羊,拿走一两件老夫人也发现不了。
这可是发财的好机会!
看出婆子的贪婪,江揽月眼底闪过冷光。
前世这王婆子在她落难时,曾给她喂馊饭取乐,是时候拿回点利息了。
江揽月捏着帕子,委委屈屈的诉说遭遇的不公,以及将魏家那些不为人知的臭事抖落个干净。
连带着魏母的搓磨也一并说了,似乎要把上辈子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
“呜呜呜…这些年来我的嫁妆大部分补贴给了魏探花和魏府,剩下的这些只够我吃用,魏老夫人竟还要拿走我所剩不多的嫁妆!”
“她…她们魏家是想逼死我吗?”
最后一句话,江揽月悲痛欲绝哭出声音,身子摇摇欲坠,随时可能晕过去。
珊瑚早就泪流满脸,心疼的抱着江揽月痛哭。
余光扫过隔壁的庄子,一名贵妇不知何时出了门,远远望着这边。
庄子上的隔音不好,在屋内孟夫人便听到了江揽月的滔天委屈。
一字字一句句宛如割心,她身为女子,最能体会到女子的不易。
她不曾想,戏台子里唱的陈世美,竟被她撞见了。
那日新科进士游街,她远远瞧过一眼,魏探花长得人模狗样,背地里竟是薄情寡义之人。
果然人不可貌相,孟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愤愤地坐上回城的马车。
江揽月瞧见这一幕,无声的笑了。
“呜呜呜…夫人,奴婢不知您这些年过得这般苦,魏探花欺人太甚,可怜我家夫人无权无势,任由那薄情人家欺辱......”
这边珊瑚还在哭诉着,一双杏目愤愤瞪向嚣张跋扈的王婆子。
眼底的火气只差没将人点燃。
忠伯夫妻早已经拿扫把等着,若不是为了夫人的计划,他们早动手赶人。
江揽月肩膀湿了一片,都是珊瑚的泪珠子,她心里无奈又感动。
这丫头明知她在做戏,却依旧为她委屈的不行。
这份真心她默默记在心里。
孟夫人已离开,江揽月没了做戏的必要,暗示忠伯将王婆子拖进院里。
王婆子吓得腿直哆嗦:“你!你们想干嘛?我可是老夫人的人!”
李婶子朝王婆子脸上吐了口唾沫,趁她尚未反应,两口气立即将人拿下。
“杀人了!救命啊!”王婆子尖叫声起,珊瑚随手拿过脏帕子塞进婆子嘴里。
王婆子惊恐的摇头看向江揽月,身子瑟瑟发抖,她从怯弱的夫人身上看到阎王的气息。
空气中弥漫着尿骚味,珊瑚嫌弃地瞥了眼王婆子。
“夫人,这狗奴才胆大欺主,不如打一顿再将她送官吧!”
忠伯夫妻两人也期待看她,江揽月嘴角微弯,似笑非笑道:“不着急,这婆子嘴臭得很,忠伯去舀一勺牛马后溲喂给她。”
闻言忠伯立即去办,王婆子奋力挣扎,怎奈根本不是李婶子的对手。
珊瑚依旧不解气,上前哐哐两巴掌,扇得王婆子眼冒金星。
京城孟家府邸。
酉时左右,孟御史准时到家。
孟夫人等待已久,立即派人去请,三言两语间将魏迟从头到脚骂个遍。
说到激动处,眼泪哗啦落下,仿佛自己便是被抛弃的江揽月。
孟御史怒不可遏,拍桌而起,素日只会劝夫君息怒的孟夫人,此时火上浇油道。
“今日我回来后特意向魏府邻居打听,得知那魏老夫人很是跋扈,拿着儿媳妇的银钱给自己添首饰,私下里没少搓磨儿媳妇。”
“不仅如此,我在庄子上,听到那婆子竟还厚着脸皮打上门去,向已和离的前儿媳拿嫁妆......”
当下孟御史气得去了书房,愤愤地写了一叠厚厚的弹劾奏章。
魏府内,慈院里。
王婆子撑着肚子回到魏府,马不停蹄的向魏母告状。
岂料一张嘴便是恶臭味,魏母险些被臭晕,责令王婆子漱洗上十遍才让她近前。
骤然被人无人权般虐待,王婆子委屈又受伤,对江揽月敢怒不敢惹。
“呜呜呜…老夫人您可要为老奴做主哦!江氏在庄子上翻了天,根本不将您这个婆婆放在眼里......”
魏母眼底藏着一团火,冷意森然:“岂有此理!你是我的人,江氏如此对你,便是对我不满,明日我亲自带着人…”
“娘?怎么动这么大的气?”魏迟应酬完回来,便听魏母动气,所以赶过来了然情况。
最近他遭同窗嫉妒,没少背后挑他毛病,进翰林在即,家里不能出乱子惹人非议。
魏母看到儿子,怒气微消,添油加醋说了今日庄子上的事。
在外应酬已经够累,回家还要断案子,魏迟只感到身心俱疲。
对远在庄子上的江揽月亦心存两分不满,愧疚减少几分。
不管母亲如何不对,她为人儿媳也不能惹母亲动怒。
魏迟蹙着眉安抚道:“娘,我不是说过,这段时间不要去找揽月吗?”
“我…这不是担心江氏拿了我们家的银子跑了吗?一时心急,这才......”魏母委屈扭头。
提到银子魏迟脸上闪过几丝尴尬,他是读书人知礼仪廉耻,便是岁月遥远,他亦记得年少时窘迫不堪的生活。
那时魏家仅魏母一人在街头卖豆腐维持生活......
因束脩过高,几次辍学,认识揽月后,得她暗中支助,这才得以读书。
待揽月嫁入魏家后,魏母便开始养老,养家的重担落在揽月一人身上。
魏迟努力不去回想,捂住耳朵欺骗自己,揽月的情谊他日后必还。
将来重新坐上首辅再为她请封诰命。

经王婆子提醒,魏母记起江揽月悄无声息地搬空自家钱财,几乎不用犹豫,立即同意。
“多叫几名护院跟着,让管家备车,我亲自去!”
捡起拐杖,魏母尖酸刻薄的脸尽显恶意,这次她定要好好教训江揽月。
魏绾儿听闻府外的吵闹,揣着忐忑的心情到了慈院。
她都听说了,外面都是各家掌柜来讨债的,昨日她购置不少布料首饰,估摸着也要一百两,那些可都是未结账的。
担心是自己惹来,魏绾儿准备过来打探情况。
刚踏入慈院,便见王婆子气势汹汹带着五六个护院进来,王婆子见礼后,魏绾儿不解道:“王婆子,你们这是做甚?”
“小姐…”王婆子正准备解释,便被出屋的魏母打断:“绾绾,你怎么来了?”
魏绾儿身子微僵,眼底划过一丝心虚:“女儿听说外面来了讨债的掌柜,娘,怎么管家还未给他们结账打发走啊?”
往日里,也曾有铺子掌柜上门讨债,管家处结不到银子,嫂子也会拿自己嫁妆先补贴进去,从未被人围堵一早上。
魏母呸了一声,怒骂道:“不知你哥哥昨日去做了什么,欠了酒楼一千两银子,现在掌柜堵着要银子呢!”
“绾绾回去待着,别出门了,我得先带着王婆子去庄子上,找江氏要银子补这个大窟窿。”
“一千两?”魏绾儿倒吸一口气,同时心中微安,幸好不是布庄和首饰楼的人来讨债。
“这可不是小数目,娘,我和你一起去找大嫂吧!”
等见到江揽月,再从她手里要点银子买胭脂,过几日她要跟香兰上寒山寺赏菊。
魏母自然一口答应,江氏素来喜爱绾绾,有她在,拿回银子会更加顺利。
郊区庄子上。
江揽月眼皮子直跳,预感不好,她想了想,拿着手里的大额银票准备进城。
临行前,她认真嘱咐忠伯两夫妻守好门,然后带着珊瑚坐上马车入城。
坐吃山空不是法子,既已决定卖熏衣香料,铺子也该置办起来。
和离前,魏迟说是净身出户,其实两人共同财产并不多。
魏迟向来视金钱为粪土,格外厌恶商人重利轻别离,满身铜臭味。
为了改善婆家生活,又顾及魏迟在同窗面前的脸面。
江揽月开了一家书铺,平日里那些同窗知晓书铺是魏家的,经常占便宜,不给钱。
便是她经营有道,每年也会亏损三四百两。
这家书铺她准备关掉,改成香料铺子,并非她不愿卖掉重新购置,实在是京城好位置的铺子千金难求。
就这间铺子还是她费不少心思,才从一名富商手里买到的。
“夫人,文心斋到了。”
江揽月从思绪中缓过来,搭上珊瑚的手下马车。
抬眸望着笔锋藏劲,锐芒隐现,尽显雅士风骨的文心斋三字。
这是魏迟亲笔字迹。
字如其人,魏迟虽然丧良心,但长得人模狗样,极有欺骗性。
远远的便见文心斋掌柜愁眉苦脸地打着算盘,江揽月两人走到眼前还未察觉。
“钱掌柜近日可好?”
钱掌柜手一顿,抬头看清来人,诧异下便是欣喜:“夫人来了!快请进,小四过来看店。”
钱掌柜挥了挥手,铺子里忙活的伙计应了声,替代掌柜的位置,另一个在书架前整理书籍。
此刻书铺内只有零散几个客人,生意很是惨淡,不用查账便知这个月定又是亏损。
钱掌柜拿出平日里舍不得喝的茶招待,江揽月浅抿了一下,这是陈茶。
不经意扫过钱掌柜脸上的皱纹,江揽月暗自叹气,上辈子她被沈佳雪私扣,便与外面断了联系。
等重归自由,嫁妆已经被洗成魏家产业。
钱掌柜昰她外祖母去世前给她的陪嫁,为人老实本分,她重获自由后,特意打听钱掌柜一家,得知他们早被沈佳雪发卖,生死不知。
后来她哄骗魏迟赏了一点银钱傍身,用这些钱一路寻找,在花楼找到钱掌柜唯一存世的女儿。
可惜那时候的她已近油尽灯枯,只能花光钱财替她赎身。
钱多多是个懂得感恩的孩子,在她病重时细心照料,死后帮她埋骨。
江揽月一时百感交加,再忆前世依旧心酸,她前世受的苦,今生要那些人双倍奉还。
“小姐,小的托大,有句话便是您责怪,我也要劝劝。”
这几日魏探花高中休妻的事传的沸沸扬扬,钱掌柜在事发后找上魏府,却被人打出来。
无奈之下,只能花钱雇城里的叫花子留意她的动静,迟迟没有消息,钱掌柜都打算报官了。
好在小姐自己找上门。
钱掌柜心疼又怜悯的看着江揽月,真诚劝道:“小姐,小的知晓您对姑爷感情甚笃,可他…唉,您不如放下过往,好好过自个日子。”
后半段钱掌柜劝的很没底气,江揽月对魏迟感情有多深是众人有目共睹的。
江揽月摩挲茶盏的手微顿,心底悲凉,默默替自己曾经的付出悲哀。
好在回头不晚,这些年就当喂狗,前世的仇她要报。
“不会了,钱叔我来是有事相求,我想跟你借一个人。”
称呼的转变令钱掌柜惶恐,忙起身表衷心:“小姐有何事尽管吩咐,万万当不得叔字。”
主家待他们下人好,那是主家仁善,可他们却不能恃宠而娇,乱了分寸。
江揽月不欲与他争辩称呼,淡淡说道:“我记得钱叔有个机灵的小女儿?我的事想来你也知道,如今我独身出府,手里能用的人甚少,因此想讨要她来我身边帮衬。”
“小的家里的确有位小女儿,今年刚满十三,正准备跟小姐汇报,给她某个差事呢。”
钱家是外祖母从娘家哪边带过来的世仆,传到钱叔这已经三代了,世仆的子女到了年纪便要给主家做事。
除非主家为其脱奴籍,才能自谋前程,前世江揽月便打算魏迟高中后,便给钱叔的子嗣脱奴籍。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她自身难保,又如何帮助他人?
这边钱叔听懂江揽月的意思,这是大小姐想把多多带在身边培养心腹呢。
能在主家面前露脸,可是一份好前程!

他真的不懂,以前揽月犯错只要他开口,揽月都会听从,如今竟学会悍妇行为,为些小事与娘不依不饶。
江揽月笑容僵住,顿觉没意思,淡声说:“我不道。”
“儿啊!江氏已经疯了,你和她讲不了道理,不如折断她双手,让她吃点苦头,以后才能听话。”
魏绾儿单手捂脸,委屈地加把火:“娘说的没错,哥哥你都没看到,江氏方才打我的样子,像是被鬼上了身,可狠了!”
魏迟犹豫几秒,似乎对这个建议有些异动,最近揽月的表现确实不好。
“揽月听话,你给娘道歉,咱们既往不咎,以后我依旧待你如初,若你执迷不悟,就别怪我不念彼此情分......”
“噢?魏探花你欲如何?”
忽然身后传来一道中年男子的声音,魏迟觉得有些耳熟,转身望去,表情突变,甚是难看。
“孟御史?”
上次他为娘请封郜命,却在朝堂上被孟御史参了一本,在同僚面前丢尽颜面,魏迟对这头犟驴实在无好感。
因此说话语气冷漠又疏离。
“不知孟御史入我府中有何指教?家里有事需要处理,就不便招待孟御史了。”
潜台词我家不欢迎你,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孟御史闻言冷哼一声:“本官听闻在郊区有官员放任府中家眷仗势欺人,私闯民宅,意图杀人夺财。”
“本官食君之禄,自不会坐视陛下的子民遭官欺压,魏探花看来本官还是低估你的厚脸皮和恶毒,今日之事我定如实告知陛下,你先想好如何解释吧!”
孟御史认真扫过院里的脏乱细节,待明日见了陛下,才有证据可言。
他特意在魏母和挂满金银首饰的魏绾儿身上停留,眸中有火星子在燃烧。
这些官员家眷一朝得势,便忘了来时的路,他早看不惯,所以只能约束自家。
魏迟脸色难看至极,若遇到其他人他还有周旋的余地,可孟御史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脾气又硬又臭,实在令人讨厌。
“下官不懂孟御史所言,此地是我魏府的庄子,不存在私闯民宅,之所以会惩治下人,不过是他们欺主罢了。”
”家宅丑事每家都有,孟御史的手未免伸的太长了点。”
“长不长的还轮不到魏探花说。”
江揽月看到孟御史那刻,瞬间安全感十足,她感激地朝着他盈盈一拜,然后看向魏迟。
“魏探花莫不是忘了你我已经和离多日,这座庄子是我的嫁妆,我竟不知自己的嫁妆何时成了魏府的庄子了?”
“当日你高中探花逼我和离,我无任何纠缠答应了,当天便搬出魏府,可你魏家欺人太甚,前脚派婆子上门逼我交出嫁妆,后脚一家人齐上阵,打我忠仆,抢我财物,砸我院子,欺我背后无人,又逼我给你娘和妹妹下跪道歉。”
江揽月说一句朝着魏迟进一步,眼泪早挂在双颊,她的委屈又能与谁叙说?
珊瑚两人心疼的抱头痛哭,魏迟张了张想要解释,却发现无话可说。
“魏迟我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愿计较多年的付出没有回报,我也不怪你发达后便弃了我,这些年就当我为自己眼瞎买单,以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好吗?”
“够了别说了!”魏迟不忍再听下去,他不愿承认自己薄情寡义,为了攀高枝为了权势舍弃糟糠妻。
在无人注意的角度,江揽月嘴角微弯,原来看到魏迟痛苦,心中这般畅快吗?
可…这点痛楚远远不够。
兵马司衙役见闹的差不多,便压着魏府家仆以及主使者魏母和魏绾儿入京城。
大燕国律法规定,无故入人家内者,仗八十。
魏母女二人私闯民宅盗窃财物,人证物证皆有,便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江揽月几人跟着入兵马司录了口供,赶在封城门前回了庄子。
江揽月拿着金疮药进了忠伯夫妻屋子,见两人遍体鳞伤,她心里不是滋味。
怀着歉意朝两人盈盈一拜。
“忠伯,李婶子,此事因我而起,揽月在此向你们致歉。”
夫妻两人匆匆躲开,惶恐摇头:“护着庄子本就是我们的份内之事,夫人不必道歉。”
对两人的谢意江揽月默默藏在心中,想到今日的场景,若不是忠伯拼死抵抗,魏家那母女可能早得逞了。
思至此,江揽月多了丝猜测,看着忠伯问道:“忠伯,您曾经可有习过武?”
忠伯犹豫片刻,双眸微动,轻轻点头:“曾经在军营中跟着将军学过几招。”
江揽月了然,想来忠伯年轻时,在战场上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她看得出忠伯不想说太多,便也不去追问,只是叮嘱两人这几日安生养伤。
回屋后,江揽月坐在窗边想了许多,她似乎遗忘一件重要的事。
今日的事给她提了醒,虽说这一世早早与魏迟和离,可却无法保证沈佳雪那贱妇会不会再次绑架她。
考虑一番,江揽月觉得还是培养自己的护卫最靠谱。
夜渐深,凌晨才入睡。
因此天亮江揽月尚未醒,不知朝会上魏迟又被当众斥责,费劲心思在翰林院上值不过两日,又赋闲在家待业。
最丢人的还有母亲和妹妹尚在兵马司未捞出。
吃过早膳,江揽月带着珊瑚和如意入城。
一是准备主推的香料缺了味药材,二是去处理书铺里仅存的货。
入了城,江揽月三人先买了药材,一路闲逛听路人谈八卦。
听着那些人绘声绘色的表演,仿佛亲眼目睹,将魏家上下形容的似狼窝。
虽未有他们形容的那般夸张,可对于前世的她而言,有过之而无不及。
文心斋。
钱掌柜已经在铺子前面挂上清仓的公示牌,出入的人较往常多了几倍,想来用不了两日就能彻底清完书铺的货。
江揽月将香料坊的内部畅想,简单地和钱掌柜提了提,具体如何还需再细化。
三日后,寒山寺人声鼎沸。
方圆十里内,男女老少皆上寺里赏菊。
大早珊瑚将江揽月拉起来精致打扮一番,顺便给如意也装扮的娇俏可爱。
前半段一路平缓行驶,到了半坡,在江揽月等人的马车前方,不知谁家的马惊了,疯狂的横冲直撞。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