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祁韫泽柳霜序的其他类型小说《替姐完婚后,权臣为爱折腰祁韫泽柳霜序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晚来晨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原本坐在地上揉着脚踝吃痛的柳霜序一听到那声音,顿时心头一震,身体猛然僵住。她刚换了一身衣服从水房出来,疲惫的柳霜序只觉得身子疲软,走路也是飘虚无力,谁知一个不慎竟摔下了台阶。只是未曾想会引来祁韫泽!她慌忙躲避,像只受惊的小鹿一般,急忙钻到旁边的假山后。“站住!”祁韫泽冷冷的命令,随后缓步走向她。柳霜序心里一慌,只得乖乖从假山后走出来。她心中惶恐不敢抬头,“姑…姑爷。”声音清软柔弱,带着几分娇怯。月光洒在她的身上,勾了出她娇小的身形,纤细如柳,肤如凝脂,令人不自觉爱怜。祁韫泽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随即收回。“这个时辰了,你为何会在这里?”柳霜序仓促跪伏在地,头深埋着,深怕被祁韫泽瞧出什么异样。“奴婢......奴婢是侍奉夫人的贴身侍女...
《替姐完婚后,权臣为爱折腰祁韫泽柳霜序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原本坐在地上揉着脚踝吃痛的柳霜序一听到那声音,顿时心头一震,身体猛然僵住。
她刚换了一身衣服从水房出来,疲惫的柳霜序只觉得身子疲软,走路也是飘虚无力,谁知一个不慎竟摔下了台阶。
只是未曾想会引来祁韫泽!
她慌忙躲避,像只受惊的小鹿一般,急忙钻到旁边的假山后。
“站住!”
祁韫泽冷冷的命令,随后缓步走向她。
柳霜序心里一慌,只得乖乖从假山后走出来。
她心中惶恐不敢抬头,“姑…姑爷。”
声音清软柔弱,带着几分娇怯。
月光洒在她的身上,勾了出她娇小的身形,纤细如柳,肤如凝脂,令人不自觉爱怜。
祁韫泽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随即收回。
“这个时辰了,你为何会在这里?”
柳霜序仓促跪伏在地,头深埋着,深怕被祁韫泽瞧出什么异样。
“奴婢......奴婢是侍奉夫人的贴身侍女,天太黑,奴婢又不熟悉路,摸摸索索不留神摔了一跤,不慎打翻了花盆,求姑爷恕罪!”
祁韫泽上下打量,的实是侍女装扮。
末了,他将手里的灯笼放在柳霜序身前。
“拿着这个,以后晚上不要随便出来乱跑。”
语毕,祁韫泽转身走回房中。
见到祁韫泽进门,宋千月抬眸莞尔一笑:“更深露重,夫君去看什么了?莫要着凉了。”
“不过是一个下人毛手毛脚的打碎的花盆,不是什么大事。”
“如此......夫君不如早些上床,你我一同歇息吧。”
宋千月倚靠在床边,笑意盈盈,千娇百媚。
祁韫泽不动声色大量了一番,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一二。
“我还有公务在身,你先睡吧,不必等我。”
不等宋千月开口,祁韫泽已然离去。
他连挽留的机会都没留给自己。
望着祁韫泽离开的背影,宋千月眼底尽是藏不住的失望。
方才在榻上明明和柳霜序缠绵如火,为何面对自己却是冷若冰霜,难道他对柳霜序那个贱人动了心思?!
想到此处,宋千月妒火中烧。
忽然,小腹传来隐隐阵痛,痛如刀绞。
宋千月捂着小腹神情痛苦,“周......周嬷嬷!我......我的肚子好痛......”
“大小姐!”耳房内的嬷嬷听到动静,急忙跑了出来。
宋千月拉开裙摆一看,瞳孔骤缩——身下是一片鲜红!
见此情形几个嬷嬷慌了神,“这可怎么得了!您这一胎本就不稳,郎中说了,若是这一胎保不住,您日后想再怀可就难了!”
宋千月脸色煞白如纸,有气无力道:“药......药,拿药来!......”
丫鬟们来来回回地端汤药、换药膏,忙得脚不沾地,染血的衣物被悄悄拿去销毁,屋内四个角分别点了香薰才勉强将血腥味与药味盖住。
宋千月整夜未眠,直至天光微亮时腹痛才有所好转。
今日是新婚头一天,她还要早起向婆母敬茶。
宋千月硬撑着病体坐到铜镜前。
看着镜中那一张毫无血色的面孔,宋千月心生气恼,“妆画重些,别让别人瞧出来。”
刘氏的目光转向一旁的祁韫泽,“我儿,你如今公务繁忙,为娘也不多留你了,儿媳家中的事你不必操心,安心去忙朝中要务吧。”
祁韫泽明白母亲话中的深意,未出阁的妻妹若住进来,他作为姐夫,理应避嫌。
“儿子告退。”
翌日,天边初显鱼肚白,在微亮的晨光中一顶雕花的小轿从正门抬进祁府。
坐在轿子里的柳霜序悄悄掀开帘子,一双明眸四下打量。
祁府园林修造尽显清幽雅致,曲水流觞、回廊环绕,恰似山水画卷铺陈眼前。
“落轿!”
轿夫放下轿子,随后一只柔若无骨的素手轻轻拂开轿帘。
柳霜序着了一件浅粉色罗裙,腰间系着一条珠玉细带,显出纤细的身形,衬得整个人娇柔玲珑。
柳霜序对一旁引路的嬷嬷微微一笑,软声道谢,又打赏了几吊钱。
声音娇软,似春风在人心上撩拨。
陪同宋千月一起在庭院等候的祁韫泽被声音吸引。
明媚阳光下,少女的小脸因晨光而染上浅浅绯红,艳若桃李,灵动自然。
祁韫泽目光微微一凝,心底那股熟悉感陡然翻涌而上。
末了,身侧宋千月的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
“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妹妹盼来了。”
宋千月快步上前,一把将柳霜序揽入怀中,一副格外亲切热络的样子。
她拉着柳霜序的手,指甲却深深嵌进柳霜序的手心,低声骂道:“好你个贱人,在我眼皮子底下都敢勾引夫君?!”
柳霜序强忍住疼痛,依旧保持恭敬的神情,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不敢有半点声张。
只是这细微的神情变化,还是被祁韫泽瞧见。
见祁韫泽走来,宋千月收起了方才的狠戾,神情自然,“夫君,这便是我与你提过的霜霜表妹。”
她着挽住柳霜序的小臂,显得格外亲昵。
柳低眉敛目,恭敬地行礼,“小女见过尚书大人。”
举止小心翼翼,礼数周全。
祁韫泽看了一眼柳霜序,只是淡淡点了点头,随即转身离开。
待祁韫泽走后,宋千月眼中的笑意骤然一冷。
压下满腔怒火,她又带着柳霜序去见了刘氏,刘氏客套寒暄了几句,便让二人退下。
回到院里,一进门宋千月便朝着柳霜序厉声呵斥:“跪下!”
柳霜序身子微微颤抖,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顺从地跪在冰冷的青石地砖上。
随后,宋千月身边的周嬷嬷端上来一个漆盒,揭开后是一排银质的绣花针。
宋千月随手拿起一根针把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爬过来。”
“夫人,我......”
“过来!”
宋千月强制命令。
几个嬷嬷旋即上前按住柳霜序,硬生生地将她拖到了宋千月面前。
“刚才夫君看了你几眼?”
宋千月俯下身挑起柳霜序的下颌,眼中透着阴狠。
柳霜序慌乱摇头,“我不知道,我......我没看大人......”
“不知道?”
宋千月冷哼,一把扯住柳霜序的头发将她拽到自己面前。
一身粉裙娇艳欲滴,娇软鲜活的模样与满园子的花交映成趣。
她几次尝试去够树上的花,却都无果,白净的小脸上露出几分苦恼。
他眉梢轻挑,尚未反应过来,人已经走过去,伸手一勾,就替她将那朵花摘了下来。
柳霜序也愣住了。
独属于祁韫泽身上独有的松墨香扑鼻而来,萦绕在她鼻息之间。
让她瞬间紧张起来。
“不是要花吗?”祁韫泽低头,将花递给她。
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少女白嫩光洁的额头和长长的睫毛,似鸦羽轻轻遮住了眸子。
鼻息间都是那股若有似无的栀子香。
“谢......谢谢姐夫。”柳霜序局促不安地接过了花,匆匆道谢,后退一步,低眉敛目,露出一截纤细白皙的后脖颈。
祁韫泽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回想起昨夜,与这时的她,十分相似。
他眸色深了深,目光落在柳霜序的青葱玉指上。
“你手上怎么了?”他问,声音有些莫名的暗哑。
柳霜序下意识遮住了手,笑得牵强:“突然来了兴致,就在手上画了点花样,让姐夫见笑了。”
祁韫泽看着她湿漉漉的眸子里盛满了害怕,小脸也因为太过紧张而泛着浅浅的粉晕,呼吸微乱。
心里莫名有些燥郁。
“你很怕我?”
柳霜序长睫轻轻颤了颤,咬唇,摇头:“没有,姐夫误会了。”
话是这样说,可那双秋水盈盈的眸子,明明满是慌乱。
祁韫泽上前一步,强势的气息袭来,柳霜序下意识后退。
她听见他低声问:“那你为何紧张?”
柳霜序心跳如雷,几乎要惊呼出声,红润的小脸也因为太过于害怕而变得苍白几分。
如今这种情况,她更怕祁韫泽是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尤其这人心思缜密,又多智近妖,万一被他发现......
她身侧的手死死掐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姐夫,我只是......只是不太习惯与外男相处。”
“是吗?”祁韫泽的声音里辨不出喜怒,却明显对她的答案存疑。
一双深沉凌冽的眸子,紧紧锁定在她的脸上。
今日的他不似往日温润如玉,反而带了点咄咄逼人的强势。
强烈的压迫感,柳霜序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她几乎要丢盔弃甲而逃。
“你们在做什么!”宋千月的声音倏然从远处传来,她不过三两步,就走到近前。
一双狐疑的眸子,在二人身上来回打量。
祁韫泽神色如常,后退一步,态度恢复了以往的清冷。
“只是看表妹在这里摘花,帮忙搭把手。”
宋千月犀利的目光落在柳霜序脸上,似笑非笑:“夫君说笑了,表妹又不是没有下人使唤,你不是有公务要忙,且去吧,表妹这里有我照应呢。”
她笑容温婉大方,还伸手想替祁韫泽理一理衣领。
祁韫泽却是不动声色后退一步,避开她的手。
声音清冷,透着疏离:“既如此,我便先行一步了。”
说完对着柳霜序点头致意,便带着随从离开。
“昨晚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你在夫君床上缠他,现在在我面前装什么纯良?”
话音刚落,宋千月将手中的绣花针狠狠扎入柳霜序指尖。
“啊!”
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
柳霜序的额头瞬间渗出冷汗,面色惨白如纸,双手无力地垂下,身子不住地颤抖着。
“大小姐我错了,求你......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同大人见面了!......”
柳霜序声音几近哀求。
“饶了你?”宋千月冷笑,“那怎么行?你可要好好替我伺候他!伺候得舒舒服服,听明白了吗?”
她又狠狠地将一根针扎下去,动作狠辣,用尽所有力气发泄心中积攒的怨愤。
柳霜序疼得几乎昏厥,眼前阵阵发黑。
“记住,如今我们在一条船上,倘若事情败露,不只是我,夫君也不会放过你!”
祁韫泽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刑部尚书的位子若是没有雷霆手段,恐怕也无法稳坐至今。
若被他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宋千月就喜欢看柳霜序痛苦。
针针扎在柳霜序肩头,她似乎还不解气。
又拿出几根银针朝着柳霜序的插了进去,柳霜序已痛的喊不出声,浑身冷汗涔涔,虚弱地伏倒在地上。
宋千月朝着她小腹踢了踢,厉声警告:“在祁府,你最好给我夹起尾巴做人,别让人抓住把柄,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罢, 宋千月摔门离开。
寂静小屋里独留柳霜序一人倒在冰冷的石砖地上,手指痛的失去知觉,整个人狼狈万分。
柳霜序费力地撑起身子,一步一步挪到水房。
房间里的痕迹都已经被清理干净,只剩昨夜未来得及带走的发钗与锦帕。
柳霜序忍痛将东西收拾起来,艰难走出水房,可不论是腿还是手,稍稍用力便是蚀骨钻心般的疼。
和煦春风吹在她身上却似北风一般刺痛刮骨。
她痛,也怕。
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
柳霜序精神一瞬恍惚,下台阶时,整个人向前倒去。
“小心!”
紧接着,一只宽大而温暖的手稳稳扶住了她。
柳霜序猛地睁开眼,眼前人竟是祁韫泽!
真是倒霉,偏偏是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碰见他。
她急忙想躲开祁韫泽,却因为碰到指尖的伤口,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发出一声惊呼。
那声音带着点娇俏,让祁韫泽不自皱眉。
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再次涌上心头,明明是他与柳霜序素未谋面,但无论是她的身影、动作,还是声音,总让他觉得似曾相识。
无形之中的牵引,似是将他拉回到新婚那夜。
祁韫泽开口:“你怎么在这儿?”
柳霜序强压下心头的慌乱,勉强编了一个借口:“我绣了一只锦帕,想着送给表姐,没想到表姐不在屋里。”
柳霜序从怀里拿出锦帕示意,看向祁韫泽的眼神真诚、且毫无破绽。
祁韫泽扫了一眼,也没看出什么端倪。
“你与你表姐倒是生得很像。”
柳霜序瞬间僵住,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袖摆。
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见对方离开,柳霜序也匆匆穿好衣服到了耳房。
迎面而来的,是宋千月的巴掌。
宋千月毫不遮掩眼中的恨意,还要再打时,忽然被嬷嬷制止。
“小姐莫要在这一时半刻和这贱蹄子置气,她身上都是印子,当务之急还是不能让姑爷发现,我们需把戏先做全!”
宋千月终于冷静下来,她毫不留情地命人扒了柳霜序的衣服,将每一处痕迹都掐在自己身上,实在刁钻的位置下不去手,只能退而求其次描画上去。
离开前,宋千月让柳霜序就这么继续跪着:“真真是下贱东西!”
柳霜序打了个哆嗦,垂下眼帘,安安分分地跪在原地。
宋千月带着一身的痕迹得意地回了内室,已经见祁韫泽洗漱休整好,坐在了桌边。
屋里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却还是能闻见些让人羞臊的气味。
宋千月咬牙切齿,装出一副少女情态盈盈上前,娇嗔着:“夫君......妾身为了您身体着想,还是莫要熬夜、节制些才是。”
祁韫泽抬头,宋千月走到他身边,浓重的脂粉味又钻入鼻腔,重新勾起了那股已经散去的烦躁。
他眉心微蹙。
宋千月为他斟茶,故意露出一截藕臂:“夫君明日还有要事,还是早些歇息为好。”
祁韫泽的视线由上而下,瞧见她净白纤长的十指,那其中的皮肤格外光洁,看不出任何受伤的痕迹。
他微微眯起眼。
“夫人方才被火折子灼伤,竟然这么快就好了?”
宋千月手一抖,茶杯被碰落在地。
对上祁韫泽清冷的眸子,宋千月脸色发白,仓皇将地上的碎片捡起来。
“夫君有所不知,妾身的恢复能力从小就比旁人强些。不过是被火灼了一下,没留下伤口也是正常的。”她强装淡定,低着头,不让祁韫泽看清楚自己的神色。
却在捡起碎片的时候,故意被碎片划伤。
她轻轻嘶了口气,捂着还在冒血的手跟祁韫泽撒娇。
“夫君,好疼......”
祁韫泽神色晦暗不明地看了眼她含娇带怯的模样,转头便叫了丫鬟进来替宋千月包扎处理。
也没再揪着这事儿不放了。
宋千月终于暗暗松口气。
却见祁韫泽手指轻轻叩击桌面,似漫不经心一般问了句。
“夫人身上平日里都熏的什么香?”他走在她身后,看似在关心宋千月手上的伤如何了,实则在暗暗轻嗅。
没有那股浅浅的栀子香。
宋千月攥了攥手心,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这样问。
为了掩盖身上的药味,她身上总要熏浓重的昂贵香薰。
“是芝兰香。”
祁韫泽盯着她看了半晌,漆黑的眸子里是一片晦暗莫测的深沉。
直看到宋千月头皮发麻,他才收回视线。
“今日乏了,夫人也早些休息,我想起还有些公务要处理,便先去书房歇息了。”
宋千月更是不想再承受他的审视,忙不迭应了,也不再做纠缠。
待祁韫泽一走,宋千月如释重负跌坐在凳子上。
肚子里又开始一抽一抽的疼,宋千月捂着肚子,额头上已经有了冷汗。
都怪那个贱人!
她咬了咬牙,转头去了耳房,果然看见柳霜序还在。
柳霜序被折腾了大半夜,早就困乏难耐,却要强撑跪在青石板上,此时已经疲累至极,只怕推一下就能倒下去。
没想到宋千月冲进来,对着她左右开弓,“啪啪”又是两巴掌。
“贱人!你的手被灼伤了为何不说!”
柳霜序心头一个激灵,所有困意尽数褪去,抬头看见宋千月那张因为愤怒有些扭曲狰狞的脸,难堪道:
“我......昨夜太累了,一时不察......”
宋千月冷哼一声,眼底阴光闪烁。
“一时不察?那就是你的过错,伸出手来!”
柳霜序想起之前经受的折磨,心头颤了颤。
这次她却没有伸手,神色有些忐忑,咬了咬牙道:“今日主君突然问起了我手上的伤,若是......若是用针,只怕下次侍寝的时候,会瞒不住。”
宋千月一双眉头高高挑起:“你敢威胁我?”
柳霜序摇头:“我不敢,我也只是为了将事情瞒住,毕竟若是被主君发现,宋姑娘尚且有娘家撑腰,我却只有死路一条。”
她神色凄惶,眼睫含泪,看上去是真的害怕。
宋千月一把抓起她的头发,强迫她跟自己对视:“最好是你说的那样,若是被我知道你敢耍什么心思手段,你也别想好活!”
“霜序明白。”柳霜序低眉敛目,乖顺服软。
宋千月这才满意冷哼一声,不咸不淡道:“刚刚夫君问了我熏香的事情,你身上熏了什么,去给我再制一份来!”
“是!”
柳霜序如释重负,偷偷松了口气,这才扶着墙一瘸一拐退了出去。
她回到自己的小破院子,房里伺候的婢女是宋千月的人,本来就是监视她的,素日里照顾得也不尽心。
她不想把翠柳叫起来,就自己翻出药膏,艰难地给自己的手上了药。
烫伤的地方一片灼红,还起了泡。
她因为从小就皮肤娇嫩,一点小伤也会有痕迹。
如今这片烫伤,在她白皙娇嫩的小手上就显得触目惊心起来。
这可不行,若是被祁韫泽看见,定然会怀疑她的。
柳霜序咬了咬牙,干脆将针用烛火烧过后,将手上的水泡挑破,上了药,第二日再用胭脂膏在伤口处画了一朵桃花。
如此,便看不出来了。
柳霜序满意地拿了篮子去花园里采花,准备按照宋千月的要求,做新的香膏。
原先自己家还没出事的时候,府中有位娇客常住,那位姨母常教给她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制香就是其中一样,她尤其喜欢用栀子。
如今虽是深秋,却因为打理得当,花园里依旧是花团锦簇。
因为太过于认真,柳霜序没发现,不远处的长廊里,着暗青色长衫的祁韫泽正缓步而来,裹挟着一身的清霜冷傲。
“大人,夫人在院子里摘花呢......”
随从秀山惊奇道,转而又定睛一瞧,拍了拍脑门,嘿嘿笑。
“属下看错了,是表姑娘。”
祁韫泽脚步一顿,顺着秀山所说的方向看过去,果然见柳霜序正拿着篮子摘花。
她被吓得胆颤心惊,连忙跪下,严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没用的东西,连大小姐都照顾不好,要你有什么用?要是月儿的身子有什么差错,你也别想有好果子吃!”
柳霜序垂着头,不敢有半句怨言。
郎中已经给宋千月看过了,摇了摇头:“大小姐这胎本就是强行保住,眼下又补得太过,反而对胎儿不利,眼下实在是不易吃过多的安胎药,还是将孩子打掉,保全母体为上。”
宋夫人心中满是心疼。
她为人母亲,自然不想自己的女儿往鬼门关走一圈,只是还没拿定主意,宋千月就已经叫嚷起来:“不行!”
“要是我生不下孩子,怎么在尚书府立足!”她对着郎中怒目圆瞪,“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保住我肚子里的孩子,不然我一定砸了你的招牌!”
郎中没见过这样的病患,摇了摇头,继续道:“我会再开些温和的方子,尽可能的保住这个孩子,只是小姐合该卧床静养,如此方不会有差错。”
他开了方子,便有周嬷嬷亲自送他出去,又抓了药回来。
连忙满是惊慌:“夫人,姑爷在外头寻大小姐的下落,只怕要找到这边来了。”
宋夫人眉头皱起,眉眼间布满了阴沉。
柳霜序下意识往后缩了缩,不由得抱紧了自己的胳膊,生怕自己成为她的发泄口,却不慎将后背碰到了桌角,一声低呼:“夫人息怒。”她的膝盖一软,整个人便跪了下去。
宋夫人蛇蝎般的眼眸透过人群,落到了她的身上。
她不禁瑟缩,将自己的头埋得更低。
“你替大小姐伺候过姑爷,想来在姑爷面前也能说得上话,你便去拦住他。”宋夫人直勾勾的听着话,声音冰冷刺骨,宛如催命的符咒,“要是被他察觉到丁点异常,你,和你的兄长......”
她不曾将话点透,却叫柳霜序冷汗涔涔,沁透了整个衣衫。
“是。”
她不敢违抗,只得将人拦在半路。
果不其然,祁韫泽的目光在看到她的身影的时候,修长的腿便不受控制的朝着她奔来。
脚步都比往常快了一些。
“你怎么在这里,夫人呢?”他的眉头拧成一团,上下打量柳霜序一番,冷声质问,“你受伤了?”
他虽然不是学医的料子,却也审问过大大小小的案子,动用过不少的刑罚,对于血腥味最是熟悉不过了。
柳霜序一贯不会扯谎,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没......我方才嘴馋,去厨房走了走,正好碰到了厨娘杀鸡......”
她眼神飘忽,声音也越来越小,也是知道这人根本不会信。
借口太过拙劣,祁韫泽都有些懒得拆穿了,只是审视的目光仍旧落在她的身上,妄图看穿她心中所想。
柳霜序低垂着头,却也能感觉到那视线,呼吸都有些急促。
祁韫泽的鼻腔充斥着淡淡的山茶花香气,原本烦躁的心情,不由自主的被抚平。
他开口:“你既然是夫人的妹妹,合该知道她的一些事情,今日三皇子口中的旧相识,是怎么一回事?”
“下贱胚子的确有些本事,能勾的祁韫泽念念不忘。”
宋千月心中甚是不快。
周嬷嬷赶紧上前劝慰:“小姐可千万别因此动气,您得好好养着自己。夜里之事姑爷自己又不知,如今他来房里,归根结底是因为想着您。”
“至于那小蹄子,等您胎像稳了,就把她遣出府去,到时候她一个失了贞洁的女人,能落得什么好结果?”
宋千月冷笑,“嬷嬷说的不错。”
她咬了咬牙,吩咐下人将柳霜序再度召进屋来。
柳霜序心知肚明,悄悄躲在屏风之后,等着就寝时与宋千月偷梁换柱。
虽然心中多有不快,但宋千月还是命侍女为自己梳妆打扮,换上最贴合身形的衣裙,又让人准备了祁韫泽最喜欢的清淡茶点。
直至天黑,祁韫泽才到西苑。
一进门宋千月便迎了上去,“相公今夜怎的有空来?”
只是宋千月刚刚喝过保胎药,身上沾了些药味,靠近时祁韫泽闻到不由地皱了皱眉。
他扫视一圈屋内,目光定在桌上空着的药碗上。
“夫人喝药了?可是身体不适?”
宋千月心里顿时一紧,赶忙掩饰:“无非是些补药罢了,日常调养。”
“是吗?”
祁韫泽的语气未变,但目光却更加犀利,他低头看了看碗中的残留气味,淡然开口,“可是我闻到这汤药里似乎有三七,若我没记错的话,那是止血之药吧。”
闻言,宋千月脸色瞬时煞白。
难不成他猜到了?
不......这不可能。
宋千月强装镇静避开祁韫泽审视的目光,忽然心生一计。
她轻轻拍了祁韫泽胸前一下,故作娇嗔:“这不都怪夫君!”
“要不是你,人家也不会这么累,为了身子能好快点这才喝药调理的。”
祁韫泽回想起昨晚的情景,面色略有缓和。
“既然如此,夫人的身体要紧,还是请大夫来好好调理一下把。”
他原本打算今晚就去书房歇息,但宋千月却抢先一步拉住他的手臂,往内室走。
“我已经调理了,您别为妾身担心,妾身只想和你待在一处......”
宋千月笑着勾起祁韫泽的腰带。
越往里走,内室内的熏香愈加浓烈,宋千月妆容精致浓艳,脂粉香气扑鼻而来。
祁韫泽忽然失去了兴致,转身径自走到桌前坐了下来。
“不急,我只是想和你先说说话。”
祁韫泽态度冷淡,似是刻意与宋千月疏远。
宋千月一时竟拿不准他的心思,索性嘱咐侍女备水。
“既然夫君不累,那不如先去沐浴,妾身准备一下,片刻便来。”
她温柔一笑,欲上前轻吻他的面颊,却被他不动声色地避开。
祁韫泽自顾自走向盥洗室。
宋千月瞬时变了脸色,却没有表露太多,只是狠狠瞪了屏风后的柳霜序一眼,提醒她掂量清楚自己的身份。
烛火熄灭,柳霜序换上了一身与宋千月相似的浅红色轻纱,坐在屋里静静等候。
不久后,盥洗室的水声渐停。
祁韫泽一身湿气从盥洗室出来,进屋瞧见屋内一片漆黑,不自蹙眉:“为何不点灯?”
他一走,宋千月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柳霜序闭了闭眼,深吸口气,心里暗道只怕今晚上又得吃些苦头了。
果不其然,柳霜序将她叫回去。
这次没有扎针,却让她跪在青石板上一整个下午。
深秋寒凉,露水重,寒气直往皮肤里钻,柳霜序只觉得膝盖若针扎一样的难受。
整个下身都像是浸在了冰水里,冷的彻骨。
到了夜里,她却是病倒了。
发了一整夜的高热,期间翠柳来看过一回,确认她死不了,随手丢了张冷帕子在她脸上,便回去继续睡了。
柳霜序生生熬了一夜。
梦里光怪陆离,梦见了许多旧事。
蒙冤入狱的父亲,经不住打击没多久就病死的母亲......好好的家一下子分崩离析。
幼年的她与哥哥相依为命,在街上乞讨两个月,才被父亲的旧友捡回去。
在宋家的日子并不好过,宋夫人是菩萨面蛇蝎心,将她丢在后院不管不问,让她跟狗抢食,还要遭受宋千月姐妹几个的欺负羞辱,一年也跟哥哥见不上几回。
再知道哥哥的消息,便是一个月前,听说哥哥在外面强抢民女还打死了人,被官府羁押。
她为了救哥哥,只能答应宋家荒唐的条件,替宋千月与她的夫君同房......
还有夜里祁韫泽那张清隽冷漠的脸。
又是一晚上的噩梦。
天光微亮的时候,宋千月带着人强势闯入。
无视她的虚弱,让她上了一层脂粉,遮掩住苍白的脸色,将她拖拽出了门。
柳霜序昏昏沉沉,根本提不起精神来,几乎是被翠柳半架着走的。
到了门口,才发现祁韫泽竟然也在。
他穿着一身青绿色长袍,一头乌黑长发用白玉簪子挽上,芝兰玉树,清冷出尘。
“走吧。”他率先上了马车。
宋千月回头瞪了柳霜序一眼,暗暗警告一句:“你老实些,装出这副死人样子,别人还以为我苛待了你!”
说完狠狠掐了柳霜序一把,强迫她跟着上了马车。
柳霜序疼得脸色发白,下意识嘤咛出声。
声音很轻,却还是被祁韫泽捕捉到了。
他抬眼看过来,冷峻的眉眼看起来比往日多了几分凌厉。
......刚刚的声音,也与夜里一样。
宋千月下意识松了手,牵强地扯起笑脸:“今日国公府宴席,夫君可要为妹妹好好掌掌眼,挑一门称心如意的婚事。”
祁韫泽收回视线,唇角紧抿,仿若裹挟着风雪,只是淡淡应了一声。
柳霜序跟着坐上马车,低垂着头。
心里很清楚,宋千月只会作践她,哪里就真的会替她找门好亲事。
马车平稳地在街上行驶,再与人说话,只剩下熏香袅袅。
祁韫泽微微闭着眼养神,气质清冷如霜。
宋千月便不敢乱说,沉闷地盯着外头巧。
却在行至朱雀大街的时候,马车陡然停下。
车上的三个人都差点被甩出去。
宋千月脸色不好:“怎么回事?”
马夫在外面战战兢兢地开口:“好像是撞上了皇子府的马车!”
宋千月脸色微变,就见祁韫泽已经抖了抖袍子下车。
他伸手去摸桌上的火折子。
“夫君,今晚不必......”
柳霜序急切上前,伸手去拦住他手里拿着的火折子,却没留意,被火折子烫了手。
“呃!——”
“怎的这么不小心?”
祁韫泽随即握住她的手,将柳霜序拉到身前,柳霜序顺势坐在了他的腿上,柔软的身体轻轻靠在他肩头。
“不疼。”
暧昧升温。
祁韫泽的眼神微微一沉,手指轻轻滑过她的掌心,祁韫泽靠近柳霜序,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气,心情不由得放松了一些。
“今日见到你的表妹,总觉得......她与你有几分相似。”
柳霜序微微一愣。
下意识转头看向他,屋中漆黑一片,仅隐约能看见他清俊的轮廓,无法看清他的神情。
但却能在无形之中能感受到逼仄。
他是在试探?
说不心虚是假的,只是柳霜序并未想在现在揭破宋千月的诡计。
毕竟如今的祁韫泽还未对她动情,如此,他又怎会愿意保下自己。
所以现在不是暴露身份的时候。
“我们毕竟是表姐妹,自小一起长大,容貌相似也不意外。”
她想要站起来,试图扭转这个有些尴尬的局面:“夫君,夜已深了,不如我们回榻上......”
谁知祁韫泽却伸手按住她的肩,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
柳霜序不禁浑身一软,那股酥麻的感觉迅速传遍全身,柳霜序的身体变得软弱无力,下意识地揽住祁韫泽的脖子,寻找着一丝支撑。
祁韫泽顺势环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手却猛地将桌上的瓷器扫到一旁,动作粗鲁地将她抱在桌上。
柳霜序顿时愣住。
一向温和淡然的他竟......竟还有如此一面?!这让她感到无所适从。
柳霜序脸上立刻泛起一抹羞红,双手紧紧抓住了祁韫泽的衣领,慌乱的目光充满了无助和不安。
“夫君......”
她完全想不到平日清冷自持的人在这件事上还有这样的爱好,明明他在外的名声......
祁韫泽捉住她的手,不慎触及之前的伤口,柳霜序忍不住惊呼了一声,把刚刚的想法抛之脑后。
祁韫泽敏锐察觉到不对:“夫人的手伤了?”
柳霜序更加紧张,羞怯地低声喃喃:“许是之前绣嫁衣的伤还没好。”
祁韫泽俯下身,亲吻她的指尖,让柳霜序浑身战栗。
朦胧的夜色下,唯有美人香销魂蚀骨,柳霜序昏昏沉沉,仿佛忘记了自己是为什么而来,只是顺势抱上祁韫泽的脖颈。
祁韫泽摸上她的脸,短暂生出一个荒谬的想法——
若妻子日日如此,他必会耽溺其中,执迷不悟。
结束后,柳霜序险些胳膊都抬不起来。
祁韫泽的嗓音温柔克制:“我同夫人一起洗漱。”
柳霜序佯装娇羞:“妾身有丫鬟伺候,夫君明天还要上朝,还是莫误了正事。”
祁韫泽了然,这是她怕二人在浴桶里痴缠,虽然尚有不舍,但念及她也不过是第二次,他还是随了她的心意,独自进了后室。
最新评论